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家的小夫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下蹊
药材太大不好放,谢老头干脆把外衣脱了,将自己挖的和孟泽挖的两颗包好,像抱小孩一样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到底是什么药材,害得您这么宝贝?“上了车,孟泽忍不住问了一句。
“既然你诚心想知道,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这东西啊,叫肉苁蓉!“谢老头笑道。
孟泽一听这药材是“肉苁蓉”,就知道先前谢老头为啥笑得那么暧昧了。
肉苁蓉这种东西,是专门用来壮阳补肾的。说白了,这味药材跟性和生殖能力有关。
“原来是跟淫羊藿一样的东西!”孟泽回了一句。
“淫羊藿有微毒,功效有限。肉苁蓉可不一样,这东西滋补得很,培本固原效果很好。”谢老头解释道。
“可以像人参一样泡酒喝么?”孟泽问了一句。
“当然可以,不过,得先把这外面的鳞叶砍掉,晒干了水分再泡到酒里去。“谢老头举着最小的那棵肉苁蓉比划道。
孟泽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这时,一道刺耳的声音从他们身边响起。
“哟,这不是通天圣手谢逊么?这么多年不见,怎么落魄成这样了,一件好衣裳都穿不起。”
孟泽一抬头,说话的是个三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看服饰,应该是个医官。
谢老头看了那人一眼,哼道:“这么多年了,难为你们还记得这称号。不过,你又是哪来毛头小子,也配跟我说话。”
那人冷笑,“我看你呀,还是没吃够教训!”
谢老头正要驳回去,冷不丁看见姜医正从马车里钻出来,一时愣了。
“汪太医,您认识谢大夫么?”
汪太医看了谢老头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得意地笑了起来。
“何止是认识,你面前这个落魄老头子,曾放过话说‘太医院的大夫都是草包,十个太医令也比不上他之类的厥词,还跟我们打了擂台。”
姜医正诧异地看了谢老头一眼,似乎对这桩往事很感兴趣,便问:“那谁赢了呢?”
“那还用说,自然是我们赢了。太医院聚集的可是全国最顶尖的大夫,哪是他一个半路出家的狂徒可比的。
“睁眼说瞎话!”谢老头傲气地回道,“五场我胜了三场,怎么会是我输?”
汪太医就等着这话呢,他笑道:“当时你确实胜了三场,但是第三场的病人在比赛结束不久,就被你治死了,难道你忘了么?就算你把那个倒霉蛋给忘了,但你因此坐了3年牢,这坐牢的日子一定没忘吧!”
“我们走!“谢老头不想同王太医争。
孟泽赶着马车欲走,却被王太医拉住缰绳,“想走?我这话还没说完呢!”
孟泽眼刀子甩过去,说道:“不想摔个狗啃泥就给我放手!”
姜医正见俩人要吵起来,便出来打圆场。
“汪太医,咱们这趟出来还有事情要办呢!”
汪太医哪里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当年这人把京城的大夫圈搅得天翻地覆,他这个太医院学徒可没少受谢老头的侮辱。
他现在还记得谢老头骂他的话,一会儿说他是“木头桩子”,一会儿说他是“驴粪球一一面上光”,还说他师父眼光差,挑了他这个死鱼眼,一点儿天分也没有。
这些话,汪太医都记在心里呢。
“姜医正,你不觉得眼前这人跟你有点像么?“汪太医挑衅地看了谢老头一眼。
姜医正虽然年轻,但并不意味着他没头脑,很快就从这话里听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这个世上的人多着呢,有那么一两处相似也正常!”
