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为己有(高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唯其
“我让着他?!这个不孝子!” 陆章远腾地一个杯盖砸出去,在陆川脚边摔个粉碎:“就当我没生过这个儿子!”
陆川固执地站着,面色阴骛,今夏紧紧抱着他的胳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知陆章远会反对,但她没仔细想过,他竟会这么激烈。
一时气氛僵滞,如同被拉抻到极致的弦,随时可能崩裂。
陆宋瑞闻见状,眼珠一转,立马捂住胸口,慢慢地蹲了下去。
☆、60
见陆宋瑞闻蹲在地上,做西子捧心状,陆章远登时慌了神,立马上前扶住她:“你怎么了?”
陆川和今夏也围了上去,陆宋瑞闻眉头紧皱,恹恹地开口:“我胸闷。”
陆章远赶紧扶她起来:“我送你回床上躺躺,如果还闷,就要去医院检查。”
陆宋瑞闻靠着他肩膀点头,不着痕迹地递给陆川一个眼神,示意他自己是装病,不要担心,陆川会意,唇角轻勾,拉着今夏跟在两人身后,见她忧心忡忡,便附在她耳边说:“我妈这是装病呢。”
今夏讶异地看向陆妈妈,不由松了口气,轻笑摇头,她还真以为陆妈妈气病了,若是这样,自己罪过可就大了。
陆章远扶妻子到床上躺好,关切:“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陆宋瑞闻画着圈儿地揉自己胸口,脸色不济:“老陆,你以后不要跟儿子吵架好不好?我一看你们吵架,我这呼吸就不顺畅,心口也疼。”
陆章远僵着脸,半晌后不情不愿地点头,人说女人有了儿子以后,丈夫的地位就大不如前,此话他用了一辈子验证,果然不假,这情感的天枰也太容易没有原则地倾斜了,吵架明明是两个人的事,为什么只怨他一人?
陆宋瑞闻这才看向陆川:“川儿,妈没事,你跟小夏先回去吧,别待太晚了,路上不安全。”
陆川知道妈这是故意支走他们,好跟爸说话,便微微颔首:“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今夏也朝他们点了个头:“叔叔阿姨再见。”
待两人离开卧室,陆宋瑞闻才对陆章远说:“以后你要是再反对儿子的婚事,我这把老骨头非被你活活气死不可。”
陆章远一扬眉:“你就不担心我被儿子气死?”
陆宋瑞闻生气地扭过头去,不再看他:“那我们就比比,看是儿子先气死你,还是你先气死我。” 她说着就眼里有泪:“我都买了羊绒线要打毛衣了……”
陆章远听出妻子话里的哽咽,不由陷入沉默,他这才意识到妻子孤单得太久,才会这样急切地想要孙子。
揉揉眉心,他终于疲倦道:“这事儿,你让我考虑一下。”
不久之后,帝京生了件涉黑大案,殃及官员之广,牵连之深,严重程度一时无两。
陆章远明白,隔年换届,现在这是在清洗势力,为下一届领导班子铺平道路,如今的帝京,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暗涌,凶险异常。
陆家曾经的联姻对象林泽平市长在这场暗斗中被中纪委请去协助调查,这引起了陆章远的警惕。尽管两家并无业务往来,联姻也未果,但当时只说是林夕突染恶疾,婚礼推迟,并未说要取消,这在外人眼里,就有很大的猜想空间,说不定陆林两家,依旧关系匪浅。
这可不好。
陆川亦得知了林泽平被请去协助调查的消息,说是协助,基本就没有再出来的可能。所幸这次洗牌并未波及到他,反而为他打开了一扇很好的窗口,事业上可以重整关系,生活上,他得到了一个再好不过的契机,因此他和妈商量了一下,周末又组织了次家庭聚餐。
这次无须妻子耳提面命,陆章远自觉地就留在了家里,陆川二人到时,他坐在客厅沙发看新闻联播。
今夏犹记得上一次家庭聚餐,陆爸爸是到了饭点,被陆妈妈从书房逼下来的,现在竟难得地出现在客厅,她试探着唤了声:“叔叔,您好。”
