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皇的溫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羋亹
四相唇瓣之間連繫著透明紅絲,在場沒有人先說話,彷彿一出聲便是認輸了似的。
倒是在旁觀看的黑炎瞧得眼珠子都要跌出來了,皇到底是想著什麼?竟然以嘴餵的方式,給這個沒半點姿色的女人,這實在、實在是太荒謬了。
想宮中有多少美女討皇的歡心,也沒得皇的一眼,而這個不起眼的丫頭,竟然得到皇的注意。
莫非,這丫頭會下蠱不成?但皇的眼神又不像被她所迷,這到底是……
最終,還是那先咬人後被咬的女人先說話了:「你卑鄙!」
男人挑眉似是不解,但唇邊的笑意卻是令女人看得火大。
「你竟然對一個身受重傷的女人下手,實在是無恥至極。」忍著羞意,無雙怒罵。
可惡的男人,竟然敢偷襲,當她好欺負是不?
「名字。」完全不理會女人怒氣衝天的模樣,煞皇的大手改輕招那倔強嘴兒主人的下巴。
「什麼名字?沒有!」哼,這男人根本就沒在聽她說話是不?那她也不用聽他的!
「我耐性有限……」瞇了眼,瞧著那滿眼不馴的人兒,加重了腕間力道,聽見了吃痛之聲再放輕:「說!」
「我……」不說這兩字,在那充滿殺氣的眼眸下吞回。
可惡,憑什麼她要這樣聽他的話?
她不是上天派來修理他的嗎?怎從一遇見他後,她不單是受傷連連,還要忍氣吞聲?
「同一遍的話,我不說兩次!」暴風在眼中形成,他誓要馴服掌下的小老鼠。
公孫無雙眼光一轉:「你應該一早就聽說過我的名字……憑你煞皇這麼聰明,應該猜到才是。」
看著那盡是挑釁之意的水眸,煞皇竟當真思索起來,最終毫不考慮地道:「無雙女?」
「沒錯,我就是上天派來馴化你的無雙女!」怎樣?怕了吧?
「……」扣在那下巴上的大手,悄悄落向那脆弱不陷的細頸上,輕輕撫弄著。
「呃,你想幹什麼?」該不會是被嚇傻了吧?但那在脖子上的觸感,卻又令她不敢大意。
傳聞這男人個性喜怒無常,上刻與他相談甚歡的人,下一秒可能已死在他手中。
而她與他,別說是不是相談了,根本是一點交情也沒有,她也不會認為他剛剛非禮她的行為,會令他與她有了特殊交情。
輕五指,他感到她的心脈在掌下微弱跳動著,要殺她如此簡單,而她竟說自己是上天派來降服他的人?再對上那雙毫無懼色的眸子……有多久,沒有人敢這麼與他對視了?
他記得從第一眼與她相見時,她就敢用這種眼神與他對目,讓他心中又喜又怒。
身為天子驕子的他,不允有人敢這樣直視他,但內心的那個他,又喜愛有人敢與自己對抗。
殺了她,實在是可惜……那留她,日後又會否如童謠所說,成為心腹大患?
公孫無雙那知煞皇心思,她只知道他猶豫,所以為了保命:「我不怕死,也知道你殺人眨眼……難不成,你怕我真能馴化你?」
「要是我真的怕呢?」那聲音說得極輕,只能讓她一人聽見。
「你……」一時語失,她想過他無數盡的說法,就是沒瞭他會對她坦承,所以她窮詞。
「天下不止妳這個無雙女,妳又如何確定,自己便是能撫我之人。」所以,他是賭她不是了?
「當初,我與另一個無雙女在一起,只因我不懂向東北走的路,所以便留在南方了……」這樣被他一說,她倒也沒信心了。
如煞皇所言,要是她與橆孇真的走錯方向了,那不就等於自投羅網?
