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家的小夫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下蹊
这桩生意,只要他愿意,想要赚钱确实轻而易举。但钱好赚,不见得就没有风险。
张崇光这人,明显不如张茜有诚意,这回亲自来访,也不过是做样子给他看而已,主要目的还是想促成这笔生意,而不是真心看得上他这人。
不过,诚意不诚意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张崇光同那位周大人的关系很密切,这才是让孟泽忌讳的地方。
想起周大人的行事作风,孟泽也不想同这样的人打交道,他只不过来了张家一趟,就在张家人心上剜了一刀。若是自己同他交往过甚,也许就不是剜一刀的事情了。
魏霆均打仗未归,魏家前程未定,万一俩人起了龃龉,孟泽可没有那么大的力量敢同朝廷要员抗衡。
所以,现在他能避着就避着,要是实在避不开,那就另说。
第168章新门路
孟泽提着礼物去镇上看望王阿嬷。
才两三月没见而已,王阿嬷跟过年时相比,明显变了许多。
这种变化,并不是体现在容貌上,而是体现在反应和行动力上。
孟泽一脚刚跨进院子,正在择菜的王阿嬷恰好抬起头来,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你找谁呀?”
孟泽尚未来得及回答,王哥听见动静,连忙从屋里出来,同她说道:“阿嬷,这是阿泽啊!”
王阿嬷侧头思索一会儿,才想起来,连忙笑道:“原来是阿泽啊,我就说瞅着面熟得很,快,进家里坐坐,阿嬷给你去做饭!”
王阿嬷说着,拉着孟泽的手就往屋里走。
“阿嬷,我刚吃了饭过来的,您歇着吧!”孟泽说道。
“哪怎么行?上门即是客,哪有让客人空着肚子的,你等等啊,阿嬷给你做好吃的去。”
王阿嬷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又跟过年时没什么差别。
孟泽正要阻止,王哥说道:“你就别管了,让阿嬷去吧,说不定她到了厨房,就忘了这回事!”
孟泽回头,惊讶地问道:“阿嬷的病有这么严重了么?
王哥叹了口气,回道:“一阵一阵的,糊涂的时候,只认得我和秀兰两个,其余人都不认识。清醒的时候呢,又看着跟以前没什么差别。今早上起来,她说要去做饭,秀兰见半天没动静,就过去看。结果,阿嬷就坐在灶前发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叫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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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才回神。
“谢大夫没给开药?”
“没,谢大夫说这病他只知道皮毛,该怎么治心里没有底。但他也说了,阿嬷这情况,很大可能是脑子出了问题,但具体是那块地方出问题,他也弄不清楚,所以就建议我观察看看”
以现在的医疗水平,谢老头能做出这样的判断,已经很了不起了。
孟泽想着,从随手带的礼物里挑了一个葫芦,递给王哥。
“这是我从山上打的山泉水,你给阿嬷喝一点。我们村有个老人,每日都要喝一点儿这样的水,现在身体康健得很。”
王哥知道这只不过是一种变相的安慰,但依然感激地接过,“多谢!”
孟泽又道:“你让阿嬷喝一阵子看看,反正人每日都要喝水,若是管用,那就最好不过。”
王哥点头,说道:“那就劳你心了!”
