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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雪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花枝舞

    陆怡君将头埋进夏爷爷的怀中,轻轻说道:“爷爷不必担心,我没事。”

    夏爷爷抚摸着她的头,欣慰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走,我们回家去。”

    李玉见他们走了出去,看看齐志明的表情,猜到了七八分,没有点破,将北道城主被陆怡君说服的事向他交待一番。

    齐志明表面大喜,心却还挣扎在儿时与父亲许多美好记忆的时间流沙中,手中不停的摸索着一只兽皮小包。

    它是狡的皮做成的,自己从家带出来的唯一东西,是父亲亲手做给自己的。

    自己从小没见过母亲,是父亲把自己一手带大,而自己这做儿子的却一天未尽过孝道,心底甚是愧疚和惦念。

    守备将军府外

    路上,陆怡君向爷爷讲了此行的事情,夏爷爷心中欢喜,嘴上却生气道:“叛女逆孙离家出走,还给你出出大道理来了看我回去不饿你三顿”

    陆怡君调皮的向爷爷吐吐舌头,说道:“不会再挨饿啦我们有粮食啦”

    过了一天,齐志明感觉亏对父老乡亲,心重生痰,又吃了鲸肉上吐下泻,晚上感了风寒,高烧不退。

    陆怡君被李玉请来为他医治。

    在陆怡君眼中只有病人没有敌人,虽然爷爷对自己说道:“那姓齐的死了才好。不要给他医治。”陆怡君仍给他耐心看病。

    精过陆怡君精心照顾,加之齐志明身体强健,过了几天就好了,李玉也将陆氏医馆的牌子挂在了将军府外,分给她一间小屋。

    飞龙国的百姓终于能吃上饱饭了,但食过鲸豚肉后,很多人都出现了不适。

    陆怡君未食鲸肉,但被传染了风寒时症,发着烧依旧昼夜忙碌,终是晕倒在秋田县将军府中。

    齐志明知道陆怡君对自己父亲很重要,更感激她为自己治下的百姓求得了粮食,亲自照顾起陆怡君来。

    这天,齐志明正在给虚弱的陆怡君喂食米汤,感觉房中进来一人,他也没回头看,反正这里他最大,依旧吹凉米汤喂给陆怡君。

    温柔说道:“你身子太过虚弱,不可过于操劳,多喝点米汤把身子补回来,别叫我父亲着急。”

    那来人静静的走了过来,站在齐志明身后,齐志明低头吹米汤时,发现一双秀着彩凤的女鞋。再向上看,来人一身华丽衣裙,珠光宝气,一双眼睛喷着火焰瞪着床上的陆怡君。

    来者正是望海国公主,自己的夫人,名优公主。

    只见她妒火中烧的瞪着陆怡君问道:“她是谁”

    齐志明怕暴露自己原来飞龙国的身份,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结结巴巴的说道:“此人是一名医官。”

    李玉随声而至,见到公主跪倒一拜,也帮忙说道:“属下见过公主,此人是飞龙国名医,为诊治百姓,感染风寒方才晕倒。”

    名优公主觑眼又问:“女医官为什么你个平西将军给她喂汤你可曾给我喂过”

    齐志明心情紧张,匆忙答道:“多日前,我病重她也这般照顾我,我便。。。”说出实情,齐志明感觉更为不妥。继续说道:“我们没有什么的。”

    陆怡君此时正在高烧之中,精神恍惚,灵气不在,竟也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

    本来只是喂个米汤,又什么好辨解的呢。

    但她却不明白,名优公主在乎的正是此事,望海国男尊女卑,有钱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平常日子里喝酒押妓也当风流韵事。唯有这男人伺候女人,才值得羡妒。

    名优公主本是听闻驸马病重,特从京城赶来探望,想进来给夫君一个惊喜,不承想却撞见自己的男人伺候别的女人,心中不免妒火中烧。

    又见自己驸马支支吾吾,床上女子躺在床上傲慢无礼,见到自己不跪不拜,犹自恼火起来。

    厉色说道:“见到本宫为何不跪。”




第161章 不堪持赠君
    陆怡君不想与这刁蛮女人过多纠缠,晃晃悠悠起身跪下。

    “民女见过公主。”

    齐志明放下汤碗向外拉扯公主,说道:

    “名优,她病重高烧,不要为难她了,我们出去说。”

    公主得了跪拜,占了上峰,气消了些,被齐志明拉着向外走,丢下一句:

    “不要妄想攀附权贵,别忘记你什么身份丧国之女。”

