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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为己有(高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唯其
把她往床上一放,他就蛮横地欺了上去,该扒的扒,该扯的扯,顷刻之间两人就坦诚相见,陆川霸道地吻上她的唇,舔舐吮吸,进而沿着耳廓,耳垂,颈项,锁骨,胸口,不断向下亲吻啃咬。
今夏浑身发烫,他略微粗糙的手掌在她全身游走,每到一处,尽皆灼热,最后停在她膝盖后方,握住她的双腿朝两侧拉开,再托住她的臀往上一抬,头就埋了下去,一个湿滑软糯的东西钻进了那道缝隙,今夏一下子低吟出声。
每一次轻轻的舔舐摩擦,都带来强烈的酥麻,让她浑身战栗,她几乎是本能地弓起身子,迎接他舌尖的进入,身体深处一阵剧烈的痉挛之后,她晕眩地倒在床上,陆川见已经把她折腾得意乱情迷,便扶住自己挺腰往里送,今夏在混沌中忽然意识到什么,立马清醒过来,撑起身子连连后退,指控:“你没戴套。”
陆川没想到她还能记起这事,诡计被识破,倒也不慌张,气定神闲地凑了过去,握住她的腿根:“宝贝,我不想戴套,我想更好地疼你。”
今夏双腿被他撑得几乎呈一字型张开,那昂扬就在入口处若有似无地摩擦,引起身体深处一阵强烈的渴望,加之他黑翟石一般的眸子,此刻带着无尽的诱惑,让她几欲点头说好,但是:“今天不是我的安全期,你要是违规行事,中了怎么办?”
“中了就生下来。” 他本来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可是我们还没有……”
“没结婚?” 陆川凑上前吻了她一下,嗓音沙哑:“这还不简单,有空我们去趟民政局,把事儿办了。”
今夏别过脸,嗔道:“谁要跟你去民政局,总之你今天不戴套就不给做。”
“……” 媳妇儿生气了,后果很严重,陆川败下阵来,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个套套,撕开戴上,剧烈运动这才得以继续进行。
接连几次上床,今夏都逮到陆川想违规行事,前戏做得特别足,就为了掏空她的意识,让她在迷乱中忘记反抗,但自从第一次抓他现行以后,她就在脑子里绷了根弦,在他进入自己时,尤其注意他有没有做安全措施。
陆川也意识到这招已经废了,她有所警惕,自己再怎么折腾,耍赖,只要她不肯,他都不可能成功,所以接下来他都规规矩矩地,照章办事。
时节进入盛夏之后,老今头和奶奶都有些按捺不住,趁着周末今夏来家里,二老就审了:“丫头,你跟小陆怎么打算的?什么时候结婚啊?”
突然被问到,今夏有些害臊,但也清楚这个问题对长辈来说很自然,也很重要:“不知道什么时候结婚,我还没见过他父母。”
奶奶讶异:“怎么,小陆没说带你回去见家长?”
今夏垂首:“不是,他说想带我回去,是我自己害怕,让他再等等。”
“有什么好怕,他们又不是妖怪,还能吃了你不成?” 奶奶笑道:“丫丫,听奶奶的话,下次小陆再提带你回去,你就去,啊,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行得端做得正,没什么怕的。”
今夏勉强地笑笑:“奶奶,我知道,我自己有分寸的。”
陆川接下来要去上海出个两周不到的短差,这是两人同居之后,第一次分开,今夏有些舍不得,给他拾行李箱时,表情有些恹恹,陆川发觉,把她搂进怀里,刮她鼻尖:“怎么,舍不得?”
今夏绷着脸点头,陆川不由笑起来:“那你请假跟我一起去。”
“不了,今年请好多假了,再请我都不好意思。” 之前奶奶摔到腿,她的假期已经用超支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我跟向南说一声就是了,就说仁恒的员工你要陪仁恒的股东我去调研。”
今夏剜他一眼:“讨厌,不要随便搞特权,弄得我上班跟儿戏似的。”
陆川笑着捧住她的脸亲了一通:“那好,你就乖乖留在北京,等我回来。”
陆川走后,两人每天白天发短信,晚上煲电话粥,不过这见不着面,伸手摸不着,抱不到的感觉,非常难受,今夏晚上有些失眠,有时半夜醒来,摸到身边没有人,会吓一跳。
她实在熬不住,便偷偷买了周五晚上的航班,飞到上海给他惊喜。打车去他的酒店,车上接到他的电话:“宝贝,刚怎么关机了?”
