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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小妖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荣耀少女
那汉子猩红着眼睛,粗声:“不管!”继续埋头在她身上,起初黎酥还挣扎两下,提醒着别让二虎伤了人,后来被那汉子磨的哭叫连连哪里还记得什么来!
这番疼爱时候就长了,便至了那月上柳梢头才将将住。
那人儿被他欺负的眸子都哭红了,受气小媳妇儿一样侧着身子不理他。
看着那润白如玉的纤瘦美背,方青山心头悸动又起却也知道她定是承受不住了,只好强压下伸手将她紧紧揽进自己怀里,探头过去紧紧贴上了她的小脸儿,一声声的唤:“媳妇儿……媳妇儿……”
三天三夜了,他都有这么久没见到她了,他想她,发疯似的想!他不敢不想象若是日后离了她,他该会是怎么样!
他这般想着,揽着她的手就无意识的紧了紧,勒的那人儿疼了,本就还湿着的眸子又润了些,伸出小手打了打他紧紧箍着她的大手翻过身子,仰着一张小脸儿瞪他。
她刚承了雨露,面色媚的仿若噬人的妖,方青山看的喉头不住的滚动,终还是忍不住又抬起她的巧的下巴吻了上去,底下那东西再次起来竟是又压着那人儿给欺负了一次。
那人儿本来强撑着,攒着劲要问他话呢,这下一弄再没了力,润着眸子娇弱无力的倒在那汉子的怀里睡着了。
方青山万般怜爱的亲了亲她嫣红的小嘴,给她盖好了被子这才起身穿了衣服出门。
外面的丫头、婆子都被二虎吓的躲到了房间里,这时候各院里只亮着灯笼静悄悄的跟以前一样,只有二虎独自窝在门口,见他出来抬头看了他一眼。
方青山朝他打了个手势,多年相处,一人一狼早有默契,二虎便自地上起来跟着他往前院去了。
厨房里的红泥小火炉还自燃的旺旺的,方青山娴熟的拿过紫砂锅,倒了羊奶进去又往里头放了些杏仁这才放到火炉上。
自他回来就一直要她到现在,她定会饿,得喂她点东西垫垫肚子。
厨房里还有许多的生肉,方青山便全拿了放到木盆里递给二虎,有些愧疚:“这里没有活的猎物给你捕杀,只能让你吃这些了。”
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饿了,以前在山上从不吃死物的二虎这次竟低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一点也不嫌弃。
待它吃完,小火炉上的羊奶也滚了,像往常一样方青山捞去了里头的杏仁又往里头放了糖,这才端着回了卧房。
那人儿困到极致依旧睡的正熟,一捧青丝铺陈在绣枕上,承了雨露的小脸愈发艳的勾魂夺魄,方青山看的心头一阵阵的发痒强忍住上前将她连人带被的抱到怀里,渡了羊奶进去。
早已习惯,她还似以往很是乖巧,细嫩的小手攥着他的前襟满是依恋的样子。
方清山就这么抱着她,一直看着,不够似的亲她直至那五更时分又给她渡了羊奶,才找来了管事的李婆子。
他买来的这些丫头、婆子签的都是死契,是以她们虽然怕二虎但也没一个人跑,钱婆子也是,战战兢兢的:“老爷有什么要吩咐的?”
知道她们害怕,怕给那人儿带来不便,方青山只好解释道:“那狼是我从小养大的不咬人,你只需每顿往厨房那木盆里放些生肉骨架,它自会过来吃,别的不用多管。”
听说是他养的,这李婆子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是松了些,她也是活了那么大把年纪的人了,经了不少的风浪便渐渐平静下来,恭敬的应声。
方青山这才放心道:“我媳妇儿身子弱,你们要时刻看顾着。她很爱吃甜的,所以家里千万不能有太多的甜食,就是有也要藏起来,过个一两天给她吃一次;她喜欢赖床,早上从未起来用过饭,你们不能扰她也不能就让她空着肚子,要煮了羊奶唤她起来喝下才行,那羊奶里头一定要放杏仁去膻味,还要放糖,不然她不会喝;她喜欢前院的吊篮一坐就是很久,你们一定要跟在旁边看着,不能让她睡在里头了;还有,天冷了一定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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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穿衣物,屋子里炭火不能断,要保证暖暖的不能让她受一丝的寒……”
他是那样一个莽汉子,平日里粗枝大叶的但对上那人儿,她爱什么,她不爱什么,都跟刻进了心里一样,一件件一桩桩说的无比自然。
那李婆子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是头一次见着这么疼人的郎君,听的都愣神了只是越往后越觉的不对,终于忍不住问道:“老爷你还要走?”
