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宝贝你日错人了(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烧肉
(快穿)宝贝你日错人了(H) 分卷阅读197
“你给我下了毒。”
“你现在不也醒过来了?”
“可是我受了伤。”
闻听此言,瑶姬顿时哭笑不得:“一寸香怎么可能让人受伤,我看你现在可是好好的。”
“是内伤,”男人悠然地说,“看得出来的,就不叫内伤了。”
“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瑶姬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青烟、青宣,送客。”
话音一落,梁上立刻跃下两道黑影,架着白牧之就往外走。白牧之显然早已察觉到梁上有人,一点也没有吃惊的样子,嘴里还在装模作样地念叨:“两位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请不要抓我的胳膊,好,行了行了……我自己会走,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池塘就不必再去了……”
耳听得他的声音越去越远,瑶姬闭上眼睛,渐渐沉入了安眠。
这一晚她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最多的,还是十六岁那年听到噩耗时的画面。
她心里其实并没有太多悲伤,更多的,是惊愕和惋惜。她和文惠太子接触的不多,虽然双方是未婚夫妻,世家的规矩多,在婚前自然是不能轻易见面的。所以听说文惠太子薨了,她只觉得可惜,这样一个优秀的储君,一个温和的少年人,怎么就英年早逝了?
直到阿娘抱着她的肩膀嚎啕大哭,哭着絮絮叨叨:“我苦命的儿啊,三娘啊……你以后,该怎么办……”
怎么办?瑶姬有些茫然,既然文惠太子薨逝,不履行这段婚约便是了。她到底不是从小生长在这个时代的灵魂,虽然在原身楚瑶五岁那年落水身亡后转世而来,骨子里还是那个无拘无束的神灵瑶姬。
她丝毫也没有意识到,在一个君权大于天的时代里,她曾经被冠上过未来太子妃的名头,那就终身也拿不下这个名头,即使她的未婚夫已经去世,即使她一嫁过去就要守寡,她也无法改变。
她在十六岁那年出嫁了,出嫁的第二天,做了寡妇。
皇家为了表彰她的忠贞节义,还特地颁下了“体制尊贵、淑慎懿范”的诏书。接到诏书的那天,瑶姬只觉得好笑,多么有趣啊,明明是这些人逼着她做一辈子的囚徒,她还要欢天喜地地接受他们的赞美。
她不是没有想过远走高飞,可楚家养育了她十一年,如果她逃了,三百一十五口人就会面临灭顶之灾。这是瑶姬第一次向命运妥协,她接下了诏书,自请出家做女冠。皇室自然不肯同意,最终决定允许她带发修行,美曰其名为文惠太子祈福,赐号吟心仙师。
自此,瑶姬就在凌波观住了下来。这座道观原本无甚名气,因为她,开始在武林中声名大噪。
这是最让瑶姬庆幸的地方,这个时代虽然有皇权,但习武之风甚浓,武林中人甚至可以动摇朝政。世家中也有不少子弟拜师习武,包括她的叔父楚风,正是闯荡过江湖的一位异士。
瑶姬从楚风身上学到了奇门遁甲、医毒机关,再加上轮回前世的积累,虽然爹娘坚决不允许她习武,但她的武学造诣还是堪称登峰造极。
不过在她住进凌波观之前,此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变化发生在之后。
不得不说那些江湖中人都胆大包天的很,瑶姬在闺中时就素有美名,传说容貌冠绝天下,她住进凌波观后,便有不少好事之徒想一窥芳容,瑶姬自然不会任这些登徒子得手,便在凌波观外布下一处阵法,机关重重,极为妙。
就是这阵法给她惹来了偌大的名头,不少人栽在这座阵法上后,阵法的名声越来越大,更多的江湖人慕名而来,据说若有人能闯过这座凌波阵,便可称得上是武功天下第一。
当下,那位能布下凌波阵的神秘美人更是引得无数人心折,人类的秉性就是如此,明知道那位美人是不能染指的,便愈发割舍不下。
就在这满天下的风雨之中,瑶姬在凌波观住了两年,没有一人闯过凌波阵。白牧之,大概算半个。
他究竟是怎么进来的?迷迷糊糊的,瑶姬在睡梦中想,妙手公子,果然妙手。
只是这个妙手公子却给她惹来了麻烦,次日一大早,瑶姬还没起床,青檀匆匆忙忙赶过来,一脸愤懑:“三娘,那个姓白的小毛贼,赖在观里不走了!”
