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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捡到我生锈的心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笼羽
假如你捡到我生锈的心脏
作者:笼羽

假冷淡的贵少,邂逅真冷漠的平民,好奇。跨越阶级的伙伴,偶尔不可描述。强强/双箭头在这个奇怪的时代,规则不是由上位者决定,而是潜移默化、代代相传,谁也没想过改变,也无人敢去更改。当你卷入这道漩涡,无论身在何处,荣华或平庸,锦衣玉食或抱头鼠窜,通通都无力逃脱。生长于贵族家庭的焦文泽,表面上循规蹈矩,对“蝼蚁”们熟视无睹。可据传言,他常常会随手帮助昏暗角落里,那些疲倦到昏厥的平民派。不过,传言归传言,平民们活着已经够累了,哪有闲心会去相信这种荒谬事。直到某天,焦文泽身旁,开始紧跟着一个胆怯的小平民。众人才惊觉,那位昔日贵族小少爷,从某天开始,人生渐渐天翻地覆。【贵族攻】外冷内暖 温柔系 在乎的人被招惹会炸毛【平民受】伪装得怯懦 实则冷漠 推倒后容易哭唧唧【焦文泽 x 季洲】大约是两个迟钝的人双箭头 反正当你是跨越阶级的好朋友1v1 he 现代架空 强强 有甜有血【有肉】s.披着虐虐的设定面对虐虐的人生最终甜甜地搞在一起xd





假如你捡到我生锈的心脏 分卷阅读1
第1章
季洲裹在得体的黑色西装间,面色苍白,深深鞠了个躬,露出的脖颈线条柔和。
脑袋顶上,一根栗子色头发正跳呀跳。
几个男人身上捎着红酒味,统一将自己塞进不合身的衣物里,互相搭着肩,吵嚷走过。
看也没看身材消瘦的青年一眼。
他们含着醉意,争论待会儿又该去哪儿寻欢作乐。
待他们拖着腰上晃悠的肥肉,渐行渐远,季洲深深下俯的身子,方才颤了一颤。
闭上沉沉黑眸,他吐出一口浊气。
再起身时,又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怯懦姿态。
对面,骨瘦嶙峋的少年朝他投来虚弱一眼,服帖在裤缝的手指明显抖了几抖。
很快又静止下来。
咬唇,他也低垂下眉眼。
唇边的苦笑稍纵即逝,季洲没再看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今日白昼,依旧黯淡无光。
路灯昏暗。
季洲提着一盒甜品,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哼歌,沿着地砖缝隙向前走去。
蛋糕是从小巷深处的甜品店买的,门口做了标记,允许平民入内。
自小,季洲进过的甜品店寥寥无几,更别说挑选一家口味尚好的。
连模样看得过眼,就算是万幸了。
因而,嗜甜的他尽心思,才从别人口中,拐弯抹角打听到那家店。
自从第一回尝过,奶油落在舌尖的微妙触感,便令他辗转反侧,久久难忘。
季洲就成了那家店的常客。
每天一下班,西装都来不及换,他便捏着仅有的工资,一路疾走。
贵族们早已更换舞台,彻夜狂欢,唯有平民们行走于萧索大街,耷拉着脑袋,满身疲倦。
幸好季洲眼中,还有星星火光。
方才,他推开门,迫不及待冲进店里。
季洲冲灯光黯淡的房间,提高声音:“老板,今天换成第二排第三种。”
脚步声沉沉,一位中年男子掀开布帘,额角有道浅浅疤痕。
应下一声,他手指灵活地将蛋糕装进纸盒,灯在他的身后,形成隐约光圈。
埋着脑袋,老板随意问道:“日子都这样了,总吃甜的,不会更苦吗?”