闻言,方青山默了默:“她醒来后要是问起,你就说我从军去了,有大将军帮扶不会有事,半年就能回来。她知道了肯定会哭……”
这般说着,脑中就立时浮现出她醒来后哭的万般可怜的模样,便只是这样想着就让他心如刀割,顿了半晌方道:“她哭,你们就哄哄,要是还不行,就拿蜂蜜给她,哄她说顿顿都给她糖吃……”
正交代着,垂花门外忽的响起一道粗犷的声音:“青山兄弟快点……哎哎哎!你家这狗怎么……操他娘的,这是只狼啊!”
是那顾武,他等不及想进来找人,却被二虎拦住了。
被他这么一打岔,方青山才发觉外头的天色都已经亮了起来,时间竟然过的这么快!
他站起了身往卧房里看了看却到底没有进去,只大步出了内院。
前院里,二虎正在同顾武搏斗。这是个生人,无端闯入,它是拼了命上去撕咬的,平日里看起来那般淡漠似乎没什么威慑力,一旦发动便是顾武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也一时拿它没办法。
一见方青山出来,顾武大喜正要过来说话,一个不留神手上就被二虎抓了道血痕,忙跳开身再不敢分神,只是吼道:“快他娘的管管你家狼!”
方青山没有说话,就站在旁边看。
顾武都被咬毛了骂道:“你他娘的还看什么看!没看见老子都快被你家狼咬死了啊!”
方青山这才喊了声:“二虎过来。”
听他出声,二虎果然停止了进攻,只还是龇着牙,倒竖着毛,虎视眈眈的盯着顾武。
顾武好容易松口气,撑着腿喘了半晌,怒气冲冲:“你他娘的这是啥意思!”
方青山解释道:“我不在了,总要有人替我守在她旁边。”
“守就守啊!你他娘的让个狼咬老子……”吼到这,顾武忽的反应过来:“拿老子给你家狼当练手的啊?”
方青山点了点头,无视他的暴跳如雷,过去顺了顺二虎的毛,也不管它能不能听的懂,只嘱咐道:“我走了,你一定要替我守护好她,不能让人欺负了她!”
在它的顺毛下,二虎渐渐平静,淡淡的看了它一眼,扭头进了内院。
方青山也跟着往内院里看,仿佛想透过这重重的房门看到那里头的人儿一般。
顾武易怒却也易消,这会儿功夫渐渐消了怒气,又见他这般模样也是有些不忍,过去搭上了他的肩头:“进去再看一眼吧。”
方青山摇头转过身大步出了门,再没回头。
他不敢去看她,不敢等她醒的时候走,因为他怕他看到她眸中的泪就再也走不动了!
第52章你一直在这里守着我吗
黎酥被那汉子折腾的狠了,是到了傍晚才睡醒。
渐渐清醒过来就想起了她一直想问那汉子的事情,软绵绵的撑起了身子刚想开口唤人,那湘绣双凤床帐就被人缓缓拉开了。
是个周正的丫头和一个容长脸,面目和善的婆子,看着她笑眯眯的:“夫人醒了,可饿了不曾?”
黎酥点了点头:“老爷呢?可用过饭食了?”
闻言,李婆子面上的笑容僵硬了,张了张嘴到底还是说了:“老爷走了……”
“走了?”黎酥想起来:“去码头上工了吗?”
李婆子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老爷从军去了,说是半年后回来。”
黎酥听的直蹙眉:“开什么玩笑!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去……”说到这里她猛地顿住了。
往家里买丫头、婆子;让那顾武威胁县太爷差人在外面守着;千里迢迢的回莲花村;现在连二虎也找回来了……
前几天她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但现在……
她却还是不敢相信,一手掀开锦被就下了床。
见她赤着一双白润巧的小脚下来就要往外头走,李婆子吓了一跳忙拉住她:“夫人你这是要做什么呀?小心寒气入体了再病了!”
黎酥挣着:“我不信,我要去码头看看,你别拦我!”
