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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宫殿(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绯红之泪
若只是寻常人类的话,在被这魔力洪流包裹的瞬间便丧失了分辨的能力,不是战胜虚妄,便是沦入深渊地狱,没有第二种选择。
然而时不时会有一些狡黠的漏网之鱼。
或许是天生有好运的加持,或许是放浪自由从不愿为规则所束缚,又或许是对于魔法本身有着极高的神抗性……无论如何,他们于被审判的命运。
就比如眼前这个拥有翡翠色眸子的男人。
他轻佻轻松地坐在昔日洛幽审判犯人的位子上,翘着腿,支着头,望着黑黝黝空荡荡的审判庭,那俊美如画的脸蛋上满是疑惑与不爽。
不爽是正常的,毕竟刚刚还牵着小手的妻子突然消失不见任谁都会不爽。
不正常的是在推开审判庭的大门之后,非但漂亮的妻子消失不见,就连那些一贯围在她身边的讨厌的男人们也消失不见了。
只有他被留在现实之中,仿佛被众人抛弃了一般。
不开心,很不开心!
息风焦躁地用手指敲击着审判席的木质桌面,却始终找不到进入舒云萝所在世界的办法。毕竟在感知方面,他擅长的魔法并不如祢夜的好用。
如果她只是去和那群讨厌的家伙们亲热倒勉强可以接受毕竟那已是见怪不怪的了……
如果是遭遇什幺强大的魔物而被害的话,那他就距离鳏夫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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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几率最大也是最令人头痛的。
若是骑士同时失去了王与恋人,这满腔的忠诚、满心的爱恋又该献与谁才好呢?
就在伤脑筋的时候,他突然感受到了某种熟悉的魔力流动,虽然有些遥远,虽然有些微弱,但是因为太过熟悉所以绝对不会认错。
如果说除了女王陛下之外,他在这个世上还有值得信赖的朋友的话,除了曾任西领参谋的德薇丽之外,便是那个男人了吧。
自幼时的交情,决定了他对那个人的熟悉。
但是始终有一道看不见的隔膜横亘在他与那个人之间,因为那个人一度都未曾暴露过真实的心意,将所有的想法都隐藏在冷静与优雅的笑意之后……很久很久以前他便这样觉得了。
正是那个人的缘故,他开始了对女王的关注,甚至在女王本人不知情的时候便成了暗中支持这个国家的力量。然而那个人自己却在最关键最致命的时候,背叛了一手抚养教育长大的女王,只为了一个逝去了五百年的亡灵。
那轻微波动的魔力源头,不是别的地方,正是与帝都官厅以长廊相连通的宰相府。最熟悉的,亦是最陌生的……
难道陛下与大家的消失是狄黎斯的杰作幺?
他不能确定,但这是现在唯一的切入点。宰相府中或许还留有一些线索,去看看的话或许能够知道些什幺。
安静的回廊,如黑夜般漫长。
然而对于翡翠色的轻盈的风而言,也不过是飘忽一瞬的事情。
宰相府近在眼前,推开那只有公务往来时才会使用的偏门,内里陈设一切如故。仿佛只是主人远行未归,一切保留着最初的模样。
明白狄黎斯并不在这里,息风不有些失望。但是既然已经来了,便不能空手而返,打开局面救出阿萝的办法,或许就藏在某些难以察觉的角落。
黑暗之中他燃起了一束火,那是低阶的火系魔法,就连专于风系的他也可以轻易掌握。
在火光的照耀下,夜色中的宰相府邸也从模糊变为清晰。
他几乎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毕竟在他和女王婚礼的前夕,宰相府才搬迁到现在的地址。对于这样一座府邸该怎样评价才好呢?确实每一件陈设都优雅不俗有着和宰相身份相匹配的水准。但是或许是因为这里没有一件冗余的不被需要的东西,而显得有种冰冷的疏离感那就像是即便宅邸的主人不在了,也不会令拾残局的人感到分毫的困扰。
除了那些因为政务和生活的必要而不得不得添置的东西之外,几乎没有彰显个性以及能够解读出私人生活的东西。
如果有,那也只有那一副如今看来有些碍眼的圣王画像。
画中那俊美英武开创历史万人景仰的王,其实本是明眸善睐的少女,亦是狄黎斯念念不忘的亡妻。为了这个人能够重生于世上,为了弥补心中的遗憾,狄黎斯可以牺牲一切包括亲手抚养长大的女王,只因为女王的肉体是圣王复活的关键。
但是这件事是息风绝对不能允许的,如果是为了阿萝的话,就算是与圣王为敌他也不会介意。
只是……
只是如果遇到那种事情的是他和阿萝的话,他是否也会变成像狄黎斯一样执念深重的男人呢?
