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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宫殿(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绯红之泪
“不一样的,这次可是关乎所有人的生死存亡。”民府卿白朴表示了否定。
“可是隐月这样做目的何在呢?如果王领被魔物摧毁,东领也是无法独善其身的。”宙清思忖道,脸上的神情颇为不解。
女王重新坐回王座,似乎比先前冷静了一些:
“隐月的意思很明白了,如果我不答应他的条件,他就会立刻进攻王领。”
“这是谋逆,陛下无须答应一个逆贼的任何条件!”肃远似乎有些激动,身为武人的他是非常反感隐月这类玩弄鬼蜮心计的家伙的。
“那幺肃远你告诉我,如何在抵御魔物南下的同时对抗反叛的东领军呢?”
云极军最锐最强悍的部队已经放在了遥远北方,然而面临着强大到难以想象的魔物,全军覆没也只是时间问题。为了守护云极的子民,无论如何都要组织起抵御魔物的力量来,而王领仅剩的主力便是肃远手中的这一支。
那幺谁来阻挡东领军呢?
“这……不如向西领求援吧。”肃远提议道。
毕竟女王陛下的夫婿就是西领的领主,这类政治联姻不就是为了这样的时刻而存在的吗。
“那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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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萝摇了摇头,“西领的军队已经部分投入到北战中去,如果让剩下的西领军协助抵御东领,那幺西领等于是空空如也,假如魔物流窜至西领,又有谁来保护西领的子民?王领的子民并不比西领更高贵一些。而且从西领到东领需要横穿王领,从距离和时间上说都是来不及的。”
还有一条原因她并没有讲,也不愿意讲,那就是息风已经离她而去这件事。
是的,她已经没办法再依赖息风了。
一想到那些天他对她做过的事情,绝望的心情就挥之不去。
也好,隐月来的正好,这样子她就可以暂时从失去那个人的悲伤中解脱出来。她无力地支撑起额头,那里还在隐隐作痛。
“那幺向南领领主婴禅求援如何呢?”王都执政官宙清提议道。
“你是要我像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孩子求援?”舒云萝苦笑了一下,“或许也只能如此了,可是等待婴禅的援军需要时间,又有谁能保证隐月不会趁着这个时候进攻王领呢?”
众人沉默了,这件事当然无法保证。
如果隐月察觉了王领向南领求援的意图,便会立即发动攻击吧。那样子的话,王都一定会沦陷,这个国家又会变成怎样呢……
“陛下只要老老实实待在云极宫就好了,臣自会找出解困之法。”狄黎斯的语气强硬了许多,因为他清楚她打算怎幺做。
“可是宰相的解困之法中,一定没有把将军的生命包含在内吧。”舒云萝质疑道。
“……是,不可以幺?”
“当然不可以!”她从来没有露出过如此认真的表情,“我要拯救子民,我也要拯救雷恩,对于我来说这不是可以抛弃可以选择的事情!”
是的,或许他可以,但是她做不到。
“哦?那陛下是想什幺都不用抛弃就可以让所有人都幸福吗?”宰相深深地蹙起了眉,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愠怒还是轻蔑。
就在此时,又一名传令兵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以嘶哑的嗓音说道:“报!漠北三王子吉赛尔率漠北军残部偷袭远霜城,远霜守军猝不及防节节败退。”
大殿内的温度一时下降到了冰点。
魔物、东领、漠北人……王领似乎已被强敌环伺,然而手中可用的棋子却少得可怜。如果这是一场棋局,似乎隐隐可看到败亡的迹象。
舒云萝却突然笑了,仿佛在心里决定了一些事情。
“确实,让所有人幸福自然是不可能的,可是只让一人不幸的话却是很容易的。”
她的话语仿佛世上最为凶险的咒文,令狄黎斯瞬间后退了半步,眼瞳中闪烁着的尽是震惊与恐惧。
“终于,你也……”他略带悲哀地笑了,说着谁也听不明白的话。“于是,陛下已经决定了?”
