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为己有(高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唯其
她感到无所适从。
只能强撑着脸上的微笑,试图保持礼貌和风度。
陆川远远地看见向南领着今夏在和各路政商周旋,薄唇渐渐抿出一条紧绷的弧线。他明知道今夏是他的女人,还刻意高调地带在身边,此举何意?
略加思索,他便快步走了过去,挡在两人身前:“向主席倒是好兴致,还带自己的员工出来见世面。” 员工二字他刻意加重。
今夏看见陆川,脚步略微停顿,视线扫过他身侧,并未看见林夕的踪迹,向南微笑着没有接招:“不知道陆局长拍中什么物品没有?”
陆川视线锁在今夏身上:“我是陪未婚妻来的,拍没拍到我不清楚。”
他眼神有些灼热,今夏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就稍微垂下头,避和他视线交汇。陆川察觉她的躲闪,勾起唇角,将视线移到向南身上:“不知道向主席有没有时间跟我喝两杯?”
“陆局长肯邀约,我自然是有时间。” 向南见鱼儿上钩,便轻抚上今夏搭在他臂弯的手,侧身凑到她耳边说话:“我跟陆局长有事要谈,你回避一下。”
从陆川的角度看,两人耳语的姿态极为暧昧,尤其向南的手还覆盖在她手上,让他看得牙根直紧,想冲过去拉开他们。
今夏待向南说完,便回手臂,没看陆川,直接转身朝瑞贝卡的方向走去。向南对陆川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一齐到了隔壁。
关上门,向南问:“不知道陆局长有什么指教?”
没有外人在场,陆川也犯不着兜圈子:“你明知道今夏是我的女人,这么做什么意思?” 他向南有多少女人可以带,却偏偏带她?
向南略微沉吟,决定开门见山:“我希望陆局长能放弃政治联姻。”
☆、33
作者有话要说:前情提要:
陆川和今夏在拍卖晚宴重遇。向南带今夏应酬,陆川上前质问。
要他放弃联姻?陆川微怔,倒是有了几分好奇:“为什么?”
向南倚到墙边,沉沉地笑:“放弃联姻,对陆局长您和我都有好处。”
“哦?” 陆川眉梢轻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愿闻其详。”
“对我来说,如果您放弃联姻,我的好处是林夕。”
陆川意外地扬眉,露出个有意思的表情,像是发现了什么趣事,原来他跟林夕……
“但是,你为什么不去找她谈,请她不要嫁给我?”
向南表情是难得一见的苦涩:“她不肯见我,也不会再听我的话。”
“……” 难怪林夕后来肯答应联姻,原来是跟向南闹了矛盾。
陆川双手抱起,薄唇微勾:“那我能有什么好处?你该知道,我和林夕的请柬已经送出,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向南从他话里多少听出些被迫的意味,不是想结,而是被眼下的情势所逼,骑虎难下:“我明白陆局长的处境,但是解除婚约这件事,只是难办,并非办不到。”
“这点我同意。” 陆川修长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有节奏地轻叩着:“说说我的好处,看看值不值。”
“好处之一,是我有求于您,自然不会让您白白做出牺牲。无论房产,还是仁恒股票,抑或是现金,只要陆局长肯开口,我都可以满足。” 向南微顿:“况且,只是政治联姻的话,并不一定非要是林夕,四九城里,等着和陆家强强联手的,只怕不在少数。”
“但林夕是最佳人选。” 陆川嘴角弯出一个细微的弧度:“好处之二呢?”
向南抬起手臂,整理了下袖口的纽扣,表情变幻莫测起来:“陆局长不是问我为什么把今夏带在身边吗?现在我可以回答您,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今夏在您心中的地位。如果您不在乎她,断然不会来质问我带她的原因。”
陆川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在别人眼里,解读出来是这个样子。
但在当时,他真没有深思熟虑,凭直觉就这么做了,要是换做平时,他不会这么不冷静。
据为己有(高干) 第30节
原本他是打算忍一忍,将她这一页翻过去的,谁知道会在晚上的拍卖会重遇。直到视线和她交汇的一刹那,他才知道思念之疯狂。
那种在胸口横冲直撞,即将爆裂一样的情绪,几乎要将他克制的神经尽数压断,他真是差一点点,就要拖着她的手带她走。
而现在最让他感到心慌的,是那个叫陈之城的男人,明明只是一个小破记者,却能让她那样展颜。
而她,从未那般轻松地在自己面前笑过。
思及此处,陆川不禁有些愤怒,难道自己就那么让她感到负担吗?!
