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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家的小夫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下蹊
孟泽知道小黑虎是个伶俐的孩子,知道他不会弄错,便道:“你放心,我不偷不抢,不需要躲起来!”
孟里正也说:“说得好,行得正坐得直,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估计,那衙差带着枷,指不定是想找你问点事情,不一定是来抓你的!”
孟泽也正有此想法,说道:“我先过去会会他们!”
孟泽往家里走去,那几个衙差得了指点,正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赶。
走到村中央那棵酸枣树下的时候,两队人相遇了。
“你们谁是孟泽!”为首的大胡子衙差恶狠狠地问道。
孟泽见来人面生得很,心里暗自惊讶,但还是上前一步,说道:“我便是!”
衙差打量了孟泽一眼,冲身后俩人说道:“来呀,把这个小白脸给我拿下!”
那俩衙差听了,正要动作,孟固等人赶紧上前,将人拦住。
“干什么,光天化日的,说抓人就抓人,哪有这样的理儿!”孟固喝道。
大胡子衙差唾了一口,冲孟固说道:“闪一边去,衙门抓人,关你什么事,再不让开,小心我将你一块儿抓牢里去!”
第177章跨郡抓人
衙差这威胁性的话语一出,孟固等人就迟疑起来。
虽说他们不信孟泽会干坏事,但自古以来,民不敢与官斗。何况,这几个衙差这么凶,谁知道惹恼了他们后会惹来什么样的报复呢?
见村民脸,上浮现畏惧之意,几个衙差更加得意。
孟泽开了口:“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说要捉我,敢问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大胡子衙差见孟泽非但不害怕,还敢质问他,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当即挥起手里的铁尺,劈头就朝孟泽打去。
孟泽侧身,迅速抓住对方的手腕,使劲一拧。
大胡子衙差“哎哟“一声,手一松,铁尺径直坠下,好巧不巧,正好砸中他的脚尖。
“嗷一”手疼脚疼,大胡子衙眼泪都差点儿飚出来了。
“猛哥一”后面两个衙差见状,赶紧抽出腰间的铁尺过来帮忙。
孟泽扯住大胡子衙差的手臂,运势一抡,将人甩将出去,随后赶来的两个衙差躲闪不及,被像沙袋一样~飞过来的大胡子衙差撞倒在地。
“反了,竟敢殴打官府的人,我看你是嫌命长了!“其中一个衙差气急败坏地骂道。
孟泽捡起掉落的铁尺,说道:“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衙门的人,余丰县衙我熟得很,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
孟泽这话一出,有些记性好的村民便想起了一些事情。
“对,县衙审案子的时候我去看过几回热闹,可没见着你们这些人!”
“说不定是假冒的,这态度,简直跟强盗差不多,哪像什么衙差呀!”
“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上回县里的衙差来抓孟大有,连当官的一起,一共有五六个呢,就没一个跟这几个长得像的。”
既然面前这几个有冒牌的可能,村里人的态度也就没那么恭顺了。
几个衙差看情形不对劲,赶紧爬起来。
“嚷嚷什么,我们哥几个可是货真价实的差人,你们这些刁民,别想拿不知情当借口,阻碍我们衙门办事。我今日把话撂在这里,这人我们抓定了,你们若是敢阻拦,我把你们全村人都抓起来。”大胡子衙差怒道。
“好大的口气,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孟泽冷笑道,“我也告诉你们几个,若是不表明身份,说清楚来由,我倒要把你们扭送到县衙去,让严大人亲自审问,看看你们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孟泽气势太盛,其中一个衙差看了为首的大胡子一眼,小声说道:“李哥,你看一”
李猛瞪了他一眼,嗤笑道:“没出息,怕他个球。什么严大人孟大人狗屁大人,我们可不受他管。”
孟泽心里本来就有疑虑,听他这么一说,就确定这些人不是余丰县衙的差人。
“大伙儿都听到了吧,刚才他把我们的县令大人给骂了!“孟泽意有所指。
“对呀!”孟固醒悟过来,“连顶头,上司都能骂的衙差,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呢!”
“肯定是冒充的,把他们抓起来,送到县衙去!”
