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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无罪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斑衣白骨
贺丞抄起一只抱枕砸到他怀里,邹玉珩被抱枕砸倒在沙发那头,和楚行云之间隔了将近一米距离。
贺丞微微笑了笑:“你就坐那吧,长话短说,别耽误你买豆苗。”
楚行云以为他最后一句话是在暗示自己邹玉珩时间不多,于是简明扼要三言两语的把来意道来。
邹玉衡抱着抱枕一脸的为难相,笑道:“楚队长诶,不是我不配合你们调查,都一年多前的案子了,现在还查什么?再说了,当年那小王八蛋跳了一次楼我这酒店也跟着跳楼大跌价,你现在又要查,再给我带来名誉损失怎么办?”
楚行云心说这又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就听到贺丞问他:“为什么要重查?”
楚行云斜他一眼:“你别管。”
贺丞:……
邹玉珩看了他们俩人一眼,笑嘻嘻的挪动屁股就要过去,忽然福至心灵的去看贺丞的脸,又缩回了沙发角,嬉皮笑脸道::“吵架了吧?我跟你说啊楚队长,他还必须得管,就在刚才,丽欧酒店已经易主了,被天鹅城购了。”
楚行云:……
他刚才说了什么来着?嘴欠!
他花了重金评级的酒店就这么被贺丞购,但是他依旧嘻嘻哈哈哈没心没肺,楚行云心说这个纨绔子弟着实缺心眼。
贺丞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手表,好心提醒他:“你是不是该去买豆子了?”
邹玉珩拍着脑袋站起来:“对对对,看我这记性。”
邹玉衡带着人呼啦啦的走了,走了两步回头道:“二爷,那工厂的事儿?”
贺丞:“明天联系肖树。”
他们一走,剩下楚行云和贺丞,楚行云见这位爷已经摆起了不好说话油盐不进的架子,只能陪着笑脸说:帮帮忙吧小少爷,十万火急。”
贺丞瞥他一眼,十分刻薄的笑了一下:“不是不让我管吗?”
“算我嘴贱,你管不管吧,给句痛快话。”
贺丞递给肖助理一个眼色,回头对他说:“警察先生,注意你说话的语气,我可以发扬纳税人神配合你查案,但不是义务,你得搞清楚。”
“那就有劳你了,这位好市民,回头我给你申请一面锦旗。”
贺丞站起身面对他,整理着西装袖口,懒洋洋的笑道:“我要你们的锦旗干什么?比少先队员的红领巾还没用。话说回来是谁赋予你们的权利给一面破旗子强行灌输政|治意义,一文不值的东西也就你们觉得功德无量,人民警察队伍为什么放纵自我膨胀成现在这样?哦,你们执法机关是在转向搞大规模生产养殖吗?”
楚行云坐在沙发上,定定的看着他那张尖酸刻薄吐不出象牙的脸:“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贺丞佯装出一脸好奇:“什么?”
楚行云:“我在想,我怎么把小贺丞带歪了,带出这么个东西。”
这时候肖树领着被邹玉珩抽走口袋巾的大堂经理回来了,对贺丞说:“先生,资料拿到了。”
楚行云率先走进电梯,也就没看到贺丞变得有点异样的脸色。
在去王明远跳楼的房间时,贺丞很诡异的保持了沉默。这让楚行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出了电梯走在走廊里,楚行云悄悄回头看他,只见他微微垂着眼睛,压着眉心,神色有些消沉的样子。
楚行云没料到自己一句话,他竟上了心,转了个身倒着往前走,看着他笑道:“怎么了小少爷,在反省吗?来,叫一声哥,我就原谅你。”
贺丞抬起冷气嗖嗖的一双眼,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说:“把脸转过去。”
楚行云混不在意的笑了笑,依言把脸转个过去。
丽欧酒店装修过很多次,当年王明远订的标准间已经变成了套间,大堂经理口述还原了当年房间里的布局和陈设。
“当时那个学生跳楼后,我们几个值班的在警察赶到之前进来看过,您放心,没有破坏现场。我记得当时的房间很整洁,跟没人住过一样,那个学生留下的遗书就在阳台边的吧台上。”
“有监控吗?”
