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家的小夫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下蹊
因此,她也只能装不懂,在刘腊梅耳边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刘腊梅早已听不进任何劝了,她现在只想来一把火,把自己,把周围的一切都烧了个干净。
“腊梅,你听我说,生孩子要慢慢来,用一把力气,再歇一口气,你别一直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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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太快对你可没好处呀!”邢婆子急了。
都是一个村的,腊梅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她可不想保住了孩子没保住大人。
刘氏听邢婆子这么说,急得眼泪都下来了。
“儿呀,你听一句劝吧,孩子肩膀都出来了,你缓一缓啊,咱们慢慢来呀!”
周围人越急,刘腊梅心里就越痛快。
我偏不如你们的意,她厌恶往身下看了一眼,好似这个即将出世的孩子是她不贞的证据似的。
她不愿孩子在自己身体里多停留一刻,只想尽快甩掉这个累赘。
随着她的用力,婴儿慢慢从产道挤出来,先是肩膀,然后是胳膊、接着是臀……
“哇……”响亮的哭声在房里响起。
“恭喜恭喜,是个大胖小子!“邢婆子利落地剪了脐带,把孩子包起来,递给大孟氏。
大孟氏满心欢喜,把孩子递到刘腊梅跟前,冲她说道:“腊梅,快瞧瞧你儿子!”
刘腊梅双眼紧闭,脸上都是豆大的汗。
还是刘氏首先发现不对,叫道:“婶子,你快过来看看我家腊梅!”
邢婆子凑过去一看,刘腊梅身下的血水如泉涌,没一会儿,床上的席子便被浸透了。
“不好,是血崩!”邢婆子惊道。
刘氏一听是血崩,嚎啕大哭,刚出生的孩子也跟着哭。
小孟氏心里酸楚不已,冲大孟氏说道:“人命关天,还是赶紧去请陈郎中吧!”
大孟氏点头,一面吩咐孟固去请陈郎中,一面将孟康叫进来。
“快,去跟你媳妇说几句话!
孟康沉浸在做父亲的喜悦中,被自己老娘推进屋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到他看到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刘腊梅,这才惊惶起来。
“腊梅,腊梅!”孟康抓着刘腊梅的手,想将人叫醒,然而刘腊梅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邢婆子伸手到刘腊梅鼻子下探了探,见气息越来越弱,急道:“陈郎中还没来么?”
“已经去请了!“大孟氏回道。
邢婆子没法子,只得拿了一床棉被,垫在刘腊梅身下,又叫小孟氏去熬参汤。
“这黑灯瞎火的,上哪儿去找人参呀?“小孟氏也急。
“我去找!“孟康说着,起身跑了出去。
孟泽带着魏青松睡得正香,大门被拍得砰砰响,院子里的阿黄听到动静,大声叫了起来。
睡在外屋的张婆子被吵醒了,赶紧去开门。孟泽听到动静,也穿了衣服从房里出来。
“泽哥,你家有人参么?我急着要!“孟康径直问道。
孟泽见他这样着急,也没有细问,说道:“你等着,我进屋给你拿!”
孟泽要拿的人参,不是空间里种的新鲜人参,而是魏老太太吃剩下的。
去年有一回,谢老头给魏老太太看过病,直指魏老太太虚补过度才导致身体不适。所以魏老太太后面就没再吃补药,这人参也跟着一块儿搁置了。
“刚巧还有一根,你拿去用。”孟泽将盒子递给孟康,末了又问了一句,“你家谁要用这东西?”
“是腊梅,她刚给我生了个大胖儿子,自己却闹了血崩!“孟康哽咽着说完,拿了人参急忙跑了。
孟泽愣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追了出去。
“阿康,人参是活血的,腊梅大出血,不能用啊!”
孟康跑得快,压根没听见后面这话,孟泽只得一路追着到了孟家。
陈郎中已经到了,正在屋里给刘腊梅号脉。
“怎样?“刘氏拿袖子拭泪,轻声问道。
陈郎中无声地摇摇头,刘氏捂着嘴哭。
刘腊梅动弹不得,但眼睛还能看,自然知道陈郎中摇头代表的意思。
死期将至,刘腊梅先前那满腔的愤怒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随之而来的是对死亡的恐惧。
我不要死,我要活着,刘腊梅在心里呐喊着。
可是这身子已经软成了一滩泥,拽着她往下陷。
“腊梅,你撑住,我给你拿人参来了!“孟康在外面喊。
刘腊梅听到了,心里一喜,眼里迸出光来。
对,吃了人参就好了!
