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桃一轮
战乌望着柳浮声猫腰上楼梯的样子,觉得特别有意思。
小包厢里空气不太好,夹杂着发酵的酒气和些许霉味,战乌开窗散味道,回身见她规规矩矩坐在小圆桌后,拿出手机正看着什么,他也没打扰,左右看了看,坐在离她约一个手臂距离的椅子上。
柳浮声看到了关扬发的朋友圈,“老婆出差了,各位美眉求约。”下面,一堆人点赞,他俩共同好友给他留言:“明目张胆,不怕小柳回来剁了你?”他还假惺惺回复:“完了,忘了屏蔽我老婆。”
他努力营造一种夫妻和谐的气氛。
柳浮声隐隐有些担心,怕回去之后他反悔,死咬着就是不办手续。待她从气恼中回神,见战乌坐在一旁定定地望着她,气一下子消了,不禁一笑,作势捶了他一下:“看什么呢?”
“没什么。”他移开目光。
不一会儿,他们点的梅子酒、薄荷烤肉、墨格烤鱼、炒杂菇、野菜汤纷纷上桌,红红绿绿一片,很有当地特色。上菜小妹前脚一走,柳浮声就把包厢门拉上,不怎么规矩地一屁股坐在战乌腿上,把他惊得上身向后避了一下,拉开点距离,一脸求解看着她。
“凳子太硬了。”她笑嘻嘻地睁眼说瞎话,没有旁人的目光,她更加无所顾忌,伸手捧住他的脸,深深地看着他,发现他长得还真不错,之前的发型和满脸的胡茬太毁颜值了!
战乌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又拿她没办法,轻扶住她的腰,“你不是肚子饿吗?”
“饿了就吃饭呗。”她拿起筷子,嗅了嗅,“哇,烤鱼里还有酸萝卜,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烤鱼的。”说着,她夹了块鱼肉,品了品,“嗯,外头很脆,鱼肉软软的。你也吃啊。”
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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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战乌想。
“你吃。”她夹了一筷子喂他。
战乌握住她的手往下一压,吻上她的唇。
她这会儿却不贪恋,很快分开,眼睛水水的,望着他,有些撒娇,“先吃饭吧……”
“你先下来,我没办法坐怀不乱。”
她老不情愿地坐到了一边,讨价还价道:“那你坐近点儿。”
战乌把椅子移过去,两人挨着坐,好像学校同桌一样。
“薄荷烤成那样能吃?”她指着问。
“卷着吃。”他把薄荷放在薄薄的烤肉上,用烤肉将薄荷卷起来,送到她嘴边。
“原来如此。”她一边嚼一边说。
战乌想,为什么她要走了,我才刚刚与她熟识,刚心动,就不得不面对别离。
她吃没几筷子,就又叫着椅子硬,还是想坐到他腿上。他就由着她了,左手环着她的腰,右手拿筷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吃,一部分进他的口,另一部分喂她。
“皇上,您喝点儿~”她倒了杯酒,挑眼看他。
战乌一饮而尽。
“你也不怕酒里有毒。”她笑。
“有毒就有毒。”死也甘愿。
“敬你是条汉子。”她又倒满,自饮一杯。
当地人实诚,菜量都还挺大,好容易吃得差不多,酒也喝光了,再看她,脸蛋红红,已是微醺模样。叫嚣着要喝酒的是她,酒量最差的也是她。战乌觉得她并没吃多少,就问:“饱了吗?”
“还没呢。”她搂着他,靠进他怀里。
“再点些什么?”
“不点了。”
“你不没饱?”
“想吃你。”
战乌被这句话一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好家伙,这不是吃饭,这是前.戏吧?!
第10章
“身份证。”宾馆前台小妹对周末来开.房的年轻男人早就习以为常,脸色非常淡定,登记了一下后,就把房卡递了过去,“8508。”
第一次住宾馆的战乌心里挺纳闷,明明就六层楼的样子,哪来的8开头房间号?