陆章远抬眼看了她一下,面无表情,下巴微微向内缩了缩,算是点了个头,并未开口。
今夏却感到松了口气,至少他给反应,陆川也是一叶知秋的主,见状搂了搂今夏的腰:“乖,去厨房给爸换杯热茶。”
今夏会意,忙从陆章远面前的茶几上端起他的茶杯:“叔叔,我去帮您换茶。”
陆章远视线落在电视上,半晌后才从喉咙里咕噜出一声低沉:“嗯。”
今夏嘴角漾起笑意,小跑着就朝厨房去了,陆川在他身边坐下,挣扎了会儿才说:“爸,上次是我不好,不该对您大声,以后我一定改。”
陆章远颇为惊异地扭头看了他一眼,这小子从来不服软,现在为了个女人,倒是肯向他低头,不过这话听在耳里,极为受用:“知道错就行。”
今夏端着热茶出来,双手递到陆章远面前,毕恭毕敬:“叔叔,请喝茶。”
陆章远沉默了会儿,微微抬手接过,轻呷一口,随后放回茶几,今夏在陆川身边坐下,两人对视,会心一笑,看来陆爸爸的态度果真是有软化的迹象。
吃过饭后,陆川请他爸到书房谈事,门一合,他便开门见山道:“爸,我准备向小夏求婚了,希望能得到您的支持。”
陆章远抬眼,两人视线在空中对接,互有试探。
陆川清楚,他能想透的事,他爸肯定也能想透,现在林泽平出事,陆家急需有个跟林家划清界限的动作,一场婚礼无疑是昭告众人的,行之有效的手段。
陆章远暗自思量,尽管他对今夏不是十分满意,但是一来为形势所迫,二来妻子和儿子都希望她嫁进来,所以综合考量,妥协似乎才是上策。
片刻后,他移开视线,慢条斯理地道:“林泽平的事,你应该听说了。”
“是。”
“我希望婚期能马上定下,请柬要尽快发出。”
陆川嘴角微勾:“求之不得。”
两人合计了下宾客名单,这事儿就算尘埃落定了,婚礼不急在眼下,只要请柬先行,传递出信息即可。
今夏在客厅和陆妈妈学织毛衣,除了毛衣针以外,陆妈妈还特意从淘宝上网购了一套日本的钩针工具,难掩兴奋地摊在茶几上给她展示。
见陆川和陆爸爸下楼,两个女人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观察他们的神色,在看到一团和气之后,才放下心来,陆妈妈说道:“你们父子在上面聊什么呢,聊这么久。”
陆川坐到今夏身边,一把从腰后搂住她,笑道:“宝贝,我爸同意我们的事了。”
今夏讶异地看看陆章远,再看陆川,不敢相信:“真的?叔叔真的同意了?”
陆川凑在她耳边呢喃:“真的。对了,请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升级做陆太太?”
今夏脸一臊,剜了他一眼:“你冷静点儿,你爸妈在呢。”
陆章远轻咳一声:“你们回去先把日子定了,好订酒店,印请柬。”
陆川拖起今夏的手:“知道,那我们先走了。”
回到半岛城邦,两人洗完澡换了睡衣,在阳台上点起蚊香,躺在懒人沙发上聊天,今夏问:“你跟你爸爸说啥了,他怎么这么快就同意了?好像在催着我们结婚似的。”
“没说什么,他自己想通了。” 陆川避重就轻,有些复杂的事不想让她知道:“怎么,不愿意嫁给我?”
今夏支支吾吾地:“也不是,就是,你还没那啥呢。”
陆川盯着她发窘的样子有些想笑,从地上爬起来,回屋抱了一堆东西给她:“喏。”
今夏接过来一看,三个房本,都写的她的名,还有几张银行卡:“这是?”
“给你的。” 陆川揉揉她的头:“我想给你最好的保障。”
今夏眼眶有些湿润:“谢谢,可是我刚才说的那啥,不是指这些。”
陆川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你指的什么?”
今夏垂下脸去,小声道:“你,你还没有求婚。”
陆川勾起嘴角,将她压倒在沙发上,来了个热情绵长的法式深吻,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眼带调笑:“这样算求婚,行不行?”
