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家的小夫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下蹊
“采草药要跑这么远?“年轻的大夫有些惊讶,“我看你们是游方郎中吧!
“游方郎中又怎么了,瞧不起人是么?”谢老头出声了。
年轻大夫刚才那话并没有恶意,只是顺口一说而已。见谢老头不好惹,他也没有反驳,只是将身子挪开了些。
叶老大夫容不得一个外地郎中欺负本地人,因此冷着脸道:“孔大夫说你们是游方郎中,这已经是客气话了。照我说,你们连游方郎中都算不上,无非打着大夫的招牌四处坑蒙拐骗罢了。不然,为何好好的医馆不坐,反而在外面像丧家狗一样四处流窜呢!”
叶老大夫这话说得很不客气,谢老头是个暴脾气,当即立起身子,指着叶大夫的鼻子骂道:“老子当年在京城跟御医打擂台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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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呢。守着巴掌大的地儿,就以为这是整片天了,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你一一”叶大夫气得发抖。
“怎么着,不服气?待会儿到了大营,我就让你见识什么叫服气!”谢老头横道。
“师父是最棒的!”孟泽趁机奉承道。
“那是,也不看你师父我是谁!”谢老头傲娇地回了一句。
孔大夫坐在角落,莫名觉得这情景有些好笑,但看到叶大夫气得厉害,只得将笑意憋在心里。
马车走了约一炷香时间,终于停下来。
孟泽一下车,看到矗立在夜色里军部大营,那一瞬间,他的心狂跳起来。
“军中禁地,不得乱走,也不得喧哗,可听清楚了?“领头的将士问道。
“听清楚了!“众大夫回道。
两列士兵一左一右,将一千大夫夹在中间,穿过重重营帐,往军营深处而去。
营帐中,马副将正在同年轻的姜医正说话,神情中不乏着急,旁边的钱参将时不时插几句话。
“报告马副将,镇上的大夫们已经请过来了,身份都已验明,一共七人。”
“快领进来!”马副将招手。
孟泽等人陆续进了帐篷,姜医正站在上首,将帐内众人打量了一番,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满意。
“在问诊之前,我想问问诸位,你们有谁擅长解毒?”
众大夫相互观望一下,须臾,看上去老成持重的叶大夫站出来问道:“敢问是什么样的毒?”
姜医正淡淡回道:“我若是知道是什么样的毒,也就不用叫你们来了!”
这话一出,余下的几位大夫都觉得情况有些棘手,一时之间谁也不敢说话。
谢老头扫了一眼,径直问道:“既然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毒,那就将中毒的症状说出来,让大家讨论讨论!你这说一句藏半句,耽误的可是病人的时间!”
“放肆!哪来的狂人,敢在太医正面前大放厥词!“钱参将喝道。
“钱参将,如今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马副将说着,看向旁边的姜医正,“姜医正,你快将症状说一说,大家集思广益,说不定能想出解毒的法子来!”
钱参将冷哼一声,显然有些不服气,“你这是在瞎搞,这些乡里大夫,能有什么样的本事!”
他这话一出,下面几个大夫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孙大夫年轻气盛,说道:“既然瞧不起我们的医术,那为何又要请我们来呢?”
钱参将瞪大双眼,顶了回去,“你以为我愿意请你们?太医院的医正都没法子,你们有本事治好?”
姜医正摆摆手,阻止钱参将道:“既然人都请来了,咱们就不谈这些了。身为大夫,本就是要穷尽一切手段将病人医治好!”
孟泽见面前几个说来说去,就是没说到正点上,心里着急得很。
“既然这样,还请医正大人说一下中毒的症状,我们都在等着呢!”
谢医生瞥了孟泽一眼,慢条斯理地说了起来。
“病人一月多前腹部受伤,伤口深两寸,未伤及脾脏。敷止血药后,伤口逐渐愈合。但十余天后,病人开始发热,伤口再度溃脓,血呈红黑色,有恶臭。清理脓疮后,敷清毒药草,并口服解毒丸,发热症状减轻,但伤口一直无法愈合,且有扩大趋势。”
说到这里,姜医正顿了一下,问道:“不知道在座诸位如何判断?”
