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mer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赤猿
他没办法从满地的鲜血里判断有没有乔舒亚的,但是他从大叶片地下找到了乔舒亚的□□。
子弹满匣,但是枪管仿佛受到重创般扭曲。
所以那家伙现在是赤手空拳地在藏有野兽的森林里乱转吗?!
兰斯洛特一阵胸闷,险些喘不上气来。
他颤抖着手指取出了枪里的子弹,放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继续寻找线索。
在以白马为中心的血泊周围,有一串清晰的血脚印。
兰斯洛特起先有些担心,在马被袭击的时候,他离得那么近,会不会也受了重伤。但察看了前后脚印的距离后,他发现脚印的主人并没有受伤,最起码没有受会影响正常走路的伤。
事实证明,乔舒亚在那时是处于安全距离以外的。那么会有这串血脚印的理由,只有一个乔舒亚特地在让自己的鞋底沾上了血,给他留下了可以追踪的线索。
兰斯洛特此时不知道该评价他聪明还是不聪明了。
如果有脑子的话,怎么又会面对未知的动静不选择理智地观望,而是想也不想地冲出去呢?
沿着血脚印标记,兰斯洛特走了十几分钟,血脚印的轮廓越来越残缺,到最后完全消失了。
他再次看向四周,没有发现可以继续追踪的线索。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他叹息着,觉得有些疲倦。
背着一把四公斤的□□和十几发子弹,先是骑了半小时的马,借着下马走了近半个小时,中途还到了这样那样的“惊喜”。
他怎么会不累。
就在兰斯洛特神松懈的时候,身后的灌木丛传来了枝叶攒动的声音。
他警觉地拿着□□转过身,正好看见一头两米高的黑熊张牙舞爪地朝他扑过来!
糟了!这个距离没办法开枪!
余光注意到黑熊锐利的指甲上残留的血迹,兰斯洛特心头涌上一股绝望。
眼看着那可怕的熊掌就要朝他拍过来,他有些酸痛的腿却只能僵硬地往后退两三步,根本躲不开!
千钧一发之际,从侧面飞扑过来一个红色的身影。一下子就把他推出了黑熊的攻击范围,两个人在地上滚了好几下,□□也飞了出去!
兰斯洛特只觉得眼前忽然一花,然后就是一阵疯狂的晕眩,他下意识地就抱住了那个把自己推开的人,等停止了翻滚,两个人双双躺在地上时,才看清旁边的原来是他找了许久的人。
乔舒亚端庄俊秀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地上用力地滚了几下,有些苍白。
“你……”兰斯洛特有些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如果不是他,自己现在已经死在一头畜生手里了。
但是他的余光很快注意到黑熊并未就此死心,它挥舞着利爪,咆哮着再次朝他们冲了过来。
他的□□现在正躺在旁边三米远的地方,没办法直接够着。
兰斯洛特咬了咬牙,翻身抓住乔舒亚的肩膀朝旁边又翻滚了几下,然后拿到了□□。他不敢浪一秒钟地举了起来,对着黑熊的头部用力扣下了扳机。
子弹打中了黑熊的眼睛,鲜血飞溅,但是并没有就这样让它倒下。它愤怒而痛苦地发出巨大的吼声,更加狂暴地朝兰斯洛特冲了过来。
然而,等待它的,是兰斯洛特快速填好的第二发子弹。
“砰”的一声!
它失去了第二只眼睛,也失去了它的生命。
巨大的身体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和落叶。
兰斯洛特松了一口气,然后把注意力放回闭着眼睛的乔舒亚身上。他的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了,额角还渗出了汗水。
“受伤了吗?”兰斯洛特紧张地问道。在地上打两个滚不会这样。
但是乔舒亚好像昏迷了一样,没有回应。
兰斯洛特晃了晃他的肩膀,发现他真的昏过去了。
“该死!”把乔舒亚翻过来检查是否受伤的时候,兰斯洛特看见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画面。
他背部的衣服被撕去了一大块,洁白柔嫩的背部肌肤上留下了四道狰狞的血痕,伤口上还沾着一些泥土。
兰斯洛特暗吸了一口凉气。
刚才乔舒亚将他推开的时候,自己反而被熊掌伤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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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八章
兰斯洛特感到非常自责。
不管怎么说,让家族首领为了救自己而受伤,无论如何也是不应该的。
但是他没有选择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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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忏悔。
乔舒亚现在急需医疗护理,如果现在下起雨来,淋到伤口,就麻烦了。
他分秒必争地背起乔舒亚,按照之前的线索,很快往回找到了自己的马匹。因为伤口是在背后,所以兰斯洛特只能让他趴在马背上,而自己骑在马上,用最大的力气抽打马臀,让它因为疼痛而飞奔。
等两人回到别墅,阴沉沉的天空终于开始飘雨。
门口的守卫们看到浑身带着泥土和落叶有些狼狈的兰斯洛特先是表现出疑惑,怎么只有他一个人?乔舒亚大人呢?