“走廊里有,但是现在已经不好找了,时间太久,或许已经自动覆盖了,待会儿我查一查。”
当年分局的警方看到遗书就断为自杀,外加邹玉珩方想要息事宁人降低负面影响,这桩案子从案发到结案不到二十四小时,甚至连监控录像都没掉,现在他想要重查,无疑会错过许多线索。
楚行云走到阳台上,当年王明远坠楼的地方,他扶着阳台护栏往下看,十几层楼的高度,地面的人群和车流如豆点大小。
“阳台加宽过吗?”
楚行云忽然问。
大堂经理道:“没有,出事以后我们把护栏加高了十几公分。”
十几公分……那就是说,当年护栏的高度还不及他的胯部,对王明远来说,或许刚及他的腰部。如果他要跳下去,就必须站在护栏上,但是圆形的钢管不便站立,所以他必须降低重心,也就是蹲下才能稳定在护栏上,那么他跳楼的一瞬间必须起身,双腿用力往前冲出去。
贺丞悄无声息的走到他身后,问:“找到线索了吗?”
楚行云没说话,沉默着往后退了几步,随后忽然跑向阳台,转眼间已经爬上护栏。
他才刚蹲在护栏上稳定重心,胳膊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了回去,力道大的几乎把他拽骨折,疼的他“诶!”了一声。
贺丞像从树上拽只猴一样把他拽下来,把他的胳膊抓的死紧,两只眼睛用力的好像要把他撕碎:“你干什么!”
豪不夸张,楚行云感觉自己的半条胳膊都快废了,半身不遂似的挎着肩膀说:“放手放手放手,快放手!”
贺丞用力把手撒开,怒不可遏的瞪着他。
楚行云甩了甩胳膊,匪夷所思的看着他:“行啊你,手劲儿这么大,想把我废了?”
贺丞貌似也察觉到自己的极度不冷静,有几分掩饰的昂起下巴把脸转向一边,唇角一勾露出一个短促的冷笑,说:“我要想废了你,刚才就应该把你推下去!”
楚行云指着贺丞对肖树说:“这小子今天喝汽油了吗!”
肖助理从来不参与他们之间的斗嘴大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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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望着天花板装路人。
贺丞压着眉心不耐烦道:“看完了吗?看完了快点下去。”
楚行云变脸极快,转眼就恢复一脸笑模样,向贺丞招招手示意他走到阳台,贺丞阴着脸不情不愿的移到他身边。
楚行云指着诺亚广场中本市最高的建筑物,珍珠塔,说:“我今天是专门来找你的,来,往那看,看到没,把珍珠塔顶的监控录像给我调一份吧。”
“为什么?”
“啧,小孩子别问这么多,我有用就是了。”
贺丞绷着脸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楚行云连忙朝他的背影追过去:“你帮我调监控,我就不蹿腾你们家老爷子给你订婚。”
贺丞在电梯前驻足,声音不大,但力量却很足:“别提这回事!”
楚行云跟着他走进电梯,按下一楼键,笑说:“怎么样?你肯定还想游戏花丛五十年啊,不想失去单身贵族的身份吧?你帮我这一次,以后老爷子给你定亲我都帮你拦着。”
贺丞闻言顿了片刻,转过头目光古怪的看着他:“帮我拦着?为什么?”
楚行云抬手搭上他的肩膀:“好歹我也是你哥,当然要为你的终身大事着想了,对象还得你自己好好挑。”
贺丞:“把手拿开。”
把这位爷送上车,虽然他没有答应帮忙调监控,但是也没有反唇相讥或者严词拒绝,楚行云就知道,他是答应帮忙了。
楚行云坐到自己的破东风里,还没来得及打火,手机就响了。
“怎么样,你们到葬礼现场了吗?”
傅亦说:“已经结束了,你看过三羊拍的那张照片吗?”
楚行云从烟盒里磕出一根烟,漫不经心道:“哪张照片?”
“和程勋的遗书放在一起的那张照片。”
楚行云低下头咬着烟对准打火机正欲点火,闻言猛一抬头,取下烟,说:“记得,怎么了?”
傅亦道:“那你应该记得,是一张四个男孩的合照,我们经过比对,确认其中三个人是死者薛昊,王明远和程勋,而且我们在程勋的葬礼现场见到了第四个孩子,他有话对你说”
几秒钟后,楚行云听到手机里传来少年低柔细缓的声音,他说:“楚警官,您好,我叫袁旭,我给你发过邮件。”
作者有话要说:喏,你们的醋王~
第12章少年之血【11】
“是你给我发的邮件吗?”
“是。”
“三封都是你发的?”
