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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 mer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赤猿
“直升机打不下来吗?”兰斯洛特对敌人的优势感到不悦。
“天太黑,瞄不准!”
“啧,从别墅后门撤离到森林里去!”兰斯洛特无可奈何地下达命令,对方有人数优势和火力优势,硬拼行不通。
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天,他们对森林地形的了解远超出敌人。只要能脱离他们的视线,就能摆脱!
几个保镖拥簇着兰斯洛特正打算下楼,为首的保镖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一脸苍白地回过头,看着兰斯洛特,嘴唇颤抖。“后门有埋伏……乔舒亚大人……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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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十二章
“狂妄的小鬼,之前你不是说你不怕死,反正赫尔墨斯家族还有兰斯洛特玛门赫尔墨斯吗?现在我把你们两个人都抓来了,还有什么话说?”
敞亮得过分房间里,沉着又阴狠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安德鲁瓦伦丁用自己的手杖狠狠地捅了一下双手和兰斯洛特绑在一起、坐在地上的乔舒亚的胸口,眼神阴鸷。
“咳!”乔舒亚吃痛地皱了一下眉头,身体微微一震,嘴角溢出了血丝。
兰斯洛特通过紧靠在一起的身体感受到了那份痛楚,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他的内心在为瓦伦丁的话而感到惊讶。
乔舒亚居然会说那种话?
自己在他心里原来是可以托付家族的存在吗?
“都抓来了又怎么样?”乔舒亚勾着一侧嘴角,舔去了血丝。“就算你把我跟他都杀了,赫尔墨斯家族还有其他人。如果赫尔墨斯家族没有人比我们更适合当教父,那就让它没落好了。”他的眼神很是冰冷而且不屑。
没落?!
瓦伦丁和兰斯洛特都愣住了。
身为一个黑手党教父,几万人的首领,他居然连这种不负责任的话都说得出来?!
看到他嘴角挂着的嚣张笑容,瓦伦丁极为冷酷地眯了眯眼睛,“你以为这种虚张声势会有用?”他尾音上扬就如刀刃的弧度般寒冷。
“既然你敢如此口出狂言,那就先杀掉你这个难缠的堂弟好了!”瓦伦丁双手握住黑色的手杖,居然从里面拔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细剑。
他布满凸出来的青筋和老茧的大手握住半圆形的把手,从斜上方朝兰斯洛特的脖子劈了下去,同时瞥着乔舒亚的表情。
然而,直到他的剑停在兰斯洛特修长的脖颈前一毫米,削断了几根金发,乔舒亚的表情都没有一丝紧张,完全若无其事。
瓦伦丁自觉失策,脸上却冷笑着对面无表情的兰斯洛特说道:“看来你们之间,没什么手足之情啊。”
他在用言语挑拨两个人的关系。
可惜,乔舒亚和兰斯洛特的关系本来就似敌非友,即使有血缘关系,也从来没有兄弟之情。离间计根本起不到作用。
兰斯洛特的目光冷漠地看向别处,而乔舒亚则笑开了。
“手足之情?哈哈……”他笑得前仰后合,“那是什么无聊的东西啊,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和这家伙有什么手足之情啊老头子……哈哈……”
他夸张的笑声让瓦伦丁觉得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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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笑的!给我闭嘴!”他厉声斥责。
“啊……我知道了!”乔舒亚在听到他的声音后,突然敛了笑声。“因为你很在乎你那个宝贝女儿对不对?所以才会觉得有血缘关系的我们也应该很在乎对方。”他一边说着一边为自己的话点头,但是很快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在嘲笑瓦伦特的父爱,无疑是踩到了雷区!
年过五十的黑手党首领脸色铁青,他握着细剑的手在抖。
杀意席卷了他的大脑,他在拼命克制。
这个小鬼很该死,但是艾格尼丝还在他的手上。
一旦找回了她,定要他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乔舒亚的眼睛一转,看到他极力隐忍的姿态,又想笑。但是这一次,从被绑在一起就没开过口的兰斯洛特掐住了他虎口的穴道,突如其来又恰到好处的痛意让他笑不出来。
乔舒亚有些不高兴地反拧了一下他的手背。
兰斯洛特觉得有些无力,他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瓦伦丁之前会一气之下把他从游艇上扔下去了,完全是他自找的。
这种时候不刺激敌人会死吗?
