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家的小夫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下蹊
但俩人从进门后,只能在前院活动,后院根本就进不去。而且,哪怕人在前院,俩人身边总有三四个壮仆跟着,赶都赶不走。
张耀辉: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仗着自己是张茜的爹,对着张茜发了好几顿火。
然而,他的怒气发作了几回,却一点用都没有。
一则,这宅院是张茜母亲留给张茜的嫁妆,张茜嫁了又离,其实已经不算是张家人,她靠着自己的嫁妆过日子,张耀辉根本无法拿房子做要挟,逼张茜就范。
二则,张茜搬到这新宅院后,除了几个贴身丫头,老宅里的仆人一个没带,而是重新去牙行买了一批仆从和护院回来。
这批人只认张茜,任凭张耀辉和张敬明两个怎么恐吓威胁,就是不为所动。
如此碰了两三回壁,张耀辉也就很少过来了。
“你不知道,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我家老爷那样失态,当时他气得脖子都红了。也幸亏咱家小姐意志坚定,这回是彻底把我家老爷给治住了!”罗管事说着,将张茜新画的图纸递给孟泽。
孟泽打开看了下,一共是六张图,样式比前些天看的那些还要繁复致,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很多功夫重新画的。
“我们小姐说,她打算先做这几样,让我过来问问你对画。上的图样还有什么意见没有!”罗管事说道。
孟泽闻言,又把图看了几遍,最后说道:“图样我没有意见,但我建议加一个全身镜!”
“全身镜?难道这不是么?”罗管事指着其中一张图纸。
“这不算,看着虽然大,但只能照到上半身!”
孟泽说着,从店里拿了纸和笔,画了一个粗略的图,标注了长度和宽度。
“主体是这个样子,至于用什么样的边框,由你家小姐自己设计!”
罗管事接过草图,匆匆瞄了一眼,说道:“成,我这就把图拿回去,等我家小姐设计好了,我再拿过来给你看!”
孟泽点头,送罗管事出门。
大街的对面,李崇明正在跟一个高挑的中年男子说话。
“佑安兄,穿青衣的那个年轻人就是你要找的人了。”
郑佑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个姓孟的年轻人俊俏挺拔,尤其是那一双凤眼和白皙的肤色,深得他记忆深处那人的真传。
俩人如此相似,根本没有必要再往下查。
“佑安兄?“李崇明见孟泽都已经进屋去了,郑佑安还直盯着看,不觉叫唤了几声。
“什么?”郑佑安回过神来,侧头问道。
“没什么!“李崇明笑了笑,“那个粉面铺子就是姓孟的小子开的,味道还算不错,也是我们这的一个特色,您要过去尝一尝么?说不定还能同他说上几句。
“不用了!我这回过来,还有其他事情要办!”郑佑安说着,往前方走去。
李崇明见状,赶紧上去跟着。
“那个姓孟的小子,你还知道多少?”郑佑安边走边问。
李崇明这回陪郑佑安来认人,还是他大哥分派的任务,至于郑佑安为什么要来找这个小子,他大哥没说,他也搞不清楚。
他原本以为是姓孟的在外头闯了祸,郑家人找上门来算账了。但现在看郑佑安这态度,又不太像是有过节的样子。
既然不是来找茬的,这回答可就要谨慎一点,得无意间得罪了人。
李崇明思量一番,斟酌说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那小子住在离镇子不远的一个小村庄里,出身不太好。”
“哦,怎么个不好法,说来听听?“郑佑安来了点兴趣。
“这小子的爹是个老混混,去年的时候,被人告发劫财杀人。”
“劫财杀人?“郑佑安皱着眉头问。
李崇明飞快了打量了他一眼,回道:“这事是真的,他的同伙率先认了罪,还搜出了没卖掉的财物呢。这案子当时可轰动了,差不多全郡的人都知道。
“他爹杀人劫财,那他是个什么反应,你知道么?“郑佑安紧接着问道。
“这我就不知了,你也知道,我们平时难得跟这样的人接触。不过,我听别人说,他爹行刑后,没见他出来尸!”