她在飞机上,自然没开机,今夏撒谎:“手机没电了,刚在充。你现在在哪儿呢?”
“应酬完刚回酒店。对了,你明天回家,记得把那几盒深海鱼油给带上,老人家吃了好。”
“好。”
两人絮叨了一阵,陆川说:“宝贝,我想你了。”
今夏轻轻嗯了声:“我也想你。”





据为己有(高干) 第46节
“乖,再忍几天我就回来了。”
“嗯。”
“那你早点睡,先挂了。”
“晚安。”
起手机,今夏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好不容易到了酒店,她迫不及待地跳下车,直奔他房间。
陆川拉开门,眼前站着自己日日思念,以为远在天边的人,向来灵活的大脑也短路了会儿,才一把将她抱个满怀:“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骗我。”
“我想给你个惊喜。”
陆川紧紧地拥着她:“什么时候买的机票?”
“前天。”
“行啊你,瞒了我三天。”
今夏吃吃地笑,陆川这才松开她,拎过她手上的包:“进来。”
今夏挑眉:“就这么放我进去?屋里没藏个娇什么的?”
陆川挑起她的下巴,微眯起眼:“本来准备藏的,不过既然你都送上门了,我今晚就勉为其难地享用你吧。” 说着就一把拉她进来,门一关就将人压到墙上开始脱衣服:“宝贝,你来得可真是时候,我都憋好几天了,再不泻火就要废了。”
今夏挣脱他朝浴室逃,边跑边笑:“我刚下飞机,你让我先洗个澡。”
陆川跟着就追了进去,结果澡是两人一起洗的,浴室里做了一次,抱回床上又做了一次,这才勉强消停。
躺在干燥的床单上,他从背后抱着她,十指相扣,交握在她胸前,情到深处,不由自主地又提起那件事:“宝贝,跟我回去见家长吧。”
今夏安静了会儿,轻轻点头:“好是好,就怕他们不喜欢我。”
陆川干咳了两声:“如果我没估计错,他们可能不会太喜欢你。”
今夏已经猜到这点,这也是她一直惧怕的原因,不过她还是踢了他一脚:“你这样说,根本不是在帮忙好不好?”
“我怎么不是在帮忙,我是合理地降低你的预期值,得你到头来失望。你不要奢望他们喜欢你,只要不讨厌你就行,爱你的活我一人干就够了。”
今夏噗地笑出声来,猫似地蹭了蹭他:“那你给我说说,你爸妈都讨厌什么?”
陆川就开始给她一一细说,像学生考试之前,老师给划重点一样,聊到半夜都没有睡意。两人约好,等到他出差回去以后,就安排时间,带她去见家长。
☆、56
陆宅。
书房内阳光充沛,红木书柜里齐整地码满军事书籍,陆章远坐在桌前,手里握着本线装的孙子兵法,旁边紫砂茶壶袅袅地冒着白雾,一室安宁。
传来有节奏的叩门声,不疾不徐,陆章远视线集中在手里老旧泛黄的纸张,沉声:“进来。”
陆川推门走入:“爸。”
陆章远抬了下眼,旋即又低了下去,拿过茶杯浅呷一口:“什么事?”
“我准备下周六晚上带女朋友回家,希望您抽时间见一见。”
陆章远抬起头来,手里的书也不由自主地慢慢放下,安静须臾:“下周的事现在说不好,到时候看。”
“爸。” 陆川难得耐心:“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孩,我不希望您能喜欢她,只希望您尊重她。”
陆章远冷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头一低,道:“出去吧,我在看书。”
陆川固执地站了会儿,想再说点什么,却最终没说出口,一转身便走了出去。他不需要今夏得到他的认可,作为子女,他的义务便是知会到他,而不是令他满意。
周五晚上,今夏如他所料,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陆川捉住她的胳膊,将她箍进怀里:“这么紧张?”
“嗯。” 今夏皱着眉:“比高考还紧张。”
陆川失笑:“有我给你做后盾,你怕什么?而且你再不睡,明天哪有神去见我爸妈?”