然而,紧接着,一个令她憎恶的声音响起:“阿康,大出血不能用人参!”
又是他,又是他,刘腊梅心里咒骂着,我不能活,你也别想活!
她的手朝虚空中抓去,这一抓,就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
手伸到半空中,最后重重地落下。
陈郎中摸了摸刘腊梅的脉搏,又探了探鼻息,说了一句,“人已经走了,节哀顺变!”
“我的儿啊!”刘氏哭嚎起来。
孟康拿着人参冲了进来,似乎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腊梅,你瞧,我拿了人参来了。你等着,我去给你熬汤,熬了汤,你就好了!”
孟泽知道刘腊梅已经去了,倒也没有再说人参不能用这样的话。
屋里哭声震天,大孟氏抱着孩子在屋外,也落了泪。
“我苦命的孙儿啊,连你娘一面都没见到,一口奶都没喝着呀!”
那孩子像是听懂了一样,也咧开嘴,跟着哭了起来。
第173章偏见
孟家得了一个大孙子,这原本是一件喜事。但转眼间,刘腊梅血崩而亡,这喜事就成了丧事,而且,还是那种很不吉利的丧事。
按村上老人们的说法,刘腊梅这种属于横死。横死之人怨气大,加之死前又流干了血,就愈发显得怨气深重。
所以,尽管孟家的丧事办得很隆重,村上几乎每家每户都来了人吊唁,但到了抬棺的时候,就只有刘孟两家的男人出面,村上其他青壮男子都怕沾染晦气,不约而同地拒绝了这桩差事。
至于刘腊梅生下的孩子,村上人也有些不待见,觉得这孩子命太硬,刚出生就克死了母亲,还不知以后会克到谁。
因此,即便知道大孟氏想给孩子找奶喝,村里有奶的几个媳妇也各自找了借口拒绝。
最后,还是刘氏怜惜一出生就没了娘的孙子,把刚生了娃娃的大女儿刘春妮叫了回来,让大女儿给孙子哺乳,这才算解决了孙子的口粮问题。
村上的议论,孟泽自然是知道的,他对大出血去世的刘腊梅,并没有什么感情,但对这个小孩子,到真起了几分怜惜之心。
这一是因为他向来不信克父克母这样的蠢话,二是因为这孩子的际遇,跟魏霆均当初非常相似。
魏氏当初生魏霆均,就因为当初差点儿丢掉性命,此后一生都视魏霆均为仇寇。要不是魏霆均有父亲和祖父及时护着,这人差不多就毁了。
而刘腊梅的孩子,注定要背负这样的名声。远的不说,就连孟康,因为妻子的死,对这个孩子淡淡的,一回都没有抱过。
孟泽很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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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孟康的这番作为,因此,在孩子满月的时候,哪怕孟家并没有办酒,他还是特意送了一块五色丝织绦系着的长命锁。
孟家人没料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给孩子送礼,自是感激不尽。
刘腊梅的母亲刘氏看到孙子脖子。上的锁,也是一怔。
女儿生产那晚的事,她后来私下有问过孟康。结果不出所料,女儿正是受了魏家的刺激,才会提前生产。
知道魏家几代都是将军,而且还是大官,刘氏也震惊得很。
但她毕竟是连孙子都有了的村妇,不像女儿腊梅,从一开始心气就高,以至于在另嫁他人后得知魏家身份,接受不了这个落差而坠入魔障中。
接受事实是一回事,女儿毕竟受了魏家事情的刺激而死的,刘氏这心里也难会怨恨。但怨恨归怨恨,她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冒冒失失去针对孟泽。因为,孟泽如今这身份,是她一个村妇惹不起的。
现在,在两家都没有办酒的情况下,孟泽特地送了一副打着“长命富贵”的银锁过来,这让刘氏感到五味杂陈。