“呵,放心,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痛快地从船上跳下去了。”压下冲动的瓦伦丁居高临下地用细剑抬起了乔舒亚的下巴,锐利的剑刃划破了他的皮肤,鲜血渗出。“直到你说出艾格尼丝在哪里为止,我会用不同的酷刑一遍遍折磨你。再给你半个小时考虑的机会!”
说着,瓦伦丁回了剑,就这样大步走出了房间。
他走之后,依旧有十名部下看守这两人。
二十道目光冷漠又戒备地盯着乔舒亚和兰斯洛特,就算是被绑着,也不能掉以轻心。对方可是大名鼎鼎的赫尔墨斯家族的“国王”和“骑士”。正如“赫尔墨斯”之名,他们的威胁力是建立在那狡猾的智慧上的。
危险而狡猾的阶下囚和全神戒备监视着他们的黑手党,整个空间内只有呼吸在制造声音,僵硬而紧张的氛围让空气都停止了流动般。
忽然,空气中响起了很轻微的,但比起呼吸却略响的一声吸气声。
“嘶……下巴被他剑划得好痛。”垂着头、被发丝盖住脸的乔舒亚用手肘拱了拱兰斯洛特,“要是留疤的话,回去记得提醒我弄掉。”他轻声说道。
周围的黑手党们还指望能从他嘴里听到关于艾格尼丝的信息,亦或是之后的计划。没想到他却说出了这么没有意义的话。
兰斯洛特挑了挑眉头。
背上那么严重的疤都不在乎,这种小伤倒是很计较。
仿佛是有心电感应一样,乔舒亚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身上的疤叫勋章,脸上的只能叫毁容,懂吗?”
强词夺理。
兰斯洛特没办法认同他的逻辑,不想给他回应。但“勋章”一词却在他的心里划下了一道耀眼的轨迹。
他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问道:“他说你是跳下海的?”
不是被扔下去的吗?
“他说我要是不交代他女儿的去向就把我扔到海里去喂鲨鱼,还用枪顶着我的背脊。我觉得硌得慌,就干脆自己从甲板上跳下去了。”乔舒亚轻描淡写地说道。
尽管看不到他是用这么表情说出这种话的,但是单从那毫不在意的语气,就可以听出他对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一事并不觉得劫后余生。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那么做。
兰斯洛特的双手瞬间将困在手上的绳子绷紧,平滑的手背上爆出了放射状的筋脉形状!仿佛这手指宽的绳子下一秒就会被挣断!
但事实上,两个人被抓到后都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根本没那么大的力气。他遏制不住怒气的后果,只是自己的手腕被磨破罢了。
刺痛让兰斯洛特找回了冷静,他慢慢呼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如果我没及时赶去的话……就要永远失去你了……”他像是认命一般说出这种有些不安的话,金色的羽睫盖在白皙的眼睑上,微微颤抖。
明明这时候不应该表露出他对乔舒亚的重视,那只会让敌人有机可乘。
“没有如果。”乔舒亚淡漠的回答让兰斯洛特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紧接着,他的背上就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体温和压力乔舒亚靠了过来。
这让兰斯洛特闭上了眼睛,说不出话。
这是出于信任还是自负?
答案不重要了。
没有如果这句话让他觉得很满足。
是啊,他及时赶到了。就算再来一次,他也依旧会以最快的速度去营救他。那个他所怀疑自己的“如果”,根本不可能发生。
什么啊……乔舒亚居然在这种时候,表现出了他过去十年都不曾拥有过的依赖吗?太反常了吧。
兰斯洛特暗自苦笑。
“话说,兰斯洛特。”乔舒亚抬了头,孔雀蓝色的眼眸一片令人心寒的纯粹,“为什么瓦伦丁宁可尽心机寻找艾格尼丝,也不愿意和我做交易呢?”
