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别跑(百合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爱哭鬼
齐州城郊外。
林白一边寻着气味,一边暗骂还是晚了一步,让那贼人逃出了城门去那幽僻地方!
月明星稀,林中深邃黑暗,仅凭普通人的夜视程度难以辨别路的方向。
“哥哥,不是雇主让咱结果了她便可,你怎还拦我,掳出城门作甚!”
林中,两人身穿夜行衣正掳着一小娘子,而说这话的是其中一人,这人身材较另一人矮小。
“你眼瞎?这美的小娘子,不尝尝味道再结果,不是在暴殄天物!”
大个子高声厉呵道,这傻弟弟何时开窍。
赵初悟见二人争论,松了手上的劲,她伸手往袖中摸去,似莫到甚东西就往两人脸上撒去。
“啊,甚东西!”
两人连声疾唤,这粉末往眼睛一撒,简直如火般炙热,痛得根本睁不开眼。
“哥哥!是生石灰!”
赵初悟见机慌忙逃跑,心中想着这赵二郎恁大胆,在城中买凶杀人,亏的自己小心,出门时藏些生石灰在身上。
“贱人!你往哪里跑!”
小个子离的远,进了些许生石灰,并没他哥哥伤势重。
只见这小个子眼睛通红,模糊看着那小娘子就要跑,怒火中烧,拿起匕首便冲上去追。
赵初悟急忙逃命,在林中乱跑着。可一女坤泽如何跑的过一怒火攻心的男子!那男子大手一抓便抓住赵初悟的肩膀!拿起那匕首便要刺向赵初悟的要害之处!
可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只细白的手扼住歹人的手腕,林白死死盯着这歹人。
赵初悟回头一看,却又是林白为她奋不顾身,心中有些酸,有些动容。怎每次都是你,林白……
小个子见手腕被死死抓住,难以动弹,换了只手倏地拿起刀,挑开抓住自己的胳膊。
刺啦一下,林白被划出一道口子!但她并未松手,忍痛一脚踹去。小个子被踹退几米,似乎他并不罢休,拿起匕首又是向赵初悟刺去!林白见状上前拦住,小个子便狠狠刺向这挡路之人。江湖上卖命的,哪个怕死,故此招招要命!幸亏赵初悟将他们眼睛弄伤,要不然林白是占不到赢手的。
两人你来我往,林白额头已渗些汗水,这人难缠的很!
这时耳边便听的一句高喊:“林白,低头闭眼!”
“啊……”
一声惨叫,原是赵初悟找准时机,向那歹人撒去石灰!林白趁机夺了刀刃,一刀刺向那小个子的胸口,这歹人便一命呜呼!
“你没事吧!”
林白抓着赵初悟的胳膊,脸上满是担心,心中似鼓打般,咚咚直响,生怕她哪里受了委屈。
“无碍……”
赵初悟见林白那神情,心中一紧,又见她身上多出刀伤,担心道:“你这满身刀伤,有没有事?”
林白见赵初悟无事,便松了口气,又佯做难受道:“呀,好疼,你瞧瞧我胳膊是不是废了,抬不起来了。嘶,痛……”
赵初悟一听,也是见到那歹人怎样凶狠,紧张地东看西看。确实见臂上,肩处恁多伤口!拉着她的手不容置喙道:“走,我们去找大夫才行。”
林白听的心中似阴雨天气出了太阳,身上寒气慢慢退散,温暖洋溢全身。林白一激动,一把将赵初悟拉住往怀里带,紧抱着赵初悟道:“不用,娘子,你让我抱抱就好了。”
“你……你记得我了?”
赵初悟眼睛满是诧异,内心还有些紧张,手脚不知如何摆放,愣愣的,有点不知所措。
“怎的,我有说忘了你吗,娘子。”
林白浅笑一声,柔柔地反问道。
“你!?”
赵初悟有些语塞,这人恢复以后是这般泼皮无赖的吗?戏耍我?那还问她家住何处,年芳几何?一脚踹开林白,抬腿就转身离开。
“哎,娘子!等下我!”
“谁你娘子,你个泼皮!”
“我们可早已成亲了的!”
“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无拜堂结礼,哪里算成亲!”
“可我们洞房了啊!”
赵初悟一听本来疾走着的,突然停住,转头死死盯着林白看。
林白眨巴着眼睛,好似说错了话,但这确实是事实啊。
“啊!!!”
