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mer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赤猿
兰斯洛特一把扔掉空的注射器,将他扶了起来。
“乔舒亚堂兄,你还好吧……”他蓝灰色的眼眸眨也不眨地看着乔舒亚脸色难看的脸。
“咳咳……!痛死了!”乔舒亚一边捂着胸口,一边伸手把他推开。恢复生气的孔雀蓝色眼眸瞪了他一眼,“想杀我换温柔一点的方式好吗!”
兰斯洛特愣了一下,“抱歉,我只是……”
乔舒亚没给他解释的机会,伸手甩开了他的手。然后双手撑着地板站了起来,被湿透的裤子包裹的双腿无力地颤抖着伸直。他刚向前踏出一步,整个人就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兰斯洛特惊讶地伸手去扶,乔舒亚的身体却和他的手错过,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
孔雀蓝色的眼睛再次合上了。
兰斯洛特探了探他的鼻息,只是脱力后的休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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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十章
身体好重好冷……
感觉一直在往下沉……
他是掉进海里了对吧……
要被淹死了吗……
不对,有人握住了他的手,很温暖的样子……
乔舒亚的睫毛颤抖着,睁开了眼睛。
天蓝色的床帏模糊地映入他的眼帘,有一瞬间让他觉得自己还在海里。
只是身体并不觉得寒冷。
他眨了几下眼睛,完全清醒之后,有些奇怪地发现,手上温暖的触感并没有消失。
不是梦里的错觉?
他侧过头,看见了一头流金般的发丝。
兰斯洛特趴在床边,自己的手正被他垫在脸颊和手臂之间,动弹不得。
“怎么又是你……”他微皱着眉头咕哝了一声,粗鲁地将兰斯洛特的脑袋推开,然后抽出了自己的手。
妈的,麻了!
当兰斯洛特“醒来”后,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乔舒亚在甩着手的画面。
“乔舒亚堂兄,您总算醒了……”他说道。
在直升机上昏倒之后,乔舒亚昏睡了整整两天,直到现在才醒来。
“艾贝尔手上的那份协议,瓦伦丁最后签了没有?”乔舒亚撑着床,坐了起来。
他的脸颊因为两天内只靠点滴提供营养,所以变得有些消瘦,下巴也尖了。看上去比以前更加柔弱。
兰斯洛特像是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没什么表情地垂下眼睫。“那时候赫尔墨斯家族的所有人都去救你了,谁会在意那份协议。”
十年,他真是一点也没变。
“一群蠢货。”乔舒亚冷哼。
兰斯洛特站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调好温度的温水。“我觉得您不该太执着于亚欧地区的军火代理权,诺厄伯父在世的时候,从来不打这个主意。”语气淡漠中透着隐约的不悦。
见他把玻璃杯送到自己面前,乔舒亚只是瞥了一眼,并没有要接的意思。“所以我才说你无聊。”他嗤笑一声,拔掉了自己的点滴针头,掀开被子,下了床。“他那时候不敢做的事情,我会一件一件做给你们看。”
兰斯洛特看着他背对着自己,走到门口,连拖鞋也不穿。鲜血从手背上的针眼缓缓流出,流过半截手指,在关节处汇聚滴下,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鲜红的点。此时的他明明一击就倒,却还能说出这样狂妄的话,就好像他的灵魂本就那样狂妄。
兰斯洛特有一瞬间的失神。
但是,只有一瞬间而已。
“请不要疯过头了,”他在床边的矮桌上放下水杯,双手插在口袋里,朝乔舒亚走去。“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你就会像上次我和罗兰瑟蒂斯谈判的时候那样,暗中拆我的台?”
兰斯洛特的脚步刹那间被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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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地板上!
为什么……会知道?
