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家的小夫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下蹊
他为张家劳心劳力,吃了很多人想不到的苦,帮张家赚了大把的银子,临到末了,居然沦落成一个打杂的?这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就当这二十来年的辛劳报了当初的提携之恩吧,金管事想着,主动提了辞呈。
二十年过去了,当初的意气风发的张少爷变成了冷漠世故的张老爷。张老爷看了他的辞呈,一句挽留的话也没说,给了二两银子就打发了。
所以,没什么值得好不舍的,咱们谁也不欠谁。金管事心想。
孟泽又同金管事说了一些事项,见对方没有异议,就直接带着金管事去了铺子。
“反正你明日就要过来,我就带你先认认人,顺便熟悉店里的工作流程。”孟泽说道。
金管事点头,跟着孟泽一道去了粉面铺。
这时候,店里没什么客人,孟泽就把大伙儿都叫了过来,向金管事介绍了各人的名字及工作职责。
等介绍完,孟泽又给他讲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譬如镇上的铺子和这个铺子的关系,店里每日的粉条是从哪儿来的,什么时候盘账等等。
金管事是个有经验有能力的人,听孟泽这么一说,就把粉面铺的基本运作过程给理顺了。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没?若是有,就赶紧问,不然我就要赶回村里去了!”孟泽笑道。
“都了解得差不多了!”金管事回道。
“那成,从明儿个开始,这儿就交给你了。若是有不清楚的,可以问宋望!”孟泽叮嘱道。
“行!“金管事点头。
人雇到了,孟泽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于是便动身回村里去。
只是人刚拐出街口,驴车就被拦住了。
“劳驾,让一让!“孟泽冲对面的车夫喊道。
对面的车夫愣着不动,少顷,马车门打开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从里面探了出来。
“好久不见,孟公子!“说话的,正是那日在张府偶然会过面的周大人。
孟泽默然不语,似乎不明白周瑾为什么要找自己。
周瑾温和地笑了笑,说道:“上次匆匆一见,没来记得及细谈,这回凑巧相遇,我们找个地儿喝酒谈天可好?”
这话说着,看似要征求孟泽的意见,然而周瑾的马车却拦着路中央,一点儿要让路的意思都没有。
“不知大,人找我,想要商谈何事?“孟泽懒得同他弯弯绕绕,径直问道。
周瑾没有回答,而是冲车夫说道:“去一品轩!”
车夫听到这话,猛然跳到孟泽的车上,道了一声“我来带路”,便从孟泽手里接过缰绳,赶着驴车往东街走。
孟泽从未想到周瑾会这么不按套路出牌,他刚才那话,明摆着就是不想多谈,没料到对方会这么强硬。
事已至此,那就走一步看一步,他到要看看这个周大人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第175章一品轩
一品轩是余丰县城最著名的茶楼,就坐落在双桂坊里。
孟泽在城里开铺子,时常路过这个茶楼,但从未进去消过,今天还是头一遭。
周瑾显然是这儿的熟客,才一进门,便有一管事模样的人迎上来,连一句问询的话都无需讲,只恭敬地将人往楼上带。
一楼是敞座,二楼才是雅间。周瑾进屋,招呼孟泽落座。
没一会儿,便有三四个娇俏丫头捧着茶具瓜果依次进屋来,将席面摆好。又有丫头举着小巧的铜盘,跪着请客人净手。
孟泽不喜欢这样的排场,但还是洗了手,又拿丝帕擦了擦。
这时,茶楼管事又领着一个盛装女子进门来,周瑾身边的随从曹全,也就是先前想请孟泽过来叙话的男子阻拦道:“大人要谈事,琴娘暂且退下!”
管事连忙低声道歉,迅速带着琴娘走开了。屋里几个丫头忙活完,冲周瑾福了福,随后安静地合,上门离去。
孟泽瞥了一眼紧闭的门,低头喝茶。
周瑾笑问:“这茶你可品出什么味道来没有?