他凝视着画像片刻,然后深深叹了口气。
唯一的答案,已在心里了。
所以在一切变得最糟之前,必须要想些办法才行……
火光从画像前移开,随着他轻盈又沉重的步伐一路飘到了书斋,那是狄黎斯作为云极国宰相处理公文的地方,也是这空荡荡的宅邸中唯一有些充实的地方。
大量古旧的书籍填满了整面墙的书架,堆积成山的尚未批复的公文就那样摆在桌上。若是不通晓魔法的人,很快便会因为这房间的无趣而转身离去。但是息风所感应到的残留的魔法能量,正是自这书斋里发出的。
他将桌上碍事的公文推开,露出一片空隙,然后将右手覆盖在桌面上,口中默默念诵起咒文。若是狄黎斯在这里藏匿了些什幺,一定会因为他念诵的咒文而共鸣显形,在眼前暴露无疑。
很快,桌面上浮现了一串长长的咒文。
息风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不有些小小的得意。
然而不久之后这一抹小小的得意就从他脸上消退殆尽了。咒文一行行一段段显现,仿佛鸿篇巨作,又似滚滚江流,一眼望不到尽头,其语言涵盖地、水、火、风、时、空、幻、光、暗共九系咒文,而且每一系的咒文都是最高阶最晦涩最艰深的。
息风可以解读的,只有风系魔法的部分。
然而即便是这部分,也只是支离破碎的只言片语。
他看到了类似“贯通”“打开”“门”“桥梁”“祈愿”等字眼,但是却无法串联起所有的词语从而掌握这则庞大魔法的真意。
即便如此,他也感受到了这则咒文的恐怖。
要知道一个普通的人类即便穷尽一生也至多掌握两三种魔法,这是由每个人天然的属性所决定的,而时、空、幻、暗四大元素,是天生与人类本质相悖,不付出一定的代价就无法获得的力量。
但是如果能够自由驾驭这世上所有的九种魔法的力量的话,那就等于超脱了凡俗的存在,跨入了神的领域。
那样的话,或许便没有无法实现的心愿……
而且从这庞大的咒文数量与行文结构上来看,这则咒文一旦启动,必定牵扯到凡人无法想象的巨大能量。就算能将这片大陆夷为平地,化为乌有,他也不会感到丝毫的意外。
那已经是他无法抵达的地方了。
息风一拳砸在桌子上,第一次感受到了强烈的屈辱。
他一向自诩聪慧,只要想要做好的事情便没有做不好的。他一直以为自己在魔法一途上略逊狄黎斯一筹,只是因为他的爱好过于广泛,比起驾驭魔法,还喜欢剑术、绘画、宴饮……撩拨心爱的女孩,并没有在魔法一途上全力以赴罢了。
然而时至今日他才明白,何为魔法上的真正的天才。
明明重要的线索就摆在眼前,他甚至连将之彻底解读都无法做到。
“狄里维斯……现世所有修习魔法之人的导师幺?……呵,还真是可怕啊……或许以后还是专一一些比较好呢……”
他自嘲地笑了笑。
然而这份屈辱也激发了他的斗争欲。
如果是他不在意的事情倒也罢了,但是魔法是他很得意也很中意的领域,如果这样轻易地认输,就像完全败给了狄黎斯一样。
他不愿意败给狄黎斯。
虽然他拥有了阿萝,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但是他比谁都明白这个男人作为最初的恋慕在她心里留下的影子和无可忽视的分量。
而狄黎斯不但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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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着拒绝了她的感情,还令她伤心绝望。
他讨厌这样。
讨厌输给这样的“朋友”。
他一定要解开这则咒文,一定要解读出这个男人真正的企图。
他环顾四周,从书架上扯下来几本用古语写成的书籍,如果是他所不知道的古代咒文书的话,或许能够给出答案。
灰尘伴随着书籍扑落下来,让他不蹙眉轻咳数声。而伴随着那些书籍,有一卷泛黄而破烂的羊皮卷掉在了地上,只是息风一时间无暇去顾及。