舒云萝肯定地点了点头。
她没有别的路可以选,如果选了别的道路,那她也不再是她。
她是王,不再是要众人守护的小女孩,而是必须去守护所有人的王。
“既然如此,惟愿陛下平安归来。”
狄黎斯面对着她深深地行了一个大礼,然后将一样东西交到了舒云萝的手上。那是一个刻有桔梗花纹的怀表,看起来年代已久,四周镶嵌的宝石已经全部脱落了。
“这是?”舒云萝疑惑地看着这东西。
无论是生日礼物也好,还是饯别礼也好,这怀表看起来也未太过普通了些。不过只要是他送给她的东西,她一定会随身携带,好好珍惜。
“十日,十日之内,陛下一定要回到云极宫,这是你与我的约定。”他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第八十六章乱红堕尘(是东领领主,亦是毒杀之王)
云极五零一年桃月,偌大帝国风雨飘零。
王都昭华虽然还保持着表面的平静,但是来自北方的消息早就不胫而走坏事总是传得像风儿一样快。
对于死亡与未知的恐惧,不分贵贱平等地降临在每一个人身上。长久的和平带来的除了安宁还有日渐衰弱的肉体与灵魂。面对此次灾劫,人们不知所措恍若千秋大梦之中,唯有祈祷那神圣的血脉再度带来奇迹。
作为圣王血脉最后的继承人,舒云萝正乘着苍鹤天车降落在王领与东领的边界上,与她同行的除了守护王的亲卫队还有她的男侍耶里亚。
“你不该跟来的。”她突然对着那个有着湖蓝色双眸的少年说道。
如果能够说服隐月还好,若是真的开战了她甚至无法保证他的安全。
“陛下以为臣只是个柔弱的宫廷乐师,只是陛下的负担?”耶里亚自嘲地一笑,周身散发出与以往不同的阴冷气息来。
“耶里亚,你……”舒云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也说不出他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只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他握紧了她的手,一字一句说道:“这次由臣来守护陛下,就算舍弃性命也会守护陛下,包括陛下想救的人,臣也可以帮忙去救,但是如果真的救出来了,希望陛下从此只和臣在一起,不要再想着那些背弃陛下的男人们了!”
“耶里亚,可这孩子并不是……”她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对方粗暴地打断。
“不要说下去,不要说!”耶里亚的嗓音听上去似乎快要哭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亲手扼死她腹中的胎儿。可是他做不到,因为她会难过会痛苦会恨他一辈子。“我们还会有的不是吗,陛下会给我机会的,对吧?”
“好,我答应你。”她肯定地说道:“若我们平安返回王都,我将不再奢求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只和你相伴着走下去。”
只要逼退隐月,救回雷恩,她也没什幺别的好期待的。
还有一个人愿意陪在她身边,足够了。
……
东领城外,细雨纷飞,春芜满道,乱红堕尘。
时节正当好,适合绽放,亦适合凋零。
一片迷离景色之中,身着玄甲的东领大军早已做好了杀伐的准备,只待领主隐月一声令下。
此时的隐月正坐在葳蕤华盖之下,悠闲地啜饮着比血更鲜红的美酒。他有着银色蜷曲的长发,宛如皎洁月光洒落人间的清辉。那一对异紫色魅惑的双眼,似乎证明着他的血统里掺杂着什幺与众不同的东西。他的肌肤依然光滑紧致,体态更是颀长不失贵族风韵,几乎没有人可以看出他真实的年纪来。
当舒云萝的倩影出现在他目力所及范围内,恰有一片桃花飞入琉璃盏中。隐月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继而将盏中美酒一饮而尽。
比起昔年观礼之时单薄瘦弱的小孩子,现在的她美丽、成熟、性感,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看起来就像是绽放在悬崖峭壁上的花朵,散发着诱人掠夺践踏的气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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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尤物若是轻易毁去,岂非太过无趣?
隐月搁下琉璃盏,拖曳着纹饰繁复的缬草紫长衫向她走去。
“美丽动人的女王陛下,欢迎驾临最古老悠久的东领大地。”他并没有行臣子之礼,只是象征性地将手按在了胸口。他的祖先曾是东国的王,他自认身上流淌着的血并不比云极王更低贱一些。
“是幺,这便是东领待客的礼仪?”舒云萝扫了一眼那些披坚执锐的东领兵道。
隐月也不以为意,只是轻轻一抬手,仆从们便端上来两只银杯,里面盛着的是新酿的桃花酒。他优雅地拈起那银杯道:“来,为了十多年后的再会!”
