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食(H)

从老祖宗那儿出来时，我刻意放慢了脚步。眼见他离我越来越远，我才放心地踏着路，小步地走着。
“格格，你看这小红鱼儿。”锦儿见我无打采，走到御花园的水榭处指着池子里的小鱼说着。
“还有糕点吗？”
“咱们屋里还有些上次做的玫瑰糕，奴婢回去拿。”
“嗯，我在这儿等你。”我指着水榭中央的亭台，锦儿点头说知道了，随机转身离去。
艳阳高照，秋天的风这时候还带着些暖意，吹得人有些犯困。我一边捂着嘴角打哈欠，一边张望着锦儿去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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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眯起眼睛手肘倚在石桌上准备小憩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嬉笑声。
“原漪，你在这儿呀。”惠姝走近来和我打招呼，我强打着神宠她点头微笑。
“原漪姐姐呀，好久没见了。姐姐，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哦，说到尚藜把崔尚书的书画弄丢了，然后呢？崔尚书那个呆瓜说什么了吗？”庆王爷家的露络格格摇着惠姝的手，聚会神地看着她。
“崔尚书仪表俊朗，学富五车，怎么在你这儿就成呆瓜了。要是被人听到传出去，你阿玛准又要把你关起来不许你出门。”
“好姐姐，我额娘刚求着阿玛把我放出来，你可别吓唬我了。”露络一副小女儿的娇态，看着我也忍不住捂嘴笑起来。她天性率真浪漫，有时候会说些稀奇古怪的让人忍俊不禁的话……
还记得几年前的朝臣聚会，庆王爷带着她来参加。看到云起后，她兴高采烈地跑过去指着云起大咧咧地说你长得真好看，过些年嫁给我可好？我们家有很多钱，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买。
当时云起的脸色已经不好，虽然同为王爷，但毕竟尊卑有别，庆王爷偷瞄着不自觉地擦额头的汗。后来，听说因为露络的缘故，刚刚受命监管官员清廉的崔尚书对庆王爷家一番彻查……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崔尚书知道后，板着脸没说话，不过听说他命令下人不许尚出现在他身旁一仗内。”
“唉，姐姐你说为什么现在的女子这么不矜持呢？”露络含怨地看着我说。我一时语塞，咧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惠姝像是发现了我的难堪，扯了个其他话题聊起来。
“姐姐，你可真好福气，我听说皇上准备年后祭祖完就要封妃立后了。到时候你就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了……”露络笑嘻嘻地说着。
“封妃立后的人也不一定是我呀。”
“这怎么可能呢？原漪姐姐，你觉得呢？”
突然被点到名，我又愣了一下，连笑都笑不出来。该发生的事情都会发生，只是早发生还是晚发生的问题……几年前他说先皇要为他选妃，终于，不久后他就要成婚了。我羡慕地偷看了一眼惠姝，发现她竟然也在看我。
“原漪，你觉得呢？”惠姝开口问道。
“我？”
“你觉得会是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好像要把我看出个洞。
“惠姝姐姐，你别瞎想了，除了你，皇上还有可能选谁呢。你是左将军唯一的女儿，不论家世学识还是相貌在京城还有谁能比你好？”露络急急地说着，生怕惠姝想多。
“是啊，姐姐，除了你还能有谁呢？”我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话，掩盖那些酸涩难过。如果他们成亲了，我确实不能再在这儿出现了。我不敢想象看着他们成双成对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一想到他们相互偎依，我只觉得心痛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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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迷糊糊地站起身来，“我有些乏了，你们慢慢聊。”
我的脑袋短时间地放空，呆呆地向回走着。突然玉岚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冲了出来，从地上捡起一条明亮亮的东西，然后不由分说硬要拉着我走。
“玉岚，你干什么？”被拉扯痛的我冲她叫嚷着。
“我刚看到你脚下踩着惠姝姐姐的手链，一定就是你偷的。”
“你快松开我，我没有。”
一路拉扯，玉岚仍旧不松手。我被她踉踉跄跄地扯到了殿前，小德子诧异地看着我俩。
“看什么看，快去通报皇上，本格格有要事求见。”玉岚中气十足。
“两位格格，皇上正在和大臣商量国事。这......”
