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家的小夫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下蹊
“这儿就我们俩人,你用不着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到底是我打你们的主意,还是你们打我的主意,我们彼此都清楚得很!”
佟关正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说得对,如今这情形,也没什么好装的。我就明说了吧,你把银镜制作的秘方交出来,这事儿就了了。”
“怎么个了法?”孟泽问道。
“只要你把正确的秘方交出来,你就能毫发无伤地从这儿出去,继续过你的小日子!”
“若我不交呢!”
“不交?“佟关正冷笑一声,“不交,那就不了受一番皮肉之苦了。要知道,你如今在牢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
“是么,那我倒要见识一下!”孟泽镇定得很。
佟关正见孟泽软硬不吃,也有些生气,“你可想好了,愿不愿意交!”
孟泽没说话,佟关正等了一会儿,没得到答复,甩下一句“你等着”,就气冲冲地走了。
佟关正走后不久,牢头便领着两个粗野汉子进来了。
“都给我老实点,不准生事!“牢头恶狠狠地叮嘱一句,转身走了。
这么多牢房空着,偏将这两人送来,跟他挤一间,这心思昭然若揭。
两个大汉见牢头一走,便朝孟泽逼近。
其中额头带一条长疤的汉子说道:“大哥,这小子看着白嫩得很,弄起来一定够味。
被称作大哥的汉子猥琐一笑,“这还有你说,他刚来的时候我就看上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福分!”
孟泽听这俩人说话,心头闪过一丝杀意。
还不等那两个汉子有所动作,他率先发动,瞄准疤脸汉子的脾脏部位,长腿一踹。
“小娘们,你”
疤脸汉子捂着腰,一句话还没说完,孟泽迅速上前,揪住汉子的头,同时抬腿屈膝,狠狠往刚才那个部位一顶。然后右手握拳,对着疤脸汉子的太阳穴,狠狠地猛击。“啊一一”疤脸汉子痛苦地嚎叫着。“我杀了你!”疤脸汉子的大哥冲了过来。
孟泽侧身躲过,一记勾拳,打得他口歪眼斜,长腿一扫,这人便仰倒在地。还没等他挣扎着爬起来,孟泽运气抬脚,狠狠往下一踩。
那汉子只听见一声细微的“咔擦“声,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断了,一阵剧痛席卷全身。
那汉子只觉得喉头一甜,晕了过去。
“大哥,我来救你!“疤脸汉子喊着,踉跄着想要站起来。
孟泽一脚踹去,抓住他的左臂,略一用力,疤脸汉子便杀猪似的叫唤起来。
拧断了左臂,孟泽不声不响的,又弄断了疤脸汉子的右臂。
“好汉饶命,饶命啊……“疤脸汉子痛哭流涕。
今日是见鬼了,从来只有他们教训人,还没有人敢教训他们呢。这人看着跟娘们似的,怎么这么狠呢!
“脖子其实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只要我轻轻这么一扭,”孟泽在疤脸汉子的面前比划了一下,“你这条小命就没了!”
“不要啊!”疤脸汉子挣扎起来,“快来人啊,救命啊”
疤脸汉子的呼救声太惨烈,惊动了刚走不久的牢头。
“活腻歪了是吧,一个个都不安生,非要老子给你们上点大……”牢头话还没说完,看见牢房内的情形,一下子愣住了。
“老爷,救命啊!”疤脸汉子见牢头来了,喜出往外。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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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棍子,问道。
“这两个进来后,有点不大安分,所以我就给了他们一点教训!”孟泽轻描淡写地说道。
“话说八道,把人打成这样,这还是教训么?“牢头指着牢房内昏过去的汉子。
孟泽微微一笑,回道:“这也怪不得我,我下手一向没轻重,谁叫他们不识相,非要来招惹我呢!”
牢头一噎,这两个汉子,可是背着数条人命的山匪,都是些硬茬子。
他是听从了上头的吩咐,想要给孟泽一点颜色看,才把这俩人挑了过来。本想着,等折磨得差不多了,他再过来救场。
没料到,这个看上去娘们唧唧的年轻人,下手会这么狠,一个人事不醒,另一个被打得鬼哭狼嚎,当真比山匪还恶!
