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桃一轮
为什么你又不理我了。
为什么你不接电话。
为什么要躲我。
为什么让我如此狼狈!如此想你!
战乌屈膝跪着,像赎罪,像膜拜。阿母走了,他跪着送走,浮声来了,他跪着迎接。
他找不出别的动作表达一心的恨、悲和悔了,激烈的爱让他无法站立,他跪在深爱的女人面前,乞求她的原谅和怜爱。这一刻,他毫无尊严,却幸福至极。
他扛着柳浮声,也没有开灯,摸黑放在床上,没有任何前奏,直接进入了她。两个人都很疼。少顷,又渐入佳境。
“用力。”柳浮声喘着说,“你最好现在就弄死我。”
他却秉持自己的节奏,尽管很舒服,可柳浮声不满意。
她翻了个身,骑在他身上。战乌随着她的起伏,喉间溢出沉沉的喘息
我生如草芥蝼蚁,却在你身下狂喜偷生。
除夕之夜,他们彻夜疯狂索要彼此,直到天蒙蒙亮时,疲力竭。
柳浮声一觉睡得甜香,再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她披着外套坐在床边,这才有机会环顾战乌的家。
简陋,清苦,整洁。目光移动到了新添的遗像上,微微吃了一惊。这两个月,其实他身上也发生不少事,他并不好过。
战乌端来一盆热水,盆子很新,还是粉红色的,毛巾也是。
“我说过我会来找你,我来了。”她还在计较他不理她的事,“但你答应回来后会常联系我,最后没做到,还变本加厉。玩我呢?”
他没言语,像挨训的学生,垂头坐在她对面。
“是不是欢芳去找你的时候,跟你说了什么?”她早就这么怀疑了,自己拿着关扬的把柄威胁他离婚后,欢芳一个劲儿给她介绍各种所谓优质男性,他们自恋又现实的模样让她倍感无聊。
他摇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有妞担心他俩殉情。
他俩不会自杀的,
桃爷绝对不做自杀的宣传。
第16章
她起床洗漱,见自己一脖子一胸口都是红红的斑痕,一语双关地说:“你对我太坏了。”
战乌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其实她更坏,留下的是咬痕,有几个还颇为狠,肯定见血了。
屋子里充满柴火燃烧的气味,她揭开锅盖,发现里头有两个小小的鸡蛋。
“纯土鸡蛋。”她笑,拿起一个,因为烫,“啊”地叫了一声。
战乌箭步过去接住,“我来,你不要动。”
“我们现在多像一对普通的乡下夫妻。”她接过剥好的鸡蛋。
他瞥了她一眼,“乡下女人没有像你这样的。”
“没像我一样漂亮的?”
他指着她,“她们不会像你这样乱穿衣服。”
柳浮声套着昨晚穿来的羽绒服,里头光溜溜的。她不以为意,斜靠在灶台边,明明像在吃鸡蛋,却没真咬下一口,舔一下,裹一下,含一下,总让人想到别的地方去。
“你不懂,这么穿方便。”她挑眼看他,“来呀。”
战乌没想别的,再次提枪上阵。听说她公司放假到初十,他想,自己这十天估计都在她身上过了。
柳浮声发现,战乌很能干。床上很能干,下地也能干。他俩没黏在一起的时候,战乌就干各种活儿,打扫、生火、烧水、劈柴、喂鸡、做饭、洗碗;黏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干.她。
他家是那种城里头绝对见不着的土灶,因为日子久了,摸一摸都能掉下些渣子来。这种土灶烧的是柴火,跟城市里假惺惺的农家乐不一样,没有抽油烟机,只有一个小小的排风扇,火旺,锅大,油热得快。锅里的油滋滋作响的时候,菜啊肉啊一倒下去,就“噗嗤”一声,冒出好多好多白烟,战乌拿个小锅铲,好似随意地扒拉扒拉,一两分钟的时间,就能上一道油亮亮的菜。
柳浮声第一次吃战乌做的饭菜,完全被惊艳了。
说来菜色很简单,一道腊肉炒白笋干,一道炒花菜,一道青椒炒蘑菇,一碗青菜汤,可大锅里炒出来的,居然这么香!柳浮声是不爱吃青椒的,这次都吃了好多好多,抱着战乌问,你怎么这么厉害。
对于这样的夸奖,战乌受宠若惊这也是值得夸的吗?