“干什么,想造反了你们?“李猛一手叉腰,“我们是洛溪郡陈郡守亲自点派的,你们谁敢动!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这人偷了佟家的秘方,我们这是奉命来抓人回去审问的。”
孟泽一听是罪名是偷秘方,立刻就明白这背后的猫腻。
他前阵子还在想,过了这么多天,那个周大人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后招在这儿呢!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孟里正从人群中出来,“洛溪郡离我们这儿远着呢,光是去,这路,上就要两三天。可阿泽每日都在村里住着,哪有功夫跑到你们郡偷什么秘方?”“就是!”孟固也搭话了,“阿泽从小就在我们村长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你说他偷秘方,我们全村人都不信!”
李猛嗤道:“你们都是一个村的,自然会互相包庇。我跟你们说,佟家可是把证据都摆出来了,他就是想赖也赖不了。我劝你们还是乖乖让开,让我们把人带走才是正事否则,误了郡守大人的事,你们谁都担待不起。”
“即便你们是奉了郡守大人的命,也没有说可以不经过我们县令大人的首肯、就随便跑来抓人的,这不合律法!”孟泽冷静地说道。
“我呸,老子就是律法!“李猛不耐烦了,对着身边两个衙差说,“兄弟们,上!”
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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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从人群里冲出来,喝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动他。”
孟泽也摆出迎战姿势,对孟固说道:“孟叔,你带着小黑虎赶紧去李家村,让严小公子的随从带着你们去县衙,把这儿的事情告诉严大人,让他派人来!”
孟固点点头,带着小黑虎赶紧叫人去了。
李猛想阻止孟固去叫人,然而他才挪动脚步,便被孟泽和张大年拦下。
面前这小白脸有一点说得没错,跨郡抓人自然是可以的,但得事先同当地的长官通气。他们这一回办差,陈郡守并没有给他们文书,佟家人前脚来告状,陈郡守后脚就叫他们出来抓人了。现在想想,也不知当时陈郡守是没顾得。上还是觉得不用写。
没有文书,自然就没法过明路,所以,他们此番是特地绕开县城,直奔这个小村子。
不成,越拖下去,形式对他们越不利,李猛把飘远的思绪扯回来,断然喝道:“兄弟们,上!”
孟泽同张大年对视一眼,一同迎战。
张大年当过十几年的兵,虽说后来退伍回来干了好些年农活,但身手还是在的,要对付个把人绰绰有余。
孟泽就更不用说了,他有前世的底子,又有魏霆均帮着训练,所以别说一对二,一对三都没问题。
果然,近身缠斗五分钟不到,那三个衙役便被打得落花流水,一个个躺在地上直叫唤。
“你们等着,我饶不了你们!”李猛捂着肚子,威胁道。
“都这副模样了,还是省点力气吧。刚才你辱骂朝廷命官,又说自己就是王法的话我们都听着呢,等县令大人过来,一起算算这笔账!“孟泽痛打落水狗。
辱骂朝廷命官,这可是大罪名。
李猛慌张起来,他平日里嚣张惯了,什么话都往外说,但他忘了,这回是在人家的地盘上。真要对峙起来,他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你血口喷人!”李猛矢口否认。
孟里正看出他眼里的怯意,站出来道:“这话明明是从你口里说出来的,还好意思说别人血口喷人。我们村这么多人,可都不是聋子,刚才那些话,我可听得清清楚楚。”“对,我们都听得很清楚,这话就是你说的!”村民们附和道。“李哥,咱们还是先走吧!“一人见势不妙,悄声道。李猛点头,三人相互搀扶着站起来,准备离开。
孟泽识破他们的意图,呼吁道:“乡亲们,帮忙围住他们,别让他们给跑了!”
孟里正也赶紧出声,“对,拦住他们,别让人跑了,待会儿县令大人来了,还要同他们对质呢!”
孟里正这一说,刚才还有些犹豫的村民们立刻行动起来,将李猛等人团团围住。
李猛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破口大骂,骂完之后又开始威胁人。
不过,村里人已经看穿了他的套路,倒一点儿都不怕他。
最后,李猛自己骂累了,只得不甘不愿地在酸枣树下坐着,时不时向孟泽投掷杀人般的眼光。
这样僵持了约一个多时辰,严县令终于带着人赶来了。
孟泽把事情经过简要说了一遍,又重点提了提李猛说的那些出格的话,严县令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不过,现在倒不是算这种账的时候,严县令压下心头的不快,问道:“既然你们是奉了陈郡守的命令过来抓人的,那么抓捕文书在哪儿?到我的治下来公办,怎么连个请示都没有,莫非洛溪郡的衙门都是这么办事的么?”
