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緞鋪(18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張機
秦采兒心中暗笑,這鹽梟一臉兇邪樣,倒是純情得很。
「大爺,這布料我得另外挑,你多等幾日行嗎?」
「怎麼,綾羅綢緞我是不配穿了?」
「綾羅綢緞是給小白臉穿的,你就信我一回吧!不會白你錢的。」
「好吧!」陳雙長得雖俊,但就是個江胡粗人;說話時,隨意抓了抓跨下。
秦采兒見狀,低頭說:「大爺啊,左近出去,有個船娘叫綠園,新來的。我替她量過身,該大的大,該小的小,手感很好。」
陳雙哈哈大笑:「妳還兼做鴇兒?」
「我可沒抽。大家一條街坊的,江湖救急嘛,嗯?就跟剛剛一樣。」秦采兒說完,還瞟了他下身一眼。
陳雙一個大男人,被她弄得又好氣又好笑。
*****
幾日後,陳雙來索衣服,秦采兒讓他到內室試穿。
穿起來沒有公子哥的紈褲氣味,卻是低調大氣。兼之十分合身,顯得人神奕奕。
「大爺身材真好,跟那些娘氣重的男人就是不同。我給您挑的布料,不易破,碰了水又容易乾,跟我身上的一樣。」秦采兒在一旁說。
「小娘子真是能幹。」陳雙頗為滿意。
突然鋪子外有些吵鬧聲。
「大爺等我一下。」
秦采兒出去應付,陳雙環抱雙手,靠在門邊看她。
是些地痞來鬧,梁掌櫃也不在。她怕小七受傷,不讓他真動手,有時擋不住了,就付些錢消災。
沒了卓家布號用的鏢行護院庇蔭,這些人也敢找上門了。
秦采兒說:「我一個小綢緞鋪,能有多少錢呢?也要養家活口的,爺們手下留情吧。」
她手上握了些錢,遞了過去。對方當即拍落在地,「當我們乞丐嗎?這以前是卓家的鋪子,難道能賺得少了?」
秦采兒跪在地上,把銀子一塊塊撿起,輕聲說:「我不過一個下堂妻,能有多少啊?」
「不夠的話,去做船娘吧,我們輪流嫖妳!」對方嘻嘻哈哈地說。
陳雙聽了一股無名火,這樣欺負女人。他屌兒啷噹地走出來,斜斜瞄了他們一眼。
「你們誰的人?」
「你又是誰,想管這閒事?」
「嘿嘿,鹽幫,陳雙。」
對方聽了,臉色大變,全都跑了。小七趕緊把秦采兒扶起來。
秦采兒笑著對陳雙說:
「客倌面子好大,今日多謝了。」
「以後這樣的事,就說我的名字吧,陳雙。」
「我按月交個數額給您吧,可能不多,就是心意,給您喝茶。」
「好。不用多。」
綢緞鋪(18禁) 第九章 男主來查水表了
張紅看秦采兒要了綢緞鋪離開。
某天,也向卓大少開口,說要去卓家的另一個綢緞鋪幫忙。
卓大少想不清楚,為何自己曾答應讓秦采兒去綢緞鋪。
但既然曾答應過,也未必不能再答應,也就應允了張紅。
*****
城裡的偷兒團夥,定時會轉移陣地,有時也會再回來。
這天,秦采兒認出了那個偷她簪子的人。
她又追了出去。
小七怕她出事,在後面追她。卻差點跟迎面而來的卓大少,撞了個滿懷。
「怎麼了?」卓大少問。
「少爺…夫人…危險…」小七仍未習慣改口,照樣是少爺、夫人地叫,像以前一樣。
上次秦采兒追偷兒,卓大少一把將她拉回,抱在懷裡。
這一次,他沒動,只是看著秦采兒跑,心有種糾結的感覺。
「秦姑娘呢?」陳雙也來了。
「她去追小偷…」小七還沒喘完。
「糟了,馮狗!」陳雙暗道不妙。馮狗是這裡的地痞小偷集團頭子,為人向來卑鄙齷齪。
陳雙趕忙去找馮狗。
卓大少不知哪跟筋不對,也跟了過去。
*****
秦采兒見到了馮狗。
「還我那支簪子。」
「小娘皮,妳可知道我是誰?妳也不是卓家人了,敢找上門,不容易啊。」
「我跟你買回來,二十兩。」
「妳真當我傻子!我找人看過了,那支簪子少說值兩百兩,真正的和闐白玉跟東海珍珠。就是太值錢了不好賣,東西現在還在我手裡。」
「兩百兩?」秦采兒吃了ㄧ驚,當時卓大少說二十兩,看來沒說實話。「…那簪子本來就是我的,二十兩不算讓你白忙!」
馮狗一想到秦采兒,似乎是鹽幫在罩了,有些猶豫,說:「找上門來,我就讓妳拿回去了,以後我怎麼幹這行?拿出點誠意吧。」馮狗想著,多要一點錢。
「東西在哪?」
「拿出來。」
等人拿出來後,馮狗把簪子遞給秦采兒。
她拿回簪子,仔細端詳一番,確認東西沒錯。
秦采兒笑了,誠意嘛。
突然,她伸出手,連連抽了自己十多個耳刮子,一下比一下打得更狠。
看她嘴角鮮血直流,馮狗也愣住了。這女的這麼狠!