他的眼睛先是微微睁大,然后又困惑地眯起。
他明明已经在塞缪尔的卧底身份被查出来之前,把他处理掉了。
“不得不承认,上次你干得很漂亮,让我郁闷了很久。”乔舒亚握住门把的同时,转过了头。“但是这次,我不会给你这种机会了。”他的嘴角绽放出艳丽的笑容。“就算是把那位小姐切成一片片培根夹进三明治,我也要逼瓦伦丁跟我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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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放式的半圆形阳台上,兰斯洛特迎着海风,拿着红酒,眺望着海洋尽头的半颗艳红的夕阳。
两天前,在搜救乔舒亚的时候,他让人买下了这栋海边别墅,并且把周边医院的医生都找了过来。
阿伯丁,英国东部离那片海域最近的城市。
从这里,也可看到全阿伯丁最好的海景。
被夕阳渲染成明艳的暖色、波光粼粼的海面……难以想象就是这样令人迷醉的美景,差点夺去了乔舒亚的生命。
下午发生的一幕幕都像古老的放映机一样在他脑海里一遍遍闪过。
十年前,乔舒亚也是这样一脸苍白地昏睡着。尽管现在他的脸庞已经彻底褪去了稚气,身材也没有那么纤弱易折。但是他这次昏睡的时间比十年前长得多。
所以兰斯洛特在握着他的手,等他醒来的时候,支持不住小睡了一会儿。
其实在乔舒亚醒之前他也醒了,但是维持着那样的姿势,不想动。
在他潜意识里,这样一动不动、闭着眼睛的乔舒亚才是最让人喜欢的。
不可怕、不无情、不疯狂,不会整天把“玩具”和“游戏”挂在嘴边。
兰斯洛特希望他就这样永远不要醒来,自己也会心甘情愿握着他的手,陪着他到世界末日。
就像十年前那样。
但是现实总是不随人意。
乔舒亚醒了,并且冷漠地把手抽离了自己。
他还是只关注“猎物”,对自己救了他的事情只字不提,就像当年他救了自己一样。
【怎么又是你……】
兰斯洛特想,是不是他呢喃这句话的时候,也想起了十年前呢。
也许有吧。
但是谁都知道现在不是该沉湎于回忆的时候。
乔舒亚对亚欧地区的军火代理权有着非一般的兴趣,这很糟糕。
比起他,上任教父更懂得如何操控全局,维持黑手党世界的平衡。
赫尔墨斯家族早就垄断了北美地区的军火交易,但是诺厄伯父没有再继续扩张,他把力都放在如何与政府打交道上,以巩固家族的地位。
而乔舒亚像个贪心的孩子一样,觉得这样远远不够。不论是因为想要更大的权势,还是仅仅因为具有挑战性。
要是他真的从安德鲁瓦伦丁那里拿到了亚欧地区的军火代理权,只会成为其他家族眼中的侵略者。以后每去一次欧洲,都会多一份被暗杀的危险。
兰斯洛特必须说服他打消这个念头。
但是没想到,在他说服乔舒亚之前,后者就先语出惊人了。
乔舒亚不喜欢虚张声势,所以他的确是知道了在罗兰瑟蒂斯的事情上,是自己动了手脚。
而且……
【想杀我换温柔一点的方式好吗】
他也知道之前那个潜入庄园的杀手是自己雇佣的了。
兰斯洛特很惊讶,刹那间有一种掩护自己的屏障被悄无声息地抽离的感觉。
但是……愤怒、决裂、伤心……乔舒亚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他反而笑了。
那样美丽的笑容,是乔舒亚第一次对他露出。
尽管伴随着残忍的言辞……不对,是残忍将那抹笑容变得更加明艳。
兰斯洛特仰头,饮尽了酒红色的芳醇。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在今天,变得更加透彻。
他拿着酒杯的手伸出阳台外,然后松开了手指。
酒杯砸在后院的纯白色地砖上,碎裂,飞溅。
既然这样,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兰斯洛特带着决绝的眼神,转身走进屋内。
***
“我不会让你再有和安德鲁瓦伦丁谈判的机会。”
晚餐席上,兰斯洛特一边切着五分熟的牛肉,一边隔着长方形的餐桌说道。
语气冷淡,而且非常强势,连敬语都不用了。
乔舒亚的细眉微挑,他放下了手中的刀叉,饶有兴趣地看着对面的男人,“这就是你真正想对我用的语气吗?真令人惊讶。”他将下巴搁在交叉的手指上,“但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老大?”孔雀蓝被眯成狭长的形状,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站在一边的手下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去还是该留。
他们严格来说,是兰斯洛特大人的手下。但是看着自己的主人和家族首领起争执,顿时也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了。两个人之前从未这样正面争锋相对。
“这栋别墅里九成都是我的人。”兰斯洛特说着,将牛肉送进嘴里。
乔舒亚的手下大部分都死在了游艇上,当瓦伦丁发现他就算是死也不肯说出自己女儿的位置后,怒极,击杀了不少想要去救他的人。
“说的真直接啊……”乔舒亚低语了一句,然后重新拿起刀叉。
他的人……呵,摆明了是他自己的势力?
