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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别跑(百合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爱哭鬼
赵初悟咬够了,从林白怀中缓缓起身。皱眉冷淡道:“清平世界,是何道理,把良人掳来调戏。林大人,忒没脸面!”
“三娘这话从何说起?昨日生辰宴上,你醉酒不醒,本官见那林四郎对你不轨。于心不忍,这才施以援手,将你脱离虎口,受一场凌辱啊!”
林白这话说的倒也不假,只那语调神态有些讨嫌。学那王希不着边际的模样,倒有七八成像。
“打牙犯嘴,胡说八道!快将衣衫遣人送来,我要回府!一夜未归,家里牵挂!”
赵初悟忆起昨日,确实那林四郎敬的酒水有不妥之处,这厮竟如此大胆!回头这账定要与他一一算清。
再觑了眼林白,这人也忒会找机会占便宜!
“三娘,好没道理。恩将仇报,对我这恩人又踢又咬的,总该补偿甚再走!”
林白无视赵初悟的怒火,一面慢悠悠地说着,一面走到桌前倒杯茶水喝。
“林白!你作甚妖!放我回赵府!”
赵初悟的怒火万丈起,也不知林白作甚,一副好没正经的样。刚要上前将那茶水都泼在这厮脸上,就听得门外响起若清莲般素雅的女声。
“小白,你与三娘可是起了,这都快晌午了。”
赵初悟脸色一白,心中五味翻涌。这是那柳媚儿的声音?手脚不听使唤地抓着那整壶水向林白身上泼洒。冷冷道:“下作!”
林白在那壶水泼来之时,本能闪躲。幸好也就湿了些衣角。无心与赵初悟犯嘴,对着门外高喊:“起了,起了,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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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绝对是正儿八经,搞到肾亏的那种肉文!!!剧情就看情况。话说做个市场调查,采花贼木有心之前,会跟除花魁之外的人爱爱,你们会雷嘛?我也可以让她从头到尾只跟花魁爱爱。两种我都可以写,就问问小可爱们,你们选哪个。有想法的记得留言啊!花魁要开始想剧情了,小可爱们……





娘子,别跑(百合abo) 惊变
刚入了那谷雨时节,雨水充沛。今日也应季似地淅沥沥下起雨来,众农夫雀跃道今个好光景,愿这雨淋得那作物返青出苗,早日有个好成。
赵初悟坐在饭桌之前,端庄得体地细嚼慢咽着,让人看的十分赏心悦目。可她心头似那屋外的细雨,阴冷潮湿,让她倍感不适。尤其瞥见柳媚儿将她以往媚态敛,温婉可人地与林白布菜,而林白倒也不拘束,吃的津津有味,这还真有小两口过日子的意味。
赵初悟现只怪自个为何要与她们用桌而食!且今日林白到底要作甚!
林白刚入座之时也是连连称奇,两人刚见面之时还有些热络,现饭桌之上又似冷淡无交。悄悄左右各瞥了一眼,暗道还是不淌她们的浑水为好。
林白默默地赶紧吃完,不曾多言一句,一心只想结束这餐饭食,好散了这古怪气氛。
柳媚儿凤眼含笑,嘴角微提。可真是许久没与小白这般安静地用饭,她的口味似乎也没甚变化,就是有些吃快了。
“你慢些吃,小白,你急甚?”
柳媚儿停下手中竹箸,嗔怪林白吃的太快。
林白一愣,将口中食物咽下之后,对柳媚儿讪笑道:“失礼失礼。”
赵初悟已然吃不下去,这两人吃个饭也挤眉弄眼,你来我往,好没礼数。
“两位慢用,我先行告退。请林大人用完后移步后院亭中,有事与大人商议。”
赵初悟冷冷地言罢,做了个万福,便转身离去。
“那我……”
“小白,这些饭菜可是可口?”
柳媚儿突然话头一转,林白心中一顿,口中回味,倒是将这菜品出一二,这是她亲手做的。
“嗯,可口,有劳姐姐心。”
林白对着柳媚儿一笑,继续端坐好用饭。若说无情,倒还是有义。不论她当年为何离去,也不论她今日又为何而来,能舍弃那些,挺身而出,取其大义,这番举动总该是敬佩的。
柳媚儿见那甜甜一笑,若从前那般,忽的心中软绵,又带有丝酸楚。只叹这骨朽心存,恩深缘浅,忍把罗衣著。
雨依旧下着,透过雨幕放眼望去,玉亭中,一美人眼眸中的愁丝似这春雨绵绵,连绵不绝。见有人向她走来,那愁闷悄然不见,换一副冷淡面孔与那人对视道:“林白,你到底要作甚?你且去寻欢作乐,何故来挑逗于我?”