罢了,终于是自己的女儿没有这个福气,强求也求不来!刘氏看着圆圆胖胖的孙子,叹了一口气。
刘氏心里如何想,孟泽不知情也不关心。他关心的是,空间水所蕴含的灵力的来源。
此前,孟泽从未去考虑过这个问题,直到某一天,他习惯性地拿着葫芦,准备去溪流的源头处替王阿嬷取水时,无意中看见一滴绿色水珠从凸起的黑色石块中坠落,融入涧流中。
孟泽当即就想到,溪水的神奇效力可能来自于这种绿色水珠。
只是,这神奇的东西并不好得到。
孟泽连着守了好几天,仰得脖子都酸了,却没再见到过这种水珠出现过。
后来,他想了一个法子,在这块黑色岩石的下方搭了一个简易的竹架,架子顶端搁着一个小酒盏。若是绿色水珠能够再次滴落,酒盏就能接住。
然而,守株待兔从来就不是个好法子,竹架子搭了个把星期,顶端的小酒盏依旧空空如也。
孟泽后来想,他空间中的那座黑色大山直冲云霄,从山上流淌而下的溪流也望不到头,那么很有可能,能沁出绿色水珠的石头也不止这一处,不然的话,溪水的效力就没法维持。
想通了这一点,孟泽也就不着急了。
太高的地方他爬不上去,也不能确定哪块石头能沁出水珠,那么就只有守着这处。只要他耐心等,这东西总归会有的。
因着这个发现,孟泽对山上的石块也研究了一番。
黑岩一如既往地坚硬,无论用什么工具,都无法将其砸碎,这样的质地,倒是非常适合用来切割玻璃片。
因此,孟泽了好一番功夫,在岩石的罅隙中寻找,终于掰下几颗细小的黑岩颗粒。
实验证明,这的确是极佳的切割玻璃的石材。
切割刀有了,孟泽就把这东西给张茜送去。
张茜如今忙得很,孟泽找她两三回,能见着一回就算不错。
银镜是一门极有前景和市场潜力的新生意,张茜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在做,张老太爷也不顾自个儿上了年纪,豁出劲儿帮着张茜出谋划策。
因此,孟泽去张家的时候,每次接待他的都是张老夫人。
张老夫人帮不上张老太爷和张茜的忙,一个人住在偌大的屋里也寂寞得很,碰到孟泽上门,总要拉着孟泽说长道短一番,聊的自然是有关花的话题。
这一次上门,孟泽已经做好了同张老太太闲谈的准备,没想到,张茜居然在家。
“如今要见你一面可不容易!“孟泽说笑着,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张茜拿起东西仔细看了一番,很快便猜出这东西多用途。
“切玻璃的?
孟泽点头,笑道:“已经试过了,效果很好!哪怕是手掌心大的玻璃片,也能齐齐整整切下来,不会碎裂。”
张茜见了这个,脸上总算多了一丝笑颜,“到这会儿,两个最关键的问题咱们都解决了!”
“确实!“孟泽回了一句,却也敏锐地察觉到张茜似乎并不是那么高兴。
“最近遇到什么事情了么?“孟泽开口问道。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张茜苦笑一声。
孟泽也没有催她,只等她自己开口说。
果然,没过多久,张茜就主动开了口。
“今天要不是你过来,我原本也是想去找你的。咱们做的这桩事生意,被人给瞧上了,非要插一杠子。”
“是谁?“孟泽对本县城之外的商户不太了解,因此才有这么一问。
“是我本家的大伯,你上回见过的。”张茜说道。
孟泽听说是张崇光,到并未觉得意外。
张茜也是个厉害的,瞧孟泽这神情,不由问道,“怎么,他还来找过你不成?”
“确实来找过我一回,想让我把蝴蝶兰卖给他,我没答应!且不说这东西本就难寻,霆均去打仗后,我也不敢独自上山,毕竟山上的猛兽多得很。”孟泽解释道。
“这倒也像他能做出来的事!”张茜放下心来,评论道,“我这个伯父,是个有本事的!这些年,本家的生意越做越大,都是他倒腾出来的。
“虽然你们有亲戚关系,但你们早就分了家,生意上也不曾从本家得过什么好处。如今看到我们这边赚钱,又想插一杠子,哪有这么好的事?”