坐在木椅上,季洲用手支着脑袋,闻言弯了弯眉眼。
“如果不加深记忆的话,连甜的感觉,都会忘记吧。”
老板低声笑了笑,没再搭话。
一手接过盒子,一手递上皱巴巴的纸币,季洲分外愉悦:“走了老板。明天见。”
老板点点头,却没作回应。
季洲也不在意,晃悠着右手,推门离开了。
微弱月光缓缓照在眼睑,他唇角熟稔地一垮,又换上那副唯唯诺诺的假面。
关门走了几步,见四下无人,季洲重新神采飞扬。
回忆到这,他恰好拐进一段漆黑小巷。
轻车熟路地避开泥泞,以及打翻垃圾桶下,掉落的半个腐烂苹果。
他回头望了眼,眉头皱了几皱,又松开。
将甜品盒提起,搂进怀里,肚子似乎嗅到了甜味,空腹的感觉愈发强烈。
季洲抿抿唇,加快了脚步
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家享用晚餐。
这里一片漆黑,虽说巷子极短,却是个事故高发地。
除了乱窜的老鼠,基本只有平民会经过这儿。
没人愿意在这种地方安装路灯,而正是沉甸甸的昏暗,给犯罪者提供了有利条件。
可那又怎样呢?
根本没人会在乎。
季洲倒不畏惧。
虽说他平日里装得柔弱,可并非真的胆小如鼠。
若不是念着怀中珍宝,说不定还会刻意放缓步子,享受一下绝对黑暗,带给他的难得放松。
几步走到拐角处,月光恰好扑在墙上,一滴水微微反射出光亮。
季洲瞥见,朝旁闪了闪。
结果,侧身还未站稳,耳畔就听闻一道极快的风声。
虽说面上看不出端倪,可他早已满身疲倦,完全无法闪躲开。
只能紧了手臂,将怀里的甜品盒护着。
一道身影,背对月色,朝自己猛然撞来。
季洲避无可避,眉头一蹙
他闻见了,贵族身上所独有的,浅淡香水味。
季洲被扑倒在地。
陌生臂膀将他圈在狭小范围内,对方呼吸灼热,喷在敏感颈侧时,痒,烫。
那人沉默两秒,开口致歉,声音却是冰凉的:“抱歉,这里太暗了。”
眯起眼,季洲的瞳孔黑而深邃,借着月色,隐约窥见对方轮廓。
一个高大俊俏的贵公子,捎着他们那类人天生的凉意。
不过,季洲并不在乎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那人很快起身,浅淡气味随之抽离。
拒绝主动伸来的手,季洲撑着地面,跳起来。
后背摔得有些疼,不过不重要,自己早就习惯了。
只是……
朝地面瞥了眼,隐约窥见蛋糕盒被撞得扭曲的形状。
那般惨况使季洲浑身僵硬,半晌才抬手
在西装胸口处,他准确触摸到一层奶油。
瞬间,心如死灰。
“撞疼了?”见对方许久没动静,贵公子蹙了蹙眉,“实在抱歉。不管伤到哪儿,我愿意以数倍赔付。”
声音倒是醉人,若放在以往,季洲必定暗自享受一番。
可此刻,什么寻欢作乐,都比不上对甜品的渴求。
他只觉饥肠辘辘,倍感凄凉。
夜色是一把双刃剑,它将人摧毁,也将人保护。
此刻,在昏暗到看不清容貌的环境中,给了季洲巨大的安全感和勇气。
若是白天,主动认错是生存指南,他万万不会招惹贵族人,去奢求虚无缥缈的赔偿。
可此刻,他敢。
神情一松,季洲转瞬切换成另一幅面孔。
唇角微勾,惑人气息自眉梢飞出,眼神却是深邃的。
像一只猫。
你会摸到它软软的肉垫,也会触及到足以挠出血痕的利爪。
将最上方扣子解开两颗,季洲上前两步,立马又进入香水的包围圈。
季洲曾对这味道避之不及,不过今天这位品味尚可
香味不显刺鼻,反倒捎种别样男子气息。
站定,贵公子比自己高了小半个脑袋,季洲抬头,对上寒意沉沉的视线,却没半分畏惧。
笑意层层染上,从骨子里渗出诱人,他薄唇轻启:“那,对于赔偿项目,我可以提要求吗?“
私下里,焦文泽并无忌讳。
虽说按家里教诲,自己这种身份,万万不该踏入这般污浊之地。
焦文泽表面应下,等到了人烟稀少的夜里,却是无所畏惧,哪条路近,就往哪钻。
过去那么长时间里,的确相安无事。




假如你捡到我生锈的心脏 分卷阅读2
