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技高一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隐山
“母后,此事却是儿臣做主。”
宋辞安抚地拍了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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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背,“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若不一下子让那老妇人看清事实,又怎能让她死心塌地的做回眼盲心盲的疯妇。何况她若真是父皇早年的妃嫔,又岂能任其流落在外饱受饥寒交迫之苦、让世人妄言我赵家冷酷无情!”
“懿儿说的有理。”
慢慢回过味儿的刘太后点了点头,“既是如此,皇儿,你就宣展护卫觐见吧,哀家也想见一见那位自称李妃娘娘的老妇究竟是不是当年的故人。”
不管来人是谁,她都会让人知道这大内皇宫不是那么好进的。
“母后,连你也要陪着御妹胡闹?”
赵祯苦劝不得,见母妹和那包黑子一样都铁了心要做成这件事,只得把账算在开封府众人身上,“来人,宣展昭觐见!”
不消片刻,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门口的刘太后一行人就看见了那位英气勃发的红衣侍卫快步走入殿内,单膝跪地施礼道:“展昭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待他转向太后与公主分别请安后,赵祯才对着随他一同进殿却始终挺胸昂首立于中央的布衣老妇人问道:“这是何人,为何面君不拜?”
展昭抱拳道:“陛下,此人就是包大人让展某护送入宫的玉宸宫李妃娘娘。”
此时见到上官完好无缺地站在身旁,他心中不松了一口气,又在垂首作答时不着痕迹的偷偷望向公主所在之处。
早已对这胡乱冒出的疯妇嫌隙在心,赵祯冷眼斥责道:“管他是李妃还是王妃,既已面圣焉有不跪之理?”
不待包拯出列,满面风霜、钗荆裙布却难掩一身傲骨的老妇人则狠狠杵了一下手杖,从容傲然道:“老身若跪,只怕在座之人承受不起!”
在来时的路上,李宸妃已经从展护卫那里知道了如今的处境。
她未曾带上梅娘,就是因为今日此举生死难料。若是认下皇儿,他日母女自有相见的机会;若是天不从人愿,也得自己获罪之后连累亲人。
既然此番涉险注定非死即生,她又何必在那刘妃面前矮下一头,便是死,也要死的堂堂正正。
“荒唐!”
赵祯气急道:“不说殿上这一干朝臣,只论朕贵为一国之君、太后尊为一国之母,竟也受不起你一拜吗?!”
若不是理智尚存,他倒要问问这老妇为何偏偏不受世俗之礼辖制,难道她也同御妹一样是天上的神仙下凡,这才自恃身份高人一等?
“皇兄这还看不出来?”
宋辞笑盈盈地上前一步,细细端详着这位与自家母女堪称宿仇的李妃娘娘,“这位老人家既已自称国母,又怎么可能向旁人下跪自降身价,更何况这天下间本就没有母跪子的道理,她若下拜,岂不是无法自圆其说?”
李宸妃忽觉身边有一股醉人的香氛袭来,不侧目道:“你又是何人?难道也是赵氏族人?”
当日离宫之前,她却未曾听闻先帝另有骨血诞生,可此人却口口声声把皇儿唤作兄长,莫非……
“本宫是何人?”
贴近那位极力寻找着来人踪迹的盲眼老妇,宋辞乖巧地答道:“本宫就是当今陛下的同胞亲妹,亦是当朝太后的亲女天佑帝姬。”
“果然是你!”
李宸妃缓缓地点了点头,长叹道:“刘妃养的好女儿啊!她不单抢了老身的儿子、霸占了二十多年的太后之位,就连她的女儿也子凭母贵享受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反倒是老身,凄凄惶惶饱受风雨煎熬苟活到现在,却被苦苦期盼的亲生爱子视为疯妇、连看一眼都嫌碍事,老天何其不公!”
“大胆刁妇!太后驾前岂容你出言侮辱!”
郭槐迈出一步急斥道:“之前若不是公主求情,你与那包拯早已犯了欺君罔上的大罪,又岂能在此说些无凭无据的疯话!”
“无凭无据?”
李宸妃一双盲目追了过来,空洞麻木的双瞳直直盯着他问道:“郭槐啊郭槐,老身一日不敢忘怀你的恩德!今天在这大殿之内,当着皇上和赵家列祖列宗的面,你敢不敢对天应誓,当日在玉宸宫,老身诞下的真的是一只狸猫吗?!”