“是。”
“为什么?”
“我察觉到有危险,就在我的周围,有人在监视我。”
眼前这个少年恐怕是好学生的标杆,他相貌清秀,行为端方,谈吐有礼,虽内敛文静,但不迟钝木讷,浑身上下贴着耀眼的人格标签,富家子弟,家教良好。父亲是央企蓝天集团总经理,母亲是与之地位相当的名媛闺秀。不得不让人承认的是,如此高等素质和背景的家庭教养出的孩子和平凡家庭中长大的孩子,从根基上就存在着差别。大到他们的行为举止,小到他们从每一个眼神,这些东西外化成一种无形的叫做‘气质’的东西笼罩在他们的身体周围,明显到让人无法正视都不行。虽然很具有‘阶级思想’嫌疑,但这就是事实。
但是这位袁旭,却是楚行云这些年接触的富二代公子哥中最含蓄最低调的一个,比之杨开泰更甚。
正是饭点,所以肯德基里人很多,坐满了周围的上班族和中午放学的学生。虽然人多,但也不至于吵闹,加上店里放着轻缓的钢琴曲,把每桌人的谈话都掩盖在音符下,让临窗而坐的一桌人看起来就和周围普通的食客没有丝毫差别。
隔壁的孩子忽然开始哭闹,拽着母亲的手非要出去,尖细嘹亮的哭声在一群有素质的白领学生中很刺耳。楚行云转头看了这对母子一眼,把刚才取餐时抽到的毛绒公仔拿起来递到小孩儿面前,小孩儿含着满眼泪看向他,楚行云弯起唇角笑说:“不哭了,就给你”
小孩儿小心的接过公仔,却不遵守约定,嘴巴一咧,看着楚行云又要哭,楚行云竖起食指抵在嘴唇上,说:“嘘。”
傅亦:......
这个动作他熟悉,他有幸朝拜过楚行云供养的两尊招财猫,他的两只财神爷合不来,有事没事总是吵架,每当楚行云被它们吵的心烦,就会对他的猫做这个动作。离奇的是,那两只猫妖好像能懂他的意思,被他一‘嘘’,就不再吱声。他也拿这招对付过贺丞,曾有一次他参与涉密任务人间蒸发过一个多星期,任务完成后他第一时间回到局里交接工作,在办公室门口被贺丞堵个正着,那天晚上俩人吵的......警卫队的兄弟都被惊动了。楚行云又乏又累无心恋战,偏偏贺丞气性比天大从来不知道退让。楚行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忽然平静下来对他‘嘘’了一声,末了附加一句:“乖,别闹。”
傅亦至今都忘不了当时贺丞的表情,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被虹糊了一脸似的,杵在原地生了半天闷气。他觉得,楚行云应该是把贺丞当成他那只傲娇蛮横得理不饶人的狮子猫了。
没想到他把这招用在了孩子身上,这还真是一招鲜吃遍天。
把小孩儿哄住,楚行云回过头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袁旭,没有任何衔接的说:“有人监视你?在哪里?你家吗?”
“在我的身边,任何地方,我能感觉得到,有一双眼睛在监视着我。无论我在家还是在学校,醒着还是在睡觉,它都一直在盯着我,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我能感觉到他,我甚至能听到它,它说,它想杀死我!”
楚行云把眉头皱的越来越深,若不是对面这位少年浑身发抖面色苍白,不像是装出来的惊惧,他肯定会把这番话当成梦话来听,但是从袁旭嘴里说出来,就多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不可否认的是,他和三位死者有着深厚密切的联系。
袁旭抬起头看了看他,然后又把头低下,低声道:“你不信是吗,我就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我。”
楚行云看着他无助的样子,莫名感觉到烦躁,貌似是才清楚些的头绪又被这双‘鬼眼睛’搅和乱了,他想抽根烟,但是环境不允许,于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来,笑了一笑说:“你都不说清楚,我怎么信你?”
说着把手搭在桌子上,指腹无声的敲打着桌面,看着对面的少年:“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说什么,清楚吗?”
“清楚。”
楚行云:“你和王明远,薛豪,程勋是什么关系?”
袁旭:“朋友,我们是朋友。”
楚行云:“关系怎么样?”
袁旭:“......很好”
楚行云盯着他的脸:“你犹豫了?不确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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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答案?还是说你们的关系并不好?”