“既想要女儿,又想要权利,太贪心了啦。”他脖子向后仰,枕在兰斯洛特的肩膀上,一脸惬意。
贪心的人是你吧。
兰斯洛特叹息,不予回应。
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要在敌人的手下面前说这种话,他的恶劣到底是遗传谁的?诺厄伯父和他的妻子蕾切尔伯母的性格中可没有这么过分的因子。
尤其是蕾切尔伯母,兰斯洛特发誓,她是自己见过最优雅温柔的女性。他曾在乔舒亚的二十岁生日宴会上见过这位俄日混血的大美人一面。
那色泽如高纯度黑巧克力一般的柔软卷发,碧绿色的杏核状的大眼睛,年近四十却依旧风华绝代,看上去像三十出头一样。她的眼神既温柔又干净,丝毫不像可以承受教父妻子这样一个身份的女人。她不像欧洲的那些贵族夫人会用扇子遮住红唇,偏着头和所谓的同伴窃窃私语、交涉不入流的逸闻趣事。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阳光的温度和令人惊叹的气质。
但她并不和赫尔墨斯家族的人住在一起,兰斯洛特也只见过她一次。
若是她看到自己的儿子变成现在这样,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呢。
兰斯洛特有点好奇,他在乱来时候,从来没有考虑过他母亲的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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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十三章
瓦伦丁并没有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给乔舒亚和兰斯洛特半个小时的时间考虑,因为在监控室里听见他们的对话后,他就失去了耐心。
“呵,狂妄的小鬼,就算你不把他当手足,他还是很在乎你的嘛。”这么说着,瓦伦丁命人把乔舒亚和兰斯洛特分开,然后用纯黑的锁链将乔舒亚的手臂高高吊起,整个人几乎被吊离地面。
“怎么样,说还是不说?”瓦伦丁用手杖抬起他的下巴,材质与主体不同的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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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住乔舒亚的喉结,“乖乖把我女儿送回来,我就饶你们不死!”
乔舒亚因为喉咙处的阻力有些不适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然后笑靥如花。“那太可惜了,等你找到她的时候,大概连骨灰都集不到了。可怜的艾格尼丝,居然有这么一个对权利贪心的父亲……唔!”
话还没说完,他俊秀的脸就被手杖抽歪,柔嫩的脸颊上浮现出一道鲜红的淤痕!
“给他注射dp-79!”瓦伦丁一边狠狠地说道,一边转身坐回三米远的椅子上。他要看看,这个罪该万死的教父小鬼会嘴硬到什么时候!
dp-79,最新型的吐真剂。和寻常的吐真剂最大的不同就是,它会使犯人在承受泯灭般的痛苦的同时,最大程度保证犯人的神志清醒。这种痛苦足以使一头温顺的大象如野兽一般发狂,最后在口吐白沫、抽搐死去。
这个细皮嫩肉的年轻人能承受住吗?
瓦伦丁已经开始想象他痛哭流涕地向自己哀求解毒剂的模样了。
当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将注射器、没有任何表示的药瓶倒入放在地面上的金属盘的时候,发出了一系列令人窒息的碰撞声。
看着男人熟练地将尖锐的针头插入药瓶的橡胶盖,推动活塞,摇晃着让瓶中的白色粉末被注射器里的葡萄糖溶解。
兰斯洛特的眉毛一跳。他压抑住甩开身边押住自己的敌人的冲动,看向乔舒亚。
后者脸色平静得令人困惑,好像不知道dp-79是什么一样。
作为一个黑道世界的人,没道理不知道这是什么。
仅仅是听到这个名字,都会让身经百战的俘虏产生退缩的怯意最残酷的拷问方式。
你要怎么做?
兰斯洛特皱起了眉头。
当男人用酒棉花擦拭他上臂皮肤的时候,那种感觉简直令人起鸡皮疙瘩,但是乔舒亚的反应却平淡的出奇。针头斜插入他的手臂静脉的时候,他温顺地像是一只绵羊,仿佛这只是一剂有利无害的营养针而已。
瓦伦丁眯起了眼睛,玩味地朝后一靠。
看你能装腔作势到什么时候。
男人耐心地将活塞往前推的时候,乔舒亚抬着下巴,对瓦伦丁露出一个近乎挑衅的轻柔微笑。
冰冷的药水流入身体的时候,在注射的部位起先产生了一种麻痹感。这种噩梦前奏一般的感觉令人忐忑恐慌,他的笑容就像是为了让自己从这种心理摆脱出来一样。
当药量逐渐增大的时候,麻痹感加重了,而且扩散了。
手臂、肩膀、胸口……一点一点地产生一种被重物压迫住的错觉,连心脏也快要动弹不得般,没办法呼吸。
乔舒亚的笑容失去了从容,变得非常不自然。
原本十分放松的被吊高的手也僵硬起来。
突然,指尖和心脏之前窜过了一阵电流般的尖锐痛感,让他没办法再保持安静!“唔……”他咬住嘴唇,紧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这种感觉从一阵,变成了残酷的蔓延!就好像无数个带着倒钩的细线从身体的各个角落勒住心脏,用力地朝四面八方撕扯!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额头滴下痛苦的汗水。
瓦伦丁勾起嘴角,脸颊上出现了一道狰狞的法令纹。很难受吧?但是更难受的在后面,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痛不欲生。
注射器里的液体还有不少,全部注射进去,才能让他领略到什么叫远超过人类承受极限的痛处。
当推进量到达五成的时候,再往后,各种各样的剧痛就互相交叠着促进,乔舒亚一直隐忍着不动的身体开始受不了地挣扎!
