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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技高一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隐山
宋辞比量着替她戴上一对珍珠耳坠子,“我前世原是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的一株绛珠仙草,赖得赤霞宫神瑛侍者以甘露灌溉才脱却草胎木质,得以修成女体,又称绛珠仙子。后来那神瑛侍者下凡历练,我因欠他一段灌溉之情,修为难以寸进,便甘愿自请下凡历经七灾八难,拿泪水还他。”
宋辞边说边拿出一幅画稿让封氏细看,只见画上有一株青翠欲滴的仙草,顶着一颗赤红色的珠果,正对应着英莲眉间的胭脂痣。
封氏再没想到女儿还有这番来历,口中只念佛,“都说苦尽甘来,我的儿,你这是还完债了?”
宋辞摇摇头,“泪水倒流尽了,我与他今生还有一段前缘未续,只等时辰到了便去找。”
封氏眼睛一亮,满含期待地说道:“英莲,那你父亲……”
宋辞听她的意思是要想办法找便宜爹回来,心里呵呵,面上却为难道:“我此生与父母注定只有五年的亲缘,若天意遇上便罢了,否则决不可强求,再多亏欠,也只能期待来世了。”
封氏好容易脱离苦海得了个仙子闺女,再想到当初甄士隐不顾她无依无靠独自和道士离开,心中那点念想也放下了。
见便宜娘不再执着,宋辞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的来路不正,哪有多余的爱心散给旁人,何况封氏虽然对原身千般宠爱,和宋辞却没有半点牵绊。
如今宋辞既然顶了绛珠仙子和神瑛侍者的名儿,自然就会想办法让正主还不成泪、出不了家,还有那个同样被粉头儿似的尤三姐忽悠着随道士走了的冷二郎,连同其它十二正副钗上的短命鬼,但凡能给僧道添堵的地方她都不会放过。
现在便宜娘被病痛拖累的身子已经治好,只要将来找个人品好的男人发嫁出去,她就无债一身轻了。
便宜娘若是安分守己,就送她一场造化;若是想仗着孝道指手画脚,一箱金银打发了也无碍。
这样想着,宋辞便搂着封氏安抚道:“如今咱娘俩儿有缘重聚,全在老天怜惜,只因我父母缘浅,怕带累了您,何况如今您这模样,说咱们是母女只怕也没人相信,不如从此假做干亲如何?”
封氏原本乐呵呵的笑脸登时愣住了,“干亲?”
宋辞见她犹豫再接再厉撒娇道:“咱娘俩儿心里明白就好,以后若能长长久久的处着,何必在乎那点虚名?好不好么义母!”
“行行行,就按你说的,娘的身子骨都快被你摇散了。”
封氏爱怜地捋着女儿的头发,怎么也看不够,“只要再不叫娘离了你,怎么都行。”
宋辞见母女名分定下,高兴道:“如今这天下再没什么能分开咱们,日后虽不好到处张扬,女儿也不是怕事的,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等安定下来,还有好姻缘等着您呢!”
封氏被这话闹了个大红脸,“快别胡说了!我都多大岁数了,哪来的姻缘,何况你爹还……”
“不许再提他!”
宋辞捂住便宜娘的嘴,“他既然撇下你,你们的夫妻缘分就断了,更何况义母喝了甘露,起码还有百年的寿元,难道只孤单一人熬着?再者女儿不定何时就要回返,不找个好人家照顾妥当哪能安心。”
封氏如今一心一意只把女儿看在眼里,见她这样说,唯恐自己不妥当反而耽误她的修行,含糊道:“好人家又不能从天上掉下来,随缘吧。”
宋辞孝敬了她一块点心,别有深意地说道:“小仙掐指一算,义母的姻缘,还真的会从天而降呢!”
宋辞之所以这么说,全因为天上不光能掉下个林妹妹,还会顺带着一个林爹爹。
纵观红楼里的人物,算得上仁人君子的就只有林妹妹的亲爹林如海,林黛玉与香菱有半师之恩,如果将封氏和林如海送作堆,日后生个一男半女,不单封氏老来有靠,林黛玉也能借着封氏改变命运,算是一举数得。
母女俩一路说说笑笑,由白马载着来到渡口,正赶上有往京里去的商船。
宋辞和封氏戴上帷帽在附近店家买足了途中的吃用顽物,定了间上房,还不忘使钱让下人买来好的草料妥善伺候白马。
等时辰一到,客人都上了船,水手们立时吆喝着扬起船帆,破浪而行。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我就是那多愁多病的身,你就是那倾国倾城的貌。
冒牌神瑛侍者:……
第7章3、
一路顺风顺水,商船只花半个月就到了京城。
甲板上各路行商忙着雇人装船卸货,宋辞不急着赶路,就和封氏坐在船舱里看风景。
“真不愧是天子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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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气派!娘活了半辈子才长了见识,多亏着我的好女儿!”
