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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为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鹊上心头
“是……往哪里走?”付巧言小声问。
荣锦棠一开始还没回过神来,倒是张德宝怪得很,忙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两句,荣锦棠才明白过来。
他刚才那话说的不清不楚的,谁知道要不要付巧言侍寝?
这话付巧言也实在不好自己开口问啊!
荣锦棠别过脸,有些不自在地拉住她的手,径直往乾元宫行去。
付巧言被他拉着走了几步,发现他是不好意思说,便也没有追问。
“你那把扇子极好,给朕吧。”荣锦棠换了个话题。
“诺,本就想过阵子再给陛下过目,多谢陛下喜欢。”
荣锦棠一听扇子原本就是要给他的,眉头舒展开来,整个人都开怀了。
张德宝几乎是跟他一起长大,最是了解他,见他这个样子心里直摇头。
陛下啊,您可真好哄!
不一会儿就回了乾元宫,荣锦棠先回自己偏殿沐浴更衣,叫张德宝去石榴殿送付巧言。
因着这次没提前叫敬事房准备,石榴殿都没人看守,甄姑姑也已经睡下了,这会儿冷着脸被张德宝吵醒,眼神冷得吓人。
不过张德宝可不怕她这个,他是乾元宫的上监,可比她高了一级出去。
“姑姑,”张德宝知道自己年轻,一贯还是挺客气的,“临时要用石榴殿,您叫小宫人准备下热水。付选侍已等在殿里了。”
一说起正事,甄姑姑立马就神了,她迅速道:“那劳烦大伴吩咐水房的小子送水来,我这就找小丫头们去准备。”
石榴殿里的准备并不简单,最起码寝殿里的被褥都要更换,桌椅床榻都要擦洗一遍,趁着荣锦棠在沐浴,她们要马上就办完差事。
甄姑姑说着连衣服都顾不上扣好,直接跑了出去。
付巧言正等在石榴殿,见甄姑姑领着听雪冲了进来,很是吓了一跳。
甄姑姑喘了口气,认真道:“劳烦付小主稍等片刻,水房那马上就送来水,带会儿您稍快点沐浴,多谢。”
付巧言知道他们也没准备,荣锦棠今天完全是想一出是一出,一点都没考虑别的。
她也很客气:“姑姑不用太急,我这好打理,不会叫您难办。”
甄姑姑松了口气,叫听雪伺候她先去暖房等,这边就急吼吼领着小宫人去打扫寝殿。
其实寝殿天天打扫,被褥有没有人用也都要换洗,只是甄姑姑性格谨慎,总喜欢把事情办到最好,绝不让陛下挑出她不是。
付巧言刚在暖室坐下,小黄门们就拎着水桶进来。
人人瞧着都一脸睡意,显然是被吵醒了过来送水的。
听雪跟付巧言已经熟悉了,见这次又是她也忍不住高兴:“恭喜小主了。”
宫里人不熟悉的都是叫位份,只亲近些的才“小主、娘娘”,听雪这话已经是在示好了。
付巧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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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喜欢她,闻言笑道:“多谢你。”
等水都蓄满了,付巧言便更衣进了浴桶,听雪手脚麻利地帮她洗头。
“小主,刚御花园里好玩否?”
付巧言想了想:“我觉得挺好的,最好的是晚宴。”
“有道点心可好吃,里面用了红豆玫瑰肉松,外面是蛋液酥皮,一口咬下去满口都是香的,不甜不咸,酥而不腻。”
她讲起吃来,也是同样的滔滔不绝。
听雪皱了皱鼻子:“小主你真坏,听得我都要流口水了。”
付巧言哈哈笑了两声:“所以,其实宫宴挺好的,起码吃的好呀。”
听雪仔细瞧她,见她面色红润笑意盎然,知道她没说假话。
“小主您心真宽。”听雪感叹一句。
这宫里头位份低其实不太好过,以前新人没进宫时还好,现在这么多主位进了宫来,付巧言她们这样潜邸时的旧人也成了昨日黄花。
但她却仿佛一点都不担心,也一点都没变。
付巧言笑笑,她不过比听雪大那么一两岁,却稳重的很:“心宽体胖,总觉得我又胖了。”
听雪被她逗得直笑。
暖阁的门突然被敲了两下,甄姑姑的声音飘了进来:“听雪,没规矩。”
听雪吓得缩了缩脖子,等甄姑姑的脚步声走远,她冲付巧言吐了吐舌头:“还好还好。”
等她们这边手忙脚乱地准备完,那边荣锦棠也还没过来,付巧言坐在寝殿的床上长长出了口气。
她有些忐忑,又有些欣喜,不知道荣锦棠是因为认识那把扇子的绣工选了它,还是真的只是单纯的喜欢那扇面。
付巧言一边想一边捏着身下的锦被,好像……哪一种都是好的?