帐中几位大夫眼神交汇,却没一个出声。
谢老头问道:“你说的是早期症状!后来呢,伤口无法愈合,又发生了什么事?人什么时候昏迷的,身体其他部位有什么症状?”
姜医正听到这话,有些诧异,于是继续往下说。
“我们止住了发热,但伤口开始蔓延,到如今,伤口由一寸扩至五寸长,且因天气的缘故,伤口开始生蛆,每日得刮一到二两腐肉。病人已于六天前陷入昏迷,偶有清醒旦清醒时间不多。昏迷前,病人手足有痉挛,行动迟缓!“孟泽听到这里,已经确定姜医正说的就是魏霆均,心里一阵抽痛。谢老头听完,径直问道:“续命丸服了没?”
姜医正一愣,“你怎么知道这药!”
“药丸是我做的,我能不知道!“谢老头拉着孟泽,冲姜医正说道,“快带我们过去,病人中的是钩吻,再迟一刻,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钱参将。上前来,说道:“你随便编个毒出来,就想闯军营重地么?”
孟泽见他一直在阻扰,就质问道:“你到底想不想救人?你说我师父胡说八道,你是大夫么?”
“放肆,来人,将”
“够了,姜医正,你马上带上这俩师徒去大帅营帐!”
“马明全,你这是独断专行,我要向上面参你一本!”钱参将怒道。
“随你参!”马副将回道。
姜医正带着人往大帅营帐走,还没进帐,孟泽就闻到一股作呕的腥臭味。
“将军身。上一共带着两枚续命丸,前一枚是将军自己服的,后一枚是我见情况不好捣碎了灌服下去的!”姜医正说着,掀开了帘子。
孟泽快步进去,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面色青紫的魏霆均,眼泪刷地掉落下来。
“师父”孟泽看着谢老头,满是哀求。
“别着急,我看看!”谢老头说着,开始给魏霆均诊断起病来。
姜医正狐疑地看了孟泽一眼,想问话却又没有问。
“给我拿针来!“谢老头吩咐。
孟泽抹了一把眼泪,打开药箱,将布袋裹着的一排针取了一根出来,递给谢老头。
谢老头抓起魏霆均的一根手指,拿针一扎。针扎的那块皮肤微瘪下去,但却没有血出来。
谢老头不甘心,又换了几根手指扎,结果都是一样。
“怎么样?“孟泽小心问道。
“已经耽搁得太久了!“谢老头说着,眼神愧疚。
孟泽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却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没到最后就不能放弃!”担忧惊惧过后,孟泽反而镇定下来了。
谢老头想了想,回头看向姜医正,“让那些大夫都留下,我需要他们帮助配药。”
姜医正点头,问道:“需要什么,你尽管吩咐就是!”
“半边莲、七重花、黄药子、白花蛇……”谢老头张口就列了一大堆。
姜医正记下后,转身出帐备药材去了。
谢老头吩咐孟泽,“将他的上衣脱了,我给他扎针。”
孟泽依言,将魏霆均的,上衣脱了。
“纱布剪掉,让我好好看看伤口!”
