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宝贝你日错人了(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烧肉
摩罗诃没想到瑶姬竟有这般心性,在他的心里,这个汉人大阏氏一向是个胸无城府,单纯到近乎愚蠢的女人。她这样娇娇弱弱的,被自己威吓两句,应该很快就会六神无主才是。
他哪里能预料得到,原本长在深宫的新城公主或许会是如此,但瑶姬乃天帝之女,耳濡目染了这么多年,不仅见识堪称深远,骨子里的坚韧虽不露于人前,也是一分一毫都不会消失的。
“你到底想要什么?”瑶姬又问了一遍,“摩罗诃。”
他想要什么,摩罗诃幽幽地想,他想报复宗隽,想杀了那个家伙。他的计划说简单也简单,掳走了宗隽心爱的女人,如果那家伙赶来救瑶姬,他就可以顺势拿瑶姬的性命威胁宗隽,逼宗隽自裁。
如果宗隽不来,他想到这里,忍不住看了瑶姬一眼,那自然就是杀掉瑶姬。借此破坏右金部和大严朝的关系,还能顺便杀了宗隽的子嗣。
这个计划他一遍一遍地在心里推演,从没有动摇过。
是的,他确实是对瑶姬有那么一点异样的感觉。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另眼相看。瑶姬的身上打着宗隽的烙印,是他最为刻骨仇恨的存在,可他有时候好像昏了头,总是忍不住去关注那个女人。
忽兰在他面前巧言令色的时候,摩罗诃只觉得好笑,真是愚蠢,那个女人恐怕比瑶姬还要蠢。可是他因着忽兰的胡言乱语发怒时,摩罗诃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戏的成分更多,还是真的不能忍受忽兰侮辱瑶姬。
之后,他轻而易举地骗住了忽兰,在忽兰的帮助下将瑶姬从金帐中掳走。忽兰想必是活不成了,至于瑶姬……
他忽然笑了笑,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笑容却透着一丝鬼魅:“你想知道答案?”手指落下来,在少女的面颊上轻轻游移。瑶姬下意识地就要挥开他的手,软绵无力的胳膊一抬起来,就被男人握在掌中,顺势摩挲着细嫩的皓腕。
“我想要你。”他低笑着说。
不管那种感觉是什么,又不管它为什么存在,摩罗诃漠然地想,既然自己对这个女人有意思,那不如就快活一场。他本来的打算就是要报复宗隽,睡了宗隽的女人,呵,岂不是对他莫大的羞辱。
“你疯了!”瑶姬拼命挣扎,可是她被摩罗诃下了药,手脚没有力气,只能牢牢地被摩罗诃困在身下。
“这是宗隽欠我的。”摩罗诃眼中的笑意越来越冷,手指落在瑶姬身上,嗤啦一声就将她的裙摆扯烂了。
随即拽着少女的脚踝将她拖向身下,瑶姬六神无主,只能哭着哀求他:“别这样,求求你了……我还有孩子,你不能这样……”
“孩子?”心头一刺,手底下的动作却越来越快,男人很快就把瑶姬的衣服脱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下亵衣还小裤还挂在身上,根本遮不住那一身欺霜赛雪似的肌肤。
孩子,那是宗隽和她的孩子……摩罗诃想冷笑,望着身下那个小人儿惨白的脸色,竟又笑不出来。
他本该是兴奋的,即将羞辱到宗隽,又能满足他心底那点见不得光的心思,可是他身上却一阵阵的冷,即便是活色生香在前,脑子里却一团乱麻,只感觉胸口刺痛不已。
而瑶姬却觉得身上是真的疼了起来,“疼
(快穿)宝贝你日错人了(H) 分卷阅读18
……”她竭尽全力抓住摩罗诃的胳膊,豆大的汗珠从额上不断滚落,“好疼……”
