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家的小夫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下蹊
“先泡个一盏茶时间,我再给他诊一回脉。“谢老头说道。
孟泽趁着这段时间,抽空回去给魏青松拿换洗衣服。
拐进巷子的时候,孟泽看见丫头小翠正拎着两包药走在前面。
“小翠!”孟泽顺势叫了一声。
前面的小翠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似的,身子一抖,手里的药包就掉在地上。
“这是怎么了,慌里慌张的?“孟泽将药包拎起来,递给她。
小翠发现是孟泽,眼泪哗啦啦往下流。
“公子,鸣一一呜呜一一呜!”
“你们这回上山拜佛,到底出了什么事?“孟泽径直问道。
小翠哭了一阵,拿袖子擦眼泪,“在山上没出事,就昨日回来的时候,在半路中遇到强盗了,他们把我们给截了,还杀了一个人!”
孟泽怎么也没料到会遇到这种事,连忙问道:“杀了谁?谁死了?”
小翠摇头,说道:“我不认识,他们截了很多人,要我们拿钱赎人。那个人也是个香客,他一个同伴说是回去拿钱,结果中途要去衙门报官,被跟踪的贼人知道了,就把去拿钱的那个杀了,回来后又把跟我们关在一起的香客也杀了!”
“那你们是怎么脱身的?”
“是夫人回来拿钱把我们给赎回来的!“小翠回道。
“给了钱,那伙贼人就把你们放回来了?”孟泽觉得贼人的行为有些奇怪。
“也不是放回来的,他们拿了钱就跑了,我们是自己走回来的,城门快关了才回来!”
孟泽总觉得这事儿还有好多地方没搞明白,但他担心魏青松的病情,所以也没有多问,只交待小翠不要乱跑,随后拿了衣服就走了。
谢老头的家里,魏青松因为泡了一阵子温水的缘故,身上总算没有那么烫了。
孟泽给他换上干净衣服,谢老头又给诊了一回脉。
“怎么样?“”孟泽问道。
“比先前要好点,我先给他开一盒活血祛瘀的药膏,你给他涂上,减少身体的疼痛。至于为什么会发烧,我还得再推敲推敲,原因没确定前,暂时不给他开汤药。”
孟泽从小翠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因此对魏青松会发烧的原因也猜到几分。
“受到大惊讶,会不会引发高烧?”
谢老头回头,盯着孟泽问道:“这小子受了什么惊吓?”
孟泽把事情大概讲了下,谢老头吃了一惊。
“小青山附近有强盗?回来后怎么没报官?”
“我暂时也不清楚,我猜想,会不会是青松瞅见强盗杀人,受到了惊讶,所以才变成这样?”
谢老头点头,“这是有可能的。这么严重的事,大人见了尚且要腿软,何况一个小孩子。既然这样,我给他开一副安神的汤药,等他醒了之后,喂他吃下去就好了。”谢老头说着,起身去开方子,孟泽给魏青松涂药。也许是涂药的过程中,孟泽用力有点重,魏青松醒了。“青松,感觉好点儿了么?“孟泽轻轻地问道。魏青松的眼睛直愣愣地睁着,没有反应。
孟泽凑过去,轻轻拍了拍小孩儿的脸颊,又叫了几声。
魏青松的眼珠子这才缓慢地朝孟泽这边挪过来。
“别怕,咱们在家呢!“孟泽轻轻哄道,抓住小孩儿的手。
哪知道刚一碰到,魏青松就尖叫起来。
“咋了,咋了!“谢老头赶紧奔了过来。
魏青松在小榻上打滚,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身子抖如糠筛。
“快,捏住他的下巴,别让他咬到舌头!“谢老头吩咐着。
孟泽赶紧将魏青松制住,同时捏开他的嘴巴,往他嘴里塞了一团布。
魏青松犹自挣扎着,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闷响。
“瞧这样子,恐怕是入了障了,这可有些棘手,开安神方子也没有用。“谢老头说道。
孟泽也急,连忙问道:“那要怎么办?”