郑佑安脚步一顿,问道:“那他这样的人,是怎么嫁进魏家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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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家也不过是个猎户,这小子长得还不错,嫁进去给人做男妻也不是太难吧!”李崇明估摸着。
郑佑安一听李崇明说魏家是个猎户,面。上浮起一丝笑意。
只是这笑意太含混,李崇明一时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行了,今日辛苦你一趟。我这就回去了,等你哪天有空来京城,咱们一起喝酒!”郑佑安说着,登上了街边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李崇明刚要说几句谦让客气的话,结果话刚到嘴边,郑佑安人已经到了车里,而马车也紧接着开动了。
“用完就丢,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认识这人的!“李崇明嘀咕了一句,掉头往回走。
郑佑安可不知道李崇明对他有了意见,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在乎。
李家这种小府邸,能给他们一个机会给自己办事,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坐车乘船,郑佑安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京城。
郑家内院,郑宝姝带着两个女儿,同母亲和嫂子坐在一块儿聊家常。
忽有丫头掀帘子通报,“大爷回来了!
郑宝姝和母亲对视一眼,坐在上首的郑夫人便指了指身边的大丫头绿珠,吩咐道:“难得众多姐妹聚到一起,你带他们去库房,把宫里赏下来的软烟罗拿出来,让姊妹几个分去,做一身漂亮的夏裙出来。”
屋里几个少女见可以有软烟罗可以拿,一个个迫不及待地起身,跟着绿珠去库房选纱罗去了。
女孩们刚出去,郑佑安便踏进房来了。
“可回来了,这一路还顺利么?”郑夫人问道。
“还算顺利!”郑佑安说着,喝了一口冷茶。
“见着人了没?身份确认了么?”郑宝姝急忙问道。
郑夫人瞥了女儿一眼,教训道:“瞧你急的,你哥人都回来了,还差这一会儿么?”
郑宝姝不满道:“我怎能不急,你不知道,阿瑾他跟着了魔似的,心心念念就是他儿子,连若兮和碧云两个都不放在眼里了。”
“人我已经见到了,确实是漱玉当年肚里怀的那个!”
“你说得这么肯定,有证据么?”郑宝姝不相信,犹自做最后的挣扎。
“还要什么证据!”郑佑安放下手里的茶杯,“那块玉佩不就是证据么?”
郑夫人见俩人口气都有点冲,便从中打圆场。
“你俩都好好说话,这可不仅仅是宝姝一个人的事儿,而是关系着我们一大家子。咱们得好好想个对策才行。”
郑夫人这话一出,郑佑安这说话的口气就软和了一些。
“说实在话,那孩子长得很出色,跟漱玉有七分像。因为是个男孩子,俏丽当中又带着一股年轻人独有的英气,初见之下,极易让人产生好感。”
“那也只能说明他是那个贱人生的,不能证明他是阿瑾的孩子。”郑宝姝说道。
郑佑安皱着眉,说道:“人都已经死了十几年了,你就不能不一口一个贱人的叫么?再怎么说,她也是我们郑家人,你这样骂她,不是连你自己也骂进去了么?”
郑夫人也不喜欢郑宝姝这样叫,郑漱玉是个贱胚子不错,但这样的脏话不该从他们这等人的口里讲出来。
因此,她责备道:“女儿都要出嫁了,你这当娘的怎么还是这么个德行,成何体统!”
这话说得有些重,郑宝姝眼眶当即就红了。
“娘,我这心里苦呀。这十几年,为了儿子是事情,我也没少折腾自己,也没少受气!”
“过得不好,那也是你自己挑的,没有谁拿刀逼你!”郑佑安说道。
“行了,你也少说两句!别忘了,你和宝姝才是亲兄妹,为着一个没德行的庶女吵,传出去平白让人笑话。”郑夫人瞪了郑佑安一眼,丢了一块帕子给郑宝姝,“快把眼泪擦擦,遇事就哭哭啼啼,像什么话!”
俩兄妹挨了一顿训,都安静下来了。
“那孩子现在在干什么,又是怎么嫁到魏家去的?“郑夫人问道。
“据说俩人住在同一个村,相互认识。”郑佑安回道。
“相互认识这不算什么,只要魏家那个老婆子没疯,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孙子娶个男妻的!”郑夫人肯定地说道。
郑佑安这才发现,他这一趟好像漏掉了一些东西。
果然,郑夫人接着问:“那孩子同魏霆均的感情如何?”