紧接着他们就注意到了趴在马背上如死去了一样的乔舒亚,面面相觑,开始惊慌失措。
“他需要医生!快!”兰斯洛特一边下马一边吼道。
一个守卫点了点头,跑进别墅内召集了与乔舒亚一同来到这里的家庭医生和若干仆人。另一个守卫上前想要帮兰斯洛特把乔舒亚从马背上弄下来。
“他背上受伤,用背的!”
当兰斯洛特看见守卫被乔舒亚背上的伤吓到发呆,便厉声命令道。
“好……好的!”守卫战战兢兢又小心翼翼地把年轻的主人转移到了自己背上,兰斯洛特帮了他一把,然后两个人小跑进了别墅。
当面无血色的乔舒亚面朝下被轻放在卧室的大床上,狰狞的伤口暴露在众人眼前,周围的仆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有几个女仆瞬间就哭了出来。
这可是她们从小就捧在手心里的少爷啊!
“都给我安静!”一个坐在床边、穿着酒红色套装的女人冷冷地瞥了她们一样,她是乔舒亚的专属医生,艾德琳雷诺兹。这些哭哭啼啼的声音让她没办法静下心来处理伤口。
等所有她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之后,她将所有人都赶去了门口。
“你也出去。”看到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艾德琳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我不能。”兰斯洛特站在靠墙的位置,面无表情地负手而立。
“你脚被粘住了吗?”艾德琳冷笑着反问,干脆利落地用剪刀将乔舒亚的衣服全部剪开。
“没有。”兰斯洛特的目光就像被黏在了乔舒亚的身上一样,他一动不动,像个雕塑。
“那就滚出去。房间里的人越多,越容易让他有细菌感染的危险你不知道吗?”艾德琳语气犀利,用热毛巾擦拭伤口周围的泥土的动作却轻柔至极。
兰斯洛特用力抿了抿嘴唇,背在身后的拳头捏紧至颤抖。
他目光灼灼地将视线在乔舒亚的脸、他的伤口、艾德琳冷静又冷酷的表情来回转了一下,最终也和其他人一样,站到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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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乔舒亚的伤口看起来可怕,但却并不致命。
没有伤到骨头,也没有伤到内脏。
当兰斯洛特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乔舒亚还未恢复意识、维持着趴在床上的姿势,上半身□□着、绑着层层绷带,手上打着消炎的点滴。
他闭着眼睛,脸上血色稍有回复。安静的睡颜,像个玩累了的孩子。
兰斯洛特感觉喉咙深处有些苦涩,他搬了张椅子,坐到他没有吊点滴的那侧,然后握住了乔舒亚微凉的手。
他不知道如果在乔舒亚醒着的时候,自己这样做会得到什么回应。
现在能这样握着,就很好了。
兰斯洛特看着他修剪得很漂亮的椭圆形指甲,里面的泥土被护理的女仆清理得干干净净。就是这双手,在他站在生死边缘的时候,将他推回来了。
这个他质疑过的娇贵少年,救了他的生命。
兰斯洛特觉得很难受。
于情于理,被保护者不应该是他。
就在这个时候,他手中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
兰斯洛特坐直了身体,松开了手。“乔舒亚堂兄。”他看着少年慢慢睁开眼睛。
那抹孔雀蓝先是表现出一种茫然,然后慢慢清明。
趴着的姿势不太好受,他下意识想要翻身,兰斯洛特连忙阻止了他。“您背上有伤,请小心。”
乔舒亚皱了一下眉头,估计是扯到伤口了。“熊呢?”他咬着牙把自己变成坐着的姿势,然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熊?