陳雙跑進去,一把抓住秦采兒的手,不讓她再打。
「馮狗,你行啊!給老子記著!」陳雙火大了。
「夠了,錢不要了,拿走吧。」陳雙ㄧ來,馮狗真是碰壁了。
陳雙拉著秦采兒走出去。
*****
卓大少到門口,看秦采兒滿臉是血地走出來,手上握著一隻白玉珠花簪子。
他怔在原地。
在揚州養傷時,有人告訴過他,他上回來揚州時,買了一支兩百兩的白玉珠花簪,給家裡的女人,他不信。
原來真有其事。
他給了秦采兒。
自己為什麼這麼對她?
*****
「什麼東西就那麼寶貝?毀容了妳!」陳雙罵道。
「這簪子值兩百兩啊,多虧你,我拿回來了!啊…痛。」秦采兒捧著臉。
「看起來很普通。」
「我也以為。以前卓大少送的,原來這麼值錢。」
「他到底為什麼休了妳?」
「就不喜歡我了。哎呀,真痛…」
「妳以前不是大戶人家小姐,下手這麼重?」
「我就個山裡村姑,爹娘都病死了,什麼大戶人家。」
「別說話了,我帶妳去醫家。」
秦采兒顧著看手上那支失而復得的簪子,完全沒注意到,卓大少就在近處。
*****
卓大少把雪兒叫來,她現在去服侍卓大少的新妾之一。
「妳夫人…秦采兒,以前我送過她簪子?」
「是,上面有白玉還有珠花,夫人很喜歡。」
「後來那支簪呢?」
「聽說在路上被扒了,夫人一直哭。不過,隔天少爺又帶夫人,去買了個紅色的簪子。」
「妳知道秦采兒她…到底為什麼走?」
「夫人說…以色事人,焉能長久。我也不太清楚,以前夫人跟您很好的。有次二夫人打了夫人,少爺還立刻寫休書給二夫人…」想起如今秦采兒已走,張紅卻還在,雪兒越講越小聲。
「紅兒去打秦采兒?原因是什麼?」
「還不就吃醋麼…」
自己對女人向來寡淡,竟有這樣的事?