今夏气喘吁吁地捶他肩膀:“你讨厌,我说真的。”
陆川趁势抓住她的左手,将一个亮晶晶的东西不由分说地套在她无名指上,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宝贝,嫁给我。”
今夏盯着手上那颗璀璨的钻戒,公主方形的切割,57个切面熠熠生辉,从此,标志她就是他私人所有。
房本,银行卡,到钻戒,这个男人,提前为她准备好了一切,她震撼到失语,眼眶里不断有温热的液体涌出,顺着眼尾滑落入发丝,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陆川见她丧失了反应,不由吻上她的泪眼,柔声:“对不起,这应该和你想象中的求婚不一样,我设想过很多种场景。” 他有些尴尬:“但都肉麻,我做不出,你懂我。”
今夏破涕为笑,开始抹起眼泪。
陆川再问了次:“宝贝,嫁给我好不好?我会对你好的,相信我。”
今夏吸吸鼻子:“你戒指都给我戴上了,我还能说不好么。”
陆川笑着吻她:“宝贝,我爱你。”
今夏回吻:“我也爱你。”
微凉的夜风在黑色里穿梭,两人吻得火热,难分难舍,很快,她就感到下面有个硬物抵着自己,陆川哑声,如低沉的大提琴音:“回卧室吧。”
今夏娇羞地点头,陆川便打横将她抱起,大步送回卧室,一夜春宵。
☆、61
订婚戒指戴上,陆川就不许她再摘,今夏周一上班时,公司里的女人很快就注意到她左手上的这块石头,速度不亚于鲨鱼闻到大海里的一点血腥。
很快她的工位就围了一圈人,有人问钻戒克拉数,有人问钻戒品牌,有人问她男人是干什么的,有人问什么时候结婚,仿佛女人之间的输赢,就在左手无名指第三个指关节上。今夏全都含糊地带过,尽量保持低调,她不愿在公司细说这些,给自己和陆川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据为己有(高干) 第50节
消息传递得迅速,就连不在同一个楼层办公的总裁秘书瑞贝卡也知道了这事,特意约她到楼上茶水间聊天,今夏应约去了,瑞贝卡知道她和陆川的事,所以没什么好遮掩。
两人见面以后,瑞贝卡就立刻托起她的左手,仔细打量那枚钻戒:“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可能在两个月后,他说先领证,再办酒席。”
瑞贝卡暧昧地笑:“啧啧,等不及要把你套牢了。”
今夏轻抚着戒指,没说话,只是不好意思地笑。
瑞贝卡接了杯咖啡,端在手上,慢慢嗅着:“说起来,林泽平的事儿你知道吗?”
今夏轻轻点头:“看新闻了。”
“对你们有影响没?之前陆林两家不是要联姻么。”
“我也不清楚,不过应该没什么事儿,我看他挺正常,不像有心事的样子。”
“那就好。” 瑞贝卡喝了口咖啡,叹气:“倒是向南,不知道怎么了,把事情都交代给下面的人,好些日子没来上班了。”
今夏一愣:“不是去国外出差了么?”
“那是幌子。要真说主席无故旷工,下面还不定得乱成什么样子。你回头帮我给你们家那位打听打听呗,看是不是向南因为林泽平的事儿,惹上麻烦了。”
今夏若有所思地点头:“没问题。” 向南是仁恒的老板,若是真出什么事,仁恒说不定也会受到牵连,也难怪瑞贝卡担心。
晚上回去她就立马问了这事儿,陆川刮她鼻子,宠溺:“你想多了,这事儿如果会牵连到他,他哪里还有时间给下属交代工作。”
“那他为什么不来上班?”
陆川想了想:“应该在陪林夕吧。”
“林夕?” 今夏恍然:“原来他对林夕……难怪他当时故意让我看到你结婚的请柬。”
陆川吻了她一下:“宝贝,如果不是遇见你,我娶了林夕,现在就惨了,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今夏回忆起过去,也是感慨万千:“这或许是命中注定的吧,我们都不知道生命里什么时候会闯进一个人,然后彻底改变了一生。”
陆川抵着她额头:“所以我得赶紧把你娶到手,等给你爸爸和奶奶提了亲,我们就去领证。”
今夏笑了:“嗯。”
正如陆川所说,要赶紧把她娶到手,第二天他就去她家提了亲,周末两家碰面,商量出个日子,订好酒店,便开始广发请柬。
一切似乎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直到有天下班,今夏拾了东西朝外走,接到一个电话,是陌生的号码,她接起来:“喂?”
