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山庄之四大护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安梨棠
“这是……”陈百升迟疑了一会儿,这块北里蓝玉是冷风绝私下赠予他的生辰礼,说是生辰礼,倒不如说是收受的贿赂,可他也不会傻到实话实说。
陈百升眼珠子骨碌一转,胡诌道:“这是白虎堂堂主赠予臣的生辰礼。”
“生辰礼?”东方煜冷哼一声,扔了一本小册子在陈百升身前,“这是从你府里搜出来的,上面记载着你生辰那天,朝中众臣赠予你的礼品,这上边儿,可没记下白虎堂堂主给你送了北里蓝玉啊。”
陈百升一时哑然,他当时让家丁记下了来参加晚宴的大臣们赠予的生辰礼,谁送的礼物贵重,他以后便和谁交好,没想到,如今被当成证据扔在自己眼前。
“我……我……还有一些赠礼,我没记载在上面……”
“与其说是赠礼,倒不如说是贿赂,陈城主,我说的可对?”上官羽棠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眼神把陈百升盯得越来越心虚,连说话都结巴了,“不……不对……我没有……”
陈百升早已冷汗洗面,心里更是忐忑不安,要说他没有贪污,他那张做贼心虚的脸早就出卖了他。
东方煜睨了陈百升一眼,语重心长的说:“陈城主,若不老实招供,恐怕要受皮肉之苦啊。”在陈百升听来,东方煜这话里带有威胁的意味,但是对犯人施以酷刑,也是审问犯人常用的手段。
陈百升虽未受过皮肉之苦,但他也曾对犯人严刑拷打,那血淋淋、皮开肉绽的一幕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触目惊心、不忍直视啊!
第167章 矢口否认
陈百升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些鞭子、铁烙落在身上时的情景,光想着就觉得疼啊!但若他现在就招供,那自己的荣华富贵,都得化为泡影。
陈百升心乱如麻,一时间也没了主意。他余光瞟了高富贵一眼,脑袋灵光一闪,对了,他可以找个替死鬼啊!
“王爷,东方门主,高富贵他污蔑我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容卫,更没有把金银珠宝放在高富贵家里,你们想想,若我真的贪污了钱,会心安理得把钱给别人保管吗?当然是自己想方设法用掉呀!”
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了,陈百升还要狡辩,甚至想把一切罪名都推脱到自己头上来,高富贵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把他的脸皮都给扒下来。
“陈百升!你……你这个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的小人!”
任高富贵如何谩骂,陈百升都咬紧牙关,打死也不认罪。
先前冷风绝拿着他和高富贵贪污银子的证据来威胁他,也不知道是高富贵出卖了他,还是冷风绝自己查出来的,总而言之,高富贵和冷风绝都不是好东西!
陈百升转念一想,趁着护国山庄的人在,此刻不揭发冷风绝更待何时?!
“王爷,东方门主,还有这块北里蓝玉,确实是冷堂主赠予的,若各位不信,可以当面质问冷风绝呀。”
陈百升眼神闪躲,神色心虚,他矢口否认贪污之事,看来,不对他用刑是不会招了。
“东方门主,劳驾你命人把陈百升押入地牢,至于如何审问,全权交由门主处置。”皇甫弘毅低沉冷魅的声音响起,他冷冷瞥了陈百升一眼,不想再听他废话。
“是!”东方煜挥了挥手,示意侍卫把陈百升押入地牢。
“哎……王爷……王爷……我说的句句属实啊!”陈百升不见棺材不掉泪,事到如今还在做无畏的抵抗。
皇甫弘毅面无表情地走向了陈北霄,见到皇甫弘毅走来,陈北霄宛如惊弓之鸟,整个身子都不停地往后缩去。
“来人,把陈北霄也押入地牢!”
他买凶伤人,已经触犯了天朝国的律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关几个月,他也难以长记性。
“端贤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陈北霄被侍卫拖了下去,他心里直叫苦,若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岂不是会无聊透顶?!
这时,一个手持信封的侍卫走了进来,他双手呈给了独孤少白一封信,恭敬道:“独孤大人,御龙护卫统领来信。”
独孤少白拆开信封一看,信上的内容果然不出他所料,冷风绝整日在白虎堂内,面对花似玉和苏山傲被关押之事无动于衷,哪怕外出,也只去附近的官员家里做客。
如此一来,他肯定选择了明哲保身,不会再理会苏山傲和花似玉的事。
“冷风绝身边的亲信一个个落网,就不信他还能让自己置身事外。”独孤少白折好了信,转身对皇甫弘毅和上官羽棠说道:“羽棠,弘毅,我们今夜启程回护国山庄。”
李神龙扒在大堂门外候着他们一行人,见到三大护法要走,他也自然而然跟了上去,毕竟他现在还是护国山庄里的厨子,旷工这么久,当然要回去干活啦!