    陆怡君本不生气,只感觉此女无理取闹,冤枉自己攀附权贵也问心无愧,听到丧国之女,可憋不住,忍不了了。

    跟了一句:“丧国之女也有气节,绝不会攀附将我们屠杀劫掠来的强盗公主多虑了。”

    凡女人刁蛮任性、无理取闹时,最怕是安抚,绝不怕挑衅,男人明白这个道理,多不会招惹。

    但陆怡君被诗书熏陶出的气质风骨,可以委屈自己的衣食,绝不会屈从于权贵,更不会任人侮辱自己的品性,贞节操守。

    若是上升到国之大义,民族尊严的层次,犹甚。

    名优公主已被齐志明拉着,李玉恭送着,走到了门口,找回了面子,丢一下狠话,准备完美的谢幕了。

    没料想这贱女还敢回嘴,被这身份低微的女人一激,挣脱齐志明的手,推开李玉,返了回来。

    “啪”,一巴掌扇在跪着的陆怡君脸上。

    “丧国之女,还有气节你怎么不去殉国卫道。还在这里苟且偷生”

    齐志明跟了过来又拉住了名优,李玉直冲陆怡君挤眼,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陆怡君被扇了一个巴掌,脸上立刻印出一个手印,嘴角出血,森森笑道:

    “我身为女儿之身不能上阵杀敌,只能托岐黄之术相救黎民。

    你高高在上,怎知道我百姓疾苦

    你身为公主不顾开荒垦苦,不问饥民辘辘,不知仁厚俭朴,不分贤明是非。上对夫不信不敬,下对民不周不济,前对事不查不问,后对理不知不明。有什么颜面指责我”

    公主被怼的哑口无言,又举手欲打。

    陆怡君将脖颈一梗不闪不避,瞪着名优。

    齐志明劝着:“夫人,我们回去说,不要让外人看了笑话。”

    李玉这边训斥陆怡君道:“放肆”

    又附耳小声道:“为了秋田县的百姓,你道个歉,别耍性子了。你若有事,以后谁为他们看病医治。”

    李玉佩服陆怡君的胆识智谋,知道她不惧权贵,表面上向着公主名优,心里却是向她的。

    两个女人对视着,两个男人感觉空气凝结成了冰霜,额头已经愁出汗来。

    李玉的话最终还是起到了些作用。

    陆怡君为百姓着想,低下了头,但是软话却说不出口,羞愤凝结于胸,气血上涌,晕倒在地。

    齐志明一见,忙道:“人都烧糊涂了,满嘴胡言乱语,公主不必计较。”

    李玉也说道:“公主为黎民捐出的金银,都买做了粮食,她哪里知道,待她醒了,我再让她当面向您道歉。”

    公主一甩袖子,哼了一声,才被齐志明扶着出去。

    李玉唤来人,将陆怡君又扶回到床上。

    天色将晚,夏爷爷带着莫惜金前来寻人,见到陆怡君病重高烧没有把她接回去,怕路上被风吹了,生出癫痫。

    李玉见到,将夏爷爷让到厅手说道:“夏前辈,小侄李玉,是铁拐李的儿子,论辈分应该叫您师叔才是。”

    夏爷爷早就嗅出了长生教的味道,却不知道李玉便是,说道:“军师客气了,我早已被勾长老赶出长生教,你喊夏老头,我还自在些。”

    李玉一笑,又道:“不知道我那夏伯伯可还在世么”

    夏爷爷惊奇道:“夏守忠他不是一直在长生教中么我一直没有消息啊。”

    李玉眨了眨眼,道:“他当年与我父亲,同去不融城执行一项任务,只有他活着回来了,不过后来失踪了,我以为夏大哥您会知道呢。”

    夏爷爷叹了口气道:“哎,你我都这个岁数,他恐怕早不在世上了。”

    李玉猜想也是如此,话锋一转,道出了真实目的:“早听闻您才识广博,足智多谋,李某想请师叔接替陆先生担任镇长一职,不知您是否愿意”

    夏爷爷心中一直盘算着,带着这些乡里乡亲逃回飞龙国,还想为民谋些实惠,略微谦虚一下。

    道:“如果军师不嫌弃我老汉愚钝,我便应了这个差事。”

    李玉很高兴,送夏爷爷出大厅,说道:“我与齐将军的身份,还请夏大哥,哦不,夏镇长多加保密啊。”

    夏爷爷点点头出去了,却不知陆怡君刚才得罪了公主之事。

    第二日,齐志明李玉两人一合计,唯恐公主生妒对陆怡君不利,把她送回了家中。

    过了几天,爷爷已开始走马上任,莫惜金开垦荒地都不在家,陆怡君病情转好,在家中开始行医,来者不拒。

    这一日,刚刚送走一位病人,匆匆忙忙进来一个中年男子,说道:“我家孩子顽皮从树上坠下,请陆小姐随我到家中医治。”