“我在你公司旁边的星巴克,见一面吧。”
今夏愣了会儿,才想起这个声音的主人,顿时僵住,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一来她怎么会知道她手机号,二来她约见面,到底有什么目的:“我想我们没什么见面的理由。”
那头轻笑:“有没有见面的理由,你来了就知道。” 说完便挂了电话。
今夏思量片刻,还是去了,想探一探对方的虚实。
祈书坐在靠落地窗的位置,还未进店,今夏就看见了她,戴着个大墨镜遮住半张脸。她推门走入,在祁书面前坐定,直奔主题:“你约我有什么事?”
祈书并不说话,微笑地拾起桌上iphone的白色耳塞递给她,今夏迟疑片刻,接了过来,塞进右耳:今夏?哼,她不过是我送给陆川的女人罢了,说白了就是个公关,我也搞不懂陆川怎么会看上她了……
取下耳塞,已无须多听,声音是王明朗,应该喝醉了。一股恐惧沿着脊椎慢慢地蹿起,她喉咙发紧,声音有些颤抖:“你想要什么?”
祈书视线扫过她左手无名指,眉头微微皱起,跟着很快舒展开来,轻笑:“听说你们要结婚了,我感到十分不痛快,所以想要你跟他分手。”
“如果我说不呢?”
祈书挑眉:“那我就把这段录音发到陆司令那里,看看他老人家会是个什么反应。”
今夏心中一沉,扶住桌沿才勉强撑住自己的身体,陆爸爸的态度刚开始软化,若是这段录音被他知道,她就完了。
努力定了定神,她冷笑反问:“既然你的目的是要拆散我们,那你怎么不直接发给他爸?”
祈书纤长的手指在桌面画着圈儿:“我就是想你亲口告诉陆川你要跟他分手,像我当年一样,尤其你的时机更好,你们都要结婚了,再提分手,想必他会特别恨你。”
今夏牙根紧咬,冷冷地注视着她,祁书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手里的咖啡杯,提醒:“你没有选择,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把这段录音公之于众,到时候丢脸的可不只是你一个人,还有陆家,还有你的家人。”
今夏浑身开始发冷,她无法想象,当爸爸和奶奶知道事情的真相,会被打击成什么样子,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同意祈书的要求。
可是一想到她提分手,陆川也同样会受到极大的打击,她就犹豫起来,分手不是办法,一定有其他的解决方案,必须要有。
“你搞垮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今夏深吸口气,脊梁挺直地坐着,从最初的慌乱中慢慢冷静下来:“我和他分了手,他就能接纳你?”
祈书没料到她会这样反应,不由一怔,她原以为,像这样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稍微一吓唬,就不知道抵抗了。红唇轻勾,她笑说:“他能不能接纳我,看我的本事,不用你操心。但只要有你在,我就没有机会。”
言下之意,她还是冲着陆川而来,之所以没有直接把录音发给陆爸爸,或者公之于众,无非是这些都是外界的原因,并不能造成自己和陆川之间真正的裂痕。但如果她公布出去,反而会让陆川查到这一切是她在背后搞鬼,那她就彻底没戏了。她找上自己,说白了就是看她容易欺负。
沉思片刻,今夏缓缓地问:“你还爱他?”
祈书一愣:“你问这个做什么?”
今夏微微一笑,如果她不爱他,只是有所图,那么事情还不至于无可挽回:“那段录音,你要是想公布,就去公布吧,我不会和陆川分手,在他放弃我之前,我不会放弃他。”
祁书冷哼:“你别现在逞英雄嘴硬,事后再来后悔。要知道,这录音公布出去,你可就毁了。”
“既然当初的因是我种的,现在的果我也该承担。但是……” 稍微停顿,今夏接着说:“如果你不爱他,不是非他不可,那我劝你别这么做,得罪了陆家,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你又何必做这种双输的事。我失去名誉不要紧,我本来就是个没人知道的草根,但你不一样,你是知名的节目主持人,何必自毁前程。”
祈书脸色一变,没想到自己竟然唬不住她,反而被她看穿软肋,若是这段录音真的公布,陆家必定能通过王明朗查到自己,到时候别说和陆川重修旧好,估计在帝京都无法立足。
她倒是没料着,这小姑娘竟然这么豁得出去,颇有种不要脸不要命,大不了玉石俱焚的狠劲儿,导致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反击,好半晌后才挤出一句虚张声势的话:“我怕什么,大不了重新回美国,你可是一辈子得待在国内,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家人想一想,何必让他们平白受这种罪?”