向南见他沉默了半晌,便清了清嗓子:“所以,好处之二,就是您有机会,可以让今夏重新回到您身边。”
陆川回思绪,上下打量了向南片刻,神色恢复如常:“既然向主席是冲着林夕来的,想必谋划此事也不是一天两天,晚上今夏会出现在这里,必定不是偶然。”
向南微微一笑:“的确是我故意的安排。”
陆川瞳孔微缩,眼神尖锐:“那我是否可以合理怀疑,导致今夏离开我的原因,也是向主席一手包办的?”
向南并不否认:“她离开你,对你是好事。”
“我不喜欢这么被人暗中利用。” 陆川在笑,却眼神冰凉。
“对不起,我迫不得已。如果她不离开你,我就少了一个跟你谈合作的筹码。” 向南温润地笑着,像不带杂质的和田暖玉:“假如陆局长单身,今夏又失去了工作,我想她会愿意回到您身边。”
陆川视线有所松动,随即又想起什么,向南就是一条吐着信子的蛇,如果他计划此事已久,必定有全盘考虑:“如果我拒绝你的提议呢?”
向南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说:“那就要看陆局长有多爱护今夏了。”
闻言,陆川眼神逐渐锋利起来,像透着青光的寒刃,官场上练就闻一知十,他已大约猜到向南的盘算。坚硬的心如果有了一处柔软,那便成了可以攻击的弱点。
“今夏这小姑娘,倒是十分有趣,我也挺喜欢她,所以不想做任何对她有害的事,但是,我又非林夕不可。” 稍微停顿,向南的声音开始变得凉飕飕的:“失去了您这座靠山,在仁恒的工作就是今夏全部的希望,换言之,她是生是死,如今掌握在我手里。您是上位者,应该懂得,手里拥有力量的人,要玩弄一个命如蝼蚁的人,是件多么容易的事。”
一股寒意沿着脊梁骨,慢慢爬满了陆川的背部:“你想对她做什么?”
“可以对她做的事情,有很多,这个圈子里的手段,陆局长想必理解得比我更加透彻。何况,像她那样挣扎在生存线上的人,离绝望和崩溃,本身也就只有一步之遥。陆局长既然爱护她,想必不愿意看见她变成那样。”
“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我只是在给陆局长提供选择。如果您能跟我合作,放弃联姻,既可以得到经济上的丰厚回报,亦可以得回您的女人。如果您执意要抓着我的女人不放,那我也只好抓着您的女人不放了。只不过不同的是,我的女人就算没有我做后盾,也有她父亲林市长做后盾,吃不了亏,但您的女人不一样,她什么都没有。”
陆川神情森寒,如同从地狱回来的厉鬼,阴森地盯着向南:“你胆敢伤她半根汗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向南见激怒了他,自己的意思也已传达到位,语气就随之转软:“陆局长是聪明人,想必也明白,像我这样做生意的,最注重和您这样的政|府部门合作,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出此下策,还希望陆局长能认真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陆川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盯着向南。他既然敢这样跟自己说话,显然是豁出去了,看来对林夕是志在必得,那么这些威胁,也就不是说着玩玩,而是来真的。
想到今夏的处境,他感到十分担忧,房地产这行业,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向南既然能踩着堆堆白骨站到最顶端,必然有其狠戾的手段,倘若他真心要对付今夏……
他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尽管他痛恨被人威胁,但细细衡量下来,他现在的确处于劣势。今夏在明,向南在暗,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算自己有心保护她,也始终是向南下手的机会多一些,更何况她现在应该是信任向南,反倒不会听自己的话,如此一来,事情就变得相当棘手。
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今夏为他别上的胸花,陆川站起身子,朝门外走去:“等我考虑好,自会联系你。”
*