孟泽拿剪掉纱布,狰狞的伤口露了出来。
伤口横穿整个腹部,周围的皮肤呈酱紫色,用手轻轻一碰,皮肤组织便皴裂开来。
谢老头在离。上伤口几寸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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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扎了针,没过一会儿,那些闪亮的银针就变得乌黑。
谢老头将这些乌黑发亮的银针取下来,又重新换了一批新的银针扎。上去。如是扎了两三回,手头的针很快用完了。
“你守在这里,我去找他们要针,顺便叫人送水来,到时你把伤口周围的乌血擦一擦。
孟泽点头,待谢老头出去,他用意念调出放在空间里的小瓷瓶。
瓷瓶里装着黑石里沁出来的绿液。绿液的效果如何,孟泽并不是很清楚。
但这会儿,眼见着谢老头对治好魏霆均的病没什么把握,他就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轻轻撬开魏霆均的嘴,孟泽小心地将大半绿液倒进去。
剩下一丁点儿,孟泽拿空间水兑了,然后淋在腹部的伤口上。
第189章醒了
谢老头出去一趟,很快就带着几套银针回来了。除了银针,谢老头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仔细一瞧,正是跟他同坐一车的孙大夫。
“我扎针的时候,你给我在旁边仔细瞧好,有什么不懂的,等我扎完了再问。”谢老头叮嘱着。
孙大夫点点头,孟泽起身给他们让位置。
谢老头在魏霆均旁边坐下,顺手又替魏霆均把了一回脉,发出“咦”的一声。
“情况怎么样?“孟泽小心翼翼地问。
谢老头没有立即回话,而是仔细观察了魏霆均的神色以及伤口,露出疑惑的神情。
“你刚才给他喂续命丸了么?”谢老头问。
“没有,我听您的吩咐,就清理了一下伤口,其余什么都没做。”孟泽回道。
“这可就怪了!“谢大夫喃喃自语。
“哪里怪?”问这话的是刚进来姜医正。
“没什么!“谢老头松开手,“脉搏比刚才有力多了,这是个好现象,我们今晚上得加把力,把体内的毒给清出来。对了,药在熬了么?”
“已经吩咐大夫在熬了!”姜医正回答道。
“那成,我继续施针!你俩在旁边给我搭把手!”谢老头说着,开始行动起来。
三人轮流扎针,每一批银针扎下去没多久,便齐齐变黑。
“银针变黑的速度比以前快多了!”孟泽在旁边提醒,不知道这情形是好还是坏。
“这是个好现象!“孙大夫正好空着,就给孟泽解释了一番,“这说明将军体内的气血开始流动,毒素渐渐被弓出。”
孟泽听到这话,心里渐渐安定下来。
“银针不够用了,阿泽,你先给这批针消毒,烘干之后再送过来!“谢老头吩咐着。
孟泽依言捧了一大把银针出去,从马副将那儿领了一大瓶烧刀子,把银针放在酒里煮。
银针重新变白之后,孟泽又将这些针放在空间水里泡了泡,随后烘干了给谢老头送去。
这一批针扎下去,魏霆均的脸色慢慢转好,没有初见时那么可怖了。
谢老头也激动得很,更加卯足了劲给伤口清毒。
孟泽后来又来来回回跑了五六趟,直到日上三竿,最后一批银针扎上去,半个时辰都没有变色,这才算是大功告成。
“差不多了!“谢老头扶着床沿站起来,两眼通红。
姜医正和孙大夫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俩人席地而坐,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从子夜到忙碌到第二日的辰时,还要扎得准,不弄错穴位,这活儿确实累人得很,几个人能一声不吭地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我要去歇一歇,三碗药汁熬成一碗后,再端上来喂服下去。“谢老头对孟泽说道。
孟泽点头,谢老头同孙大夫各自回去歇息。
姜医正也要走,临到帐篷门口时,他转头问道:“你认识魏将军?”
孟泽看了他一眼,回道:“不管认不认识,总归把人救回来了,不是么?”
姜医正闻言,也没说什么,掀开帘子走了。
孟泽在床边坐下,怔怔地看着魏霆均沉睡的面庞。
“幸好……”他捧起魏霆均的手,在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
魏霆均依旧沉睡着,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这时,帐篷外传来脚步声,孟泽将魏霆均的手放下,看向大帐门口。
掀帘子进来的是马副将,跟着进来的是钱参将。
“将军的情况怎么样?人醒了没?“问这话的是马副将。
“体内的毒素已经清干净了,但人还没醒,可能要再等等。”孟泽说着,让出了位置。
马副将见魏霆均的气色好了很多,脸。上浮起笑容。
“将军这气色看着比昨日好多了,辛苦你们了!”
钱参将有些不以为然,“可别高兴得太早,将军这病情说不定有反复呢!”
马副将瞪了他一眼,钱参将不服气,说道:“难道我这话说错了么?当初姜医正诊治的时候,将军这病不是时好时坏么?我刚才那话,虽说不中听,但也是为了将军好!”“我师父既然能解将军身。上的毒,那么也一定会等将军完全康复才离去。退一步说,万一将军病情有反复,也无需太过担心。俗话说,救得了一次就救得了第二次。”孟泽说道。
“不错,是这么个理儿!“马副将点点头,“这些天就辛苦你们了,等将军康复,我一定为你们请赏。”
“赏不赏的倒在其次,对大夫来说,能把一人从死亡的边缘拯救回来,这已经是最大的奖赏了!“孟泽回道。
钱参将哼了一声,“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马副将皱眉,刚要说话,只听门外有人喊道:“将军的药已经熬好了!”