兰斯洛特愣了一下,“……死了。”
“带回来了吗?”乔舒亚不顾疼痛,有些兴奋地看着他。
“没有……”兰斯洛特皱了皱眉头。
“死了还不带回来?”乔舒亚瞪大了眼睛,“这是这次打猎唯一的猎物啊,你脑子有问题吗!”他提高声音指责道。
兰斯洛特有些无语。
那种情况下,怎么样熊也带不回来好不好!
而且正常人会只关心猎物吗!
他看着乔舒亚的眼神变得复杂又古怪。
“天呐,真是够了……”乔舒亚一脸无可救药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重新躺了下来,这回他是侧躺,没有压到伤口。“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他郁闷地喃喃自语。
兰斯洛特目瞪口呆。
乔舒亚醒过来后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伤口,救命之恩,可能会留疤……他什么都没提到。
没有故作清高地表示不用感谢,也没有咄咄逼人地“邀功”。
好像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兰斯洛特觉得非常困惑。
然而……看着乔舒亚赌气的背影,他忽然有种预感眼前这个少年,会在日后成为他赌上性命去保护的存在。而他为自己所留下的伤痕,将会成为自己一辈子都绕不开的业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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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还带着乔舒亚体温的皮椅上,兰斯洛特仰着头叹息。
如果不是七年前偶尔听到了老管家和乔舒亚的对话,他现在的心情,恐怕只会比十年前更加炙热执着吧。
【兰斯洛特大人接替梅瑞迪斯大人的位子已经有一年了,不知道您感觉如何?】
【他很无聊,并且越来越无聊。作为一个玩具,他简直太差劲了。】
路过书房,无意间听见的对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兰斯洛特所有的热情。那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执着和忠诚,永远不会有得到回报的那一天。
十年前被乔舒亚救了之后,他对黑手党事务的学习更加勤奋,他甚至想马上就取代父亲,成为乔舒亚的左膀右臂,陪在他身边排忧解难。
他花了两年的时间去了解乔舒亚,知道他最喜欢看书,还喜欢下棋,喜欢打猎,喜欢各种各样的娱乐活动。他不抽烟,平时也很少喝酒。刚上任的两年,他就表现出不输于上任教父的智慧。他和其父亲一样狡猾而善辩,虽然整个人看上去和沉稳并不搭边。他的笑容总是像个孩子一样无害而灿烂。
而第三年,在稳固了威望之后,他就露出了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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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自己的獠牙。继任时将上任教父的名字加入自己的名字并不是为了效仿,而是为了超越。
他表现出超乎常人想象的残酷和强势,不断摧毁敌人,不管是眼前的,还是背后的。不管在诺厄的时代,他们在赫尔墨斯家族面前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他都会分毫不剩地夺走他们的领地和财富。
也就是这一年,乔舒亚有了【疯狂的掠夺者】之称。
同样是在这一年,兰斯洛特正式成为了赫尔墨家族的二把手。
乔舒亚宛如没有刹车的跑车一样的举动横冲直撞将赫尔墨斯家族带上了一条从未有过的令人不安的强大之路。这也不可避会留下漏洞和破绽,让人诟病,甚至有机可乘。
所以兰斯洛特把自己最大的力花在了“善后”上,让他在路上跑得更加随意自在,没有后顾之忧。
闲暇之余,他还接手了很多乔舒亚不感兴趣的家族产业,确保可观合法的经济入。
他以为自己是最有资格获得乔舒亚信赖的人。
但是现实却如此残酷而不留情面。
仇恨在兰斯洛特高傲的心里埋下了种子,但正如他十年前所预料的,乔舒亚是他会赌上性命去保护的存在这是一个诅咒。
将他牢牢绑在残忍的乔舒亚身边。
但他不甘心,自己的一片真心被如此践踏。他改变了自己的态度,对他越来越冷淡,他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抗议。但是乔舒亚丝毫不在意这个。
然后,进一步地,兰斯洛特暗中培养了自己的势力,并且时不时给乔舒亚正在进行的计划添一些麻烦。但是乔舒亚仍旧不在意,他总有办法引刃而解。
最后,兰斯洛特妄想最大限度地打破“诅咒”杀了他。
但是失败了。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失败了。
为什么上帝要给他安排一个如此艰难的劫难?