拍卖会结束后,今夏换回便装,租用的礼服瑞贝卡拿了去,扔在她车子的后座上:“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今夏忙摆手:“不用了瑞姐,我跟朋友约了。”
瑞贝卡坐进驾驶座:“行,那我先走了,今天辛苦你了。”
今夏目送瑞贝卡的车开走,这才往香格里拉的大门去。
时值深冬,陈之城站在酒店门口,嘴里呼出的热气,瞬间变成袅袅的白烟,今夏三步并两步地跑过去:“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陈之城无所谓地笑笑:“没事的,也没太久。”
“那我们走吧,去哪儿坐车?” 今夏朝附近张望着,想看哪里有公交站台,视线滑过前面路边,在辆黑色的车子上停顿了下。
距离稍微有点远,看不清车牌号码,但看那车型,很像陆川平时开的路虎。
窗户漆黑,也看不见里面有没有人。
她没再多想,视线很快就移开了,陈之城指了个方向:“我们朝那边走,吃饭的地方不远,就一个站的距离,走着过去吧。”
今夏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轻轻嗯了声。
“冷吗?” 陈之城留意到她紧衣服的动作:“要不打个车走,就起步价。”
今夏摇头,笑了:“哪有那么娇贵,就是酒店里面暖气开太足,到了外面有点不适应。”
陈之城解下自己的围巾,套在她脖子上,今夏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绕了一圈,然后在领口打了个结,也不说话,就盯着她笑。
那视线笔直,晶亮,分明夹杂着几分炽热,今夏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开始被他的眼神加温,随后想起什么,又急速冷却。
她不能给他回应,他值得一个清清白白的好女孩子。
错开交汇的视线,她面无表情地朝前看去,才发觉那辆车子的门已经打开了,走下来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看那身形和步态,正是陆川。
径直走到今夏跟前,陆川抬手到她胸口,解开了陈之城系上去的围巾。
或许是他眼神过于压迫,今夏只是愣愣地仰着脸望着他,并未反抗。那车子一直停在路边,莫不是,在等她?
取下围巾之后,陆川一把抛到陈之城身上,声音没有一点温度:“以后不要把你的东西,放在我女人身上。”
陈之城接着围巾,微顿,不由好笑:“你的女人,不应该是林泽平市长的女儿么?”
今夏诧异地转过脸望着陈之城,他怎么会知道的?
陆川一怔,跟着笑起来:“你消息倒是更新得挺快。”
陈之城走近两步,将今夏拉到自己身后,直视陆川,没有丝毫退缩的意味:“你都是要结婚的人了,就不要再来骚扰她。” 早先误以为他是她男朋友,才对他好言相向,没想到问了师父之后,发现他是个纨绔的二世主,肯定也有着喜欢玩弄涉世未深的女孩的通病。
陆川眉峰微蹙,反问道:“你有什么立场干涉我和她的事?”
“你难道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就想要保护她吗?” 陈之城亦是冷冷地睨着陆川:“像你这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才是没有立场来找她。”
今夏站在陈之城侧后方,颇有些意外地盯着他四分之一的侧脸,虽然他没有陆川那种慑人的气场,但是模样很坚决,有点宁死不屈的意味。
陆川难得吃回瘪,一时无言以对,视线越过陈之城的肩,他看向今夏:“我有话跟你说。”
今夏也望向他:“你说。”
陆川皱眉:“我想跟你单独谈。”
今夏摇头:“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隐私可聊,所以就在这儿谈吧。”
陆川沉默地盯了她一会儿,朝着她的方向往前迈了一步,今夏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一步,陈之城立刻亘在两人中间,护住今夏:“陆先生,请不要再靠近了,有话你就说,没话我们还有事要做。”
有事要做?陆川止了脚步,挑眉看着今夏:“你跟他能有什么事要做?”
今夏语气仍旧平淡:“这不关你的事。”
又是不关他的事……!
陆川破天荒地有了走投无路的感觉,当一个人不愿意跟你多说,你怎么样都没有用:“是不是我不结婚,你就肯好好跟我说话?”