作为合伙人之一,孟泽不乐意同张崇光合作。
这块蛋糕确实很大,但两个人能吃下,就不需要再往里面添人了。
“我自然是不乐意的,不然也不会同你来说这事了。”张茜解释道,“只是事情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现如今,要想安稳地做生意,没了倚仗可不行。就说那佟家,他那个玻璃工坊之所以没人敢动,就因为背后有朝中要员撑腰。若是他家背后没权势,那生意早就被别人瓜分殆尽了,哪还能轮到他赚钱。”
张茜说的这些,孟泽也能理解,但他还是不同意张崇光插手他们的生意。
“你大伯有靠山么?”
“自然也是有的,不然本家的绸缎生意何以在江南独大呢?”张茜回道。
“靠山比佟家还大?“孟泽继续问。
“这就是我犹疑的原因了!”张茜解释道,“因为分宗的缘故,我们家同本家关系并不亲近,只是逢年过节偶尔走动一下。加之我是小辈,前些年又不管事,所以对我大伯的关系网并不太清楚。我也问过祖父,但祖父所知也不多。我就是担心,万一这其中有我不知道的大关系在,那我拒绝他的要求,依照他的性子,肯定是要拾我们一家的。到时候说不定也会连累你!
张茜可倚仗的东西不多,甚至在张家内部,她也只获得张老太爷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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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的支持,所以,她有这样的顾虑也情有可原。
至于孟泽,虽说魏霆均封了帅,他也算是将帅夫人,但这身份还没有落到实处,用起来也不太好使。他跟严县令关系不错,但是若抬着严县令的招牌出去,且不说背后两家靠山相斗谁胜谁负,起码这人情债是欠下了。
孟泽最不愿意的,就是欠人情。他如今也不缺钱,这银镜的生意也不一定要现在做。
“既然这样,那就先拖着吧。总之,我是不愿意有第三个人插手。”孟泽表明了态度。
张茜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先拖一阵,看看情况。”
第174章金管事
这一日,孟泽正在店里同胡老师傅商量新菜式。
天气渐渐热起来了,热卤的生意没有先前红火,孟泽就想着换一换口味,上几个新品种的凉菜。
今年开春的时候,孟泽特意送了孟里正一些新种子,让他鼓动村里人种,因此,这凉菜的材料来源到也不愁。
俩人说得正起劲的时候,许久不见孙树椿上门来了。
“孟掌柜,又在忙什么呢?“一进门,孙树椿就热情地打着招呼。
“不过是商量事情而已,有什么忙不忙的。倒是你,这个点儿来吃东西,这才是真忙!“孟泽笑道。
“哎哟,我就是一个经纪,干的是帮人跑跑腿、传传话之类的活儿,有什么好忙的。”孙树椿笑了笑,道出今日,上门的目的,“我今日来呀,是有一桩好消息要告诉你!“孟泽听说是好消息,就知道孙树椿要说的是什么事情了。
前些日子,王哥彻底辞去了县城铺子的管事一职,专心管镇上的铺子以及照顾王阿嬷。
县城的铺子不能没有个管事的,因此,孟泽就找了孙树椿,求他帮忙物色合适的人选。
今天他过来,就证明这事儿有眉目了。
“我要的人找着了么?”孟泽笑问。
“找着了,找着了!”孙树椿非常高兴,“你要求不多,偏偏那几条都关键得很,我手里就没几个合适的,所以一直没给你消息。不过,今天我总算碰到一个,保准你满意!
孟泽打趣道:“人我都还没见着呢,你怎知道我会满意?”
孙树椿卖了个关子,回道:“不是我夸,这人你肯定满意。首先,他符合你说的几点要求。其次,这人啊,你认识,知道他是个什么品性。
孟泽一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问道:“到底是谁?”
“老金,金持重,当初你买铺子的时候,见过一面的。后来你这店铺开业,他还同我一道过来吃过饭呢!”孙树椿以为孟泽不记得了,连忙解释道。
“金管事不在张家做了么?“孟泽惊讶地问道。
“嗨,他呀,早就没在张家做了!”孙树椿叹道,“要我说,这张老爷也真不够意思。老金辛辛苦苦给他干了二十多年活,临到头了,地位居然跟个伙计差不多,这谁能忍得下呀!”