摩罗诃定睛一看,透过小裤轻薄的纱料,瑶姬的腿间,竟有隐隐的血迹渗了出来。
=====================================================
针对最近的评论统一做解答
1、司命星君好坏呀,为什么要故意给女主错的命册
答:当然是有原因的啦,不然他吃饱了撑的慌,这个原因也不是故意要破坏人家的姻缘,他并没有那么无聊,原因我也不能解答,拒绝剧透
2、男配好可怜啊,心疼
答:男配就是男配,这是一篇1v1文,所以他永远只会是男配,你们心疼了也白心疼【
3、男主破坏了男配和女主的姻缘,我不是很喜欢他了
答:我只想说读者喜不喜欢男主是见仁见智的事,但他肯定不是横插一杠子的第三者
首先,飞光和瑶姬不是情侣,之前就写过了,瑶姬是暗恋,而且我可没写过飞光也喜欢她,当然,我也没说过飞光不喜欢她哦【狡猾脸
其次,瑶姬对飞光的感情属性明显也是要商榷的,之前在第11章里就描述过瑶姬的心理活动,以下是原文
“瑶姬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听说宗隽与忽兰在帐中玩笑,心里忽上忽下的,好像有一只手在揪着她的心口,只觉胸前闷闷的疼。以前还在天宫的时候,明知那些女仙爱慕飞光哥哥,她也并不曾失态。”
大家都是遍览小言文的成年人了,这段话的隐含意义是什么,不用我直白的解释吧
男主,也就是风骏神君的身份,以及他为什么也在凡间轮回【话说竟然没有人奇怪过这一点?
还有飞光遗失的平妖令是什么东西【这玩意虽然只在楔子里提到过,但它很重要
天帝之所以同意瑶姬下凡的原因【是的,天帝并不是一个被女儿哄一哄就会心软的傻爹
等等等等,之后都会解释
看过肉旅的都知道,我喜欢埋伏笔,主线剧情在我的文里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瑶姬是一个成长型的角色,她和叶萱不同,性格、感情,是往前变化的
在肉旅里,叶萱一开始就和顾老师是情侣,无非是失去了记忆,但是瑶姬不一样,这篇文说白了,就是她不断成长,并且找到真爱的过程
所以,希望大家不要随便脑补,我没有写过的内容就是没有的,也不要随便给文里的角色扣帽子,包括男配飞光,他也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ok,话就说这么多,再说就要剧透了(^)
☆、关山雪26
却说宗隽那边听人快马来报,大阏氏被贼子掳走了,当即就猜到是摩罗诃的手笔。此番显然是摩罗诃的调虎离山之计,若他不顾一切前去救瑶姬,摩罗诃自然就会调动兵马,进而生乱。
他自一统蛮族以来,已许久不曾遇到过如今这般的困局,不由面露冷笑。好啊,摩罗诃,你既然敢算计到我头上来,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却是立即吩咐人备马,悄无声息地带着几个亲卫沿着探子追踪到的摩罗诃行踪赶去。
宗隽为人谨慎,早已有后手预备着。他早知摩罗诃不甘臣服,当初之所以留着人不杀,是为了防止缇加部的余族反弹。如今缇加部剩下的那些贵族,早就被宗隽分化得七七八八。摩罗诃手中可用之人,不过是一干旧部,其中已有宗隽安插的钉子。
摩罗诃又何尝不知,只是他隐忍许久,若再忍下去,愿意对他尽忠的旧部只会越来越少。他既然不甘心,说不得就要拼一场。这也是他掳走瑶姬最大的原因,假若事有不成,拿瑶姬做砝码,便会让宗隽投鼠忌器。
这边厢宗隽快马狂奔了四天三夜,终于在北陆和大严朝的边境截住了摩罗诃。
右金部自与大严朝结姻后,双方就在边境几座城市开了互市。摩罗诃藏身的这座城市正是其中最热闹的一座,城市里有两方设下的官署,右金部却不能大张旗鼓地寻找瑶姬。
