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山庄之四大护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安梨棠
“三个多月前,青龙教教主也曾派人伪装成乞丐调查黑风教,他的心腹被成功带走,但回来之后,整个人疯疯癫癫,精神失常。”皇甫弘毅沉声道,南宫莫无的心腹阿石,就是被黑风教所害,才会变得疯癫痴傻。
欧阳昊文拧紧了眉,轻叹一声:“我猜想,冷风绝不过也是被黑风教操纵的傀儡,这黑风教,比冷风绝更加棘手,也更神秘。”
陆苓雪问道:“欧阳公子,既然你和盛公子跟踪那些人到了荷花村,那黑风教是否就在荷花村附近?”
欧阳昊文神色凝重,回想起当日遇见的诡异情景,他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和清风跟踪那些大汉到了荷花村后,想看看他们到底会把那些乞丐带到哪里。”
“于是我们一路跟踪,直至到了荷花村后的荷花山,就一个拐弯的功夫,他们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不见了踪迹。”
“一个拐弯的功夫?那些人就凭空消失了?”李神龙惊讶道,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怎么这事儿听起来神神叨叨的。
“嗯。”欧阳昊文点了点头,继续说:“那条山路,左边是高山,右边是悬崖,我和清风怀疑那座山里有一个神秘山洞,我们猜测,山壁旁有外人不知的机关,他们趁着拐弯的功夫就启动机关进入了山洞里。”
“但是任我和清风如何搜寻,都未找到机关在哪儿,所以,我们也不敢断言黑风教就在荷花山。”
“几天前,我和清风发现花似玉来了富贵镇附近,以为她把搜罗试药人的目标转移到了富贵镇。所以我才伪装成乞丐的模样,想来这里查探线索,没想到误打误撞遇见了羽棠,也发现了易容成孙茂行的苏山傲。”
欧阳昊文原以为花似玉来富贵镇是为了抓乞丐去试药,没想到她是为了李神龙而来。
“冷风绝的手下,如烟、花似玉和苏山傲都已经被我们收押地牢,如今想要揭露冷风绝的罪名也容易多了。”
独孤少白的声音在门前响起,花似玉已经被他关押在了护国山庄的地牢里,而苏山傲也正在被押往护国山庄的途中。
“冷风绝他不是个服输的人,想要从他嘴里问出实话,恐怕难于上青天,如今只能从花似玉和苏山傲嘴里套出一些话来。”
独孤少白心知冷风绝心高气傲,指不定为了明哲保身,还会把花似玉和苏山傲陷于不义。
听闻此言,欧阳昊文猛地站起身,自告奋勇:“水护法,就让我去审问苏山傲吧,花似玉的软肋就是苏山傲,若他们嘴硬,就别怪我让他们受皮肉之苦。”
欧阳昊文双手紧紧攥拳,眸子里泛着嗜血恨意,当年苏山傲和花似玉两人狼狈为奸,把他和清风害得惨不忍言,如此之仇,他不得不报。
“好。”独孤少白一声应下,就让欧阳昊文去和他们做个了断吧。
语落,独孤少白拿出了在春晚楼里发现的黑色瓷瓶,他把瓷瓶递给了陆苓雪,道:“苓雪,这是在春晚楼里发现的,有个男人企图给花似玉喂下里面的药水,我担心他们想杀死花似玉,于是中途拦下。”
“当时,屋里还有一个伪装成女人的男人,那个男人的名字叫‘子书闻’,我怀疑,这个男人就是伪装成我的模样去非礼江芝桃的淫贼。”
陆苓雪接过瓷瓶凑在鼻尖闻了闻,里面传出了一阵阵轻微腥臭味,这其中还夹杂着刺鼻的桂花香粉味,“这是五毒教的桂清水。”
“五毒教?!”独孤少白心中一惊,看来,那个擅长易容的“子书闻”就是五毒教的九里明。
陆苓雪无可置疑道:“不会有错的,师父还在世时,就拿过五毒教的桂清水给我们仿照研制,这桂清水涂在易容人的脸上,可以让脸上的人皮面具脱落,若给服用了还童丹的人服下,便会让人变回真实的年龄面貌。”
独孤少白恍然大悟,原来屋子里的那个男人,是想强迫花似玉服下桂清水,好让子书闻看清她的真实容貌。
“没想到冷风绝和五毒教的人勾结在一起。”
“独孤,那你可有把子书闻抓住?”陆苓雪问道。
独孤少白摇了摇头,道:“当时屋里有他的同伙,让他给逃了。子书闻易容成了女子的模样,在他逃走前我都没看见他的真实面貌。”
欧阳昊文:“传闻五毒教向来认钱不认人,来无影去无踪,他们应当也是收受了冷风绝的好处才会替他办事。不过,这倒令人出乎意料,没想到冷风绝能请得动五毒教的人。”
“扑腾!扑腾!”