卓大少越聽越驚,原來記不清楚的事有這麼多。
*****
卓大少出現在綢緞鋪。
秦采兒臉上還有些青紅未退,頭上插著一支血色琥珀簪。
「相公…卓大少爺,有何貴幹?」
「妳頭上那個,也是我送妳的?」
「是。」
「我為什麼送妳?」
「因為舊的掉了。…都過去的事了,何必再問?」
「這不是我會做的事。我有必要弄明白。」
「我們畢竟做過夫妻,你送點我東西,也不奇怪。」
不。卓大少覺得很奇怪。
「妳給我做過衣服嗎?」
「沒有。」
「給我做。」
「錢照付?」
「當然。」
秦采兒拿了布尺過來,替他量身。
「妳也這樣,給別的男人量身?」
「嗯。有過之而無不及。你的身板我熟嘛,毋須量得太細。」秦采兒說。
*****
秦采兒為他做的衣服,用上了心。
用料全屬上乘,剪裁、配色、用線、包邊,無一不仔細斟酌過。
就連衣服的內裏暗袋,也按他慣放的物事,妥貼地安排過一遍。
她毫不客氣地,狠狠地賺了他一筆。
他才知道,原來她是真行。
綢緞鋪(18禁) 第十章 作者愛吵架戲 僅次於床戲
秦采兒總是能挑出最好的布。
卓大少去外地買辦,有時會為她留下一些好貨色。
在另一個綢緞鋪的張紅,也看不出來。
這天,他馬車經過秦采兒的綢緞鋪,順道送幾匹名貴的布給她。年關將近,她忙得不可開交。
一走進去,陳雙也在。坐在內室門口,翹著二郎腿。
他們互看了一眼。
卓家布號有些貨物,也走鹽幫的路子,他們是知道對方的。
秦采兒正低著頭,手上忙著給陳雙修整衣服。
「采兒。」
「嗯?布來了?等我一下。」
秦采兒起身,先跑去後院,拿出蒸好的包子,遞給陳雙,「差點忘了,快蒸爛了!」
才又趕忙到櫃檯,貨記帳。
「這布真好,謝謝卓老闆。」
卓大少看向那包子…
「肚子餓了?」
卓大少點點頭。
「對面的天香樓,很好吃的,卓老闆試試。」
*****
某日,秦采兒看見陳七紅著眼,低頭坐在門外。
「小七,什麼事?」
「沒什麼。」陳七站了起來。
陳七近來又長高了些,秦采兒得仰著頭跟他說話。她把他按回板凳上,問他:「說。」
「阿離…她爹娘不肯把女兒嫁我。」阿離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孩,年紀也很輕,陳七每次看到她都紅著臉。
「為什麼?嫌你窮?」
陳七點點頭。
「他們要多少?」
「…六十兩。」
「賣女兒了?!…我問你,那個阿離喜歡你,想嫁你嗎?你老實跟我說。」
陳七點點頭,「她說要跟我私奔…可是我…」
「可是什麼?」
「我怕讓她吃苦。」
「…這錢我湊給你。你去跟那阿離爹娘說吧。別讓他們把她嫁別人。」
陳七抬頭,吃驚地看著秦采兒。
「還不快去?!」秦采兒踢了他一腳。
秦采兒左思右想,手上實在沒多少閒錢。
就把當初卓老爺子給她辦的嫁妝首飾,翻出來變賣了。
好不容易林林總總地,湊了一百多兩,給陳七成家。
*****
卓大少聽聞秦采兒在變賣飾物,立刻就想到自己從揚州買來給她的那支白玉珠花簪,心裡大是不快。
一見秦采兒,頸子、耳上的飾物全沒了,只剩頭上那支血色琥珀簪,。
「秦老闆,鋪子裡有事?缺錢了?」卓大少皮笑肉不笑。
「沒事啊。」
「沒事賣我卓府的東西,敢情是養小白臉了?」
聽他出言汙穢,秦采兒有些生氣,「養小白臉又干你什麼事?」
「怎麼,想男人了?還得倒貼?想要的話,我們上樓,好好幹我還能付妳錢。」
秦采兒氣極,想打卓大少一巴掌,卻被他一把握住,動彈不得。
卓大少又說:「妳真聰明,以前我可是一毛不用付。」
她氣得快吐血,用力抽回手,拿出那支白玉珠花簪,又拔下頭上的紅色簪子,拍在卓大少面前,哽咽地說:「你以前送我的東西,就只有這兩樣,你捨不得就拿走,我不要了。卓其華你聽著,這世上…唯有你沒資格罵我婊!」