从超市买了两盒套、两瓶水的柳浮声大方地走进来,“开好了?上去吧。”
前台小妹听见声音,才抬起头,心想,嘿嘿,果然跟大部分人一样,男的先来开一间,女的借口晚到一步。是情侣吗?男的肤色偏黑,长得挺man,穿着普通,交押金的时候直接掏的现金,连个皮夹都没有,女的呢,白净丰盈,背的包是名牌,不知是不是a货……。
进了电梯,战乌不懂得到底几楼,迟迟没按键。柳浮声问:“哪个房间?”
战乌掏出房卡给她看了,她按了个5,一副老司机的淡定。
进门后,柳浮声脱了外套,“辣得一身汗,我洗个澡。”
战乌“嗯”了一声,把她的外套挂在椅背上,踩在软软的地毯上,坐在床沿一角,又开始神游。她从浴室探头,叫了他一声,“进来。”
他竟有几分紧张,快步走过去,见她只穿了套内衣裤,圆润丰满,肌肤上镀着一层白光,莹莹圣洁。他在门口站住了,目光都不知该落在哪。少了黑暗做掩护,他有些手足无措。她扑过去,他下意识扶住她,掌心发热,喉头干渴,沙哑地问:“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就问你,想不想干些什么?”她伏在他耳边说,热热的气息呼在他的耳垂,像一条蛇,只钻入心底,搅动心绪。
“你不洗澡?”他隐忍,皱着眉头问。
“你不洗澡?”她反问。
“我……”他语塞,对于接下来的一切他有所预感却毫无经验。
柳浮声见他这样,觉得自己是霸占良家妇女的恶棍。
他身上肌肉匀称,颇具男性的线条感,就是从腰腹开始直到膝盖的可怖疤痕盘踞大半个身子,时刻令人联想起他幼年时悲惨的一段濒死经历。
她红了眼眶,半跪下,抱着他,一寸寸亲吻他的伤疤。
水珠从花洒喷落下来,二人紧拥着对方,唇舌交缠,她早就准备好了接纳,他们是那样契合。柳浮声微仰着头,呼吸深深浅浅,水珠滴在她的脸上、胸口,他的吻密密落在她的额头、颈侧,臂膀结实,腰腹有力。
洗完了出来,又是几番欢爱,柳浮声趴在战乌身上,没羞没臊地说:“早知道我们也不去逛学校了,也不去逛街了,坐车到县里来就直接住进来。”
战乌抱着她不说话,只是用手轻轻地梳理着她的头发。
柳浮声摸着手机,给钱欣发信息,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得知他们今晚不回景区宾馆住,就一脸很高兴的样子,抱着战乌说:“你今晚不回家行么,我们住到明天早上。”
他默许,“几点的飞机?”
“明天下午五点多,估计十一点就要走,还要转车什么的,最迟下午四点得到机场。”
“飞机飞到你们那里,多久?”
“不到两小时。”
“飞机……挺快的。”他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句。
飞机是挺快的,可他们离得也够远的。
战乌的心深深沉了下去,却连一句“你回去之后会不会联系我”都问不出口。
“你什么时候补签劳动合同?什么时候回去上班?”她问,不等他回答,又关贴地说,“留那儿工作也罢,换别的工作也罢,你好歹也曾经是个学霸,基本的法律意识也要有啊,那种危险又没保障的工作不要再干了。”
他点头,“听你的。”
“你得活着啊……”想到他师傅阿鹿的下场,柳浮声些许忧伤地说。
“命硬,没那么容易死的。”
“这两天我看你没去景区攀爬,也忙来忙去的见不着人影,忙什么呢?”
“我在景区赚得不多,家里还有烟叶要种,其实主要来源是烟叶。以前村子穷,扶贫的干部介绍种的,可以维持家里的开支。我阿母身体不行,吃药比较凶,家里事情做不了,就是养几只鸡。”
“你家的鸡会不会生蛋?”
“会的,一天能生两三个,偶尔四个。”
“自己吃还是卖?”
“大部分卖。”
“我们那儿都是洋鸡蛋,也有号称是生态土鸡蛋的,很贵,谁知道是不是土鸡生的。我下次来,你要送我几个吃。”
战乌低声问,“你还会来?”
反问的语气,带着质疑。
柳浮声默了不过两秒,他马上转移了话题,“晚上还想去哪儿走一走?”