她自顾自乐了一会儿,心里头甜滋滋的。
以前她不觉着自己有什么女儿情长,现在却发现每当荣锦棠有什么特殊的温柔是为了她的,她就仿佛喝了蜜,甜得要醉过去。
付巧言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现在这样的生活她就已经很知足了。
淑太贵妃说的没错,她确实适合宫里的生活,她会满足,也会让自己充实,她总能过得很好。
付巧言正一个人偷着乐,那边荣锦棠就推门进了屋:“想什么这般高兴。”
见付巧言要起身行礼,他摆了摆手:“今日累了,礼吧。”
“想着陛下喜欢妾的手艺,心里高兴。”付巧言笑道。
荣锦棠坐到她身边,拿过那把扇子仔细抚摸,仿佛那是什么珍宝。
“确实很好,手艺好,心意也好。”
荣锦棠偏头去瞧她,见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笑眼弯弯,整个人都神采奕奕。
“陛下看出这扇子含义,我真的特别开心。”
“其实做绣活挺辛苦的,每天都只有那么一点小进步,能被人理解真的不容易。”
付巧言絮絮叨叨。
荣锦棠发现每当说道她擅长的、喜欢的事儿,她就能滔滔不绝,那张樱桃小口上下合动,可爱得很。
荣锦棠凑过去堵住了她的。
两个人喘着气忙活了好一会儿,荣锦棠才微微抬起头:“你又挑食了。”
付巧言靠在他怀里,死不承认:“没有。”
荣锦棠砸吧砸吧嘴,一嘴的甜滋滋,还说没有。
不过,这会儿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了。荣锦棠拉着她倒在床上,轻轻揭开她衣服上的腰带,外面的时候他还不好意思,到了这屋里就换成付巧言羞羞怯怯了。
荣锦棠坏心眼地凑在她耳边:“其实朕是认出了你的风格。”
他说的是那把扇子,付巧言瞪圆眼睛,刚要问他,就被他一下子搂在了怀里:“不过,那扇子也确实是最好的一件,旁的都比不上。”
荣锦棠说着,堵住了付巧言微微上扬的嘴角。
最后他喘息着说:“这身衣裳,你穿确实好看极了。”
第69章名单
颍州,梧桐巷,原布政使司。
后院,摘星楼。
外面明月皎洁,卓文惠坐在窗边,遥遥望向东边。
窗边一盏宫灯,摇曳生姿。
一个褐发碧眼的高挑女子进了屋来,用生硬的汉语道:“阏氏,该休息了。”
卓文惠没有理她。
那女人有点生气,用乌鞑语嘟囔一句:“真讨厌。”
卓文惠还没说什么,她身边的大丫鬟就不干了,瞪眼骂了回去:“狗仗人势的东西,还敢编排阏氏。”
她用的也是乌鞑语,且气势汹汹,那乌鞑女人吓了一跳,犹豫半天没敢再说什么,只好憋着嘴退了出去。
卓文惠拍了拍大丫鬟的手,浅笑道:“何苦同她置气,她也是好意。”
现在再去看她,可比在上京时瘦了好多,不过人还算神,衣着打扮也没有任何变化。
嫁了人,她也没把头发挽起来,依旧留着少女发髻。
乌鞑人都异服散发,也不懂汉人千年传承的礼教,总之也没人去管她这个。
卓文惠身边大多都是当时陪嫁过来的人,这大丫鬟就是其中之一,对她最是忠心不二。
“他们真是一群野人。”名叫青禾的大丫鬟狠狠道。
卓文惠目光深邃,她一直看着遥远的东方,遥望曾经的家。
“他们或许以前是,但以后……”
卓文惠呢喃着:“以后可能不是了。”
她原本以为和亲乌鞑,在这里会过得生不如死,但她身上流着荣氏血脉,又是王家、桌家后裔,她不能怕。
可到了以后才发现胡尔汗是个年轻硬朗的高大汉子,他对自己非常客气,甚至请了颍州当地的官媒,正正经经办了一场汉人的婚礼。
他没有让她跟着回乌鞑,让她就住在原颍州布政使司,平时他不去巡视各部也会住在这里,对她也算是十分有礼了。
卓文惠发现,他对大越文化非常好奇。不仅努力学了汉语,甚至还找了布政使司原来的书吏教授他许多乌鞑没有的知识。
一个人原本一无所有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努力学习努力进步,当他学会了更好的文化,他所学习的那个文明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卓文惠紧紧咬着牙,她既然来了这里,就要用尽所有努力,不能叫大越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人活一世,不能白走这一遭。
卓文惠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房门“咚咚咚”响了三下。
青禾道:“进来。”
“吱吖”一声门开,一个三十几许的女子推门而入,她瞧着同青禾有几分相似,倒像是一家人。
卓文惠回头见是她,脸上顿时露出些笑意。
“姑姑回来了?怎么样?”
