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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独宠傻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静流
真想把你给藏起来,除了我谁也看不到你。
肖容敛:“......”
等方麒佑端着沏好的新茶搁到案几上后,肖容敛刚给一个人的资料做完注,刚刚把笔搁下,取过来另外一个人的资料。看到他把茶端上来,肖容敛也没再看资料,直接拿起来抿了一小口。
方麒佑语气里带着温柔的宠溺:“水还是有些热,小心烫。”
“恩。”肖容敛淡淡地应了声,又继续小小地抿了一口。他一向比较喜欢喝水温热一点的茶,方麒佑在他身边的这些年,对他的喜好可称得上了如指掌,对给他沏茶这件事不能更得心应手。
方麒佑从卧房里找出来肖容敛平常梳头发的那把黑檀木梳,绕过案几跪坐在肖容敛背后,一边把束着肖容敛一头长头的发带取了下来,一边对他道:“阿敛,你今天又在这里一坐坐了几个时辰?”
肖容敛眉目不动淡淡道:“大约两个时辰罢。”
方麒佑微微抿紧了唇,把肖容敛的发带搁到了案上:“那我给你通通头发。”
肖容敛可有可无地点点头:“恩。”
方麒佑伸手拢住手里的一头青丝,没有着急梳头,先是款款握着细细把玩,凝视的眼神中泛着温柔。
肖容敛在他眼里自然是无一不好,他全身上下的每个地方都被自己爱到了骨子里,尤其是这一头青丝,一头长发垂泻下来,放佛天生乌发如云浓密黑顺,好看到了极点。尤其是两个人欢好的时候,阿敛的一头长发被他压在身下,青丝迤逦铺陈在床榻上,再加上阿敛脸上带着情动时的薄红,鬓角有薄汗细细地淌入发里时,更是让他恨不能就这么抱着这人,永生永世绝不放手。
他的阿敛啊,怎么就能这么好?
方麒佑微微失神地想着。
坐在前面的肖容敛莫名心有灵犀地察觉到了什么,笔尖微微一顿:“......”
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方麒佑眼神缠绵地望着这一头长发,把檀木梳子从发根处通了下来,手劲有力又不失轻柔地给肖容敛梳头“这几天礼部基本已经确定了殿试的考题了吗?”
提起此事,肖容敛的眼光微微一凝:“不错。他们早就定好了好几个题目,就等着送到陛下那里让陛下挑一个出来了。”
方麒佑听到后微微冷笑了下:“怕又是些泛泛之谈的陈词滥调吧。”
肖容敛淡淡道:“礼部这些年一向这样。萧家的人控制了里面,就算是还有一些先帝时的老臣,也都奉行明哲保身的道理,是非能不沾惹就不沾惹。这些年每次秋闱出的题目都平庸得很,都是些空谈的论调,都不注重实干,陛下早就不满意了。”
方麒佑微微一挑眉:“如今礼部上达天听之前还要经你的手,后宫里的那位看着平静,怕是心里不会很高兴。”
提及萧太后,肖容敛眼神略微有些复杂。
萧太后是一个城府深沉心狠手辣的人不假,可却不见得是个固步自封目光短浅的人。她身为一介女流之身,眼光怕是看得比这天下的大多数人都看得远,行动力和控制力也远远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其实肖容敛心里对她还是隐隐有几分钦佩的。只是毕竟身后的立场不同,他们注定了不可能站到一起,肖容敛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样的心思。
“陛下之前召我过去,对我说希望我可以给这次殿试的题目提一些建议。”
这里面的意思,便是让他更换下礼部提出的那些题目,自己再填几个符合虞承帝心意的上去。
方麒佑毫不清楚肖容敛到底出了什么题目就点点头:“你出的题目自然是好的。”
肖容敛:“......别乱说话。”
方麒佑闻言挑挑眉,缓缓凑到肖容敛的耳侧,灼热的气息呼吸在肖容敛的颈边,还没等肖容敛有所反应就直接凑了上去,在他脖颈边轻轻地啃了一口,之后又凑在刚刚啃了一口的地方反复地又吸又舔,动作温柔得不像话,让肖容敛的笔尖抖了抖,几乎有些拿不稳。
肖容敛轻声呵斥他道:“别闹。”
可惜方麒佑已经完全看透了肖容敛在他面前纸老虎的本质,这呵斥对方麒佑一点用也没有。他反倒笑眯眯地道:“怎么叫乱说话?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为夫看来,阿敛本就什么都好,哪里都好。”
肖容敛脸色微微沉了下来:“虽然陛下如今与我关系密切,可是我们也当谨记分寸。你这样的意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若是流露到外面,必定会成为别人攻讦的借口。”