“若是这老头年轻个几十岁,你会发现,你俩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呢!”见前番的话没有起到理想中的效果,汪太医这话说得越发露骨了。
姜医正看了谢老头一眼,迅速起眼中的情绪,笑道:“您和我跟谢大夫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那可真是有缘分。对了,有件事我忘记说了,眼前这位,便是我先前跟您说的解了钩吻之毒的那个谢大夫。”
“什么?怎么会是他!“汪太医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住口。你才是死鱼眼!”汪太医被谢老头扎了一刀。顿时失了风度。大骂起来。
孟泽也不理他,朝姜医正颔首,赶着马车往前走了。
第193章神上消灭他们
秦元勋来乌轮台镇的第十日,罗国终于投降了。
来递降书的,既不是罗国王,也不是罗王子,而是一群普通百姓。
半年的征战和国内流行的瘟疫,罗几乎失掉了三分之二的人口,就连罗王的七个儿子,也死了五个。
剩下的两个,眼见着形势不妙,聚在一起商量了一番,带着各自的亲兵以及家眷仆从,逃到沙漠另一边的部落安营扎寨去了。
他们走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搬空了整个国库。等宿醉的罗王醒来的时候,留给他的就是空荡荡的宫殿以及为数不多的几位臣子。
穷途末路,罗王当即发了疯,提着弯刀在宫殿里到处杀人。
罗王的疯狂举动,激怒了饱受战争之苦的普通民众,他们冲进宫殿,杀死了国王及其亲信,然后抬着罗王的尸首来大营投降。
“这么说,这场仗打完了么?“孟泽问魏霆均。
“打完了!“魏霆均将人紧紧搂住,“我们很快就能一起回家了!”
孟泽将人推开一些,仰头问道:“你不用跟着太子殿下一道回京复命么?”
“原本就没必要非得要回京,我也不想回去!”
“那我还等着当将军夫人呢,你不回去怎么行,这赏赐岂不是落到别人头上了?”孟泽笑问。
“你已经是了!“魏霆均用头抵着孟泽的额头。
“我听严大人说,将军夫人也是有品级的,还能领俸禄。你当了半年的将军,我可是一分钱俸禄都没领到,算哪门子的将军夫人!”
魏霆均见孟泽这样说,就道:“那你跟我一起回京去?”
孟泽对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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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趣不大,刚才那些话只是说着好玩。
“不回京,是不是赏赐就没了?”孟泽问。
“不会。“魏霆均说道,“我是大营主帅,别人没到这个位置,这功劳他也抢不走。何况,还有太子殿下在呢。”
“我觉得太子殿下很看重你!他前些天来找我说话,还主动让我叫他秦大哥,你不知道,当时我不知道是该叫还是不该叫,幸好谢大夫给我解了围!”孟泽说了一句。
魏霆均沉默了一会儿,“我以前做过殿下的伴读,也算合得来。后来三殿下进学后,吵着要让我做他的伴读,祖父就找了个理由把我从宫中接到军营去了。”
“你祖父是个有远见的人!”孟泽评论道。
“嗯,确实如此!“魏霆均点头,“既然殿下让你这么叫他,就这么叫就是。但凡若有第三人在场,切不可忘了礼数。
“我明白!”
俩人又等了几天,也不知道秦元勋怎么谈的,竟然说服了罗的领头人,把整个罗国土都划到了大晖的疆土里。
“这可真厉害,我以为会让他们割地赔款什么的!”孙大夫称赞道。
“罗人死得差不多了,国库也空了,除了疆士,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你让他们拿什么赔!”谢老头回了一句。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谁知道这些蛮子是不是真心的呢!说不定哪天,等他们缓过这一口气,又杀过来,这种事情又不是没发生过!“叶老大夫插了一句。
“那就再打回去,打到他们服为止!”谢老头说道。
“说得轻松,好像我们这边不用死人一样。”叶老大夫鼻子一哼,“桑格和海牙这两城的百姓,加起来也有四五万人,这都是血淋淋的人命呐,天杀的罗蛮子!”