“哪里是与你挑逗,我这不是见你就心中欢喜,想多与你见上几面嘛,何故恼怒?”
林白表面上插科打诨,心中却苦闷无比。这赵家为何还不来寻人,这都多久了?知府将那良人掳去,这最迟清早就该有所作为,这晌午都快过了。本还想让赵家人在自己府外大闹,这般整个齐州城的百姓都该是认为林知府与赵三娘不对付罢,那国舅该是不生疑的。
“林白,我委实看不透你。”
忽的,这话中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奈,满满的失落。
林白原本嬉皮笑脸瞬间呆愣不语,胸口一股股钝痛传来。
“大人,柳小娘子突然晕倒。我们……”
一女使匆忙赶来,焦急说道。
“去唤大夫!”
林白一听,脸色一沉,转身往柳媚儿那厢房跑去,便也顾不上赵初悟是何心情。
柳媚儿原本在厨房,想着拿些橘子做坛橘饼,刚弯身拿个坛子,突感头昏脑涨,眼前一黑便晕了去。
“姐姐……媚儿……”
林白赶来之时,柳媚儿面色惨淡地躺在床榻之上。
赵初悟站在床榻之前,也是担忧柳媚儿的病情的。瞥了眼林白,见她焦灼不已,有些微妙的情绪轻轻在心头萦绕着。
耳边听着那人一声声的呼唤,慢慢睁开眼睛,又见那人满眼的担忧,一阵暖流从柳媚儿心尖飘过。
“你醒了!还有甚不舒服吗?大夫片刻就过来。”
林白凑前细细地看着柳媚儿的脸色,想知她是否还好。
“不用找甚大夫,我这只是老毛病,头疾而已。无碍的,我自己的身体自有分寸。”
柳媚儿缓缓坐起来,林白上前扶去。柳媚儿便顺势靠在她怀中,又脸色一转,摩挲着那人的胳膊,妩媚道:“小白,让妾身靠一会儿就好了。”
林白身子一僵,又不好推开。无奈只能在她耳边低语道:“你这是作甚?”
“我这是帮你啊,不是要让三娘厌恶你么,这不是最好的法子么。”
柳媚儿亦在林白耳边轻语,言罢,还亲了亲那玲珑的小耳朵。又抬起手来,抚摸着那脖颈处的痣,无比亲昵。
赵初悟一见,这两人居然互相调起情来。脑子一嗡,脸色一变,委实看不下去。
“既然柳娘子无碍,我先告辞了。”
见赵初悟面色难看转身离去,林白本能想起身追去,柳媚儿察觉她的心思,便靠得更紧,嗔怪道:“你就是这般,一下要佯做无情,一下又狠不了心。反反复复,纠纠缠缠,三娘不糊涂才是怪事。”
“我……”
林白忆起刚后院与赵初悟的对话,叹口气心道罢了,罢了。
那赵府里人心惶惶,群仆相觑失了主心骨。这林府内情绪纷扰,三人相对藏了真心话。
“大人,城南赵府仆人秦大郎有事相见。”
林白听的管家来报,心中大喜,终是来了。这赵府怎这般慢,这都过正午了才来!可是为何来一人?无人来闹?
“秦大郎一人?无有他人来闹?”
“并无他人。”
林白暗道真真怪哉!且先去瞧看一二,再来计较。
厅堂内,秦大郎一脸焦急,满头大汗,慌忙对林白道:“大人,快……快告之三娘,团团给歹人了去!这是那人留的字条!”
林白大惊,眉头紧皱,先是派人请赵初悟过来,再将这字条定睛一看,上用小楷写着:申初时刻,带账本与信件于莲花道观来见,过时不候。切莫带兵上山,后果自负。
原来是冲自己而来,那秦国舅已然发现?因赵初悟在自己身边不好掳去,便抓了团团么?哼,这些蠹虫!如厮歹毒!
赵初悟与柳媚儿先后过来,秦大郎一见赵初悟,便焦急大喊:“三娘!团团给歹人掳去了!”