卓大少雖記不得細節,但一直對自己送采兒簪子的心意感到介懷。他以為秦采兒把它賣了,不知為何,突然地就想發怒…結果東西壓根還在。
他不知如何是好,轉身走出鋪子。
「少爺,你不要罵夫人,你打死我吧!都是我不好…夫人湊錢給我成親用的…」陳七在門外,對著卓大少雙膝跪下,抹著眼淚。
卓大少聽了,心裡很不舒服。站著不動,又走回鋪子裡。
找到了秦采兒,她躲在櫃檯內面,坐在地上,縮著身子、抱著膝蓋,哭得梨花帶淚。
卓大少有些懊惱。想起那日,她為了向偷兒追回那支簪子,弄得滿臉是血的模樣…
「采兒…」
「采兒,我錯了…」
綢緞鋪(18禁) 第十一章 一枝紅杏出牆來
張紅在卓府另一個綢緞鋪裡,每天打扮得如桃之夭夭。
她無事可做,一雙勾人眸子,落在來往過客身上。
那無處生根的眼神,不知不覺地,竟飄去了某個賣油的大戶人家少爺身上。
那少爺拈花惹草慣了,搞上個布鋪女子也無不可。
兩人眉來眼去,終於搭上了線,約了午間的客棧見面。
張紅見了情郎,媚得猶如一枝紅艷露凝香。哪個男的看得受的了?兩人一見面就纏上了,大白天也是幹得起勁,
對方雖未有卓大少的床上能耐,身材也像個白斬雞,但勝在甜言蜜語,情趣無邊。
兩人打得火熱,又陸續約了幾回。
*****
幾個鹽幫的人,在秦采兒鋪前閒磕牙。
「那個卓府的小妾,聽說騷得很,跟船娘有得比!」
秦采兒在鋪裡聽見了,但張紅的事,她管不著。
「那個卓大少,是不是不行啊?」
「聽說前陣子一次納了兩隻揚州瘦馬,還是雛兒呢。可能這個卓大少玩膩了,讓人去撿他破鞋呢,呵呵!」
陳雙走來,正好聽見這句「破鞋」,活生生把兩人踹下了凳子。
「說誰破鞋?老子把你打成破布袋!」
他喝了些酒,動手就要打。
秦采兒趕忙出去抓住他。
「少幫主醉了,你們快走!」
地上的兩人,看了秦采兒出來,才領悟到大事不妙!
說起來,這秦采兒也算卓大少的破鞋啊,難怪,陳雙聽了要扁人了。
「秦姑娘,我們錯了!不是說妳!」說完,趕緊連滾帶爬地跑了。
陳雙體格魁武,力氣又大,秦采兒拿整個背抵住他,陳雙怕碰傷秦采兒,他們才跑得了。
「不要打了!吃飽太閒?」秦采兒罵道。
*****
卓大少到鋪子口,看兩人僵持著,愣了一下。
秦采兒把陳雙推了進去,「又喝酒了?現在還沒中午呢!」
「說什麼破鞋,老子不爽!見一次,打一次!」
「破鞋就破鞋唄。你要是在意,再也別來看我!」
*****
卓大少出聲喚她,「采兒?」
秦采兒抬起頭,「卓老闆?」
「幫我做兩套衣服,用上次我給你那蘇州的布。」
「嗯,行。不過最近忙,可能晚點才能取了。」
秦采兒一邊說,一邊端碗麵,放在陳雙面前,低聲說:「別光喝酒不吃飯,想早點死啊?」。
「做碗麵給我吃。」卓大少坐到另一邊。
秦采兒抬頭看卓大少,「…我像是開麵店的嗎?」
「弄碗麵給我吃。」
秦采兒左右看了看,氣道:「怎麼都不讓人省心?我忙死了啊!」
她罵歸罵,終究還是去院子的廚房,撈了碗麵給卓大少。
*****
張紅勾搭的那個男人,妻子卻是個醋罈子。
有一天,那少爺的妻子,花錢雇了馮狗,帶著家丁、打手,找上了張紅躲著的綢緞鋪。
他們一群人上門,還抄了傢伙,鏢行來的坐店也擋不住。他們很快找到張紅,把人拖出來打,說要往死裡打。
鋪子裡的人,趕緊回卓府報信。
卓大少還沒回城,卓老夫人只插手不管,冷笑道,「打死算了。」
張紅的那兩個ㄚ鬟,靈光一閃。
去跪了秦采兒。
*****
兩人抽抽噎噎地哭,「夫人救命啊,少爺不在,二夫人要被人打死了!」
秦采兒終究不忍張紅給人活活打死。嘆了口氣,還是去了卓府另一家綢緞鋪。
到了一看,張紅渾身是血,奄奄一息地在地上爬。
「馮狗,不要打了!」秦采兒大叫。
馮狗看了秦采兒就心煩,火大地說:「姑奶奶,這也歸妳管了?」
那姦夫的妻子,手上拿著鞭子說,「哪個賤人來,我打哪個!」