今夏诧异地抬起眼,对上他墨玉一般的黑眸,那一刻,心里如同有个巨浪打来,整个灵魂都颤了一颤。
她明白,像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要问出这句话有多难,还是当着外人的面,只是她没想到,他对自己的执念,似乎比想象的还要深。
她忽然就感到心慌,脑海里一阵兵荒马乱,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片刻后,却听得陈之城一声冷笑,语带讥诮:“不结婚,你会吗?” 跟着他拽起今夏的手肘:“我们走吧,别跟这种人牵扯不清。”
今夏回过神来,顿时觉着自己又天真了,回答这种假设的问题,根本没有意义,因为前提不成立:“你不会。” 说完,她绕过他身侧,和陈之城一起离开了。
☆、34
两人并肩沿人行道走着,安静地没有说话,今夏也不觉得尴尬,索性就没找话题。
陈之城顺手碰了下路边垂着的枯枝,忽然说:“以后他如果再缠着你,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帮你赶他走。”
今夏想了会儿,笑着摇头:“我想他不会再缠着我了。” 陆川是倨傲的,能像今晚这样地来找她两次,大概已经到极限了。
陈之城表示不认同:“像他那样的纨绔子弟,玩弄女孩子的手段多了去了,没准儿见天就使一阴招对付你,还是小心点好。”
今夏思索了会儿,才说:“其实我觉得吧,他不像那样的人。如果他要对我玩阴的,早就玩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离开以后,再回过头去看,其实陆川对她还算不错,虽然有过粗暴的时候,但都只是在吃醋。而时常挂在嘴边的威胁,也都只是说说,并没有真正对她下手。
她太明白,如果他铁了心要整她,自己恐怕没有办法在北京立足。
陈之城啧啧嘴:“这年头,人心叵测,难说。再者,你年纪轻轻,又是刚出身社会,本来就很容易上当受骗。”
今夏不由笑出声来:“你说话的口气,怎么跟个糟老头子似的。”
陈之城挠了下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我这不是担心你么?”
今夏望着前方,视线飘得很远很远,半晌后才轻声说:“你以为我是被他骗了,才跟他在一起的?”
陈之城低着头:“那种花花公子,嘴里说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都是不作数的,小女生看不透,就容易被蒙蔽。”
今夏瞥了他一眼,微微叹口气:“其实这世上,本没有那么多看不穿的谎言,只是很多人愿意选择被骗。你口中说的小女生,又有几个是真的不懂人情世故的呢?不过都是些你情我愿的买卖罢了,失利后又找件柔弱的外衣披上,博取同情。”
陈之城整理出她话中的意思,有点难以置信:“你是说,你知道他不是真心对你?”
今夏点了点头,故作轻松:“倒是你,如果以后有女生跟你说她被有钱人骗了,我建议你最好不要相信。”
陈之城没有理会她的小玩笑,追问道:“为什么你知道,却还要跟他在一起?”
今夏见他非要问个水落石出,也不想再隐瞒下去,淡淡地说:“还能为什么,他消我,我消他的钱呗。”
陈之城惊诧地停下了脚步,愣了几秒之后才追上去,也没对她的话发表任何评价,只是安静而沉默地走路。
今夏猜测着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那辆路虎正缓慢地跟着他们。
在两人要过街的时候,路虎忽然加速,风驰电掣地从他们跟前开过,绝尘而去,今夏吓了一跳,隐约看见车牌号,好像是陆川的车。
吃饭时,陈之城再没有提起陆川,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无足轻重的话题,吃完之后,就各自回家了。今夏始终不知道陈之城是如何看待她跟陆川的事,但她多少也有些无所谓了,毕竟跟陈之城开始只是奢望,却从未真心想过能开始。
*
回了半岛城邦,陆川感到前所未有的挣扎,在体制内行走惯了,多少也对这些无形的束缚习以为常,衡量一件事,惯性地就会去判断利害得失,却忘了自己到底想不想。
但不知怎么的,自从今夏走了,他越来越清晰地感到胸口有股隐隐作祟的骚动,顺着他心里裂开的缝隙,在悉悉索索地往外爬。
据为己有(高干) 第31节
尤其是今晚正式和那个记者打过交道以后,这种想要不顾一切的冲动就更加明显——如果再迟,就来不及了。
坐在十九层的阳台,透过雕花栏杆的缝隙,他看着底下的灯火辉煌。在这片流动的浮华与寂寥中,是否还找得到可以相信的人?