失态?
他已经顾不得失态了!
身体好像被切锯开一样,有什么在里面不停撕裂拉扯!但又好像身处地狱一样,被炙烤得滚烫!视野变得模糊,连那锁链相互碰撞的声音也变得如此遥远!
他咬紧了牙关,感觉牙龈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失去了知觉。
该死……好痛……
现在就算把他的心脏挖出来,都不会令这种极致的痛苦转移半分。
有一瞬间,他的瞳孔骤缩成了针孔。眼前出现了像被正午阳光直接照射进视网膜的耀眼光线。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崩到了极限,耳膜似乎听得见锯轮切割金属的尖锐声音。
乔舒亚没有感觉到,他的嘴角流下了血液和唾液混着的液体,在他为了甩开痛苦而将脖子向后折的时候,在下巴汇聚成了一片会在灯光下反光的水泽。
白皙的脖子变得通红,筋脉也一根根暴了出来。被锁链缠住的手腕破皮流血、惨不忍睹,他自己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瓦伦丁从眼前的画面中获得了极大的快意。
差不多了吧。
他挥手示意男人拔出针头退开,然后自己走上前。
“怎么样?还不打算说吗?”他故作亲切的声音显得非常残酷。
他知道就算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乔舒亚的神智还是清醒的。
瓦伦丁用手抓住他凌乱的黑发,将他的脸孔正对着自己。那双美丽的孔雀蓝色眼眸此时充满了血丝,就像狂暴的野兽一样。
眼睛同样充满血丝的,还有兰斯洛特。
他的脸色铁青,英俊无比的脸庞就像是修罗一样寒冷而阴暗。
【待会儿无论瓦伦丁对我做什么,你都不要插手。我可是抱着很大觉悟,才开始这场游戏的。】
被晾在这里的时候,乔舒亚一脸轻松地对他低语的话一遍遍回响在脑海里。
这就是你的觉悟吗?!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目睹了乔舒亚是如何饱受吐真剂折磨的兰斯洛特所受的煎熬不比他本人少。
听着他痛苦又压抑的□□,兰斯洛特几乎要发狂了!
千锤百炼的理智濒临崩溃,就算只被视作是玩物也好,他只想冲上去救他!哪怕是减少他一份痛楚也好!
但是在他蠢蠢欲动的时候,乔舒亚给了他一个非常冷酷的眼神。
满身都是诉说着折磨的汗水、每一条神经都在经历抽丝般的疼痛般的乔舒亚,用他那双充满血丝的孔雀蓝色眼眸斜斜扫了他一眼,其中的温度足以令人冻结。
这个短暂的眼神,让兰斯洛特感受到了他是多么残酷的人。
不仅是对别人,对自己也可以残酷到这种地步。
他不怕死,敌人就不杀他,而是用比死亡更可怕的痛苦去折磨他。但是他依旧不屈服。
兰斯洛特多么希望他可以软弱一些。
如果真将这一切视作游戏,有必要这么执着吗?
