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言哥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铲屎官兔
刘二舅母扶着刘芸远远的看着店铺,却不上前,毕竟两家早已没了来往,此时的刘芸已经怀孕六个月,娘与哥儿同时有孕在别家可能是喜事,但在她与方言之间,却无比的讽刺。
不官别人如何想,店铺顺利开张,又取了二人的姓作名号,方言与郑大宝很是满意。
二月初二,将铺子交给方老二和张秀,方言便带着尾巴郑大宝去了绣坊。
听闻前几日的事,今日见跟着来的郑大宝,婉娘不禁失笑,这汉子还真是可爱。
婉娘今日留了曹管事,这会儿见二人坐定,问了问昨日开张之事,便开门见山道:“言哥儿,今日让你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想与你商量。”认真的看着方言的眼,婉娘道:“我想将绣坊交给你打理。”
这句话宛如平地惊雷,绣坊的绣品方言见过,跟着婉娘学艺的时候,那些绣工、绣娘的绣活做的很好,无论样式、针法都是上品,这也是为什么绣坊每年要往府城运绣品的原因。
方言虽然学了婉娘的技艺,但也只是个才开了个小店铺的哥儿,这几十个人,哪是他说管便能管得明白的!
更何况,还有曹管事,想到这里,方言不禁疑惑道:“师父和曹管事要去哪里?”
婉娘与曹管家对视了一眼,问方言:“你可见过史青书和白卜?”
“见过,”方言点了点头道。
婉娘笑着道:“史青书乃是我相公,白卜是曹管家的良人。”
良人?白卜和曹管家都是汉子,莫不是二人……
“我与相公分居两地十余载,今年年底他便要去往南方任职,我也是要去的。而且我若要走,便要带着曹管家一起走,所以绣坊便没人打理了。你可能帮为师打理?”婉娘又道。
既然有机会,方言便想抓住,在见过谢老爷、乔楚之后,他心中升起的做一番事业的想法,此时躁动不安,但他也有犹豫,“我不知能不能打理好。”
见他有意愿,婉娘便面上带了些和蔼,道:“我要年底才走,这一年,你可以跟着我学,时间足够。”
方言自内心生出了一种冲动,从出生起他便是注定围着家转的哥儿,似乎总是低人一等,如今有了这样一个机会,他想尝试,想为之而努力。
点了点头,方言道:“我定会认真跟师父和曹管家学习。”
待从绣坊出来,方言还没有从激动中缓过来,待郑大宝牵起他的手,他才忽然惊醒,这段时间做主做惯了,竟然都没有征求郑大宝的意见。不禁问道:“大宝,我跟师父学打理绣坊,可好?”
郑大宝听了全程,却一句话没有说,不论方言想守着家,还是想出去做些什么,他都会陪着他,毕竟家中不缺钱,又开了店铺,只要方言喜欢怎样都好。
见郑大宝点头,方言竟扑了上去,踮脚亲上了郑大宝,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还被他捡到了。
开始跟婉娘学习打理绣坊,方言才知道,绣坊的绣工、绣娘们竟然都不是一般的女人、哥儿。
作者有话要说:
_(:3∠)_终于等到你们喜欢的了,听说你们爱我?
Σ(°△°|||)我就起来了,话说这篇文要完结了,
你们不打算藏一下作者的专栏咩?(づ ̄3 ̄)づ~
第60章第六十章
绣坊里签了契的绣工绣娘们,都有些特殊,他们乃是边关为国捐躯的兵士们的遗孀。
服役之人死了,家里多少能得些抚恤,但剩下的女人、哥儿们便没甚好日子。
因军户家要出丁从军,军户便比普通农户更难成亲,在村里会嫁给军户的,家中日子定也不大好过。
若是这些军户家的汉子从军时死在了外面,那么家中剩下的女人、哥儿,要么得撑起一个家,要么再嫁。
与自己的孩子在家相依为命几载,若是自己再嫁,便会苦了孩子,可若是让个女人、哥儿撑起一个家又谈何容易,只作农活一项,便少有人能做得来。
因为一些巧合,婉娘在良柳县建了一个绣坊,绣坊与这些女人、哥儿签了契。
婉娘教他们刺绣的手艺,他们为绣坊干活领工钱,维持生计。若是有人想再嫁,婉娘也会放人,只是绣坊便不能再来了。
绣坊一开便是十几载,每年都有离开的人,也有新来的,婉娘却一直在这里主持大局。
方言接触绣坊的事务越多,便越佩服婉娘,她做得竟然是如此大义之事。
转眼便到了三月,眼看着便要回去耕地,准备春种,张秀、方老二要带着孩子回张庄,方言又要每日去绣坊,顺便带着尾巴郑大宝,杂货店便没有人看了。
一家人商量了之后,决定招人,方言便在店铺门口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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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牌子,招揽有意愿的人。
县里虽然要比村里大,但也多是生活了几十年的人们,一般有招工这样的事儿,都是口口相传,挂牌子招人的也有,但一般应聘的不多,毕竟两厢互不熟悉。
不过挂了牌子的第二日,还真有人来了。
正值开门不久,张秀抱着孩子坐在铺子里,方老二则在后院劈柴。
见有人来,张秀便起身招呼,笑着问道:“客官想买些什么?”