谢老头听了,一时默然无语。
“既然降书都签了,那么之前就算有血海深仇,也不能举刀相向!”孟泽说了一句。
“这可真憋屈,他们强盛的时候,想杀就杀,想抢就抢。等败落了,就举起白旗来投降,偏生我们还要顾着什么道义,不能和他们计较,这真是……“孙大夫说不下去了。“其实,要消灭他们,也不是没有办法!“孟泽说了一句。“哼,说得好听!”叶老大夫又忍不住开嘲讽了。
“我们确实无法在肉体。上消灭他们,但可以在神上消灭他们。”孟泽笑道。
“这话怎么说?“谢老头有些好奇。
“文化入侵。“”孟泽丢出一句话。
“什么叫文化入侵?”孙大夫问道。
“简而言之,就是向他们灌输我们的文化及社会制度,并让他们发自内心认同它。若是他们认同了,那这世上也就不存在罗人了,只有大晖人。”
“天真!“叶老大夫不屑地说道。
“这一点儿也不天真。若是真要实施起来,只要三十年,就能让罗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只要三十年?“谢老头问道。
“三十年差不多了。三十年后,老一辈的罗人都死光了,新一代人成长起来,若是这一批人从小接触的都是我们的文化,说的是我们说的话,过的是我们的节日,你说他们是罗人还是大晖人呢?而且,据我所知,罗只有极少数的。上层阶级识字,所有的文字加起来还不足五百个,这说明他们的文化根基非常浅薄,只要稍加用力,便能摧毁。
孟泽这番话出来,在座几人都不出声了。
帐篷外,秦元勋冲魏霆均笑道:“你娶的夫人可真不简单呀!”
魏霆均拱手道:“不过是一些奇思妙想而已,殿下不必当真!”
秦元勋往帐篷看了一眼,回道:“我倒觉得他的这个想法好得很,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魏霆均欲言又止,秦元勋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吧,他既是你连性命都能交付的人,我自会护着的。”
“谢殿下!”
秦元勋往远处走去,魏霆均跟在后面。
“你真不跟我一道回京么?”
“复命的折子我已经写好了,封赏将士的姓名也列了,殿下回京后,代我呈上便是。”魏霆均回道。
“这些年,你不觉得委屈么?”秦元勋突然问了一句。
魏霆均抬头,看了秦元勋一眼,郑重回道:“将士当以国家社稷为重,如今我赢了这场仗,已经替我的父亲和祖父挣回了他们应得的荣誉!”
秦元勋沉默良久,郑重说道:“我父皇欠你的,我给你补回来!”
秦元勋动身返京的第三日,魏霆均把手头的事情安排妥当,便带着孟泽一道回乡。
来的时候,孟泽和谢老头几乎是日夜兼程,根本来不及领略这路,上的风土人情。
回去的时候,孟泽就不想弄得这么辛苦,想顺道看一看玩一玩,顺便陪谢老头散散心。
谢老头最终还是没忍住,主动去找了姜医正。
俩人并没有谈多久,回来的时候,谢老头在客栈里蒙头睡了一天。
看这个情形,孟泽就知道这场认亲不顺利,姜医正似乎并不太接受谢老头这个父亲。
谢老头因此萎靡了,哪怕后来踏上了回乡的路程,这神也没振作起来。
孟泽看不下去,就把人拉出来说话。
“姜医正到底是怎么说的,您给我说说,或许我能出点意见呢?”
谢老头瞅了孟泽几眼,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说了。
“姜彤后来又嫁人了,昕阳被过继给了姜彤的小表叔姜潮生。姜潮生没跟姜家人住一起,也没同昕阳讲过他的身世,后来昕阳长大学医,听到了一些风声,估计自己私下也查了些,所以我一去找他,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姜医正怎么说!”孟泽问。
“他说自己有爹有娘,不需要更多了!”
孟泽想了一会儿,觉得这姜医正这回答貌似没什么问题。
“姜潮生夫妻悉心养了他十几年,不是亲生父母胜似亲生父母,姜医正有这想法很正常。”
“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谢老头不满了。
“当然是站在您这一边,但是站在您这一边,我也得实事求是地说话。”
谢老头哼了一声,将身子扭向车窗外。
魏霆均看着这一幕,笑着捏了捏孟泽的手心。
“我这话还没说完呢!”孟泽把谢老头招呼回来,“姜医正有这个想法,正说明他这人品性还不错。品性不错,你们想要改善关系,就不难了。”
谢老头来了一点兴趣,问道:“怎么改善?”
孟泽笑道:“一句话,徐徐图之!”