这时,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飞进了屋子,信鸽落在了皇甫弘毅面前,爪子间绑着一封飞鸽传书。皇甫弘毅取下了鸽传书,摊开一看,是东方煜捎来的信。
……
夜晚,陈百升和陈北霄被侍卫押入了玄武门。
陈百升双臂被侍卫紧紧架着,任他如何挣扎都挣不开,怒火直冲头顶,陈百升破口大骂:“一群有眼无珠的杂碎小儿,快放开我!你们的狗眼都被狗吃了吗?!竟然连本城主也敢绑?!”
大堂里充斥着陈百升的怒骂声,然而架着他双臂的侍卫们淡定不已,任他如何嚷嚷都无动于衷。
“爹……爹我们为什么会绑来啊?”陈北霄慌了神,大晚上的,一群侍卫闯入了陈府,把他和爹都抓来了玄武门。
陈百升心慌意乱,额头上都滴下了豆大的汗珠,难道是他先前做的“好事”都被朝廷发现了?所以被抓来玄武门审问?此行恐怕有来无回啊!
东方煜领着一群侍卫踏入了大堂,缩头缩脑、怂兮兮的陈百升与身躯凛凛、威武不凡的东方煜对比鲜明。
见到东方煜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身为城主的陈百升瞬间火冒三丈。
他拧着被侍卫架着的身子,骂道:“东方煜,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城主可是朝廷命官,你有什么资格抓我?!快把我放了,否则……否则我一定禀告给皇上!告你滥用职权!”
陈北霄也不服气,仗着陈百升的气势吼道:“东方门主,你和我爹都位居朝廷三品官员,有什么资格抓我们!”
东方煜不急不躁,他望了望陈百升父子俩身后走来的独孤少白,皇甫弘毅和上官羽棠三人,薄唇轻启:“我没有权利审问你们,可护国山庄的人有。”
听闻此言,陈北霄更加不服气:“你别胡说,护国山庄的护法都是三品官员,他们也没有权利审问我爹!更何况……更何况我和我爹又没犯事……”
陈北霄眼神闪躲,连说话的语气都渐渐软了下来,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做贼心虚。
“哦?难道本王没有审问你们的权利?”皇甫弘毅低沉冷魅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他身为王爷,官职在城主之上,当然有权利审问陈百升父子。
陈百升听见了皇甫弘毅的声音,浑身一颤,他敢骑在东方煜头上,可给他一万个胆子都不敢得罪皇甫弘毅啊!