“你容我想想!“谢老头说着,在屋里转起圈来。
孟泽抱着魏青松不撒手,魏青松难受,孟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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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把魏青松嘴里的布团给拿出来。
“这样吧,心病还需心药医。他这是吓到了,你找一个让他感到安全的地方,慢慢儿开导他,说不定他就能清醒过来。
“那若是发烧怎么办?“孟泽问。
“发烧不用担心,还是照我刚才的法子做,给他泡温水。他烧,不是因为着凉,而是神受了刺激导致的,等神放松下来,烧自然就会退了。
孟泽觉得谢老头这建议也在理,于是就拾东西,准备带青松回乡下去。
魏氏自然不肯,但看到青松像个木偶人一样,怎么叫都不应,心里也慌得不行,只得让孟泽带着回乡下。
魏老太太也受了惊,吃了安神药在屋里睡着,对青松的病一无所知。
孟泽也懒得过问,将小翠和张婆子都叫上,预备一块儿走。
“你把人都带走了,我怎么办?老太太怎么办?”魏氏问。
“您自己想办法吧,雇人也好,自己照顾也好,都随意。我现在只管青松!”
孟泽说完,也不去管魏氏听见这话会有怎样的反应,就带着人回村上去了。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即便遭此大难,他也相信,魏氏和魏老太太过些日子便又会蹦哒起来。
第164章疑点
换了个环境,青松果真慢慢安静下来了,虽然还不愿开口说话,但至少无需用绳子绑住手脚,也不用往嘴里塞布团。
孟泽没有急着去开导他,这事儿急不来,他想等青松自己说。若是青松不说,他也可以通过其他的途径知道当日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来后,他私下问了小翠,小翠便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说了出来。
去普济寺烧香拜佛的事,是魏老太太提出来了的,黄氏母女作陪同。
原本一行人是打算当天去当天回的,但魏老太太到了庙里后,听很多人说庙里的和尚道行高深,庙里的菩萨也灵验得很,就忍不住加”了一些项目。
烧香拜佛添香油钱,这是基础项目,除此之外,魏老太太又出钱叫和尚们办了一场超度法事,给魏霆均的祖父和父亲请牌位,点长明灯。
这一来,当天赶回去就来不及了,一行人就只得在庙里住一晚。
孟泽听到这里,便问道:“这超度法事花了多少钱?”
小翠摇头,回道:“这场法事到底花了多少钱我不知情,都是夫人和黄夫人在弄的,我主要负责看着小少爷。不过,有一回添香油钱,我看见夫人拿了一片金叶子给庙里的管事。
“金叶子?哪儿来的?“孟泽手里只有银子,给魏氏的生活用也是银子,魏氏哪来的金叶子?
“公子,这事你可别问我,钱财的事情哪是我一个丫头能知道的呢!“小翠紧张地说道。
“你别急,我也是随口一问!”孟泽安抚道。
小翠暗暗松了一口气,小声嘀咕道:“我觉得给得太多了,夫人拿金叶子出来的时候,那和尚也都吃了一惊呢!”
和尚当然吃惊,在这样的小地方,动辄拿金叶子打赏的人寥寥可数,也只有魏氏那种无脑又爱争面子的人才会干得出来。
“你们下山的时候有发现异常么?譬如有没有人偷偷跟着你们?”孟泽问。
小翠回想了一下,说道:“没有,我们下山的时候挺早的,路上人比较少,都是附近的乡民,没有什么异常。”
“那伙强盗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小翠哆嗦了一下,显然不太愿意去想。
“别怕,你已经安全了。好好想想,那伙强盗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
小翠颤声说道:“我太害怕了,没看清。他们蒙着脸。车突然停了,然后有两个人钻进来,拿刀架着我们的脖子,把我们带到树林里去了。到林子里后,为首的强盗就朝我们要银子,我们把身上所有的银钱都拿出来了,他们还不满意。因为夫人身,上带的钱多,强盗就逼着夫人回家拿银子,不然的话,就把我们都杀了。”
“然后呢?”
“然后,夫人推说家里没银子,强盗头子不信,逮着青松踢了几脚,夫人怕了,答应回家拿银子。这时,有个强盗回来说,他盯的人半路上想去报官,他就将人杀了。那强盗头子见没有拿到银子,就把先前截下来的香客给揪了出来,然后,然后……小翠忍不住哭了起来。
孟泽这回到没有催,小翠哭了一会儿,继续往下说,“然后他们就将青松提起来,围成一圈,当着青松的面将那香客给杀了。”
孟泽听到这里,捏紧了拳头。
“青松晕过去了,那贼人又拿着带血的刀在我们面前晃,说如果我们不把家里所有的钱财全部拿出来,那个香客就是我们接下来的下场。夫人吓坏了,只能回去拿钱。”“黄夫人呢?”