这女子叫青歌,是青禾的小姑姑,也是卓文惠身边的管事。
因着丈夫早亡无儿无女,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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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和亲来乌鞑,她也跟着来了。
“小姐在赏月?”青歌温和笑笑。
卓文惠叹了口气:“是啊,这乞巧佳节,颍州城里竟也没人欢庆。”
被乌鞑侵占以后,这个边境重镇一下子就衰败下来,当年能逃的百姓都逃往溧水和平川,没逃走的只能缩在家里勉强度日。
乌鞑的士兵贵族每天都在街上横行霸道,许多百姓连基本生活都难以维持。好歹挨过最寒冷的冬日,等胡尔汗常驻颍州之后,乌鞑人敛了一些,百姓们才勉强能生活下去。
可勉强过下去和好好过下去,是两码子事。
乞巧也算是大节,这一日颍州城里却静悄悄的,没有灯会、没有祈福,没有豆蔻年华的待嫁少女,没有年少慕艾的青葱少年,没有任何人在欢度这个原本属于他们的节日。
青歌顺了顺她乌黑的秀发,她今年也不过十九岁,还未及双十。
“小姐别急,月亮总能圆,您想办到的事,也一定都能办到。”
青歌说得含含糊糊,卓文惠却一下子听懂了。
“那就好,那就好,都小心些。”卓文惠轻声道。
“乌鞑人都不怕死,他们是草原上的狼,”她摸着脖颈上带着的绿松石太阳花吊坠,张口说着,“可我们,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兔子。”
那把绿松石太阳花吊坠是乌鞑汗王阏氏的象征,乌鞑的贵族可以有四位正妻,汗王也是一样。
能佩戴这个吊坠的,却只有大阏氏。
成亲第一天胡尔汗就把它给了自己,当时卓文惠并不知情,只胡尔汗反复叮嘱她:“只要出去,就不能摘下,它会保你平安。”
后来卓文惠努力学习乌鞑语,懂得了他们的许多风俗,才慢慢明白它的意义。
作为大越公主,她在乌鞑只要活着一天,大越每年就要源源不断给“赏赐”。这颗吊坠可以让乌鞑人不敢随意冒犯她,她会很安全。
卓文惠自嘲一笑:“他真是……太聪明了。”
胡尔汗太聪明了,他有勇有谋,懂得谋后而定。
越是这样,越难对付。
青歌担忧地看着她,见她脸色真的很不好看,宽慰道:“不如我叫厨房做些巧果?我们自己过个节。”
卓文惠摇了摇头,她正要说些什么,却不料门口再度传来敲门声。
一把有些低哑的男声响起:“王妃,休息了吗?”
成亲之后胡尔汗一直称呼她为王妃,除了重要的场合很少叫她阏氏,看起来相当体贴。
卓文惠捏着裙摆的手猛地一紧,指甲扎进手心里,钻心的疼。
青歌的脸也白了,她迟疑地看着卓文惠,见她点了头,才应:“回大汗话,阏氏还未歇息。”
门扉应声而开。
一个高逾八尺的壮汉稳步而入,他皮肤黝黑,夏日里只穿着短打衣裤,露出结实的四肢。
他一头长发规整地束在脑后,面容硬朗,竟让人说不出他难看来。
那汉子见了坐在窗边的卓文惠,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天色晚了,王妃是在赏月?”