“我想你了就会来。”她回答了前一个问题。
他违心地说:“你们那儿来一趟不方便,再说,我也没什么可让你想的……”
她蛮横道:“谁说没有?”
他抱住她翻了个身,吻住她,怎么吻也吻不够。
简单擦拭干净,他俩拥抱着躺了一会儿,柳浮声起身穿衣服,调侃他:“起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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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再去逛逛。”
战乌爽利地跟着起身,柳浮声在惊异于他的体能同时,感觉到脚下的虚浮,晃了两下站稳了,气恼地翻了个白眼,又憋不住噗嗤笑了。
出县的国道旁有一个小山,说是小三,其实是个小土坡,从山下走到山顶也就二十分钟。快到山顶的地方有处平地,八十年代的时候建了一座庙,平日里香火一般,妙在有口大钟,春节的时候特别多人上去撞钟许愿,所以庙里一年的香火就靠春节那么十几天。
现在不到春节,天将暗不暗的时候根本没什么人上去,战乌带着柳浮声爬上山,来到那口大钟前面。沉沉的大钟在暮色下特别庄严雄浑的样子,用作钟杵的圆木看着也是有年头的,乌黑发亮,多劲的山风袭来,它也纹丝不动。
战乌一手搭在钟杵上,简单讲了一下这口钟的历史和对当地人的意义。钟比庙的年份久远多了,躲过了日寇和土匪,渡过了十年的浩劫,泰然挂在这里,不光报时、召集人马,还年年接受人们的许愿。
“灵不灵?”柳浮声口快,问出口之后又赶紧捂住嘴,双手合十。
她闭上眼睛想了好几个心愿,第一个是回去就顺利领离婚证,第二个是愿自己和家人身体康健,第三个是希望战乌以后能好好的,具体怎么个好法,她也不知道。
想完了,她扶着钟杵撞了钟,有点被洪亮的钟声吓到,后退了一步,撞在战乌怀里。他从后面抱住她,很紧很紧。
“你也来一个。”她兴奋地说。
“不必了。”他答。
“以前许过?”
“没有。”
她发笑,“你是没许愿过,还是没有愿望可以许?”
“不敢许。”
“什么愿望啊,这么逆天?”
他摇摇头。
“你会想我吗?”她忽然问。
他对这个问题没有心理准备,手松了一松。她转身面对他,抬头望着他的眼睛。
“会的。”
“会想着我几年?”
“我不知道。”
“你真实诚。换成别人,会脱口而出‘一辈子’。”柳浮声捏了捏他的脸,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她的指尖。
“既然你不许愿,我们就下山吧。这里风挺大的,吹着头疼。”她挽着他,二人慢慢走下山去。
★2017年5月8日
小周的眉头皱得死紧,向副大队长报告自己刚刚到的消息:“墨格镇派出所的回话了,他们去战乌家找过,啥也没找着,别说柳浮声了,连战乌都不见了。可以确定的是,根据邻居们指认的结果,柳浮声确实去了战乌那儿,但就在这几天,他俩就没出现过。他们开门进去看了,家里拾得干干净净,找着一个老年女性的遗像,邻居说是战乌的妈妈,其他女人的衣服和生活用品一概没有。”
副大队长深吸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说:“会不会真的为了躲避父母的反对,搬到别的地方住了?手机定位过没有?”
“定位需要时间,而且前提是他们走的时候带着手机。”
“邻居还说什么了?”
“他们说,柳浮声是战乌的老婆,两个人关系是很好的。什么拐卖啊、虐待啊、囚禁啊一概没有。战乌这个人吧……也不坏,就是小时候生活比较悲惨,受过很严重的伤,家里非常穷,村里人是不太看得上他们家的,也不会有人想把女儿嫁给他。所以,他居然找了个城里的姑娘,他们很意外……”
“说白了就是两个人私奔。”副大队长有点不耐烦,“不用浪警力,我看柳浮声过阵子想通了或者生米熟成熟饭有孩子了,要不就会给父母打电话,要不就自己回来了。”
“孩子我看不可能。”小周嗤笑一声,“战乌的邻居说了,他那里受过伤,不能人道的。”
“嘿!这可不就真相大白了!”副大队长一拍大腿,“战乌都这样了,柳浮声一个年轻漂亮姑娘还巴巴的从我们这儿跑到嫩庄去给他当老婆,这不是爱昏头了还是啥?!女人啊……爱起来就是要死要活的,什么都不管不顾。你看吧,再过个三五年……啊不,可能就一两年,她还憋得住不回来,我叫你声哥。”
“不敢不敢。”小周苦笑着摆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追文和看文的每一位妞!