正当李神龙要走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李神龙一回头,居然是东方艾。
“喂,你怎么会跟来啊?鬼鬼祟祟的在门外做什么?”东方艾心中诧异,李神龙怎么会来玄武门凑热闹。
“哎呀,你有所不知啊,大半个月前,我被绑架啦,后来是娘娘腔护法找到了我,于是我就跟着来了呗,顺道和他们一起回护国山庄。”李神龙解释道。
“哦?谁有眼无珠绑架你啊?你又没钱可以勒索。”东方艾嗤笑一声,不去绑架富家公子,倒来绑架李神龙,那群劫匪可真是没有眼光。
“说来话长,他们绑架我可不是为了钱……”李神龙正想继续说下去,怎知东方煜出现在了东方艾身后。
东方煜一脸阴郁,沉着眸子死死盯着他,浑身杀气的东方煜把李神龙吓得赶紧闭上了嘴。
“小艾,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东方煜嘴里叫着东方艾,但一双锋锐似箭的眸子正直勾勾地盯着李神龙。
“哥……”东方艾揽住了东方煜的手臂,撒娇道:“哥,我就和李神龙说几句话而已,我们是朋友,难道见面问个好也不行啊?”
听闻此话,东方煜原本阴郁的脸更加难看,他一心想要东方艾和李神龙断绝来往,没想到她竟然还把李神龙当朋友。
“小艾,天色已晚,快去歇息!”东方煜呵斥一声,把东方艾都给怼得委屈兮兮的。
东方艾撅着小嘴,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去,“知道了!”
李神龙瘪了瘪嘴,他对东方艾又未曾图谋不轨,东方煜何必这般紧张。难道,就因为自己出生卑微,所以活该被他讨厌?
东方煜沉着眸子缓缓走近了几步,二人四目相对,互相看不顺眼,“李神龙,奉劝你别对小艾心怀不轨,你得有自知之明。”
这话在李神龙耳里听来,充满了浓浓的鄙夷之意,东方煜无非是看不上自己是个市井小混混,认为小混混不配和他妹妹做朋友。
恐怕,在东方煜眼里,家世显赫的人才配与他交友,这未免也太肤浅了吧!
“东方煜,你想象力这么丰富,怎么不去当说书先生?我从头到尾都只把东方艾当成普通朋友,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不耻!”
东方煜嗤之以鼻,冷哼一声:“总而言之,你只要远离小艾,我便不和你计较。”
计较?计较什么,他李神龙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过东方煜,这东方煜咋就这么仇视自己?
“莫名其妙。”李神龙翻了个白眼,与东方煜擦肩而过,话不投机半句多,他都不知道东方煜的脑瓜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好像自己和他有血海深仇似的。
东方煜冷眼盯着李神龙离去的背影,仿佛在看自己的仇人,双手不自觉紧紧撰拳,眼里绽出了嗜血锋芒。
……
翌日,护国山庄
地牢里昏暗阴冷,牢房前的烛光摇摇曳曳,独孤少白把欧阳昊文和盛清风领进了牢房。
苏山傲和花似玉被关押在同一间牢房里,两人耷拉着脑袋靠在墙边,没了昔日的光彩,这俩人沦为阶下囚,神色都憔悴了许多。
蓦地,花似玉余光瞥见了牢房外三个身长玉立的男人,欧阳昊文和盛清风的脸映入眼帘,花似玉顿时被吓得惊慌失措,她急忙缩到墙角,连说话的声音都止不住颤抖起来。
“欧阳……欧阳昊文?盛清风?你们……你们果真没有死!”
死气沉沉的苏山傲听见这两个名字,心脏仿佛漏了半拍,猛然抬起了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死而复生”的欧阳昊文和盛清风。
完了,这下真得完了!有欧阳昊文和盛清风作证,他和花似玉都得完蛋啊!
欧阳昊文眼扫过了苏山傲和花似玉,他嘴角一扯,视线落在了苏山傲这张惊愕的脸上,冷笑道:“怎么?见到我们没有死,你很失望?”
“吱呀——”狱卒打开了牢门,欧阳昊文跨入牢房,蹲在了苏山傲身前,抬起手在他的脸上拍了几下,沉声道:“瞧你这做贼心虚的样子,现在知道害怕了?”
面对活生生的欧阳昊文,苏山傲面如死灰,他眼神闪躲,怎么也不敢直视欧阳昊文的脸,他们来地牢,肯定是来报仇的……
“昊……昊文,其实我也不想的……哎哟!”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欧阳昊文怒呵一声,狠狠一拳砸在了苏山傲的脸上,下手之重,苏山傲直接摔在了地上,他吃疼地捂着自己被砸肿的右脸。
“别……别打山傲!”花似玉护犊心切,她急忙护着苏山傲,紧紧抱住了他。
盛清风冷哼一声:“花似玉,你的儿子被打,你知道心疼。那你可知道,你们当初险先害死昊文,他的爹娘都快哭瞎了眼!打你儿子一拳是轻的,如今也只有杀了苏山傲,才能还清他所造的孽!”