他没被穷凶极恶的平民要挟,还顺路唤醒过几位昏倒在地的上班族。
只可惜,那些人悠悠转醒后,脸色瞬间苍白,抖唇称谢。
若非焦文泽手还扶着,恐怕平民们腿一软,就能跪下来俯身。
他深感无力,只好端着冷淡姿态,颔首,转身走掉了。
而今天,却有些不一样。
原本一切寻常,可刚要拐弯,焦文泽一低头,猛地发现一只老鼠。
从自己脚边气势汹汹,飞驰而过。
若不是长年教养将双足死死定住,他立马能弹射而起。
唇瓣紧抿,青筋凸起,眼前黑了两秒。
焦文泽一咬牙,又迈开步子,除却步伐急促,几乎看不出异状。
“快点离开”四个字塞满大脑,多年来完美的贵族少爷,破绽百出,慌不择路。
径直撞向眼前的平民。
低头,淡色瞳孔对上那眼,隔着层层昏暗,焦文泽准确察觉出暗含的汹涌。
就连他自己,也差点被卷进去。
可待平民神色一改,浑身散发出魅惑气息,意味深长吐出暗示性话语时……
焦文泽打心底,涌出失落和惋惜。
即使拥有这样一双眸子,仍不可避地,带着出身的卑劣吗?
还试图攀附一个才见面的陌生贵族。
焦文泽惋惜不已,他很久没见过那般有趣眼神了。
无论是贵族,还是贫民,只要生在这个时代,都由那两套模板印出。
无趣。
伴随这种心绪,焦文泽眸子冷了几度。
季洲对旁人情绪感知敏锐,可此刻,他却并不在乎。
按照原计划,纤长手指伸去,他一把拽下对方衣襟。
焦文泽猝不及防,轻易就被拉下身来。
轻笑几声,季洲凑至那人耳脉,呼吸灼热:“少爷,您感受一下,这是什么?”
话音刚落,他猛地抓过对方手,按在自己胸口。
触及西装上的寒意,焦文泽回神,将手用力一抽。
比起今夜虚弱的季洲,对方力气明显更胜一筹。
可就在焦文泽快要将手完全抽出时……
冷笑传来,袭来阵阵温热。
季洲伸出舌尖,在咫尺距离的耳上,轻轻舔舐一圈。
浑身一颤。
焦文泽脑子恍惚时,手便被攥着,在胸口衣料上用力一蹭。
等回过神,他清晰感觉到指腹的滑腻。
松开对方,季洲礼貌后退两步。
从兜里掏出纸巾,自顾自擦起西装上的奶油。
垂下脑袋,他说:“这款蛋糕,只有一家店可以买到。”
“转弯,走过这条小巷,到了岔路口左转。走到尽头,最里那家店便是了。”
将纸巾揉成一团,季洲手腕动了动,纸团准确无误落进垃圾桶。
“对了,那是家平民店。为了弥补过失,希望您忍忍,憋着气走进去,很快就能出来。”
说完,季洲抬头,重新窥视对方神情。
借着月色,发觉对方寒意淡了些,隐隐约约,透出一份藏不住的讶异。
能让这般冷冰冰的家伙,露出突兀情绪的冰山一角,季洲荣幸之至,愉悦至极。
将两颗扣子扣好,他歪头笑道:“明天这时候,这个位置,麻烦将甜品打包好交给我。”
“每款都要,两份。”
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在空气间轻快晃了晃。
季洲眉眼舒缓,分外满足,像获了一卡车小鱼干的猫。
第2章
今夜的季洲,两手空空。
晚风将他微长的发扫在颈后,有些痒。
他伸过手去,弄到一边,顺道揉了揉酸疼的脖颈。
下班前,主管被贵族人找茬、羞辱。
低头哈腰完毕后,便寻了个借口,将不远处的季洲拖去,劈头盖脸一通数落。
为了保持人设,季洲将头压得很低,还颇具演艺神地间或抖几抖。
暗地里,却面对着地面,不动声色打了几个哈欠。
习惯被强行打断,滋味颇为难熬。
前一夜,没吃到甜品的季洲心脏空空,翻来覆去睡不着。
最终,他反复念叨“每款两份”,念到第七十七次时,方才勉强入眠。
睡眠时间骤减,季洲一整天都困到不行,不过还好,平民本就该死气沉沉的。
趁着长时间的埋头,季洲打了好几个盹儿。
等主管终于耗干唾液,消停下来,才意犹未尽摆摆手,放食物链底端的季洲回家了。
沮丧而瑟缩,季洲佝偻着身子缓缓前行,背影十分可怜。
等到了无人区,那双呆滞的眼立马绽放光芒。
哪有半分被压榨的底层平民样?