原是赵初悟一脚踹向林白下身,并狠狠道:“风流不羁的林大人,与你洞房的何止我一人,若你再提,小心你的命根子!”
“我……”
林白疼的捂着下体,冷汗大出,整个人都缩在一起,也冷静下来了。这案子若与她说了,且多一份危险!对方权力可一手遮天,自己还是小心为上。坐实了自己贪财好色,才好顺藤摸瓜,而且若之后敌方知晓赵初悟是她软肋之处,且不是将初悟险于危墙之下!
“哎,这三妻四妾不是正常得很,何况我还是知府哩!”
林白站直了身子,对着赵初悟无所谓地调侃道。
赵初悟一愣,眼睛中的光似暗了下,做了个万福,佯做毕恭毕敬道:“林大人说的对,是小女子愚妄浅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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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博君一笑
林白:大夫,你给看看,我觉得我娘子有暴力倾向!
赵初悟:……
娘子,别跑(百合abo) 少女赵初悟(一更)
月光冷冽,春天的夜里还是有些许凉意,凉风拂过衣摆,衣袂飘飘,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各怀心事。
齐州城门口。
“林大人,你这?”
李长史在城门口见到林白一身血迹,身边的赵初悟也是狼狈不堪,心中疑惑问道。
“无碍,我与赵小娘子出城游玩之时,遇了歹人,没甚大事。”
这林白扯谎的本事张口就来。赵初悟听得眉头更是紧锁,满口荒唐言。不知她何时说真,何时说假。
思索之时,又听得那人对李长史道:“这夜里不安全,派几人护送三娘回府。”
知府大人发令了,何人敢怠慢,一会功夫便来了两架马车。
赵初悟站在马车前,见两人要分开而行,看她身上的伤,心有不忍,嘱咐她的话却就在嘴边迟迟未曾开口。
一进马车,确发现那里放了些自己平时爱吃的糕点,赵初悟的心也忽的晴朗,灿若繁星。
赵府。子时一刻。
赵初悟有些疲惫地缓缓进屋,却见团团在自己床上睡着了。轻手轻脚将将走到桌前,给自己倒杯水。
团团似有所感应般醒了过来,见母亲站在自己眼前且毫发无损,心喜不已,顾不上穿鞋,抱着母亲的腿哭道:“娘亲,你回来!呜呜呜……娘亲,团团害怕。”
“不怕不怕,没事,为娘不是在这好端端的嘛”,赵初悟附身抱起赵团团,一下又一下拍着团团的背安慰着。
“娘亲,师傅呢,她还好吗?”
团团还记得那两歹人拿着刀呢,师傅救娘亲有没有受伤?
“她……还好,团团不必忧心。”
赵初悟想起林白那白袍子上点点血迹,以及胳膊上的刀伤。那如画的柳眉微拢着,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那我明日可以去看看师傅吗?”
“嗯,好。”
翌日夜里,亥时一刻。
赵初悟一想起母亲那笑脸,袖中的金疮药便似有些烫手,以及母亲非要她带些补品去,也令人头疼得很。
赵团团心神不宁,一边想着娘亲知道勾栏瓦肆之事是否会发怒,一边纠结师傅都受伤了,将这祸事推至她身上是否太不妥。
酒楼雅间。
“林大人,听说你昨日伤着了,我这有上好的金疮药,你且试上一试。”
王臻儿从袖子里拿出一白色瓷瓶,有些紧张地递给林白。
“多谢王小娘子。”
林白客套答谢,拿起瓶子便随意放在桌上。
王臻儿眼神暗了暗,手指摩挲着衣裙。初见林白,是在戏台上,见她气质卓然,在这满棚的看客中显得鹤立鸡群。再见林白,是在这酒楼里,见她于团团疼爱有加,让双亲早亡的自己心生温意。三见林白,是在酒楼门口,见她踏马而来,冷月寒光中更显清古冶艳,秀润天成。
“师傅!”
团团突然的出现打破了房间的沉静,也打乱了王臻儿的回忆。
“团团!”
林白一手抱起团团,欢喜十分。
王臻儿见林白不顾伤口便去抱人,心都提起来了,柔声提醒道:“大人……伤口……”
“这只手没甚伤口。我用这手抱着,无碍无碍。”
林白眼中仅看到了团团那乖巧的小脸,哪里听得到旁人的好意。
王臻儿放下欲护着林白伤口的手,眼中的亮光慢慢散去。
“团团,下来!”