“快端进来!“马副将说道。
一个大夫端着药进来,孟泽接过药,闻了闻气味,又拿银针试了试。
钱参将睨了孟泽一眼,讽刺道:“怎么,还担心药里下毒么?”
“这叫有备无患,为了将军的健康着想,怎么小心都不过分!”孟泽回了一句。
马副将点头,问道:“要我帮忙么?”
“麻烦把将军扶起来吧,小心别压到伤口!”孟泽吩咐道。
马副将侧身在床边坐下,将魏霆均小心地扶起来。
孟泽往魏霆均的下颌两边轻轻一捏,趁着魏霆均的唇齿松动,慢慢把药灌了进去。
喂完药,孟泽说道:“我在这儿守着,等人醒来,我通知你们!”
马副将点头,带着人离去了。
孟泽一直守在营帐里,寸步不离。光线渐渐暗淡下来,天色已晚。
谢老头掀帘子进来,问道:“人还没醒么?”
孟泽摇头,谢老头过来把了脉,又掀开纱布看了下伤口的恢复情况,再度露出讶异的神色。
“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难道这小子是不凡之躯么?”
孟泽凑过去看了一眼,昨日腐烂流脓的伤口,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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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开始长新肉,伤口周围那一圈皮肤也变成了嫩红色。
“这不好么?”孟泽心里暗自高兴。
“好是好,但是眼下这情形太不合常理了呀!”谢老头说着,伸出手指在伤口周围压了压。
才压了两下而已,蓦然出现一只大手,将他的手给捉住了。
孟泽抬头一看,魏霆均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哎哟,醒了呀!”谢老头高兴地打着招呼。
魏霆均压根没听谢老头在说些什么,直愣愣地盯着孟泽不放。
“我……是在……做……梦么?“良久,魏霆均发了声。
孟泽握住他的手,笑道:“不是做梦,我就在你身边呢!”
真实的触感让魏霆均知道这不是在做梦,于是,他激动得想要坐起来。
谢老头在旁边唠叨,“慢点慢点,太用力你这伤口崩了怎么办?”
孟泽将被褥卷成团,垫在魏霆均背后。
“你们怎么来了?”休息了一会儿,魏霆均觉得力气恢复了不少。
“这回你可得好好谢谢你媳妇!“谢老头指着孟泽,“要不是他做了一个你受伤的梦,然后非拖着我日夜兼程赶过来,你这条命早被阎王爷去了。我跟你说,昨晚上我们过来的时候,你就只剩一口气,身上的血都不流动……”
谢老头滔滔不绝地讲,魏霆均认真听着,紧紧握住了孟泽的手。
“阿泽救过我好几回了,我这辈子只为他赴汤蹈火!”
谢老头看着浓情蜜意的俩人,觉得刺眼得很,“行了,我一个糟老头子,就不留在这碍眼了,我去看看药汁熬好了没有!”
谢老头走了,魏霆均拉着孟泽的手,良久,千言万语化作一句简单的“谢谢”!
“你我之间还道什么谢!“孟泽说着,身子前倾,吻了上去。
轻轻一碰,如蜻蜓点水,却让魏霆均激动得颤抖起来。
正当他想要索取更多的时候,营帐外传来动静。
帘子掀开,马副将领着几位将士快步进来了。
“将军,您果真醒了,真是太好了!”马副将激动得差点儿落泪。
孟泽心知他们有话要说,便先行退下。
军中药房里,众大夫正围着谢老头,询问魏霆均的情况。
“将军中的钩吻到底是什么毒,我们都是本地人,怎么没听说过呢?”
谢老头脾气虽然爆,但是一到讨论医术的时候,还是很好说话的。
“这是罗人使的毒,你们不知道也正常。”
姜医正说道:“可是我们拷问过俘虏,他们并不清楚这种毒!”