来者是哥儿,进到铺子里左右瞧了瞧,问道:“你们这儿可是要招人?”
门口的牌子上也没有写不招哥儿,这会人已经进了店,张秀又不好往外撵,只得接待,回道:“确是要招人,可是你要来?”
那哥儿却没有回话,只是将店里摆着的货物看了个遍,又将些不认识一一问过,待都了解了,便又问道:“你们这里招人,可有什么要求?”
招人的要求,几人之前也商量过,县里的人多少都识得几个字,所以要招也招个识字的,手脚利索,若是之前当过店小二便更好了。
此时张秀将要求道了出来,那哥儿听罢点了点头,又问道:“一个月给多少工钱?”
还不待张秀回答,刚刚劈柴劈累了的方老二便来了前堂,他本来是想看看孩子,与张秀说会儿话,但到了铺子里,见张秀在与一个哥儿说话。
方老二不禁皱眉,问道:“筝哥儿,你怎得来了?”
这人方老二竟然认识,张秀听方老二这么问,有些疑惑,问道:“这位是?”
原来这人便是方老二大姐方淑家的哥儿,前年嫁给了杂货铺的伙计,那是张秀嫁给方老二之前的事,张秀自然不知道,更不认得。
既然是方家认识的人,来到店里不喊人,倒是东问西问,张秀不禁皱眉,这人不知道店是方家开的,还是有些别的主意?
筝哥儿见方老二,唤了句:“舅舅。”
方淑对方家的恨意,筝哥儿无法理解,但那不妨碍他看不起方家,便是上次与方言偶遇,他都未开口与之说一句话,他总觉得自己要比方言高贵上一些。
可如今方家已经开了铺子,他的夫郎却还是个小二,今日路过杂货店,见门口挂着牌子,他便想进来看看,方家到底过得如何。
待进了店铺、见了人,筝哥儿心中的不甘更盛,没甚缘由,只是不甘心,为何方言会过得比他好。
方老二不知道筝哥儿心里想什么,方家与方淑之间的不和,没必要牵扯到孩子身上,况且筝哥儿还唤他舅舅。
想着这铺子、房子都是方言与郑大宝的,方老二也没往后院请人,只站在铺子里问道:“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
筝哥儿本也没什么事,只是想来打听打听,这会儿既然目的达到了,便道:“今日恰巧路过,便来看看,”转头又看了看外面,接着道:“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回去做饭,改日再来。”说罢,便走了。
方老二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莫名奇妙,张秀则有些疑惑。
自筝哥儿来过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来应聘,村里又到了农忙的时候,方老二与张秀准备回去,一家人对于没有招到小二,颇有些发愁。
方言想留郑大宝看店,郑大宝想跟着方言,想来想去,方言想起一个人,木雨。
自成亲之后他便没怎么见过木雨,木雨自出了事之后,绣坊也不去了,整日闷在家中,不知过的如何。
送方老二三人回张庄的时候,方言顺便去了木家。
木家人见到方言热情得很,让方言有些意外,待见到木雨的时候,他便知道知晓缘由了。
木雨的样子,方言几乎不敢认,从前活泼开朗的哥儿,如今瘦得脱了相,衬得一双眼更大,原来只是漂亮的像个女人,这会儿若不看那眉间痣,活脱脱就是个深闺怨女。
木家人也是没有办法,木雨自小便是娇惯着长大的,出了事之后,木雨便闷在家中,木家人不敢再提成亲的事,更不敢责怪他,怕他想不开。
本来这些也没什么,但木雨每日看见哥嫂家日子和美,心中有些憋闷,便开始做起了噩梦,总觉得自己是受众人指责的,心中负担越来越重,人也跟着日渐消瘦。