赵初悟面容略冷站在门外,这团团恁的不听话,这人都伤着怎还抱上了。
林白闻声抬头看,见赵初悟突现眼前,眼睛一亮。将团团抱下来,语气轻快地问道:“你怎的来了?”
“今日团团说要来看你,我便将她护送过来。”
赵初悟不敢直视林白那炽热的眼神,便佯做很忙地吩咐仆人将补品甚的放进屋里。
“这是?你买与我的吗?”
林白心中暗喜。
“团团挑的。”
赵初悟耳根微红,现只觉悔不当初,不该来此。
王臻儿全程见林白那欣喜若狂的劲儿,又见眼前女子沉鱼落雁,生的好相貌。有丝酸楚萦绕心头,可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拾起心情,含笑问好:“赵三娘妆安,小女子王臻儿见过。”
“王小娘子妆安。”
赵初悟做了个万福还礼,见眼前王小娘子俏丽若三春之桃,却不似往常林白身边那些浓妆淡抹的妓人,又见桌上摆放的药瓶,突感袖中的瓷瓶似有些冷意,直凉得玉臂清冷。耳根上的红倏地退去,她又冷冷道:“既然已将团团送来,我府里还有事,便先回去了。”
见赵初悟转身便走了,恁多人跟着。林白便也不好挽留。
赵初悟慢慢下楼,心思烦乱,明知道林白时真时假,明知道林白风流成性,但总被那人扰了心神,拿起药瓶看了看,自己这是在作甚!
“师傅,你身上还痛吗?你涂了药没?”
赵团团见娘亲走远,呼了口气,还好并没多闲谈一二。
“痛啊,团团要给我涂药吗?”
林白早上起床是涂了些药,见团团这般可爱有趣,便存心逗弄她。
“嗯嗯,好呀。”
林白随意撸起一点袖子,这里的伤口浅的很,该是不会吓着团团。
团团拿着药,学着娘亲一样,呼呼吹几下,再将药涂在伤口上,小孩子手上没个控制,便撒多了去,去掉了半瓶。
团团有些手足无措,连连叫唤糟了糟了。
林白笑看着,这娃娃若是自己与初悟的女儿该多好。
“我来吧。”
王臻儿轻轻将林白多余的药粉抹掉,白嫩纤细的手指在小臂上慢慢拂过,林白有些痒,轻轻缩了一下手。
“怎的,大人,弄疼了?”
王臻儿眼中心疼,眉头微蹙,温柔问道。
林白被盯的有些不自在,掩饰地笑道:“无碍无碍,不用管它。”
扯下袖子便又道:“团团,快跟王小娘子学舞啊,还在那玩。”
王臻儿听她言,微微失落,又拾好药瓶,也对团团笑道:“团团,来吧,今天再学一点。”
今日晴空万里,这齐州城百姓都在东城门张望着,只听人们沸沸扬扬谈论着从边关归来的大将军。
“听说是前知府大人家的吴六郎,凯旋归来!”
“呀,瞧着丰神俊朗,剑眉星目,端的好相貌啊!”
“谁说不是,前些年与那城南赵家联姻,生下一女娃娃便和离了,随后那六郎就赴边塞抗北去了。这几年下来,大大小小战役无数,屡战屡胜,终是将北国打退了去,这不官家还封他为镇北大将军呢。”
“嚯,好生厉害的后生。”
这军队中士兵们个个神情严峻,不苟言笑。再看那领头的将军,身高八尺开外,细腰扎背膀,双肩抱拢,剑眉俊目,鼻如玉柱。头戴一顶亮银凤翅兜鍪,兜鍪上镶嵌着团团花纹,身穿十字编缀的银色盔甲,腰扎镶着奇珍异宝的笏头带,足下蹬一双黑色云头靴,肋下佩剑,身骑战马。好不威风凛凛,英姿勃勃。
“将军,这是齐州通判刘大人的请柬,邀将军明日亥时在会仙楼赴宴。”
一同样身骑战马的副将从小兵手中拿过请柬交于吴六郎。
这吴六郎,名霖枫,字明秋,乃是吴忠最小的孩子,年方二十有四。
赵府。
“娘亲!娘亲!爹爹凯旋归来了!”