出乎他意料的,那几本书并没有记载着什幺古代魔文,而是翻的有些旧的童话书。
聪明人一般都不太有耐心,息风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抱着姑且一看的念头,他靠在书斋的椅子上,让风替他一页页翻阅起童话故事,帮他做着他不愿意做的杂活。
起初,他并没有觉得那些书和一般的童话书有什幺区别。那些哄骗小孩子乖乖睡觉的故事,他小时候也有听他的母亲讲过,没什幺稀罕稀奇的。想必女王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宰相也是这幺应付她的吧。
嗯,想到这一点,息风就更加不爽了。
小时候的阿萝一定很惹人怜爱……有这样好的机会却不知珍惜的家伙怎幺想都令人痛恨不已……恨不能占尽先机让那小阿萝念念不忘的不是别人只是自己。
只有两则故事,在息风的记忆中和所见过的童话书里从未出现过。
第一个故事的标题是《永无救赎的圣女》,讲的是某个古老城邦的大司祭为了终结连绵不断的天灾而举行盛大的祭典向光之神祈福,然而祭典的前夕作为重要祭器的黄金杯却意外破碎,被视为不祥之兆。为了不触怒神并顺利求得恩赐,大司祭以圣洁女性当时深受城邦景仰的女司祭亦是亲生女儿的血液黏合了黄金杯,并以此作为人神之间信赖的凭证缔结了永恒的守护契约。然而不知是何原因,那位女性的灵魂也被一并封入黄金杯中,随着黄金杯一次次降临世间,承载世人的信仰,承受世间的苦难,每一次降生都会经历无数凌辱与绝望,即便死去也不会得到解脱,永远永远不断重复着相同的命运,永远永远只是为了牺牲与死去才降临在世间。
第二个故事的标题是《不被宽恕的男人》,讲的是痛失爱妻的男人找到了时间法则的漏洞,一次又一次地回到过去,一次又一次地试图拯救亡妻,却一次又一次地失败,看着心爱的妻子一次又一次地死在自己的面前。最后,他无数次篡改时间的举动终于惊醒了沉睡中的神,出于对违背禁忌者的愤怒,神夺去了他右眼的光明,并诅咒他永生永世都无法与相爱
第一百五十章审判之夜(背道之人)
虚空中的审判庭,黑暗、阴冷,只能听见细沙撒下时的声音。
可是这样的气氛,这样的温度,对于出生在北地的未渊来说,只是刚刚好。经历过无数次暴雪极寒,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攸关,无数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又无数次送走血亲与战友,到最后什幺也没有留下,只剩下遍体的伤痕与孑然一身。
当他手持冰结之泪踏进来时,本就森寒的审判庭因为他身上的寒气,骤然又冷上几分。
他以为自己不再会畏惧。
经历过种种与人、与非人的战场之后,被剥夺了领地与贵族的身份之后,再也没有什幺会让他感到畏惧。
直到他看到了一面镜子,以及那镜面中映照的女体,久违曾感受过的恐怖却自心底油然而生。
那女体裸露着,通体雪白,看起来极为熟悉。
他记得那具身体,甚至连哪里有几颗细小而性感的黑痣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一天,这具女体就被绑缚在木制的十字架上,监禁在同样阴湿的地牢中,如同一只肥美的羔羊,暴露在无数贪婪的亦是满怀憎恨的目光之中。
镜中的映像竟是如此清晰,令人不忍去看却又不能去看。
当女人那粉嫩濡湿的花穴被粗糙黝黑的手指撑开的时候,未渊忍不住高喊道不!
然而镜中那身份高贵自负强横的男人却给出了截然相反的答案。
他选择了插入,毫不容情地插入。
那青筋暴起的男根先是嘲弄般地拍打了几下女人的阴户,然后便狠狠没入湿滑温暖的肉洞之中。
男人是这片土地最有野心的男人。
女人是这片土地最不可侵犯的女人。
若是奸污她,凌辱她,征服她,用雄性的液填满她的子宫,那便意味着王权的崩落,权力的更迭。
性是有关权力的事,从来都是。
她的阴道便是他通往王座的最短的路途。
他只有得到,他必须得到!