煞皇看著那迷失方向的水眸,冷嘲起來:「妳這種人,怎能與我為敵?」
「我、我從來沒想過要與你為敵……」她只是、只是不這樣做的話,就沒了藉口:「我只是想回家而已。」
「回家?莫非,妳是東北那邊的人?」這麼說,這世上根本就沒所謂的無雙女了?
「我根本不是你們闍天皇朝的子民……」公孫無雙呢喃地道……她只是想回家、想回那個男女平等,至少沒有戰亂、暴政的時代。
但是,她為何會在此、在此與一個傳聞中殘暴不仁的男人相遇?
那一首童謠,到底又是從何而來?
若不是說為了他……眼前這個不可一世、高高在上,正眼帶嘲諷看著自身的男人,那她為何會在此?
而且他憑什麼用這種眼神瞧她?明明就是他害她有家歸不得,還在一旁說風涼話,這實在是、實在是太過份了!
煞皇聽不到無雙的低喃,正覺沒趣要轉身離去,誰知那來的一個軟枕,狠狠地從後擊中他的後腦,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就有一個人一鼓作氣地壓上他的背……
「大膽!」先回過神來的黑炎,正要上前把那個無禮的丫頭扯開,誰知煞皇竟揮手叫他退出門外等候。
看見下屬退離後,煞皇倒是沒再說話了,只是表情有點奇怪,只因竟然有人膽敢趴在他的背上哭泣,而自己卻又能莫名容忍:「妳為何哭?」中那重重一箭時、被他撕開傷口時、就算生命受威脅時,她也沒流一滴淚,為何在看見他離去時,她卻拼命而上,然後哭了?
「……」抽泣一會後,原本軟軟的童音轉為沙啞:「你這個大壞蛋,一定是你把我召來此……」邊說邊把眼淚鼻涕抹在那背著她的男人背上。
聽到這,煞皇只是冷哼一聲,但雙手卻不知為何,有所自覺地扶著那橫在腰身的大腿。
沒發現男人對她的細心表現,公孫無雙愈說愈氣,最後竟抬頭向那用絲織做的衣領包著的脖頸,用力一咬。
剛開始男人悶哼一聲,然後隨著一陣血腥味散開,公孫無雙竟聽見男人不怒反笑之聲,嚇得她鬆了嘴。
而站在門板外的黑炎雖擔心屋內情況,卻又不敢偷看,只能聽命的守候著。
「你為何不把我拋開?」她確信剛剛那一口是用了很大的力氣。
將趴在背上的無雙拉扯轉向身前,煞皇低頭瞧著那哭得眼子紅、鼻子紅,唇齒間還沾著血味:「小老鼠?」喊著這名號,又笑了。
公孫無雙根本是被煞皇瞧她的眼神嚇呆了,所以她只能呆呆地看著那長得極奇好看的男人,露出一口白牙,靠向自己:「啊!」雙手痛得握拳直搥那顆正毫不留情撲咬她的頭顱。
然後,她聽見男人用一把柔情似水的聲音在耳邊低語道:「下次,我就直接把妳的皮肉給扯下來。」
公孫無雙幾乎是立刻感到身子因恐懼而顫慄起來,但她的嘴巴卻乖不起:「你這個變態!」
「變態?」煞皇先是挑起好看的眉頭,然後親暱地低頭申出舌頭黏著剛剛咬在她脖頸上的傷口,滿意地感到被抱著懷中的人兒立刻軟了下來。
「停、停停停!」童音幾乎是抖得不成音了。
這樣子太奇怪了,她與他剛剛明明還在討論一些很正經的問題,而且她剛還有想跟他決鬥的心理,怎現在會變成這樣?
太奇怪了、太奇怪,不對!奇怪的人是他,她怎可以忘記這個男人是不正常的……她剛剛實在是太衝動了,莫非是因為這樣而勾起了這男人的獸性?