方麒佑一挑俊气的眉毛,眼光愉悦得很:“当然。这些话都是我的心里话,才会对阿敛你说,自然不会告诉外面的人。”
肖容敛眉心略略皱起。
方麒佑本就器宇轩昂才能卓绝,再加上性格桀骜不驯,有时候肖容敛看着他都觉得他像是一匹驯服不了的野马,还是那种纯种的血马。
有着最高傲的心气,最桀骜的脾气,从不曾在心里向任何人低过骄傲的头颅。
一旦妄图驯服他,就会被他摔个粉身碎骨。
而自己,就好像是天生注定了要降服他的马辔。只要自己还在,他就能服服帖帖地跟在自己身边,而不想着脱离辔头而去撒野狂欢。若是有一天,自己不在了,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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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制住他,这匹马一旦失控,谁都拉不住后,他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不想看到的惨像。
想到这里,肖容敛微微地叹了口气,对着方麒佑淡淡道:“方麒佑,你听过余桃的典故吧。”
“昔日弥子瑕有宠于卫君,因此当他把自己吃剩下的桃子拿去给灵公,灵公觉得这是弥子瑕爱他的表现,觉得很高兴;可到后来弥子瑕色衰而爱弛,到了晚年灵公念及此事,想到的却是,他怎么能把自己吃过的桃子给我吃?弥子瑕也因此而获罪。”
“人的感情是这个世上最多变最捉摸不透的东西......”
还没等肖容敛说下去,方麒佑就一把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肖容敛的腰身,手上的檀木梳子别在了肖容敛腰间,随后又把脑袋搁在了肖容敛的肩上,声音有些闷闷的:“别胡说八道。不管人的感情有多么多变,我对你的心意都不会有变更的那一天。你不是弥子瑕,我也不是灵公。我会一直这样陪着你,到你七老八十的时候,还会在暖炉边,拿着这把梳子给你梳头发。”
肖容敛:“......”
我们说的是这个话题吗?
肖容敛不是铁石心肠,更何况他只是表面上看着对方麒佑淡淡的,并不是真的不把这个人放在心头上。若真是如此,哪怕这匹野马要脱缰,直接杀了便好,哪怕杀马的过程再怎么艰难,他也用不着赔上他自己纡尊降贵地给这人做“马辔”。若不是真的意动,他怎会以男儿之身雌伏于这人身下?
听到方麒佑说,待他们七老八十,白发苍苍,垂垂老矣,这个人还会陪在他身边,为他垂发梳头,肖容敛莫名就觉得心里一哽,有些话也说不下去了。
肖容敛淡淡地叹了口气,哪怕明知道方麒佑不过是在转移话题,也没在继续说下去,只是从案上又翻出一个人的详细资料来,目光微微一顿。
文案上的名字他很熟悉。
傅君华。
肖容敛忽然就想起一件事来:“陛下的意思,大抵过了这次秋闱,就要在上清宴上为宁熹殿下相看驸马了。”
“别提这个。”方麒佑紧紧地抿着嘴唇,眉眼间隐隐带着几分肃杀。
一说起这个方麒佑心里就隐隐有火气窜上来。当年他还没有和肖容敛成亲的时候,那时宁熹才不过九岁,虞承帝竟然就有想让他的阿敛给宁熹做驸马的意思了。哪怕那不过是高高在上的帝王的一时意动,可是这个想法到底还是被方麒佑给看出来了,这让他后来每每想起这件事就觉得如鲠在喉。
他的阿敛天生就是这般的冷心冷清,看谁都淡淡的样子。要是没有他,要是他没有抢先一步把人给拿下,要是等阿敛到了如今这个岁数还没有娶妻,虞承帝怕是真的会把嫡长女嫁给他!而且阿敛想来也不会在乎娶的是谁,帝王下旨,他怎会拒绝?
一想到若不是他在阿敛的生命里出现得早,若不是他早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肖容敛很有可能如今已经是别人的了,还会和别人肌肤相亲诞育子嗣,方麒佑心里的那把邪火就降不下来。
肖容敛揉了揉眉心:“方麒佑。”
方麒佑眸光沉了沉,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在肖容敛的耳边低低道:“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若是我在那位置上,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不顾任何人的想法,我一定会毫无保留地信任你,绝不会让你有成为弥子瑕的机会......”
他到底还是说出来了。
“方麒佑!”