李婆子哪能就让她这么去,忙和那丫头拉着她劝。
正闹着,忽然“哗”的一声,有东西从黎酥身上掉出来,众人都怔了下,低头看去却是用红绳系着的两枚钥匙,一大一小。
那丫头忙捡起来递给黎酥,她呆呆的伸手接过。
趁着她这会儿子不闹了,李婆子忙去拿了衣服想给她披上,可一转脸就见她往一旁的花梨木无柜膛圆角柜去了,拿了刚才的那一小串钥匙中大的那个开了柜门。
这圆角柜原本是放衣服的地方,此时里头却空荡荡的只放着一方高约五尺的大核桃木箱子。
黎酥又拿了小钥匙开了那大木箱上面的锁,打开,里头是堆的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
看着这些东西,黎酥终是不得不信,花那么大工夫找来了那么多的人和狼将她保护的严严实实,现在还连财物都明目张胆的给她了!
那汉子是当真走了!当真一句都没和她说的就走了!
难过、委屈、气恼、不舍等多种情绪涌上心头,黎酥终是忍不住湿了眸子,呜咽出声。
当真是哭了!
李婆子忙过去扶着她坐回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披上了衣服,见她已经哭的身子直发抖,满脸带泪的模样也是心中怜惜,哄道:“夫人莫要再哭了,老爷也不是就不回来了,老爷说过有大将军在旁帮扶呢,不会有什么事的。”
她却是正伤心着哪里听的进去,见此李婆子忙拿过丫头手中的青瓷小盅递给她:“夫人睡了这么久,定是饿了,先吃点蜂蜜垫垫吧。”
自上次蜂蜜被黎酥偷吃完,那汉子又去买了些回来,依旧是沙淋淋的结成了块,放在青瓷碗里更是诱人,只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咽口水了。
要是在以前她眸子早亮了,只是如今看见非但没动,那明眸中的泪却流的越发的凶了,一时哭的都止不住了。
李婆子和那丫头都慌了,这怎么不管用还更乱了呢!一时又忙着七嘴八舌的安抚。
黎酥哭着挥退他们,自己又钻进了被窝里,里头仿佛还留有那汉子的气息,她一时更加难过自个儿默默的哭了好久,最后终是哭累又睡着了。
梦里都满是那汉子,一会儿是他在厨房给她做好吃的模样;一会儿是他将她箍在怀里亲吻模样;一会儿是他在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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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卸货的模样……可到了最后却是他在战场上与人拼命厮杀的模样!血花飞溅,肢体横飞终是将她吓醒,猛的坐了起来。
此时天都已经全黑了下来,房间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万籁俱寂中只有她自己的喘息声和一道小小的,从嗓子里发出的咕噜声。
就在床下!
方才的梦境都还让黎酥心有余悸着又听到这一声,直吓的她一抖忙抱紧了被子缩到了床角,刚准备喊叫却又听到一声稍大的咕噜声,随即有东西自床下站了起来,高大的长条条的轮廓,在黑夜中闪着绿光的寡淡眼睛,它往前走了走还在不住的咕噜着,像是安慰。
是二虎。
认出来,黎酥那惊悸的心立时就安定了下来,只是虽不怕了可那难过委屈劲又上来了,吸了吸鼻子强压下眸中的眼泪,掀开被子下床蹲到它面前。
这狼生的体型高大跟那汉子一样,她这样蹲着将将和它持平,因哭的久了说话声音都是闷哑的:“你怎么在这里?”
只是二虎再通人性也是听不懂人言,看了她一眼停了咕噜声又重新卧了下来,前爪交叠将嘴筒子放了上去。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能大致看清它了,黎酥伸出细嫩的手指点了点它湿漉漉的鼻头:“你是不是把丫头、婆子们都吓走了?”
任由她点着自己的鼻头,它一动不动。
黎酥便又点了点:“你一直在这里守着我吗?”
它被这样扰弄也不生气只是抖了抖竖着的耳朵,一副像那汉子一样的好脾气,黎酥看着看着又忍不住湿了眸子,呜咽着:“臭方青山!坏方青山!你把我惯成现在这样却又一声不吭的走了,都一点也不顾念我吗!”