战乌不是霸道总裁,又穷又糙,也无法让任何一个虐待或者羞辱他的人刮目相看。可以说简直不像个言情男主
然而也是我的尝试。
你们都很善良,我很喜欢你们。
第11章
★2015年10月18日
八点半的闹钟一响,柳浮声就醒了,发现自己几乎把所有被子都卷在身上,而战乌仅用被角盖着腹部,一脸无奈地望着她。
“时间过得真快。”柳浮声用手背遮着眼睛。
他靠过来,伸手把她整个人都捞进怀里,像是怎么抱都抱不够,“浮声……”他唤她的名字,就像昨晚欢.爱时他在她耳边轻吟的那样。他俩默契、动情,步调都是那么一致,柳浮声也尝试了不少新姿势,他却偏好能从正面紧紧抱住她的几个,他能贴着她的脸,能随时吻她的唇,还能与她十指交握。他们做了睡,睡了醒,醒了做,恨不得时时刻刻连在一起,即使双方都从顶点落下,都不愿相离一寸。
爆发的性和爱,像交缠在一起的藤与蔓,撕扯不开,拉离不断。
她也抱住他,眯眼又去数小盒子里剩余的套,“乖乖,我这一年的爱都在昨天做完了。”
“还起得来吗?”他用她的话反讽她。
“好哇,才做了几次你就飘起来学坏了,会怼我了!”她点了点他的鼻尖。
“我真希望你起不来。”他深深看着她。
“坏小子……”她有些哀伤了,声音低了下去,想叫他撇下这里的一切去s市立足,可又想到他还有个身体不好的母亲,同时自己根本还没做好跟他长久在一起的心理准备,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战乌何尝不想留她,想的事情跟她一模一样,一个是她根本不是这儿的人,怎么好抛弃一切留在这穷地方跟他一起过穷日子,一个是他又怎么养得起她,根本没有信心说出留字。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地躺着,抱着,看着天花板。最后柳浮声看时间实在来不及了,只能起身穿衣服。
“我得走了。”
“机场离这儿多远?”
“怎么,你要送我么?”柳浮声转头看他。
他眼中的光黯淡下去,摇摇头。
她得和同事一起走的,他去送,像什么话?
“别去了,折腾。”柳浮声也摇摇头,一会儿又说,“对了,你把家里地址发给我,要能的到快递的,我回头寄东西给你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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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愣,“不用了。”
“放心,不会寄什么黄金、珍珠给你的。这一趟你送我不少好吃的,我们那儿好吃的也多,寄给你尝尝。”
“再说吧。”他显然不愿意她的礼物。
“嘿你这人……”柳浮声叹了一声。
一会儿,她拍了拍他的肩,“我们拍个合照吧。”
他起身,柳浮声靠在他身边,举着手机,他忽然挡住镜头,“我还没穿衣服。”
“穿着衣服我还不跟你拍了呢。”她调皮地按下快门。
拍得不好。
“小短手。”
“蜘蛛侠,你来拍一个?”
战乌接过她的手机,拍了一张。
“我传给你要不要?”
“嗯。”
“……到没?”