赵初悟脸色一白,瞳孔放大,手忍不住轻颤,上前紧抓着秦大郎问:“团团……怎么回事?你细细道来。”
“我先去莲花观,你们细谈,来人,备马,传令下去,派人在山脚待命!”
林白将字条交予赵初悟,便急急忙忙拿着蓑衣,戴上斗笠,欲往外冲去。
“我也要去!”
赵初悟与柳媚儿异口同声。赵初悟身为团团亲母去也是无可厚非,可柳媚儿去是为何,众人暗自称奇,或许是何原因只有她一人知晓。
“不可,不知歹人底细,多去一人便多份危险!且去了又如何,若遭歹人掳去,又多花力气救你们不成?”
林白厉声回绝,官场上杀伐决断的气势顿时涌现出来,不容他人置喙。
“林白,你不让我去,我也有的是法子去!”
赵初悟倒也不惧怕林白身上气势,一心只担忧女儿安危,不管不顾转身也往外冲了去。
而柳媚儿也是紧紧拽着林白,满脸担忧,想随她一同而去。
“你们!?来人,备马车!”
林白真真是对这二人无可奈何,僵持着也不是办法,转念想着将她们放在山脚罢了!
“大人,我驾马车而来,马车就在门外!”
“走!”
却说这莲花观位于那郊外的长青山顶,相传唐初之时,浩虚玄师游历至此。于山顶无意间见一巨石边一朵莲花盛开,遂坐于巨石之上三天三夜,终悟其道。乃后其弟子便建了这莲花观,日夜香火奉之。几百过去,南朝百姓多信那佛主,那道教便没落了。莲花观几经风雨,便日益衰败,近乎废弃。
马蹄哒哒伴着大雨沙沙。一辆马车从齐州城蹄疾步稳地往郊外跑去。
秦大郎穿着蓑衣一面驾着马车,一面将昨夜到今日发生的所见所闻一一讲述。
原是昨夜秦大郎见陈管家喝的烂醉如泥,又知晓三娘被林知府掳去,心中没了主意,便去赵府请示赵母。
赵母一听气急攻心,便晕了过去,现今仍卧榻不醒。赵大郎的妻子柳氏虽是管理那后院家宅的能手,却并未遇过此等大事,也失了计较。赵二郎那且更不需提,巴不得赵三娘有难,好吞了那家产。
这下赵府可彻底没了主心骨,众人惶惶不安。
直到巳正时分,女使突然发现团团不见,只找到张歹人留下的字条,呈与大郎娘子柳氏。遂得知团团被人掳了去,柳氏便差秦大郎来林府告之,又派陈管事与众仆去那长青山脚待命,自己则守在婆婆身旁,以防不测之祸。
这秦大郎边讲,边心中嘀咕。以为并不好进这林府,或许要无功而返,毕竟那林大人贪财好色是出了名的,如何管的得了他人死活。谁知事实并非如此!这大人倒似与传闻中说的并不相符。
众人一听,无不面露担忧。尤其赵初悟更是心急如焚以及怒火冲天,母亲因着林白掳了自己,晕倒昏厥不醒人事,这让她如何不怒!连着团团被歹人掳走也迁怒于林白。
赵初悟终是忍不住,面露决绝,对林白大声呵斥:“林白!若我母亲有何事,我不会原谅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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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觉还有几场文戏,这文剧情就走干净了,就开始武戏了,哈哈哈,前提是没有什么意外。
我团团身份可能估摸大概下章要被暴露了,哈哈哈哈哈,敬请期待林白反应!




娘子,别跑(百合abo) 莲花观
郊外阴雨绵绵,而马车里却似那狂风暴雨的前兆,沉寂而又让人压抑。
“我……”
赵初悟突然的发难,让林白有些措手不及,思绪繁杂,担忧以及愧疚都涌上心头。
“三娘息怒,这般局面并不是我们所想见的,眼下最重要的便是齐心协力救出团团,赵伯母那自是有人照料的。”
见林白极力想解释又无从说起的模样,柳媚儿心疼不已的,便替其解围。
这一番话将赵初悟堵的倒也不好说甚,更何况她也只是一时之气,缓缓静下心来,暗道还是先把紧急事物处理好罢。
马车里顿时鸦雀无声,三人各有思量。
吁……伴着秦大郎的一声叫唤,马车便停在了那长青山脚。
那雨越下越大,长青山在雨的泼洒中,显朦朦胧胧,似有轻纱笼罩。
“你们就在此处等待,切莫上去!”