二虎不懂人言倒也能感受到人的情绪,见她这样忙又起身像先前一样咕噜着,确实是在安慰。
黎酥看的心中更酸,索性一把抱住了它埋头大哭。
平息了好几日黎酥虽终是接受了事实,但却是终日恹恹的,一日里有大半的时候都在睡觉。
丫头、婆子们只当她哭多了神不好,想着让她多休息也好,只每日的饭食都是特意准备了滋补的给她。
这日,黎酥好容易神好点没再睡觉,坐在卧房里的暖榻上同李婆子学着做些针线,二虎则卧在她脚旁,身下垫着一个大大的四四方方的细绸软垫子,那是黎酥给它做的。
自那汉子走了它便时刻跟在她身旁,连晚间也不例外,黎酥见它老坐在地上怕它不舒服就给它做了这么个软垫子。
它卧了一次倒是也知道舒服,只要是在屋子里就自己用嘴筒子咬着扯到黎酥身边卧上去。
起初丫头、婆子们还怕它,可见它温和无害且还这么的黏人,虽还是不敢与它亲近但也都渐渐的消了心中惧怕,是以此时李婆子才敢和它在一个屋。
黎酥是在跟着李婆子学做袍子,身旁放了个大箩筐,里头装满了膨的冒高的云朵似的白净棉花,都是上好的细绒白棉。
手里做的袍子却不是普通的袍子,那料子是她让丫头们出去买了顶顶好的貂皮。貂皮厚重,她虽带了顶针但那细嫩的手指依然被磨的嫩红一片看着就像要出血了一般,而那指尖都已经有了好几个血点子了。
快要到冬天了,黎酥怕那汉子受寒,特意缝了这皮袍子想让人给他送去。只是她缝好后拎起来轻轻的,还是担心这貂皮不耐寒就又在里面衬了一层软绸缝了夹层。
她最近一醒来就在做,如今也做出了个模样,便伸手拿过那细绒白棉花,一点一点均匀的往里面塞,塞上还得在上头缝线固定。
今日的天气不是很好,外头风声四起,阵阵呼啸怒吼,仿佛要吹飞房屋似的。
屋子里早就烧上了炭火,门帘子也换上了厚重的,压的严丝合缝,虽外头是那般的天气却一点也刮不到屋内,那呼啸的风声更显出屋中的安静温暖来。
黎酥听着外头呼啸的风声却是忍不住想到了那在边关的汉子和梦里的厮杀,终于是再做不下去问道:“李妈妈,你可知现在边境如何了?可稳定?”
那李婆子闻言顿了一瞬随即笑道:“边境安稳着呢,有镇远老将军坐镇能出什么乱子,夫人莫要忧心,老爷此去定会博出个好前程回来接了夫人进京去住!”
黎酥听了倒是也点头,半是气恼半是埋怨,轻声:“他倒是一直有这个心思!明明家里的银钱都够一辈子的花销了,偏要折腾!”
绷着小脸儿自个儿气了会儿却还又忍不住问:“那边关是不是比咱们这儿要冷上许多?我给他做的这袍子是不是也不够暖?”
这还恼着呢可又关心上了,李婆子听的忍不住笑正要说话,忽的那厚重的门帘被人打开,一个面目周正的丫头急匆匆的过来,行了礼道:“夫人,外头来了个妇人,说是……”她顿了顿,不好直呼只委婉道:“说是亲家太太,要找您,外头差爷拦着不让进呢,只说让您出去看看。”
亲家太太?
这称呼让黎酥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时凝了神色起身跟着那丫头出去了。
李婆子忙拿过挂在衣架上的秋香色地挂杏连元湖绉大斗篷追上去给她披上。
二虎也早跟了过去。
推开门,那围了两层的差役依然一个不差,此刻正挡着一个妇人,这妇人眉目秀丽长的倒还是不错,只是那神色有些灰败使她看起来老了许多。
见黎酥出来,带头的一个差役忙过来正要说话,那妇人却猛的上前推开他一把扯住了黎酥的手:“酥儿啊!娘的酥儿!娘可算是找到你了!”
这妇人正是柳氏。
她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黎酥心里疑惑又警惕,面上却不动声色,也不将她往宅子里请只是客套了几句。
她没提让她进去的话,柳氏却也不提,只拉着她上上下下的看,像当真是极为心疼她一样哭道:“儿啊!你怎的就到了这种穷乡僻壤之地了呢?瞧都瘦了,快跟娘回去。”
她说着当真要扯了黎酥走,她动作大了些,在黎酥身后的二虎看见立刻蹿出来冲她呲出了一嘴獠牙。
先前并没人注意它,现在它忽然蹿出来如此,莫说那柳氏了连周围的差役都吓了一跳齐刷刷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抽出了随身的大刀!
见此,黎酥忙喊了声:“没事的,二虎快回去。”
闻她说话,二虎缓缓了气势,回头看了她一眼当真转身回去了。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黎酥望向那早被吓的退到了人群里的的柳氏问道:“母亲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闻言,柳氏才像是回了魂儿,吞了吞口水镇定了些才道:“自你忽然失踪,我和你父亲一直都在寻你,想是佛祖保佑,竟当真让我在这儿寻到了你。”
要嫁入豪门,给家中带来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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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的人忽然失踪,他们确实会着急寻找。
黎酥点头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就要回去。见她要走,那柳氏脸色一白,竟快步冲了过来拼命拉扯她:“这是什么野地方!你待在这儿做什么!快跟娘回去!”