封氏望着远处穿梭的人流和北地不同风貌的雕梁画栋喜滋滋说道。
“义母又来了!”
宋辞无奈地摇摇头,先前她还害怕封氏作妖,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发觉封氏不知是原先就这样恬静的品性,又或是在封家磨平了性子,如今竟一副夫死从子的做派,凡事全凭女儿摆布。
宋辞见她性格讨喜,日常相处下来,倒也多了几分真心。
“外面一时半会儿清净不下来,咱们不急在一时,先吃点东西垫肚子。”
宋辞先将窗上的竹帘子放下,才把如意桌布铺在桌子上,变出了一桌茶点。
封氏这段日子虽是见多了仙子女儿的神通,还是忍不住拿起一块点缀着美丽糖霜花瓣的奶油蛋糕,闻着香气赞叹道:“这天上的神仙就是和凡人不同,瞧这吃食,寻常梦里都难见到,只模样就让人爱得不行,竟不忍心吃了。”
宋辞冷不丁沾了一指头奶油抹在封氏鼻尖,趁她呆愣的功夫绕过桌子笑道:“义母是在变着花样夸赞自己有福吗?”
封氏如今面嫩,再加上性子好,常有一股娇憨习气,宋辞这种活了几百年的老妖忍不住就爱拿她当小辈逗弄。
“英莲,好歹也是大姑娘了,多少庄重点。”封氏舍不得说教女儿,只拿帕子将脸上擦干净。
“怕什么?”宋辞喝着奶茶,又捡了块樱桃派切开,“如今谁还敢挑拣我?哪怕见着皇帝,他也不敢受我的礼!”
“阿弥陀佛,可小声些!”封氏唬的站起身,连忙朝门窗张望。
宋辞无奈地摇摇头,“义母也太谨慎了些,慢说我不惧他们,即便真有对上的时候,惹火了我,改天换日也不是难事。”
封氏见女儿越说越吓人,急道:“我不是怕你,我是怕他们不知好歹,冲撞了真神,反给你添了孽障。”
宋辞见她一心为着女儿着想,也不忍再说别的,只拉着封氏坐下吃点心。
等晌午前船上的行商走光,宋辞背上准备好的包袱,打赏了伺候她们母女的小丫头,又跟喂马的小厮打听了京城名声好点的客栈。
初来乍到,宋辞暂时不想太过高调,所以没有像原先那样让白马独自拉车,得引来不长眼的豪强。
她正拉着马车上跳板,到了岸上才发现商船前头早有几条私家宝船停靠,在岸边卸下数不清的箱笼和成套的家具摆设,又有几十头骡马等着装车。
另有几个吆三喝四的婆子监事,生怕杂役们粗手粗脚碰坏了家什。
宋辞一眼瞅着其中嗓门最大系着宝蓝色汗巾的那位,正是当日引英莲进府的薛家家仆。
没想到兜兜转转,薛家还是进京了,也不知道薛姨妈母女会像原先一样投奔贾家,还是回自家府上。
不过想到大马猴不光的死法,还有薛家那无人继承的百万家私,再加上薛大姑娘前途未卜的青云路,只怕多半还是去贾府的可能性大些。
如今薛家也是孝期来投,还没有林妹妹的好名声,贾家总不至于大开府门迎客吧。
宋辞想着自己如今带着帷帽,封氏也坐在马车里,不怕被薛家认出来横生枝节,索性迎着薛家运货的骡马车走了过去,假意路过。
结果绕了一圈只看见忙乱的仆从,仅有的两个主子不见人影,怕是刚停船就走了。
既没见着也不强求,反正早晚有碰面那天。
一路寻着去了小厮介绍的平和客栈,在门口卖杂货的商铺称了二斤果脯,借机跟掌柜的打听一番,得知客栈虽不是头等的好,却极讲信誉从不欺客,外乡人走商投宿都爱往这来。
得了准信,宋辞领着封氏进客栈订了一间上等客房。
她可不敢放封氏单住,客栈虽好,租客却来自五湖四海,古时女子又看中贞洁,万一吃了亏,后悔都来不及。
让店小二送了两桶热水洁身,再吃过晚饭,封氏就扛不住疲累睡着了。
