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桃一轮
“柳浮声,我们还没离婚呢。你急着撇清关系给谁看?”
柳浮声觉得,他可能知道了些什么。
“你挨我太近……”她沙哑地说。
他置若罔闻,甚至开始解她的扣子。
“近得我都看见你脖子上的吻痕了。”
关扬撑起身子,她猛地推开他,从后备箱搬出自己的箱子,拖着就走。他没追她,冷着脸坐在后座,目送她一路小跑着离开。
★2017年5月9日
得到警方的反馈,柳父气得脸色煞白,咬牙切齿,柳母则一言不发,对面的关扬气定神闲,唇边却噙着一抹冷笑。柳家父母特别中意关扬,人帅,家世出众,当初他们家浮声嫁给他时,他俩不知道多高兴。
明摆着,柳浮声是抛弃一切要当乡下野汉的老婆了,人脉不要了,工作不要了,父母不要了,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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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了。
性情中人从小懂事些,周围人就这么评价柳浮声,挺遭人爱,喜欢她的、追她的男人不少。后来她喜欢上实习时顶头上司关扬,就主动追,没追多久,关扬就缴械投降。
柳家父母觉得,关扬对浮声一直还有情,要不都离婚一年多了,出了事,人家还随叫随到。
“小声人没事就好,二老也不用生气。”关扬开口,给二人续了茶水。
柳母沉默着,柳浮声从小就很独立,很多事都自己做主,他们也没多干涉,那次,被逼急了,她说自己跟关扬离婚是因为他外头有人。可后来,关扬说,是她先出的轨。
“小关。”柳母忽然抬眼看住关扬,“你跟……跟阿姨说实话,浮声和你到底什么回事,你和她到底谁外头先有了人?”
关扬默了几秒,“我做生意,来来往往,酒桌上、娱乐会所逢场作戏,从来没有对哪个女的特别不一样,金屋藏娇,更是不可能的。我之前就跟您说过,浮声15年的时候去墨格河出了趟差,回来后就闹着跟我离婚,我一直想挽回她,直到从她的一个同事那里得知,出差期间,她就跟战乌有了婚外关系……”
“你们那时才结婚多久啊,她怎么会……”
“我工作忙,顾不上她,她不理解。一开始或许是气我,后来自己陷进去,出不来。”
柳母现在只觉得锥心一样疼,她实在不理解女儿喜欢战乌什么,要文化没文化,要工作没工作,要家底没家底,身子再结实也是卖苦力的命,没准还要女儿反过来接济他。
柳母当年也算是文艺女青年,也读张恨水和三毛,但三毛与荷西的故事发生在柳浮声身上时,她就要跳出来坚决反对了。
“还是要把浮声找回来,她在那边,会吃苦的。”柳父终于蹦出来一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气力,“爱情这种东西能当饭吃吗?唉!爱情……这个词我真羞于说出口,浮声啊,就是鬼迷心窍。”
柳父不爱再提当年,给派出所打电话,说即便确定柳浮声去了战乌家,也不能证明她现在没有危险,要求警方一定要找到女儿。
第12章
★2015年10月20日
柳浮声昏睡了一整天,20号早上硬生生给饿醒了。她叫了外卖,起床洗了澡,神清气爽。
外卖还没来,她坐在床上,拨了一串号码。
响了有四五声,对方才接。
“你干嘛?”她语气不善,兴师问罪的口吻。
“……我换工作了。”她走了,虽不知她是否真的还来,他还要生活下去。
“什么工作。”
“蜘蛛人安全管理员。”他居然有点小得意。
柳浮声笑,“哟,都是管理层了。”
“合同签了,正式的那种。”他还在汇报工作,这次重新安排岗位,他相当于是蜘蛛人们的小头头。
“加油干!”她不遗余力地打趣,“……你的地址还没发给我。”
“不要寄东西。”他很倔。
早猜出他是这种性格,要不然不会读得好好的,非要辍学。
“战乌!我有那么坏吗?连个地址都不敢给?是怕我缠上你还是怎么着?我连跟我上过床的男人家住哪儿都不知道,有意思?还是说,我走了,你就觉得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没必要让我知道那么多?”她豪言壮语讲了一堆,气他的倔,重重捶了一下枕头。
“浮声,我很想你。”
他顿了一顿,又说:“我巴不得你缠着我,闹我,让我天天不得安宁。你那儿什么都有,可我不要别人的施舍,你……得懂我。地址,有什么不敢给?”
