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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为己有(高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唯其
☆、25
陆川安排今夏的家人住在北五环的一个小区,当时买的就是装房,一直未曾住过人,找保洁打扫一下就可以拎包入住。房子不大,九十平左右,两居,她奶奶和爸爸正好一人住一间。他在那小区还有一套位于一楼的住房,也是空置,买了几张自动麻将桌放里面,算是个休闲娱乐场所,以后她爸爸就可以不用冒着风险去蹬三轮,安安稳稳地在麻将室茶水钱就行。
她爸爸就诊的医院安排在沈昱所在的市一医院,事先约了个老专家号,给她爸复查病情,今夏他们过去时,沈昱还特地来接了,领着两人轻车熟路地走在医院里。今夏对此有些受宠若惊:“其实你不用来接我们,我们还是认路的。”
沈昱神秘兮兮地附在她耳边说:“陆少交代过的任务,我怎么敢敷衍了事?”
老今头瞅着两人耳语,误以为他们关系匪浅,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地打量了沈昱好几遍,觉得对方人才还不错,又在大医院上班,他心里很是欢喜,直道闺女遇见贵人了。
趁着老今头看病的间隙,沈昱冷不丁地对今夏说:“原来你肯跟陆川那小子在一起,是因为你爸爸有病。”
今夏嗯了声,没多解释,沈昱朝她挤眉弄眼,嬉笑着问:“你觉得陆川怎么样?”
今夏微愣:“什么怎么样?”
“就是你对他印象怎么样啊?”
对陆川的印象么?今夏略微思索了片刻:“怎么说呢,感觉对他不是很了解吧。不过他对我倒是比较帮忙,我挺感谢他的。”
沈昱一听,立马觉着不妙,陆川对她岂止是帮忙,简直是破天荒的好,这丫头对他竟然只是感谢?!清清嗓子,他说:“陆川那小子,可从来没对别的女人这么好过。你难道,对他一点儿那个意思也没有?”
今夏淡淡地说:“沈医生,您想多了,我跟陆川的关系,想必您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我又怎么会对他有那种不靠谱的想法。” 更何况,她心里装着陈之城,又怎么容得下陆川?
“其实陆川这小子呢,也没你想象中那么坏,他还是挺纯情的,大学时候谈了一场要死要活的恋爱,从那以后,我就没见过他对别的女人好,这么算下来,也快十年了。十年来,你是第一个。”
今夏诧异地抬眼,望向沈昱,她没有想到,纯情这个词,有天竟能和陆川扯上关系。沈昱见她愣住,又接着说:“哎呀其实我不是要给你压力,只不过我和陆川从小一起长大,我了解他,这小子是个亦正亦邪的主,但是秉性并不坏,就是脑子偶尔要抽风,抽了就绕不过弯儿,我就是担心他,明摆在眼前的好东西,他不知道要抓住。”
今夏盯了沈昱半晌,笑了:“陆川有你这么个替他着想的兄弟,是他的福气。”
沈昱嘿嘿地笑,须臾又紧张起来:“我今天对你说的话,你可千万别告诉陆川,否则我就要提前蒙主宠召了。”
今夏点了点头:“嗯,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把爸送回家之后,她回了半岛城邦,陆川还没到,她就挽起袖子戴好围裙,准备做饭。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果他晚上不回来吃,会给她打电话说明。
这是否,也算是一种体贴?
她又想起沈昱说过的话,十年了,他没有对别的女人动过心么?当时那个让他要死要活的女人,又是谁呢?
她总有些无法想象,在那张似乎可以掌控一切的,从容的脸上,会出现诸如痛苦,撕心裂肺之类的表情。
龙头的水哗哗地流着,一双手臂悄无声息地缠上她的腰,跟着耳边响起磁性的声音:“在想什么呢?水都溢出来了。”
今夏这才回过神,赶紧手忙脚乱地关上龙头:“没,没什么。”
陆川下巴架在她肩膀上,紧紧地抱着她:“你爸看病顺利吗?”