但是,他没有辣椒就不会炒菜,连蔬菜里头都搁着朝天椒。柳浮声被呛得直咳嗽,只能到外头去等。
好玩的是,有次她蹲在门口,有人居然想解救她,问她,你是不是小乌买来的。
柳浮声遥望青山,自己要是真被骗到这里来,还真逃不出去。
墨格河的水是有周期的,冬季是枯水期,春末至秋季水量充沛,山野美景才能完美交融。因此,春节是墨格河旅游的淡季,蜘蛛人表演也是寥寥,战乌偶尔上工,其他时间料理烟叶和家中杂事,晚上,抱着柳浮声,尝遍各种姿势。
柳浮声喜欢问他一些他难以启齿的问题,比如有一天激战结束,她握着他的它,问,他平时玩不玩它,想着谁玩的。
当然是你。
她还没死心,接着问,我从什么时候被你这么想的?
“有狼的那天晚上。”
柳浮声也遥想起那晚自己的悸动难耐,说来他俩也挺同步。
关扬为她戴上戒指的时候,她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她渴望着别的男人。她的第一次给了关扬,尽管没有任何可享受的地方,但她以为,夫妻间就是这样,可以慢慢磨合。
直到战乌给了她第一次的爆发。此后,他用口也好,用手也好,用那边也好,她都能感到极致的舒爽,她大叫着他的名字,大声说着自己的要求,快一点,慢一点,就是那里,你要使劲。
她真爱上他了,连同情.欲一起。也真的认真考虑起了他们的未来。
如果时间不要过得那么快就好了。
“这次我签了合同的,要干到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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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份。可以选择续约,也可以不续。”战乌向她解释,自己为什么不能马上放弃这里的一切,到s市去。
他还没做好准备,跨出这样的一步。他总觉得,去了s市,也不能马上变成个穷光蛋。尽管可能他本来就是。他想干到合同结束,存一笔钱。
他也是真的想与她在一起的,这一次,他不会再逃避。
可是柳浮声却对他这样的说辞感到愤怒,她希望的是,他能尽快动身,没想到他还想再拖一年多。
她走的时候很不高兴,回到s市几天不理他。
他倒是每天都联系她了,吃饭睡觉都开始跟她报告,明明不是花言巧语的人,还想尽办法哄她,有时候显得很笨。
“浮声,你不要不理我。”
“今天,我家的母鸡又生了一个双黄蛋。它以前从没生过双黄蛋,你来过之后,它时不时给我一个这样的惊喜。”
“浮声,我爱你。”
“我昨晚一夜没睡着。”
“我很想你。”
“柳浮声,我爱你。你所想象不到的那种爱你。”
柳浮声有时看着信息,会掉下泪来。她不是要报复他,只是气他还要在那边等到合同结束。
他就是这么倔。
★2016年6月2日
天热起来,想必墨格河又进入了旅游旺季,战乌白天发来的信息少了,晚上依旧会说想她,隔三差五也毫不避讳地告诉她,如何释放对她强烈的思念。
不知是不是升职的缘故,柳浮声加班多了,最近头疼频繁,视力下降不少,不得不戴上眼镜,不然看不清楚屏幕。她谢绝了欢芳又一次安排的相亲,去超市买了排骨和百合,回家煲粥。不料,在地下停车场看到关扬的车就停在自己旁边那个位置。
她走过去的时候,关扬降下车窗,一脸奚落地问她:“怎么,还得亲自煮饭?”
关扬不爱她,但也些许了解她一些,比如,她并不擅长这种锅碗瓢盆的东西,以前家里请了阿姨,她一日三餐是不必操心的,吃个水果,阿姨都会切成小块送过去。
所以,关扬一直觉得,就算他心不在妻子身上,拥有优渥生活的妻子也不应该在意这些情情爱爱的小事。
柳浮声没有理他,开锁上车。他下车,站在她车头的位置,双手撑在她车前盖上,一副“你想走就先从我身上碾过去”的模样。
“你想干嘛。”柳浮声伸出头问。
“请你吃个晚饭。”他笑。
“我不去。”
“怕我下毒?”
