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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言哥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铲屎官兔
算上这一次,郑大宝才来府城两次,上一次来也只见了谢夫人一个女人,面前十几岁的小娘子,应是没见过的。他皱眉看了看,有些眼熟。
还未等郑大宝抬脚绕过两人,前面的那个小娘子,便面带欣喜道:“真的是你,郑大宝!”
听他说话,竟是认识自己,郑大宝更是疑惑,问道:“你怎得认识我?”
看他那呆样,那小娘子抬手虚捂着嘴,笑了起来。
她身后丫鬟模样的人道:“这是谢府的四小姐,名唤谢四,你不记得了?”
汉子便娘子啦!郑大宝一脸震惊,谢四竟然是个女人!
那丫鬟又自小便跟着谢四,去年小姐偷偷换了男装去看郑大宝,都是她跟着的,小姐的心思,她一早便知,这会儿不禁调笑道:“怎得看呆了?我们家小姐好看吧!”
听到丫鬟调笑,谢四虽然听了高兴,却仍是开口道:“月儿,不得无礼。”
郑大宝这才回过神,府城的女人竟然有这样的癖好,他是村里出来的,不很懂有钱人家的心思,便也不细想,自怀中拿出盒子递上前去,道:“这个给你!”
那盒子是买玉时送的,并非谢家所出,又是一年前送出去的,二人对此早已没了印象,这会儿见郑大宝拿出东西相送,还以为是给小姐的礼物,谢四不禁欣喜。
月儿上前拿过盒子,交到谢四的手上。
待打开来,见是个平安扣,谢四脸上的笑便绷不住了,竟又将东西原封不动退了回来,“你可是……”
还未等她问明缘由,便听有人喊道:“大宝!”
方言有些贪心,刚在正殿时,他将心中牵挂之人都祈祷了个遍,这才耽误了些时间。
这会儿穿过月门,看见郑大宝,便边走边问道:“你在这里作甚?我找了你半天。”
走近了才见郑大宝面前站了两个娘子,一个手中还拿着昨日见过的盒子。
扫了眼木盒,方言心中疑惑,问道:“这两位是?”
远远的看着以为是个汉子,走近了才发现是个哥儿,见个哥儿与郑大宝熟识,谢四便自己介绍道:“小女子谢四,这是我家丫鬟,不知你是?”
眼前这个十三、四岁,穿着贵气的小娘子,竟是谢四!
这与昨日郑大宝所说完全不同,方言心思百转。
若是郑大宝之前同他说谎,便是有意隐瞒些什么。若是果真谢四之前是个汉子,那他接近郑大宝便是有些不可告人的心思。
无论哪一样,方言都不能这个时候质问郑大宝,他斜了郑大宝一眼,回道:“在下方言,是郑大宝家的哥儿。”
见谢四面露震惊,他便知这人果然对郑大宝有意思,便不多待,拉着郑大宝去斋堂吃饭。
镇北寺的斋菜味道不错,又是些青菜、萝卜,郑大宝高高兴兴地吃了不少。方言则看着他的吃相,心中恨恨的想:就知道吃!
正值午时,斋堂里都是吃饭的僧人和来礼佛的百姓,堂内安静得很,方言也不好意思开口与他难堪,只得自己在那生闷气。
过了晌午,求了张护身符,二人便准备回去,出了山门,方言停住脚步,问道:“你昨日说谢四是个汉子?”。
郑大宝还没反应过来他在秋后算账,乍一听问话,直接解释道:“先前见他还是个汉子,不知怎得今日就变成了女人。”说完后,才发现方言面色不虞,又填了一句,“我真的没骗你!”
郑大宝是什么样的人,方言心里清楚的很,如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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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也是气他被个小娘子瞧上了,他竟没有一点知觉。
方言斜眼看着郑大宝,质问道:“你还吃了她送的吃食?”
郑大宝还是头次见方言生气,与平时稳重的样子大为不同,见这会儿周围没人,他便勾上方言的手,道:“你莫要生气,若是知道她是女人,我怎么会他的东西。”
方言明显是为他吃醋,郑大宝心中欣喜,不禁表白道:“我只爱你一个人,只你送的东西可好?”