看望了王阿嬷,孟泽又去了张府。
前些日子剪下的山茶花枝,孟泽丢在空间里蕴养,已经发了根出来。他这回,就是给张茜送花的。
张茜同张老太爷在园子里下棋,见孟泽过来,身后几个仆从还抱着几个花盆,立刻笑着迎了上来。
“我就知道你有办法,这么快就把根发出来了!“张茜笑着,一面招呼孟泽落座,一面让丫头去通知张老夫人。
张老太爷也很高兴,仔仔细细把两盆小山茶打量了一番,赞道:“长得很神,这回可多亏你帮忙。以后你若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尽管来找我便是。”
“您客气了,这花能活,有很大一部分得归咎于花枝。花枝本身健壮,这成活的几率就大。”孟泽谦虚道。
“你也别太自谦了!“张老太爷赞许地看了孟泽一眼,“这功劳就该是你的,这一回,我们张家都欠你这份情。”
孟泽笑了笑,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而是指着另外几盆苗,冲张茜说道:“这是铁线莲幼苗,我自己剪了几根枝条扦插而成的。现在苗还小,等再长大一点,你直接移种到向阳的院墙下,等它长壮实了,再剪枝扦插,到时候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了。”
张茜听懂了孟泽话里的意思,一时之间非常感激。
孟泽这回,帮她养活了两株十八学士不说,还白送了她几盆铁线莲。
上回那四盆花,她到手还没一日,就被那位周大人搜刮走了。她正愁要找个什么理由,好从孟泽手里再买一些,这人就主动送过来了,而且还是白送,这举动实在是太贴心了。
张老夫人过来了,看到两盆生机盎然的十八学士,当即眼眶就红了。
众人又劝了一阵,张老夫人的情绪这才缓和下来,冲张茜说道:“你去把箱子里那匹织锦拿出来,送给小郎君。
孟泽一听是织锦,连忙推辞,“这太贵重了,我不能!”
张老太爷笑道:“你安心下便是,不然你帮了这么大的忙,一点儿东西也不,我们这心里也过意不去。
“下吧!”张老夫人劝道,“这织锦虽然贵重,但你救活的这两株十八学士对我来说也同样贵重。”
张家人话说得如此恳切,孟泽也就没有推辞。
张茜捧着织锦出来,放在孟泽跟前,打趣道:“这颜色,正衬你!”
众人听了,也都点头。
屋里人正说着话,这时,一个小厮急冲冲进来。
“不好了,小少爷和大少爷俩人打起架来了!”
张老太爷拉长着脸,问道:“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地,一个七八岁的锦衣小孩就哭着冲进来了。
“祖母,大哥抢我的东西,还把东西给摔坏了。”
张老太爷听见这话,气道:“越发不像话了,二十多岁的人还同一个孩子抢东西,书都白读了。快,将人叫过来,我要抽他两顿。”
小厮很为难,说道:“回老太爷,大少爷见东西坏了,人已经跑了,这会儿不在家!”
张老太爷气得拍了好几下桌子,张茜问道:“小弟,什么东西坏了?”
张筠身子顿了一下,把头埋进张老夫人的怀里。
张茜见张筠不回答,便看向来报信的小厮。
小厮顶着张茜严厉的目光,硬着头皮解释道:“是一面镜子,小少爷拿着玩,被大少爷看见了,就上去抢。抢来抢去,镜子便摔碎了!”
“不过是面镜子,也要去抢,真是……”张老太爷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张茜却变了脸色,冲张筠问道:“小弟,你去我房里拿东西了?”
张筠见事情败露,只得站起来,老老实实地认错。
“对不起,阿姐。”
张茜想发脾气,但最终还是忍下了。
“算了,碎了就碎了!”
张筠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哪知道阿姐竟然没骂他,这让他觉得很内疚。
“对不起,我不该擅自动阿姐的东西!”张筠哭道。
“好了好了,知道错了就好!“张老夫人说着,将张筠拉过来,却看到他指尖有血,惊道,“怎么出血了,伤哪儿了?”
小厮忙回道:“小少爷应该是被镜子的碎片伤着了,那碎片看着锋利得很。”
张老太爷说道:“胡说八道什么,黄铜镜哪这么容易碎?”
孟泽插了句嘴,说道:“应该不是黄铜镜,是玻璃镜子!”
“玻璃镜?“张老太爷没听明白。
张茜惊讶道:“玻璃可以做镜子?”
孟泽瞧张茜似乎不知情,也有些奇怪,问道:“你买镜子的时候,难道店家没跟你说么?或者,那镜子是别的东西做的?”
“这东西是别人送的,只说是银镜,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张茜说着,吩咐先前搭话的小厮,“快,将镜子的碎片送过来。”
小厮点头,很快便把碎镜片拾好,放在托盆里端进来。
孟泽捡起一块碎片看了下,说道:“就是玻璃镜子,没想到已经有人做出来了。
张茜瞧孟泽对这东西似乎熟悉得很,便问道:“你是说,用玻璃片可以做出这样的镜子来?”