瑶姬是严朝公主,她如今却被叛逆给掳走。此事若是被大严朝知道了,还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摩罗诃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将瑶姬带到边境来。若他起事成功,自然可以回到部族,若是失败了,他也可以趁机逃往汉人的地盘。
此时他带着一众部下,扮成严朝商人盘亘在一家客栈里。边境城市都会宵禁,只有第二日清早城门开了,他们才能混进大严朝。
瑶姬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一天能如此靠近故土,只是她心急如焚,若自己真的就此被摩罗诃带走,恐怕永远都见不到宗隽了。
“摩罗诃,你放我走罢,”这几天她不知求过摩罗诃多少遍,甚至不惜自贬自身,“我是个已经被其他男人沾过身的女人,还怀有身孕,你又何必在我身上花这么多心思。”
瑶姬肚里的孩子好歹还是保住了,摩罗诃大概是不忍心让她活生生流产,经过之前那件事后,便也不再逼迫他。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往南逃,瑶姬自然也能猜出摩罗诃的叛乱恐怕失败了,所以她便一直求恳摩罗诃:“带着我,也会耽误你们的行程。你放心,便是回到北陆,我也绝不会透露你的行踪。”
她话说的不错,因为瑶姬之前动了胎气,摩罗诃带着她便不得不放慢南逃的速度。其实有不少摩罗诃的部下都心生不满,这般紧要的关头,少主如此不分轻重,不过一个女人,还是被宗隽睡过的,竟拿她当个宝似的。
可是不管她说什么,摩罗诃都不曾回应,反而是愈发铁了心地要将她带走。
瑶姬无法,打探到第二天一早他们就会离开边关,悄悄给摩罗诃最信任的心腹喀扎递了话。
这喀扎是侍奉过摩罗诃父亲的老臣,看着摩罗诃长大,对这个小主人忠心不二。他见了瑶姬,只冷冷道:“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瑶姬不慌不忙,她身体虚弱,面色还带着苍白,神态却极为镇定:“我希望老先生能帮助我逃走。”
喀扎闻言,不由冷笑:“笑话,你是在说什么梦话不成!”
“老先生勿恼,且听我把话说完,”瑶姬柔声道,“这许多天以来,想必老先生也看出了摩罗诃对我抱着什么念头。我便实话说与老先生,我是万万不愿的,想必老先生也不愿。我对摩罗诃,对缇加部来说,不仅不是一个好选择,反而是个拖累。老先生若有耳闻,就知道大君对
(快穿)宝贝你日错人了(H) 分卷阅读19
我极为爱重,况且我还怀着大君的子嗣,他若寻不回我来,便会一直揪着摩罗诃不放。”
顿了顿,瑶姬又道:“我又是天朝的公主,既与右金部结姻,我失踪的事传出去,天朝固然会对右金部恼怒不已,但胆敢掳走天朝公主的缇加部,必然也会被记恨。所以,”她停了下来,深深地看了喀扎一眼,“与其带着我这样一个拖累,不如让我走。”
“你倒是聪明,”喀扎哼了一声,心中不得不承认瑶姬说的句句在理。其实他已经劝了少主许久,这个女人跟在他们身边,就是一个大大的麻烦。可惜少主也不知被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连他这个老臣的劝告也不肯听。他口中却道,“可惜我何必如此麻烦,不如一刀杀了你,才是一了百了。”
喀扎这话说得阴森森的,瑶姬却不曾惊惧,反而柔然一笑:“老先生若是不怕与摩罗诃离心,尽可以如此做。”
喀扎闻言,顿时大怒:“你竟敢威胁我!”