他一口汉话说得极好,可能还不算太熟练,他吐字很慢,却让听者觉得尤其舒服。
卓文惠站起身来,向他福了一福,垂眸答:“天气炎热,我想晚些再安置。”
胡尔汗目光尖锐地扫过青歌和青禾:“下次王妃在这样不顾身体,你们要知道劝。”
他生气的时候看着实在是有些吓人,仿佛等着吃人的野兽,青禾顿时白了脸,只青歌还勉强撑着。
卓文惠深吸口气,吩咐姑侄二人:“你们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
青歌偏过头去,扯了青禾出了房门,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卓文惠走到胡尔汗跟前,闭着眼睛去扯他腰带:“大汗,安置吧。”
胡尔汗看着她的目光温柔又缱绻,这个样子的他少了狼的凶狠,多了些柔情。
“恩,听王妃的。”胡尔汗拉着她走进帐子里。
窗外,月白如雪。
转眼就到了七月中,长信宫里更是炎热,荣锦棠坐在御书房里不一会儿就满头是汗。
张德宝安安静静站在一边,兴许是因为苦夏,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就连宁城也忍不住打趣他“你这是火太旺烧的”。
荣锦棠突然停了笔,他站起身走到冰山边,问张德宝:“护国那边有什么信来?”
张德宝摇了摇头:“路途遥远,也不好传递消息,兴许还要等上些许时候。”
荣锦棠面色不是太好。
他道:“玉泉山那边,沈聆要务必督办好火凤营的事,明年……不,今年年末,总要看到点结果的。”
张德宝诺了一声,回禀道:“前个侯爷已经去了玉泉山,那边位置偏僻,也比火凤营里宽敞,有侯爷在陛下可放心。”
荣锦棠难得叹了口气。
他每时每刻都想夺回颍州,想要大越子民重归故土,可他不能蛮干。
边境有数万将士戍守,一旦他乱了方寸,那就是活生生的人命。
“再等等吧。”荣锦棠遥遥看向玉泉山,“希望,能有所成效。”
不一会儿一个矮个子黄门来到殿门,安静地给张德宝使眼色。
张德宝见皇上心情好点了,才唱名:“笔墨阁蒋尘求见。”
笔墨斋是专给皇上拟圣旨的,经由安和殿和三省下发的政令是由中书省操办,但他们手里拿的也是乾元宫的草拟御批。
笔墨阁的秉笔中监干的就是草拟的活。
荣锦棠皱眉望过去,见蒋尘捧着圣旨进来,眉头略微松了松。
“都拟好了?”
蒋尘跪地行礼,答:“诺,此去玉泉山行宫,后宫随行人员业也已定稿。”
荣锦棠挥了挥手,蒋尘躬身上前,送至案前。
这一次去避暑,荣锦棠早就问过太后和淑太贵妃。
太后也说过宫里头事多,她年纪大了不好走动,让淑太贵妃去散散心便可。
这定稿,就是要确定太后和淑太贵妃到底去不去。
荣锦棠打开圣旨,迅速读了起来。
太后不去,淑太贵妃去。
荣锦棠心情又好了些,想到太后一个人留在宫里处理宫事十分劳累,又吩咐张德宝和蒋尘:“待会儿再拟一道,请顺太妃在淑太贵妃不在期间协理六宫。”
顺太妃一双儿女都在宫里,她不可能不听荣锦棠的。
荣锦棠继续往下看。
下面的人都是他吩咐过的了,只有少数几个是太后嘱咐让加的。
蒋尘很仔细,每一个人名后头都加了小注。
目光扫到第二折,第一列便是长春宫王昭仪、付选侍、兰淑女。
王昭仪和蓝淑女都是太后娘娘推过来的,付选侍背后是淑太贵妃,她们三个刚好住一起,便都写在了名单上。
第二列则是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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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顾婕妤、蒋才人,望月宫章婕妤、单选侍。
这个名单有意思极了。
第70章出宫
荣锦棠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笑:“好极,吩咐各宫准备,十日后出发。”
这一次楚云彤称病,说要在宫里养病不好出行。因为她不去,碧云宫所有人就都留在了宫里。
两位婕妤都在名单上,只每宫去的小主就不同了。
这名单他是全然没管的,只让太后和淑太贵妃操持,过来的结果……也还算满意。
这份随圣驾避暑行宫的名单很快就下发各宫,不管其他人是如何想,总之付巧言那里很是乱了一通。
圣旨下来之前,尚宫局的新衣就送到了。
付巧言第一次见识到尚宫局的神通广大。
四身秋装里有一身特地给做成了夏装。用的嫩黄芙蓉纱,绣的也是芙蓉花,很漂亮的一身齐胸襦裙,以前付巧言是从未穿过的。
来送的还是那小宫人,笑嘻嘻同她解释:“夏日里还有好多时候要穿,既选侍给了新布,尚宫局的姑姑就给做主改了一身夏装,这时候天热,衣裳总得经常换洗。”
这时候付巧言还不知道要去玉泉行宫的事,也很喜欢这身衣服,听了也没生气,只笑道:“还是姑姑用心,不知是织造局的哪位姑姑?”