郑佑安挠头,“这我没问,我怕走得近了,会引起他的注意!
郑夫人有些不满,“什么都没问清楚,这一趟不白跑了么?”
郑佑安急忙回道:“也不算白跑,起码我知道那孩子跟周瑾关系很差,是绝对不愿意回周家的!”
郑夫,人和郑宝姝听到这话,齐声问道:“这可是真的?”
“确实是真的!说起来,这事儿也好笑得很,周瑾看上了孩子手里的秘方,想要不花一个字儿就弄到手,那孩子不肯屈服,周瑾就示意把人弄到牢里去了。衙役们抄了家翻出了那件玉佩,周瑾这才知道那孩子的身份!”
郑宝姝冷哼一声,说道:“坏事做多了,终于报应到自己头上来了!”
第198章报应
郑宝姝说到报应,郑佑安想,可不就是报应么。
原本这婚事,就不是她的,而是漱玉的。
漱玉是庶女,周瑾是庶子,庶女配庶子,本就很登对。
何况那时候,周瑾只是个考了很多年都没高中的普通举子,前途不明朗。
而宝姝,家里给定的是祝尚书家的嫡子。
当时的祝尚书,那可是圣上眼前的红人,他的儿子祝文博,也是个满腹才华的年轻人,十八岁就中了进士。
他老爹虽然偏爱漱玉的娘,但大事上从没委屈过自己的娘以及他们兄妹,同祝家的婚事也是他首先提出来的。
两家定了之后,他爹见漱玉年纪也到了,这才张罗着找了一个名声不显的周瑾。
这个门婚事跟宝姝的婚事比起来,根本不够看,所以,即便是她娘也满意得很,破天荒地没有干预。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
祝尚书突然失了圣宠,人虽然没事,但官位却被一撸到底,连他那惊艳才绝的儿子也被勒令在家反省。
事情就是从这儿起了变化,原本一等一的好婚事,此时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
他母亲成日在家唉声叹气,很不乐意宝姝嫁过去。但两家的庚帖都交换了,若他们此时提出退婚,郑家女的名声就坏了。
唯独他父亲(现在看来是相当有远见),判定郑家只是一时失势,事后必定会东山再起,坚持让宝姝不要放弃,还鼓励宝姝暗地里去慰问一番,跟未来的夫家打好关系。可惜,母亲和宝姝都抵触得很,对于他爹的劝说,只是敷衍行事。祝文博也曾借聚会的名义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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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姝几次,宝姝都置之不理。而恰巧在这时候,周瑾突然高中,成了探花郎,两相对比之下,漱玉的婚事看起来竟比宝姝要好。他母亲当即就闹开了,说他爹没安好心,贬正室抬妾室,还冲方姨娘狠狠地发作了一番。他当时心里也有些不平,但更多的时候只觉得造化弄人。
他不知道宝姝是什么时候看。上周瑾的,他对周瑾的第一印象并不太好。
这人是长得不错,说话风趣有文采,也善于审时度势,可他就觉得,这人太过于圆滑,不真诚。
漱玉无疑是很喜欢周瑾的,他这个庶妹跟她的娘亲的一样,都是温柔贞静的性子。
这样的性子讨人喜欢,但却太过与世无争了点,不太适合在这社会上生存。
所以,那趟江南祭祖之行,才成了她悲惨命运的开端。
虽然他也同船随行,但他看到的,同其他人看到的并无二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直到返程的路上,漱玉突然被爆出与仆从偷情,随后很快又因羞愤而跳河,他才突然发现,其实母亲和宝姝一直在暗中布局。
回到京中不久,祝家派人退了庚帖,把过错揽到了自己身上,维护了宝姝的名誉。
而宝姝,则在半年后,与周瑾订了亲。
宝姝心想事成,代价却是漱玉的命以及方姨娘的命。
方姨娘在得知女儿投河的真相时,一病不起,于一年后过世。
过世之前,还拉着他爹的手,说“漱玉是个好孩子“!