林白起身撩开车帘,反头与赵初悟、柳媚儿二人嘱咐道。
柳媚儿听后暗自计较,想随林白上山,但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怕到时候真给林白添了麻烦,害她遭歹人毒手,那可怎生是好。又见外面雨势较大,那山间的路并不好走,自己去了且不连累了她。
柳媚儿一双凤眼满是担忧,拉着林白的手道:“一切小心!小白。”
林白嗯了一声,就下了马车。刚走上几步,便见赵初悟紧跟其后,将将要开口呵责。
赵初悟抢了先,冷冷道:“我还是那句话,即使你不允不喜,我仍有的是法子上去!”
“胡闹!”
林白呵斥一声,瞥了赵初悟一眼,见她毅然决然,无可奈何,便也随她去了。与众士兵吩咐几句,大步向长青山走去,赵初悟也与陈管事交代几句,紧跟林白身后。
雨天山间路滑,山路泥泞且蜿蜒曲折,赵初悟几次险些滑倒,但她仍然不吭不响咬牙向山顶走去。
“你又何苦来!”
林白一路放慢脚步,守着赵初悟,但见她实在体力不支且爬山甚少,便伏下身子,想背她上山。
“你……”
依旧挺拔的身姿,赵初悟呆愣一下,忆起林家村之时,林白也是这般的姿势。
“你这般太慢,会误了救团团的时辰,我背你不吃力,快!”
赵初悟一听,倒也不纠结。这一刻,两人心中坚定,目光一致地望向山顶。
申初时刻,两人正好登顶,便齐齐冲进那莲花观。
那莲花观在雨中摇摇欲坠,门窗破烂不堪。一进去更是杂草丛生,土石遍地,神像也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屋顶破旧常年无人修葺,雨滴滴答答在屋里下着,显得更加阴暗潮湿。
神像前,一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男人横抱着团团,低着头并看不清容貌。团团似睡着了般,双眼闭阖着,睡容恬静。
“团团!”
赵初悟见团团一动不动,心中恐慌不已,大声唤着。
林白也是面露狠色,若团团有三长两短,且与他拼了命去。
“无碍,只是团团太闹腾了,我让她睡一会。”
一声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男声传来。只见一人从神像后走出,模样便清清楚楚地展露人前。剑眉俊目,鼻如玉柱,且不就是那吴家六郎,吴霖枫么!
那抱着团团的人闻声抬头,一看,原是那吴六郎的副将张明杰。
赵初悟、林白两人大惊。
赵初悟如何想得到,那从小与她青梅竹马,性子潇洒畅快的六郎竟是掳走团团的歹人!
林白则暗自惊奇,虎毒不食子,这吴六郎竟这般不把团团当回事,不配为人父!
“她可是你的女儿,你竟这般丧心病狂!”
林白怒斥,双拳紧握,恨不能冲上前去与那人厮打。
“我的女儿?三娘,你俩相处恁长时间,你都瞒着么?”
吴霖枫嗤笑了一下,便挑眉望向赵初悟。
林白愣住,满是疑惑地看向赵初悟,她有何事隐瞒于我?
“不,我只是没个好时机告之而已。”
仔细想来确实这两人重逢至今,少有时间相处。
“那今日便是个好时机!林白,你仔细瞧看团团模样,与我几分像,与你几分像?你再仔细想想,团团的生辰是天宝二十五年七月初十,那往前推十月呢?”
吴霖枫一个个的质问,让林白不禁细想,往前推十个月的话,九月初九林家村!团团那容貌虽说更像赵初悟,但确实与吴霖枫无一出相似,细看起来倒有几处长的更似自己。
林白心中又惊又喜,满眼期待地看向赵初悟。
赵初悟瞟了眼林白,沉默不语,并没有反驳。
林白欣喜若狂,团团是自己的孩子!自己早已有孩子了!