“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张家不是还有其他的店铺么?”孟泽问道。
“有其他铺子是没错,但其他铺子已经有人在管着了,没有位置空出来。这铺子卖了后,老金一直闲着,张老爷成天关心美人和他的藏,不关心生意,也根本没想起来要给老金安排事情做。老金也是要养家的人,几个月没拿到钱,就主动找了张老爷,想要领一份差事做。你知道张老爷是怎么做的?”
“怎么做的?“孟泽也有些好奇。
“张老爷想来想去,让老金去一个小绸缎铺打杂,说等过一阵子,再把他提到管事的位置,上去。那铺子已经有个管事在,他要是真心想提拔老金,直接把铺子原来的管事给换了就成了,还说这样的话,明摆着就是哄人么!”说到这里,孙树椿也气愤得很。
“所以金管事就从张家出来了?“孟泽问道。
“出来了,还不出来,等着受辱么。”孙树椿说完,看了孟泽一眼,“前些天,他来托我找事情做,我就想到了你。
孟泽见过金管事两回,对这人印象不错,因此就道:“既然你推荐,那就安排个日子见一面,互相谈一谈。”
孙树椿道:“择日不如撞日,老金家就在城里,我把他叫出来,你俩找个喝茶的地儿谈一谈如何?”
孟泽觉得这建议不错,便同意了。
孙树椿让孟泽去茶馆等着,自己跑去叫金管事。
孟泽去了孙树椿说的茶楼,选了二楼临窗的座位,又叫小二上了一壶茶和几样点心,耐心地等人来。
刚落座不久,上楼的楼梯便传来了动静,孟泽回头一看,见上来的是个陌生男子,便又把头转了回去。
谁知那个陌生人却径直向孟泽这桌走了过来,还问了一句:“是孟公子么?”
孟泽诧异的抬起头,答道:“我是!”
那男子露出一丝极淡的笑,说道:“我们老爷想同孟公子说些事,还望孟公子移步。
孟泽听到这话,依然安稳地坐着,连挪动一下的意愿也没有。
“我想,我应该不认识你家老爷!”
男子似乎有些不喜,但依旧用平淡的口气说道:“我家老爷,公子是见过的。公子还是跟我来吧,得老爷等急了。”
一个陌生人,突然跟你说,有人想要见你,但又不说那人的名号,你会跟着去么?
孟泽又不是三岁小朋友,自然不会跟着去的。
“不好意思,我这会儿还等人呢。你家老爷若是想见我,让他亲自来便是。“孟泽笑道。
陌生男子没想到孟泽会拒绝,愣了一下,随即什么也没说便下楼去了。
孟泽探头往下看,男子出了茶楼,转眼又往街东头走去了。
“真是莫名其妙!“孟泽嘀咕一句,兀自喝起茶来。
没过一会儿,楼梯又响起脚步声,这一回,来的是金管事。
两三月不见,金管事人看着比原先要度一些,但神头还是不错的。
“坐,没想到咱们也还真有缘!“孟泽笑道。
“确实是有缘!“金管事说着,侧身入座。
“不知孙经纪给你讲过没有,我这回请人,主要是为了管理城里的粉面铺。“孟泽开门见山。
金管事点头,“说过了。”
“那你的意思如何,愿意做么?”
“自然是愿意的,能去你铺子做事我觉得很荣幸!”金管事笑道。
孟泽这个粉面铺,与金管事经营的绸缎铺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因此,他不太确定金管事是真的想来,还是只是一时兴趣。
因此,他斟酌道:“能雇到像你这样有经验的人,我自然是十分高兴的。但我这边事情跟你以前做的不太一样。要不,你先干一个月,若是觉得合适,咱们再签个长期的合约,你觉得怎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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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个没问题!“金管事回道。
从张家退出来,他也不是找不到事情做,做了十几年的一等管事,只要他愿意,去其他家的布匹店当个小管事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他就是不愿意。
经过这么一遭,他越发觉得,银钱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老板的人品。
像张老爷这种,就跟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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