“我们这就回去。”我冲小德子勉强地笑了笑，然后拉了拉玉岚。
“不准回。你偷了东西还想跑。”
或许是玉岚的声音太大惊动了殿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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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门打开，一身明黄的人出现在我们面前。他目光锐利地扫过我们，我有些胆怯地低着头。玉岚仍旧仰着头，使力把我推了出去。我没想过会被推出去，脚没站准往前栽去，还好一双有力的手揽住了我。
那一身侍卫铠甲的衣服硌得我发疼，我抬眼印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那个侍卫像是没想到我会看他，冲我羞赧地笑了下，随即松开我。
“昨天去惠姝姐姐那儿玩，姐姐说皇上送她的手链找不到了，很是着急。碰巧我刚刚在路上就看见原漪脚边就是这条。”玉岚扬了扬她在路边捡起的手链，一脸胜利姿态地看着我。
“我”没有，我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他紧皱的眉头。
“东西给惠姝。”他的声音有些疲惫沙哑。就这样，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我已经被判了刑。
“喝点凉茶嗓子会舒服些。”即使如此，我好像也做不到对他不闻不问。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眯眼看着我。
“你去煮，煮好送来。”他上前走了一步，走到我跟前的时候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慵懒邪魅地说道。
我的拳头握起又松开，最后嘴唇被自己咬的冒着血丝，“我不。”
他和我说话的语气就像在逗弄发脾气的小猫，“你听话。我这儿现在还有事，待会儿你来。”
“我说了，我不。”我抬起脸，瞪大眼睛气愤地看着他。
“小德子，带着格格去煮凉茶，待会儿送过来。”他没在理我，挥挥手示意小德子，然后转身走入殿内。
“格格。”小德子一脸为难。
玉岚撇了我一眼，发出一声冷哼。她走近我，“大庭广众之下勾搭皇上，真不要脸。”她说完不等我回答，甩着手里的手链扭着腰离开。
“格格。”小德子再次轻声唤着我。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格格，皇上秋闱时捕了只小兔子，特别可爱，您想去看看吗？”
“小兔子？”
“您原来每年秋闱不都一直念着想要一只吗？奴才看着那只兔子最近好像不怎么吃东西了，不知道是不是病了。您要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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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兔子确实很可爱，软软绵绵的耳朵，水灵灵的眼睛。吃东西的时候嘴巴一张一合，鼻子一动一动的。我一边拿着小德子递给我的叶子给它喂食，一边听他讲皇上捉兔子又丢给他养的趣事。
“格格。”小德子讲到一半突然停下来，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张了张口，最后什么也没说。
“格格，皇上其实，其实您别着急，你想要的最后都会有的。”小德子又递给我一片菜叶，我不明所以地接过。我想要的？最后都会有？我嘴角挂着苦涩的笑。仔细想来，我想要的很简单又很难，谁都有可能给，只有他不会。
“他，听说年后就要和惠姝成亲了吗？”我心不在焉地喂着兔子，一不小心被这个小东西咬了一口。
“格格，破皮儿了吗？要不要叫太医。”
“哦，不用不用。这个小东西太不乖了。”我用食指戳了戳它的耳朵，它睁着眼睛看着我，又凑过来嗅。
“什么不乖？”他的声音突然传来，我下意识地看向门口，随即低着头。想到半个多月前的难堪，又想到他的大婚，我的心口发紧。
他好似没事人儿一样向我走来，“煮的凉茶呢？”
“皇上，在桌子上凉着呢，是茅根竹蔗水。”小德子供着身子请安，我看着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茶盅没说话。
他走到桌子前拿起水杯就要喝，被小德子拦住，“皇上，银针刚刚忘了试。”
“无妨。”
“别。”我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袖。“不是我煮的。”我小声嘀咕着。这时候小德子已经取了银针，云起把水杯递给小德子，取了桌上的茶水品用。