有趣,但是不好笑。
乔舒亚一边咀嚼着嘴里肉质嫩滑的牛肉,一边暗自扫了周围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一圈。
目前在餐厅里,有四个人。
腰间微微鼓起,配有枪支。耳朵上的缠绕着透明的耳机,打着转延伸进衣领,是最新型的无线对讲机。
餐厅门口还有两个。
之前从卧室到餐厅的路上,每隔五米就有一个。
九成……他好像太谦虚了吧。
从在这栋别墅里醒来开始,他就没见过自己熟悉的脸孔除了对面这家伙。
不给他和安德鲁瓦伦丁谈判的机会?
兰斯洛特的确可以做到。只要他剥夺自己使用网络或者卫星电话的权利就可以了。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没办法在兰斯洛特不允许的条件下离开。
怎么办呢。
他一边品尝着产自法国拉菲酒庄的红酒,一边思忖着。
晕染在舌尖上的美妙口感是他所钟爱的,兰斯洛特了解他的喜好,同样也了解他的行事风格。
要不然……换一种方式好了。
***
夜晚,书房内。
“还没有找到瓦伦丁的女儿吗?”兰斯洛特对诺伊斯的汇报有些不悦。
如果不把女儿还给瓦伦丁,就算乔舒亚没办法去找他,他也会主动找上门来。
“很抱歉,主人。”诺伊斯低下头,单膝跪了下来。
他是兰斯洛特大人最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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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力的亲信,但是让他失望了。
“起来吧。”兰斯洛特摇摇头,将皮椅转了半圈,看着窗外的夜空。“看来,乔舒亚堂兄早就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他抿着嘴唇,表情阴沉。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拷问艾贝尔。”
既然乔舒亚现在在监视之下,那就一定需要另外的执行者。艾贝尔是他身边最亲密的部下,就算不是他,他也一定知道些什么。
“可是……”诺伊斯有些犹豫,主人真的要彻底站到乔舒亚大人的对立面吗?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那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是。”诺伊斯闭了闭眼睛,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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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十一章
明亮的走廊里,兰斯洛特的手下们宛如雕塑,又像军人一样站着。为了让主人走过的时候空间更加宽敞,他们站得离墙很近,但是并没有靠着。
“乔舒亚堂兄呢?”兰斯洛特从书房里出来后,没有特定对象地问道。
“进了卧室就没出来过。”离他最近的一名部下答道。
兰斯洛特点了点头,朝通往卧室的楼梯走去。
如果你知道我要拷问你最忠诚的部下了……会有什么反应呢?
他的脚步冷酷而从容。
站到白色的卧室门前,兰斯洛特很有风度地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意料之中。
打开门后,他听见了浴室里有水声。
在洗澡吗。
“兰斯洛特?”乔舒亚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在浴室里大声问道。
“是我。”兰斯洛特走到浴室门口,磨砂的玻璃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是可以隐约感受到热气。“有件事情……”他的声音低沉而冷漠。
“进来说吧,我不想扯着嗓子讲话。”乔舒亚打断了他。
兰斯洛特愣了一下,透过门板,他感受到了那柔哑声线中的疲倦。
很快,水声停止了。
乔舒亚在邀请他进去?