“嗯。” 今夏洗着池子里的青菜,轻声说:“多亏有你安排。”
陆川脸埋进她颈窝,不停地嗅着,吻着,嘴里喃喃:“只要你回来就好。”
今夏稍微挣扎了下:“别闹,痒,我正洗菜呢。”
陆川却不依不饶,似是把她的挣扎当成了鼓励,又在她耳垂的敏感处轻轻舔了下,今夏忙缩着脖子躲开,却逃不出他双臂的桎梏:“我是真痒,别闹了。”
陆川胳肢着她的腰:“那你求我,求我我就不闹了。”
今夏的腰特敏感,稍微一碰就会痒,陆川不停地胳肢她,给她挠得四处逃窜,边笑边喘:“我求你,求求你,别闹了好么?”
陆川压根儿不理会,一个饿虎扑食将她摁倒在沙发,两人就这么一上一下地,四目相接,都喘着粗气儿。
阳台的推拉门半开着,微风撩动陆川额前的碎发,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映在他脸上,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他半张脸浸在黄铜色的光线里,像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今夏盯着盯着,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陆川的视线落在她起伏不定的胸脯,眸色也渐渐暗沉了下去。
那野兽一般危险的眼神,今夏再熟悉不过,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她小心翼翼地说:“那个,我还得做饭呢。”
陆川视线有种野火燎原般的炙热:“嗯,让我先吃了开胃菜再说。”
今夏指了指阳台,唯唯诺诺:“可是,可是现在还是白天。”
陆川胸口传出逐渐粗重的喘气声:“马上就要黑了。”
今夏下意识地捂紧胸口,他眼里写满的欲望让她有些害怕:“可是,可是在这里做,我会冷。”
陆川伸手顺着她的长发,缓慢地说:“待会儿就不冷了。”
“可是……”
“我想要你。” 她还未说完,就被陆川打断:“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了吗?” 他本可以找其他女人解决生理的欲望,但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她不在的时候,他宁愿积蓄着这种对她的欲念,直到她回来。现在他们还什么都没做,他的下*身就已经如烙铁般滚烫坚硬了。
今夏感觉身下被个硬物顶着,心知自己是逃不掉了,试问她又有哪次是逃掉的呢?
陆川抵着她的额头,柔声:“宝贝,我想要。”
那口气里,带着点孩子要糖吃的软糯,仿佛在征求她的意见,今夏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陆川得到通行证,倒是不急不躁,品尝期待已久的美食,可不能像猪八戒吃人参果那样,一口就完了,连味儿都没尝着。
在她唇上轻啄了下,他问:“你不在的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今夏挤出朵笑:“有。”
“骗子。” 陆川咬了她唇一下,加了些许力道:“你肯定没想起我来,你错过火车,都忘了给我打电话。”
被他戳中实情,今夏也不好再编:“我那不是因为有事儿么。”
陆川在她唇上辗转反侧:“下次再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别一个人扛着。”
今夏顿了顿,闷闷地回了声:“嗯。”
陆川逐渐加深了这个吻,吸吮,舔舐,啮咬,待到结束时,今夏的嘴唇已经是又红又肿。他爱怜地轻抚着她的脸颊,那桃色的红晕,泛着莹莹光泽的双唇,此刻都成了最好的催情剂。
伸手解她胸前的扣子时,他竟难得地有点紧张,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但他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同。今夏看着他一点一点地脱掉了她所有外衣,只剩下贴身的内衣裤,大片肌肤裸*露在空气中,她有些羞赧地垂下眼。
陆川把自己也脱好后,就欺身压了上来,双手和舌头大肆在她身体各处游走,点火,他知道她身体所有敏感的部位,很快就把她撩拨地有些迷乱,双腿下意识地磨蹭着他。他看着身下这具雪白婀娜的娇躯,忽然有了种念头,她这样带着些许迷离和诱惑的模样,绝对不可以被第二个男人看到:“宝贝,以后你就跟着我,不准再有其他男人,知道吗?”
今夏此刻明显思考能力不足,就敷衍地点了点头,陆川顺手脱掉了她最后遮羞蔽体的衣物,埋头吻上了那两团高耸,今夏无意识地呻*吟出声,那销魂蚀骨的声音刺激得陆川一个真气不稳,差点就把持不住了。
被开发过的身体不再生涩,容易动情,没多久今夏就已经润湿妥当,陆川笑着轻啄她的嘴角:“这么快就湿了,其实你还是想我的。”
今夏嗔了他一眼,把脸别开,没再接话,陆川分开她双腿,慢慢地挤了进去,今夏扶着他的手臂,掌心触到肌肉的线条,贲张有力。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但她从未想过,这段关系可以长久。
陆川折腾了她很久,像饿红眼了的野兽,事后软在她身体里,死活不想出来,今夏见他那不知餍足的架势,知道他还想再来,赶紧求饶:“不做了好么?我都磨疼了。”
陆川纠结了半晌,才勉为其难地颔首:“那留到明天早上做。”
“……” 今夏泄气,连忙从他身下钻出来穿衣服,能拖得一刻是一刻。陆川也站起来,穿戴好以后,陪她到厨房做饭。
今夏仍是记得给他带了爱吃的酱菜,饭桌上,陆川夹了口酱菜到碗里,瞪她一眼,不悦道:“骗子。”
今夏莫名其妙地望着他,陆川吃一口酱菜拌饭,又说:“大骗子。”
今夏惶恐:“我哪里骗你了?”