只見公孫無雙愈想臉色愈難看,她的身子因這樣抖得更是厲害,而那扶在大腿上的大手,更是不知在何時改擁上她的腰間……她感受到男人在脖頸間的噴息,還有原本只是輕佻的黏弄,竟改為深深的吸吮與輕咬,引得她本能地張嘴發出羞人的呻吟聲,接著她聽見那埋在頸窩的頭顱,輕笑出聲。
就在公孫無雙覺得全身無力,認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煞皇停下了所有動作,抬起了頭,對上那雙因他挑逗而顯得媚嬌的水眸,讓她看見他申出舌頭黏了黏唇,更是聽見她輕喘一聲,當他用一種有侵略性目光看向她時,便能感覺到那嬌軟的身子因情慾興奮得微顫,然後他用力的捏了捏她的紅通通的臉頰一把,那迷惑的水眸驚得瞪大,看著意識清醒了的她道:「小老鼠,好玩嗎?」
「放、放開我!」無奈那人好像沒聽見她的抗議。
看著她那充滿懼色的臉龐,煞皇輕聲道:「讓我告訴妳一個秘密,童謠是暴君與本皇一起想出來的一個遊戲……」感覺到懷中那身軀抖得更厲害了,他又道:「常言道:『希望愈大,失望愈大』,這次來攻佔白云山,只不過是警告那些,有所妄念的人,闇天皇朝是會不滅的,他們最好接受現實……」輕吻了吻那已經嚇愣了的唇瓣,「倒是沒想到,這世上真的有所謂的無雙女,而且樣貌普遍、脾氣又倔、還膽大包天。」將她放在床舖上,煞皇也跟著坐下,手執起那異於常人的頭髮:「妳道,我是該怎麼處置這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老鼠才好?」
「……放了她?」輕顫著唇瓣,公孫無雙萬萬想不到事實的真相,竟然是一個君王之間的遊戲。
「不.可.能!」撫著那黑紅間雜的髮,煞皇毫不思索道。
「那、那、那不如殺了她吧?」再被他這樣折磨下去,遲早她的心臟也會受不了爆掉,不如早死早超身……反正,她已無回家之路。
「讓我再告訴妳一件事。」看著她捂耳不聽,他輕笑地撕下床幔,在那驚慌的眼睛下把它們給反展在身後束縛起來。
「我不聽、我不聽唔唔……」沒了雙手保護,公孫無雙驚得大聲尖叫,最後落得的被人用手捂住的口鼻的下場,只留下一雙大眼怒不可遏地瞧著那笑得可惡的男人。
「告訴妳,這隻小老鼠太好玩了,本皇打算將她帶在身邊,玩到死為止……」無視那唔唔唔的抗議聲,煞皇發出狂傲的笑聲。
煞皇的溫柔 第二章
公孫無雙病了。
自從被煞皇揚言要將她軟禁至玩死為止,她幾乎是夜不成眠,外加上肩膀上的傷口草草包紮,導致細菌入侵,引起破傷風。
煞皇目無表情地看著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無比公孫無雙:「怎樣?」
「回稟皇,太醫說小姐風寒入骨,若再不調養,撐不到三天。」黑炎說得風輕雲淡,完全不覺得草率人命有何不怠。
聽到屬下的稟報後,煞皇看不出任何情緒的墨眸內,竟捲起怒火:「傳下去,把她治好,不然……你們全都得死!」
「是!」黑炎眼也沒眨,便大聲應道,只是眸光在瞄見那躺臥的身影時,露出不能錯認的殺機。
接下來幾天,只見太醫們顫著身子,慌亂地在煞皇的廂房進進出出,最終在第五天,公孫無雙退燒了。
「喀啪!」骨折之聲,令沈睡多日的公孫無雙,慢慢回復意識,乾歇多天的喉嚨如同被火燒過一樣,只是她一張嘴呼喊的第一個字不是「水」而是:「痛……」
「小老鼠……」說話的是一把好聽的男聲。
「唔……」這聲音,好耳熟。
「喀啪!」又是一下骨折聲,不同的是,這次緊隨著沙啞的低咒:「該死……」突然被接枝,令大病初癒的公孫無雙本能地痛叫出聲。
「來,喝水!」又一那把好聽的男聲。
「不唔……」公孫無雙根本連喘息的機會也沒有,便被人強行灌飲,差點沒害她被水給嗆死:「咳咳咳……」
「很痛苦?」也不理會在床上一臉痛苦的人,煞皇伸出一手掐住那因病而變得尖瘦的下巴,見她終於張眸看著他:「誰允妳擅自生病?」
「嗯哼!」悶哼一聲,公孫無雙根本不想理會這個神有問題的男人。
他說的是什麼話——誰允妳擅自生病?她、她呸!