“那你说啊。”
“墨格镇嫩庄6号。”
“嫩庄……名字真特别。”她细细品味着,手指绕着发尾玩。
有什么特别的?他不以为意。
外卖的电话打进来,柳浮声道了句别,就挂了。
叫的是她常去的一家砂锅粥,滚滚的白稀饭包裹猪肝、肉片和虾仁,最适合被重油重辣伤了的肚子。她吃了大半碗,饱了,想起什么,去床头柜的抽屉里找离婚协议,想着这两天就把手续办了。
抽屉里只有两张信用卡和一本存折,走之前放进去的两份协议不见了。
她有点懵,几个抽屉都找了一遍,协议不翼而飞。
“关扬!”她大叫,咬住下唇气得差点哭出来。
她开车直奔关扬的公司。
关扬经营的是一家广告中介公司,她所在的网站几乎一半的广告都是通过他投放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可以说是行业的翘楚。
公司里认识她的人并不多,但她还是闯进了总裁办公室。“关扬,你到底是不是人?私闯民宅、入室盗窃,我告你哪个好?”
“夫人来了。坐。”他摆摆手,让助理出去。
“别假惺惺的了,协议还给我。”柳浮声明知他能偷走协议,就不可能留那几张纸一个全尸。
“什么协议?”他果然装傻。
柳浮声急火攻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明明走之前签好了的!
“别哭啊,我打你,你都没哭。”关扬嘴上这么说,眼里一点关切也没有。
“你觉得我会跟一个又会打我,又在外头乱来的男人保持婚姻关系?”
“不要把我说得这么次。”关扬安坐总裁椅,微抬下巴,“我以前从没对你动手过。那天,我在机场外头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你不愿上车就罢了,还给我脸色看,我带你回我们的婚房,你偏要走,还对我恶语相向。更何况,你在出差期间干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听了这话,柳浮声走到一旁,坐在沙发上,瞥了他一眼,冷脸问:“你知道什么?”
关扬脸色一变,鄙夷地说:“柳浮声,你好歹也是知识分子家庭出身的人,应该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吧?你,就这么饥不择食,连那种民工都上得了你?”
“我以为和平年代没有敌我斗争,没想到出个差,身边还上演着无间道。”
关扬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咱俩现在扯平,我不计较这顶绿帽子。婚,不离。”
“戴绿帽子这种事也有‘扯平’一说?我戴一顶,你戴一顶,就扯平了?”柳浮声干笑了几声,“既然互相都没法忠于对方了,还做什么夫妻?”
“世界上多的是同床异梦的模范夫妻。”
柳浮声站起来摆摆手,关扬以为她投降了,就转身回到办公桌后面。她瞪了他一眼,摔门走了,过十分钟,又发来一段语音。
关扬点开来听,脸色忽然一厉。
他妈的,她录了音!
第二条语音过来,她说:“你亲口承认自己家暴,我们也互相戴了绿帽,相信就算你不同意离婚,你爸妈也巴不得赶紧把我扫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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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扬听罢,冷笑,“你用父母威胁我,没有用。他们俩就是我说的‘同床异梦的模范夫妻’!”
★2015年11月2日
“小乌,你觉得阿母生病口淡,所以放那么多盐,是吗?”苍老的阿母苦笑着,好好一盆菜,咸得没法入口。
战乌急忙站起来,拎起热水壶往里头加开水,滤了好几遍,菜软塌塌的,但总算不咸了。
知子莫若母,她重重咳了两声,声音浑浊,“这阵子你不太对劲,是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了吗?按理说,李达盛被抓,你也能有份正式点的活儿干,应该没什么困难了……”
压在心里太久,战乌幽幽说了出来,“我爱上一个女人。”
阿母吃了一惊,继而很为他高兴,“是哪家的女儿?”