“黄夫人晕过去了,黄家小姐把家里的钥匙给了夫人,把藏钱的地方说了,然后夫人就一个人回去拿钱了。”
“钱拿回来之后,他们就放人了?”孟泽觉得这有些不太对劲。
“夫人抱着一个箱子回来,贼人打开箱子看了,高兴得直笑。然后就把香客的尸体拉。上车走了。走之前,他威胁我们说,若是报了官,让他的兄弟被抓,他总有一天会回来取我们的命。”
事情差不多问清楚了,孟泽就让小翠回去做事。
这事情肯定就不能这么算了,孟泽想了想,决定写封信给严县令,让他帮忙查查,看到底是哪一路人干的。
孟泽提笔写信,魏青松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他。
“饿了么?“孟泽放下笔,问道。
魏青松摇摇头,孟泽起身,将小孩儿抱起来。
“今天的鸡蛋还没有捡,你要跟我一起去谷仓捡鸡蛋么?”孟泽抬头问。
魏青松点点头,孟泽将人抱着,走到后院。
孟泽指着挂在墙。上的空篮子,说道:“来,帮我把这个篮子取下来,待会儿用这个篮子装鸡蛋。”
孟泽说得理所当然,魏青松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乖顺地将篮子取了下来。
“恩,干得真棒!“孟泽夸奖着,抱着人往谷仓走去。
谷仓里,阿呆像个国王似的,巡视着自己的领土,阿黄则像个骑士,老老实实在后面跟着。
孟泽一进来,阿呆立刻换了一副面孔,热情地围着孟泽的腿转。
孟泽将魏青松放下,把篮子递给他,“接下来就拜托你了,把所有的鸡蛋捡出来,然后清点个数,能做到么?”
魏青松点点头,拎着篮子去鸡窝里捡鸡蛋,阿呆跟着他,主动充当帮手,驱赶赖着不走的鸡,一发现有鸡蛋,就大声叫着,示意青松去捡。
有这个活宝搅和,仓房里一时热闹无比。
孟泽靠在栅栏边,跟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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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鸡蛋的青松说话,“你知道那群鸡在说些什么么?”
魏青松疑惑地看了孟泽一眼,摇摇头。
“来,到我这儿来,我告诉你!”孟泽朝他招手。
魏青松走了过来,孟泽弯下腰,跟他说悄悄话。
“那些鸡呀,它们在骂阿呆呢!
“骂阿呆什么?”魏青松终于小声地问了一句。
孟泽很开心,笑道:“它们说,阿呆是叛徒,是告密者,是所有谷仓里的鸡的敌人。
魏青松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孟泽,似乎有些不信。
孟泽揉了揉小孩儿的脑袋,笑道:“我可没骗你,你看看它们那样子,是不是很讨厌阿呆呀!你看,那只芦花鸡还冲阿呆叫呢,好像在说,叛徒,放马过来,咱们比个高下。
魏青松见孟泽越说越荒唐,扭过头去,继续捡他的鸡蛋。
捡完鸡蛋,魏青松又清点了一遍。
“一共是27个!“魏青松把篮子提到孟泽面前。
孟泽顺口问道:“3个27相加是多少?”
还没学过珠算的魏青松懵了。
“来,我这里有一招,学了能让你打遍天下无敌手!想不想学?”
魏青松不懂学算术跟打遍天下无敌手有什么关系,回道:“想!”
孟泽装听不见,问道:“你说什么?”