「要出人命了!看不見嗎?」秦采兒罵道。
此時,那姦夫的妻子,朝秦采兒揮去那跟帶著倒刺的鞭子,「小賤人,要妳多管閒事!妳又是哪個船娘?」
秦采兒一把抓住那跟鞭子不放,滿手刺出了血。
她對那姦夫的妻子,大聲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妳怎麼不回去,管教一下你相公的命根子?張紅有卓府的人會處理,妳自己管自己的事不行了?」
對方聽了發怒,用力抽回鞭子,蠻橫地把秦采兒推倒在地。
秦采兒對地上的張紅說:「相公哪裡不如…哎,妳怎能幹出這種事!妳能爬就快滾!」
她轉頭,大聲地對馮狗說,「馮狗!這娘們給了你多少錢幹這事?我給你!」
馮狗很不爽地說:「遇到妳,我真她媽就是倒楣!秦采兒,妳今天得拿出真金白銀,否則再把臉打爛也沒用!」
綢緞鋪(18禁) 第十二章 男主來了
「上次是你把秦采兒的臉,弄成那樣?」
卓大少突然來了,眼神狠厲。馮狗方才那句「把臉打爛也沒用」,他聽得怒火中燒。
馮狗還沒回話,卓大少已經去把他的頭,死死踩在地上。
卓大少很少自己動手。但秦采兒知道,以他的氣力,馮狗要吃虧了。
「是她自己…」馮狗快窒息,連話都要說不出來。
卓大少露出極為陰冷的神情,笑著說:
「啊…給你喝點肉湯,就以為我忌憚你了?馮狗,你可清楚,你的命值多少錢?
呵,你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因為,我一毛,都不會多付。」
馮狗臉色慘白,趴在地上叩了幾個響頭,帶人跑了。
卓大少對那姦夫的妻子說:「我卓府養的狗,就算咬死人,也不是妳能動手打的,聽明白了嗎?」
那姦夫的妻子霎時沒了底氣,悻悻領著家丁走了。
秦采兒起身,也要離開。
卓大少一把擢住她。
「秦采兒,妳來幹嘛?張紅不是打過妳,管什麼閒事?」
「你卓府ㄚ鬟去跪我。」
卓大少輕笑了ㄧ聲,轉頭對綢緞鋪的人說:「把張紅扔到湖裡。」
秦采兒吃了一驚,對卓大少說:
「幹什麼?」
「兩人在船上抓到的,就讓她去。」
「至於嗎?一條人命!」
「你們吃閒飯的?還不動手!」
卓大少是真的動怒了。
秦采兒吸了口氣,走近卓大少身邊,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撫了撫他壯的胸口,附在他耳邊小聲說:「相公啊,你這是怎麼了?休了她不就好了?偷偷跟你說啊,我們也在船上搞過呢,別生氣了,嗯?」
卓大少不吭聲,握住秦采兒滿是血的另一隻手,不肯放。
*****
後來,張紅帶著休書,回娘家鄉下去住,不再回來。
經張紅一事,卓大少整頓了那間綢緞鋪。
正是用人之際,他去與秦采兒商量:「若我讓梁掌櫃去,妳能行嗎?」
秦采兒答應了,「嗯,去吧!」
「若是妳不願,但說無妨。」
「雖忙一點,但也少些開支嘛。」
於是,梁掌櫃走了,到卓大少另一間綢緞鋪做事。
少了得力助手,秦采兒變得很忙。整個人瘦了一圈,卻也不吭一聲。
卓大少惦著,便經常去探她。
*****
ㄧ日,卓大少走進綢緞鋪,秦采兒看起來神不佳。
小七跟陳雙都不在,他為她把布放上了高處。
下梯後,他忍不住去摸她的額頭。
「病了?」摸著有些發燙。
「沒事。」
「累了就關店休息。看大夫了嗎?」
「看了。」
「大夫說什麼了?」
「…原來,你以前給我治病,花了好多錢的。也沒跟你道過謝。」
「現在知道我好了?」
她笑著說:「難怪休書寫得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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