“想明白了?想明白了就把账本以及信件交与我,我就让你们一家团聚。”
赵初悟十分不解到底是何等重要的信件以及账本,让吴六郎如此丧失本性。
“那些物什不在我这。”
林白此话一出,吴霖枫脸色一转,战场上的狠厉便显露出来。
电闪雷鸣之间,一拳直冲林白,向那要害打去。林白双手顺势一挡,吴霖枫反应迅猛,一个抬腿侧踢,林白同样抬腿回挡。可林白如何打得过那身经百战的大将军,几个回合,林白不敌,被一脚踢到那梁柱之上,面色惨白,倒落在地,一口鲜血从嘴角倏地流出。
“林白!”
赵初悟一阵痛意以及担忧直达心口,冲上前去抱着林白,左右查看伤情,焦急呼唤。
“吴霖枫!你到底着了甚魔!为一破账本以及信件去掳人!伤人!甚至要杀人!你真的是我认识的吴六郎么?”
赵初悟抱着受伤的林白,抬头狠狠地盯着吴霖枫,并声嘶力竭地呵斥着。
“三娘……”
吴霖枫见昔日好友一脸冷漠地痛斥自己,身上戾气了,无奈道:“我……我不想的啊!三娘,我父亲前两日送信哀求于我,全家七十二条人命全寄于我身上!我该如何?自古忠孝难两全,我已为这南国守住恁多疆土,已尽了那忠!但我身为吴家六郎,从未尽一天孝,父母已两鬓斑白,我只不过想守住吴家,尽孝罢了!”
吴霖枫越说越悲痛,越说越激动。
“你这是愚孝!你若是真心欲守这吴家,就该劝服令尊向官家坦言,或许还能一线生机!”
林白忍住痛意,大声向吴霖枫喊道。
“你以为我没思忖过?林白!你可知官家重文抑武,因我战功济济便猜忌于我,而那些同僚文官也排挤于我,若我劝父亲自首,真能保住吴家一线生机么!”
吴霖枫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甚至可能拖累父亲。
“你交出军权,吴忠自首指出幕后主使,我与王相向官家求情,自可保你全家性命!”
林白缓缓站了起来,信誓旦旦道。
“我凭甚信你?”
吴霖枫听后,面露犹豫,这样确实可行,但林白空口白牙,如何信的?
“可你还有后路吗?就算你将那信件与账本拿了去,损毁了去,又如何!官家与太后争权,现今官家正值壮年,可太后已入了花甲之年,你心中没有计较?且局势这半年已然分明,你还没明了?国舅这事迟早会败露啊!你吴家能躲到几时?若你实在不信,我的私印且与你,这私印之事可大可小,总该算是我的诚意。”
林白娓娓道来这朝中局势,从怀中拿出私印,满眼真诚望着吴霖枫。
吴霖枫暗自思忖,有王相以及林白担保,自是有些希望。心中疑虑慢慢消除些,伸手接下林白的私印,仔细看了看,抓紧私印,终是转头与张明杰道:“明杰,将团团交于她们,咱走吧。”
可张明杰岿然不动,并无半点放人的意思,脸上显露阴笑,眼神带刀一般。
“将军,不拿到账本以及信件,我如何与国舅交代!林大人,那物什到底在哪!说出下落,否则我就将这娃娃掐死!”
众人大惊,这张明杰原是秦国舅的人!
林白手心全是汗水,却没想过这国舅竟有这般神通,将人都安插到了吴霖枫身边。
吴霖枫更是满脸震惊,这出生入死的副将竟是探子!
忽然一阵雷声哄隆,吴霖枫趁着雷声,顺势将孩子抢了过来,急忙交与赵初悟唤道:“三娘,快带孩子下山!”
张明杰一见,怒目而视,若那发了怒的野兽,冲上前去欲将那孩子抢来。吴霖枫倏地挡在身前,不让其得逞。张明杰便一拳打了去,吴霖枫一档,惊觉他千方百计取了自己的信任也就罢了,既然这功夫还在自己之上,几个回合之后,吴霖枫连连退败。
张明杰趁机冲上前又去抢人,林白不顾自己伤情,以命相搏与他交手。三人便这般厮打了起来。
赵初悟一面抱着团团跑着,一面担忧地回头看了看林白。
“快走!团团要紧!”
听到林白大声喊着让自己快走,赵初悟深深地看了林白一眼,见她身上血迹斑斑,仍与歹人厮打,心中剧痛,转头含着眼泪抱着团团慌忙下山。一路上也不顾自己斗笠已丢,受那大雨淋湿,也不顾自己衣袂已脏,满身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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