瑶姬微微昂起头,只是淡然地看着他。两人互相对视了许久,喀扎复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这个女人确实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他虽然不想承认,也知道自己若真的杀了瑶姬,少主多半会对自己心生芥蒂。
“哼,”他站起来,冷声道,“今夜子时,你想办法到这里来,我送你走。”
直到他转身走了,瑶姬方才软下背脊,一摸手心,满是冷汗。
☆、关山雪27
接下来的事情便顺理成章了,摩罗诃信任喀扎,丝毫没有怀疑喀扎会在背后动手脚。
瑶姬原想给摩罗诃留封信,想了想,到底作罢。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遇见摩罗诃时,心里那股异样的熟悉感,所以她潜意识里亲近摩罗诃,如今想来,却是害了他。
其实她也不明白摩罗诃到底是不是对自己有情意,若说没有,他又何必苦心孤诣要将瑶姬一起带走。可若说是有,有时候他看着瑶姬时那冰冷的眼神,又让瑶姬打心底里发寒。
罢了罢了,此次一别,便是陌路。她如今归心似箭,又何必再想其他。
喀扎果然是个信人,瑶姬穿上他带来的布衣布裙,将面容遮掩起来,打扮成一个畏畏缩缩的村妇,趁着夜色离开了客栈。
瑶姬并不怕摩罗诃发现之后会寻找自己,明日一早,他必是要离开的,否则错失良机,就要将命丢在北陆了,她苦恼的是自己该如何回到右金部。
瑶姬并不知道宗隽已连夜赶到了边关,如今正在其他几座城市挨个寻找她。她一个弱女子,还怀着孕,纵是去投奔到北陆做生意的商队,隐患也很多。
好不容易在城里的破庙中对付了一晚,第二日瑶姬顶着满脸的污泥,正在通往北陆的城门附近盘桓,忽见几骑高头大马飞奔而来,马蹄声如急雨般掠过,为首之人一身玄衣,高大的身影一闪而过,径直朝城内奔去了。
是宗隽!
瑶姬又惊又喜,那人的面目不过一瞬就掠过去了,路边的行人多数都没看清,但瑶姬一眼认了出来,那人正是宗隽。她有心想追过去,可是宗隽的坐骑神骏无比,此时只闻隐隐远去的蹄声,如何追得上?
瑶姬不由懊恼不已,又觉腹中隐隐作痛,只好扶着腰挨着墙根坐下来,耳听的周围的路人议论纷纷,都在猜测那马上的贵人是谁。她一时又倦又困,孕妇本就嗜睡,心神紧绷了这许多天,因着宗隽如今入了城,心中有了依靠,竟不知不觉神智迷糊了起来。
正竭力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忽然感觉周围的议论声消失了。嘈杂的城门旁,一瞬间安静不已。
瑶姬心有所感,猛地抬起头,只见方才的骏马折返回来,就停在不远处。众人便见着那一看就气度不凡的高大男人大步朝墙根下的一个村妇走去,那村妇穿着脏兮兮的布袍子,脸上黑一团灰一团,连面目都看不清。
可是那男人似乎认出了村妇的身份,毫不犹豫地走过去,竟将村妇一把抱起,在众人的惊呼声里,紧紧拥在了怀中。
“瑶瑶……”
宗隽抱着瑶姬,仿佛抱着稀世珍宝,“瑶瑶……”他带着微喘的鼻息拂过少女耳边,双手情不自禁地越越紧,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一声又一声地唤,“瑶瑶……瑶瑶……”
差一点,他就失去了她。
“我再也不会弄丢你了。”男人低声说,瑶姬只感觉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肩头一湿,竟有温热的东西落了下来。
“嗯,”少女反手拥住他,轻声回应,“我也再不会让你有机会弄丢我了。”
☆、关山雪28