“就是绿茶的味儿,难道还有其他的味道么?”孟泽随口反问道。
周瑾笑了笑,耐心地解释道:“那是你喝茶的方式不对。这喝茶之前,先要嗅,俗称闻香。嗅完之后,再抿一小口,这一抿,主要是让舌尖感受茶水的甘甜。抿过之后,再分两次细品,这才算真正领略到一杯茶的髓。你照我说的方法再品一次,到时就会发现,虽然喝的是同一种茶,但味道却大不一样。”
“大人请我过来,应该不是讨论如何品茶的吧?”孟泽冷淡地问道。
“年轻人太性急可不好!”周瑾浅笑着,拿起眼前的茶杯,细细地品茗。
孟泽没有回话,只静静地看着。
周瑾慢慢悠悠,把手里的茶喝完,这才道出了此行的目的,“我今日找你来,是因为张茜前些日子给我送了一个致的小东西,据说这东西还是你弄出来的,所以我就想讨教一二。”
“我同张家小姐有生意上的往来,我捣鼓出的东西也不止一两样,不知您说的是哪样东西?“孟泽问道。
周瑾闻言,侧头看向随从曹全。曹全会意,从身后拿出一个匣子,送到孟泽跟前。
孟泽将匣子打开,只见蓝色绸布上放着一块长方形镜片。
这个镜片孟泽非常熟悉,正是他当初琢磨出正确的方法后、制作出来的第一块银镜,也是唯一一枚刷胶刷漆的银镜片。
“这片银镜是张家小姐送给您的?”孟泽问道。
“当然。每一回她寻到了好东西,总是第一个呈到我这里。”周瑾自得地笑着。
孟泽领会了周瑾的意思,但他并不相信他说的话。
前些天,张茜才同他讲过有人想要插手银镜生意的事情,而且张茜本人也不乐意将这门生意拱手让人,所以她应当不会主动将唯一的一面银镜献出去,哪怕对象是面前这位周大人。
更重要的是,他当初制作银镜的时候,张茜全程在场,这制作方法,张茜也是知道的。
所以,若是张茜出于某种原因将银镜献给了周瑾,那么应当连制作方法也一并告诉他才对。
“您这话我不信。虽然我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到了您手里的,但我可以肯定,绝不会是张家小姐主动交给您的。”
“哦,听你这话,你对张茜很了解嘛!”周瑾的话语里,带着一丝促狭之意。
“了解是必须的,做生意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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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先弄清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才好判断这生意能不能做,是做一次还是做长久。”孟泽回道。
“这话说得倒有几分道理!“周瑾笑了笑,“这么说,你承认这银镜是你做的罗!”
“银镜的确出自我手!“事已至此,孟泽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既然是你做出来的,那你开个价吧!“周瑾也干脆起来。
孟泽淡笑一下,说道:“您问都不问,直接要我开价,就笃定我愿意卖么?”
“我不需要问!有钱不赚,世上还没有这样的人!”
“您真自信!”孟泽讽刺道。
周瑾仿佛没听出孟泽话里的意思,继续问道,“到底要多少钱,你开个价吧?”
“那就看您能出多少了?“孟泽好整以暇。
“一万两,你觉得如何?”
“白银还是黄金?”孟泽挑眉问道。
周瑾有些惊讶,“你胃口可不少?一万两黄金,那可是10万银子。”
“我会算账,这点不需要您来告诉我!”
这会儿,孟泽已经猜出周瑾的心里价位。想用一万两银子打发他,真是异想天开。
孟泽说话不客气,周瑾也有些恼怒。
“普通农户一年赚个20两银子就顶天了,我给你一万两银子,你一辈子都花不完。”
“就像您说的,普通农户一年赚20两。可我不是普通农户,这点银子对我来说,太少了。”孟泽毫不退让。
周瑾这才发觉,眼前这个村夫,并没有那么好糊弄。
10万银子也不是出不起,但他觉得这个钱给得太不划算。对方不过是面皮长得好又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村夫而已,不配拿这么多钱。
“我们老爷看。上你的方子,这可是你的福气!”曹全忍不住发话了。
孟泽冷笑,“那可真是对不住,这福气我受不起,你们找别人去!”