据为己有(高干) 第24节
陆川凉悠悠地抬眼:“我第一次吃这酱菜的时候问过你,你父母身体都还好么,你怎么说的?”
今夏汗颜:“我,我不记得了。”
陆川哼了声:“你说都很健康。” 结果她没妈,爸还得了重病。
今夏干笑了两声:“我,我不是有意骗你的,只是觉得没什么好细说的,所以就含糊过去了。”
“你要是早告诉我,我不就可以早点帮你。”
今夏刨着碗里的饭,沉默片刻,才说:“我不想来博取你的同情。” 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纯粹点,简单点好。况且人跟人大不同,小时候她有个朋友,手指尖划个小口子也要哭着找妈,她是手腕被热粥烫到,掉了一层皮,也没落过泪。所谓性格决定命运,大抵就是如此吧,她的伤痛,不喜欢拿来炫耀,不喜欢当做博弈的筹码。
陆川看了她片刻,也知道她其实是个硬气的人,大事上不喜欢装柔弱,就叹了口气。也罢,总归现在自己是知道了,能帮的就多帮点儿,想到这里,他忆起件事:“对了,上次我说帮你找工作的事儿,现在定了,过两天你去仁恒面试。”
仁恒?今夏诧异地抬眼,就是那个仁恒?向南的仁恒?
陆川见她愣着,又补充了一句:“面试就是走个过场,别紧张。”
☆、26
今夏倒是没有想到,陆川会把她安排进坐拥房地产市场半壁江山的仁恒。对她来说,这是再好不过的事,至此她的事业,总算有了个宽广的平台,算是为以后的独立奠定了基础。
不过欣喜之余,她多少有些忧虑。表面上看,在陆川的扶持下,她的生活境况相比之前,有了质的飞跃,但是往深了想,陆川借给她住的房子,那始终不是落的她的名字,仁恒肯招她进去,也是看在陆川的面子,说白了,自己就是寄生在陆川身上,倘若有天她失了宠,他翻了脸,自己就是从天堂到地狱,而这一切,都在他一念之间。
不过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这样走一步,算一步。
隔天接到仁恒通知面试的电话,对方清楚地告知了她时间地点和所需携带的材料,末了还特别提醒她,面试最后,会留出三分钟,由向南主席和她一对一面试。
今夏觉着有些奇怪,按理说不需要向南亲自来面才对,可是她也猜不透这背后有什么玄机,只能硬着头皮去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也没什么好怕。
仁恒给她安排的职位是首席建造师助理,想必陆川事先给他们介绍了她的背景,所以故意安排她在建造师身边学习。面试时,考官并没有刻意刁难,问的都是基础问题,她自己本身就在考建造师资格证,所以应对起来也很流利。快到尾声时,面试官拾材料,都退了出去,剩下她一个人在会议室等。
很快门口就传来脚步声,不疾不徐,今夏坐直了身子,紧张到手心有些出汗,脚下踩着绒线长达一公分的地毯,像陷在棉花里,让她脑子有点犯晕。老实说,向南在她眼里,不属于普通人的范畴,虽然她告诫自己要尽量稳住,对方也只是个人,不是神,但下意识里,她还是非常忐忑,生怕自己班门弄斧,搞出什么纰漏,会得不到这份工作。
一个男人推门而入,今夏只瞄了一眼,就马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朝他点了个头:“向主席。”
向南走到会议桌前坐下,微微颔首:“请坐。”
今夏这才敢坐,两人的位置正对着,她偷偷打量了他一眼,模样斯文,透着极浓的书卷气,比新闻图片要更有人味儿,不过怎么看怎么不像商人。
向南也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小西装白衬衣高马尾,素颜,简单利落。
他故意提前告诉她自己也会参加面试,就是想看看她会怎么装扮,现在看来,初步可以断定,她不是会来事儿的主。
“简单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仁恒的主席,向南,方向的向,南北的南。”
今夏正襟危坐:“向主席你好,我叫今夏,今年的今,夏天的夏。”
向南温和地扬起个笑:“想必陆局长也告诉过你,面试只是走个过场,所以你不必太紧张。”
今夏闻言,刚要放松,就觉着不对,差点中了他的套:“没有,陆局长让我好好准备,认真对待这次面试。”
向南眼里闪过一丝意外,她年纪不大,听潜台词的本事倒是不差:“听说你在考建造师资格证?”