孟泽点头,张茜觉得自己似乎触及到了一个金矿,一时之间连心都要跳出来了。
“那具体是怎么做出来的,你知道么?”张茜小心翼翼地问。
张老太爷也觉察到了什么,紧紧盯着孟泽看。
孟泽见话都已经说出口了,这时候再推说不知道就显得太虚伪,因而直言道:“具体怎么做的,我不太清楚。但玻璃片能变成镜子,主要是因为背后刷了一道水银。银镜的银,指的不是我们平日说的银两,而是指水银。”
张老太爷捡起一块碎片看了看,点头道:“这玻璃片背面确实粘着一层东西,但水银好像不是这个色?”
“应该是掺了别的东西或者是刷了水银之后再涂了东西!“孟泽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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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茜见孟泽并未藏私,便也开诚布公道:“这东西是我一个闺中好友送的,她夫家是南边有名的大商户,常跟番邦的人打交道,这东西就是从番人手里辗转得到的,极其罕见。因着我俩自幼关系好,所以她就把手里仅有的一个送我了。
孟泽很快就猜到张茜的意图,笑道:“我们这没有,那可是个好机会!”
张茜点头,“我正是这么想的,我们可以从佟家买玻璃片,然后自己加工成镜子。
张老太爷心知这是一个门新生意,便高兴地说道:“那我这就遣人去买。”
孟泽见张茜和张老太爷都是一副挽起袖子要大干特干的劲头,便提醒道:“佟家的玻璃片随时都可以买,最重要的是如何把水银刷上去。还有,玻璃片如何切割成小块而不碎,这也是个问题。”
“你说得对,先不着急买,眼下最重要研究镜子制作的技术!“张茜说完,把闲杂人等都清了出去。
“我觉得这事儿有利可图,咱们合伙怎么样!”张茜径直说道。
送上门来的生意,哪有不做的道理,当初装玻璃窗剩下的几块玻璃片,正好可以用来做实验。
“可以!”孟泽点头道。
第169章闹事
因着要开创一个门新生意,张茜同孟泽的联系愈发频繁。
按当初分配的任务,孟泽只需负责提供技术支持,张茜负责找人手及观察实验结果。
但技术支持这事儿做起来简直困难重重,孟泽也非专业人士,只知道镜子之所以成为镜子,是因为背后刷了一层水银。
水银这东西不难找,难的是如何将它刷上去。
张茜花大价钱请了一些老首饰匠回来,让他们想办法将水银刷到玻璃片上去,但没有一个匠人成功。
水银倒在玻璃片上,化作大小不一的银珠子,在玻璃片上滚来滚去,压根无法像油漆一样,只轻轻一刷,就能粘附在玻璃片上。
孟泽也明白直接往玻璃片上倒水银的法子是不行的,而是要通过几种试剂的化学反应,在玻璃的表面自然析出一层薄银,但这几种试剂是什么,配比又是多少,他就不清楚。
孟泽这边还没想出一个妥当的法子来,张茜那边却出了事,她高价挖来的一个老首饰匠,晚上入睡之后就没醒来。
人突然死了,张茜这边就按照意外来处理这桩事情,还给了老首饰匠的家人一笔丧葬用。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了,然而剩下的匠人却闹着要辞工,说老首饰匠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水银毒死的。
张茜自然是不同意的,她了好大一番心思才把人请来,事情还没开始做,什么成果都没出来,这些人就闹着要走,想要毁约,这自然是不成的。
一方要走,一方不肯,这关系就闹僵了。
没过几天,老首饰匠的家人得了消息,说老首饰匠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毒死的。
老首饰匠的家人听了,当即坐不住了,就跑到张府去闹事,这一闹,就闹得全镇皆知了。
孟泽去找张茜的时候,看见张家门口停着一口棺材,棺材旁边,老首饰匠的儿子儿媳披麻戴孝坐在张家门口,一边哭,一边往火盆里烧纸钱,弄得乌烟瘴气。
正门不好进,孟泽从侧门进了张家。
张家主院里,张敬明正在闹腾,指责张茜乱折腾,给家里惹来了祸事。
“咱家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这都怪你,我跟你说,这事儿你今天要不给我解决了,别怪我不讲兄妹情义!”张敬明威胁道。
“你什么时候又跟我讲过兄妹情义!“张茜冷冷反问道。
“成,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张敬明气得跺脚,“我现在就出门跟他们说,冤有头债有主,他们要找就找你,跟我们张家无关!”