「妳死也死淨這張倔嘴兒……」伸出拇指在那乾涸的唇瓣上,輕輕撫著。
「別、別碰我……」噁心!
聽著那氣弱如絲的警告,煞皇臉色微變:「妳就這麼想死嗎?」加重指力,直至輕喘轉為急喘:「別激怒我!」
「……」因被掐著嘴,公孫無雙只能用力地瞪著那個正殘虐她的男人,同時心裡暗暗決定,一有機會,她定要逃走!
被人狠狠盯著,煞皇也不覺怒,反而眸光中躍過連自己也沒發覺的笑意:「我第一次養妳這種老鼠,可不能讓妳逃了……」
「唔唔……」變態!
「這次我可不計教,若下次妳再敢故意生病……」放開那被掐得紅腫腫的唇瓣,煞皇坐落床沿,改輕撫著那頭吸引他目光的紅黑短髮:「我定要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對於他的異樣舉動,公孫無雙可說是開始麻痺,若說煞皇是對她本人有興趣,不如說是對她那頭挑染的髮色。
看著那帶著情緒的墨眸,公孫無雙心裡忽然有種異想天開的念頭:「咳,煞皇……」試探地叫了聲。
「嗯?」他應了聲。
「若果,我說若果……」偷瞄向那難得帶著暖意的神色,公孫無雙放大膽子:「若果,我用這頭頭髮,跟你做個交易……」
「不!」一字打斷那還未說完的話句。
「why?」看見他一臉怪相,才想起這裡並不是她成長的領域:「咳……為什麼?」
「我要養的是一頭有皮毛的老鼠。」而非只養皮毛。
「你不是很喜歡這皮毛嗎?」也不怕那正與她極為接近的男人,公孫無雙嘆了口氣問。
「要是我真的想要它的皮毛,我會親自割下來。」笑看那因他的話,而倒抽一口氣的人兒。
見他惡笑,身子便不自覺向內側靠去:「公孫無雙,我的名字。」不要再老鼠、老鼠地喊……而且,她長得一點也不像老鼠!
挑眉看她,瞧得她心慌,忽地呢喃:「雙兒……」見她被喊得毛骨悚然的模樣,煞皇笑得更狂,猛然便將她人從床鋪抱入懷裡:「放、放放、放開我!」公孫無雙近乎驚得語無倫次。
「噓,乖一點!」手撫向那絕無僅有的紅頭毛髮,懷抱一身藥香卻依舊不安份的她,煞皇終於止住笑意,但在心頭間的舒暢感,卻是久久不散。
然憶起,那幾天她病臥不起,奄奄一息的模樣,眼底立現陰霾:「不允妳……」後來那幾字說得極輕,公孫無雙聽不清楚,只感橫壓腰間腕力漸重,將她緊緊擁著,瞬息間有種錯覺,令她誤以為他在害怕:「你……」怎麼了?