宋辞见她睡的香甜也不惊扰,轻轻锁上房门独自下楼,通过掌柜认识了一个可信的中人,只说自家遭了匪患,现来京中投亲,不好直接上门,想先买个庄子住下。
中人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这是托词,虽然好奇一个打扮素净的女子怎么会出手如此阔绰,不过他做生意向来只看钱财不问缘由,正方便了宋辞。
此时皇帝已经在小汤山修建汤泉行宫,连带着附近山头的地价都翻了十几倍,能买下地皮的更是非富则贵。
碰巧有个四品文官要外放,想出手京郊的产业,虽然他手里也有温泉庄子,却因为地势偏僻,泉眼又小,只大概圈了一亩左右的地皮,再用围墙一拦,更显着狭小,高不成低不就,至今没卖出去。
宋辞身边只有封氏一人,自然不嫌这个,隔天就带着封氏和中人去看庄子。
眼见庄子虽然修的小巧却不落俗套,跨过月亮门就是两棵正在花期的桂树,微风拂过时,飘下朵朵花蕊,满地金晖。
顺着雨花石铺就的甬道尽头是五间白墙琉璃瓦的屋子,屋后养着锦鲤的小池塘上还有一间六角凉亭,供人赏雨听荷。
房前屋后转了一圈,见封氏眼里的喜悦几乎溢出来,宋辞痛快地掏了一千两银子买下庄子,落在了封氏名下。
庄里原本的下人都给宋辞退还卖身契打发了,只留着灶上的聋哑婆子和一个十岁的小丫头伺候封氏起居。
自打在庄子上住下,宋辞就用竖笛召唤了一窝蜜蜂在桂树安家,靠它们巡视内外,防备歹人或有猛兽下山。
庄里没有单独的马房,因为前世和动物相处惯了,宋辞也不爱拘着和尚,只散开缰绳让它独自撒欢。
和尚就是那匹拉车的白马,说来也是孽缘,当日宋辞离了薛家,正想着缺少脚力往大如州去呢,就碰到一伙马贩子正在虐打野性难驯的白马。
有灵性的动物最爱记仇,比起粗暴的马贩子,宋辞只用一口祛病的泉水就换来一匹温顺的坐骑,起名的时候突然想到那句“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还有可能是唐僧。”,就恶趣味的用了和尚两个字。
因为地皮小,庄子里只种了用来观赏的花草树木,日常吃用的蔬菜瓜果粮食全靠在附近的农家现买,再就是赶车到城里的集上补货。
封氏做惯了活闲不住,让哑婆子抱了一筐刚孵化的鸡鸭幼崽,每日早起抓把拌好的食料喂它们。
看着毛茸茸的小黄鸭浮在荷叶上伸着细嫩的脖子一探一探地啄食仔鱼,封氏笑道:“等秋日里鸡鸭都长大,咱家就有新鲜的鸭蛋吃了,到时候捡上好的腌出黄油,留着冬日里下酒,那才美呢。”
三伏天儿懒得动弹,吃过晌饭封氏便躲到凉亭看景,借着水汽消暑。
她身上穿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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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版的藕荷色蕾丝礼服,沿着腰线蔓延的大朵郁金香暗纹上点缀着许多细碎的色水晶,随着裙摆的波纹折射出夺目的光泽。
一旁伺候的名叫红叶的小丫头,打着扇子奉承道:“太太想吃鸭蛋还不容易,边上农户多得是,离咱们最近的那家刘老婆子,我打早就看过她挎着筐出去卖呢,不说鸭蛋,鹅蛋都有。”
“那不一样,自己动手,吃的就是个野趣儿。”封氏指着旁边的石凳喊她坐下吃果子,“你也歇歇,大暑天的,白些力气扇着热风。”
“多谢太太怜惜,您的心肠这么好,菩萨定会保佑您的!”