今夏苦着脸央求:“要不你打晕我吧?打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陆川掐了她脸一下:“睡吧,别想太多。明天白天还有时间,到时候再愁也不迟。”
今夏想想也是,有什么事都留到明天再烦吧,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于是眼一闭,心一横,逼着自己入睡。
翌日,她在衣橱前翻箱倒柜,隔一会儿就拿出一件在身上比划:“帮我看看,这件怎么样?”
连续被问几次,陆川太阳穴有些疼:“昨天你不是已经选好了么?”
“今天我又觉得那件不好了,不是很庄重,会让人觉得轻浮。” 今夏看了看手上的裙子,自顾自地摇头:“这件也不行,太死板。”
“宝贝,你的衣服都很正常,穿什么都行。” 陆川走过去,替她选了一件深咖底色的小碎花连衣裙,娇俏可爱,又衬她肤白:“听我的,就这件。”
一锤定音。今夏把其余衣服都放回衣橱,接着继续折腾其他,头发是披散着还是束马尾,是化裸妆还是素颜,带不带配饰,鞋子穿哪双……
原本看似充足的时间,在犹豫各种选择中慢慢流逝,等她捯饬好自己的装束,他们正好卡着点儿出门。她把头发高高扎起,打了层轻薄的粉底,眼尾处沿着睫毛根部瞄了一点眼线,好显得有神,毕竟是去见司令,部队里的人,恐怕最见不得人神萎顿。
陆川父母早年住在军区大院儿,后来搬了出来,陆母喜静,陆父就在市郊的别墅区买了套房子。
由于路况良好,陆川他们到的时间,比预计还早了一刻钟,陆宋瑞闻亲自来开的门,她身着素雅旗袍,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面容素净,气质温婉,身材偏瘦,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韵味,虽然已到中年,但仍然可以看出,当年她必定是个冰山美人胚子。
一对上那双清淡的眸子,今夏便浑身紧绷起来,就连脸上的微笑都由内而外,变得僵硬,一碰就会碎,陆川察觉她的紧张,便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介绍:“妈,这是我女朋友今夏,这我妈。”
今夏机械地点头:“阿姨你好。”
陆宋瑞闻略微打量,轻点下头:“你好。” 中庸之姿,无可称道,亦无挑嫌,两字评价,尚可。
陆川领着今夏进屋,屋内装饰古朴,彰显着浓重的中国风,客厅有宽大的黑檀木置物架,上面摆放着各式古玩,今夏走得战战兢兢,对眼前的事物既感到好奇,又不便张大眼睛使劲多看,匆匆扫了几眼,就回视线。
陆川将带来的礼物递过去:“给你和爸带了些见面礼。”
陆宋瑞闻伸手接着,礼节性地回了句:“谢谢。” 跟着将礼物递给候在一旁的张嫂:“去放起来。”
陆川拉着今夏到实木沙发坐下,环视屋内一圈:“爸呢?”
陆宋瑞闻在一旁的单人沙发就坐,似乎有些尴尬:“你爸还在军区,临时有事儿耽搁了,我已经打过电话催他,让他赶紧回来。”
陆川大约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没打算说破,得让今夏伤心:“没关系,他一向军务繁忙,有个突发事件什么的,很正常。”
陆宋瑞闻也清楚,这话儿子虽然是对着自己说,但实际上是说给他女朋友听。她不由看向今夏,微笑道:“不知今小姐是哪里人?”
今夏毕恭毕敬:“我是山西人。”
“今年多大了?”
今夏怕她嫌自己小,不懂事,便说:“今年该满二十四了。”
“那你父母身体可好?”
今夏犹豫地看了眼陆川,陆川朝她点头,她这才慢吞吞地说:“我妈早年就去世了,我爸身体一般,有些老毛病。”
陆宋瑞闻安静片刻,接着问:“你父亲是做什么工作的?”
今夏有些尴尬,不由自主地捏紧了自己的裙子下摆:“我爸现在没有正式工作,在小卖部做临时工。”
陆宋瑞闻难掩神色错愕,沉默着没有再问什么,张嫂端茶上来,打岔了会儿,跟着陆宋瑞闻起身:“我去厨房看看菜好了没。”
今夏待她们走远,才小声地对陆川说:“完了,你妈好像不是很喜欢我。”
陆川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忘了我说过的话了?你今天只要做到让他们不讨厌即可。”
今夏垂眉点头,张嫂从厨房出来,招呼:“可以吃饭了。”
陆川拉起她:“走,带你去洗手。”
今夏一愣:“不等你爸了么?”