见郑大宝对那谢四没甚意思,方言心中稍安,这会儿头次听他说爱自己,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压也压不下去。
郑大宝高他近一头,如今低头讨好他的样子,甚是可爱,方言板着脸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见他语气和缓了,郑大宝赶紧伸出另一只手,手心朝外,五指并拢,道:“我郑大宝,今生今世只爱方言一人,有违誓言,天打雷劈。”
听到这话,方言面色红了起来,显然是不好意思了,郑大宝看得欣喜,也不管身在何处,便想低头去亲他。
谁知这时突然轰隆一声。竟是晴天炸雷?
作者有话要说:
众小天使怒火中烧:兔作者你到底有多讨厌这一对,各种坑。
_(:3∠)_我完全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兔作者45°仰望天空,明媚而忧伤......我竟然忘了如何狡辩
ps:本章开启猜剧情模式,兔作者邀请你猜下一章的内容,
Σ(°△°|||)听说猜对有奖,你不猜一下吗?!
_(:3∠)_另外给自己打个广告,我还有一篇文,《那个被鬼差勾错的魂》求被喜欢。
第49章第四十九章
山门外二人闹着别扭。
镇北寺后院的厢房内,谢四正望着平安扣发呆,想到郑大宝与那哥儿牵手的样子,她倍感失落,她与姑姑终究不同,不是女扮男装就能捡个称心的汉子。
这时房外突然传来异响,吓了沉思中的谢四一跳,她急忙向门外唤道:“月儿!”
月儿是谢四的贴身丫鬟,一直守在门外,听到谢四唤她,推门进来,道:“小姐。”
“方才是什么动静?吝得吓人。”谢四问道。
“小姐莫怕,我去问问。”
月儿出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又回来了,道:“回小姐,过路的僧人说,钟楼里的铜钟绳索松了,刚才便是那铜钟撞在地上的声音。”
寺内如何,方言二人自是不知,那“雷声”打破了所有的旖旎,方言心中开始怀疑,难不成老天也不准他俩在一起,这“雷声”便是警告?
二人是走着回府城的。人不可与天斗,方言这一路上患得患失。
郑大宝见方言心情低落,又不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
跟在方言后面,郑大宝急得抓耳挠腮,后悔刚刚自己不该乱起誓,应当说“有违誓言,自此再也吃不上好吃的。”才对。
回到客栈,方言竟又要了一间上房,想与郑大宝分开睡。
因着一声雷鸣,便要分开睡,郑大宝自然是不同意,二人在方言门前僵持半天,郑大宝道:“你我是夫夫,我要同你一起睡。”
方言是经历过死亡的人,曾经他很感谢老天,重生的这一世,家庭圆满,又找到了一个喜欢的人。可今天看见那貌美的谢四,又恰逢郑大宝起誓时响起了雷声,让他忽然对自己的人生有了疑惑。
方言道:“大宝,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这是方言第一次露出恳求的眼光,声音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郑大宝突然有些心慌,他想去牵方言的手,方言稍稍回往后一退,他便只牵到一个红色的布角。
原来这一路,方言都捏着那个求来的护身符,竟忘了给郑大宝。
心中烦乱,方言也不想与他多做纠缠,这会儿见郑大宝与他捏着同一个护身符,便使劲往回拉,谁知郑大宝也不想松手,这二人都在使劲儿,便听“刺啦”一声,那护身符撕开了个口子。
“你……”方言已不知说什么好,他本就心情不好,这下护身符破了,便好似在燃起的火上浇了菜油,心中的火气蹭得窜了起来。
郑大宝见护身符撕坏了,赶紧松手,谁知他这一松手,方言进了屋,插上门,便再也不应他了。
今夜虽有月亮,亦有乌云,乌云遮月,生出的漆黑,带着几分窒息之感。
上房都在二楼,睡得是床,没有炕,便都是烧炭取暖。
屋内没有点灯,外面的声音,许是有耗子,方言紧了紧身上的棉被,感觉被窝里没有平日暖和。
在黑暗中睁着眼,方言回想上一次感到无助时候,还是方老二从张武借银子那一次,最后也因过年时接了个双面绣的活计,又好了起来。
回忆着重生之后的种种,虽然也遇到过危险,但好像有了郑大宝,又都能转危为安。
想得越多便越觉得郑大宝好,方言不禁开始问自己,他一个不算俊俏的哥儿,怎么就能捡到这么好的汉子?
无来由生出些恐慌,若是郑大宝日后不爱自己了,娶个三妻四妾,他当如何?