“怎么图?“谢老头刨根问底。
“这还用我教么?“孟泽反问一句,“你们都是大夫,可以交流的东西多着呢,还愁没话讲。”
谢老头沉思一会儿,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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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法子。昕阳这孩子,有一点像我,若是遇到不懂的东西,肯接受别人的意见。那一晚,我说出霆均中了什么毒,他马。上就能放下架子配合我。
孟泽也点头,姜医正在这一点上,倒是做得比王太医好多了。
那个王太医,无非是仗着资格老,混了个太医做,要论真本事,可能还不及姜医正。
“但若是他只愿同我谈医药,就是不肯认我怎么办?“谢老头想着,又患得患失起来。
“您在害怕什么呢?您的儿子虽然不认你,但他现在过得很好,也没长成他娘那般性子,您就应该感到欣慰。再说,就算他不认你,那又有什么关系?您很缺儿子么?“孟泽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谢老头没明白。
“阿中不算你半个儿子么,我不算半个么,我们俩加起来,就是一个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和阿中,比起你亲生的那个,一点儿也不差好吧!”
谢老头愣了半响,随后仿佛卸下什么重担似的,笑了起来。
第194章魏氏之死
一路走走停停,孟泽和魏霆均等人,终于在八月初的时候回到了东平郡。
这一路上,数谢老头的获最大,采到了不下五六十种药材。
孟泽帮着谢老头把这些药材做成了标本,供没有跟着一道出来的阿中画图用。
回东平郡的第一件事,孟泽和魏霆均哪儿也没去,直接去县衙找严县令。
今日恰好是旬休假,孟泽打算同严县令叙完家常后,顺便带魏青松回家去。
只是到了县衙后,魏青松并不在那儿。而严县令,在看到魏霆均和孟泽回来,并没有高兴地上前来问东问西,反而露出了愧疚的神色。
“可是青松出了什么事?”孟泽见严县令这副模样,心里一突,急忙问道。
“青松没事!“严县令愧疚的神色更重,“发生这种事,我实在是有负你们的嘱托,真的对不住。”
魏霆均出声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您就直说吧!”
“魏夫人已经于一个月前过世了!”
孟泽和魏霆均对视一眼,均有些惊讶。
“我走的时候,家里一切正常,娘和祖母俩人看着都康健得很,难道是得了急病不成?
“夫人不是得急病过世的,而是因为意外过世的!”
“意外?“孟泽越发不明白了,魏氏和魏老夫人整日宅在镇上的屋子里,能出什么意外呢?
“你可还记得几月前的那桩抢劫案?“严县令问孟泽。
“记得!”孟泽点头。
“家里被抢了么,你怎么没跟我说?”魏霆均问道。
“这事儿待会儿我再跟你细讲!”孟泽说完,看向严县令,“会不会是那伙匪徒见我们报了官,事后又跑来报复了?可是这也有些不对呀,他们在抢劫的时候都没有动手杀人怎么还可能在得了钱财后再出来杀人呢?”
“不是报复杀人,而是夫人撞破了她们的事,所以遭遇了意外。”
“娘轻易不太出门走动,怎么会撞到那伙匪徒呢?“孟泽更糊涂了。
“原本是不可能的,可是谁料到那伙匪徒就住在你们家隔壁呢!“严县令说了一句。
“您是说隔壁的黄氏母女么?“魏霆均陡然出声。
严县令点点头,孟泽惊讶道:“怎么会是她们?”
“就是她们。说起来,这事儿还是青松最先发现的。七夕节那天,青松和阿炜两个闹着要去街,上买花灯,等晚上回来放。我就让内子带他们去了。在街上,青松看见你家隔壁的黄氏同扮香客的那个匪徒说了几句话,青松就觉得有些奇怪,回来后就跟我说了。
“这案子我原先跟你讨论过,当时我们都觉得,那伙匪徒就是冲魏夫人他们来的,因为魏夫人在上香的时候露了财。青松把这情况跟我一说之后,我当即就反映过来,这案子有可能从头到尾就是黄氏一手设计的。她知道你们家有钱,所以就趁着上香的时候导出这么一场戏。不然的话,她不可能认识那个假扮成匪徒的香客。
“您的推测很有道理!”孟泽插了一句。
“我一想到这个之后,就立刻派衙差去镇上拿人,哪知道还是慢了一步。”
“她们逃了么?”孟泽问道。
“是的。那黄氏也警觉得很,估计青松看到她的时候,她也看到了青松。她不知道青松会不会认出那个香客,但觉得这事不能冒险,所以当即就回镇上去了。”
“也是巧了,就在黄氏她们拾东西的时候,魏夫人刚好过去同她扯家常,发现了自家的金叶子,就同黄氏争执起来,然后黄氏的女儿随手拿起桌上的瓷瓶,将魏夫人的头给砸破了。衙差到的时候,黄氏已经带着女儿逃走了,而魏夫人因为没能及时送医诊治,已经……
严县令说到这里,就没能再说下去了。
魏霆均沉默一会儿,说道:“我娘她下葬了么,葬在哪儿?”