将赚到的钱币掏出,向上抛去,又伸手接住。
循环几次后,又习惯性走到甜品店门口。
歪着脑袋,他与辨不清的几个字对视,半晌,将钱塞回兜里。
差点忘了,今天的晚餐不需要自己买单。
不过……
踢了踢路边小石子,季洲如往常一样,快步走进去。
店主破天荒地,没在房间偷闲,正动作迟缓清理着空荡荡的橱柜。
乍见这一幕,季洲吹了声口哨:“头回见你提早卖光,是不是多亏贵人相助?”
对面没有回应,季洲也不在意,晃悠着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待他扭起咔咔作响的脖颈,店主终于慢吞吞,打扫完店面。
眼角有些皱纹,店主问得意味深长:“你口中的贵人,是那长相不错的贵族人,还是你自己?”
季洲埋头,西装好不容易洗干净,又花了半小时烘干,却仍能从上方嗅到奶油味。
眸子里溢出兴味,他曲起手指,摩挲下唇:“果真长得不错?”
“大概,”店主瞥了眼苟延残喘的灯泡,尘埃正绕着它飞舞,“太暗了,看不清。”
仅凭一个轮廓,就能被认同的相貌,该有多标致?
站起身,季洲扯了扯压皱的衣摆,嘴上却言:“想象美,见光就全死掉了。”
“不过……”他勾唇,朝店主摆摆手,“我就爱撕开美好的伪装。”
快出门时,身后传来一句:“见光死借走了我的车,记得让他还回来。”
随意应下,走出百步远后,季洲才反应过来
平民哪来的车?
这困惑,一直持续到他走过拐角。
那高大修长的一团,正垂下脑袋,手机屏幕光微弱,隐约照出高挺的鼻梁。
果真不错。
季洲舔舔唇,还能尝见那耳脉的独特香味。
虽说他情欲单薄,不会对谁产生激素飙升的渴望,可季洲爱美。
欣赏美色,算是这荒诞人生里,仅存的乐趣之一。
整天面对油腻而松弛的贵族人,季洲差点就要放弃这爱好了。





假如你捡到我生锈的心脏 分卷阅读3
过此刻,面对优质的这款,他乐于重拾兴趣。
遗憾的是,看不清全貌的优质男,此刻只能靠轮廓和气质撑着。
周遭环境和设施,成了大大的减分项。
抛去弥漫尘土的环境不说,光是身旁的那辆车……
就将剧本,硬生生从罗曼蒂克,拽进了挥洒热泪的奋斗史歌
勉强加上一些美食元素。
货三轮上,堆满层层叠叠的淡粉色蛋糕盒。
像被抛弃在回厂的城堡。
美色在侧,小巷幽深,衬托这一切格外诡异。
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币,季洲有些手痒,想冲去杂货铺买一个大喇叭,挂上车头。
察觉到气息,焦文泽按熄屏幕,声音是一贯的夜凉:“来了?”