今夏点头:“是,已经通过三门考试,还差最后一科。”
“为什么要考这个?你专业是数学,这不对口。”
“因为建造师有前途,学好了能养家糊口。”
向南觉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说出养家糊口这样的话有些好笑,就放下了手中的简历,不打算再问工作相关的问题。安静片刻,他忽然问:“陆局长是不是送过prada的包给你?”
今夏茫然地抬眼,呆了半晌才回答:“是,他送过一个浅灰色的手袋和一个钱夹。不过,向主席,您怎么会问这个?”
原来当时陆川亲自选包,是送给了她,看来对她倒是难得情长。既然陆川喜欢,那自己自然要给脸把她进来,只不过……
他微微地笑起来:“其实今天的面试我之所以来,是想提醒你一些事儿,人说树大好乘凉,的确如此。我这里,可以养闲人,但不养来事儿的,你听明白了吗?”
言下之意,就是别仗着自己有后台,在公司里惹麻烦。今夏点头:“是的向主席,我明白了。”
向南没再说什么,望着她陷入了沉默。其实今天他会来,最主要的原因,是眼前这个女人,间接和林夕有关,所以他才萌生了想来看看的念头。
听说陆川和林夕已经见过双方父母,开始筹备婚事了。如果陆川对林夕没有感情,那这场婚姻对林夕来说,算什么?更何况,陆川明显对这个叫今夏的女人有情,婚后也未必会跟她断了联系,这对林夕来说,极不公平。
今夏见向南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心里奇怪得紧,但他不开口,她又不好贸贸然说什么,只好继续端坐,视线停在他身上不合适,转来转去,最后还是落在会议桌上。
向南察觉到她视线有些不知所措,这才意识到自己沉默得太久。挥了挥手,他轻声说:“好了,出去吧,人事部会发通知给你。”
听他这么说,今夏这才松了口气,赶紧站起身,整了整小西装:“那向主席,我就先走了。”
向南点了点头,会议室门重新关上的那一刻,他听见自己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无比焦躁,至于为什么焦躁,他说不清,为什么总想到林夕,他也说不清。
他只知道,他脑子一向清明惯了,很少有如此混沌的时候。
*
入职offer很快发到了她的邮箱,薪水翻倍,证明向南对陆川的诚意。今夏当天就向王明朗提出了离职,小公司没有繁复的手续,很快就办理妥当了。
新公司办公地址在cbd商圈中心,一幢地标式的写字楼里。仁恒有数个首席建造师,今夏跟的是其中之一,算是其助理的助理,约等于打杂跑腿的,毕竟她没有相关工作经验,能有如此待遇,已属不错。
今夏深知机会得来不易,不敢有半点怠慢,而且刚入职必须要好好表现,所以总是走得比别人都晚。对此陆川有很大意见,虽然心里理解,但嘴上总是不依不饶,最后把她拐到床上,连本带利地把气儿都撒了。
周末休假,今夏跟陆川说好她要去看看爸爸,顺便陪他上医院透析,陆川不情愿,但还是准了,谁让他不想出现在她家人面前,自己的立场解释起来很麻烦。
靠着陆川和沈昱的关系,今夏爸爸在干部楼透析,做完之后,她搀着爸爸的手下楼,却意外在大厅碰上一个人,她定睛一看,虽然那人穿着便服,但那身形和轮廓,确实是向南。
平时在公司几乎没什么机会看见他,没想到竟能在医院碰着。他站在大厅中央,低头看着掌中的手机,今夏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跟他打招呼,他忽然就抬起头来,两人视线正好撞上,双方都是一愣。
今夏首先反应过来,叫了声:“向总。”
向南起手机,微笑:“你好。” 视线落到她搀扶的老人身上,有些疑惑:“这位是?”