李猛听见这话,心里暗暗叫苦,这会儿他也嚣张不起来了。
“回大人,因为案情关系重大,又有郡守大人亲自叮嘱,小的们急着办案,没来得及领文书!
“案子越大,不是越应该郑重对待么?难道说你们的郡守大人连这点儿规矩都不懂,跨郡抓人连招呼都不打的,文书也不给?”
“没有,我们有文书的!“李猛急忙辩解道。
他最怕这些文官了,嘴皮子忒他娘的厉害。陈郡守压根没写什么文书,但他不能承认呀,要是承认了,他这差事也不用干了。
“一会儿说没带,一会儿又说有,真不知那句话该信!“严县令说完,朝他伸手,“在哪里,拿来我看!”
李猛哭丧着脸回道,“不……瞒大人,我们来的路上,文书不小心被我弄丢了!”
严县令冷哼一声,说道:“这可真巧!”
“是呀,真是太巧了!“其余两个衙差硬着头讨好地回道。
“没了文书,也敢这么嚣张,还大放厥词,我还是头一回见!”
“大人,这事是小的不对,小的嘴贱!“李猛说着,自己给自己扇耳光。
严县令没说话,就这么由着他扇,直到李猛把自己两边脸都扇肿了,严县令这才开了口。
“我不管你文书是丢了还是怎么的,总之,要在我的地盘抓人,就要带文书来。“严县令回道。
“是,我们这就回去拿文书!“李猛说完,赶紧带着人跑了。
第178章商量对策
抓人的衙差被赶跑了,孟泽给刚才帮忙的村民到了谢,这才领着严县令一千人回自己家去。
魏青松察觉到事情不对,有满肚子的话想问,孟泽暂时没时间跟他解释,让小黑虎带着他和严炜俩人去园子里摘桃子吃。
这棵蟠桃树是张茜为了表示谢意,特意从北方带过来送给他的。送来的时候恰逢冬月,桃树还只是一株一人高的小树苗,因为挖出来比较久了,看着神头有些不好,孟泽放在空间里蕴养了一阵子,等它长壮实了,这才移到园子里。
半年的时间过去,这棵桃树慢慢长壮实了,种下来的第一年就开了花、结了果。
虽说树上总共只有五六十个果子,但味道却不输那些正值盛果期的老桃树。果子颜色漂亮、皮韧易剥不说,肉质细腻甘甜,香气四溢,是难得一见的佳品。
孟泽也让小翠摘了一些,端给严县令及一干衙役尝鲜。
严县令此时哪还有这等闲情,说道:“先放着吧,我问你!你和佟家没有接触,也未出过咱东平郡,怎么佟家会告你偷他的秘方呢?”
“这事儿说来话长了!”孟泽在严县令旁边坐下,“实不相瞒,这银镜的制作方法我已经捣鼓出来了。只是前番打官司,暗地里惹来有心人的关注。以至于后来我们一有动作就被盯着的人知晓,然后想横插一竿子!”
“都是些什么人想插手你们的生意?“严县令皱着眉头问。
“先是张茜的大伯想要入伙,我们没答应,一直拖着。然后,就在前不久,我去县城巡视铺子的时候,被一位大人请去喝茶,那个大人直截了当地说想买的秘方,但是又忒小气,只愿意出一万两银子,所以我也没答应,还挖苦了他一番。所以,我估摸着,这背后应该是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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捣鬼!”
“你说的那位大人,可是上回你在张家见过的?“严县令问道。
“正是他!”孟泽点头,露出一副不解的神色,“他到底是个什么官,都不用在衙门坐班的么?我年后才见过一回,这隔了没几月,又见着了。难道从京城到我们这儿,可以三五天一个来回么?”