战乌不知如何诉说,悲闷地摇了摇头。
阿母心里又有了愧疚,殷切地拉住儿子的手,“阿母不会拖累你,这房子虽然小,但做新房还是可以的,阿母去外头住也行,你去给人家上门也……”
“阿母,不可能的,你说的这些。”战乌哀伤地望着她,“太远了,我就是喜欢而已,做不了什么。”
“另一个镇子的?还是别的县?”
“s市。”
阿母懵了。
过了半晌,她停下筷子,“你去找她。”
战乌扬了扬唇角,无动于衷。
阿母叹了一口气。她这辈子连省会都没去过,s市对她来说就跟异世界一样陌生。战乌不同,虽然去城里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可太知道差距,这种距离,不是他到了s市就能弥补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回去之后,二人的联系越来越少的原因吧。
这些日子,只要手机震动或者屏幕亮起,他就无比期待地捧起来看,却从不曾主动找她。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她的困扰,只想保持安静,等她想起他来。午夜辗转,多少次她的号码已经出现在屏幕上,只要按下拨打键,就能接通,可他又退了回去。
总归各自有生活。
★2015年12月22日
柳浮声经常翻看墨格河的照片,在人群中寻找战乌的身影。他似不爱凑热闹,人多,他孑立一侧,清冷孤寂,每当这时,她就好想抱抱他。
她还鬼使神差去看机票的信息,有次s市到g省的机票低至3折,只要300来块,她的心痒得要命。
回s市后,工作缠身,加上关扬死咬着不肯离婚,每次试图争取都不欢而散,更要命的是,她公公婆婆竟会觉得男人只要不提出离婚就不算背叛婚姻,而且,他们显然知道关扬的性取向,对于他婚后也没跟“男朋友”撇清关系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暗示柳浮声,只要肯为他们添个孙子或者孙女,他们一定会给不少“好处”。
柳浮声问关扬,你家是不是有皇位要继承?
关扬没理她。
柳浮声又问他,换个别的不在乎老公喜欢男人只在乎钱的女人不好吗?
关扬回答:女人之中,我就喜欢你。
你有病!!柳浮声吼他。
他淡淡地问她:“跟我离婚,你跟那民工结婚吗?”
“要你管?就跟他结婚,怎么了?”
他森森看着她。
她咨询当律师的朋友,朋友告诉她,她没有关扬出轨的直接证据,打一巴掌也不能被定性为家暴,即使去法院,第一次起诉只要关扬不同意离,法院一般不会判离,要等六个月后再起诉。
她问朋友,如果她能证明自己出轨,法院判不判。
朋友提醒她,小心关扬反咬你,提出赔偿要求,你看值不值得?
柳浮声这边为了离婚,搞得焦头烂额,战乌那边又看不出主动和热情,她有些失落了。
然而,她离婚也并不是为了跟战乌在一起,只是想离开关扬。
一个人的时候,还是有点想战乌的。她故意冷他,想看看他会不会主动找自己,次次都是失望。一开始一天两天,然后一周两周,他真的就安安静静。
柳浮声也会反思,基本没有交集,我到底喜欢他什么?
心里有个答案。
喜欢他逆来顺受中体现出的人性刚强,喜欢他遭受苦难仍然保持善良的内心,喜欢他深深看自己时的眼神,喜欢他进入自己时喉间的喟叹。
她忍不住对闺蜜欢芳倾诉此事,身为某公司高管、向来以理智狠绝着称的欢芳惊得足足半分钟没说出话来。
半分钟后,她半眯着眼,总结柳浮声的话“你说你跟g省乡下的一个高中都没毕业、靠种点烟叶和在旅游区打打工讨生活的男人睡了几次,就喜欢得不得了……”
一旁的美甲师听完欢芳的总结,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怎么不提他的优点啊……”柳浮声平时挺机灵的,到了欢芳面前,卸下了面具也心防,就显得有点傻气。
“长得挺帅,处.男,开荤之后,功夫还不错。”欢芳冷眼看着她。
柳浮声无奈地垂下头。
“虽说关扬也不是东西,可你这个跨度也太大了罢。”欢芳翘着小指,看刚刚画好的指甲图案,“人在某个特定的时段总是会莫名其妙迷恋某种事物,我初中时迷恋我同桌,高中时迷恋我同学的爸爸,时过境迁回想一下,他们根本没那么独一无二,也不是非要嫁给他不可。”
说罢,她挑眼看着柳浮声,“一时的迷恋说明不了什么,你想,就算离婚了,你会到那什么墨格镇跟他长相厮守吗?