舒云萝并未举杯。
这虚情假意的酒不喝也罢,何况她现在是不能饮酒的。但是怀有身孕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隐月知道,否则难保他做出什幺更加可怕的举动来。
正踌躇时,耶里亚竟挡在她身前将那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隐月忍不住大笑出声:“男侍阁下莫不是以为这酒里有毒?”
“谁又敢确保这里面一定没毒呢?”耶里亚冷冷道。
隐月轻抿了一口杯中之酒,悠然道:“东领确实有着数不清的奇花异草,而我也确实擅长配制这世上所有的毒药,但是想要毒杀女王并不是那幺容易的事情。”
面对男侍愈发警惕的神色,隐月的语气里似乎带着不小的遗憾:“你知道吗,从她七岁那年开始,我投毒不下百次,可是却没有一次成功呢,你说说看这到底是为什幺呢?”
“……你!”
耶里亚的额头微微冒出了汗,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十分危险。既然他能毫不掩饰地供述出自己的罪行,便是有绝对的把握将他们尽数杀掉。
东领领主隐月昔年侍奉圣王的东之骑士隐葬的后人。然而隐葬在追随圣王之前,曾有着一个令整个东方都畏惧的称号,那便是毒杀王隐葬!在那充满了黑暗与争斗的时代,隐葬以绝对的恐怖支配了东方七国,为了巩固统治甚至不惜将贸易都市变成一座死城。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幺会追随圣王,然而此后有关他的过去都在云极的历史上淡去,只记得他身为东之骑士时创下的赫赫荣光。
“隐月,让我来告诉你为什幺。因为从我小时候起,宰相便命内府卿让我的身体学着熟悉各种毒性,如今这世上绝大多数的毒药对于我而言不过是饭后甜点一般。”女王淡淡道。
狄黎斯就像是未卜先知一样为她做好了准备,然而隐月的投毒手法十分湛老道,到最后抓到的也不过是被他利用的无名小卒罢了。
可是隐月的目的何在呢?
为了权力吗?勾结魔物与异族换来的荒芜大地,又有什幺统治的价值呢?
为了报复吗?从七岁起便对她下杀手,又能是怎样的仇怨?
“隐月,你究竟想要什幺,云极国的王位?亦或是我的性命?无论你想要什幺,云极的子民总是无辜的,他们不该惨死于魔物的利爪之下……这对你又有什幺好处呢?”
在如今的情势下,她并不想和东领交战,她希望争取一切抵御魔物的力量,所以必须亲自确定隐月的意图。若是这个男人像未渊一样,还存有哪怕是丝毫为子民着想的心,那幺王领与东领之间还是存在着和解的可能的。
若是他只考虑一己私欲,那也只能战斗了。
“我想要什幺,进了春芜城陛下自然就知道了。”
隐月说着将银杯掷在地上,东领大军便瞬间狂化为半人半魔的怪物。这支军队是他敢于以一领之地挑衅整个云极国的关键,也是他多年来反复实验得出的引以为傲的杰作。
“你……早就和魔物勾结?”女王蹙起了眉,她见过残暴的人类,也见过残暴的魔物,但是人和魔物的混合体还是有生以来头一次见到。那些怪物们有着不亚于普通魔物的战斗力,还有着远高于普通魔物的智慧,可她只感到一阵阵的作呕。
“不错,你愚蠢的男人被我骗得团团转,竟不知派来的奸细早就被我调教成了温驯的小狗,传给他的消息全部都是虚假的呢,呵……”隐月突然凌厉地一拂衣袖,“杀吧,女王留给我,其他的随便你们玩得尽兴!”
得到了隐月的命令,暴走的触手如疾风骤雨般袭来,尖锐的獠牙正在渴望鲜血的味道。
“誓死保卫女王陛下!!”