第3章小贼哪里跑3
“首先声明一下,我不是小毛贼,是江湖上有名的大盗。”
白牧之坐在石亭里的长青翅编软椅上这是瑶姬惯常坐的地方,从铜炉上提起银质的煮茶壶,手臂轻扬,碧绿的茶水在空中划过一道清亮亮的线,茶香袅散之中,夏风拂动荷塘里片片荷叶,衬得他身上那身青色衣衫浅淡得仿佛要在风中化去。
“哇……”躲在廊柱后面围观的一群大小道姑齐刷刷发出响亮的抽气声,那亭中隽雅如同青竹一般的男人转过头,微微一笑,“天哪……”抽气声顿时变得更大了。
瑶姬踏出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幕,唯一不为所动的只有青檀,气势汹汹地冲上前去想把白牧之扯下来:“这是三娘的椅子,小贼,你下来!”
也不见白牧之有何动作,将眼一扫,青檀便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他执起白玉杯,将杯中清茶轻轻荡起,眼见波光粼粼:“有酒吗,楚姑娘?”
“喝酒伤身。”瑶姬走过去,翻起另一只空着的杯子,给自己也斟了一盏茶。
“酒可壮胆。”
“你要壮什么胆?”
“壮被宫中来使吓破的胆。”
瑶姬不由笑了起来:“你既然知道,又为何要留在凌波观?”
“你是想听第一个理由,还是想听第二个?”
“第一个。”
“这第一个嘛,”白牧之把白玉杯一放,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折扇来,故作风流倜傥地扇着,“自然是小生心慕吟心仙师,想一窥这天下第一美人的芳容。不过……这个理由是假的。”
男人笑得吊儿郎当,青檀一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要挽起袖子上前,却被瑶姬按住了手:“第二个呢?”
“第二个?”白牧之把扇一,瞬间跟没骨头一样的窝在椅子里,“因为我无聊啊无聊……你看人生苦短,我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不是?”
“你!”
青檀气得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笑着挑挑眉:“可惜……这个理由也是假的。”
青檀听了,哪里还按捺得住:“小贼,你存心耍我们?!废话少说,你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想知道?”
“废话!”
“先给我弄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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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檀一愣,下意识看向瑶姬,他们两人一来一回的时候,瑶姬坐在一旁,面上含笑,始终一言不发,闻言微微颔首,青檀方才招呼周围看热闹的道姑:“去,拿坛酒来。”
凌波观乃出家人修行的方外之地,原是没有酒的,还是瑶姬住进来后从楚家带来了几坛酒,都是极清淡的梨花白,入口绵长悠远,尤带梨香。
白牧之执了酒瓮,打开塞子深深嗅闻:“好酒,必是春分夜露所酿,埋在梨树下三年,方有此中雅味。”
“白公子过奖了,”瑶姬笑得温柔,她一身素色水田衣,乌压压的长发梳做道髻,只簪着一只巧的乌木簪,面上粉黛不施,却显得愈发仙姿浩然、灵骨超逸,纤细如同春葱的手指执起茶盏,“白公子,请。”
白牧之笑了笑,笑容中毫不遮掩地透着兴味:“楚姑娘,请。”
两人一仰脖,饮尽杯中之物,“好了,”青檀瞪了男人一眼,“现在你该说了吧。”
“有空房吗?”白牧之不答反问。
青檀不明所以:“当然有。”
“房里有床吗?”
“你说呢?小贼,你别东拉西扯,你……”
“床上能躺下一个人吗?”白牧之不理会她,自顾自继续问道。
这一问一答间,瑶姬唇角的笑容愈发柔和,她知道白牧之不是在问青檀,问的是她,她原本应该拒绝的,可不知为什么,没有出言打断。
“有空房,还有床,床上能躺下一个人,”白牧之站起来,一手提酒瓮,一手执酒杯,“现在天气还这么好,如果我不去睡一觉,老天也会怪我的,”他抻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不得不说,这男人抻懒腰也好看得不得了,朝瑶姬摆摆手,“多谢你的酒,楚姑娘,吃饭的时候记得叫我,不用送了。”
“这,这……”直到他提着酒坛子走远了,青檀还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三娘,”小姑娘满脸通红,不是羞,是气,“这是什么人哪,欺人太甚!”