缇加部的叛乱最终被平定了下来,虽然为首的摩罗诃逃走了,但宗隽找回来瑶姬,也不欲再与他纠缠。当初缇加部被右金部攻打时,就有一部分族人逃往了广袤的西域,或许摩罗诃会去和他们会合,也或许会留在大严朝,但那对宗隽来说,都不是值得他关心的事。
忽兰因为外通叛逆,早就被宗隽送回了她的娘家乐什部,终身不许踏足右金部一步。宗隽当众宣布,从此之后,自己只会有一个阏氏,媵妾也好,平妻也罢,此生只瑶姬一人足矣。
而瑶姬的身子虽然有了损伤,有些虚弱,在心调养之下,也日渐恢复,于次年四月,草原上春暖花开的时节,生下了一个小男孩。
这是宗隽的第一个孩子,刚一落草,便被宗隽册封做了太子。孩子生的颇为健壮,小小的脸蛋还皱巴巴的,胎发黑亮浓密,张嘴哇哇大哭起来也十分响亮。
宗隽在奶娘的指导下将儿子轻手轻脚地抱在怀里,侧着身子给躺在迎枕上的妻子看:“瑶瑶,你看,咱们的孩子生的多可爱。”
瑶姬还有些虚弱,闻言撅了撅嘴:“我看他倒像只猴子,丑的很。”
一旁的奶娘和侍女不由地笑了起来:“小孩子刚生下来都是这样的,过两天长开就好了。看咱们小太子的鼻子眼睛,可不是个俊秀的孩子。”
“是呢,”宗隽连忙跟着附和,“小孩子可不都是这样,”其实他哪里知道刚生下来的小孩子是什么样的,不过是连连说话哄着妻子,又道,“既是你生的,又怎么会丑?”
众人闻言,都拿会意的暧昧眼神看着这对夫妻,早知道大君爱极了这位大阏氏,今日一见,果然宠溺。
瑶姬不由红了脸,臭蛮子,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就开始油嘴滑舌,却也伸手去抚摸小婴孩嫩到吹弹可破的脸蛋,轻轻一触,只觉得心都颤了颤。
下凡之前,瑶姬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做了母亲。她是与天同寿的天
(快穿)宝贝你日错人了(H) 分卷阅读20
宫女仙,若无意外,想要拥有自己的子嗣,是一件极艰难的事。所以她没有想过自己会做母亲,更不知该如何去做母亲。
此时见到宗隽怀中这小小的一团,生产之前的惶惑忐忑竟瞬间消失,只有满心的安宁与幸福,本能一样想呵护着这个孩子,让他快快乐乐地长大。
“宗隽,”她抬起头,晶亮的黑瞳仿佛星子,“他会一生顺遂吗?”
“那是自然,”宗隽握住妻子的手,眼中的柔情几乎要化作水般滴落出来,“他是我们的小蛮子。”我自会护着他,护着你,你惊,你扰,教你一生无忧。
☆、关山雪29
春去秋来,匆匆就是七年过去了。这一年草原上的水草尤其丰美,秋高马肥,正是狩猎的季节。
那草甸子上正在牧羊的孩童原在打瞌睡,忽闻蹄声隆隆,惊醒过来一看,只见一列衣甲鲜明的骑士护着当中一骑朝东疾奔而去,后头跟着几辆大车,车上堆满了野狼黄羊等猎物,显然是打猎归来的队伍。那牧童不由啧了啧嘴:“好大的阵仗,也不知是哪里的贵人。”
领头一骑却是个六七岁的孩童,一马当先跑在前面,直到离金帐不过一射之地时方才翻身下马,利落地将马鞭丢给一旁伺候的男奴,拍了拍袍子下摆上的灰,方才施施然掀帘进账。
大帐中烧着热烘烘的地龙,虽然还未入冬,草原上已凉了起来。右金部人人皆知,大阏氏是天朝来的公主,长在南方湿润之地,因而最是畏寒。所以一到秋天,金帐里就要烧起地龙来,又铺上厚厚的羊绒地毯,务必不能教大阏氏受凉。
是以那男孩方一进账,便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他刚从外头打马回来,身上还出了汗,赶紧将外袍解开,正欲松快松快,一个圆圆滚滚的肉团子从内室摇晃过来,小手揪住他的衣裳下摆:“哥哥,兔……兔兔……”
“好小子,哥哥刚回来,还没说休息休息,你净记着你的兔子了。”这男孩年纪尚小,却是轻轻松松地将地上的肉团子抱起来,捏着自己弟弟的小鼻子逗弄道,“哥哥平日难道不疼你?”