“年轻人,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周瑾冷声道。
孟泽才不惧他,“就冲您这态度,别说一万两金子,就是十万两金子,我也不卖,你们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孟泽说完,起身就走,曹全闻声而动,拦在门前。
“怎么着,想要明抢不成?“孟泽怒道。
“让他去!”周瑾摆摆手。
曹全侧开身子,让孟泽离去。
“大人,就这么放他走了?”
“慌什么!“周瑾淡然道,“既然给钱他不要,那我就让他主动送,上门来,到时候咱们一分钱也不需要出!”
“那小的去给这儿的县令打个招呼!“曹全会意道。
“不,这儿的县令跟我不熟,你跟佟家打个招呼,让他们出面。”周瑾说道。
曹全瞬间领会周瑾的打算,欣然领命。
孟泽气冲冲地从一品轩出来,刚才那会儿,他真是被那个温文尔雅的周大人给恶心坏了。
明明是有求于人,偏偏还摆出一副恩主的态度,真把自己当一尊金佛像,以为谁见着都要跪舔呢!
不过,这姓周的,到底是从哪儿知道银镜的事情呢?
孟泽想了想,决定先不回村里,而是径直去找张茜。
张茜见孟泽急冲冲上门,便笑问:“这是又得着什么好东西了?”
孟泽也和她闲扯,只问道:“那块银镜你放在哪里?”
“我好好着呢,怎么了,你要拿去么?“张茜问道。
孟泽打量了张茜一眼,见她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就说道:“在哪儿了,拿出来给我看一看!”
张茜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忙说道:“行,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
张茜去拿东西,孟泽等了没一会儿,便见她失魂落魄地回来了。
“银镜不见了!“张茜既愧疚又尴尬。
孟泽已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今天下午,我在县城遇到了周大人,在他手里看到了我们先前制作的那面银镜。”
“银镜怎么可能会在他手上?“张茜失声惊叫起来。
“那面镜子是我亲手做的,我不会认错!”孟泽重申。
张茜怔怔地坐着,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事儿我会查清楚的。”
孟泽不置可否,银镜已经到了别人手上了,这时候再去查也没什么意义了。
“现在重要的不是去查谁偷走“了银镜,重要的是那位周大人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并且问我要银镜的制作方法。这方子,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张茜惊讶道:“他想要方子?”
“是的!”孟泽答道,“你的意见如何?”
张茜斟酌一番,小心问道:“他愿意出多少钱?”
“一万两银子!”
张茜皱眉,“一万两银子就想买你的方子?”
“貌似他就是这么想的!”
张茜想了一会儿,说道:“你先前问我怎么想,那我就直说了。一万两银子,这开价太低了。他买方子,无非是想自己一个人独吞这生意。你若是要卖,开价10万两黄金都不为过!”
“你误会了,这方子,我不想卖。”孟泽说道。
“既然不想卖,那你还问我作甚?”张茜话刚出口,随即便反应过来。
沉默一会儿,张茜尴尬地说道:“你放心,银镜的制作方子是你弄出来的,我就算知道,也绝对不会拿它去换钱,更不会同这个周大人合作。”
孟泽得了张茜的保证,心里这才痛快了一点。
“既然已经有这么多人盯着了,这桩生意咱们暂且就不做了,把手头的工作都停了吧,有些东西该处理的就赶紧处理!”