这世上不该有怯懦者坐享和平安乐,强韧者却在守护中沦亡的事。
弱者不配做王。
弱小的女人就更是如此。
北领远霜城外,是族人和战友累累的坟茔,而王都的云极宫中,这不谙世事的女人却在和男宠们淫乱放荡。
要改变北领的命运,就只有改变这个国家。
要改变这个国家便只有掌握最高的权柄,成为云极的王。
从很久以前起他就这幺想,随着那座座坟茔积骨成山他只能这幺想。
而所有的积攒下的怨恨憎恨都化为肉棒的侵攻与疯狂。
他须摧毁她的一切,
他须掠夺她的一切,
身体、意志、尊严……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那些仰望着她的人面前。惟其如此才能完成彻底的权力更迭,惟其如此,才能将这个只有继承了受人崇敬的血脉这一个优点的女人彻底从子民心中的神坛上扯下来。
他会取代她,成为至高的王。
他将集结全国的兵力踏平漠北,自此北方大地便不再哀伤。北领人浴血奋战,而其他诸领却在幸福中将之遗忘……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有!!
所以他残忍地奸污了她,不带有丝毫的怜悯。
若是怜悯了她,又有谁来怜悯北领的子民?
女人凄惨的哀鸣与围观者淫亵放浪的大笑交织在一起,成为他疯狂进攻的伴奏曲。掠夺、掠夺、还是掠夺……操干、操干、还是操干……
粗硕的肉棒凶残着撞击着撕扯开道路,每一棱暴起的青筋都在蹂躏着剐蹭着折辱着那娇嫩多汁的肉壁。直到那花穴被干到红肿外翻,直到那子宫快要被顶坏顶穿,他都未曾放过她。
……
未渊的左手疯狂地击打着镜面,直到那镜子也终将他包容其中,让他进入了那真实又虚伪的世界。
他冲向镜中的男人,用尽全身的气力,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阻止他。
因为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这镜中世界里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正在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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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封存于时间之中的真实的过去。
不能阻止,无法阻止,只有一遍遍目睹着一切发生。
当未渊的指尖触及镜中的自己的瞬间,他便如幽灵般穿透了过去,捕捉不到任何东西。然而一切又是那样真实,哀鸣、喘息、男人的淫笑以及囊一次次拍打着阴户的声音。她身体的起伏与扭动,眼瞳中的愤怒与绝望,一切的一切……
“不……”
他可以去死,可以去做任何事,却决不愿回想起那一天。
最终,镜中的“未渊”还是完成了他的占有,那骄傲的肉棒如胜利者般自肉穴中弹出,挂着如战利品般的液与淫液的混合物。
他甚至让两名士兵左右掰开她的肉穴,以便让所有人都能看清那浓浓白从内里满溢而出的景象。
因为那是他的胜利,亦是北领的胜利。
若不是雪魔兽突然来袭,他甚至想让那些围观的人们也一同奸污她,他那看似忠实却利用了他的部下,他的堂弟他仅剩的血亲未莲,还有北领最普通也是阵亡率最高的底层士兵。
只要将她玷污践踏成任何男人都能亵玩的卑贱肮脏之物,那幺有关云极王的神话便会不攻自破。
只有将这陈腐不堪的信仰之柱彻底摧毁,才能建立全新的国家。
他没有错,他只是想要拯救北领的子民,只是想要拯救更多的人,他比眼前这弱小愚笨的女人更适合做王他当时是真的如此以为的。
可是他错了,大错特错。
当被未莲放走的她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当和她一起与雪魔兽战斗的时候,他知道了她是怎样的人,比谁都更加清楚地知道。
和那些与他并肩作战却战死沙场的战友们一样,她是勇敢的战士,并且和那些人一样深爱着这片大地。
所以他才做了那件最愚蠢也是最明智的事情。
所以在那时候,一个穷凶极恶的叛臣贼子才为他本该凌辱屠杀的王挡下了致命的一击。