但是他的期望永远不会被乔舒亚听见和理解。
因为他又看到了乔舒亚意图扬起的嘴角,虽然在经历过漫长的折磨后,他根本笑不出来,但是那种丝毫未变的不知道妥协为何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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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妄却透过言语清晰地表达了出来。
“你越是想知道……我就越是不说……”
瓦伦丁惊讶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一批dp-79的质量。是不是哪里出问题,才会让乔舒亚神志不清说出这种话。
“……你越是不肯把军火代理权交出来……我就越是要拿到手……”乔舒亚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逼自己暂时忘记这痛不欲生的感觉,长长地喘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你越是想要找到你女儿……我就越是不告诉你她在哪里……哈……好奇怪呢,你都不问问她被我怎么样了吗……说不定……现在已经……哈哈……”
dp-79所带来的影响让他每说一句话,呼吸道都像被浇上汽油点燃一样灼热疼痛,以至于说到最后,他只能用笑声来掩盖这种快要说不出话的状况。
瓦伦丁狠狠地眯起眼睛,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冥顽不灵,自己大大低估他的承受能力了。“到了这个份上,还敢挑衅我的人,你是第一个!”他怒不可遏地甩开揪着乔舒亚的头发的手,从手杖里拔出剑,满脑子只想给他一个痛快,让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住手!”
一声冷到极致的呵斥让瓦伦丁的动作顿了顿,他挑着眉毛看向几乎被自己遗忘的兰斯洛特。因为被乔舒亚不断撩拨起怒火和杀意,他都忘记了自己手上还有一个赫尔墨斯家族的重要人物。
从之前的监听可以判断,乔舒亚虽然对兰斯洛特没什么感情,但是后者却极为重视前者。能到这时候才开口阻止也算是隐忍到了一种境界了。
他会用怎么样的情报来换取自己对乔舒亚的宽容呢?
瓦伦丁起剑,一脸势在必得的笑容,看着他。
兰斯洛特的表情就像是戴着一张冰做的面具,寒冷至极,却看不出任何感情。“你杀了他也没用,他是唯一能够说出你女儿在哪的人。”声线宛如机械。
瓦伦丁加深了笑容,朝他走了过去。“你是说,他独自在没有人知道的情况下,把我的女儿从佛罗伦萨带走,藏到了一个我找不到的角落?”怎么可能会信他的鬼话!
乔舒亚不悦的视线越过瓦伦丁的肩膀朝兰斯洛特看去,但是后者却没有看他一眼,薄薄的嘴唇继续开合:“看来你听不懂我的话,我是说‘能够说出’而不是‘知道’。你用他的命来威胁赫尔墨斯家族的人,说不定还有一些希望。但是你若把他杀了,他们宁可下地狱也会拉着你女儿陪葬。”
他的表情和声音都像极了在分析数据的人型计算机,让瓦伦丁不想却也不得不相信他言语的真实性。
“威胁赫尔墨斯家族的人吗?”瓦伦丁眯起眼睛,摸着下巴蹲下身子,打量着兰斯洛特的扑克脸,“比如你?”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兰斯洛特觉得他做了个无比错误的假设。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瓦伦丁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像是要捏破他脸上冷静的面具一样用力。
但是兰斯洛特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改变,像是坚硬的宝石那样无懈可击毫不动摇,“乔舒亚堂兄是比我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我若是知道,不可能看着他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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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十四章
乔舒亚比兰斯洛特的生命还重要,这是真话。
无论从家族的角度还是从个人角度。
乔舒亚有些意外地眯起眼睛,但是他已经看不清兰斯洛特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了。
焚烧灵魂一样的痛苦再度让他的视野模糊。
该死……要聊天能不能先把解毒剂给他注射了?
他虚弱地垂下头,有些不满地想道。
“真是动听的话啊。”瓦伦丁轻轻将兰斯洛特的脸甩开,眼神轻蔑地说道:“赫尔墨斯家族的人不是想抓就能抓的,”这次能在英国得手,是因为那栋别墅戒备太松。真要是去了赫尔墨斯的老巢,多少人都不够用。“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走投无路了?”他不屑地冷哼。
兰斯洛特维持着脸偏向一侧的姿势,垂着眼睫,“路从一开始就在你的面前,只不过你不走而已。”
他的语气相当冷静而且平淡,仿佛将瓦伦丁当白痴一样的回答让他的怒气扶摇直上。“别做梦了!我宁死也不会把代理权给你们的!”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面容扭曲地揪住了兰斯洛特的衣领。
“你不用死,有人替你死。”后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道。
瓦伦丁听见了身后传来一声嗤笑,伴随着锁链挣动的声音。
还在忍受dp-79折磨的乔舒亚被兰斯洛特的话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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