谢老头看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皇室用的毒和普通人接触到的毒,能一样么?”
“既然是罗皇室用的毒,您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问这话的是孙大夫。
谢老头随手拿起手里的捣药杵,在孙大夫头上轻轻一敲,“你还好意思问,书上都写着呢。既然选择治病救人,那就得好学不倦。这世。上有千千万万的人,得的病也有千千万万,哪是做几年学徒,行几年医就学会的呢?”
姜医正出身杏林世家,平日熟读医书,却从没见过哪本书上讲过钩吻这种毒。
“不知道老先生是从哪本书看到的,还望指点一二!”
“《淮阳杂记》上有写。”谢老头也没有卖关子,直白地说了出来。
众大夫听了,面面相觑。
第190章钩吻
孙大夫沉默一会儿,鼓起勇气说道:“《淮阳杂记》这名字听起来不像是医书啊!”
谢老头回道,“我也没说是医书啊。这是前朝一个姓杨的商人写的杂记。这个杨性商人专门同西北各国做生意,往来得多了,各边陲小国的秘事多少知道一些。这钩吻就是罗一位贵族讲给他听的,当然了,那时候,罗还没有建国呢,只是附属于胡物的一个比较大的部落。
姜医正很想知道钩吻到底如何解,可是他耐心听了半天,谢老头就是没讲到这上面来。
因此,他忍不住问道:“那钩吻到底是什么毒?又是如何解的呢?”
“急什么!“谢老头瞪了他一眼,“我又不会跑,耐心往下听就是了!”
叶老大夫不喜欢谢老头这种说话态度,因此就劝诫道:“医正大人问你话,你老实答就是了,不要说废话!”
谢老头冷哼一声,“我这人是个驴脾气,只要医术比我厉害,哪怕对方是个黄口小儿呢,我也能把他当爹一样供着。反之,若是医术不如我的,哪怕对方是太医令,我照样不放在眼里。
叶大夫本来想为姜医正说几句话,博一个好印象,结果没料到谢老头这么彪悍,为了避殃及池鱼,只得闭嘴不言。
孙大夫出来打圆场,“请您继续往下说,我们都等着受教呢!”
谢老头给~了孙大夫一个你很识趣的眼神,继续讲了起来。
“因为罗还只是一个部落,所以有些个规矩就没那么严,上层贵族为了得到商人手里的巧之物,什么话都愿意往外说。你们知道,罗人信仰的神物是什么么?”
“这还用问,我们镇上的小孩子都知道,罗人信仰羽蛇!“有人答道。
“我当然不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我是想问,你们见过这种蛇么?”谢老头问道,笑容里充满着得意。
“这世上哪有长着羽毛的蛇呢,不过是想象出来的罢了!”姜医正说道。
其余众人都跟着点头,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
谢老头露出一一副惋惜的神情,“你们哪,见识还是太少了!”
孙大夫问道:“难道世上还真有这种长着羽毛的蛇么?若是这样,这么珍贵的东西,我们跟罗这么近,怎么不知道呢?”
“罗国再过去,不是有一片连绵无际的沙漠么,羽蛇就生长在沙漠里。这种蛇,虽然叫羽蛇,但并不是说它长着像鸟那样的翅膀,而是这种蛇的头部,长着一圈领子,生起气来的时候,领子就会打开,像一把伞一样,因此罗人称之为羽蛇。罗国旗上画的长着鸟翅膀的东西,是后世神化出来的。
“若羽蛇指的就是这种蛇,我倒是听人提过,这种蛇毒得很。”有人答道。
“钩吻就是蛇毒么?“孙大夫问道。
“是也不是!”谢老头回答。
“这话何解?”姜医正问道。
“这么说吧,羽蛇不是一生下来就带毒,而是长到成年才带毒。这毒呢,是它常年吃一种有毒的草而逐渐在体内积聚起来的,这种草就叫做钩吻。”
“蛇本身没毒,吃了有毒的草才积累了毒素,那是不是可以说,这种蛇身。上有解毒的东西在。“孙大夫激动地说道。
“还不算笨嘛!”谢老头赞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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