肖容敛厉声喝了他一声,随后整个人的肩头都松了下来,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和额角,一贯冷静镇定的眉目到底沾染上些许悲哀:“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走到了那一步,那我们之间也就完了!”
方麒佑抿了抿嘴角,始终牢牢地抱着肖容敛,声音恢复了一向的稳重,只是细细听的话,竟然能从里面听出来几分颤抖:“好好好,我绝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也绝不会再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你也不许再对着我说出这样的话来。”
只要你还活着一天,我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所以哪怕是为了你心系的天下,你也不能离开我半步。
肖容敛觉得自己这会儿有些提不起神来,实在不太想再看这些档案,他想,就当是放纵自己一次也好。
于是肖容敛缓缓放软了自己的腰身,慢慢朝着从后面搂住他的方麒佑的怀里靠去,难得主动地靠进了方麒佑怀里,头搁在方麒佑的颈弯处,手也握在了方麒佑交叠的双手上,一头长发铺在方麒佑的胸前,把自己完完全全地拢在了方麒佑的怀抱里。
方麒佑的眼睛里闪过惊喜的神色,也没敢趁着机会就动手动脚,只是放松了身体把人款款地抱在怀里,一颗心都柔软了下来。
就在方麒佑安安静静地把人抱了好久,都以为肖容敛睡着了,正在考虑要不要把人给抱回床榻上,又怕把人给弄醒了的时候,就听到怀里人低低地对他说:
“好。”
“只要你不起这样的心思,不论发生过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不是为了利用你。而是因为我始终,都爱着你。
第71章阴私
鸿嘉十四年的秋闱的试题在试后迅速地传扬开来。
礼部没有想到,他们千挑万选拟了好几个试题,最后都被右相肖容敛拦截下来,填上了另外一个格外出奇的试题,还被虞承帝挑中了。
这个试题显然不是礼部想要的。
中心主题归纳起来只有一句话:
大虞国是否可以采用女官制?
秋闱过后,整个虞国石破天惊。
虞国虽然从没有过完整的女官制度,但并不是没有女官的前例可循。
宣年间,先帝曾亲笔御批准许一个女人入朝为官,并且这个女人还在户部一步步升上去,最终竟然坐到了左相之位,以女儿之身掌相位权柄,可称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个女人是开朝以来唯一一位女相,被人称为韩左相,韩暨。
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后族萧家的儿媳,萧老太君最宠爱的小儿子的妻子,如今的萧太后的弟媳。再加上她出身的韩家,也是望京里首屈一指的名门世家,以书卷学识传家,类似于云城的沈家,可谓是位高权重地位显赫。
但是在虞承帝周颢继位几年前,韩暨就因为卷入了当时的皇子夺位的风波里,被定罪为参与谋反叛乱,韩家上下全族尽诛。萧家因为当时的萧皇后首告有功而脱罪,韩暨在死前与萧八少爷和离,和萧家解除关系。没想到萧八这人重情重义,当时虽被形势所迫不得不与韩暨和离,却在妻子死后思念成疾,最终竟然病重而亡。想当年萧八也是轻裘玉带马蹄急、望京满楼招红袖的贵族公子,也是一时的风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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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而死,倒是引起当时满望京的人们好一阵的叹息。
他们只留下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萧焱。
当年韩暨就曾系统地提出一套完整的女官制度,借鉴了姜国的女官制,按照虞国的实际情况加以改革,可是在当时遭到了极大的反对,没有推行成功。在韩暨死后,近二十年里再也没有人提起过女官一事,朝堂上再也没有了女官的身影。