小丫头笑嘻嘻的朝封氏作揖,板板正正地端坐在石凳上,从致的银盘边上拿了块酸枣糕小口吃着。
封氏心中暗自点头,红叶虽然活泼伶俐些却从不逾矩,不愧是官宦人家从小调\教过的。
又不想起原先的大丫鬟娇杏,那也是打小买来的,在甄家伺候他们夫妇二人虽不如大家婢体面,却也从不曾遭到苛待,最后也攀上了那薄情寡信的贾雨村。
红叶见太太脸色淡了下来,只当她又陷入愁绪,也不敢声张,只悄悄的趴在栏杆上看池子里的游鱼。
当初被旧主发卖时,红叶和哑婆子只知道新主子是南边过来的孀居之人,本以为会落到脾气古怪的刻薄恶妇手里,从此生死难料,没想到不单封氏人美性子好,连她认下的义女也是同样品格,反倒让二人掉进了福窝。
如今她虽一心想着报答太太,却也别无他法,只能早晚多上两炷香,指望菩萨再赐给太太一段好姻缘,得将来独自受苦。
这对儿主仆各自胡思乱想的功夫,宋辞已经翻过庄子进到深山里了。
此方世界的山林与魔法世界不同,没有那么多奇山怪石,也不会走几步就蹦出来个小矮人,只有茂密的树木和种类繁多的野外生物。
习惯性的吹起竖笛,山里的小动物听到召唤立刻从四面八方赶来,一排排蹲坐在宋辞眼前,乖得不行。
宋辞拿出一个注满铜水壶泉水的木盆,指挥着小动物挨个喝一口,到最后剩下一头威武的雄狮先朝她吼了两声,才退开身子露出身后的母狮和它嘴里叼着的幼崽。
那是一头通体雪白的幼狮,圆滚滚的小身子上染着点点血渍,眼睛紧闭着。
母狮将小白狮放进盆里,紧接着就有两头一般大小的幼崽赶上来,嫩嫩的小嗓子哼唧着,拿脑袋推着一动不动的同胞兄弟。
宋辞蹲下抚摸手底温热的小肉团,“真的把孩子送给我?不心疼吗?能舍得?”
雄狮和母狮分别点了点头,又叫了两声。
宋辞知道这种白化动物在野外很难存活,正好庄子里还少个护院,所以就答应了狮子夫妻留小白狮,好好照顾它长大。
既然往后是自家人,当然值得更好的。
宋辞不顾身旁动物们的躁动,喂小白狮喝了银水壶里的泉水,幼崽身上的伤口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没几息,怀里的小家伙就睁开懵懂的大眼睛,挣扎着往外跳。
狮子夫妻和另外两个小兄弟也立刻围上来,一家人亲亲热热的吼来吼去。
也不知它们是怎么安抚孩子的,没让宋辞多等,小白狮就扭扭捏捏地蹭过来,主动跳进了木盆里。
“好聪慧的小家伙!”
宋辞摸了摸它的脑袋,临走前让狮子一家也喝下银水壶的泉水,这样等小白狮长大也不至于无亲无靠。
作者有话要说:宋辞:和尚,你兄弟来了!
大白马:……
小白狮:……
第8章4、
自从家里养了一头小白狮,隔几天庄子后门外墙边都会多出几只血淋淋的动物尸体。
起先差点没把哑婆子的魂儿吓飞,等宋辞去看过那些明显被咬断喉咙的狍子或野兔、野鸡,还有行凶之人一路留下的爪印,就极其淡定的让哑婆子将狮子夫妻送来的猎物拾好,专门留给银角大王吃。
偶尔送来的野猪个头太大吃不及,还会散给附近的农户,倒让封氏得了个慈悲的好名声。
说到这里,不得不再次提起宋辞的恶趣味。
她虽不敢自比老君,却觉得看银炉的银灵童子和喝了银水壶泉水的白狮很有缘分,反正已经有了个和尚,也不差再多个银角大王。
日子安定之后,宋辞开始为将来高高在上的神棍生涯埋下伏笔。
一日之间,淫\丧天香楼的秦可卿、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的王熙凤,还有即将失去嫡长子的四贝勒府,全都遇到了怪诞异事。
青天白日,凭空飞来了一只长着雪白羽毛红脸蛋的巧嘴儿鹦鹉,在目标人物头上连连叫着:“救命救命!”“要紧要紧!”
等一旁的家仆小厮急着来抓,鹦鹉才又在高空转了一圈,吐出嘴里含着的蜡丸,展翅飞走。
不说王熙凤和秦可卿如何应对,只说四贝勒府,待鹦鹉飞走后立刻有护卫上前捡起蜡丸,验证无碍后献给主子。
四贝勒胤将人从书房打发出去,只留下最信任的谋士邬思道和贴身大太监苏培盛。
苏培盛见主子点头,轻轻掰开蜡丸,从里面取出团卷好的红绸,慢慢展开,从上至下渐渐显出十四个墨字。
上书:“除无药可医之症,度有命无运之人。”
四贝勒拿过红绸前后端详,面露疑惑之色说道:“此事来的蹊跷!”
还未到而立之年的胤此时远没有日后冷面王爷的城府,“莫非有人故布迷阵?”