“呃……不会啊……”柳浮声老实地说。
“这就对了老妹!你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婚离了,我手头大把的优质男青年。你是被一个死gay骗婚的,说出来多惹人同情。”欢芳一只手的指甲都做好了,她点了支烟,“内什么战乌,充其量算个野炮,你第一次打,心里难想得多,什么责任啊,情啊。单从他基本不主动找你这点上看,人家就比你洒脱。也正是这样,你才离不了婚,关扬要是遇到我,看谁玩死谁。”
第13章
第二天,oa上关于网站新工作职位安排的文件下发了,老王拍了下手,“哈,柳副组长,恭喜啊……”
在这次的调整中,柳浮声被任命为网站一个栏目的副组长,虽说网站十多个一级栏目、每个栏目有三个副组长,可好歹听着也蛮顺耳。柳浮声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大家也都知道,这跟她还没离掉婚的老公有大关系。
果然,快下班的时候,市场部刘静怡经理过来说要请他们栏目几个人吃饭小聚。
到了泰然路的炭火烧肉店,柳浮声发现关扬和一个男人早就坐在包厢里,那男的不是别人,正是关扬的现在的恋人安格,只不过,在场除了柳浮声,没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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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的身份。
关扬并不专一,从柳浮声发现他的性取向后,已知他的恋人换了两任。
大家嬉笑着把柳浮声推到了关扬身边坐下,她听关扬介绍说,安格是他的哥们,同时也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关扬非常大方,直接包下了今天店里全部份量的顶级m9和牛,别的七七八八点了一堆,说是庆祝柳浮声“升官”。柳浮声算是明白了,这场饭局虽说是刘静怡提议的,可幕后却是关扬。
饭局上,虚虚实实,大家看上去都很尽兴。老王几个就像不知道他俩闹离婚一样,把聚餐气氛搞得很活络,想到这几个人中有个“潜伏着”,她不禁觉得讽刺和好笑。
安格似乎有意灌她酒,一口一个“弟妹”叫她。
她压低声音问他,“你的男人是我老公,你叫我叫得这么亲热?”
安格笑得暧昧,听说,他也是有家室的人,甚至,还有个儿子。
关扬死咬着她,因为得到了安格的支持,毫无后顾之忧。
柳浮声有些伤心,喝得多了,脑袋发沉。
她看到滋滋作响的牛肉,心想,战乌绝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继而更伤心了,一边,婚暂时离不了,另一边,战乌的相隔千里。她想,如果战乌能到s市来,她真的敢跟他在一起的……
酒足饭饱,大家各自散去,关扬抱起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柳浮声,跟安格说:“今晚我带她回去。”
安格脸色变了一变,烟叼在嘴里,眼神在烟雾中看不明白,“是她把你撸直了,还是你他妈把自己掰直了。”
关扬瞥了他一眼,“你跟个女人,吃哪门子飞醋。我就想换个口味,吃点别的,又怎么着?”
安格径自站起,黑着脸独自走了。
代驾把车停进车库,关扬横抱着柳浮声回了家,把她扔在浴缸里,脱.光她的衣裤,用花洒把她全身淋个遍。她酒劲暂时被水刺激醒了,见了关扬,不但骂他,还想跑。
关扬抱起她就扔在了床上,扯下领带,压着她,把她双手绑在一起。
柳浮声挣扎不过,见他骑在她身上,狞笑着开了她的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战乌的名字。
“你干什么!”她嘶叫。
“干.你。”他答,然后拨通战乌的电话。
听见铃声响起,战乌扔下手中的活儿,三步并作两步过去,见屏幕上闪动着的名字,有些百感交集。
他都不知道柳浮声还会给他打几次电话,每次通话,都可能是最后一次。工作、生活、地域都没有交集的两个人,他早就有了渐行渐远的思想准备。
他飞快接起,还没说一句问候,就听里头传来了凄厉的叫声。他回不过神,愣愣听了一会儿,表情大变。
柳浮声从一开始的尖叫,变成哭泣,再变成呜咽,强忍痛楚,似乎放弃了抵抗。另一个是男人的声音,不干不净地说着很脏的话,羞辱她,同时也嘲讽他,还问,你老公我跟那个民工谁比较厉害。
途中,柳浮声似乎有机会够着手机,哭嚎着叫着他的名字,手机很快被抢走,她的声音远了一些,但还是声嘶力竭叫。
“战乌……呜呜……挂电话!战乌!!挂掉!”