“他们江湖中人,可不都是如此?”瑶姬笑着安抚她,“二叔也常把阿爹气得跳脚呢。”
“他如何能与二郎相提并论。”青檀忿忿。
少女垂下眼帘,端详着自己的指尖:“我倒觉得……他跟二叔有些像。”
“三娘,”青檀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你,还想着……要闯荡江湖吗?”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瑶姬抬起头,一望无际的碧空被四面檐角分割成一个小小的院落,“我哪里也去不了。”
“三娘……”眼看青檀又要抹泪了,瑶姬正欲说几句话宽慰她,小道姑无尘匆匆跑过来
“仙师,宫里来人了!”
其实这并非宫中第一次来人,只不过无尘拜入凌波观不久,所以才觉得新奇。凌波观众人都见怪不怪,即便来的是宫中如今的大红人,东宫内侍总管王拾,也都无甚惶恐激动之情。
青檀代瑶姬迎上去:“怎么今次是大伴过来了?大伴安好。”
“青檀姑娘安好,”王拾客客气气地回答,若不是在场之人,怕是没有人相信,趾高气昂的王大伴会对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丫鬟和气若斯,“仙师可好?殿下命我带了新上的贡珠来,说仙师生的白,拿贡珠串了项链儿戴,定然好看。”
瑶姬原是坐在一旁,闻言笑了笑:“大伴说笑了,我一个寡妇人家,这般珠光宝气之物,与我并不相宜。”
“仙师,”王拾赔笑,“到底是殿下的一片心意……”
“那麻烦大伴替我多谢殿下,”瑶姬不为所动,“贡珠,还请大伴拿回去。”
“这……”王拾无法,他知道自己不能逼迫眼前这个少女,否则太子殿下还不得扒了他的皮,只得命人把满满一匣子贡珠都了回去,继而话锋一转,“仙师,来之前……我听说仙师这里来了位客人?”
一听这话,青檀顿时紧张起来,瑶姬依旧气定神闲,抬起眼帘:“正是。”
“这里毕竟是方外之地,”王拾压低声音,“无关人等,还是不要教他们打扰仙师修行,仙师意下如何?”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太子的意思?”
“仙师说笑了,”王拾连忙解释,“自然是殿下的意思。”
“那就让他自己来和我说,”瑶姬站起来,声音淡淡,“青檀,送客。”
第4章小贼哪里跑4
“吃饭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叫我?”
瑶姬想,她已经习惯床边忽然冒出一个男人来了。她翻了个身,不理会白牧之,拉了拉被子继续睡。
“楚姑娘。”
“楚姑娘。”
“楚姑娘。”
“你到底想怎样?”
“等你回答我的问题啊,”男人笑得一脸灿烂,“吃饭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叫我?”
瑶姬被他折腾得彻底没脾气了,一骨碌坐起来:“你睡得太死。”
“你可以大点声儿。”
“你话太多。”
“我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我和你不熟。”
“多吃几顿就熟了。”
“我看你不顺眼。”
“那你再看看,”白牧之把脸凑到瑶姬面前,“是不是比之前顺眼许多?”瑶姬再掌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你笑起来很美,”男人把脸挪开,重新坐回椅子上,“所以,为什么不多笑一笑。”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一直都在笑。”瑶姬看着他。
“但你和我都知道,”白牧之回视瑶姬,眼神温柔,“你的眼睛里没有笑意。”
你的眼睛里没有笑意。
一年前,有一个人同样也说过这句话。
那是在楚家那座闻名天下待园里,新寡不久的瑶姬即将去往凌波观带发修行,而就在前一天,楚家刚刚中门大开,焚香设案,接下了宫中那道“体制尊贵、淑慎懿范”的诏书。
这是莫大的荣耀,来自皇权的肯定让这个家族所有的女孩子都被镀上了一层荣光,哪怕这荣光的代价是瑶姬将会一辈子失去自由。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他们心知肚明,这荣耀的背后有多残忍。而世事最冷酷的地方也正在于此,想哭的时候,却只能笑。
“我知道你不愿意去那里,”青年站在瑶姬面前,“你的眼睛里没有笑意,什么受宠若惊欢天喜地,都是演给宫里人看的。”
“殿下说笑了,”瑶姬轻柔地回答他,“您不也是宫里的人?”