“魏老夫人的意思是不下葬,所以,夫人的棺木暂时放在镇上的义庄了。”
“黄氏母女抓到了么?“孟泽问了一句。
“陆续抓到了黄氏和那个香客,黄莺还没有消息。
“我实在想不通,好歹家里有个读书人,日子也不是过不下去,怎么会同匪徒勾结呢?”孟泽想不明白。
“她们可不是什么读书人。”严县令回道,“黄氏就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她跟你们说的那些事情大多都是假的。黄氏的父母原本就是匪徒,后来被官府清缴了,她就带着女儿跑到双峰镇上来了,表面上是安分的良家妇人,实际上还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从严县令那儿把事情都弄清楚了,孟泽就动身回家去。
半路上,魏霆均突然问道:“娘后来管你的账了么,你把铺子的入全都给她了?”
孟泽摇头,回道:“我没给她们钱,估计是她们的私房钱。
魏霆均皱着眉头,“她们不可能有,上万的私房。既然是抄家,除衣物外,钱财自然是不能带的,更别提还有金叶子这种东西了。”
“或许是你们南下的时候送的呢!”孟泽解释道。
魏霆均想了一会儿,说道:“一下子能送这么多钱的,只有殿下了,只可惜浪了他一番好心!”
可不就是浪了秦元勋的一片好心么。
人家偷偷送钱来,就是想让魏霆均他们的日子过得轻省些,不要为吃食发愁。
结果呢,魏氏和魏老夫人俩个有钱不用,逼着魏霆均打猎赚钱养家。
到最后,这笔钱财落入别人的腰包,魏氏还为此付出了性命,这真是叫人不知该在怎么说才好。
俩人回到家,开门的依然是那个叫红袖的丫头。
魏青松坐在庭院里发呆,看到孟泽和魏霆均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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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下子愣住了。
直到孟泽叫了他两声,他才从怔楞中回过神来,撒丫子朝魏霆均跑去。
“哥哥!”
魏霆均将人抱起,说了一句:“怎么瘦了这么多,没好好吃饭么?”
这话一出,魏青松就搂着魏霆均的脖子,大声哭了起来。
红袖扶着魏老太太从房里出来,魏老太太看到庭院中站着的魏霆均,非常高兴。
“你可回来了。见到皇上了没?皇上都封了一些什么样的赏赐?魏家的宅子能回来么?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回京?”
魏老太太一连问了好几问题。
魏霆均将魏青松放下来,回道:“仗打完后我就直接回来了,没有回京!”
“什么?”魏老太太突然一声惊叫,把在场几人都吓了一跳。
“你为什么没有回京?是有人不让你回么?这么大的功劳,怎么能被别人抢了了呢?”魏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激动地拿拐杖点着地。
“不行,绝对不行,你现在就动身,到京城去,务必要见到皇上,为魏家讨一个公道。我们魏家三代男丁,为国家分忧解难,皇上不能如此对我们!”
魏老太太双目发赤,隐隐透着一丝疯狂。
眼看着魏家即将东山再起,却差了临门一脚,她压根没法接受。
“我叫你去呀,没听见么?”魏老太太挥起手中的拐杖,朝魏霆均打去。
孟泽赶紧将魏青松拉到一边,得被波及。
“祖母急什么,有关这场战事的折子我已经让殿下带回去了,至于圣上如何赏罚,那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将领可以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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