脑海中又浮现出今夏沐浴在柔和的阳光里,站在这个阳台上替他晾衣服的画面,他第一次看见时,心里不是不温暖的。
如果对象是她的话,他是不是姑且可以,再豪赌一把?
枯坐了不知道多久,地上积满一地烟头,他拿过手机,拨出个电话,嗓子被烟熏得有点哑:“我同意你的提议,不过解约要按我的方法来。”
隔天他约林夕去婚纱店试衣服,上次来时,尺码有些不合适。林夕本不情愿,新郎都不合适了,婚纱不合适也无所谓,但窝在家里,面对自己的父母,她觉得憋闷,快要疯掉了,就答应了陆川的邀约。
进店时,店员打量他们的眼神暗藏几分怪异。男的身板挺拔,一表人才,女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如此般配的两人,第一次来店时就表现得不像准备结婚的情侣,倒像是不大熟的朋友,而这次来,还跟上次一样,眉眼间看不出半分喜庆。
林夕换好改过的婚纱站在宽大的镜子前,面无表情地看着镜中的自己,陆川走过来,扬起个笑:“果然国色天香。” 说着轻轻拉起她的手臂,将她转向自己。
四目相交,林夕惊疑不定地看着陆川,自从约定结婚以来,他从未对自己做过逾矩的事,可是现在,挂在他脸上的笑是怎么回事?那里面分明藏着饱胀的情|欲……
大手一捞,便搂着她的腰,将她带进怀中,陆川好整以暇地望着眼前的人,笑里带着几分痞气:“老婆,你今天可真漂亮。”
林夕的心陡然往下沉,不明白他今天哪根筋搭错了线,怎么一反常态起来:“你怎么回事?”
陆川手上用力,摁住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己:“我老婆这么漂亮,连夸两句都不行?”
林夕下意识地把手撑在他胸口,抗拒道:“陆川,你别玩儿了!”
陆川抓住她一只手腕,慢慢地俯身凑近她的脸,林夕见他要吻自己,头不自觉地向后躲开,陆川不依不饶地越贴越近,林夕干脆把整个脸都别向一边,厉声道:“陆川你够了!再闹翻脸了啊!”
陆川嘴角一弯,笑了:“我哪里是在跟你闹,下周你就过门了,这样的肌肤之亲,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林夕回过头来,两人相隔不过一个巴掌的距离:“你明明说过,婚后各玩各的。”
陆川正儿八经地点头:“对,我是说过,但你身为陆家的媳妇儿,为陆家延续香火是天职,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你躲得过吧?”
“你……!” 林夕一时语塞,和陆川结婚是仓促的决定,她根本没有仔细考虑过这些问题,只想着赶快把自己交代了。现在她不禁怀疑,她真的可以和陆川上床吗?连他搂她,她都觉得抗拒……
陆川将她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尽数进眼里,沉沉地笑着松开了她:“你真的确定,你愿意嫁给我?”
林夕站稳身子,垂着头沉默不语,陆川整了整西服,轻言细语道:“行了,你换衣服吧,我试好了,就先回去了。”
出了婚纱店的门口,陆川看向路边停着的黑色奔驰,微微点了点头,跟着便跳上自己的路虎,一溜烟地开走了。
很快地,一个褐色牛皮纸信封就悄然送到了陆老爷子手上,看过其中的内容之后,陆老爷子勃然大怒,直接把陆川召回家里,信封往他眼前一扔,甩出两个干脆的字眼:“退婚!”
陆川看着信封里的照片,明知故问:“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娱乐周刊的狗仔跟踪向南,想拍点花边新闻,没想到却拍着你未婚妻和他一起鬼混!” 陆老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幸亏这周刊的编辑有点眼力,转手把照片交我这儿来了,不然登出去,让我们的脸往哪儿搁?!这人还娶没过门,绿帽子倒先戴上了!”
陆川一边好言好语地安慰老爷子,一边顺水推舟地就把退婚的事答应下来,紧跟着又约了林泽平出来谈,证据往桌上一摆,对方想赖都赖不掉。
林泽平素来知道女儿和向南的事,一见那照片,女儿穿着婚纱和向南亲吻,他就知道事情兜不住了,而这种事,确实也是林夕这丫头干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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