“不用等了,他事情多,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回来。”
在餐桌入座,五菜一汤,都是家常菜,但已算丰盛,陆宋瑞闻对今夏道:“别客气,多吃一点。”
今夏点头:“谢谢阿姨。” 待她夹了第一筷子,她才伸手夹菜。
“今小姐,你跟我们陆川是怎么认识的?”
今夏一滞,脑子有些空白,事先准备好的答案一时想不起来,陆川见她发呆,及时插话道:“妈,这个问题你该问我才对,我们是工作认识的,我追的她。”
“工作认识?” 陆宋瑞闻柳眉微扬:“莫非今小姐从事的是房地产相关的工作?”
今夏回过神来,忐忑地点头:“我在仁恒地产,是建造师助理。”
“你大学学的是建筑方面的专业?”
今夏摇头:“不是,我学的是数学。”
“在哪所学校?”
今夏报了自己的大学校名,之后显然阿姨对她没有多少兴趣,再没打听过她的什么,倒是和陆川闲聊起一些琐事来,她插不上话,只好安静地埋头吃饭。
席间陆川体贴地给她碗里夹菜,今夏朝他使眼色,两人相处有段日子,自然心有灵犀,陆川立即会意地也给妈碗里夹了些过去:“妈,您多吃点儿。”
陆宋瑞闻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微笑地对陆川说:“你现在倒是比以前孝顺。”
陆川笑着看向今夏:“还不都是她孝顺,顺便也带动了我。”
今夏不好意思地垂着头,陆宋瑞闻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吃过饭后,今夏站起身帮忙拾餐具,陆宋瑞闻劝阻道:“不用拾了,张嫂会拿去洗。”
“没事,我来洗吧。” 今夏觉得今晚可能没给人留下太好的印象,不由自主地想再做些什么。
“我跟你一起洗。” 陆川也站起来:“妈,我们去洗碗。”
陆宋瑞闻知道拗不过自己儿子,只好放任他俩去了,待他们把厨房拾妥当,三人重又坐回沙发聊天。陆川和陆宋瑞闻都在等陆章远回来,只有今夏不明就里,以为陆爸爸真是军区有事,赶不回来,还暗自松了口气,而陆妈妈虽然总是微笑,看不出明显的喜恶,但至少给人感觉随和,容易相处。
等了很久,陆川终于拉着今夏,起身告辞,陆宋瑞闻送到门口,嘱咐陆川:“有时间多回家来看看。”
陆川点头,今夏朝她挥手:“阿姨再见。”
两人坐上路虎,车子缓缓朝外开出,今夏这才松了一大口气:“好累。”




据为己有(高干) 第47节
陆川笑了笑:“我妈这人其实挺容易相处,等你跟她熟了就好了,今天你太紧张,才会觉得累。”
今夏活动着肩膀:“是啊,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怕多说多错。”
陆川打开冷气,视线落在对面缓缓驶来的一辆车上,顿时阴郁下来,今夏察觉他神色有异,顺着他目光看去,是辆军牌吉普:“这是你爸的车?”
陆川点头,回视线,今夏见他仍在往外开:“我们不回去么?”
陆川一脚油门踩了下去:“走都走了,还回去做什么?以后再说吧。”
☆、57
陆章远推门进屋,陆宋瑞闻就迎了上来,有些责怪:“怎么才回来,人刚走了。”
陆章远解开军装的第一粒纽扣:“知道,回来的路上看见了。”
“没下车见面?”
“有什么好见,又进不了陆家的门。”
陆宋瑞闻唇齿间泄出一声叹息:“这孩子看起来倒是老实本分,就是家里条件差了点,别的倒没什么。”
“人心隔肚皮。卖国贼都长一脸汉奸样,那是电视里才这么演,现实中你能从面相上看出什么。”
陆宋瑞闻给他奉上热茶:“话也不能这么说,川儿不小了,看人也有些眼力,我见他挺喜欢那姑娘,所以人品方面应该没什么问题。”
陆章远摇头叹息:“他冷静时看人倒还准,可是喜欢上了,这眼力价就得大打折扣。”
“就当你说得对,那你也不能因为不喜欢人姑娘,晚上就不回来吃饭吧。” 陆宋瑞闻剜了他一眼:“川儿可是亲自给你交代过的,他哪回像今次这么慎重,你这样故意不来,又要生出嫌隙。”
陆章远喝口茶,才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不顺眼就容易发脾气,我不来才好。对了,那姑娘什么背景?”