摸着手上的戒指儿,他想不出自己会如何反应,因为只要一想到郑大宝会与他分离,他便觉得胸口闷得慌,像是要窒息了一般。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一夜方言便梦到天上的仙君要将郑大宝带走,方言苦苦哀求,仙君才大发慈悲道:“你若生得出孩子,我便将他留下。”
正当方言皱着眉,在梦中寻找生孩子的方法时,便听门外有人道:“什么人?怎得睡在这里!吝得吓人一跳!”
隐约听见郑大宝赔不是的声音,方言一下就醒了,才一夜不见,心中便生出了思念,他赶紧起身去开门。
门外郑大宝刚被惊醒,跟其他客人道了歉,想要张嘴打个哈欠,身后的门一下子被拉开,没了依靠,他的身子便向后倒了下去,后腰便磕在了门槛上,疼得郑大宝一下子直起了身子。
见他捂着后腰,嘴里“哎呦”一声痛呼,方言赶紧扶他进了房间,顺带捡起了地上的被子。
坐在床边给郑大宝揉着腰,方言问道:“不是给你要了一间上房,怎么睡还在外面?”
郑大宝侧脸趴在床上,声音带着委屈,道:“我在门外守着,怕你偷偷跑了。”
闻言,方言手上一顿,原来他与郑大宝都没甚安全感。
此时方言的心中便好似阳光冲破云层,一切都明朗了起来,与其想那么多还未发生的事,不若珍惜此时。
他爱郑大宝,郑大宝也爱他,足矣。
双手沿着郑大宝的腰往上走,方言的上半身缓缓地趴在郑大宝的背上,嘴对着他的耳朵呵气,间或伸出舌头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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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宝整个人都僵了,感觉到身体上的变化,他哑着嗓子道:“言哥儿,我那里不疼。”
“不疼了,那我们就做些快乐的事可好?”方言手在他的背上不停的摸着,又换了另一个耳朵舔了一下,郑大宝觉得自己要疯了。
一阵天旋地转,二人换了位置,青天白日便做起了快乐的事。
许是第一次在白天做这事,二人兴奋得不行,一连折腾了三次,每一次方言都坚持让小宝吐在了里面。
和好便如生气一般突如其来,二人耳鬓厮磨之后,心中再无顾虑,直到腹中饥饿,才起床。
自那日和好之后,二人便过起了白日闲逛,尝些小吃,夜晚做欢乐事的日子。
这一日,二人走在街上,便闻到一股异香,循着香味而去,见到一家店铺。
店铺的门前还有些红色的碎纸屑,应是放鞭炮留下的,想来这是家新开的店铺。
这店铺占了两层楼,一楼的牌匾上写着“李氏火锅”四个字,门口站着一个肩披布巾的小二,见二人站在门口张望,赶紧招呼道:“新开张的李氏火锅,味美鲜香,客官几位?可要进来尝尝?快快里面请!”
火锅古已有之,今日平常百姓家都能自做。方言虽然没吃过,但也是见过的,只是这家店传出的味道,甚是勾人,他之前从未闻过这么香的味道。
郑大宝早在闻到香味时便跃跃越试,这会见方言好像也有兴趣,便道:“我们去尝尝可好?”
不知从何时起,爱吃的郑大宝让方言觉得可爱至极,此时见他想去吃,自然是同意。
火锅店的一楼摆着些小方桌,一桌能坐四个人,每个桌上都摆着一个铜锅,锅的下面可以烧炭,上面则用来盛汤烫菜。
二楼则是分成几个雅间,每个雅间里都有一个大圆桌,能坐上八个人左右。
二人跟着店小二进到屋内,才发现一楼的大堂已经坐了两桌客人,桌上热气腾腾。
二人寻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店小边用布巾擦着桌子,边问道:“二位客官,点个什么锅底?”
一般到了冬日里人们才吃火锅,平常百姓家都是用些肉煮了做汤,再涮些干菜、菌子、豆腐之类的,无非是用的肉不同,火锅的味道多是因蘸料而不同。
遇见一个新鲜词,二人也不好不懂装懂,方言问道:“何为锅底?”