今夏忙介绍:“这是我爸爸。” 然后对老今头说:“爸,这是我公司的领导,向总。”
老今头和向南互道了声你好,接着他问:“领导,我闺女在单位有没有好好工作,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今夏扯了扯他袖子,低声:“爸,你以为这是开家长会呢,我都多大了,哪能随便就给人添麻烦。”
向南倒是不介意,笑了笑:“没有,她表现很好,很勤奋。不过,您是哪儿不舒服吗,怎么上医院了?”
老今头乐呵呵地摆手:“没什么,我来透析,老毛病了。你呢?”
“我陪我……” 说到这里,向南顿了顿,挣扎了下才说出口:“女朋友的爸爸来看病。”
今夏一愣,她这算是第一手八卦消息吗?享誉盛名的钻石王老五竟然有女朋友?!正惊诧间,就见一个女人挽着个老头从走廊那边过来,唤道:“向南,我爸上好厕所了,可以走了。”
向南对今夏他们说了句再见,就转身朝那两人跑去。今夏盯了那女人和那老头一会儿,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她总以为,向南那样的人物,能陪在他身边的,也必定是个三头六臂的主,却没想到是那样普通的一个女人。
她并不是不漂亮,只是美得过于单薄,太不惊心动魄,而且看着不年轻了,从硬件条件来说,并没有多大的竞争力。想到这里,今夏觉得那女人一定有着很好的性格,所以才能吸引向南这样的男人。
在电梯口前,向南回头看了今夏一眼,若有所思。每个人背后都有故事,也许之前自己又先入为主地产生偏见了。
☆、27
公司里,关于向南的八卦很多,今夏算是开了眼。茶水间里道听途说,原来想追他的,什么样路数的女人都有,最多的是女明星,然后是主持人,媒体记者,舞蹈演员……
众多女人追逐一个男人,这不是竞争,而是一场战争。
而关于向南已经有女朋友的消息,今夏始终守口如瓶。感情是别人的事,当事人都没出面澄清,她自然不会傻得去抖出这个事实。
站在可以俯瞰大半个京城的高度,落地窗前,向南盯着手中那张烫金色请帖,上面娟秀的字迹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此刻却像针尖一样刺痛他双眼。他从来不知道,当看见她的名字,和别的男人一起印在喜帖上,就像是有谁扼住了他咽喉一般窒息。
陆川,林夕,敬备喜宴,恭请光临。
窗外正飘着鹅毛大雪,入冬后第一场。他将请帖放回桌面,接通秘书电话:“晚上的预约帮我全部推掉。” 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快下班时,今夏到一束红玫瑰,卡片上写着简单的一句话:祝你生日快乐。
没有署名。
她新公司的地址,只告诉了好友孙雪梅,但她寄的生日礼物,在早上已经到了,那这花是谁送的?
思来想去,她觉得最有可能送花的人,应该是陆川,毕竟他知道自己公司的地址,只是她不曾发觉,原来他有这种浪漫细胞。
稍微加了会儿班,走出公司,天已经黑了,雪仍在下,眼前一片银装素裹。她抱着玫瑰,朝双手哈了口气,准备冲向公交车站,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来电人赫然显示着陈之城。她接通电话:“喂?”
“花到了吗?”
今夏一愣:“是你送的?你怎么知道我地址?”
陈之城笑笑:“我问的孙雪梅。生日快乐!”
今夏安静了片刻,才轻声说:“谢谢。”
一年365天,他记得她生日的那天。世间无数种花,他独独送她红玫瑰。他在满天星辉下,对她说过喜欢……
她忽然就鼻子一酸,有点想哭。
陈之城声音温柔,像春天森林里的风:“别跟我客气。”
今夏嗯了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陈之城又说:“听孙雪梅说你跳槽去仁恒了,刚去新公司,工作一定很辛苦。你不要太拼了,注意身体,晚上早点休息。”
今夏又嗯了声。
“……那我就不打扰你过生日了,再见。”
“再见。”
挂上电话,今夏站在原地,迈不开步子,怀中那一簇火红的玫瑰上,撒满了洁白的雪花。她盯了那花一会儿,又抬起头看天,纷纷扬扬的大雪,晃晃悠悠地从天空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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