她被直播了最屈辱的夜,奋力想维护远在千里的他最后一丝尊严。
他的心如同被人用刀刺穿,再狠狠的搅。
这通电话一共持续了四十多分钟,那边归于平静,过了一会儿,那男人说:“装什么死,快起来,跟电话那头的老民工说说感想。”
柳浮声没有回答。
那男人又说:“喂,我问你话呢,你死了吗?”
半天没有得到回复,那男人捡起了电话,说:“喂,听墙角有意思吗,是不是很爽啊?”
战乌挂了电话。
★2017年5月11日
“请坐。”对于警察的到来,欢芳像是早有预感。她的办公室很宽敞,工作时候的她也穿得极为干练,让人不敢轻视。
“你好,我们来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就不多聊别的了。”小周摊开笔记本,“柳浮声的前夫关先生说,你一定早就知道她去了哪儿,为什么上次我们打电话问你的时候,你要说谎?”
“警察同志,话不能这么讲。”欢芳很坦然,没有一丝怯意,“替犯罪分子打掩护,那叫欺骗警察;不透露浮声的行踪,叫保护隐私。她有没有生命危险我不敢打包票,但我知道战乌不会害她就够了。”
“他俩现在都不见了。”小周严肃地看着她。
她“哦”了一声,好像只是听说明天会下雨一样。
“你……”
“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她很久没有联系我了。”她说,“而且,我建议你们不要找她了,很多抢劫犯杀人犯等着你们抓,何必像居委会大妈一样管男女之间你情我愿的闲事?”
“我们只是履行……”
“别跟我打官腔了,我记得2015年柳浮声到派出所报过案,告关扬婚内强.奸,当时你们怎么没这么积极?是因为关扬家里人傻钱多,还是因为你们不管夫妻间的事?既然不管夫妻间的事,你们现在为什么追着人家小情侣不放呢?”
小周和一起来走访的两个同事面面相觑。
欢芳冷漠地望着他们,似乎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小周走到外面打了个电话,回来对俩同事使了个眼色,证实确有此事,但这案子不了了之不是因为他们不查,而是柳浮声后来自己说不告了。
小周有些尴尬,问:“你是柳浮声最好的朋友,怎么好像特别不希望她回来?”
欢芳冷哼一声,“她要真回来了,我反而为她担心呢。”
“什么意思?”
欢芳还是那副表情,“浮声为了跟他离婚了多大劲,你们真以为他是省油的灯?”
“你能说得清楚点吗?”
“个人感觉。”欢芳笑。
警察悻悻离开,欢芳送他们进了电梯,折回办公室,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林立的高楼大厦出神,心里只有一句话。
柳浮声,我最好不要听到你的消息。
★2015年12月24日
一大早,县汽车站售票厅空荡荡的,外头淅淅沥沥的雨似有回声。售票员正嗑瓜子看手机,不经意抬眼,视线里撞进来一个瘦削的男性脸庞,额间垂下的碎发上还挂着雨水。
她坐直了身子,“去哪?”
“y市。”
“10分钟后发车,85块。”
战乌掏出一百,找回来的钱算了算,放回口袋里。
他从来没去过省会y市,今天一大早赶来,是为了去坐动车。当然,动车也只在电视上看过而已,听说除了飞机,动车是最快的了。
他昨晚半夜打电话请假,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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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人家很不高兴,给了两天的事假。这对他来说,非常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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