牢头有些怕了,也不敢呵斥孟泽,赶紧叫人把两个山匪抬了出去。
佟关正站在牢外等消息,那位大人交代过了,秘方要尽管弄到手。所以判决下来后,他一直留在县衙没走。
“怎么样?他求饶了么?“看见牢头出来,他急忙问道。
牢头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他没有求饶,倒是他打得别人求饶!”
花了银子却没看到效果,佟关正这心里有些不高兴,“怎么搞的,不是叫你弄些厉害的人给他个教训么?”
“你当我不想,我把牢里最厉害的两个山匪给弄进去了,结果一个肋骨断了,到现在还没醒,另外一个两条胳膊都废了。这损失你得赔我。”
“事儿还没办成,还想要银子!”佟关正有些不乐意。
“那两个匪徒虽说是必死之人,但若是没到时候就死了,我的麻烦可大了。你得给点钱,让我去请个大夫。”牢头说完,朝佟关正伸手。
佟关正只得再掏了一两银子出来,丢给牢头。
“你再给安排几个,或者,私自给他上点刑!”
牢头摇头,“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你也别哄我,牢里那个可不是随意拿捏的普通人,我能冒着风险帮你一次,已经够意思了。”
佟关正无奈,只得去找江郡守。
第182章背后捅刀
日暮西斜,郡守府东南边的院子里,隐约有歌声传来。
佟关正在仆从的引领下,穿过抄手游廊和天井,到了一处别致的庭院中。
繁茂的紫薇树下,一个穿着水红色戏服的女子正咿咿呀呀地唱着,江郡守闭目坐在不远处的高背椅上,似乎沉浸在歌声里。
佟关正老老实实在旁边候着,等歌女唱完一曲,这才借着空隙上前去说话。
“我都已经帮你到这里了,怎么还搞不定?“江郡守不满道。
“那小子是个臭脾气,软硬不吃。我特意叫牢头饿了他一天,又派人去给他点颜色看看,结果还是没成!“佟关正陪着笑。
江郡守眼皮一掀,看了他一眼,“亏你也姓佟,这点能力都没有!”
佟关正诉苦,“家里姓佟的多着呢,我又算老几?再说了,这小子可是魏家人,我就是想下狠手也得掂量一番,您说是不是?”
江郡守摆摆手,示意歌女退下。
“要不是这事有周大人授意,你就是送再多银子我也不接。你碍于他身份不好动手,难道我就好动手了?“江郡守说着,将手里的茶盏放下。
佟关正奉承道:“您法子多,给我支个招呗。人都已经抓到牢里了,总不能关几天就放了吧!”
“谁说要放了!抓都抓了,还放,打谁的脸呢?“江郡守瞪了他一眼,“你长个脑袋干什么用的,我都已经把你领到门前来了,你还要我踹你一脚,把你送进去么?”
佟关正觉得江郡守话里有话,但又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得继续蚬着脸问道:“俗话说,送佛送到西。您老就可怜我这个愚笨之人,勉为其难踹我一脚吧!”
说起来,佟关正比江郡守还大一两岁,眼见他这么放低身段,扮乖卖丑,江郡守一时也满足得很。
“你惧他这身份,若是这身份没了,你还有什么怕的?“江郡守笑道。
佟关正听闻此言,想起自己集到的信息,不禁眼前一亮。
“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时,江郡守又提了一句,“也不要高兴得太早,凡事要做两手准备。秘方这东西,他不说,不见得私下底没写。”
“明白,多谢您指点!“佟关正高兴极了,这一万两银子送得不亏。
“既想到了法子,那就快去办,得周大人着急!”江郡守挥手送客。
佟关正点头,出门办事去了。
且说孟泽这边,自从把那两个生事的犯人狠揍了一顿,牢头就再没找过他的麻烦。
被故意停掉的饭菜也在第二日按时端了来,而且菜色看起来还不错。只是孟泽不信任牢头,送来的饭菜一口没动,吃的是罗管事送来的饭食。
如是过了两三天,正当孟泽想托罗管事捎个信,请严县令帮忙斡旋,好从这儿脱身的时候,突然觉得心头一悸。
“受伤了了么,牢里有人欺负你么?”罗管事紧张地问道。
“没有!”孟泽摇头,那痛一闪即逝,快得好似幻觉。
“那我这就走了,你且等我的消息!”罗管事说道。
孟泽点头,目送罗管事离去。
不知怎的,孟泽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却又不知道这不安到底来自哪儿。
直到再一次被传唤,看到堂上站着的人时,孟泽这才明白几分。
“魏夫人,堂下这人你可认识!”江郡守问道。
魏氏厌恶地看了孟泽一眼,回道:“认识!”