兰斯洛特觉得有些意外。
在打什么主意呢。
兰斯洛特握住门把,慢慢打开了门。
浴室里雾气弥漫,但并不足以遮蔽全部视线。
一个皮肤白皙、浑身□□的优雅青年,正跨出浴缸,赤足踩在浴缸外的硅胶防滑垫上。水珠顺从地心引力从他的身上争先恐后地滑落。
“你想说什么?”有些慵懒的声音伴随着他撩起额前湿发的动作响起。
乔舒亚孔雀蓝色的眼眸被热气熏陶得有些湿润,他一边看着兰斯洛特,一边从旁边的毛巾架上扯下了纯白的毛巾。
雾气让他的眼神和动作看上去特别煽情。
兰斯洛特微微眯了眯眼睛,没有往前走一步,也没有后退。“我让诺伊斯去拷……”
然而,他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乔舒亚背过了身子,在腰间系上了毛巾。
蓝灰色的眼眸因为眼前的画面而爆发出一股罕见的怒气,他咬了咬牙,“砰”的一下从外面关上了门。
“不要用这种方式逼我!”他的拳头重重敲在旁边的墙壁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卧室,摔上了门。
“哈?”
乔舒亚连着听见两次响亮的关门声,愣愣地回头。
刚才那个人……是兰斯洛特没错吧?
为什么突然之前生气了?
“什么情况……”他一头雾水地自言自语,“我用什么逼他了……”他困惑地拿起另一条毛巾擦着滴水的头发。
直到他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背,擦拭头发的动作像被按了“暂停”一样戛然而止。
四条浅褐色的,几乎平行的疤痕,像枯树的根一样,嵌在他平滑的背部皮肤上,可怕而丑陋。
“啊……”乔舒亚张了张嘴唇,将毛巾搭在了脖子上。他朝背后伸出手去抚摸它们。
凹凸不平的手感非常陌生。
他都快忘了,身上还有这些伤疤。平时不会特地用镜子照后背,洗澡更衣的时候仆人看到了也不敢提及。
好夸张的伤疤啊。
乔舒亚回了手,感叹道。他早就忘了十年前的事情,但是,兰斯洛特没有。
相反,这些伤疤还变成了能让他动摇的存在。
“呵……”乔舒亚勾起嘴角,像发现了新玩具一样,眼神兴奋。
不存在没有弱点的对手这是真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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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当兰斯洛特这一天第三次因为乔舒亚故意提及自己的伤疤而摔门离开的时候,乔舒亚瘫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太有趣了……诺伊斯你看见没……哈哈……他的脸都扭曲了!……”
毫不掩饰嘲讽的笑声回荡在书房的每个角落,让站在书桌边的诺伊斯皱起了眉头。
他眼睁睁地看着乔舒亚往主人最痛的地方戳下去,然后以此为乐。
“请不要再这样了。”诺伊斯将手背在身后,隐忍着捏紧直到颤抖。
他以前总觉得乔舒亚对主人太过冷淡疏远,很不公平。现在却宁可他不要靠近主人。
“咳……我只是在……帮他分解压力……”笑得有些脱力的乔舒亚一边喘着气,一边坐直身子。“毕竟现在,”他孔雀蓝色的眼睛愉快地看向诺伊斯。“他因为怎么找都找不到瓦伦丁的女儿而很焦躁吧?”
诺伊斯看着地面,冷淡地说道:“我们正在拷问您的部下艾贝尔先生,相信很快会有获的。”
“艾贝尔吗……”乔舒亚点点头,神情看上去一点不担心,“呐,诺伊斯,如果你被抓住了,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你出卖兰斯洛特呢?”他闲适地将双腿交叠着,并把手指交叉着搁在腿上。
“我愿意用生命来证明我对主人的忠诚。”诺伊斯不卑不亢地挺直了背脊,坚定地说道。
乔舒亚耸了耸肩,笑而不语。
诺伊斯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艾贝尔对他而言,正如诺伊斯对兰斯洛特。
乔舒亚对艾贝尔的忠诚抱有极大的信任,这很残酷,因为这意味着乔舒亚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
“我可没有抛弃他哦……”乔舒亚看穿了他的想法,微笑着说道:“反正他都不会开口,杀和不杀有区别吗?”