袁旭双眼被强光刺了一下般移开目光:“没有,我们高中没有被分到同一个班级,之间的关系没有以前好了,我记不太清楚了,不好意思,我有点紧张。”
他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取暖一样双手把杯子圈在手心里。
楚行云看了他许久才继续说:“今天程勋下葬,是谁通知的你。”
这个问题貌似把袁旭问住了,使他陷入回想,然后抬起头面露疑惑道:“校园里,都传开了。”
“你经常去墓地吗?”
“不,今天是第一次。”
“你的两个朋友死了那么久,你就没有去看看他们?”
袁旭摇摇头,说:“没有。”
楚行云目带疑虑的看了他片刻,忽然身体前倾,一手横在桌子上,一手抓住桌边,身体语言变的极富入侵性:“你觉得,是监视你的这双眼睛的主人,杀死了他们吗?”
没想到袁旭听了他这句话的反应很平静,起码看起来很平静,只是脸色变得愈加不好看,一改之前躲躲闪闪的目光,头一次和楚行云对视。
人在越黑暗的地方,就会越用力的想要看清。楚行云盯着他漆黑平静的眼睛,就像在寂静的夜里寻找什么东西一样用力,他能察觉到这个少年身上藏着秘密,一个可能连他自己都已经遗忘的秘密。
袁旭忽然垂下头急喘了一口气,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渗出一层薄汗,呼吸困难的样子,拖过书包慌张的寻找什么东西。
楚行云皱了一下眉,莫名的也有些紧张:“你哮喘吗?”
袁旭张大嘴,被人掐住脖子一样用力的呼吸,从书包里拿出药瓶却因为双手发抖而无法顺利的打开。
楚行云忽然站了起来,伸手把药瓶从他抢过去拧开盖子,然后把自己随身带的一瓶矿泉水递到他手里,看着他和水吞下去几片药。
袁旭逐渐恢复平静,把水瓶还给楚行云:“谢谢。”顿了顿才道:“不是,我患有先天性神运动性癫痫。”
楚行云往后靠在椅背上,忽然之间低沉了很多,说:“先回学校上课吧,我会派人保护你。”
袁旭还想说点什么,可是楚行云消极怠工的样子实在明显,也不好逗留,道了谢就离开了。
傅亦把袁旭送出肯德基店门,回来一看,楚行云已经恢复正常,正在吃汉堡。
“你怎么没问清楚,就让他走了。”
傅亦问道。
“问不出什么了,你看他刚才的样子,云里雾里稀里糊涂,只说有人想害他,却连是谁都说不出来。他的三个朋友和他身家背景大不相同,如果他们四个真的被人当做靶子,只有他一个人家里有政治背景,基本可以排除上一辈的恩怨报复。现在我们能断定的只有王明远和薛豪以及程勋的死亡不单纯,就像袁旭说的,有一个人藏在暗处‘监视’且在‘等待’他们的死亡,这个人只能躲在他们四个人的周围。明天你带人到附中去走访,重点调查程勋,任何一间学校都是一个小型的交际场,在学校里每个学生都会暴露自己的多面性,他虽然给我发过邮件,但是他不信任我。”
傅亦:“王明远不是跳楼吗?你怎么确定他不是自杀。”
楚行云拿出手机找出一张照片放在他面前:“看尸体和阳台垂直线的距离,基本为零,说明尸体是从阳台上直线坠落,没有冲力,你不觉得更像是把死人从楼上扔下来吗?”
傅亦把照片放大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尸体与之跳下的阳台之间确实不过几厘米的距离,虽然楚行云的判断缺少科学性的根据,但他确实是融入现场客观分析,加上他这么多年刑侦经验,出过那么多现场,他的判断很少失误过。
傅亦沉思片刻,说:“我下午去交通局把录像时段交割,一般来说录像会保存五年,三年前的资料应该还在。”
楚行云吃完汉堡,抽了一张纸巾慢悠悠的擦手:“三羊跑一趟方舟大厦,找贺丞拿珍珠塔的监控录像。”
经他一说,这俩人才想起来程勋死亡的湖边和四周的竹林是个很规整的长方形,上空暴露了一整块长方形的天空,如果从三十多米高的珍珠塔顶部看下去,那片被绿色包围的案发现场将一览无遗。
眼看山穷水尽的悬案忽然开出一条小路,杨开泰对楚行云的崇拜再次水涨船高。为了表达自己的敬仰,杨开泰把自己还没喝的一杯可乐推到楚行云面前,发自内心道:“队长,你太棒了”
楚行云把自己从上到下瞟了一眼,发自内心的问:“你怎么知道?”