满朝文武谁也没有想到,这次秋闱的试题又提出了女官制一说。这次虞承帝果断同意了肖右相提上去的试题,有脑子灵敏的人已经开始嗅到了不同于以往的气息,暗暗感觉风向要变了。
这次会试中,淮城的傅君华以新颖见解及清晰笔格被虞承帝从礼部定好的排名后破格挑选了出来,夺得了会试之首,会元。
之后殿试中,傅君华走过长阶跨过宫阁,一步步走到了全大虞最为尊贵的人面前,坐在殿下提笔破题,行文泼洒论述惊绝,合卷之后,当场就被虞承帝点为了殿试状元。
当虞承帝把傅君华的卷子公之于众之后,全场竟无一人质疑。
可见傅君华其才。
长月当空,夜色浩浩。
虞国帝都望京皇城,望天台下会客庭场,席天幕地地坐满了前来参加上清宴的望京贵胄及新科学子,另有一些在望京颇有地位的豪富人家里的年轻公子也受邀而来。
也就是说,整个上清宴里,几乎包括了全望京所有有一定地位的年轻公子。
顾怀裕在望京经营了这几年,也得上是人脉广阔,他和薛嘉最后也到了一份这样的邀请。顾怀裕已经听说了风声,知道这场上清宴主要是有想要给宁熹公主择婿的意思,像他这种既不是新科进士、也已经娶了男妻的行商去不去倒也不打紧,去了也不过是多一个添场面的,左右和他关系不大。
顾怀裕干脆抱着纯粹去看看热闹的心态拎着他家薛嘉过去了,毕竟皇室的邀请对于他这种人来说还是少见的很,也没必要推脱。想来望京里其他经商的豪富世家知道能被邀请过去之后,怕是都乐疯了。望京中能数得上的经商的豪门世家就有十几户,再往下数,门第差些的就更多了去了,对于这些人而言,皇室中人平时就算是想见一面也是见不上的,更别提出席同一个宴会了。若是这样的人家能尚一个公主,还是虞承帝唯一的嫡长女,的确能算得上一步登天。
到了晚上升灯的时候,宫城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琉璃灯盏,布好了各种玩乐的场地,望天台下更是宫人穿梭筵席流水,来客纷纷如期而至。
这会儿顾怀裕已经带着人坐下了,乘着没人关注悄悄从面前的案几上摘下一颗洗好的葡萄,剥了皮塞到了薛嘉的嘴里,笑盈盈地看着薛嘉,直把薛嘉看得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才揉了揉薛嘉的脸颊,微微笑起来。
满庭里人已经坐满,正当这时,就听宫人放大的声音传进来:“陛下驾到,皇后殿下驾到。”
顾怀裕转头看过去,只瞥了一眼就和其他人一样匆匆地出列跪地迎接。
这是顾怀裕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见到这位大虞之主。
虞承帝属于偏于英武的长相,眉毛浓密,眼睛深邃,鼻梁高挺,嘴唇紧抿,脸型也比较削瘦,只一眼看过去也会觉得这绝对是一副好长相,光看长相也能看出这人内里的不凡。而且他已为帝多年,仅是随意走来,哪怕已经有所敛也能看出一身的威势。
这是天生的帝王之相。
顾怀裕只瞥了一眼就不由有所心折。不愧是肖容敛效忠的帝王。
顾怀裕坐的地方排地比较靠后,虞承帝很快就从顾怀裕面前匆匆走过,走到前面,携手皇后坐在高位之上,沉沉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诸位平身。”
虞承帝身边的那位宫人应声传道:“陛下赐诸位平身。”
席上的人都纷纷起身回到座位上,虽然已经坐回去了,可是眼睛却都或多或少地朝着上面瞥去,试图再看一看坐在上位的皇帝皇后二人。
下面的人听不到,坐在上面的虞承帝看着下面密压压的一片人,转头对着方皇后缓缓道:“皇后,你看,这下面坐着的,都是我们大虞未来一代的青年才俊。大虞的朝堂民间都少不了这些人,以后的大虞,就要由他们来撑着了。”
方皇后由于保养得宜皮肤白皙,看着都不到三十岁,年轻得很。不过她出身于贵胄世家,从小就接受最好的教养,多年的皇后做下来,看着极为端庄得体,十分压得住场面。
此时她听到虞承帝的话,回首望向虞承帝,唇角微微抿起,带着淡淡祥和的笑意:“大虞以后是要靠他们不错,可大虞同样也少不了陛下。陛下如今正值壮年,正该提携提携这些青年才俊,撑起大虞这一片天。”
虞承帝淡淡地看了方皇后一眼,才道:“皇后说的不错。”
顿了一顿,虞承帝换了个话题:“这一路过来,皇后有没有觉得哪个格外出挑些?”