魏青松声音又大了一点,说道:“想。
孟泽见小孩儿眼中的情绪更多了,心里暗自高兴。
他找来纸笔,先写了十个中文数字,然后在每个中文数字下又写下对应的阿拉伯数字。
“这是数字,专门用来记账和算数的。这是1,1像毛笔立起来,这是2,2像鸭子水中游……”孟泽教青松认数字。
认完数字,孟泽又简单教了10以内的加减。
青松快满8岁了,本身就有一定的数字概念,如今孟泽只不过是把中文数字换成了阿拉伯数字,但计算原理还是一样的,因而,青松学得很快。
有新东西可学,魏青松暂时就忘却了那些可怕的事。
孟泽趁着这个机会,把写好的信托人送给了严县令。
严县令接到信,没几日便带着严炜亲自上门来了。
“青松几日没去,上学,阿炜这小子不放心,非要跟着来。”
严县令的话刚说完,严炜就问道:“泽哥,青松的病好些了没?请了大夫看没?”
“好多了,他人就在屋里,你去看看他吧!”
严炜听孟泽这么说,立刻小跑着进屋去了。
孟泽带着严县令进堂屋说话,又让小翠去泡茶。
“对于你信上说的事儿,我让衙役带着人去查了,地方是找到了,但我觉得有几分不对!”
孟泽也觉得不对,要不是确信小翠他们没说谎,他还以为这是一场骗局呢!
“我也觉得不对!说句不太好听的话,若我是那伙贼人,既然已经开了杀戒,后面再杀人的可能性就更高,哪怕是已经得了钱。”
严县令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让衙役们在林子里来回搜了好几遍,也找到了当时杀人的地方,有了一些发现。”
“什么发现?”
“我们在泥土里找了血迹!”
找到血迹并不难,毕竟是死了一个人呢。
严县令见孟泽并没有特别的反应,就继续往下说:“就是在这处血迹上,我们发现了疑点!”
“什么疑点?“孟泽问道。
“血量太少了。我们把附近的土都挖了出来,仔细辨认,仅有一小块泥土被血浸湿了。”
孟泽立即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个香客并没有死。”
严县令补充道:“不但没死,我怀疑这可能是个局!”
孟泽恍然大悟,“若这是一个局,那就说得通了。那伙贼人真正的目标是老太太她们,香客也跟强盗是一伙的,他们当场导了一出杀人的戏,只是为了从心里。上震慑老太太一行人,目的是要劫财。”
“是的,他们很聪明,只劫财,不伤命。哪怕事后遭人报官,官府的追缉力度也不会很大!不过,你放心,拦路抢劫这事我会继续追查的,不会让这些歹徒继续为非作歹。
孟泽听了,向严县令郑重道谢。
第165章哪来的钱
要继续追查,少不得要问当事人。
阿翠因为有孟泽的叮嘱,所以衙役问什么答什么,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但黄家母女以及魏氏等人,却不太配合。
黄氏说自己吓晕了,对于后面的事全然不知,连贼人究竟有多少个都记不清,更别提身材相貌了。
黄莺也没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她既要照顾自己的母亲,又要看护着魏老太太,根本没注意后来的情况。
至于魏老太太,目前正病着,没力应付这些问题。魏氏则根本不愿意去回想当日的事情,一问就炸。
魏氏不想提,衙役们大都知道她的身份,也不敢逼迫,只得回去复命。
衙役走后,魏氏就开始数落孟泽。
“你到底长没长脑子,他们说了不要报官,你是不是想把我们一家人害死才开心!”
黄氏在一边劝:“他也是好心,若是官府能抓到那伙贼人,说不定还可以追回咱们的钱财。
“好个屁心!”魏氏气极,连脏话都骂出来了,“钱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就啥都没有了。你把别人都当傻子不成,若是可以报官,我会拱手将钱财相送?”
孟泽正欲开口,一旁的黄莺想起什么,扯着黄氏的衣袖说道:“那贼人说镇上有他们的人,那我们住哪儿他们肯定知道,娘,我有些害怕,咱们要不要搬家。
黄氏无奈道:“搬哪儿去,如今家里一分现钱也没有,这几日的吃穿用度全靠我当的那只钗子支撑着,哪儿还有余钱。”
魏氏听见这话,也有些不自在,说道:“你怎么不早说,连饭都吃不上了,还想要瞒着我,这又是何苦。”
魏氏说着,从屋里摸出几两碎银出来,塞到黄氏手里。
“先拿去用,少了再跟我说!”