小宫女笑道:“是钟倩钟姑姑。”
付巧言点头,又去瞧那特地订的衣裳,料子是她这给的,手艺却是织造局掌衣宫女的。这身衣裳早秋刚好能穿,里面穿薄些的夏布,外面是浅绿的袄裙,领口和袖缘的栀子花蜿蜒而上,显的清爽又婀娜。
手艺最好的要数两条满绣的缠枝莲纹锦带,到时候一左一右垂在腰间,随着行走起伏飘动,应该很美。
“这手艺真的很好,多谢钟姑姑操心。”
小宫女高高兴兴拿着赏赐走了,剩下晴画和晴书开始拾衣裳。
四身秋装至少要九月才能穿到身上,堆在屋里实在没地方放,只能先放了香囊存在妆箱里。
这样折腾了两天,圣旨来了。
接到圣旨的时候晴书和晴画正在熨衣裳,付巧言则在书房练字。
等传旨的黄门转身去了兰若门前,付巧言才回过神来:“这是……要去玉泉行宫?”
晴画高兴极了,她笑道:“小主可能不知道,我听姑姑说过,以前先帝爷总去那的。那边都是江南园林景致,比咱们宫里头宽敞多了。”
付巧言也笑了,她自幼在上京长大,除随父母去甘泉寺和灵隐寺上香,还真没去过远地。
“那里是不是比咱们这凉快多了?最近实在太热,要不你们晚上在书房将就几日?”
她们这是用不上冰的,索性屋子通透,一直开着窗不算太闷,但还是会热得不想动。晴画和晴书住的小角房只有个小天窗,这个时节简直跟蒸笼一样。
她们这边西侧殿的书房比卧房小一些,好歹是有窗户的。
两个小姑娘更是高兴了:“诺,多谢小主仁善。”
晴画这会儿已经把箱子里所有的衣裳都取出来了,摊在床上拾:“姑姑说那边有阴阳双玉泉,山脚的是冷泉,夏日里最是凉爽。半山腰上却还有个热泉,那边的宫殿比冷泉那边少一些,冬日里先帝去的少,不过听说也是很舒服的。”
付巧言听着就有些神往,上京的夏日总是酷热,只晚上太阳落山后会凉快些,家家户户就都开窗敞门,在地上泼了凉水再去睡。
宫里头讲究一些,宫殿也密集,就比家中还热些。
付巧言坐在桌边看晴画和晴书仔细挑衣裳,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曾经她也跟她们一样,住在闷热的小屋子里头,每天都忙碌个不停。
现在自己独住一屋,略微热了就有些烦闷,恐怕以后再也不能适应过去那样的生活了。
她正在这胡思乱想,那边晴书突然道:“哎呀,那尚宫局的姑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付巧言回过神来,略思索一番就想明白了。
尚宫局特地给她做了一身夏装,还把她定做的那一身给做得轻便灵巧些,恐怕早知道她要随侍圣驾,得去玉泉山走一趟了。
“尚宫局啊,”付巧言叹了口气,“就没有她们不知道的事。”
晴画和晴书对视一眼,都笑了。
说是十日后出发,她们现在就要准备衣物用品,比方说小主常用的胭脂水粉、笔墨纸砚。经常看的书和针线锦帕,一样都不能少。
但因为付巧言的品级,恐怕不能带太多东西,这几天晴画愁得都要睡不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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