看着窗外的月亮,兰斯洛特颤抖着睫毛闭上了眼睛。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和乔舒亚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一边和乔舒亚一起为这个家族付出,一边又觉得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不能完全地站在他的对立面,也没办法再支持他的一切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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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九章
“我受够了女人的香水味……”
当乔舒亚刚和一个年轻的金发女郎分别,坐进自己的车内的那一刻,他就一脸抵触厌恶地扯开了领带,脱下了阿玛尼风衣,全部扔到了座位底下。
坐在副驾驶座的艾贝尔不动声色地给了司机一个眼神,后者立刻踩下油门,将车开上了回酒店的路。
然后他又给酒店里的人打了个电话,嘱咐他们安排好可以随时入浴的浴室。
“那老头子有回应吗?”刚挂断电话,后座就传来了乔舒亚的声音。
“还没有。”艾贝尔恭敬地回答。
“他要是再这么嘴硬下去,我明天就把他女儿扔到海里喂鲨鱼。”
乔舒亚用手肘撑着车窗,面无表情地说道。
西欧的黑手党联盟垄断了亚欧大陆的军火交易,对外来者极为排斥。
美国黑手党想要在这里分一杯羹很难。
但那并不意味着没有可能。
对乔舒亚来说,困难就是挑战,就是一场游戏。
不存在没有弱点的对手,关键就在于他能不能找到那个弱点。
掌控着亚欧地区军火交易的黑手党教父叫安德鲁瓦伦丁,出了名的老奸巨猾。
他的身边没有常被作为攻击目标的家人,没有妻子,没有儿女。
但是乔舒亚发现,他的一个手下在瑞士银行的某个账户每一个月都会定期汇款到一个叫艾格尼丝拉曼的年轻法籍女人的账户上,数额不是特别大,但是引起了乔舒亚的兴趣。这些汇款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小喽可以承担的。
他让艾贝尔查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和背景,然后有趣地发现她已经去世的母亲曾经是安德鲁瓦伦丁的情妇。
有了这个前提,她和老瓦伦丁的关系就不难推测了。
瓦伦丁不想让她扯进黑手党的世界,放弃了“父亲”的身份。但他似乎还是很关心这个女儿的。艾格尼丝从小喜欢绘画,无奈资质平平,不能靠此为生,所以瓦伦丁就每个月打钱给她维持优渥的生活。还赞助她开画廊办画展,甚至以手下的名义,买了好几副她的作品。
不能陪伴在她身边,至少要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吗?
真是伟大的父爱呢。
乔舒亚对此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容,他的眼中,清晰地映出了艾格尼丝作为一个棋子的价值。
既然这么喜欢当伟大的父亲,那么就找个机会让你当个够吧!