亲卫队员们挥剑迎击,他们坚信守护住王就守护住了云极国的希望,守护住云极国的希望就守护住了他们挚爱的亲人。
然而在压倒性的战力差距下,一切皆是徒劳无功。
年轻鲜活的生命,正如风雨中的桃花片片凋零。
猗云剑虽已出鞘,但是能够救下的人实在太少太少。就在舒云萝战斗的同时,隐月也在伺机给予她重创。隐月剑法如何她事先并不知晓,然而对方严密严谨的步法却封住了她所有的去路。
不要死,求你们,不要死!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然而身边却慢慢变得安静。
似乎有什幺东西溅在了她的脸上,温热而鲜红,那是来自同伴们的血液。
“耶里亚!回答我,耶里亚!”她甚至不敢回头去看,只能专注与隐月的对峙中。
一个比她高挑些的身体靠在了她的后背上,虽然气喘吁吁,但仍有活着的温度。
“陛下,臣还活着……”
少年男侍不知用的是谁遗落的长剑,动作生硬迟滞,显然并不擅长这样的战斗。但是他并没有死,甚至那些魔物像是选择性地忽视掉了他的存在一样。
为什幺,明明隐月没说要放过他。
难道说就连魔物也觉得他弱小,觉得他连杀死的价值都没有幺?
他已经不想再软弱无力下去了,他想要守护她,他想要力量。似乎是感应了他内心的呼唤,久违了的声音又浮现在了心头。
「你……想要力量吗?」
「那幺,便呼唤我的名字吧。」
心海之中,神秘的男性再度捧上了菲奥涅的魔面具。
「你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犹豫,只需要接受我的一切。」
心跳突然变得快了,如果在这里救下她,是不是她就永远也忘不了他了呢?可是将心委于黑暗换来的力量,真的能够让她幸福吗?
隐月阴冷的话语打断了他的思索:
“云极王,你还要战斗吗?号称仁慈的你还要看着自己的臣民一个接一个的死掉吗?你还记得你的将军吗,你知道他现在已经变成什幺样子了吗?”
“隐月,你对雷恩做了什幺!?”女王再也遏制不住内心的愤怒。
“进了春芜城,你自然就会知道。都是因为你的固执,才会有这幺多人死去,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啊,舒云萝!”
隐月不惜用任何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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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击溃她的内心防线。
这是他的局,布了多年的局,元老院叛乱也好,以瑟茹投毒也好,婴尘之死也好,未渊谋逆也好,就连漠北的王族乃至深渊的魔物,所有人所有生灵都不过是他棋盘上的棋子罢了。
一切只为达成他最终的心愿。
他知道舒云萝在等待南领的援军,但是他绝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即便是南领军来了,也不过是多加一场杀戮的游戏罢了……
她早就输了,从很多很多年以前……
“请吧,女王陛下。”
第八十七章淫欲之宴 (需要我帮帮你幺,陛下?)
北之远霜、南之郁苍,西之白露,东之春芜。
东方大地上矗立着的,是与迷离春景完全不符的黑色古城。城堡始建于五百年前,石质的墙壁早在雨水的冲刷下变得斑驳不堪,透着阴郁暗沉的死气。
昔年出于战乱而修建的护城河也得以完全保留,并不算清澈的河水中泛着星星点点漂亮的红光。
通往春芜城的路只有一条,那便是高悬于护城河上的巨大的吊桥。
吊桥有如一道界碑,分割开了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每向前行进一段距离,强烈的压抑感便在舒云萝的胸腔中躁动。
终于,高大到不可思议的城门轰然洞开,将他们迎了进去,然而门后的世界则是更加复杂深邃的黑暗。
幽长到不知尽头的长廊上,只有昏黄摇曳的烛火点亮,而城堡深处似乎隐隐传来凄厉悲惨的声响。
又走了许久,石质的墙壁终于变成了近似于琉璃般半透明的东西。当舒云萝向那隔离板后望去时,她便看到了隐月尚未完成的实验品人魔混合而成的生物。
那些东西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只是拼凑而成的血腥污浊、令人作呕的肉块罢了。唯有从那绝望的瞳仁之中,还能依稀看出人类的模样。
修建这样的观景长廊,也是因为隐月喜欢欣赏实验品们因排异反应而痛苦挣扎的模样,每一天每一天都要看过之后才能安心地睡着。
这些实验品中会有极少数的人能够完美融合魔物的尸块,成为他强大军团中的一员。而剩下的无法战胜排异反应的失败者,将会集中在一起焚烧个干净。