黄氏千恩万谢,带着黄莺回去了。
孟泽不想同魏氏待在一个屋里,也想走,却被魏氏叫住。
“家里没钱了,你送些银钱过来。你既然报了官,这屋子住着也不安全,得暂时出门避一避才好,你替我们找一间安全的院落来。”
孟泽听魏氏又是要钱又是要找院落,就驳道:“咱家连金叶子都有,还缺这点儿生活?”
魏氏一听,变了脸色,狰狞道:“那是老太太辛苦攒下来的,如今全拿来救命了,你还想怎么着?”
魏氏说得太大声,惊动了在屋里休息的魏老太太。
“你们又在吵什么?”魏老太太拄着拐杖出来,面色如霜。
娘,这小子如今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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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话了,连吃饭的钱都不给了!”魏氏说到伤心处,眼泪都下来了。
“你这孩子,心肠怎么这么坏。霆均在的时候,你还能做些表面功夫,霆均一走,你就磋磨我们,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么?
明明是自己惹出来的祸,却还要别人背锅,孟泽觉得自己跟魏氏和魏老太太根本无法沟通。
“若是连我这样的,老天都要劈,那这世上恐怕就没剩几个人了!”孟泽冷声道,“你们动辄喜欢讲道义,那我倒要问问,你们手里捏着那么多钱,却还逼着霆均带着伤去打猎,一点点攒出乡下的房子,攒出青松的学,这又是哪门子道义?这是一家人能做出来的事么?”
魏氏和魏老太太没料到孟泽矛头一转,竟然扯上魏霆均,一时间答不上话来。
“实话跟你们说,前番日子那场灾难,十之八九是你们自己招来的。要不是你们在庙里摆阔,拿金叶子添灯油钱,不轨之人怎么会盯上你们?”
“无凭无据的,你别胡说!“”魏氏骂道。
“你想要证据,那我就给你证据。衙差们已经去过你们被掳的树林子里,还把被杀香客的血浸湿的土都挖了出来。结果你猜怎么着,土里血量太少了!”
“这算什么证据?“魏氏显然还没明白过来,但魏老太太却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如果贼人真杀了香客,那么地。上肯定不止那么一点血。所以,结论就是香客和贼人是一伙的,目的就是要吓吓你们,让你们顺利把钱给交出来。说什么镇上有人盯着,也是假话。你们亲眼见到他们动手杀人’,后面的话自然也就信了。至于那伙贼人为什么要尽心思搞这些,逼着你回家拿钱,除了你们在庙里露了财这个原因,还有别的原因可以解释么?”
孟泽越说越激动,就差没指着魏氏的鼻子骂她蠢了。
魏氏显然接受不了这样的指责,但又找不到话来反驳。
最终,还是魏老太太开了口,“这也怪不得你娘。当初,圣上的旨意下得太快,一点儿喘息的时间都没给我们。霆均父亲和祖父的丧事办得极其简陋,连水陆道场都没搞我们就被赶出了京城。所以,我们前些日子去了庙里,得知那里和尚会做念经,这才特意请人做了法事。避重就轻,这是魏老太太一惯的伎俩,孟泽心里明儿清,也懒得指出来。
“娘的举止是否妥当,我说了也没用,您自个心里明白就成。这一回,伤得最重的是青松,所以,我奉劝你们,只要不牵扯到青松,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只对霆均和青松负责,至于你们,若是愿意配合,我就当供了两尊菩萨。若是不配合,也别怪我不讲情义。”
孟泽还是头一回这么直言不讳,魏氏气道:“大逆不道的东西,我休了你!”
孟泽冷笑,说道:“您这话我听见了,可别光说不做。当我真稀罕这身份似的!”
魏氏被孟泽一激,热血上头,就要跑进房写休书。
魏老太太喝道:“干什么呢,你们就不能让我少操点儿心,一个个恨不得把这家给拆了!”
孟泽没理会,掏出5两银子放桌上,“小翠和张婆子,以后就住在乡下。这5两银子,是给你们去雇人的。至于这个月的吃穿用度用,月前就给了。”
孟泽说完掉头就走,留下魏氏和魏老太太四目相对。
魏氏指着孟泽远去的背影,哭诉道:“娘,您瞧瞧,他都已经爬到我们头上来拉屎了,您还要叫我忍不成!”
魏老太太气正不顺,听到这番粗俗的话,也忍不住发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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