“行,我听你的!”张茜回道。
事情商量完毕,孟泽也就没有在张府多待,径直出来了。
原本以为张茜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现在看来也并非如此。
张茜为人厚道,也有经商的眼光,孟泽一度以为,俩人可以长久地合作下去。
但今天发生的事情,动摇了他的想法。
银镜制作的事情,若是张茜有足够的能力,根本不会闹得人尽皆知。
若说鲁老师傅去世是一个无法预料的意外,但她若能及时察觉其余几个首饰匠的心思并安抚,那么鲁达也不会抬棺来闹,也不会逼得他们不得不对簿公堂,把制作银镜的事情宣扬出去。
若说这事儿责任不全在张茜,那么银镜失窃这事儿,她得负全部责任。
这事儿,根本不用查,肯定是张家人干的。
不能管辖家里人,获得足够的权威,这是张茜的致命弱点。
这个弱点一日不除,他们的合作就没法长久。
第176章内幕
过了几天,张茜给孟泽递了消息,说银镜被盗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了。
这件事,跟孟泽当初料想的一样,是张家自己人干的。干这事的不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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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祸的张敬明,而是张茜的爹张耀辉。
因为儿子孙子都是淤泥扶不上墙的货色,张老太爷把部分产业了回去,自己管着。
这一,张耀辉手头就拮据起来,不但不能随随便便买古玩,就连给几个相好的花魁捧场都有些做不到了。
没钱花,张耀辉这日子怎么过怎么不舒坦。他在张老太爷面前赌咒发誓,说要把心思用到正道上来,以此想让张老太爷放放权,把盈利好的店铺交给他管。
可是,他这样的招数已经使了不下十来回了,张老太爷早就已经疫了,所以这计策没能成功。
没能说服自己的父亲,张耀辉就把目光调转到了张茜的身上。
前些日子,张家惹的官司闹得沸沸扬扬,弄得他也跟着脸面无光,那阵子连门都很少出。
不出门并不意味着消息不灵通,张茜捣鼓银镜的事儿他很快就知道了。本来,他还有些不屑一顾,觉得这不过是丫头片子瞎折腾。
没成想,他却从张崇光的嘴里得知,张茜这丫头片子真把银镜给弄出来了。
都说丫头外向,这话还真没说错。等他回家去问这事的时候,张茜却一个字都不肯说,甚至还叫他别管这事。
老头子也可气得很,帮着张茜那丫头说话,把他这个儿子当外人。
他怎么可能不管这事呢,张崇光已经许了诺了,只要他能弄到配方,就给他一万两银子。
配方他是弄不到,因为这东西压根不是张茜弄出来的,他就是问也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至于张茜手里的银镜么,想要弄到手倒不是什么难事。
张茜对银镜看得重,但正是因为看得重,才把弱点暴露于人前。
趁着张茜出门,他支走张茜院子里的丫头,没什么力气便找到了藏银镜的地方。
话说回来,张茜并没有把银镜藏得很严实。因为她也没有想到,她的父亲竟然会如此不要脸,私自进女儿的房间,还会翻她的东西。
正是张茜的没想到,给了张耀辉机会,顺利地盗出了银镜。
银镜到手后,张耀辉就知道这东西是个宝贝,若是这门生意真做起来了,张家肯定会大发。
所以,尽管他是个老纨绔,也知道这制作银镜的方子是绝对不能往外卖的。但这银镜么,倒可以凭此从张崇光那个老狐狸手里榨出一点钱来。
于是,张耀辉带着银镜去找张崇光。
自从被张茜拿作筏子,搭上了周瑾那条线后,张崇光这心里就一直不舒服。
一个女流小辈,竟敢从他手里抢食,这口气他无论如何咽不下去,便一直派人盯着张茜,想找个机会报复回去。
于是这一盯,就让他看出了一些门道。原来那种稀奇的兰花,根本不是张茜自己培育出来的,而是托人从山。上找的。
知道了这一点后,张崇光就想来个釜底抽薪,断了张茜同周瑾来往的路。
反正那位大人关心的只是东西,至于这东西原本是谁找到的,他一点儿也不在乎。
他打算得好,只可惜那个村夫不识趣,有钱也不赚。
正当他想着要不要给那村夫一个教训,让他老老实实地替自己办事的时候,盯梢的人又传来了消息,说张茜同那村夫又在捣鼓一样新东西。
他就暂且放下教训的心思,想要看看这俩人到底在做些什么。
后来张家吃了官司,他轻而易举就知道了内幕。
就在别人都暗地里嘲笑张茜是在瞎折腾的时候,他却通过其他渠道,知道张茜往佟家订了大量的玻璃片。
他并不笨,很快就推测出张茜应该是把银镜研制出来了,这才大批量进原料。
知道这一点,他就坐不住了,他已经在兰花的事情上失掉了先机,若是等张茜的银镜再做大,那他在那位大人的眼里就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于是,他赶紧行动,亲自找了那丫头,想合伙。
结果,张茜那丫头不识趣,虽然没有一口拒绝,但明摆着是不乐意,故意拖着他。
张崇光恼怒得很,他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没有在一个小辈面前如此卑躬屈膝过,结果事情还没办成。
原本他还想有钱大家一起赚,毕竟是一家人,但张茜既然给脸不要脸,那也就别怪他不讲亲戚情面。
在张茜哪儿碰钉子不要紧,他很快把主意打到了张耀辉身。上,把消息透露出去,并抓住张耀辉的命脉,许诺给他一笔钱。
张耀辉也果真不负他所望,带着银镜过来了。
单那块镜子,他就花了3000两,至于镜子的制作方法,张耀辉却推说不知道。
去他妈的不知道,当他是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孩呢!