“你敢还是不敢?!”
面对李宸妃的声声逼问,郭槐冷冷一笑,“咱家有什么不敢说的!”
他立即拱手朝天敬告道:“当日玉宸宫的李妃娘娘诞下妖孽之事乃咱家亲眼所见!如有半句虚言,郭槐愿受五雷轰顶之罚!”
余光中看见眼中闪烁着莫名神色的刘太后,这位经年痴心不改的内侍在心中默念道:“一切罪责,就让郭槐独自承担吧!”
自从李娘娘入内,就一直在默默观察着刘太后党羽神色的包拯冷不防说道:“郭公公既出此言,包拯亦有一问!”
郭槐淡淡一瞥,“哦,包大人也有话要说?”
包拯目光炯炯地问道:“敢问公公,当日既是两位妃子同时产子,公公身为金华宫首领太监,又是如何得以亲眼看见李娘娘诞下妖孽的呢?”
“这,”郭槐面色一变,随即掩饰道:“这等怪事众人皆知咱家又何须亲自到场,便是事后从旁人口中听闻也算不得错处吧?”
包拯一张黑面几乎滴出水来,怒声道:“既是从旁人口中得知,公公又何须在立誓时加上‘亲眼所见’四个字,话不属实,难道公公就真的不怕誓言应验吗?!”
郭槐赫然一惊,顿觉脊背上密密麻麻地冒出了一层冷汗,将要开口再辩,却被人拦声打断。
“包大人,你今日面圣为的是滴血验亲之事,为何到了紧要关头却偏偏与郭公公为难,莫非连你也对那老妇的话心有存疑,这才屡屡纠缠生怕因此获罪不成?”
走到御案旁边,宋辞对火气越来越大的赵祯说道:“皇兄,与其白白浪口舌,倒不如趁早断个清楚,还是请皇兄即刻下旨吧!”
赵祯闻言狠狠捶了一下御案,“朕若做出此举,岂不是玷污了母后的清誉?”
“皇儿,正是为了哀家的清誉,你才更要推行此法!”
刘太后沉着起身道:“否则他日被天下众人知晓此事,哀家岂不成了强抢人子的恶妇。”
“母后!”
见太后执意如此,赵祯痛心疾首道:“包拯!若验亲之后证明此事皆为疯妇诬告,朕定要找你这个帮凶算个清楚!”
“陈林,拿碗来!”
“奴婢领旨!”
稍待陈林捧来一个托盘置于案上,众人只看见里面左右各放着一只颜色、花纹全都一模一样的白瓷碗。
赵祯先是如同怀着深仇大恨一般瞪向那两个空碗,随后就亲自从玉壶中各倒了小半碗白水出来。
接着,陈林恭敬地递上了一根在烛火上燎过的银针,赵祯只轻轻在指尖上一触就有两滴滚圆的血珠滴入了碗中。
“娘娘,请随包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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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包拯的指引下,不能视物的李宸妃和面色淡定的刘太后分别朝面前的一个小碗里滴入了一滴血液。
至此,大殿之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那两只瓷碗上。
“融了!融了!”
见那两滴血珠在碗底相触后轻易地融合在了一起,忐忑难安的陈林终于将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放了回去,激动地高呼道:“皇上,血融了!”
静候消息的李宸妃却是心中猛地一沉,“包卿,他说的是谁?是不是老身和皇帝?”
包拯沉默了许久,直到刘太后主仆二人的笑声扬起才痛心道:“包拯,愧对娘娘……”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摇摇欲坠的李宸妃死死握住手杖,含泪悲泣道:“明明老身才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啊!”
二十年的苦苦等待却换来了这样的结局,难道真的是天意难违?
此时心中无限欢喜的皇帝和刘太后母子早已忘了之前那位妄图攀附皇亲的疯妇,俱都眼含热泪地珍视着彼此,细细感怀往日的点滴情谊。
只有宋辞静静地走到了呆立木然的李宸妃身旁,“李氏,血脉亲缘不容作假,你可还有话说?”