“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上前一步,似乎想来捉瑶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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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三娘,以前我不说,是因为我知道不可能,可是现在……大哥已经不在了,你不用嫁给他,我……”
话未说完,瑶姬便打断他:“我已经嫁给他了,殿下,”她笑了笑,“我是个寡妇。”
“这根本就不重要!”青年忍不住焦躁起来,“三娘,我知道你素来聪慧,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感情,你难道没有察觉分毫?”
瑶姬当然察觉到了,她和眼前的这个青年、文惠太子三人青梅竹马,因为有婚约在身,要论起来,她和这青年的相处时间比文惠太子还要多。而这青年的身份也至尊至贵,乃是文惠太子同母弟,晋王高赜。
高赜对瑶姬怀抱着情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瑶姬虽然知道,只能一直装聋作哑。况且当时文惠太子尚在世,虽说瑶姬对文惠太子也无甚感情,可为了家族,她是必要嫁的,自然更不可能与高赜暧昧分毫。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文惠太子竟会英年早逝,可纵使如此,她一个前太子的未亡人,又怎么可能和未来的太子有瓜葛?
“殿下,”瑶姬语声淡淡,“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天下好女何其多,三娘并不值得。”
“你这是拒绝我?为什么,我要一个理由。”
“我是你的寡嫂,”瑶姬平静地回答。
“所以,并不是因为你对我无意?”高赜却骤然高兴了起来,“三娘,你不用担心,我自有法子娶你。”
瑶姬敏锐地意识到了他话中的异样,不由狐疑:“什么法子?”
“这法子需要你先去凌波观委屈一二年,”高赜放柔声音,“等这阵风头过了,你便谎称病重,届时我自然派人运作,你再改头换面,嫁入东宫,你放心,虽然我不能娶你做正妃,但我绝不会再纳旁人。”
他话说到这里,瑶姬已然明白了,不由笑了笑:“所以……殿下的意思,是让我假死,再用另外一个身份嫁给你?”
高赜自然察觉到了她话音里的冷意:“三娘,这是最周全的方法……”
“是很周全,”少女的神态看不出丝毫愤懑,“周全得我至此便再见不得父母兄弟,连自己的名姓都保不住,殿下,自欺欺人,不过徒惹笑话,天底下并非都是蠢人,看不出你这偷龙转凤的法子,”她淡淡地看着高赜,“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言尽于此。青檀,送客。”
那一天高赜终究是走了,但那之后,他依旧没有放弃。
有时候想起来,瑶姬只觉得无奈又好笑。高赜难道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她要的,只是一份纯粹的感情。而高赜甚至不敢向世人承认他爱的是楚家三娘楚瑶,这让瑶姬如何相信这份感情的纯粹。
他们两人间便就此结了一个死局,高赜月月派人来凌波观看她,送上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连外间都有风言风语传说凌波观的那位吟心仙师动不得,若是动了,头一个,当朝太子就不会放过你。
瑶姬一开始还想着劝他,到后来,便也看淡了。左右她要被困在这方天地里一辈子,太子却不可能一辈子不娶妻。
她没有想到,今天,竟然有第二个人向她说了这句话,她不由自主地怔住了,想到自己曾经思量过的,永世不得自由和从此抛却名姓,究竟哪一个更悲惨?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哪一个都不想要,但她也不会有第三个选择。
“楚姑娘,”白牧之忽然开口,“你想离开这里,对吗?”虽然是问句,可男人的声音里充满了笃定,他微微地笑了,这个笑容和之前那些轻佻的、肆意的、开怀的笑容都不一样,它温柔又清朗,如同天边月、池中花
“我们私奔吧,楚姑娘。”
第5章小贼哪里跑5
“我们私奔吧,楚姑娘。
听到这句话后,瑶姬足足愣了有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白公子,你是不是但凡见到一个漂亮姑娘,跟她相处不过一两天,就会劝她和你一起私奔。”
“当然不会,”白牧之丝毫也没有被冒犯的不快,笑眯眯地回答,“不过,要是她们都和你一样好看,那就另当别论了。”
瑶姬不由哭笑不得:“白公子,我大半夜不睡觉不是来听你胡言乱语的。”