因听她们二人对话,知道她确实是黎酥的母亲,是以众人都不敢多加干涉,此刻见黎酥被拉扯才要上前劝说,只是却晚了一步。
柳氏也不知抽什么风拉扯的劲道极大,黎酥本就神不如从前被她这么一扯脚下重心不稳立刻就摔到了地上。
立时腹部就是一阵巨疼,黎酥疼的额头上全是冷汗,呻吟出声。众人都是吓了一跳惊叫连连,李婆子倒是镇定些,一面指使那粗壮的婆子抱她回去,一面让丫头出去寻大夫过来。
一时都乱成了一锅粥,那柳氏呆呆的站着,最后转头往对面的茶楼上看了看。
那长廊上正站了一个人,是个公子哥儿,白毡帽,绿云子挖镶抓地虎的靴子,身上穿着件月白棉绸长跑,绿玉腰带,端的是贵气又俊美,只是此刻也是满面急色,恶狠狠的瞪了那柳氏一眼,也慌忙着下了楼。
第53章有孕
被派出去请大夫的丫头着急八慌的,本是想就去请前街德善药房的掌柜徐盛过来,只是还没到前街就正碰上一个留着美髯的中年人,他旁还跟着个身穿灰色斗篷,背着药箱的人。
这中年人正是流沙镇上最有名的大夫,别看年纪算不得大但医术却极为湛,治好过不少疑难杂症,人称赛华佗。镇上的人若是病了都爱找他,很是有名气,这模样想是要出诊去。
那丫头也认得,大喜过望忙上前拦住他们求道:“求求您救救我家夫人吧!”
她忽然拦人,那“塞华佗”面上却无一丝惊讶,看向自己身旁那人。
那人全身都罩在灰色斗篷里,帽檐还压的极低只露出了个下巴,似乎是知道他在看自己,那人出声了:“既是这家情况紧急,师傅何不先去她家看看?”
闻他肯帮忙说话,那丫头大喜忙祈求的看向“赛华佗”,他似乎是极为听信自己徒弟的话,也不问事情缘由应了声,抬步就走。
宅子外头,那十几个差役还在守着,因知道黎酥摔倒身子不妥又见那灰衣人身上背着药箱,也知道是大夫来了便没有阻拦,任他们进去了。
卧房里,细木雕花床榻上的人儿已经疼的脸色发白晕了过去,眼角还挂着泪滴,想是不耐疼又哭了的。一堆儿的婆子、丫头守在床前正着急,见他们过来也认出了那“赛华佗”忙让了开来,赶紧着给他搬了个圆凳到床前。
见人已经是疼晕了过去,那“赛华佗”也是凝了神色,忙坐过去伸手号脉,刚诊了会儿他身后跟着的那徒弟就忍不住问道:“师傅,这女子是何病症?”
众人也都在关心着,忙也跟着问。
那“赛华佗”回了手,转过脸时,先前还凝重的脸色已经松了下来还带着笑,伸手拿过他那徒弟身上的药箱一面往外拿纸笔一面道:“这妇人有孕了,已经一个多月了!”
竟是有孕了!知道身怀有孕之人最忌磕碰,李婆子急了:“我家夫人刚才摔到在地,可有事?”
那“赛华佗”正在桌前写药方,此时刚好写完最后一味药,拿了递给她:“是动了胎气,算不得太严重,服几剂安胎药,日后千万小心着便无碍了。”
闻言,李婆子方松了口气,只喊:“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众丫头、婆子也都是大喜,一改先前焦急人人面上都带着喜色一时屋中的气氛松快了不少。
只是那“赛华佗”的徒弟却是双拳紧握,上头绷起了道道青筋。
众人都沉浸在喜悦里没人注意他,李婆子交代了丫头下去抓药又付了诊金,一面向那“塞华佗”道谢一面送他出去。
妇人有孕也是喜事,那“赛华佗”面上也是带了笑,摆着手自己背了药箱要走,忽然一人在他们身后道:“师傅想是看错了,这妇人儿面色苍白有汗且神色痛苦,哪里只是动了胎气那么简单,怕是再不立刻吃下那天山雪莲,便会即刻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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