赵团团在小虎口中得知,今个那镇北大将军吴霖枫回来了,城门口都被堵的水泄不通,人山人海。
赵团团从小是没见过吴六郎的,在她襁褓之时,吴霖枫便已去了那关外。每次团团问赵初悟爹爹何时回来,赵初悟便是随意应付,也不知是生意场上太忙没空搭理,还是不知如何回答。
而这次也不例外,赵初悟先是高兴那人凯旋而归。又一晃神,听着团团喊别人爹爹略显得别扭,嗯嗯应付两声。
十四岁的赵初悟已是豆蔻之年,从小便喜欢这吴家六郎带她出门游玩,喜欢六郎一声正气爱打抱不平,又洒脱随性,不受吴知府的约束,游玩过这南国许多大山大河。
十五岁的赵初悟已是及笄之年,记得是赏菊那日,六郎已摘了许多菊花,问他怎还摘,六郎挑眉一笑道:“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那时她觉得,若自己也这般洒脱才好。
十六岁的赵初悟已年方二八,初初长成,风姿绰约,端的少女姿态。那日春桃与她说,吴家六郎邀她赏月品茗,六郎刚将从外地游玩回来,且是许久未见。赵初悟便随春桃出府,却未曾想过中了那二郎的奸计。
十七岁的赵初悟已生怀六甲,父亲得知恼怒不已,非要赵初悟说出那人是谁,家住何方。而她死活不开言,唯恐林白遭罪。赵父气极,又得知杀不了这肚中孽障,左思右想还是不能辱了名声,想着榜下捉婿来个偷梁换柱。又保住了名声,又能选择一佳婿何乐而不为。
那日夜里,赵初悟怀胎三月,寻着六郎身边仆人,与六郎共同计较。六郎见自己青梅陷于危难,便开言何不如来个假意结亲。赵初悟点头允了,因她知晓,他从未想过娶妻生子,他说那是俗事,那也是累赘,他心胸只怀着大川大河,这繁花似锦的大千世界。
与少女时期的赵初悟而言,吴霖枫大概仅仅意味着年少时那点子向往,向往与那人一般肆意洒脱,向往与那人一般纵横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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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博君一笑
作者本人:林白,情敌大礼包还有几秒到达现场,请做好准备。
林白:……
作者本人:初悟,暗恋大礼包还有几秒到达现场,请做好准备。
赵初悟:……
ps:传说中的吴六郎出场了,但不知名美人还未到达现场。期待修罗场的小可爱,先看看追妻火葬场吧。
至于少女时期赵初悟对吴六郎的感情,感觉完全是大哥哥的那种吧,这大哥哥跟她兴趣相投,都好游山水,只是她因着女儿身困于家里,而吴六郎就可以到处游玩,少女时期的赵初悟羡慕的很。而且她也蛮欣赏六郎身上的洒脱随性,简直是人生导师,像个小太阳。至于为啥不是爱情,至少我觉得太熟了,一般玩的太熟的朋友,真的木得那种恋爱的感觉。
娘子,别跑(百合abo) 醋海(二更)
今日又端的是个好天气,百花齐放,鸟语花香。而赵府来了个稀罕人物,便是那几年前与三娘结亲的小将军吴霖枫。
大堂上,赵母坐在主位,喝着茶,满脸笑意,这吴家小子几年没见可越发俊朗了。
“伯母几年来,可安好?”
吴霖枫端坐在左边位置上,谦逊有礼地向赵母问好。
“好好,六郎此次荣归故里,可有甚打算?”
“小侄不才,今官家委任小侄为齐州节度使兼都总管,故这段时日,将都在齐州驻守,保一方百姓平安。”
吴霖枫放下茶盏,面色平静,不卑不亢,不骄不躁地答道。
“我侄真乃人中龙凤,有那雄才大略。”
赵母苦思冥想也不知为甚女儿要与这般好儿郎和离,这明明是段难求的好姻缘。
“伯母谬赞,小侄愧不敢当。”
吴霖枫笑了笑,连连说着不敢当。
这边话刚刚落下,那边门外传来问好。
“母亲慈安,见过六郎。”
只见赵初悟牵着赵团团的手,缓缓走来。
团团悄悄暼了吴霖枫一眼,原来爹爹长这模样,向赵母问了好,便松开母亲的手,往赵母怀中奔去,怯生生地看着吴六郎。
却说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团团居然还怕起生人,赵初悟有些不解,便笑着向吴六郎解释道:“团团有些怕生,六郎莫怪。”
吴六郎见几年前还是娉娉婷婷的少女,这女大十八变,现已经是少妇模样,越发艳丽媚人。
“无碍无碍,这丫头长的怪伶俐聪颖的。”
吴霖枫浅笑着并未计较。
放下礼品,聊了一刻钟,便起身回去了。
“外祖母,那是爹爹?”