“你有话直说。”她皱眉。
“你回去晚了,那个民工是会打你还是怎么的?”关扬眯着眼,非常不悦地问。
柳浮声下车,这年头手指动一动还怕没有车坐?
“那些东西……”关扬沉声,“你到底怎么查出来的?还有谁知道这个事?”
“关扬,我如果想利用那些讹你别的东西,早这么干的。我只不过想离婚而已,既然目的达到了,我也把这事忘了。你感到什么威胁了吗?有人去找你麻烦吗?”柳浮声看着他,觉得他的脸庞是那么不真切。
“你查不出那些东西,一定有人帮你。是谁。”关扬冷着脸,目光肃杀。
“别无聊了。”柳浮声伸手推他,他扭住她的手,直接把她死死按在车前盖上。
“地下停车场不是你家别墅,监控多的是。”柳浮声挣扎两下,没用,继续说,“你再不放开我,保安就下来了。”
关扬抿唇,阴狠地盯了她一会儿,才松开手。
柳浮声直起身来,忽然感到一阵巨大的恶心,蹲下直接吐了一地。
关扬眉心像打着结,嘴里骂了句什么,上车走人。
她瘫坐在地上,想着从嫩庄回来之后,自己好像已经不止一次忍不住恶心呕吐了。她月事一向不调,也忘了多久没来过,她忽然想,自己是不是怀上了战乌的孩子,如果那样的话,他没准能不等那个该死的合同期限?
她身子虚软,但还是硬撑着起身,到药店买了验孕棒,到家就测,等待的那三分钟,心怦怦跳,又是期待又是紧张,但最后证实并没怀上。
她把东西丢进垃圾桶,开了瓶矿泉水,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喝。
战乌。
她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你在干什么?”她打了个电话给他。
“浮声……”他很高兴的样子,要知道,这是她回s市后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我下班了,吃完饭后准备进山,明天赶个早市,听说最近菌子价格很高。我存了些钱,要给你打个金项链,有凤凰的那种。”
“有凤凰的金项链。”柳浮声重复道,心想,那戴出去该多遭贼惦记啊,“有什么讲究吗?”
“出嫁的时候戴。”他没好意思说,这是墨格河一带“公认”的定情信物,家家户户娶亲之前,都会给未来的新娘准备一条。凤凰,也是在墨格河聚居族人的守护神,金饰上凤凰的图案保留了远古图腾的特征,是他们最淳朴也最隆重的一个礼物。
柳浮声心里挺高兴,嘴上却还责备了一句“浪钱”。
她又开始想象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场景了。于是,她抽时间去了趟医院,跟医生说,自己想调理调理身子。
一番问诊、检查下来,医生告诉她,你已经闭经一段日子了,妇科查不出什么问题,建议你做个全面的检查。她说好,就按医生说的,全面体检了一遍。
最后,医生看着报告单,跟她说,“你时不时头疼还止不住呕吐的症状持续了那么久,直到现在才告诉医生?要孩子的事情暂缓,你先到脑外科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浮声从开头就有头疼还呕吐的症状
不知大家发现没有(后妈笑ing)
第17章
★2017年5月18日
“脑瘤?!”柳父、柳母手捧女儿的病例复印件,一时惊讶得难以回过神来。
小周点了点头,“我们扩大了走访范围,最后在医院得到了这个信息。柳浮声患有恶性脑膜瘤,去年六月份就确诊了,她一直在做同位素肿瘤内放射来阻止肿瘤恶变,但效果不理想,今年复发,转入颅内,就目前的医学水平……”
柳母“哇”地一声大哭出来,叫嚷着说小周胡说八道,说去年七月份还去s市看过女儿,虽然闹了些不愉快,可女儿明明好好的,怎么就得了这样的病,而且还瞒着她。
小周沉默着,没忍心说下去。医生告诉他,就柳浮声的病势来看,就算现在找到了人,也撑不了多久,更何况她春节后就没去过医院,基本放弃了治疗,现在是否活着都是未知数。
本以为只是普通的一场私奔,没想到其中这多波折。