“到了,打开比较慢。”
唉,山寨机……柳浮声等了一分多钟,他那儿才下载完毕。
他俩坐车回了墨格河景区,战乌提早一站下回家,柳浮声下车后就急急回宾馆,拾了一下正好出发。钱欣没发现她一夜未归的事,以为她早起散步,还打趣地说她临走了忽然勤快起来。
“再见,战乌。”火车快来了,她发了条消息给他。
他没有回。
“干嘛呢,短信也不回了。”她自言自语。
他站在月台柱子后面,手里捏着这趟火车的票,这是他为了进月台,在窗口买的,这一站买到下一站,花了23块钱。
他向邻居借的摩托车停在火车站外面,他早上回家后就骑了三十里路过来,现在满身尘土,脸也灰扑扑的。很多年前读过的一首岳飞词,涌上心头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他不敢公然送她,也只能送到这里为止。
他看到她在三十米外等火车来,扎着辫子,背着书包,时不时看一看手机屏幕。
他看到了她发来的消息,很想走过去。
可他不想给她带来困扰,比如对同事们解释他为什么会来。
火车来了。
她的同事帮她拿大大的行李箱,他们一起上了火车。战乌走了几步,想看她坐在哪个位置,可是根本看不见。
战乌停下来,发了一会儿呆。
自己就像个神经病。
列车员关了车门,不一会儿,火车呜呜叫了几声,开动了。
战乌有些无力,还是奢望能透过厚厚的玻璃看到她。
可是火车启动后开得很快,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
她走了。
战乌蹲下,背靠着月台柱子。
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思虑太沉,没发觉。
再见,真的还能再见吗?他苦笑,站起身,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把票扔了进去。
这才掏出手机,想给她回个消息。
却见一个新消息,是她发来的。
“你敢走过来,我就敢抱住你。”
她看到他了。
战乌双唇微微张了一张,下意识望着列车远去的方向,然后疯狂地朝那边奔跑过去,像被人抢了钱包,像身后有洪水猛兽,像世界末日时找到了通往100年前的时空隧道。
他不知道自己在跑什么,在追什么,直到两个穿着铁路制服的人把他截住,骂他不要命了,骂他是神经病,他才停下。
“我就是神经病!!我就是神经病!!”他冲他俩大吼,吼完气喘如牛。
因为天气原因和航空管制,飞机延误了三个多小时,晚上快9点才起飞,到s市机场已近11点。柳浮声揉揉太阳穴,丝毫不能缓解头部的涨疼,拖着行李出了机场,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寥寥几个前来接机的人中间,因为高且英俊,特别显眼。
她当做没看见,想绕行离开,他却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回来了?”
“你来干嘛?”
关扬沉静地望着她,“我送别人登机,顺便散步到这里,恰好碰见你下飞机,行不行?”
“嗨,关总。”老王几个人取好了行李都纷纷走出来,见了关扬,礼貌地打了招呼,不解地看看他,又看看柳浮声。
关扬颔首,“一起走吧,我车停在外头。”
“我们人太多,你的车载不了。”柳浮声拒绝。
“老王坐副驾驶,你们几个瘦猴后座挤一下。”关扬不由分说,接过又或者可以说是抢过柳浮声的行李箱。
柳浮声还想拒绝,钱欣胳膊肘动了动她,“太晚了,先回市区再说吧。”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跟着他们去了停车场。
关扬的车空间很大,后座即使挤进了四个人,也并不难受。柳浮声闷着不说话,只转头看窗外的风景。半个月没见s市的高楼大厦,沉心一看,恍若隔世,墨格河的悬崖峭壁、险滩溶洞和原始森林,明明前几天还身在其中,不过几小时的飞机回来,就遥远得仿佛是上辈子了。
她掏出手机开机,发给战乌的两条消息,他一条都没有回。她忽然想起,自己并未将航班号告诉关扬,他却能准时出现在接机口,他们中一定有人联系了他,又或者,关扬一直跟他们几个中的某个人保持联系。
关扬绕着路先把她几个同事都送回去,到家时都一点多了。柳浮声早已在后座睡着,他把车停进车库,走到后座想抱她出来,她醒了。
“我好像不住在这里。”她困意十足,眯着眼说。
“你可以把这儿当酒店,睡一晚再走。”
柳浮声坐起来,拢了拢披散的头发,“那明天早上我不还得付你钱?”
话音未落,关扬就探身而入把她压倒在后座上,“你信不信我在这里干.你?”
“你居然对我还有性.趣?”她无惧。
“怎么没有?我以前没上过你?”
“你放自如,我佩服得很。”
“啪!”响亮的耳光声。
柳浮声捂着左脸颊,这是关扬第一次打她。打完了,他又扑下来抱住她,眼中有强烈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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