“你知道除了妙手公子,武林同道还管我叫什么吗?”白牧之笑了笑。
瑶姬一怔,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千金铁口’。”
这“千金铁口”,说的是白牧之其人。但凡许诺,就绝不会食言,它和白牧之那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一起,成为了江湖中人人津津乐道的传奇。
瑶姬虽说武林中人,但她少时在叔父楚风身边长大,听着那些奇闻异事,一直对江湖充满了向往。这倒并非出于孩童对未知事物的好奇,而是瑶姬很早的时候就明白,她注定要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在宫闱中度过一生。她向往的与其说是江湖,不如说是自由。
快意恩仇、打马纵歌,甚至是漂泊流离,所以她跟着楚风学习奇门遁甲、医毒机关,哪怕是在十二岁那年楚风失踪,后来她被迫做了寡妇,她也始终没有放弃探寻那个刀光剑影的世界。
所以瑶姬很早就知道白牧之这个人了,突然出现在江湖中,又突然名声大噪。他师承来历不详,人人只知道他轻功高绝,一诺千金,最爱的事有三样,喝酒、打赌、给自己找麻烦。
他酒品奇差,偏又好酒,十赌九输,还是爱和人打赌,至于给自己找麻烦,白牧之宣称都是被迫的,他一点也不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惜他有一颗比豆腐还要软的心,所以总是会麻烦缠身。
“我给我自己找了个新麻烦,”白牧之摸出一把折扇来,倜傥悠然地扇着,“你想去哪儿?江南、西域、或者海外诸岛?或者我们可以先去江南,再去西域,然后……”
“白公子,”瑶姬打断了他的话,她抿了抿唇,声音淡然,“多谢你的好意,但我……并不是你能拔刀相助的对象。”
这一声多谢确实是发自肺腑的,她想白牧之应该是看出来了,她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想哭却不能哭的地方。都说这世间恐怕再没有人比白牧之还喜欢多管闲事了,虽然瑶姬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他为什么要赖在凌波观不走,可他这份真心实意的帮助,瑶姬很感激。
“谁说我要拔刀相助了,”白牧之敲了敲扇柄,露出一个吊儿郎当的笑来,“明明是我看中了你的美貌,要强行掳你走。”瑶姬一愣,就见他站起来,背着手在屋里一本正经地踱步。
“其实我原本只是接受南宫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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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邀约,来替她拿回未婚夫的佩剑,谁知一不小心见到了闻名天下的吟心仙师,一见之下惊为天人。我白牧之素来胆大包天、肆无忌惮,既为美人心折,如何不想占为己有?”
“所以我趁夜掳走了你,到的第二日观中诸人发现你不见了,我早已带着你远走天涯,从此之后,”他停下脚步,凝睇着沉默不语的少女,“世间便再无人知晓你的踪迹。”
这故事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而除了开头和结尾,中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瑶姬知道,这就是她的第三个选择,她以为永远也不会有的选择。
只要她做了这个选择,楚家不会被牵连,她也能获得自由,江湖之大,庙堂之远,就算高赜劲手段,只要她刻意躲藏,便再不能将她找回来。
唯一的麻烦,不,全部的麻烦,都会落在白牧之身上。
从此之后,他就会是胆敢掳走文惠太子寡妻的贼人,会登上海捕文书,会被数不清的官兵追杀。当然,白牧之敢编这样一个故事,瑶姬相信他有自信不会被抓住,但他其实是不用给自己找这样一个麻烦的。
“如何,”白牧之挑挑眉,一脸的得意,“此计颇妙。”
“你为什么……”瑶姬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要这样帮我。”
男人勾唇微笑,眼角眉梢都是轻佻的不正经:“谁教我这个无法无天的妙手大盗喜欢上了一个姓楚的姑娘呢,她不肯跟我走,我只好采取暴力手段了。”
瑶姬不想承认,在那一瞬间,她不争气地心跳加速了,胸口好像揣着一只蹦兔子,砰砰、砰砰、砰砰……
她这样沉默着,白牧之把折扇一,大为懊恼:“不能够啊,刚才的话如此帅气,难道还不能打动那位姓楚的姑娘,看来我只能再肉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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