柳父柳母现在已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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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介意柳浮声是不是跟战乌私奔了,只是不断哀求警察们,一定要把她找到,至少让他们再见一见女儿。
★2016年7月5日
战乌有些拘谨地下车,看到机场那么多个入口,一时愣在原地。
柳浮声忽然告诉他,她生日快到了,帮他买了来回的机票,让他飞到s市陪她过个生日。他说,你提早说一声,我可以自己买票去。她说不用介意这些,她是“寿星”,她说了算。
他问了好几个人,才顺利领了登机牌,过了安检,新奇地左看右看。上飞机时,空姐微笑地把他带到头等舱,服务热情周到。
“空姐漂亮吧?”快起飞前,他到柳浮声的信息。
他往几个空姐那儿一瞟,“没注意。”
“骗人。”她很快回复,“我真后悔给你买机票,怕是你以后出门都爱坐飞机了。”
“漂亮跟喜欢是两回事。”他回复着,广播提示要求关机,他就关了,没看到柳浮声回过来的一条新信息
“反正我以后也管不了你那么多了。”
飞机降落在s市机场,战乌随着人流往外走,远远就看见柳浮声。
几个月不见,她瘦了好多,化了妆,但不知为什么掩盖不足疲惫容状。
一见面,她就紧紧拉住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握,怕他跑了似的,软软地倚靠在他肩上,“你来了,真好。”
“你的金项链,我打好了。”他献宝似的,迫不及待地说。
“天啊,很贵吧。”她牵着他往外走,“其实你真不要心打金项链,你知道的,我不在乎这个。”
“这是必须要的,我娶老婆。”他说,“我知道还要有一个钻石戒指,我会给你的。就是……可能比较小。”
她从包里掏出一瓶水,转移了话题,“你喝水吧。”
“我在飞机上喝了很多。”
她指着他,“还说没注意空姐漂不漂亮!你就是见人家漂亮,一会儿叫人家拿水一会儿叫人家拿报纸吧!”
“我没有……”他急了,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证明的窘迫样子,把柳浮声逗得直笑。
上了车,他马上把项链拿出来给她。
她一看,真的很美,凤凰的造型很别致,不是店里卖的那种普通造型,金灿灿的好像要飞起来。她捧在手里,沉甸甸的,就像他的爱一样。
她的眼泪流了出来,紧紧捏着项链,然后扑到他怀里。
“我就说了,打出来很好看的。”他抱着她说,眼里有光。
她抬头望着他,眼中泪光晶莹,“帮我戴起来,我现在就是你老婆。”
“好!”战乌重重吻了她一口,又小心地帮她戴上。
柳浮声很白,戴着金项链,不但不俗气,还有些柔媚。她自己也没想到戴着这么好看,镜子里照了很久,转头看他,不说话,眼中有读不出的情绪。
她开车带他去s市最贵的海鲜私厨吃饭,那价格让他坐立不安。
“我都是你老婆了,也该负责安排你的吃喝吧。”她眼皮也不眨地点菜,“你就让我请你一次。接下来几天,我想吃你做的饭。”
战乌这才没那么大的抵触情绪,但一副恨不得连盘子都吃掉的样子。
吃罢,她开了个房,可以俯瞰s市夜景。她趴在落地窗上,战乌从身后进入她,她一边看着霓虹点点,一边喃喃叫着他的名字。
“转过来,我想看着你。”他说。
她听话地转身抱住他,他再次狠狠顶入。
“为什么,你今天老是哭?”暂时休整的时候,战乌伸手抹去她的眼泪,“你是在怪我一直没到这里找你一起生活,还是我真的弄疼了你?”
她摇摇头,“我只是舍不得你。”
战乌敏感地一愣,坐起身来,月光洒在他的肩头。
“你找到男朋友了?”他低沉地问。
她躺着,故意骗他说:“找到了,年底结婚。”
他紧绷的肩膀颓然一塌,头也垂了下去。沉默了很久,他忽然问:“你……还要我吗?”
柳浮声一怔,“我要你,你准备怎么样?不要你,你准备如何?”
“不怎么样,听你的。”他声音很小,又有可能是难过得发不出更大的声音。
“我叫你走呢?”