杨开泰:“......我去方舟大厦了。”
楚行云按住他的肩膀站起身,朝桌子上的一堆快餐抬抬下巴:“着什么急,吃完再去,多吃点,长身体。”
说完到前台刷了卡,然后推门走出店外。
杨开泰透过玻璃墙看着楚行云从人行道走过,拿出手机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
“傅队,刚才队长怎么了?”
傅亦拿着一根薯条在番茄酱里搅拌,垂眸沉默了半晌,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贺丞。”
杨开泰一头雾水,他当然知道贺丞是谁,他爹杨局长曾经把他安排到几个高官达贵的饭局里,其中不乏贺丞的身影,所以他和贺丞见过几次,算是说过两句话的熟人。他也知道楚行云和贺家关系匪浅,具体是什么关系他至今不清楚,他爹吞吞吐吐不肯说明白,他也就无从得知。
“贺丞怎么了?”
傅亦把薯条扔到盘子里,抽一张纸巾擦着手叹了口气,说:“小孩子喜欢吃的东西。”
杨开泰看着他,说:“傅队。”
傅亦抬眸看他,笑了笑,反问:“你不知道吗?”
“楚队和贺丞的关系?我知道,他们从小就认识。”
傅亦点点头,说:“那你没听说过,十二年前的‘除夕夜绑架案’吗?”
杨开泰:“没有,是谁被绑架了?”
傅亦忽然把扔到盘子里的薯条拿起来咬了一口,说:“贺丞。”
杨开泰因为震惊而一时说不出话,只看着他发愣。
傅亦看他一眼,继续说:“和贺丞一起被绑架的还有他的大哥贺嬴,和楚行云,但是逃出来的只有楚行云和贺嬴两个人。”
“那,那贺丞呢?”
“被留下了。”
杨开泰注意到他说的是“被留下”而不是“没有逃出来”,那就是明明有机会逃走,却被留下,被谁?难道说
杨开泰很聪明,很能抓重点,立刻就挖掘出被傅亦藏在字里行间的关键人物,悬着心不敢置信的问:“被,楚队留下了?”
傅亦锁了一下眉毛,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像是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了不该说的,但是他迟疑的态度已经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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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开泰确切答案。
杨开泰很震惊,有种三观被颠覆的感觉,在他心里,楚行云正义勇敢,风骚爆了。怎么可能会把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贺丞‘抛弃’,他斩钉截铁道:“这不可能!”
傅亦拖着下巴掀开眼皮看了看他,垂下眸子又笑了笑,把面前那盘薯条端到他面前,说:“你知道贺丞被绑架的时候多大吗?十一岁,楚行云比他大四岁,也才十五,都是孩子,都是受害者。如果你用现在你眼中的楚行云来要求他在九死一生的少年时期做下的选择必须达到你心中的高度,是不是有些不公平?他选择带走贺瀛,留下贺丞,对贺丞来说是不太公平,但是换个角度,他带走谁才公平?他所面临的选择,本来就不公平。”
杨开泰看着盘子里沾了番茄酱的薯条,有些食难下咽,嘴里甚至有些发苦,但他依旧把傅亦刚才碰过的那根薯条拿起来,没有吃,只是看着:“最后贺丞,是怎么逃出来的?”
“一年多后,被警察救出来了。”
“绑架他们的人是”
傅亦忽然微微眯着眼睛对他‘嘘’了一声,拖着下巴慢悠悠的笑道:“别问这么多了,这件案子已经被封禁,案宗都查不到。像他们,当然了,包括你,像他们这种人的信息对外都是隐藏性披露的,你明白?”
但凡傅亦对他笑,杨开泰就有如沐春风的感觉,这股春风迅速的吹走他心里的疑虑,在他心里撬开一个小口,呼啦啦的全灌了进去,使他浑身发暖,目眩神迷了一阵子。
他草草应了一声“明白了。”,然后低下头咬了一口薯条,酸甜的番茄酱接触舌头的一瞬间使他猛然一怔,像被捉了脏似的下意识抬头看向傅亦,傅亦似乎早有准备般把头转向一边,看向窗外,目光和他的眼睛完美的擦肩而过,说:“对了,不要在楚行云面前提起这件事,这是他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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