“母亲过世,父亲在打临时工,好像身体不是很好,她自己在地产公司做什么助理,名字叫……今夏。”
陆章远盯着杯里浮沉的茶叶,没再开口,陆宋瑞闻推了推他手肘:“老陆,你又在想什么?适可而止啊。川儿都多大了,好不容易带个姑娘回来,你就算不喜欢,也先忍一忍,多接触接触再说,别又一冲动搅黄了,到时候川儿不认你这个爹,我还要他认我这个娘呢。”
陆章远敷衍地点头:“行了行了,我知道分寸,你就别操心了,早点去睡。”
待到陆宋瑞闻上楼,他才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郭毅啊,你替我查查陆川现在那女朋友,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郭毅是陆章远手把手带过的兵,跟陆家关系很近,退役以后开了家私人保全公司。接到陆章远电话后,他当即答应了下来,但陆川小时候抱着他大腿喊过叔叔,他膝下无子,把陆川当成半个儿子看,思量片刻,他还是给陆川打了过去:“小陆,你爸果然如你所料,要调查你女朋友。”
“好,那就按我告诉你的汇报,谢谢郭叔。”
傍晚时分,今夏卡着点儿下班,从仁恒总部的写字楼走出时,远远看见路边停着辆军用吉普,顿时想起上次去陆川父母家,和陆爸爸的车擦肩而过的事。那时没有下车见面,她倒是松了口气,现在想来,却有些遗憾,这种事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早死早超生,得还要为下一次见面提心吊胆。
将视线从吉普车上移开,她朝公交站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余光中出现了一个矫健奔跑的绿色身影,她下意识地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来人牢固地盯着她,直奔而来,她不由停下了脚步。
“请问是今夏小姐吗?” 士兵在她身前笔直地站定,问话只是客气,他确定没有认错人。
今夏有些纳闷,犹疑地点头:“是。请问你是?”
士兵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我们司令想见见你,请跟我来。”
今夏恍然,难怪那车看起来眼熟,根本就是陆爸爸的车,想到这里,心一下子高悬起来,神经也一丝一丝,尽数绷紧。没有任何预告,就直接找到她的公司来见她,此举何意?
她忐忑地走到车前,士兵拉开后座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前排另一个士兵推门下车,为两人留下单独谈话的空间。她小心翼翼地抬头,往里瞄了一眼,陆章远端坐其中,视线坚毅,盯着前方,并未看她,侧脸的轮廓和陆川有几分相似,深邃刚硬,整个人神抖擞,不怒自威,尤其是笔挺的军装上金闪闪的肩章,威严到让她的呼吸都迟缓起来。
上车,她拘谨地坐好,怯生生开口:“叔叔。” 话说出来才发觉细若蚊蝇。
陆章远微侧过头,快速打量她一眼,果然如妻子描述,普普通通的一个女孩子,背景也和她人一样普通,根据郭毅的资料,她毕业后就进入仁恒工作,家中有老父亲和奶奶,父亲有尿毒症,除此以外,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
他开口,声如洪钟,底气十足:“我见你,是想谈谈你家里的事。听说你父亲有尿毒症?”
今夏错愕,忐忑地回答:“是。” 不知他是什么用意。
“一年下来,治疗需要多少钱?”
今夏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二十来万。” 车里明明开了冷气,她额头却冒起细汗。
“我可以安排你父亲到军总透析,五百万应该够二十年的治疗。”
今夏诧异地抬眼,艰难道:“您的意思是?”
陆章远斟酌了下:“我认为你和陆川不合适。”
言下之意,那五百万是分手。
今夏原本惧怕他,现在却生出些愤怒,他可以不喜欢她,但至少该尊重她。
深吸口气,她努力镇定下来,平静道:“我和陆川在一起,不是为了钱,您的希望我不能满足。”
陆章远一生见过许多人,许多在权力和金钱脚下拜倒匍匐,甚至迷失的人,他相信任何人都有价:“你觉得不够,可以提要求。”
今夏摇头,终于直视他,之前她还抱有一丝奢望,以为他万一,可能,也许,会认可她,但现在尘埃落地,她反而坦然和轻松了:“您是在担心,我不是真心爱陆川,而是爱他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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