问了木雨的状况,方言便打消了让他去店的想法,转而想接他去县城散散心,希望他能好一些。
木雨的爹娘自是万分感激,赶紧拾了些木雨的东西,约好第二日一早让木雨同方言去县城。
接了木雨回县城,店里仍是没有招到人,方言与郑大宝商量之后,每日一早由郑大宝送二人去绣坊,之后郑大宝便返回家中开店门,待傍晚关了店门,郑大宝再去绣坊接人。
如此下来,郑大宝便劳累一些,但这已是他能做的最大的让步。若是每日看着方言出门,他却只能在家中干等,他便会日日担心,还不如每日接送来的安心。
绣坊的人都已熟悉,方言在那安全的很,郑大宝才稍稍安心些。
木雨开始时颇有些害怕郑大宝,或者说他不知从何时起,有些害怕汉子,但郑大宝拜托他在绣坊照顾方言,他每日看着方言跟婉娘习字、习账册、习些生意经,听得多了见识便宽广了一些。
绣坊又都是些命苦的人,谁也不会笑话谁,慢慢的木雨便放松下来,每日做些绣活,闲暇时与方言聊聊天,听方言讲些外出的见闻。
婉娘对于木雨的到来,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毕竟她打算以后将绣坊交给方言打理,若是方言觉得信得过,自然可以培养些人手。
再者木雨是个知根知底的哥儿,经历了那番事之后,心也静得下来,便是跟着方言学的双面绣,如今也绣得不错,让婉娘刮目相看。
这一日方言休息,不用去绣坊,郑大宝便赶车回张庄送些东西。
方言与木雨二人手里拿着绣活,坐在铺子里,偶尔说上几句话,娴静得很。
便在这时店里来了五、六个汉子,几人先后进了铺子,方言站起来迎人,问道:“几位客官需要些什么?”
这些汉子东看西看,拿起东西放在口中尝了尝,有一个尝过了像是觉得不好吃,“呸呸”两声吐在了一旁,道:“什么破玩意!脏了爷的嘴。”
还有一个人偷偷摸摸在角落里,抓了东西往怀里塞。
二人见状便知不对,这些人根本不是来买东西的,明显是来找事的。
这些汉子确实是来找事儿的,知道今日郑大宝不在,店中只有两个哥儿,他们才敢进来。
方言好歹见过世面,去北疆的路上,他便见过乔楚拾劫匪,那些劫匪可是拿着刀的,这会儿这些人空手而来,他倒不是很怕,只是店里的货物怕是要遭殃。
方言皱着眉,看着几人问道:“不知几位今日来可有什么事?”
为首的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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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抓了块饴糖放在嘴里嚼了嚼,咽下去之后还舔了舔唇,斜着眼睛道:“什么事?自然是给你店里的东西过过眼。”
旁边一个汉子往前凑了凑接道:“县城这条街都是我们老大罩着的,你们这店开了也有些时日了,怎得都没见上供?”
一下见这么多汉子,木雨有些紧张,但看见站在前面用手护着肚子的方言,深呼了几口气,他上前扶住了方言。
“不知各位准备多少钱?”方言问道。
“一百两。”一个汉子回道。
方言眉头皱得更深,这些人平日里不来,恰好今日来,而且张口便要一百两,这明显不是来保护的,而是来闹事的。
想不出这些人为何来找麻烦,方言道:“要钱没有。”
这些人似是早就等着他这句话呢,方言的话刚消声,这些人便去抢架子上的货,还一边说道:“没钱便拿货来抵吧!”