诺伊斯一愣,如果明知道从艾贝尔嘴里问不出任何事情还把他杀了,反而会让他们背上“残忍无情”的黑锅……这可能会使正在为主人效力的人心动摇。
乔舒亚诺厄赫尔墨斯……太可怕了。
他居然把自己选择牺牲的部下变成了对他们的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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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特觉得自己一定是这几天被乔舒亚折磨疯了,才会做出在半夜溜进他卧室这种事情。
静静地旋开床头的台灯,他看到了背对着自己□□着上半身的乔舒亚,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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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的薄被被他的手臂压在腰间。
有些昏暗的暖黄灯光下,那四条狰狞的疤痕清晰可见。
他抿了抿薄唇,将手掌轻轻贴了上去。
为了防止乔舒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逃跑,每晚的咖啡或是酒里,都会放少量的安眠药物。不到早晨,他是不会醒来的。
这是兰斯洛特第一次触摸它们。有了手指的比较,他才发现,它们比自己的手指还要宽。
当时,一定很痛。
他每次回忆起那时候,乔舒亚苍白的脸,胸口就会一窒。
不该让乔舒亚发现那件事对自己的影响的,这几天的恶意作弄,让他的耐心到了极限。
他被最初自己所怀有的忠诚和被乔舒亚践踏的恨意来回折磨,屡屡失态。
他不想,也不能再这样失控下去了。
该怎么办才好呢。
他凝视着那四道伤痕,微微皱起了眉头,蓝灰色的眼眸像阴雨天气的海一样,透露着忧郁。
一看到这些已经不能仅仅称之为瑕疵的痕迹,还有那和平滑肌肤截然不同的粗糙手感……罪恶感就如同海浪一样,拍打上来。
兰斯洛特无声地叹息了一声,像被不知名的魔力牵引一样,俯下身去亲吻了那些疤痕。
要怎么样……才能解除这个诅咒呢……
他闭上了眼睛,金色的睫毛微微颤抖。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了一些遥远又异样的声音。
蓝灰色的眼眸一下子睁开!
他快步走到落地窗前,推开,刚走出一步,一阵不寻常的风就让他的金发狂躁地飞舞了起来!
螺旋桨的声音!
直升机吗?
他来不及抬头确认,一颗子弹就射在了他的脚边。
该死。
他迅捷地转身退回房间内,落地窗刚被合上,“哗”的一下就被打碎了。
同时,几根钢索垂到了阳台上。
不等有敌人降落下来,兰斯洛特就弯腰抱起出床上的乔舒亚,离开了房间。
别墅里的保镖们也被惊醒,一部分踩着沉重急促的脚步声上楼和两人相遇,另一部分冲出了别墅。
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双方交火的声音。
“是瓦伦丁家族的人还是乔舒亚堂兄的人?”将乔舒亚轻轻放到安全的墙角,兰斯洛特声线冷然地问道。
“直升机上有瓦伦丁家族的家徽!”一个保镖转述对讲机里的回答。
果然因为没找到他女儿而找上门来了吗。
这个时候,枪声又从卧室门口传来,是从阳台突袭进来的敌人。五个保镖立刻组成小队,举着□□挡在了走廊里,充当肉盾,保护兰斯洛特和乔舒亚不受榴弹的威胁。
听着此起彼伏、近在咫尺的开枪声,兰斯洛特皱了一下眉头,抬高音量问道:“他们一共多少人?武器配置怎么样?”
“至少二十人!目前为止只看到他们用□□!”保镖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手榴弹!
威力之大连同整栋别墅都产生了颤动。
兰斯洛特苦笑着让保镖把乔舒亚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去。这个威力多半是f-1手榴弹了,从直升机上扔下来还真敢啊。要是卧室门口那几个人自杀性地扔一个过来,整栋房子都要被炸飞了。
“敌我双方损失情况!”他问。
“我们还有十二人!对方还有三架直升机和别墅周围的十五人!”
伴随着他的回答,走廊里的枪林弹雨慢慢消停了。对方的三个人全灭,兰斯洛特的人还活着两个,其中一个受了重伤,被子弹打中了肩膀,没办法再握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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