低頭看那敢與他直視而不懼的水眸,煞皇總算是了悟,這幾天為何心頭煩躁,是怕再也不能見到這張眸子,怕這雙與常人不同,敢怒敢言的水眸主人,當真一次便被他給玩死了,而他還未盡興:「找到妳了!」似是認知、既是困惑,卻同樣令他感到興奮。
「什麼唔……」瞪著那偷襲她唇的男人,公孫無雙奮力掙脫,但不瞭她愈是反抗,男人愈感趣味,反愈吻愈深,似是死也要與她糾纏在一起似的,這駭人的想法令女人不得不乖巧起來,順著男人的吻沉淪。
直到男人心滿意足地低嘆了聲,才緩緩地結束了這要人命的親密:「不嗯……」忍不住戰慄的身子,承受著那似是意猶未盡的輕吻。
「雙兒……」伸舌黏著那紅嫩的耳廓,聽見貓似的低吟聲,他又喚:「小老鼠?」接著一口咬住那微顫中的耳貝,細細吸啜、輕咬。
「放、放開……」我字被那脫口而出的呻吟聲取代,令她無法不害羞、不感受、不察覺,兩人之間存在的牽引力。
她並非無知少女,自明腿間濕熱,正是身體對他動情反應;左胸每次因他靠近,便起的緊張感,如今因他的珍惜、擁吻全化為作另一種情素;身心都在坦誠的訴說著——她動心也動情。
這認知令公孫無雙在一剎間,感到絕望:「老天……」在那柔情卻十足霸氣的逗弄間,她閉上了眼,彷彿心底有暴潮在轉,理不出個了然,再張眸,她毫無準備便與那帶著無數情緒的墨眸絞上。
望進與她一樣帶著抗拒、掙扎的眸裡,突然,世界靜了、心間那暴潮也跟著靜了,接著被一種疑惑、陌生的情素給堆滿:「怎麼會……」她問他,他釋懷:「妳是我的!」
「不……」她不要,但卻氣弱如絲,沒半點氣勢。
抱著渾身虛軟的公孫無雙,煞皇眼底升起慾火:「真的?」
「唔嗯……」被緩放回床單上,那如絲絹觸感柔涼地滑過裸背,垂眸望去,她這才發現身上單衣不知何時被脫,露出那白嫩胸脯。
他用因習武批旨而長滿厚繭的指掌,撫遍身下女體,直至她哀求出聲,為他張開了腿:「我是誰?」
香汗滿額,忍著一身燥熱,公孫無雙張嘴輕喃:「我要唔……」突如其來的極痛,淚水脫眸而出,她拼命推抗,卻換來更深入的侵入。
溫柔地吻住她的痛叫、淚滴,煞皇閉上眼滿足地輕嘆了聲,再慢慢輕移俯臥的身軀,當感到那細嫩含蓄地包圍他,心頭立現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那無法言語的情愫,轉折為慾念時,更是狂猛得令他再也控制不了自身,只能順著本能去奪取她的純真,一次又一次永不飢饜。
而面對化身為獸類的男人,大病初癒的女人根本無法承受男人帶給她近乎死亡恐懼的快感,在初次登雲賞霧後,便昏眩過去。
某一小鎮雖是南方國土,但因位於東北邊界,在清晨時份還是會沾染了北方寒氣。
「唔……」被冷意襲醒,公孫無雙忍著一身酸軟疲倦,半夢半醒地向熱源靠攏。
在懷中人兒貼近那瞬,煞皇便醒,看她因寒而顫動,他眼底盡是笑意,伸出雙臂摟住主動靠近的她:「小老鼠……」親暱吻了吻她的髮額,見她溫馴地在懷中沉沉睡去,才伸手撫向她的臉,秀氣的眉、圓澤的鼻、敏感的耳珠、紅嫩的唇瓣,明明長得不怎漂亮,卻能吸引他的目光。
一開始,他是被那頭前所未見的黑紅髮色吸引,後來見她難馴,又引得他起了馴服心態,本是想見她能撐到何時,但見她奄奄一息,在死門關前,竟引起他自以為消失的惻隱心……
「唔嗯……」被擾得不能好眠,公孫無雙咬了咬唇間的癢意。
看了看被咬的食指,煞皇瞇起了眼盯著那無知的睡容:「黑炎!」
「皇?」站在門外,黑炎立即應聲。
「本皇要沐浴更衣。」目光移向一地凌亂的衣衫,煞皇忽地啞聲:「帶女繡來。」
遲疑一會:「是!」