“孽障,我还没死呢,茜儿是不是张家人,还轮不到你来做主!”张老爷子喝道。
张敬明回头,满脸憋屈,“现在外头都闹成这样了,您还偏着她,再这样下去,我们张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张茜也不想让张老太爷为难,起身说道:“这事是我惹出来的,理应由我来承担。”
“你想怎么做?”张老太爷问道。
“报官!”张茜回道。
“我没听错吧!”张敬明表情夸张,“你弄出了人命,还想要报官,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孟泽进屋来,听见这话,就说:“闹成这样子,除了报官别无他法了。”
张敬明心中正有恶气撒不出来呢,听见这话,就怒道:“这是我们张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指手画脚了?”
孟泽心知张敬明的德性,也不答他的话,径直往张茜那边走去了。
被无视,张敬明这心头火烧得三丈高。这人真是天生与他相克,每次碰见,都没有好事情。
“这事报官能行么?”张老太爷有些不大相信。
“能行。这个时候,我们出面已经不合适了。给足够的钱,让那家人自动撤走,这事儿看着是摆平了,但落在旁人眼里,就是你们张家仗势欺人,草菅人命。与其这样,还不如请官府来处理,还两家一个公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张茜接了话,“他们口口声声说是我毒死了鲁师傅,我自己下没下毒,这点儿我心里清楚得很,经得起官府查。”
张老太爷斟酌了一番,点头道:“行,那咱们就报官。反正这回咱家的面子也丢得差不多了,再丢一点也没什么。”
既然决定报官,张茜也不含糊,当即叫人将大门开了,同鲁师傅的儿子说话。
“你既然怀疑我毒死你爹,那咱们干脆报官去,开棺验尸。若是仵作验了之后,说你爹的死跟我有关系,那我就认。若不是,你就不能在我家门前闹!”
鲁师傅的儿子鲁达见张茜这么说,当即气道:“我爹明明就是你害死的,还报什么官?再说了,你现在才说报官,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已经买通了官府,好将这事压下去”
“官府是朝廷开的,又不是我张家开的,我哪有那么大的势力买得通官府!”
张茜这话说得在理,但鲁达不信,鲁家其他人也不信。
孟泽出来说道:“若是像你说的那样,张家连官府都能买通,那又怎么会任由你将棺材摆在人家的门口,一摆就是一整天呢?”
“他们是心虚!“鲁达犟道。
“若我们家有这么大本事,能覆手为云翻手为雨,我显摆还来不及,为何要心虚。”张茜回道。
鲁达词穷,说不上话来。
鲁达的妻子鲁氏见势不妙,干脆撒起泼来。
“张家欺负人啊,我公爹身子好得很,去张家做事才十来天,这人就没了呀!”
鲁氏哭,一双儿女也跟着哭,一时间看着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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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得很。
围观的路,人不明就里,又有一种天然的同情弱者的心理,于是便帮着鲁家人说起话来。
孟泽见情形有些失控,便建议张茜直接报官。
“他们这时候什么道理也听不进去,你还是直接报官,由官府来处置。”
张茜点头,便遣人去报官。
没一会儿,衙差便来了,见双方各执一词,便把人都带去了衙门。
严县令见孟泽也在其中,便趁着还未上堂,将人叫到一边问话。
孟泽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下,严县令心里也有了底。
“这么说,你们是在捣鼓镜子?”
孟泽点头,“是的,目前有个核心问题没解决,若是解决了,以后就坐等数钱了。”
严县令笑道:“我遇到这么多人,也就只有你,赚钱跟捡钱似的!”