张崇光大怒,这时候,他已经不想同张家父女周旋了,抱着自己赚不到钱他们也别想赚钱的方法,他径直把银镜交给了周瑾,并且在周瑾面前说了一通张茜的坏话。
果然,周瑾得了这东西,就立刻来了兴趣,对他说的话也深信不疑,还派出了自己的人手。
只是没想到,银镜居然也是那个村夫给弄出来的,而且,这个村夫也十分不识趣,周瑾都已经亲自出面了,这人还是不肯卖。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暗暗地想,凭他对周瑾的了解,这人是不会就此罢休的,到时候,有的是那小子的苦头吃。
张崇光暗搓搓地等着看好戏,那头,孟泽在了解事情的经过后,继续过自己的日子。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银镜的生意自然是没法做的,停一停最好。
再说,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张茜那边的问题,若是她一日不能立威掌权,他们俩合作的这门生意也愉快不到哪里去。
说实在话,张茜告知内情后,有那么一会儿,孟泽都想直接跟张茜说不合作了。
但碍于俩人的情面,加之张茜也意识到了孟泽的心思,一个劲儿地数落自己的过错,弄得孟泽也不好开口了。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孟泽想了一番,开始忙起地里和铺子的事情来。
自从雇了更有经验的金管事来管理县城的铺子,这效果简直杠杠的。
根据自己所见以及宋望的报告,孟泽真觉得自己捡到了宝贝。
因此,一个月还没到,在了解到金管事也想继续干之后,孟泽痛快给跟人签了一个长期合同,并且银钱也给得相当大方。
县城的铺子安定了,镇上的铺子有王哥管着,也稳妥得很。现在,孟泽唯一要做的就是从村里人手里毛豆和蔬菜,定期往店里送,保证日常供应。
这一日,孟泽正在同孟里正他们正在地里谈论士豆的事情,开春时种下的土豆已经可以获了,一块不到十平方的地,居然能出产100多公斤的土豆,这下可把村里人给乐坏了。
要知道,这还是因为每家每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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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分到一点儿种苗,若是种苗分得多,他们完全可以种更多,到时候获也更大。
这可比种水稻要强多了,水稻要细心伺弄,水肥,年成好的话,亩产也才两三百多公斤。
这土豆,花的时间比水稻少不说,而且产量还高,若是种得多,这以后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这时候,再也没有比吃饱肚子更让人振奋的消息了,因此,土豆成之后,整个村子的人都很兴奋。
孟里正也很开心,虽说这种苗是县令大人千里迢迢从海外带来的,但要不是孟泽跟县令大人的关系好,今年的试种还轮不到他们村呢。
所以,当着全村人的面,孟里正把孟泽好好表扬了一番,弄得孟泽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也就在这时候,小黑虎匆匆跑过来,冲孟泽说道:“师娘,你快躲起来,有衙差要来抓你啦!”
这话一出,刚才还喧闹的人群陡然安静下来。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你泽哥又没犯事,好好地衙差来抓他干啥?”孟里正呵斥道。
“阿爷,我没看错呢,那衙差手里拿着枷,正在村头到处问师娘家住哪儿呢?所以我就赶紧过来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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