在方家的这几日,木雨清楚这些货的价值,如今见人抢东西,他便冲上去想要将东西抢回来。
那汉子见他扑过来,哪能容他将东西抢回去,一转身躲过,又用肘部猛怼了他一下。
木雨近一年瘦得厉害,便是来县城这些时日胖了些,也没甚重量,这会儿被汉子那么一撞,便跌坐在了地上,胸口发疼。
方言见状赶紧去看他的情况,便在这时,一个人冲到店里手里,拿着根木棍,挡在了二人身前。
作者有话要说:
倒数第三章,恩恩,快要完结了,开森
_(:3∠)_要亲亲才写番外,你到底亲不亲?
orz好吧,你不亲我,我亲你!你赢了!(づ ̄3 ̄)づ~
第61章第六十一章
良柳县有这么几个汉子,平日里不做工养家,而是去欺负一些穷苦的人或者敲诈新来的人。
县里的人都知道,见到这些人,十之八九都是要绕开的,谁也不希望被盯上。
这几个人进入方正杂货铺时,街上的行人、或是对面店铺的人,不少人都看见了,可是没有人出来帮忙,此时帮忙只会惹火烧身。
当有人挡在面前时,方言先是一惊,随即扶着木雨起来,待看清来人时,他又是一喜,竟然是梁承君。
梁承君从前是个文弱书生,但在北疆历练了一载,又在回城途中亲眼见兵士与土匪真刀真枪砍杀,如今已脱去了文人气,带了些市侩,此时一看,还带着些狠劲儿。
几个汉子被突然冲进来的人吓了一跳,但见他虽然拿着棍子,却只有一个人,便嗤笑道:“莫要多管闲事儿!”
这种以勒索人为业的人,只有比他们更狠才能镇住,否则便是徒劳。
见几个汉子都瞪着他看,梁承君也未退缩,他稍稍歪了歪头,见二人无事,便扬了扬下巴,示意二人躲到后院去。
梁承君手中拿着木棍,但他以一敌多,明显没甚胜算,若是方言二人留在店中,梁承君必然要分心看顾二人,更是施展不开。
方言见状,道了句:“你小心些。”便扶着木雨往后走,他肚子里有孩子,眼看着店里要乱了,便是货物没了,他也要保住孩子。
见二人往后走,那几个汉子想上去拦,梁承君跨过一步,执起棍子挡住去路,道:“慢着,欺负哥儿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冲我来。”
梁承君挡在那,还口出狂言,那几个汉子也是要脸面的,这会儿将东西往边上一扔,便冲了上来。
走到后院,方言抓着木雨的手,对他道:“雨哥儿,你且从小门出去,去寻官府的人来!”
木雨闻言皱了皱眉,郑大宝将方言托给他照顾,此时他若是离开,万一方言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心中便要愧疚一辈子。
木雨定了定心神,眼睛瞟到一物,便又回目光,对方言道:“我先扶你到屋里去,一会儿便去寻人。”
只是三步两步的事儿,方言也没跟他争。
待将方言送回了屋里,木雨便拿起了院中用来劈柴的柴刀,冲回了店铺中。
彼时,梁承君已经挨了好几下,虽然他手中有木棍,但对方人也多,他挥中一个人,便会有其他人趁势在后面踢他一脚,情况很不乐观。
木雨进来的快,几人也没注意,待他“啊”一声,一刀挥下去,砍中一个人的手臂时,众人才反应过来。
见他双手握着柴刀,上面还滴着血,似是还要再来一下,那几个汉子也顾不上围攻梁承君了,一个个赶紧往外跑,边跑还边喊:“你们给我等着!”
这几个汉子虽然是流氓,也还惜命,见木雨瘦弱的脸上表情狰狞,瞪大的双眼更是骇人的很,配上那滴血的柴刀,颇有些似索命的厉鬼,几人多少有些害怕,便都逃了。
梁承君看了看店里乱七八糟的货物,颇有些犯愁,不知他今日的做法会不会给方言二人带来后患。
转头看着半天姿势都没变的木雨,真是一个勇敢的哥儿,梁承君不禁温声问道:“你可还好?”
听到声音木雨才回过神来,他觉得自己刚才有些着魔,看见有人自背后打梁承君,便好像看到了那时那童生打他的样子,心中恨起,他便一刀挥了下去。
此时看见染着血的柴刀,他才一下将刀扔了出去,往后退了两步,见手上没血才稍稍安心。
木雨此时眼眶发红的样,甚是可怜,梁承君见他如此,颇有些想将人拥入怀抱的冲动,漂亮的哥儿不应受此磨难。
静了静心,他捡起地上的柴刀,并手中的木棍,都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上,见木雨仍有些惧怕的看着凳子上的刀,梁承君揉了揉身上发疼的地方,道:“莫要管其他的,我们先将店里的东西拾一下吧。”
木雨这才看清周围的情况,此时的店铺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东西杂乱,地上也撒了不少,他有些替方言心疼。
郑大宝回来时,便见店内二人在拾东西,见那一地散乱,他急道:“言哥儿呢?”