    陆怡君没有多想,立刻背起药箱随男子走出家门。

    她怎么会知道这是名优公主不甘受辱,准备报复自己设置的圈套。

    走了几里路,陆怡君见男子走进将军府,才起了疑心,站定说道:“此处是将军府,你要将我带到何处去”

    那男子尴尬说道:“我儿子等在这里,还请陆小姐进去速速医治。”

    “你刚才不是说在家”

    陆怡君此时才发现,那男子面目白净,皮肤细嫩,绝不像受过饥饿,终日劳作的人,掉头就跑

    但哪里跑的过一个男子,几步就被捉住了。

    男子将陆怡君扛在肩膀上,说道:“你以为得罪了公主,随随便便就算了么告诉你,我望海国公主绝不是你等丧国贱民能得罪的起的。”

    男子将陆怡君扛进大厅,扔在地上,陆怡君抬眼一看,正是名优公主。

    名优公主高傲的走近前来,站在瘫坐在地上的陆怡君正面,用背后对着她,呵呵一笑。

    “陆小姐,几日不见,烧也退了,为什么不见你来赔罪啊”

    陆怡君环顾一周,只见屋中站着五六个男子,不知道她要如何对自己,害怕的大喊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名优非常享受或说是习惯,这种高人一等,盛气凌人的感觉,也喜欢看到别人在自己面前惶恐害怕,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她脸上流露出嘲弄的微笑,依旧端庄的说道:“不用叫了,他们两人去北道城接收粮食去了。”

    陆怡君虽然骨子里傲气,但是此时不再高烧,更不傻,选择了冷静对待这个猜忌善妒,瑕疵必报的公主。

    她不再说话,紧抓自己的衣领,想着如何度过此时的难关。

    名优见到陆怡君害怕的样子,高声说道:“你以为说动了汤不世卖粮就很了不起么我告诉你,那些粮食全是用我的首饰珠宝换来的所以,你吃我的喝我的,还反过来侮辱我,我有理由生气,也有理由让你知道王权不容蔑视。哼。”

    哼了一声,她借势吐出心中压着的一口恶气。几天下来,名优都气不过这件事。

    齐志明不知为何,百般袒护这个女人。支支吾吾就是不肯把她叫来向自己赔罪。

    今日,终于当着齐志明的面去而又返,等来机会报复这个贱民了。

    真解气。

    陆怡君不知道买粮的钱从何而来,此时听到是公主所捐,想着如今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为百姓看病行医更为重要,不如给她个台阶。

    “民女不知道其中来龙去脉,那日发烧,说些胡话,还请公主见谅,民女代秋田县百姓谢过公主。”

    她规规矩矩的向名优行了一个叩拜大礼,以为如此就能揭过此事。

    名优见那日牙尖嘴利的贱丫头服了软,不再那么生气了。

    但是,此时在几个奴才的面前,这个丫头还没有完全放下尊严,感觉仍不解恨,走了两步说道:

    “算你识相,本来我准备让这几个奴才教教你如何做人呢。你的风骨,原来也是靠着别人撑着时才有啊,哈哈。”

    陆怡君没有反驳,不想吃这个眼前亏,想着自己的风骨脊梁没必要展现给一个不相干的人看,更没必要用在争风吃醋上。干脆伏在地上,低头不语。

    名优本期待着陆怡君再说两句顺耳的软话,自己再奚落她一番就算了,没想到她却选择了沉默。

    此时对方的无声,被名优视为成了抵抗,让名优感觉到又受了蔑视,大声质问道:“你还是不服气是么”

    陆怡君低头说道:“民女不敢。”

    名优觑眼说道:“不敢却不是不想是吧。没关系,你可以不说话,我让几个奴才教教你该怎么说话。”

    陆怡君真的害怕起来,慌忙说道:“求公主放过民女,民女还尚未嫁人。”

    名优听完,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贱人你想的太多了,他们都是公公,来人给我掌嘴”

    说完,两个人架起她来,一个人狠狠的扇起了陆怡君的嘴巴。

    打了不知道多少下,名优轻声说道:“行了。”

    看了看陆怡君肿起来的脸,流血的嘴角,紧闭的双眼,露出了解气的微笑,骂道:“贱胚非挨打才能老实”

    陆怡君感觉面部火辣辣的疼,牙齿松动,满嘴流血,索性闭起双眼。

    心想,人也打了,气也出了,可以放过我了吧

    “现在,低下头,像只狗一样,爬出去,去大门口学三声狗叫这事就算过去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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