今夏搁在桌下的手有些颤抖,但此刻气势不能输:“我做错的事,我会好好跟家里人道歉,请求他们原谅。你毁了我,逃到美国,我们谁都没有赢,不是?那有什么意义?”
祁书被问得哑口无言,重新打量了今夏一遍,冷笑起身,拂袖而去:“既然你不怕丢脸,那我们就走着瞧好了!” 说完便大踏步地离开。她原计划是唬走今夏,再趁虚而入,但现在此计不行,自己知情的事反而已经暴露,那就只能按另一个计划行事。
今夏僵坐在咖啡店,过了很久才站起来,她只是赌一把,赌祁书神经正常,不会傻得真去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但万一呢,万一她疯了呢?
☆、62
晚上到家,今夏就立刻把祁书的事告诉了陆川,不安道:“我们怎么办?万一她说出去,你家里和我家里,都要反对。”
陆川不慌不忙地捧住她的脸,眼里带笑:“你再说一遍,她让你跟我提分手,你怎么回答的?”
今夏急得推他肩膀:“我跟你说正事儿呢,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爱听。” 陆川在她额上轻吻一下,声沉如水:“因为我爱听。”
今夏有些羞赧地垂下脸,再重复了一遍:“我说,在你没放弃我之前,我不会放弃你。”
陆川眼角眉梢都化开来,搂紧她,像抱着件宝贝,眸黑如墨:“宝贝,我很高兴,这件事你没有自作主张,而是跑来与我商量。”
今夏凝视着自己搭在他肩上的左手,无名指上钻戒闪亮,不由笑道:“我们要结婚了,这么大的事我当然要跟你商量。”
“做得好。” 陆川把一缕发丝顺到她耳后:“别太担心,她手上有的只是一段录音,就算公布出去,说服力也不会太大,现在视频都可伪造,何况声音。”
“万一王明朗作证呢?”
“他不敢,除非他不想做房地产了。”
“可他都告诉祁书我们的事了,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不敢?”
陆川失笑:“我倒是低估了美色对男人的诱惑力。既然你放心不下,那我请他来喝杯茶好了,本来我也打算追究他,给我捅个烂摊子,难不成还要我替他拾。”
今夏点头,她相信王明朗是识时务的人,不至于为个女人得罪陆川:“不过,那段录音怎么办?就算别人不完全相信,至少也会怀疑,终归是影响不好。”
陆川沉默片刻:“她若是想公布,早就公布了。”
“可是我没同意分手,她会不会一怒之下就揭穿我们?”
“不会。”
“你怎么知道?”
“如果我没估计错误,她下一步应该会联系我。她有所求,就不会轻易地放弃要挟的资本。”
今夏不安:“万一她的要求你不能满足怎么办?万一她以后一直用此要挟我们怎么办?”
陆川搂紧她:“这你就不用管了,相信我,我不会让我们出事。” 略微停顿,他意味深长地笑道:“倒是有个办法。”
今夏抬脸:“什么?”
陆川附在她耳边低声:“明天就跟我去领证,生米煮成熟饭,几个老的想反悔都不行。”
今夏当他调戏她,轻轻在他胸口捶了两下,转念一想,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反正他们也打算去领证,择日不如撞日,以夜长梦多:“好,明天就请假去领证。”
“真的?”
“真的!”
陆川笑了:“那你先去睡,明天咱们就上民政局。”
今夏微笑点头,见他掏手机,估计他要处理祁书的事,就不再过问,转身去卫生间洗澡。
陆川安排下去一些事,然后把王明朗请到家里来喝茶,王明朗大晚上的接到电话,已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再加上是被请到家里喝茶,就更加惴惴不安了,赶忙提了贡品就去,也不知道陆局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到时今夏已经睡下了,陆川亲自给他开的门,王明朗点头哈腰地递上贡品,茶叶盒子里是成沓的现金:“陆局长大喜在即,小弟特备了一点薄礼,还望陆局长笑纳。”
陆川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没接,侧身把门关了,冷淡道:“书房谈。”
王明朗吃了个软钉子,已经猜到事情不妙,但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神仙,赶紧夹起尾巴跟他到了书房,门一关,陆川这才凉飕飕地说:“你说我大喜在即,可我这婚礼,还不知道办不办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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