“我就回去。如果你想起来了,再来嫩庄找我,或者跟我说一声,我来找你。”
柳浮声坐起身,“那如果我还要你,你同意不同意?”
“那就还照原计划。”他说,“我会到s市来。”
“你要当我的‘二奶’啊?”
“可以吗?”他转头,有些期待地望着她。
“我骗你的!”柳浮声受不了他这种样子,扑过去抱着他的脖子,手臂都在颤抖,“我没交男朋友!我也不是那种人!”
他半张着嘴,“真的吗?”
“你特别希望当‘二奶’是不是!”柳浮声哭笑不得,捶了他两下,又被他扑倒,吻得几乎窒息。
接下来几天,他俩都窝在柳浮声租的那个公寓里。战乌还是那么勤快,帮她拾屋子、打扫卫生、洗衣服,当然也如她所愿,做饭给她吃。
有天早上,他俩还赖在床上亲亲摸摸,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门口有了响动,接着传来柳母叫门的声音。柳浮声去开门,她妈妈进门看见男人的鞋,脸色一变
女儿非要跟关扬离婚,他二老是很反对的,而且后来听关扬说,柳浮声有婚外情,还是跟一个乡下的无业游民。
看鞋子,确实不太高档。
柳母冲过去打开卧室门,看到上头确实坐着一位身材结实但黝黑的男人,脸色大变。她砰地一声关上门,重重坐在沙发上。
“妈……”
“穿好衣服!你看你自己什么样子!”柳母怒吼,女儿胸部上方几个红艳艳的印子看着格外刺眼。
“你怎么来了?”柳浮声披了件外套,伸个懒腰。
柳母严厉地问:“他哪来的?”
“g省,墨格镇。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在这儿打工的?”
“我也是在这儿打工的呀。”
“小关之前说的是不是他?”柳母继续质问。
柳浮声语气冷冷,“他说什么了?”
这时,战乌推门出来,已穿戴整齐。柳母不悦地偏头一看,见他肤色黑是黑,容貌倒还几分硬朗帅气,气稍微消了一些。
战乌打了个招呼,端了一杯热茶出来,之后就想进屋。
“哎,小伙子,你……你在这里做什么工作?”
“妈,你别问了,他不在这里工作。”柳浮声朝战乌摆摆手,示意他快点进屋,不要多说。
“他果然就是小关说的那个人。”柳母气又起来了,“那个在旅游区吊钢丝爬山的民工!”
“小点儿声,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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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民工,也得有礼貌吧。”她正色看着母亲,“而且你说的不对,他确实在旅游区爬山表演,但他不吊钢丝,他那是真功夫……”
“闭嘴!”柳母双眼瞪得老大,“有区别吗?你是不是疯了?还是你有什么把柄握在他手上?我们辛辛苦苦培养你,教你那么多规矩、礼仪,就是让你跟这种人搞上,把婚姻弄得破裂、把家庭搞得乱七八糟?!你让我跟你爸在小关面前简直抬不起头来!”
“人就活这一辈子,我只想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做的事有什么意义!”柳母气得满脸通红,一向自持很有定力和修养的她不禁站起来就要冲到卧室把里头的男人拉出来臭骂一顿,柳浮声及时挡在她面前,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把她拉到厨房里,压低声音跟她说:
“妈,你别闹,我就是玩一玩他,难不成我还要跟他打结婚证不成?!”
柳母一愣,“你……”
“这也不行吗?”柳浮声问。
“传出去……名声不好啊!”柳母态度软了下来。
“又不是封建社会,哪来什么名声不名声的?我跟他不会长久的,这一点你放心。”
柳母安静下来,半晌,拉着女儿的手,“算了,你一向很有主意,我不管你,但你自己把握住。”
“知道了。”柳浮声用力攥紧妈妈的手,欲言又止,想了半天,说:“妈妈,你腰不好,爸爸的血糖高,今后……注意点,能请保姆就请保姆,没什么好省钱的。”
“唉,你呀……”柳母叹口气,血浓于水,她今天看到的一切虽然挺膈应,可也只能到这儿了。
回去,她把今天的事告诉柳浮声她爸,他果然大发雷霆,打电话劈头盖脸骂了柳浮声一顿。
第18章
★2016年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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