他喝得很慢，一边喝着一边打量着我，我被他的目光堵截，节节溃败……他放下茶盅，一把把我抱起来。
“呀。”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惊叫起来，“啊。”接着被他扔到了宽大的床上。
“你别。”我推让他压住我的身子，他钳住我的双手放至头顶，顺势低下头含住我的嘴唇。
“涂什么唇膏？甜丝丝的。”他伸出舌头舔弄我的唇瓣，又滑到我的口内一遍遍刷着我的牙关。
“嗯？”他的鼻腔发出一声暧昧的疑问，我张口要回答他我什么也没涂时，他眼角是得逞后的坏笑，舌尖顺势顶了进来缠绕着我。
他吻了一会儿，像是没尽兴，又开始撕扯我的衣服，就像那晚一样。一想到那天晚上，我开始浑身僵硬。他好像觉察到我的不自然，起强势的姿态，开始一颗颗解我胸前的扣子。
“你别。”我气喘吁吁地推着他，但声音听上去更像是邀请。他红着双眼，只听见“嘶”的一声，我的衣服又被分成两半……
“勾得我这半个月都没处泻火。”他的手覆上我的胸口，“今天要不是我去老祖宗那儿逮你，你准备躲我多久，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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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原来不是喜欢天天粘我吗？是谁教你吊着我的？”他喘着粗气，我的腿间突然一凉，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褪去。
“我的衣服。”
“待会儿让锦儿再给你送来。让我再弄一会儿。”
我的腿心突然多了一块硬硬的火热，意识到那是什么后，我害怕地不敢再动。记得萃嬷嬷说过，月事的时候不能碰男人情动的时候身下的那物。
“你，我，我。”我捂住眼睛，不知道如何开口阻止他。
“你姑姑不是专门为着我养的你吗？竟然还找些下作的肮脏东西教你。真是可恶至极。”他咬着我的耳朵，呼着浊气。
“都教了你什么，嗯？你都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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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我最厌恶别人算计，你姑姑以为养着你，她就高枕无忧了？”他一手探到我的身下，我顾不得思考他怎么知道姑姑找人教我床事，又是什么时候知道姑姑的心思，只盼着他别碰到那些，听说男人碰了不吉利。
“我朋友来了。”我抓住他的手。
“朋友？”
“我，我不行。这几天都不行……”我咬着嘴唇。
“谁准你咬自己的？”他扣着我的下巴，手重新覆上我的嫩乳，张嘴带有惩罚性质的咬上我的乳尖。
“轻点，疼。”其实那点疼完全可以忍受，可我不知怎么变得十分娇弱，声音也娇滴滴的，好像会滴出水来。
“给我含出来，嗯？”他揉着我的胸，手指捻住那抹嫣红，来回揉搓，我被刺激地不停尖叫。
“叫得这么骚。”他把硕大抵在我嘴边，“乖，像上次那样舔。”
我捂住嘴巴瞥开脸无声反抗，他低沉地笑出声，“现在就恃宠而骄了？”
恃宠而骄？我被这四个字惊到。
“原漪，听话，就含一会儿。”他摸着我的脸，又摸了摸我的头发。我像只宠物一样在他掌下舒展开来，我对上他满含情欲的眼眸。真好，瞳孔里有我，只有我。我像是被蛊惑一样，张口含着它。用舌尖不停舔弄着它的形状，不时地吮吸，听着他美妙的喘息声。
最后喷洒的时候，他扣住我的脑袋，快速抽动，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呻吟。我卖力地舔着他，在他的眼神下吞咽着白色的浑浊。
“龙马神都给你了。”他把我抱在怀里，手掌来回抚摸着我的后背。“那个什么时候过去？不能总旷着我。”
我被他直白的话弄得满脸通红……“你，你不害臊。”
“鱼水之欢，人之常情，有什么好害臊。我还记得上次你下面的水很多，都流成河了。”
我急忙捂住他的嘴巴，“你瞎说什么！”
“我们在野外，月光下。你躺在我身下，一丝不挂……奶子又大又圆。都吃了什么，长得这么大。”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开始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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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吸了，牙齿别咬，我，啊。”我抓着他的手臂，仰着脖子呻吟。
“小娼妇，叫得这么骚，下面又不能操。”他从我胸口处抬起头，忿懑地揉捏我的小屁股。我被他粗俗的言语弄得燥热极了，想大声反驳他我不是，可又觉得十分刺激。