赵团团心中还是觉得很生疏,还不如师傅亲切。
“嗯嗯……怎的,团团不喜?”
赵母瞧团团那反应,委实别扭。
“没师傅好。”
此言一出,赵母有些失落,这吴家六郎可是难得一见的良人,又听得团团喜那师傅,也总归有个喜欢的不是。
赵初悟哭笑不得,这团团怎恁得心悦她。
“是吗,那师傅待你母亲好吗?”
赵母趁机有意多问些。
“好啊,师傅见娘亲都笑嘻嘻的,还抱过娘亲哩。”
赵团团想起第一次见师傅那天,师傅就抱过母亲了。
“团团!闭嘴!人已经看过了,好生去书房温书!”
这赵团团语不惊人死不休!
赵母一听大惊,这都肌肤之亲了?可那人都没见过,也没媒人上府求亲,嚯,好生无礼的后生!
团团听娘亲像似气着了,便不敢造次,灰溜溜回书房去了。
“这……悟儿,团团说的……”
赵母磕磕巴巴地说着,生怕女儿口中来个正是如此。
“团团胡诌的,我与那位大人并未发生何事。”
这话一说出口,赵初悟只觉有丝丝难受盘于胸口。
翌日,会仙楼。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这刘通判宴请了诸多达官显贵,除了得胜归来的小将军吴霖枫,也有知府大人林白。这吴霖枫虽与林白同为三品,因着南国重文轻武,这武官官品确是短了文官半阶。
林白位主,而吴霖枫位左,刘通判位右。
林白隐在桌下的手紧紧握拳,脸上冷意尽现,想起刚刚王希与自己通的消息。
“官家那边似被太后势力牵制住了,太后强塞了这吴六郎来这,从你手中抢去兵权。”
化为酒保的王希悄悄靠近林白皱眉道。
“这吴六郎的父亲不是一向不偏不倚,保中派吗?”
林白诧异得很,来这齐州之时,打听过的,吴忠少与人拉帮结派,他的儿子们都以父为纲,也是保中,从不参与党派之争!
“谁说不是,但他家六郎却与众不同!”
“何来不同?”
“不服父亲管教,有主张的很!听说娶亲之时,吴知府先前并不允的,可那六郎非要娶亲,不娶便出家为僧。这才让吴知府松下口来。说来也怪,原来这般不容易娶过门的小娘子,该是好好疼惜,但约莫不到一年就和离了,生个女娃都还在哺乳,也甚是狠心。”
林白一听也甚觉得稀奇,便问道:“哪家小娘子这般委屈?”
“城南赵家的三娘。”
兀的,烛火一一熄灭,唯有中间舞场烛火通明,一女子伴着乐器婆娑起舞。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那一举一动都勾人心弦,那女子眉目含媚几次瞧看着林白。
旁人不知,想来也不过是个攀龙附凤的小女子。但坐在一侧的赵初悟心中甚是明了,那女子王臻儿,确确实实是对林白动了情。
赵初悟似觉得这心中的酸意渐渐扩大,让她有些胸闷,不由得连喝下几杯酒去,想消散那古怪感觉。
觥筹交错之时,吴六郎见赵初悟脸色并不好,还喝了许多,便上前问道:“三娘,你怎的喝这多。”
“无碍,六郎,我没饮多少。”
赵初悟勉强露出一丝笑容看着吴六郎。
啪一声脆响,林白手上的酒杯被捏碎,鲜血一点点溢出。
那边舞已停,烛光已经点亮,又是灯火璀璨。
王臻儿见林白脸色并不好看,又见她右手鲜血淋漓,提起衣摆,赤足跑了过来。脚上的铃铛随着脚步,铃铃铃直响,摇乱了王臻儿的心,也摇得赵初悟酸气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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