接近艾格尼丝比想象中容易得多,乔舒亚有着极为出色的外貌、优雅不凡的气质以及渊博的学识。没有一个人女人能抗拒他的魅力,尤其是当他对自己无人问津的作品表示赞赏的时候。
乔舒亚在正式和瓦伦丁见面会谈之前,先跟她接触了几次,已经完全取得了她的信任。
明天,就是最后了。
说实话,他不太喜欢和这种女人打交道。
轻言细语的,聊着聊着就莫名其妙开始脸红,娇弱得一推就倒,偏偏还特别喜欢靠上来。
一点挑战性也没有,让他提不起兴趣。
快结束吧。
他靠在皮革的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忽然有些怀念自己在纽约时,舒适熟悉的书房和搭配致的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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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伦敦。
兰斯洛特也在“出差”中。
英国最大的红茶企业的老板正邀请他参观加工茶叶的工厂。
观光通道里,年过五十、身材微福的红茶商人滔滔不绝地向他介绍着每一个流程的工序,还时不时对外表英俊非凡的兰斯洛特溢美几句。
说他一看就是会享受红茶的人。
言语间旁敲侧击,想探听他是不是某个贵族家的少爷,以便以后搞好关系。
兰斯洛特的气质和举止比起美国人,的确更加像是欧洲人,而且一看就是那种非富即贵的身份。
他穿着考究,谈吐得体。眼神中有一种沉凝的傲气,让人不敢冒犯。
面对这些恭维,兰斯洛特只是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熟练又自然。
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生产线上,就算隔着一层玻璃,他都好像闻到了大吉岭茶独有的芬芳。
脑中浮现出乔舒亚端着致的茶杯啜饮的画面,他忍不住垂下了眼睫,觉得自己中毒越来越深了。
跟在他身后的诺伊斯在这时候接了个电话,小声地交流了几句后,脸色忽然变得很凝重。
兰斯洛特透过玻璃窗看到了,便侧过头看着他,用眼神表示疑问。
一对上兰斯洛特的眼睛,诺伊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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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先把电话讲完。一手捂住手机的话筒,他上前在兰斯洛特的耳边说道:“乔舒亚大人在和安德鲁瓦伦丁谈判的时候,从游轮上坠海了……”
刹那间,兰斯洛特的瞳孔缩了一下。他的脸庞变得像冰雕一样,完美又冷酷。
迟钝的红茶商人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还在那里自顾自地眉飞色舞。
兰斯洛特毫不犹豫地转身,迈着修长的腿朝出口走去。
“哎?玛门先生……?”红茶商人看他忽然不见了,有些没反应过来。
“抱歉,我家主人今天有急事,和贵公司的合同改日再签吧。”诺伊斯微笑着向他解释,然后一边转身追上了兰斯洛特,一边把手机放回耳边,他的电话还没有挂断。
“哪片海域?”疾步走出门口的时候,兰斯洛特问他。
“北海!”离这里还算近。“乔舒亚大人带去的人还在搜救!”
“在机场准备好直升机,让驻扎在英国的成员都过去。”兰斯洛特的眼睛此时就像蒙上了一层冰霜,当他坐进车内的时候,似乎夹带了一阵寒风。
司机没想到他生意这么快就谈完了,一脸惊讶。
诺伊斯很快也坐进车内,对他严肃地说道:“去机场,快!”
司机愣了一下,点着头踩下了油门。
“到底怎么回事?”兰斯洛特冷冷地问诺伊斯。
后者一直在通过电话了解现场情况。
“安德鲁瓦伦丁对亚欧地区的军火代理权一直不肯松口,乔舒亚大人就绑架了他的女儿。结果瓦伦丁一气之下就把他抓起来了。游轮上藏了很多瓦伦丁的手下,比乔舒亚大人带去的人多两倍。瓦伦丁逼问乔舒亚大人他女儿的去向,乔舒亚大人不说,就被扔下游轮了……”
听着诺伊斯的汇报,兰斯洛特感觉额角隐隐作痛。
他知道乔舒亚有在查关于安德鲁瓦伦丁的事情,但是没想到居然连他的女儿也查到了。
瓦伦丁是有名的狡猾残暴,乔舒亚所手握的筹码,其实是一把双刃剑。
能否起作用全在于这个女儿在瓦伦丁心中的地位。
事实证明,他的确很看重这个女儿,看重到不惜与赫尔墨斯家族为敌的地步。
喜欢挑战、寻求刺激的乔舒亚终究是把自己搭进去了。
简直乱来!
兰斯洛特暗自咬紧牙关,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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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兰斯洛特在汪洋大海中找到乔舒亚的时候,他已经没了心跳,身体也被泡得发白。
“肾上腺素!”兰斯洛特探完他的脖颈,就马上朝他直升机上一起跟来的医生沉着地吼道。
拔掉盖子,握紧注射器的瞬间,兰斯洛特从没想过他的手会抖得那么厉害,几乎瞄不准心脏的位置。
乔舒亚苍白浮肿的脸看起来是那么陌生……
兰斯洛特抿紧了嘴唇。
“咚”的一下!他按着活塞、狠狠地把注射器朝着他的胸口捅了下去!
下一秒,原本已经失去了心跳的乔舒亚就一脸痛苦地蜷起了身子,猛烈地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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