“这人偷了佟家炼制银镜的秘方,证据确凿,却不肯认罪,还自称是将军夫人,不知道这话是否属实?”
“什么将军夫人,我们家可没有这样的媳妇!”魏氏回道。
“夫人这话,本官有些不懂,还请说得明白些!“江郡守和气地说道。
“是这样的,这人曾经做过我们家的媳妇。他偷东西,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人的爹,还是个心狠手辣的杀人犯呢。总之,一家子都不是好人。霆均娶他,也是逼不得已,是他耍了手段才进了门,不然,我们霆均好好的前程,怎么会娶个不能生养的男妻进来。”
“夫人的意思是,堂下这人已经不是你家媳妇了么?“江郡守问道,想要确认这件事情。
“早就不是了,霆均同他感情并不好,去打仗之前,就将这人给休了。是他不甘心,死皮赖脸不肯走。”魏氏答道。
孟泽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你说霆均写了休书,那休书在哪呢”
魏氏冷哼道:“你现在在我面前装糊涂,当初撕休书那个狠劲呢?也就只有你们这样的家庭,遇事只会撒泼打滚,你哪怕叫我高看一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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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书被他撕掉了?“江郡守略有些吃惊。
“没错,就是被他撕掉的!他还威胁我们,说生是魏家的人,死是魏家的鬼。闹得左邻右舍都出来看笑话!”
“这么说,他撕休书的时候,当时还有别人亲眼目睹罗。”江郡守接着问道。
有,住我隔壁的黄氏可以作证。
江郡守叫了黄氏上堂,黄氏回道:“这事儿是真的。我就在住他们家隔壁,那天闹得可凶了,我怕出事,特意过去看了。我刚进院门,就看见他用手指着老太太,凶神恶煞的,把老太太吓得差点儿没晕过去!
“娘口口声声说霆均与我不睦,写了休书。但娘怎么就忘记了,霆均接到朝廷诏令,奉命去打仗,还是我去送行的,霆均叫我在家好好带青松,等他回来。严县令当时就在场,这话他也听见了。若霆均休了我,又何必说这话!”
“那是我们霆均心软,被你哄住了。但休书确实是写了的,霆均走的时候你们并没有重新拟婚契。”魏氏反驳道。
“我明白了,目无尊长,冒充将军夫人,这罪又得加一等!“江郡守说着,拍了拍惊堂木。
魏氏背后捅刀,这是孟泽没有料到的。看来佟家对他手里的秘方势在必得,不惜下血本说动了魏氏。
说不定根本不需要下血本,魏氏和魏老太太跟他势如水火,一听说他惹了事,一直拿他没办法的俩人就立刻抓紧这个机会落井下石,想把他一脚踹掉!
不得不说,孟泽这回是真相了。
至于佟家为什么要请魏氏过来,孟泽心里明白得很,佟家大约是急了,想弄掉他的身份,从而严刑逼供。
严县令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孟泽暗自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
果真,回到牢房没多久,牢头就开始忙碌起来。
镣铐、鞭子、长条凳,还有夹手指的刑具,牢头故意一件件地搬出来,还在孟泽晃了晃,想要吓吓他。
这也确实有些效果,因为先前的那种心悸感又回来了!