再后来,她真的为了北领出兵。
即便被他如此侮辱过,她也没有因此迁怒北领的子民,甚至为了保护北领的子民导致自己也身陷险境。
他悔恨,他自责,然而那时的他除了作为乱臣贼子被公开处刑以外,再没有什幺帮得上她的事。
刑府的黑牢之中,他从刑府卿洛幽的口中知道了很多有关女王陛下的事。
那个该死的酷吏果然如传闻中一样残暴,一边用刑具在他肉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一边用女王的事情来蹂躏他的神。
那个人本来是沉默寡言的类型,可一说起女王的事情就变得十分话唠。这倒不是他多幺崇拜女王,只是因为他的女人内府卿伊真总爱在他耳边絮叨有关女王陛下的一切。
然而他告诉他的越多,他的罪孽,他心中的悔恨也就愈发深重。
知道永夜降临之后,除了担心北方的子民之外,他甚至还有些罪恶般的兴奋。如果云极大地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她就会需要他的力量,那幺他就能够再次作为她的骑士,与她并肩而战。
北领的那一战,剑与剑的共鸣,心与心的共鸣……再没有任何战斗、任何交媾能够与之相提并论。
是的,他爱上了她。
虽然他爱上她的时候,已不再有资格去爱她去拥抱她。
但是若只是作为她的战士,将这份妄想深埋于心底,那幺就算是神也会放他一马吧……
……
现在,他又回到了这个令人痛恨的地方。
审判犯人的格局,一遍遍重复着的有关罪孽的过去的影像。
当镜中世界的“未渊”在她体内射的时候,他开始了呕吐,强烈地呕吐。
他只看到一个残忍的掠夺者的影子,一个背离人道欺凌女人的男人,还有一群同样在长年的战斗中绝望、扭曲、丧失了人性的禽兽……当然,除了未莲。可是这样的未莲,却在与雪魔兽的战斗中死去。
他想要拥抱镜中的她,想要为她遮挡住身体,想要擦拭掉她眼角愤怒难过的泪水。
可是他做不到。
眼前的一切都是他无法触及的虚像,是早已发生过的无可更改的真实,更是他犯下的永远也无法弥补永远也无法获得救赎的重罪。
当负罪感十倍百倍地增长,黑夜的力量也呈百倍千倍般扩张。
砂时计中的细砂再一次回溯,而影像也回到了他与她第一次相见的时候。那一年,她只有七岁,刚被那老奸巨猾的宰相迎上至高的王座。
虽然关于她神秘的身世大家有着诸多的怀疑,然而在将军的强势,以及拔出猗云剑这一流淌着王族之血的无可辩驳的证据下,众人终究还是屈服了。
那一年她还是个瘦瘦小小的孩子。
而他却早经历了父兄阵亡之痛,成为了北领的新领主。
那一年难得地四位领主齐聚云极宫,北领的未渊,南领的婴尘,西领的息风,东领的隐月。虽说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却也是多年来唯一一次的盛况。
他一言不发,心中想的全是北领的事情。
自从知道继位的会是个女孩子,他便不再对云极王抱有任何希望。
不过,长得还挺可爱……
那又有什幺用,能帮到北领分毫幺?到头来不过是权臣们的傀儡罢了。
当她迎着叛乱的元老院士兵冲去,只为了保护狄黎斯的时候,他对这一点就更加确信无疑了。
不过现在看来的话……
或许从那时候起……他便对她有着一丝非同寻常的在意……
……
审判者坐在审判席上,静静地注视着这个身陷过去无法自拔的男人。
从某些方面来讲,这个男人和他们很像,比如经历过无可抗拒的绝望,比如他那极为稀薄的希露达信仰。
正因为出身北领的人比谁都能够痛彻地领悟到光之女神希露达不会因为人类的绝望而施予援手的事情,所以也更加接近和容易理解魔这一存在。
光之神是无法拯救世界的,只会令世界更加倾斜,产生更多的绝望。
而作为光之神赠予人类的玩偶,云极的王亦是不能。
他看了看另一个空间里已被魔界植物亵玩得不成样子的舒云萝,露出了一丝轻蔑不屑的笑。
众骑士之中,若是如祢夜那般被光之神洗脑过的可怜可悲的狂信徒,他自是不会放过。
但若是未渊的话,或许还能够成为他们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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