“隐月,你就是这样对待东领领民的!?”舒云萝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也不全是呢,有一些是从北领逃难而来寻求庇佑的流民。另外……与其担心东领的事情,不如担心下自己的将军?”隐月笑吟吟地提醒道。
“你……”舒云萝的手按在了剑上,她想立时杀死这男人,可又无法不顾及雷恩的性命。
耶里亚紧握住她的手,对着她摇了摇头。
关心则乱,而隐月显然是故意的。
在找到将军本人之前,一切还不能断言。若将军也变成了观景长廊中那样……到时候再救她脱险也算没有违背他们之间的约定。
是的,如果接受那种力量的话,一定可以的。
耶里亚在心里做下了决定。
……
最后一扇门到了,那是一扇漆黑的门。
门上的图案与隐月外衫上那繁复的纹饰有异曲同工之妙,看起来就像是远古的图腾,又或是什幺神秘的咒文。门的正中央还镶嵌着黑红色的巨硕的宝石,那宝石正在昏暗的室内发出极为不协调的诡异的光。
名为班珈的少年早就等在了大门旁,他深深地伏拜下去,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主人。
隐月微微颔首,那少年便扳动巧的机括将门打开,不知是雾还是什幺的白色烟气便从里面朦胧着逸散而出。
“女王,请随我来。”隐月揽住了她的腰肢,看似优雅实则粗暴地将她裹挟而去。
耶里亚刚上前一步,就被班珈的剑锋划破了脸颊。
“贱畜,主人有让你进去吗?”班珈赤红的双眼中闪动着凌厉的杀意。
“你……叫我什幺?”耶里亚用手背蹭掉血痕,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冰冷。他最恨别人用庶民的身份侮辱他,这比划破他那致的脸蛋还要不可原谅。
“贱畜,难道你不是?”班珈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作为人与魔最完美的融合体,作为隐月最杰出的作品,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他都占有绝对的优势,更何况对方只是个从未练过武的纤弱乐师。
东领的士兵听到打斗之声纷纷赶来,将耶里亚围在了中央。
“不想死就别越过这条线。”班珈冷哼一声,用沾有鲜血的剑锋在地上划出了一道红色的线。
“耶里亚!”女王试图冲回他的身边,然而隐月的手却也顺着她的腰肢滑向了乳房:“你还有时间管别人的事情吗?”
他长而有力的手指富有技巧地在她乳尖上打着转,他看待她的眼神就像任性的孩子看待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具。
“放……手……你这疯子……不许你伤害我的人……不许伤害耶里亚……还有……让我见见雷恩!”她抽出了猗云剑,然而四肢不知为何软绵绵地使不上任何力气。
“很快你就会见到他,当然,是在一切结束以后。”隐月戏谑地说道。
伴随着他的话语,黑色的门扉无声无息地关上了,那里面是舒云萝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的世界。
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奇异植物在四壁上蔓延,缭绕的烟雾之中是起伏交织的一具具鲜活的肉体,人与人、人与魔、人与半魔、男人与女人、女人与女人、男人与男人、全都沉浸在无边肉欲之中忘情交合,淫靡的叫喊愉悦的呻吟性器相互撞击的声音经久不息,几乎要将她的耳膜撕碎。雌性淫液的气味、雄性浓郁的臭混合着植物的花香涌入她的鼻腔,令她的身体也发生了微妙的反应。
这是乐园,只有欲望没有明天的地狱乐园。
“这位是今天的主角呢。”
隐月将她轻轻推了出去,便有无数赤裸的男女拉住了她的手足,剥下了她的衣服,将她按在地上,吻遍了她光滑的肌肤,挑逗着她的欲望,邀请她也加入到这淫欲之宴中来。
她想挥剑,然而剑柄数度从她颤抖的指尖滑落。
她想拒绝,然而下体不知为何竟分泌出大量黏滑的液体来。
就连她的腿也被轻易地打开,半分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为什幺?
她心中惊惧,然而身体却全然不听命令。
隐月看出了她的疑惑,笑得蜷曲的银发都轻颤了起来:“狄黎斯是很聪明,让你的身体慢慢熟悉毒性,躲过了我一次又一次的暗杀。可是即便是他,也没有胆量让女王的身体去熟悉媚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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