聽門外人走遠,煞皇才轉首低頭:「起來……」
「唔吵……」熟耳男聲,令公孫無雙皺起眉頭,想轉身卻被緊摟著:「不要……」身體憑著記憶,本能地抗拒著。
「噓,妳乖,一會兒便好……」埋進她體內,分享彼此最親密的溫暖。
「嗯啊不……」眼皮像有千斤重,她聽著耳邊男音的誘哄,順應地擺腰起來。
「……」男人貪婪地吻住她的泣喊,毫不理會她軟語抵抗、求饒,心裡住著的魔誓要讓她逼至瘋癲,他依照慾望將她推往高峰,如同昨夜裡化為餮饜,帶著能滅天的慾火,教女人被焚得體無完膚。
放下紗幕,隔絕外界的目光,煞皇摟著因慾潮未退,而滿臉暈紅的女子:「都退下!」
「皇?」黑炎遲疑著,並不想主子與那名來路不明的怪髮女子獨處一室太久。
「退下!」看著那因搔癢而皺起的秀眉,煞皇笑了笑,再壓下心中不悅道。
「……是!」熟知主子脾性,黑炎再不願,也只能直退門外。
「把門閂上!」在紅紗後,煞皇瞇眼。
「皇,請……」三思二字還沒來得及出口,門便被掌風掃至關起:「我只養聽話的狗。」無情的字句從門縫傳出,聽得站在門外的黑炎心一冷,不再多言。
確定不會被打擾後,煞皇緩緩把懷中人兒抱出紗幕,走至側廳,站在熱氣騰騰的大浴桶前,看著懷中睡得安穩的她,他伸出雙臂、手一張,立時水花四濺:「咳咳咳!」搞什麼鬼?
突然夢到被人掐住,在窒息感中驚醒,迎來竟是一陣溫水嗆鼻而進,而且全身還酸軟得要命,抬眸一望卻是絕艷無比的養眼畫面:「%*$#!」鼻腔一熱,公孫無雙已被眼前裸男嚇得魂不附體,粗魯地擦掉鼻血,語無倫次地罵起髒話來。
「你、你……」看看他,再看看自己:「shit!」兩個人裸著身子,她還滿身酸痛,而且身體上到處也有他到此一遊的記號,外加上記憶是那麼鮮明——她與他發生了關係:「老天爺!」她的人生終於要變成黑白色了嗎?
再向瞪那個目無表情地跨坐入桶的男人,公孫無雙自覺忍無可忍,直撲那奪走她守護廿十年處女膜的惡人:「我恨你!」揚手便給他一巴掌。
煞皇也不躲,挑眉看著那第二次送他巴掌的女人:「氣消了?」伸舌黏去嘴角的腥甜。
「你別過來!」他幹嗎用這種、這種眼神她?
「不累嗎?」目光深遠地打量身前的女體。
「我……關你屁事!」怒氣難平,決定不再搭理他,轉身便要站起,誰知竟覺腿心無力:「該死的!」那個臭男人,竟害她縱慾過度!
咬了咬牙,眼角瞄向那正舒服躺在身後的男人,公孫無雙握拳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放,在深呼吸數下後:「你千萬別對我負責!」
「負責?」看著那張倔臉兒,煞皇挑起殘酷的笑意,慢慢地走近一面防備的她:「我肯要妳的身子,妳該感到光榮。」
「光榮?」這人是在說什麼?
「身為一方之皇,寵幸了妳……」帶點鄙色地看了水中女體一會,煞皇才道:「更何況,我從未想過要負責!」
有一刻,公孫無雙簡直是被氣得一口氣提不上來:「你、你無懶!」撫著胸口,也顧不得裸身赤體,直接轉身指著那不可一世的男人,破口大罵!
「無懶?」煞皇將她圍在雙臂間,帶著霸氣地在她耳邊輕語:「妳的身子喜歡極我這無懶……」咬了咬那敏感的耳貝。
公孫無雙立即面紅如霞,憶起昨夜間與他的親密,暗自咬牙:「那、那是你、是你逼我的!」沒錯!她沒可能會心甘情願跟這種男人,發生那種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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