“差不多了,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是招还是不招!“牢头得意地问道。
“招怎样?不招怎样?“孟泽深吸了一口气。
“招了,就不用受这些皮肉之苦了。我看你长得细皮嫩肉的,怕是抗不了多久。”牢头一副为孟泽着想的样子。
孟泽靠着栏杆,回道:“我这人,就喜欢畏难而,上。难为你准备这么多花样,我还真想试一试。
牢头诧异地看了孟泽一眼,心想,这人怕是得了失心疯。
他做牢头这么多年,还从没有看到有人求着被虐的。
行,你想找虐,那我就虐得你哭爹喊娘!“牢头说着,开始准备。
孟泽同牢头周旋时,佟关正在房里同江郡守说话。
“我把他乡下的房子来来回回翻了个底朝天,只要是带字的东西,我都拿回来了,都在这了!“佟关正说着,指了指桌上的木头匣子。
江郡守打开匣子,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封信。他把信抽出来看了看,心跳得有点快。
“这信你看过没有”
“看过。您别担心,不管这信里说了什么,魏将军他娘已经上堂作证了,说那小子不是他媳妇。哪怕到时候魏将军要追究,也没我们多大事儿!”
江郡守听到这话,就把信重新塞了回去。
除了信,匣子里还装着一些类似于卡片一样的东西。
江郡守一样样拿起来看了,都是些花草图,旁边写着一些种植之法。
“这都是些花草养护的方子,既然他连这些东西都会记在纸上。银镜的制作方法他肯定也会写上。”江郡守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来回翻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佟关正回道。
江郡守瞧匣子里还有几张纸,便一并都拿了出来,谁知这一拿,手指触到一个冰凉的物件。
“你是去搜秘方的,怎么把人家的玉佩也给顺回来了?“江郡守说着,将玉佩捡了出来。
“佟家有钱得很,我怎么会瞧上这些小东西。这匣子原本放在衣柜里,我一块儿抱过来了,压根不知道里面有块玉佩。”
“这可不是什么小东西,这块玉佩值钱着呢!“江郡守说着,将玉佩翻转过来。
“你瞧瞧这花纹,再看看中间这字,有没有觉得眼熟?“江郡守眼皮一跳。
佟关正听见这话,赶紧凑近看了看。
“这不是周大人的东西么?“佟关正惊叫起来。
“你确定?“江郡守紧张地问道。
“八九不离十,周大人穿私服的时候,就常带这样的兽文玉佩。您瞧,这背后还刻了一个‘瑾字呢。周大人的不就是姓周名瑾么?”
江郡守听到这话,连忙说道:“快,你去地牢跑一趟,叫他们先别动手!”
第183章狗血的人生
佟关正刚走到地牢门口,就听到此起彼伏的叫唤声。
“都住手,大人有令,暂不行刑!”佟关正边跑边喊。
然而,等他穿过走道,拐进孟泽住的牢房时,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牢头和几个狱卒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而本应该受刑的孟泽却像个没事儿一般,站在一堆刑具前,细细地挑选着,好像他才是这儿的老大似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佟关正问牢头。
牢头挣扎着起来,指控道:“我们兄弟几个只不过是奉命行事,哪知道他不听指挥,反而把我们揍了一顿!”
佟关正是奉命来阻止行刑的,见孟泽并没有受伤,当即松了一口气,也没把牢头的指控放在眼里。
“奉大人令,暂不行刑,先将人送到牢里去!”佟关正说道。
牢头听到这话,差点儿要骂娘!
说要行刑的是你们,说不行刑的也是你们,把兄弟们当猴耍呢。
当猴耍也就算了,为了教训这个小子,他和几个兄弟都受了伤,连安慰的话都没一句,这可真是他娘的憋屈。
“快点儿,将这里拾了!别说我没跟你打招呼,说不定大人待会儿要过来!“佟关正催促道。
牢头在心里骂了一句,忍痛爬了起来。
孟泽不明白江郡守为何突然下了这样的命令,但这命令对他总归有好处,因此,不等牢头来催,他就主动到牢房里去了。
当然,那鞭子他也一块儿带进去了。
牢头发现少了东西,想要过来拿,孟泽将鞭子轻轻一甩,发出“啪”地脆响。牢头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也不追着要了。
佟关正看着吓得跟耗子样的牢头,暗自骂了一句“没出息”,就赶忙回去报告了。
“您叫我暂不要行刑是什么意思?这块玉佩也是他偷的么?”佟关正问江郡守。
江郡守带着怜悯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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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说你蠢还不信,也难怪你一个正经的佟家公子哥,干着跟管事一样的活儿!”