严县令倒是知道周瑾这个人,这人年长他几岁,却是在同一年中的榜,一块儿进的翰林院当差。
年纪相差不大,一同中榜,又同在一个部门入职,照理来说关系应该不错。
但实际。上却不是这样。严县令只是普通的读书人出身。而这个周瑾就是京城人。是世家子弟。俩人家世相差巨大。周瑾平日同京中权贵圈的人来往较名。对他们这些平民出身的同僚,甚少搭理。
所以,哪怕同在翰林院共事四五年,俩人也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
“我跟这人在翰林院共事过几年,我做的是编修,他做侍讲。后来,我对编修史书无什兴趣,就主动外放出去做官。我走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翰林院的侍读学士了。七八年过去,他爬得很快,如今已经是掌院学士兼礼部侍郎了。
“掌院学士是几品?”孟泽问道。
“掌院学士就是翰林院最高的官职,以前是只是一个从三品。后来,改成了从二品。礼部侍郎也是从二品。”严县令耐心地解释着。
“那也不算是很大的官吧。”孟泽说道。
“在京城,这官不大。但在京外,这可是很大的官了。要知道,一郡之守才堪堪到正四品,我是从五品,这还是托了咱们县县城人口多的福,偏远山区的县令只按七品算。”
孟泽没有想到郡守一职跟掌院学士差这么多,也没有想到同是县令,级别还可以不一样。
“既然是大官,他哪有这么多时间往外跑,难道翰林院和礼部都很闲么?”
“翰林院的事情总体算是比较清闲,但礼部管的事情多着呢,科考、祭祀、宴请等等,每一项都够人忙得团团转,哪有闲工夫往外跑。他连番南下,肯定是奉了命出来的”
“奉谁的命?”孟泽好奇地问道。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他同贵妃一派走得近,这倒是公认的事实。”
又是梁贵妃,孟泽眼底一暗。
“这事如果是他的授意,那你可真要小心了!“严县令担忧地说道。
“小心也没用,反正人我已经得罪死了,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孟泽倒不怎么怕。
“你呀,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周瑾这个人,虽然我与他没打过什么交道,但这人的性子我还是了解的。他若是看上什么东西,一定会尽百般心思弄到手。那位娘娘也正是瞧中他这一点。
“那就没办法了,银镜的制造技术是我捣鼓出来的,即便他是个大官,也不能明抢吧。一万两银子就想买我的秘方,就这么点钱好像还给了我多大的恩赐似的,我才不会卖呢!”孟泽回道。
严县令觉得孟泽有这样的想法也没错,换做是他,他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技艺给贱卖了。
“今日这祸事,不是你的错,你也没做错什么!“严县令安慰着,“如今我们要做的,是如何度过这一关。今日那些衙差是被我们抓到把柄了,这才不得不自行退去。但过不了几天,他们肯定又会过来的,到时候,你少不得要被带去问话。所以,我们现在要商量一个万全之策来。
不得不去,这正是孟泽感到麻烦的地方。
“我这种情况,一定要去洛溪县衙接受询问么?佟家的大本营就在洛溪,我孤身一人过去,那岂不是砧板上的肉,任他们宰割?”
“按当朝律法,原告要到被告者的所在地告状。你是东平郡人,自然不用去洛溪,但你这案子肯定不可能由我来审。佟家越过洛溪县衙,直接找到郡守告状,那么你这案子也应该由东平的郡守来审。今日来的几个差人不是县衙的,而是郡守府的。”
“原来是郡守府当差的,也难怪这么嚣张!”孟泽恍然大悟,又问,“既然要到被告所在地告状,那为什么是洛溪的衙差来抓人呢?”