后来,似乎一切都很好,宝姝婚后的日子过得很和美,他们家的日子也过得很和美。
直到有一天,他爹突然过世,到下葬的时候他们才知道,他爹并没有葬入祖坟,而是葬在方姨娘的坟墓旁边。
他爹用这种方式,狠狠地打了他娘一巴掌。
当时,家里的亲戚,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暗地里都在看笑话。
这事儿过去没多久,祝家重新复起,祝文博年纪轻轻,代替父亲做了刑部尚书不说,还接连破了好几个大案,连番受到嘉奖。
而周瑾,虽然在此时攀上了梁贵妃,仕途走得顺,但同宝姝的关系却江河日下。
原因无他,宝姝嫁过去六七年,连番生的都是女儿。周瑾因此纳了一个妾室,宝姝不容,使了手段弄掉了妾室的孩子,还是个男孩。
这事彻底惹怒了周瑾,同时娶了好几个妾室,周家的后宅也越发热闹起来。
宝姝现在说周瑾遭了报应,她自己又何尝不是遭了报应。
尽心思抢来的婚事,最后变成了这副丑陋不堪的模样。
但这话,他也只在心里说。当面说了,他怕宝姝会疯。
这么多年,祝文博位高权重又有好声誉,周瑾看似得势,但在朝中风评并不好,加上家里妻妾成群,与祖文博夫妻琴瑟和鸣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你和他毕竟是夫妻,别动不动就说报应之类的话!”郑夫人责备道,“这些年我怎么教你的,他纳了那么多妾室,却没有一个生出儿子来,你还怕个什么!非要这么急赤白眼的,把关系弄得更僵!
宝姝绞着手里的丝帕,默不作声。
郑夫人看向郑佑安,说道:“那毕竟是漱玉的孩子,流落在外也怪可怜的,你找机会同他递个信,咱们一家人见见面。轮身份,你还是他舅舅呢!”
郑佑安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既然有这个想法,为何先前不跟人接触,偏要我提你才动一动!”郑夫人有些不满。
“我在等魏家的消息。魏霆均打了胜仗,圣上肯定会有嘉奖,说不定过些日子,他们就要搬回京城来住。我想等人来了京城,咱们再去拜访一下,这样更合适一些。”郑夫人想了想,觉得这打算也不错。
宝姝在这时候抬起头,冷笑一声,“说得好听,还不是看到那个私生子嫁到魏家,所以急忙赶着巴结!”
“不可理喻!”郑佑安回了一句,对这个妹妹越发看不顺眼。
郑夫人也很不高兴,喝道:“胡说八道什么,我们还不是为了你好!周瑾也许这辈子就这一个儿子,这孩子又是我们家的女孩儿生的,你不同他拉好关系,巩固你在周家的地位,你还能怎么做?”
郑宝姝心里也明白,可是,要她低声下气跟一个庶女生的私生子搞好关系,她这气就不顺。
还是女儿家的时候,她就看不惯郑漱玉,整天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想法设法吸引男人们的注意,跟她那个狐媚子娘如出一辙。
那时候,大家都说她同周瑾很配。配个鬼,周瑾善解人意有才学,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配她这个假正经的庶女那才叫委屈呢。
要不是她先有婚约在身,这人本也轮不到郑漱玉来嫁。
后来祝家出事,加之她也不喜欢祝文博的了无风趣,便愈发钟意起周瑾来。
再后来,只能说郑漱玉太笨。
太笨的人,活在世上也是浪粮食,还不如早点死了好!
“我跟你说话呢,你想些什么东西去了?“郑夫人盯着郑宝姝问。
“娘说的我都听着呢,等魏家搬回京城,我会过去好好拜访一下的!“郑宝姝回道。
“这才对,小不忍则乱大谋!”郑夫人叮嘱道。
郑宝姝点头,母子三人又聊了一番,见时间不早了,郑宝姝这才领着两个女儿回去。
周若兮和周碧云两个在车上兴致勃勃地比较着手里的软烟罗,商量着要做什么式样的裙子,还拉着郑宝姝给提意见。
郑宝姝心里正烦着呢,挥手将软烟罗丢到地上,瞪了两个女儿一眼,随后再度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起来。
周碧云有些委屈,似要落泪。周若兮到底年纪大些,对母亲的脾气也摸得一清二楚,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随后弯下腰,悄悄将地上的软烟罗捡起来,
马车一路驶进家门,郑宝姝下了车,习惯性地问了一句周瑾的去处。
一个相貌平淡无奇的丫头答道:“老爷刚出门,之前一直在书房!