那小二倒是个脾气好的,笑着解释道:“这锅底,便是火锅的汤底,咱们李氏火锅的掌厨年轻时,尝过大江南北的火锅,时至今日,才决定回来开一家火锅店,这火锅店的汤底便是他研究出来。有用草药炖出来的骨汤、用番椒炖出来的辣汤、还有素的菌汤,若是您都吃不惯咱家还有清汤。”
听他这么说,方言也长了些见识,他又问道:“番椒是何物?”
“这番椒是从海外传进来的东西,味辣,下江那边用它做菜,特别香,不过府城有番椒的便只有咱们这一家。”店小二道。
听完介绍,二人对于吃什么锅底有了分歧,郑大宝想尝尝番椒的,方言则怕辣,想点个骨汤的,但这一桌又只能放一个铜锅,二人便不知如何是好。
店小二见二人犹豫,便道:“咱们店里有一种新锅,唤作鸳鸯锅,可以同时放两种汤底,若是二位想用,可能价格上要略贵一些。”
其实鸳鸯锅早已有之,只是二人见识浅薄,这会儿听到才觉稀奇。
既然出来吃饭,自然要吃的舒心,郑大宝便做主点了鸳鸯锅,又照着墙上挂的菜牌,点了几样荤菜、素菜。
鸳鸯锅与普通的铜锅差不多,只是在涮菜的圆盘处多了两块挡板,将汤底分作了两部分。
草药熬得汤底,色白微甘,又有骨香,喝上两口便觉身上由内而外生出暖洋洋的感觉。
番椒熬得汤底,则一片大红,闻有异香,涮了菜吃上一口,便觉从口中热到腹中,整个人都觉畅快的。
待吃完火锅,方言面色红润,看着好似比之前白了些,郑大宝则额头上都是汗,全身发热,恨不得将棉袄、中衣都脱掉。
二人走出火锅店,还有些意犹未尽,郑大宝道:“言哥儿,你应当尝一尝那番椒的,吃过之后全身舒坦。”
微微踮脚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郑大宝红透了的嘴唇,方言抵住一口亲下去的冲动,不断的告诫自己,这是在大街上,不能孟浪。
刚才看着红乎乎的一片,方言尝都没敢尝,这会儿听郑大宝说好吃,也升起了兴趣,边帮他紧了紧衣襟,边道:“若是喜欢,咱们下次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
方言羞红着脸:兔作者,你的驾照考下来了啊?
兔作者:Σ(°△°|||)写的这么隐晦还不行吗?那我怎么描述事情的经过......
第50章第五十章
方言与郑大宝吃饱喝足,正在街上你侬我侬,便听到有人高声唤道:“郑大宝!郑公子!郑少爷!”
见来人,竟然是谢府的小厮,春生。
春生跑到近前,一把抓住郑大宝的衣袖,大喘着气,道:“郑英雄,我,可算找着你了!”
“你找我何事?”郑大宝见他气喘吁吁的样子,怕是有什么急事,便问道。
方言看着来人,十四、五岁的样子,身上穿着的衣服似曾相识,像是前几日见过的谢家小厮打扮,只是这人对郑大宝的称呼,让他不觉抽了抽嘴角。
待喘匀了气,春生便道:“郑英雄,你是不知道啊!你来府城这些时日,也没告诉府里你住在何处……”
站在寒风里讲了近一盏茶的功夫,春生才将事情讲完,简而言之,便是谢管家有事寻郑大宝二人,但不知他们住在何处,因着春生熟识郑大宝,便派他来寻,只是府城太大,他找了几日,今日才偶然遇见。
紧了紧身上的棉衣,扯过被春生拽住的衣袖,方言牵着郑大宝的手,一派镇定道:“烦请带我们去寻谢管家。”
看了看空空的手,再看看二人牵着的手,用手蹭了蹭鼻子,春生才想起这位郑大宝家的哥儿,英雄也成亲了啊!不知四小姐知道会如何。
回飘走的思绪,春生道:“谢管家此时应该还在粮铺,二人随我这边走。”便带着二人往粮铺走去。
到了粮铺,春生引着二人进了后院的小厅。
谢管家正在小厅内看账本,见二人进来,将账本一合,赶紧招呼二人坐下,又让春生倒了两杯茶。
刚才被春生拉着说了半天话,又在寒风中冻了一路,这会儿喝口热茶驱了寒气,便舒服了许多。
方言看着谢管家,一揖道:“这次是我二人做事不周,下次定将落脚处告知。有劳谢管家派小厮寻我二人,在这里给您陪个不是。”
方言是婉娘的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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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虽然谢府的主子们没发话,但知晓其中关系的,比如谢管家,都是要高看方言一眼的。
方言才十四岁,又是第一次来府城,做事难有不周到之处,谢管家本也没甚在意,这会儿听他如此说道,便对他另眼相看。
谢管家虽然在外名头不小,但在谢府就是个管家,说到底也是奴才,这会儿见方言作揖,便赶紧虚扶,道:“这是说的什么话,有事告知,自然要派人去寻,莫要如此。”
客气了一番,谢管家便说起了正事,“今日寻二位来,是因你们在粮铺定的六百石大米已经备好。”
只是通知粮食的事儿,自然不用找二人特意来一趟,谢管家又接着道:“我今日叫二位前来,是有些事想说。二位这次北疆之行,是为了赚钱,还是去给边军送粮?”