“不是什么事都会按律法来的。佟家估计也就是跟郡守打了个招呼,说他们的秘方被盗了,然后郡守就派人来抓你了。
“也就是说,佟家根本没报案,就是相借官府出手抓我?”孟泽反问道。
“应该是这样!”严县令点头,“这也是他们太轻敌,以为你是个没头脑的乡下人,不知道这些规则,所以就大喇喇过来抓你。抓你过去之后,自然是严刑拷打,让你把秘方交出来。没有立案,也就没有文书。因为写了文书,就相当于留下了把柄。毕竟按律法,案子要放在东平郡来审,陈郡守不应该出手。”
“我明白了,总之,他们肯定不会罢休。但只要在我们这审,那就好办!”孟泽松了一口气。
“佟家势大,背后的周瑾也是个有权势的,所以即便在我们这审,你也不能太乐观。官场上的事情,瞬息多变,要多加小心才是。”严县令提醒孟泽。
孟泽点头,他心里明白,以一己之力去对抗礼部侍郎和佟家,这无异于蚂蚁撼象。
再说,周瑾既然对他的东西势在必得,审案的过程中自然不会给机会让他自证清白。
说不定,他一被带到县衙,连审都不审,直接抓进牢里屈打成招了。
严县令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
“您说,我现在把霆均抬出来有用么?”孟泽问。
“你必须把霆均抬出来,不然根本无法同他们抗衡。但我觉得,如今霆均的身份可能不够!”
孟泽明白严县令话里的意思,魏家不是十年前的魏家,魏霆均虽然封了帅,在边关带兵打仗,但战争还未结束,魏家的封赏没有下来,以周瑾的地位,完全没必要害怕。不是有一句话么,叫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哪怕他是将军夫人,周瑾也可以攻击他。“不够也没关系,只要这个身份能让我于严刑逼供就可以!”孟泽回道。
严县令一想,也只能如此,“你想得通就好,我这边回去帮你打听打听。你也好好想一想应对之法,找一些有利于自己的证据出来。”
孟泽点头,这是一场硬仗,他不能输,必须好好准备。
这事儿过了没几天,果真有衙差上门来了。
也许是吃过教训,又或许是严县令将他的身份透露了一二,这回过来的衙差态度不算客气,但也没有把孟泽当犯人看待,只让孟泽跟他们去平遥走一趟。
东平郡的郡守府不在余丰县,而在平遥县,就是当初传出石碑谣言的那个地方。
孟泽这些天在家里,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好了,魏青松暂时跟在严炜去住。
因此,衙差来




将军家的小夫郎 分卷阅读183
叫人的时候,他略微拾了一下就跟着走了。
小黑虎有些担忧,一路跟到村口。
“师娘,我……我等你回来!“小黑虎说着,眼眶儿有些红。
孟泽摸了摸他的都,道了一句“放心”,便跟着衙差走了。
去平遥县,得先经过余丰县城,再往西走。
到县城的时候,张茜已经在那儿候着了。
“我同你一块过去,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张茜上前说道。
孟泽点点头,道了一句,“多谢!”
张茜撑起笑脸,回道:“不客气,我们本就是合伙人,有了麻烦也该一并承担才是!”
第179章江郡守
东平郡的郡守姓江,才到任不到半年。前一任石郡守因为没能及时处理平遥县的石碑事件,被朝廷革了职,江郡守接替了他的位置。
江郡守约莫四十来岁,面黑,国字脸,大粗眉。乍看之下,不大像文官,倒像个整日在校场里操练的武将。
孟泽被到衙差带到公堂上时,这位郡守大人正襟危坐,拿着水火棍的衙差分两排面对面站着,整齐得如路边的水泥墩子。
人已经到了堂上,高坐在上首的江郡守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堂下何人?”
孟泽拱手回道:“草民姓孟名泽,家住余丰县双峰镇岗子村。”
“知道犯了何事么?”
“不知道,还望大人明示!”孟泽恭敬地回道。
江郡守面无表情地打量了孟泽一眼,侧头对堂下坐着的人说道:“马师爷,你跟他说说。
马师爷赶紧站起身来,拿起桌子上的状纸,不疾不徐地读了一遍,末了冲孟泽问道:“你有什么可说的?
孟泽原本已经预想了最坏的情况,那就是进了郡守府衙署,这江郡守什么都不问就定他的罪。如今看来,似乎这江郡守为官还算公正,给了他说话的机会。
“回大人,佟家这是诬告。银镜制作的技艺,是我自己研制出来的,佟家失窃的秘方跟我没有关系。
江郡守对孟泽的这番回答并不意外,他轻拍惊堂木,说道:“传佟关正!”
“传佟关正,上堂!“一个拿着水火棍的衙役大声喊道。
话音刚落,身穿苍绿色绸衣的中年男子快步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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