方皇后看了一眼下面离他们最近的两个人,身姿挺直一动不动,眼里却终于浮现了少许真心实意的笑意:“格外出挑的自然是有的,臣妾大约是心有偏爱,还是觉得是自家兄长的长子和肖候的孩子最好。”
虞承帝眉梢微挑,终于露出些许笑意来:“容敛自然是他们中间最出众最好的,别人自然一概比不上。不过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容敛已经和方麒佑成婚,也只能看看别人了。”
说到这里,虞承帝顿了一顿,神情里多少带出些遗憾来:“若是如今他都没有成婚,和宁熹倒也算年纪相当,哪里还用再看别人,只是可惜了。”
方皇后唇角微抿,不动声色地道:“到底还是大了八岁,差得岁数有些大了。陛下也说了,容敛毕竟已经和小佑成婚,他们二人大婚后感情亲密和睦,更甚于一般的男女夫妻,我看着也很欢喜,想来陛下看着也该为他们高兴才是。”
看着虞承帝顺着她略略点头,方皇后微笑道:“而且现今底下坐着这么多人,满望京的青年才俊尽数汇聚于此,想来总还是有合适的。我们终归也还是要看看宁熹的意思的。”
提到长女,虞承帝脸上的神情柔和了不少:“不错,终归还是要让宁熹看看喜不喜欢。”
帝后二人说会儿话的功夫,场地中间的开场舞已经开始了。
开场领舞的舞姬是昭贵妃手底下管着的云韶府里最为出类拔萃的十二舞姬云坊十二娘。
随着舞姬次第上场,场中广袖轻舞,笙歌曼曼,舞姬柔软的腰肢垂下,轻盈的脚步轻点,穿插流动衣袖交叠,十二人的舞姿缠绕绕成一团花团锦簇,风流涌动间恍若神仙妃子,看得在场几乎人人都目不转睛。
当在场诸人都凝视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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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绝伦的舞姬的时候,只有顾怀裕的目光像是不经意地瞥过了在一旁配乐的乐组里的白衣琴师,嘴角带起了一点微笑。
那个白衣琴师神情清旷装束高洁,比起身周的那些乐师更显得出尘脱俗。
听说这个琴师是从云城来的,现下已经是云韶府的首席琴师,名唤夙琴。
可很少有人知道,这个琴师之前还有个名字,叫做冷音。
顾怀裕离上面隔得尚远,仗着没人关注他们这边,顾怀裕在案几底下拉过来薛嘉的一双手拿捏着,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细细抚摸着,一边摸着薛嘉的小手一边面带微笑地对着薛嘉普及八卦:“你看到上面坐在皇后下首的那个女人了吗?就是那个在帝后二人过来之前、前一步进场的那个女人。”
纵然前面跳舞的那些舞姬的舞技堪称妙绝伦,可被顾怀裕把手一拉,薛嘉的心神迅速地转回了顾怀裕的身上,只是语气还有些迟缓:“你是说......昭贵妃?”
顾怀裕笑着捏了捏薛嘉的手:“恩,是她。之前我在徐成器那家伙那里听了些传闻过来,这个昭贵妃,身份很不简单。”顾怀裕顿了一顿,身体朝薛嘉那边倾斜靠去,脑袋和薛嘉依偎在一起,在旁人看来姿态亲昵却也不失礼数,放低了声音几乎贴着薛嘉的耳朵继续道,“她出身于萧家,是萧家嫡系的嫡女,在今上登上帝位后入了后宫,一入宫就被封为三品的贵嫔,之后一直坐到了贵妃之位。一般来说,坐到了一品妃位上的贵贤淑德四妃都是没有封号的,可她偏偏被赐封号为‘昭’,地位直逼皇后。可就是这般盛宠之下,她竟然多年来都没有产子。你说奇怪不奇怪?”
薛嘉脑子一转,转念间就想出了无数原因来,其中种种不外乎就是宫廷斗争的阴谋,里面必定藏了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思及此,薛嘉不由得皱起眉毛:“她既然被送进宫里,必定是被萧家给予厚望的,难道萧家也不怀疑?”
顾怀裕微微一笑:“不错,她入宫两年并非没有怀子,可怀了三次均滑胎了,委实奇怪。当时太医院查不出什么来,萧家在得到了今上的准许后,还特意为她遣送进宫一名妇科圣手,可也只查出来,说是她体质阴寒,天生不宜怀孕,但凡怀孕必定流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薛嘉眉梢一动,若是萧家特意把家族里的嫡女送进宫去,在送进去之前不可能对昭贵妃的身体毫不查探,可这症状在进宫起没有查出来,在进了宫以后却有了?一念及此,薛嘉不由得心头发寒,宫城里可真是个吃人的地方。
顾怀裕继续道:“萧家女不能怀孕,听说萧太后本有意在家族里再挑一个女儿送进宫的。可就在这个时候,今上在昭贵妃第三次滑胎后以示恩宠,特意陪昭贵妃回家探亲,当时在萧家的花苑里遇上了萧家的一个庶女,并对那个庶女一见钟情,回宫不久后就把她召进了宫里。如今那个庶女也坐到了贵嫔之位,膝下有一子一女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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