不是得了皇命的臣子,又非苦战之年,需要民间捐粮,谁会特意去那危险之地送粮?
方言虽有不解,仍是答道:“虽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但确是为了赚钱。”
闻言,谢管家又道:“二位可知道谢家这次押多少粮?”
方言和郑大宝对视了一眼,二人眼中都是一片茫然,谢家是大商户,运粮这事又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当然越多越好。
见方言摇头,谢管家继续道:“实不相瞒,谢家这次只运一千石粮。”
一千石粮确实不多,一个卫所五千六百人,每人每日三斤粮,这些粮也吃不到十天。
虽然杯水车薪,但送粮的远不止谢家一家,也不能说就是少。
只是往返一次便要一个月,运这么点粮,对于善于做生意的谢家来说,便赚的太少了。
这些具体事务,方言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他们准备了六百石,谢家才准备运一千石,确实不多。
郑大宝懂得还不如方言多,此时也只能皱眉听着。
见二人都面露疑惑,谢管家便解释道:“若是想赚钱,从府城运粮往北疆并不合算。府城距北疆七百多公里,来回少说得一个月。运粮必须得用马车,租车请脚力或是直接请镖师,都需要花钱,这是第一笔支出。
喝茶润了润嗓子,谢管家继续道:“如今已是冬日,路边连棵草都没有,马的草料需要提前带好,这便是第二笔支出。路上歇脚住店、吃饭这便是第三笔支出。”
见二人听的仔细,谢管家又道:“寒冬腊月,若是路上有人生病,便要医治,若有马匹出了意外,便要补些银钱,若是还耽误了行程,那么花钱的地方便更多。”
听了这些,方言不禁皱起眉来,若是按谢管家所说,这一来回,所需花便不是个小数目,所能赚到的银钱,也要大大减少。
从未接触过商事的方言,第一次觉得自己所知甚少,需要了解、学习的却很多。
犹豫了一下,方言问道:“不知谢家这次除了粮食以外,可还运些什么?”
谢管家在心中点了点头,问问题能抓住关窍,孺子可教也。
做生意的事,各家有各家的计较,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
谢管家此时听了方言的问话,并没有觉得如何,盖因之前谢老爷的交代,此次他的主要目的,便是教方言些商事。
“不瞒二位,谢家在江南有茶园,前两日带着茶引的茶便运到府城了,自然还有些丝绸、绢、瓷器。”谢管家道。
原来这时的茶,分为官茶、商茶,还有私茶。
官茶便与官府有关,此处便不细说。盐引与茶引有些类似,谢家这种带着茶引的茶,可以运输、买卖,这种便是商茶,而没有茶引,私自卖茶的,便是私茶,私茶若出了边关,被发现是要凌迟的。
运茶的好处便是,茶轻且贵,运一车的茶要比粮合算的多。
只是府城地处北地,是不产茶的,方言他们自然不可能跟着运茶。
思索了片刻,方言有些疑惑,不由问道:“丝绸、绢和瓷器是要留在府城卖,还是运去北疆?”
闻言,谢管家笑了笑,道:“自然是运去北疆,你可听过茶马互市?”
郑大宝半天也不答话儿,面色更是疑惑中带着茫然,谢管家便也不再管他,专心教起方言来。
这问题便有些难为方言了,作为一个生在村子里的哥儿,前十几年整日围着家转,便是这两年才稍微长了点见识,这四个字他都会写,却不知那是什么样的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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