郑宝姝听了这话,也不忙着回房,而是径直带着人去了周瑾的书房。
书房齐齐整整,唯独屋中央的那张书桌上,摊着一张未完成的画纸。
郑宝姝走过去一看,这画的不是别人,正是死了十几年的郑漱玉,郑漱玉的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郑宝姝看到这画,心中无名火起,当即就想把这画撕得粉碎。
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将触到画纸的时候,却突然顿住了。
“你以为你赢了我么?”郑宝姝点了点画中人的额头,“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前番还对你说着甜言蜜语,后脚就跑到我面前来献殷勤。”
“我无意中提过想桂花糕,哪怕不是桂花出产的季节,他也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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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给我弄来。那时候,你还同他有婚约呢,他有这么尽心尽力地伺候过你?”
“他钟意的是我,不是你。若是他的心在你那里,我抢也抢不来。要怪,就只能怪你没本事!别以为你替他生了儿子就多了不起,他看重的是儿子,也不是你。你死了这么多年,他一个有你的梦都没做过,你说,你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可悲!”
郑宝姝说着,又得意地戳了戳画。上的人的脸庞。她的指甲留得长,这几戳几戳,把画纸给戳破了。
这个无意的举动,似乎给郑宝姝带来了新的愉悦。
于是,她伸出两根手指,顺着郑漱玉的脸往下划,一直划到郑漱玉抱着的婴儿身上。
纸张被划出两道长口子,微风从画纸的裂缝里穿过,发出扑啦的声响。
“你且看着吧,你斗不过我,你的儿子也斗不过我!你或许想不到,你儿子将来会认我做母亲呢,我现在一想到这事,就高兴得很!”
郑宝姝说完,大笑出了书房门。
第199章圣旨到
圣旨下来的时候,孟泽和魏霆均正在王家做客。
孟泽在西北大营的时候,王哥的妻子李秀兰生下来一个白白胖胖的千金。
如今,那个叫丫丫的小千金满月了,孟泽想着回来后还没去看过,就趁着这个机会,叫人打了一对金镯子,送给小丫头当礼物。
新生命诞生,每个人都很高兴,然而,最高兴的,还是王阿嬷。
王阿嬷前些阵子,被诊断出有老年痴呆的症状,孟泽后来每隔一阵子,就从空间里舀一些灵水装在葫芦里,送去给王阿嬷喝。
空间水含有充沛的灵气,王阿嬷喝了一段时间之后,失智的症状得到了减轻,身体也比以前康健。
因此,当过了大半年浑浑噩噩日子的王阿嬷清醒过来,发现家里多了一个白胖小丫头,顿时高兴得合不拢嘴。
“当初,阿勇刚生下来的时候,也是这副白生生的样子,可把我给乐坏了!“王阿嬷抱着小孙女,逢人便介绍。
“阿嬷,这话你都说了不下十来遍啦,客人们都会背了!“王哥略有些无奈地劝道。
“害什么臊!“王阿嬷轻摇着拨浪鼓,“我夸我重孙女,又不是夸你,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王阿嬷的话刚落音,襁褓里的小女孩便睁开眼睛,小嘴微张着,露出一个无意识的微笑。
“哎哟,我的心肝孙孙儿呀,叫阿嬷怎么喜欢也喜欢不够啊!”王阿嬷说着,用指头碰了碰重孙女的脸蛋儿,笑得可开心了。
孟泽看见这场景,也觉得暖心得很。
“小丫头长得很像王哥!”孟泽凑过去说道。
“可不是么,你不知道,这丫头打从娘胎里出来,那一嗓子吼得,就跟你王哥当年出生时一模一样!”
“一会儿说长的一样,一会儿又说哭声像,那有那么多一模一样!“王哥有些哭笑不得。
孟泽等人听见这话,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李秀兰的母亲李氏过来伺候女儿坐月子,看见一家子喜气洋洋围着小丫头转,内心感慨万千。
“你是个有福气的,嫁了个好人家,以后更要用心过日子!“李氏坐在床边,拉着女儿的手说道。
“我晓得!“李秀兰温柔一笑,“原本我还担心生了个丫头他们会不喜欢,没想到阿勇和阿嬷都把丫头当小子看待,一个个乐呵得跟什么似的,那时我就在想,我这辈子真是走了大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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