邬思道捋了捋胡子,摇头说道:“应该不会,圣上深恶巫\蛊厌\胜之术,岂会有人如此大张旗鼓作怪。”
苏培盛见主子沉思不语,轻轻上前一步说道:“依着奴才拙见,许是主子的福报到了也说不定。自古以来许多民间故事,皆是像府上这样的积善之家,每每遇难成祥,全凭花儿鸟儿的有灵之物前来示警……”
胤闻言缓缓拨弄着手腕上的佛珠,“此事不宜再提。”
眼下朝上明珠一派专盯着索额图党羽寻衅,皇上也多次下旨申斥意图和太子争锋的大阿哥。
胤这个做弟弟的虽然因着办好了几件差事很得皇阿玛赏识,也不敢过分张扬。
他心里明白自己不过是皇上为太子准备的开\山\刀、替罪羊,太子又是个刚愎自用记仇不记恩的,偏碍着君臣父子的名分挣脱不开。
为了让皇上和太子不再猜忌,胤这些年谨守本分一日不敢松懈,要是这个当口传出天降祥瑞的名声,不说皇阿玛容不下,光太子的手段就够府里受用了。
想到这种可能胤起身朝苏培盛吩咐道:“挑几个身手好口风紧的奴才,仔细打探诸位皇子和母族亲眷府上最近可有异动,或是多出些




[综]技高一筹 分卷阅读10
脸生的人。爷不急着要结果,只是派出去的人千万要沉得住气,别露出马脚。”
苏培盛见贝勒爷并未怪罪方才的说辞,还将蜡丸重新封好起来,才松了提在嗓子眼的那口气,连忙躬身应下差事。
同一时间荣国府荣庆堂的客厅内,一位年过古稀形容富态的老夫人正戴着玛瑙腿儿的老花镜,借着身旁大丫鬟的手看着同一块红绸。
“老了,不中用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贾母揉了揉干涩的双眼,朝候在一旁的孙媳妇问道:“凤丫头,这签文真是一只鸟儿送来的?满天神佛的,可不许欺瞒老祖宗!”
王熙凤当即正色回道:“老祖宗明鉴,当时我和平儿正要去太太那回话,走到半道就来了只雪白的大鸟,这可是十几个丫鬟小子们都看着的!”
下首的二太太王氏也跟着应道:“可不是,当时院子里沸反盈天,连我在屋里都被惊动了,还以为是天气燥热走了水,值得他们这样。”
坐在对面椅子上的大太太邢氏暗自撇嘴,不甘落后朝老太君奉承道:“老太太,咱们家自来就是有造化的,先有元春生在大年初一,后又来了块宝玉,如今再来点什么祥瑞也不稀奇。”
“可不敢胡说!瞧见紫禁城里盘着的金龙没,那才是真正的大造化!”
贾母虽然否了大儿媳的说法,却也忍不住露出笑容,将红绸子拍在王熙凤手上,“凤丫头,这差事既然落在你的头上,想来自有缘法。你拿回屋好好供着,不可怠慢。只一点,宝玉还不经事,姑娘们也小,千万别让下人传些有的没的吓着他们。”
王熙凤一面将红绸塞进贴身荷包,一面眉开眼笑的说道:“老祖宗安心,下人们早就叮嘱过了,哪个敢胡诌全家都发卖出去!只是老爷和大老爷那……”
“是该和他们说一声,终归家里还是要靠这些男人。”
贾母又指派道:“让琏儿去前院,就说我说的,让老爷大老爷这些日子都谨慎些,咱们整日在家混吃高乐金奴银婢使唤着,也该自持些,别累着宫里的大姑娘才好。”
王夫人听贾母提起多年未见的女儿,忍不住转过脸拿帕子抹起泪来。
贾母见着不忍,开口劝道:“咱们当娘的心都是一样的,你在这哭天抹泪,又焉知今儿个不是她的好日子?”
王夫人微怔,再想到从天而降的红绸,立刻明白了老太太的暗示,随即又是一喜。
不过她向来沉得住气,虽然盼着早点退下好使人去宫里打探女儿的消息,却依然端坐在那里不动声色。
邢夫人见自己卖乖讨好还不如二房家的掉几滴眼泪惹人疼,儿媳妇也只顾着奉承外人,虽早就心灰意冷,也不由觉得丧气,只坐在那里不出声。
稍后贾琏进来回话,另取了凤姐保管的签文给两位老爷品鉴,前前后后忙碌了一下午,直到晚间用饭才回屋喘口气。
凤姐儿此时也从老太太那里回返,小夫妻二人在烛前对着脑袋,将这天上掉下来的宝贝来历用处变着法设想了无数种,也没找到半点儿头绪。
偏巧外间襁褓中的女儿喊着要人,等平儿将人抱进来,小妞妞一把抓住了放在炕桌上的红绸不撒手,还比划着要往嘴里送。
王熙凤唬了一跳,连忙上去抢,“小祖宗,可使不得,小心你娘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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