陈百升连忙哀求:“端贤王,您要为臣做主呀,这东方门主大晚上的强闯民宅不说,还二话不说的把我和北霄抓来,他这是……”
“这是本王命令的,城主可还有意见?”皇甫弘毅直截了当地打断了陈百升说的话,一双剑眸泛着寒光,像是黑夜里寻见猎物的猛兽,气势逼人。
陈百升迫于皇甫弘毅的气势,只好乖乖闭了嘴。他心里忐忑不安,冷汗直流而下,这会儿护国山庄的人都在,他这是在“劫”难逃啊……
“陈城主,这个人您可认识吧?”独孤少白挥了挥手,示意侍卫把高富贵给押进大堂。
第166章 贪官狡辩
侍卫们押着高富贵,把他一推,高富贵踉跄几步,圆滚滚的身子跌在了地上。他狼狈地爬起身子,一抬眼,便与陈北霄四目相撞。
陈百升的心脏仿佛跳到了嗓子眼儿,身上被吓出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裳,他大脑一片空白,心里一阵慌乱。如今连高富贵都被抓来了,那他岂不是百口莫辩,大事不妙啊……
上官羽棠当着陈百升的面,质问高富贵,“高富贵,你家里那几箱子金银珠宝,到底是谁的?”
高富贵毫不犹豫,急忙指着陈百升的鼻子说:“全都是他的!都是陈百升命人放在我家里的!”
此时此刻,陈百升只想自保,他才不管高富贵如何指认,反正死不承认就对了!
陈百升推脱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金银珠宝?那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陈百升矢口否决,高富贵顿时火冒三丈,这陈百升敢做不敢当,居然推脱罪名。
“陈百升!别忘了两个多月前咱们贪污的那四百两官银!还有几箱子金元宝和皮草绸缎,都是你命人放在我家里的!你还说,要把这些赃物分我三层,人证物证聚在,你休想狡辩!”
陈百升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金元宝?什么皮草绸缎?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贪污了这些东西,他明明只贪了那几百两官银而已啊!
“什么金元宝?什么绸缎?高富贵,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陈百升,都这个时候了,你就招了吧,再狡辩又有何用?!”高富贵和陈百升撕破了脸面,他心里对陈百升怨念得很,要不是他把那几箱子赃物放在自己家里,自己又岂会被抓!
陈百升气急败坏,对高富贵怒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给我安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到底有何居心?!休想污蔑我!”
陈百升咬紧牙关,为了他的锦衣玉食,为了他的荣华富贵,他怎么也不肯承认自己贪污了官银。
“你大半个月前让容卫放了几箱子金银珠宝到我家里,你敢对天发誓那些赃物不是你的吗?!”高富贵怒不可遏,没想到都死到临头了,陈百升还要狡辩,他的脸皮堪比城墙还厚。
陈百升越听越不对劲,疑惑涌上心头,容卫是谁?高富贵说话颠三倒四,莫不是他贪污了几箱子金银珠宝想要污蔑自己?
“高富贵,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不认识什么容卫,你别诬赖我啊!”
“你……”高富贵恼羞成怒,气得浑身颤抖,没想到陈百升心眼这么坏,难不成他想要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自己头上来?让自己做他的替罪羔羊?
“陈百升,你可真恬不知耻,做过的事情都没胆承认吗?你还是男人吗?!”
陈百升和高富贵互相猜忌对方要诬赖自己,他们在大堂里骂个你死我活,简直像是狗咬狗,整个堂里充斥着二人的咒骂声,扰得大伙儿的耳根子不得安宁。
东方煜忍不住怒斥一声:“够了!闭嘴!”
兴许是东方煜高声怒斥的声音威慑力太强,吓得高富贵和陈百升立即闭了嘴。
一旁的陈北霄憋不住了,这明明是他爹和高富贵之间的恩怨,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嘛。
陈北霄皱着脸,看上去委屈兮兮,“东方门主,这些都是我爹和高富贵的事,与我无关……你们……你们干嘛连我都抓啊?我……我是无辜的!”
陈北霄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没想到他话音一落,门前就传来了东方艾的声音。
“谁说与你无关?!”