在自己人面前,孟泽也不讲客套话,“捡钱还不至于,您这话说得有些夸张了!但我会赚钱倒是真的,人各有所长么,就像霆均擅长列兵打仗,您会做官一样。”
“会做官可不是什么好话!”严县令笑道。
“这话从别人嘴里出来,您还得思量思量,从我嘴里出来,您尽管受着便是,这可是大大的好话。我就不擅长做官,首先呢,我这人心眼小,天下苍生什么的,我不关心其次,我这人性格直,若是同僚给我使绊子,我直接撸袖子上去干架了,才不会磨磨唧唧的,给他挖坑设套。所以这做官,还得您这样的人来,既能体恤苍生,又擅谋略能保全自身。”
“你呀,我才说一句,你回我十句!先回去等着吧,这事儿没这么快了结,要靠仵作验尸。“严县令笑道。
“能验出来么?“孟泽担心地问。
“要看情况,张家这种属于比较麻烦的。若是结果说明不了什么,那就只有从受害人家属的证词入手了。”
孟泽表示理解,仵作验尸,无非是看伤口,没有伤口就看毒,若是没有毒,那就什么结论都得不出来。
没有结论,自然就只有从家属的举证入手,只要推翻家属的举证,这案子也就结了。
到了公堂上,鲁家人没胆量说是张茜故意下毒害死了鲁老师傅,而是说在给张家做事的过程中,鲁老师傅中毒不治。
若是仵作验尸没有结果,鲁家人的举证也不难被推翻。因为孟泽心里清楚,水银虽然有毒,但把液体水银往玻璃片上倒这种行为本身并不存在风险。
孟泽回去耐心等了几天,仵作的验尸结果出来了,正如孟泽料想的那样,鲁老师傅身上没有发现致命伤口,但银针测试的时候,却表明尸体是有毒的。
这个结论,对张茜来说很不利。
孟泽想了一会儿,问张茜:“鲁师傅去世之前,有什么不舒服的症状么?”
张茜摇头,回道:“没有。我已经问过跟他同屋的人,当天他的表现和平时一样,没什么异常的地方。吃食也没有问题,这些人每日吃的都是一样的食物。
“他们的工作场所在什么地方?”孟泽又问。
“就在院子里,我也知道水银有毒,所以没让他们在屋里弄,直接摆了桌椅在院子里弄的。因为是做实验,所以水银的量也很少,每人手里只有一两粒。”
事发当天身体没有不适,工作场所通风好,这就排除了急性汞中毒的可能性。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
孟泽想了想,说道:“首饰匠人一辈子都在跟各种金属打交道。金属加热融化,难会吸进去一些有毒气体,日积月累,身体自然带着一些毒素,银针能测出来也正常。你跟仵作去说,让他也用银针试一试鲁达的血液,看情况如何。”
“若是鲁达的银针探测没反应呢?”张茜反问道。
“若是他身。上没反应,那也不要紧,你去找一些同样年纪的老首饰匠,说服他们测一测。我估计十之八九,银针都是要变色的。”
张茜这孟泽说得这样肯定,于是便按照他说的去安排。
第170章职业病
鲁家人正因为仵作的验尸结果对自己有利而高兴,因此,当张茜提出要再一次银针试毒,且对象还是鲁达的时候,鲁达断然拒绝了。
张茜见说不通鲁达,就把同时期雇佣的几个首饰匠全都叫了过来,让仵作验毒,结果,三个人有两个测出了中毒反应。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了,那两个匠人既惊且怒,嚷着要张茜给个说法。
张茜没法子,只好向孟泽求助。
孟泽在了解事情的经过后,说道:“也怪我当时没说清楚。我先前的意思是让你去别的地方找一些老首饰匠过来,不是让你把手上的人拉过去做毒试。这几个人跟鲁师傅一道,都是为你做事的。鲁师傅出了事,你找他们做毒试,就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张茜此刻已经回过神来,冲孟泽说道:“我那日是急晕头了,想着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快找到人,就直接把自己雇的几个人拉过去了,等做银针测试的时候,我才发觉不对不过已经来不及了。你说,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孟泽想了想,说道:“办法也不是没有,就是麻烦点。第一种,就是找一个身体健康的首饰匠来重复你们这些日子的工作,然后,再安排他做一下毒理测试。第二种办法,就是征求鲁达及其他几个匠人的同意,跟他们说清楚,他们中毒并不是这十几日的工作造成的,而是长期从事金银加工这一职业导致的,是职业病,然后再出高价请其他地方的匠人来测毒,以证明你的判断,这样他们就会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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