“嗯。”
将手从兜里取出,季洲朝那团身影走去,渐渐,熟悉香味又扑面而至。
不过,他已经不介意了。
反倒有些享受。
完了,季洲想。
怪癖又该加上一条。
他拼命靠近,试图看清全貌,可那家伙微垂头,本就不易辨识的五官,更显朦胧。
唯有那双暗沉的眸子,在月下得以窥见一二。
为了美色,季洲微扬头,将脸猛地凑近。
趁对方僵直身子,不知该如何动作时,两人灼热交缠在一块儿。
呼吸声在静默的夜里,被无限放大。
昨晚不是错觉,他想,果真是滚烫的。
看来贵族人,也并非什么都冷冰冰。
抬手,将掌心贴在那人肩头,暂且阻止掉对方后退的动作。
季洲笑了笑:“您是我见过的,最有诚意的贵族人。”
“实在难以想象……”
没等对方开口,他朝货三轮挑了挑眉:“您愿意骑着与身份不符的车,为我送来晚餐。”
距离很近,眸子里的寒凉碎了一瞬,没过两秒,又复原了。
抬手,焦文泽将肩头压力扫了,绷直脊背后退两步。
在两人之间,拉开恰到好处的距离。
每个细微动作,尽显绅士的优雅。
季洲甩甩被拍疼的手,笑笑,毫不介意地揣回兜里。
以为贵少爷不屑同自己搭话,正思索是否该冲去获晚餐,季洲就听那人清冷音调:“不是。”
“噢?”季洲顿住脚步,拖长尾音。
焦文泽抿抿唇,补充道:“是其他人代我骑来的。”
“他们人呢?”歪歪头,季洲极有耐心。
“……走了。”
说到这,焦文泽再不言语,掏出手机玩弄。
季洲不在乎对方的冷淡。
反正贪慕美色只是顺带,此行目的,还是在美食。
克制住内心急切,他缓缓挪至货三轮,借着微弱月光,提起一盒致甜品。
小心翼翼打开,季洲咽了口唾沫,神情明亮。
像只饥肠辘辘的野兽,还是撞上悠然漫步食草动物的那种。
将盒子复原,放回车上。
平民季洲毫不讲究,长腿一跨,上了垂垂老矣的货三轮。
吹了声口哨,待贵族人抬头,季洲真挚笑道:“谢了,美人。”
听闻这称呼,对方明显眉头一蹙。
可良好教养,不允许他发泄不满。
虽说所谓的教养,不过是贵族人间的游戏,对平民倒百无禁忌。
可焦文泽不愿如此。
不知对方所想,季洲自顾自扔下句:“店主让你把车还回去。我猜,你不会想骑上这玩意儿的。”
焦文泽冷脸,几秒后,赞同地颔首。
“那我就代劳了。”季洲笑道。
迫不及待回家饱餐,最后欣赏一眼贵族人的轮廓,季洲舔舔唇。
实在是赏心悦目。
悦目得他更加饥肠辘辘了。
“下回,避开这种脏地方吧。”季洲语气渐渐恢复恭敬,“祝您在贵族世界里,生活愉快。”
蹬了蹬脚踏板,老三轮吱呀乱响,前行,季洲身姿修长,坐于上方。
稍微有些违和。
载上满车的甜,即将走出黑暗时,他忍了忍,还是扔下一句:“这款香水,很适合您。”
“我很喜欢。”
没待对方回应,他一溜烟蹿走了。
不分早中晚,努力塞了几顿甜食,又大方分给周边小孩吃。
最终,还是剩下一小半,在炎热天气里坏掉了。
无法,季洲只能狠心,让它们投向垃圾桶的怀抱。
在原地踱步半小时,,老鼠们终于肆无忌惮饱餐起来。
听闻它们品尝得愉快,那份丢弃心爱之物的遗憾,反倒淡了不少。
我哪算什么底层生物呢,季洲自得其乐,可怜的是这些小家伙。
打了个哈欠,他转身,回家补眠了。
之后日子归于平常。
连贵族人的脸都没看清,那段小插曲,自然被季洲抛至脑后。
他仍裹在洗旧西装里,白日奔波,挨骂,伏低做小。
夜晚悠闲,肆意,享受甜点。
对于平民来说,已算是难得的惬意人生了。
他所有的优渥,都建立在经济基础上。
可某天,这份以为长久的基础,终于消失不见。
公司要裁员。
裁员的理由,说来可笑,大老板前夜没睡好,醒来后满身焦躁。
望向公司里地位低贱的员工,更是怒意顿起。
当即下令,不日就换一批新的。
听来虽啼笑皆非,可也算常有剧情。
毕竟,平民根本算不上“民”,本质上,只是源源不断的流水线工艺品。
今天,贵族人欢喜,将你摆在那位置,你是艺术。
明日,贵族人喜新厌旧,大手一挥,将你扔进垃圾桶,你就只是未来难测的垃圾。
季洲长得再好看,也不过是可替换的物件。
所以天降灾祸,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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