佟关正不以为意,他脑袋确实没他几个大哥灵活,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天塌下来有大哥他们撑着,他只要老实做事,少不了他的荣华富贵。
“您就给说说吧,我这抓心饶肝的,实在是不好受呀!”佟关正说道。
江郡守叹了一口气,耐心说道:“你我都知道,周大,人是圣上和娘娘面前的红人,这样的人,巴结还来不及,哪还会去打他的主意。再说了,刻了名字的玉佩,这意义可不一般,这东西若是被偷了,周家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江郡守将事情掰碎~了说,佟关正就明白了。
“不是偷的,那又是怎么到了他的手,上的呢?若大人同那小子认识的话,也不会搞出这么多事情来了!”佟关正说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江郡守说着,起身去旁边的博古架上拿盒子。
盒子里原本装着一块稀罕的松花墨,江郡守把墨拿出来,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
“你立刻动身,拿着这个去找周大人,看他是个什么说法。“江郡守将盒子递给佟关正。
事情紧急,佟关正也没二话,拿着盒子就出门去了。
孟泽在牢里,舒舒服服地休息了两天。
其实,地牢潮湿闷热,舒服不到哪里去。
但孟泽知道,每天只要过了亥时,牢头自己就歇息去了,压根不会出来巡查。
因此,亥时之后,他就把稻草做的假人拿出来,自己闪身进了空间。
进了空间,孟泽先洗漱一番,把身上弄清爽了,这才慢悠悠地沿着小溪散起步来。
小溪旁边是树林,林子里种着好几种珍贵药材。
孟泽进去转了一圈,人参长得极好,每一株都挂了果。
上回进山采的野生天麻,经过两三个月的蕴养,长在地面上的鳞茎快一米高了,还有些鳞茎已经开出簇生花序。
地上面的鳞茎长得越长越粗壮,就说明地里的块根越肥大。
这次出去之后,可以挖一颗出来送给谢老头。孟泽心想。
天麻看完了,孟泽又去看种在黑山上的石斛。
也许是靠近灵水的缘故,种在崖壁,上的石斛长势特别好,起先种“下的只是一小株,很快便长成了一大丛,还开了白色的花。
花朵像瀑布一样垂下来,在黑岩的映衬下,显得特别好看。
孟泽用指尖碰了碰石斛花,花朵有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淡香,味道很清新。
石斛旁边,是孟泽前番搭的竹架子,架子顶端放着一个小酒盏,是用来接黑石中沁出来的绿水珠的。
这架子搭了也快两月了,刚搭成的时候,孟泽每天都要瞧一回,可惜,每一回酒盏都是空的。
后来,孟泽事情多,由每天改成两三天一次,也还是扑空。
这一回,孟泽并未抱什么希望,只习惯性地把酒盏拿下来一瞧。
这一瞧,让他心花怒放,酒盏里居然装了小半杯绿液!
孟泽激动得手都抖了,连忙快步回屋子,翻箱倒柜找了一个小瓷瓶,将绿液倒了进去。
这可是极其罕见的宝贝,孟泽连尝试的念头都没有,直接封存起来。
因为得到了绿液,孟泽很开心。因此,哪怕害他身陷囹圄的始作俑者再度出现,也没能影响他的好心情。
周瑾望着牢里的青年,满腔的复杂心思,难以向外道。
明明有这么多的相似之处,他怎么就没发现呢?
孟泽原本不想理睬周瑾,可是见他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看了许久,他也觉得别扭。
“你来这儿干什么?想看的我笑话还是问我要秘方?“孟泽冷声问道。
周瑾摊开手掌,问道:“这玉佩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孟泽凑近一看,周瑾手里拿的正是原身娘亲的玉佩。
这玉佩他放在乡下屋子的衣柜里,如今到了周瑾手里,这说明什么?
“我不肯说出秘方,你们就去搜我家了?“孟泽怒问。
周瑾没有回答孟泽的话,而是重复了一遍:“玉佩是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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