伺候肉团子的奶娘侍女方才赶过来,见状连忙行礼:“太子殿下。”
原来这男孩正是宗隽和瑶姬的长子,右金部如今的太子殿下鹄敦,又取了个汉名叫做淳于子攸。肉团子却是他的胞弟,如今方才两岁的希尹,汉名叫做淳于子修
鹄敦了那几人的礼,又道:“阿爸和阿妈呢?”
“回殿下,大君和大阏氏正在内室弈棋呢。”
内室的瑶姬早听到了儿子的声音,忙道:“鹄敦,快进来。”
鹄敦忙抱了弟弟走进去,只见自家的阿爸斜倚在榻上,矮榻中间虽然放着一张棋坪,其上棋子散乱。而本该坐在棋坪另一侧的阿妈依偎在阿爸怀里,小小的人儿被阿爸拢在胸前,大手搭在她腰间,却是鬓发微乱,面颊泛红。
“回来了?”宗隽不等妻子说话,低声道,“希尹可等了你许久,你既然回来了,就带他下去顽罢。”
不知为什么,他声音有些沙哑,鹄敦一见阿爸这副模样,就知道这是又嫌弃自己兄弟俩扰了他和阿妈的二人世界,不由暗嗤一声,口中依旧恭恭敬敬道:“是,儿子这就带弟弟下去。”
瑶姬却不干:“鹄敦才刚回来呢,他第一次独个儿出去围猎,你也不说关心关心他,”说罢朝鹄敦招了招手,“快让阿妈看看。”
鹄敦忙上得前去,任由瑶姬将自己上下打量一番,又摸又捏的,确定身上没什么不妥,方才松了口气。
宗隽在一旁看的吃味,漫声道:“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既看过了,就让他去歇着。”心道自己正和瑶瑶亲热着呢,偏偏这臭小子早不回来晚不回来,扰了他的好事。
瑶姬不理他,而是温柔地看着儿子:“可饿了不曾?”
宗隽忙给鹄敦使眼色,谁知鹄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脸腼腆笑容:“确实有些饿了。”
瑶姬一听,赶紧命人摆饭,又把小儿子抱在怀里,张罗着给大儿子打水洗脸,更是把宗隽抛在一旁,连个眼角余光都不给。
鹄敦心中得意,不由露出一点笑来。一抬头,正对上宗隽阴测测的目光,顿时情不自禁地一抖。臭小子,宗隽暗想,竟敢在我面前玩心眼。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小蛮子,一家四口用完了饭,瑶姬早已命人备好了沐浴用的热汤,因希尹还小,瑶姬本想给他洗澡,宗隽道:“这些事就交给我罢。”
因他惯常做这些事的,瑶姬便点了点头,任宗隽将小儿子抱起来,顺手把大儿子也给拎进了浴间。
浴间里热气腾腾的,宗隽先把希尹的衣服扒下来,把白嫩嫩的肉团子放在特制的小木盆里,任他抻着短手短脚在里头扑腾。又看了看鹄敦,见他脱了衣服,露出瘦但依旧单薄的小身板来,不由一脸嫌弃。
鹄敦正是小男子汉的尊严急需被肯定的时候,脸上一红:“阿爸,您这是什么眼神?”
宗隽一撇嘴:“我原还以为你也长大了,现在一看……”话语中的未尽之意显而易见。
鹄敦不服,可是一看自己的阿爸,光是身高就让自己极有压迫感,肩宽体阔、猿臂蜂腰,露出的一身肌肉结实又匀称,自己还有多久才能长到如此身形?他不由沮丧地垂下头,心道自己还想和阿爸争夺阿妈的注意力,真是自不量力。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