东方艾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只见她身后跟着两个侍卫,侍卫分别押着刘老四和郭皓,把他们押进了大堂。
“陈少爷,你可还认识这两个小混混?一个月前,在陈城主的生辰夜里,他们受你的指使,假装成劫匪拦住了我们几个姑娘的去路,你想让他们劫走木护法,让他们毁了木护法的清白,如此一来,你的妹妹陈惜玥,就可以有机会接近端贤王了!”
东方艾在几天前命人抓到了这两个小混混,他们都是胆小怕事之人,没废多大功夫,刘老四和郭皓就把一个月前的阴谋给全盘托出,果然不出她所料,他们都是受陈北霄指使来干坏事的。
陈北霄的心跳仿佛漏了半拍,他神色慌张无比,和他爹一样,面上不自觉滴下了豆大的汗水,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道:“我……我没有……”
“呜呜呜呜……陈少爷,你都招了吧,我和刘老四都招了。”郭皓呜咽着,牢里又闷又无聊,都怪陈北霄让他干坏事,不然自己怎会沦落如此下场。
“你……你胡说!我……我才没有让你们做这些事!”陈北霄眼神闪躲,做贼心虚的他根本不敢直视刘老四和郭皓,连说话都吞吞吐吐。
“咻!”
一抹黑影掠过,陈北霄忽感罡风拂面,待他回过神来时,皇甫弘毅的俊脸出现在了他眼前,两人的脸近在咫尺。
一眨眼的功夫,皇甫弘毅便瞬移到了陈北霄身前,黯然冰冷的寒眸里泛着嗜血杀意,男人刚毅的脸庞染上了一层狠戾,宛若刚捕了猎的凶狠猛兽,随时都会把眼前的猎物吞入腹中。
皇甫弘毅单手运气,一把掐住了陈北霄的脖子,他想掐死陈北霄,就如同碾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
“说,到底是不是你指使的?!”
皇甫弘毅怒不可遏,恨不得掐死他。陈北霄胆大妄为,为了让陈惜玥有机会接近自己,竟敢对他心爱的女人下手,不容饶恕!
“咳……咳……”陈北霄的双手被侍卫擒住,根本腾不出手来挣扎,就算他挣扎,也无济于事,因为他根本挣脱不了皇甫弘毅的束缚。
“北霄!北霄!”陈百升急了眼,看见自己的儿子命悬一线,他却无能为力,只好哀求皇甫弘毅,“端贤王,劳驾你手下留情啊!”
皇甫弘毅紧紧掐着陈北霄的脖子,对方不说话,他就不松手。
“咳咳咳……”陈北霄不停地咳嗽,整个身子都被皇甫弘毅单手提了起来。
他快要窒息了,因为缺氧,陈北霄的脸被涨得通红,皇甫弘毅再不松手,他就要被掐死了……
“我说……我说!是我……是我找刘老四……和……和郭皓……企图……企图陷害上官羽棠……快……快松手……我、我要死了!”
“砰!”
皇甫弘毅猛地松手,陈北霄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咳咳咳……”脖子间的紧致感暂未散去,陈北霄狼狈地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皇甫弘毅屹立在他身前,宛如俯视蝼蚁一般,眼里充斥着鄙夷和不屑,“若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老实交代!否则,别怪本王手下无情!”
陈北霄被皇甫弘毅的凛冽之势吓得不轻,只能缩着脑袋,闷头咳嗽。
一个端着木质托盘的侍卫走进了大堂,他手中的托盘里放着一块色泽通透的北里蓝玉。
侍卫走到了东方煜面前,恭恭敬敬道:“门主,这是在陈府里搜出来的北里蓝玉。”
“北里蓝玉是北里国的宝玉,此玉在天朝国价值不菲,陈百升,你怎么会有这么名贵的宝玉?”
上官羽棠望着托盘上晶莹剔透的浅蓝宝玉,这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虽说城主位居朝中三品官员,应当也买不起这等宝物。
如此珍品,一般都是他国进贡而来的贡品,看来,这玉是陈百升行贿的赃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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