“在屋子里歇着,你去看看吧!”木雨回道。
没再多看店内一眼,郑大宝似阵风一样吹到了后院,见方言完好的等在屋里,才松了口气。
“你回来了?”方言见人,忙问道:“店铺怎么样了?”
“没事。”郑大宝哪有心思细看店中的情景,在他眼里哪怕天塌来,只要方言没事,便没甚大不了的。
缓缓将方言拥在怀里,郑大宝心中踏实,他不禁想,方言是不是离不开他了,只要他不在身边方言便要出事。
只是如此一想郑大宝便觉幸福,有一个人永远需要自己的那种幸福。
安慰了方言之后,郑大宝便将马车赶到后面,又去店铺帮着二人一块拾。
拾完,将店铺的门关了,四人聚到了后院。
重生之言哥儿 分卷阅读89
方言看着脸上有些青肿的梁承君,便唤了郑大宝去拿药。想起木雨被打那一下,他又转头问木雨,“你可还好?”
见木雨无事,他才对梁承君道:“今日多谢梁兄弟,若不是你,我与木雨还不知会成什么样子。”
梁承君自然要客气一番,“见友人有难,我自是要出手相助,没甚好谢的。”
待郑大宝给梁承君涂药时,方言又问起梁承君的近况。
梁承君颇有些不好意思,无奈叹气,他才说了起来。
原来年前归家时,他的祖母竟然已经过世了,据说是被气死的,不知是生他当军馀的气,还是生别人的气,总之已经去世半年多。
梁承君读书多年明理讲义,又是个孝顺的,便想为祖母守足那一年的孝期。
村里的军户见他独自回来,便去寻他,听梁承君说军户家的汉子不见了,便与他闹了起来。
军户在村里生活几十年,梁承君这些年却多在外读书,又没考得什么功名,村里人自然更向着军户,最后撕扯来撕扯去,待他祖母的孝期结束,梁承君便被赶了出来。
出了家门,又没甚银钱,梁承君便打算找份工,总要先养活自己才是。
几日前他便到了县里,只是想寻个管住的活计,并不好找。他也见了杂货铺的招工木牌,想着是熟人的店铺,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今日听有人说店里起来了,他才过来看看。
方言听罢,既感慨他命运多舛,又心中感激,便问道:“你可还要继续读书?”
闻言,梁承君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道:“早已不想了,如今找份工养活自己才是当务之急。”
方言与郑大宝对视了一眼,见郑大宝点头,便道:“杂货铺现在正缺人,吃住都在铺子里,你可愿意来?”
两方也不知谁该感谢谁,反正恰巧都解决了问题,事情便这么定了下来。
虽然招到了人,但有人来店里闹事成了新的问题,方言与木雨去绣坊时,便问了婉娘解决之法。
婉娘道:“一方水土自有一方官治理,便是绣坊也要与知县交好,更何况你那杂货铺呢!”
得了吩咐,方言便在曹管事的引荐下,备了礼拜见了知县。
郑大宝也寻了机会请衙役们喝了顿酒,送了些银子,方家粮铺这才算在县城扎下了根。
日子慢慢地便平顺了起来,待方言的妹妹方语能满地爬了,方言的肚子也大了起来,去绣坊时都是由郑大宝陪着。
这日,梁承君在杂货铺里看店,木雨端了杯茶给他,梁承君道了句:“多谢。”却不伸手去接,只是示意木雨放下便好。
自梁承君搬进后院,便是如此,他很少主动与木雨说话,但是却处处照顾木雨。
木雨屋内的凳子坏了他帮着修,见木雨要提水,他便帮着提,便是这几日方言肚子大了不方便,木雨做饭,他也帮着往厨房抱柴火。
起初木雨以为他有什么企图,还颇为防备,但一晃几个月过去,他仍是守礼,便是同住在一个院子里,也很少看木雨,便是平日里接东西,都要木雨放在一边,他才伸手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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