“不……不要啊!盛清风,你……你和欧阳昊文又没有死,凭什么要让我们山傲偿命呀……”花似玉声若蚊蝇,心知理亏,连说话都没了底气。
“这句话说得妙。”语气里没有一丝夸赞的意味,唯有讥讽,独孤少白淡然道:“花似玉,你大可以问问苏山傲,他身上到底有没有人命。”
苏山傲早就招供他曾用内力踩死过一个人,花似玉这番话,也只不过打了苏山傲的脸而已。
“花似玉,只要你把冷风绝和你们所作的恶事全盘托出,我们可以你们免受皮肉之苦,否则,你和苏山傲对我和清风的所作所为,我们绝对双倍奉还!”
花似玉和苏山傲作恶多端,死刑难逃,只要他们肯老实交代自己的所作所为,欧阳昊文倒愿意留给他们一个全尸。
“反正……反正横竖都是死,来吧!有本事就杀了我!”苏山傲不肯低头,整个人都缩在花似玉的怀里,正同欧阳昊文犟嘴。
第168章 严刑拷打
苏山傲嘴硬不肯就范,独孤少白也不再与他客气,直接一声令下,“来人!上刑!”
“是!”狱卒拱手应道。
这一声令下把苏山傲和花似玉吓得惊慌失措,牢房里的酷刑惨绝人寰,能让犯人半死不活、痛不欲生,独孤少白这是要折磨他们,严刑逼供啊!
“你……你们做什么?护国山庄不是行事光明磊落么?怎么也学起了严刑拷打这种丧尽天良、毫无人性的手段?!”花似玉紧紧抱着苏山傲,她怕受刑,更怕苏山傲受刑。
“花似玉,你怕什么?你们当初给我下毒,害得我深受天阴蝎毒的折磨将近两年,每天疼痛难忍,生不如死,这全都拜你们所赐!”
欧阳昊文切齿痛恨,他从前对苏山傲掏心掏肺,把他当做好兄弟,换来的却是痛彻心扉的背叛,哪怕他们受皮肉之苦,也不足以解心头之恨。
狱卒把花似玉和苏山傲强行押往了刑房,这俩人不停地挣扎着,苏山傲拧着身子,不停地嚎着,“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
欧阳昊文一把提起了苏山傲的衣领,把他重重扔在了地上,怒道:“想死?未免也太便宜你了!”
狱卒把苏山傲绑在了十字木架上,他瞪大了眼,眼里满布血丝,“你……你们做什么?!”
“哼!当然是让你还债!”欧阳昊文话音一落,扬起了手中的长鞭,“啪!”地一声,狠狠一鞭子抽在了苏山傲的身上。
“啊!”苏山傲惨叫一声,鞭子落下,抽得苏山傲的脸都溢出了血。
“山傲!山傲!”花似玉扑在了苏山傲身上,紧紧抱着他,想替他挡住了欧阳昊文手中落下的鞭子。
盛清风强行把花似玉拉开,狱卒押着她,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如何受刑。
针不扎在自己身上,永远都不知道有多疼,当年欧阳昊文中毒时,他的爹娘一度哭得晕厥,
“花似玉,凡事有因必有果,这一切都是你和苏山傲自作自受!”
常言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当年欧阳昊文和他爹娘所受的痛苦,这回一定要让花似玉和苏山傲来体会体会。
欧阳昊文把对苏山傲的愤恨都集中在了鞭子上,力道之大,凡是鞭子落下之处,都被抽出了一道道血痕,打得苏山傲皮开肉绽。
“啊!啊!”牢房里回荡着苏山傲的惨叫声,这一声声痛不欲生的惨叫令花似玉心如刀绞。
一旁的铁盆里放着一堆烧红的碳,盛清风把铁烙放在进了燃着火光的碳里。没一会儿,铁烙被碳火烧红,发出了“滋滋滋”的声音。
盛清风把被冒着烟的铁烙拿了起来,沉着脸走向了苏山傲。
花似玉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望着那冒着腾腾热气的铁烙,若烙在苏山傲身上,这得疼死他啊!
“不要!不要!盛清风!我求求你,手下留情啊!”花似玉奋力挣脱了狱卒的束缚,狼狈地跪在了盛清风面前扯着他的衣裳,哀求道:“盛清风,不要这样对山傲,我求求你!”
花似玉苦苦哀求,让人看了甚是可怜,但忆起她从前的所作所为,盛清风是一丁点儿怜惜之心都没有,他一把推开了抱住他大腿的花似玉,冷冷道:“花似玉,若你不想让苏山傲受皮肉之苦,就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
花似玉只求盛清风不要折磨苏山傲,她点头如捣蒜,“我说,我说……求你不要伤害山傲。”
“别……别让他们得逞了!要死就死吧!谁怕谁啊!来啊,欧阳昊文,杀了我啊!哈哈哈!”苏山傲豁出去了,横竖都是一个“死”,又何必服软。冷风绝抚养了他二十多年,他不忍出卖冷风绝。
“苏山傲,这可是你自找的!”欧阳昊文直接拿过了盛清风手上那根被烧红的铁烙,眼看铁烙就要烙在苏山傲身上的鞭伤上,花似玉毫不犹豫地拦在了苏山傲面前。
她红着眼睛连连哀求:“不要啊!不要啊!我说!我什么都说!”
欧阳昊文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扔下手中的铁烙,道:“好,那你老实交代,黑风教在哪里?冷风绝到底为何人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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