“你别说了。好羞人。”我缩在他怀里，一想到刚刚的淫乱，我腿心一直流出热流。
“羞什么？你一直勾我撩我。你这奶子比之前大了很多，不过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经玩，稍微用点力就发红。”他吸着我的乳尖，舌头在上面打转，我难堪的合紧双腿。
“啊。”我被他又吸又咬，折磨地发疯。突然忆起我十二岁有一段时间，胸口总莫名其妙地发疼有红印。
“你看这两个小可爱，稍微碰一下就挺起来求我用力玩弄它们。原漪，你喜欢我用力的，对吗？”
“别。”
“我会把宝贝捅到你的肚子里，用力地操你，把你操坏……”
“你，你。”我从没想过他会说出这样粗俗不堪的话语，可我非但没有厌恶，心里反倒隐隐有些喜欢。
“我让人给你做些衣服，下次穿到里面给我看，听到了吗？”
从他那儿出来，我的腿有些发软……想到最后又被他压着，按着我的腿来回抽动，我的脸热得发烫。
“格格，皇上怎么又把你衣服给撕坏了？本来也没多少件。”锦儿在我身旁不满地念叨着。
“他最近总是很奇怪。”我扣着手指，不知道如何开口告诉锦儿在殿内发生了什么。
“格格，您心真宽……”锦儿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后来，小德子送来了一个包裹指明只能由我打开。我满脸通红地接过，在锦儿探究的眼神下，羞涩地塞到枕头下面。趁着把他们打发出去的时间，我打开了包裹的一角，看到那些透明纱质的衣服只觉得气血上升，赶忙塞进去。
之后接连几天小德子都来传我见皇上，我以各种理由推脱婉拒，生怕被他强压着穿那些不像是正经格格该穿的衣服。
以色事君终不能长久，我的脑海里不时浮出这样的话……我确实开始担忧，如果他对我的好仅仅是在这种事上，我该开心还是难过？虽然我爱他爱到没有原则地妥协，可我依旧有一颗想要和他白首到老相濡以沫的心愿。
我只是不愿成为他生活中的调味品而已……
在我患得患失的时候，锦儿看着我叹气，“格格，奴婢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看了那么一眼，您就情根深种死心塌地。”
她的问句把我拉回了许多年前，我仿佛看到了那个胆怯孤单刚刚生活在宫中的小人儿。其实，感情这种事根本没有道理可言，因为在那样的时刻看见了那样的他感受到了那样的温柔。如果当时的我知道爱他是一件如此耗心力的事，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勇气和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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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往常一样，为了避开他，我一大早爬起来去老祖宗那儿请安。
“你阿玛和哥哥待会儿也要来，有些日子没见着他们了。”老祖宗说着。
一想到待会儿可以见到家人，我的心情很明朗。虽然小时候就和阿玛额娘分别，但家是抹不去的血缘羁绊，任何时候都是最好的避风湾。还记得三年前我灰头土脸地回到锦州，虽然时隔多年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在城墙外迎接我的家人。哥哥还在远远地骑着马观望，而额娘已经冲了过来将我一把抱住。
“嗯。”我开心地点头。
“你哥哥原宿今年多大了？得有二十了吧，娶亲了吗？”
“还没有。”
“上次围猎，听说出手不凡，猎中了一头雪花豹。”
“哥哥的箭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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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触碰弄得难耐地浑身发颤……
“都硬了，要让我尝尝吗？”我觉得此时的他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可以让我从疼痛中苏醒过来的，而且被他进入的地方隐约酥软不再有那种尖锐的疼。
从御花园怎么回的寝宫，我已经记不清楚。等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浑噩噩脑袋发疼，喉咙发紧说不出话。锦儿见我醒来，连忙端水给我。
“格格，皇上刚走没多久，要不要请回来？”
“嗯？”我一时还是有些迷糊，虽然听清楚了锦儿的话却听不大懂。
“格格，您都躺着两天了。您怎么，怎么能，唉，饿了吗？”
我点点头，脑海中隐约浮现出断断续续的片段……他压在我的身上，抬着我的腿挂在腰间不停地冲撞……而那个衣衫褪尽，在假山的石壁前光裸着身体，面色潮红发出引人遐想的呻吟那个人竟然是我。
“我，怎么回来的？”我的嗓音沙哑干涩。
“这个，皇上都安排妥当了，没人瞧见。可是，格格，下次别这样随皇上心意，大庭广众的，被人瞧见可如何是好？没人敢议论他，可是您和他不一样啊。”
吃完锦儿做的米粥，我躺在床上又休息了会儿，后背隔着石子的伤口还隐隐作痛。一想到那天我耳边响着他粗重呼吸声和羞人的话语，我害羞的捂住被子。
晚上云晗来看我，她眯着眼打量我时让我有种心惊的感觉，随即她又露出一贯的小女儿娇态，“原漪，听说皇兄准备选妃了。”
“哦。”我低着头不敢看云晗，生怕她知道我之前做过了什么。
“刚刚我从老祖宗那儿听到的消息，老祖宗想让皇兄选秀多纳妃，可皇兄没答应。”
“没答应？”我抬起头一个字一个字的问着，云晗看着我点头。没答应？所以，只会有惠姝一个人。那我呢？我张了张口，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你是想嫁给他的吧？”她满眼期待地看着我。“或者，你想嫁给宁？”
眼前突然浮现出宁的脸，我自己吓了一跳，连忙耸肩摆手摇头。云晗对我的反应好像很满意，她微笑着捏起果盘里的小食。
“他想娶的是惠姝吧？我想不想嫁他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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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晗哂笑了一下，“皇兄确实把惠姝捧在手心里疼。为了不让她心里难过，连妃子都不纳。”
“嗯，是。”我低着头，眼泪啪嗒掉在衣袖上，渗进衣料没有任何声响。
第二天，我顶着重重的黑眼圈失魂落魄地去老祖宗那儿请安。拐角处看见那抹明黄转入了下一个拐口，我鬼使神差地追着过去。
我傻傻地站着，看着不远处埋在他的怀里肩膀抽动着似是哭泣的惠姝。他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丝毫地不耐烦。我咬着嘴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哭出声来。
我一直以为喜欢一个人会让人觉得幸福满足，可为什么我却时常感到痛苦难堪……我摇摇欲坠地晃着脚步往后退，撞到了一堵硬硬的墙踉跄了下，我刚准备扶稳站好，有一双手扣着我的双肩。
“原漪，别看。”我的哥哥原宿语气出奇地温暖，他把我转到和他面对面，嫌弃地抹了抹我挂在脸上成串的眼泪。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他的食指戳着我的额头，虽然他用力不知轻重，我的额头一定红了一片，可我也不觉得疼。
“喜欢就去争取，争不过就抢。你倒好，自己偷偷抹眼泪。”原宿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我听着他的数落心里却觉得暖暖的，眼泪更是止不住。
“抢也抢不过，怎么办？我也抢不过。从头到尾都抢不过。”我泣不成声。
原宿叹了口气，隔了好一阵才挤出一句话，“原漪，你有没有想过成全别人？或许成全别人也是成全自己。”
我傻愣着，来回咀嚼着他说的话。成全吗？从我知道他钟意惠姝厌恶我的那一刻，我已经决定成全，可却一直兜兜转转......我的潜意识一定还对他有所希望，所以才会任由事情发生到现在。
原宿见我哭的伤心，像哄小孩子一样把我揽在怀里，“原漪，世上不如意十之八九，贪念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是痛苦的根源。”
“你们在做什么？”熟悉的冰凉声音从我身后传来，隐约透着怒意，我却只想埋在原宿的怀里不想再看到他。
“回皇上，原漪风沙迷了眼，正在撒娇耍赖。”原宿把我扶正，看见我哭得肿起来的眼睛，又叹了口气……
我就那么站着，背对着他，不出声也不施礼。如果我不再喜欢你，不再担念你，我依旧可以生活，对吧？
正在僵持中，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叫声，“小心，刺客，保护好皇上。”
我转身想要看他的刹那，看到一抹寒光直冲惠姝，我犹豫了片刻一把推开她，直到胸口被尖锐的剑穿入。
成全别人也是成全自己，我心里默念着这句话。如果惠姝不在了，他一定会难过，而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他开心快乐。
伴随着一声长吼，我看到一张惊慌失措的脸，我从未想过这样的表情会在他的脸上出现。我的耳边一直传来他的嘶吼声，可那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