“老身无话可说,但老身只要活着一日,就不会放弃找回儿子的心愿。”强忍着悲痛,李宸妃缓慢而又坚定地说道。
“你可真是固执啊。”
若是李氏肯就此退去,自然皆大欢喜。
可她要是执意不改初衷日后岂不是还要平生事端,虽然按照宋辞的本意是不愿与李氏为敌的。
思及此处,宋辞猛地探出两指点向李氏双目,又在展昭出手拦截之前回动作。
不妨未婚妻子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想要伤害李娘娘,展昭难以置信的急问道:“公主这是何意?”
“本宫行事何须与你言明!”
淡淡地看了一眼难掩伤心的驸马,宋辞傲然负手道:“李氏,是去是留,就由你自行抉择吧!”
被方才那一指骇得站立不稳的李宸妃勉强支撑住身体,将要怒斥无礼出手的天佑帝姬,却忽然发现眼前感觉到了一丝亮光,甚至在眨眼间出现了一道道模糊的影子。
“娘娘?”包拯见她面色古怪,立刻小心询问道:“可是娘娘有何不妥之处?”
“老身,老身居然……”
李宸妃猛地睁大眼睛四处张望,直到她寻见了一道明黄色的背影,这才含泪笑问道:“那就是皇上吗?”
联想到了某种可能,包拯不禁骇然道:“娘娘,难道说你的眼睛?!”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李宸妃又转过头说道:“包卿,此番有劳你了。”
此时此刻,李宸妃的内心竟是前所未有的安详与平静。
她久久凝视着还在与刘妃倾诉孺慕之情的皇帝,直到把那人的音容笑貌全都刻进了骨子里才慢慢阖上双眼,颤声道:“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是老身与这赵家王朝的缘分太浅,与人无尤……”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李宸妃就此谢幕,鞠躬。
饮满这杯菊花酒,么么哒~~
以下是欢乐小剧场
————御猫的炸毛日常。
御前对奏之后,自觉被戳伤了痴情小心肝的猫大人开始了单方面的冷战。
怡芳:懊恼状:“公主,驸马把你心准备的午餐送给赵虎那个馋鬼了!”
宋辞:淡定状:“没事,继续送,本宫就不信他永远不。”
展昭:羞恼状:“公主此言倒是小看了展某!展某是绝不会下的,要知道展某轻易不动怒,怒起来自己都害怕!”
赵虎:豪气状:“展大人,属下支持你!男人嘛,怎么能一点脾气都没有、随随便便就被女人挟持住呢!哪怕面对着公主,也该让她知道以夫为天的道理!”
三天之后……
赵虎:泪奔状:“展大人,属下求求你快跟公主和好吧!这盒饭再吃下去,属下的嘴皮子就要烂出窟窿了!”
怡芳:欢喜状:“活该!谁让你不能吃辣还非要霸占驸马的盒饭来着!”
第78章15、
可怜天下父母心,在宋辞的软硬兼施下,李宸妃终于改口做回了那个整日寻子的无知村妇。
始终蒙在鼓里的赵祯本想治李氏欺君之罪,结果在刘太后的百般劝说下,看在她年老失孤眼盲心瞎的份上,只在口头斥责几句便罢。
皇帝连最初闹事的苦主都放过了又怎么会深究包拯之责,最后亦是高拿轻放罚去半年俸禄了事。
既是村妇,李宸妃也不愿再留着那枚玉赐金丸睹物伤怀,将其送给包拯为念独自一人返回了乡下的旧屋。
见到李娘娘的连番作为,深有所感的包拯没有再劝,只是让府内衙役在巡街时多多关照那位唤作梅娘的姑娘,并在年节时分亲自备上薄礼当做族中长辈走动。
包黑炭的种种无声言证皆被宋辞看在眼里,但她却无暇顾及。
自古以来民不举官不究,就连李氏都甘愿为了儿子认命,包黑子即便心知肚明又能如何。
倒是那个李氏认下的女儿有点意思,在欢天喜地的迎回重见光明的义母后,反倒一时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不过宋辞也能理解她的想法,任谁在得知自己有可能是皇亲国戚后、又被告知是乌龙一场都会产生难以言说的失落感,更何况那李氏整天公主哀家的叫了这么多年,梅娘要真没点痴念反倒不正常了。
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遇上了半路投身的神棍国师,这娘俩也只能哑巴吞黄连了。
在李氏母女渐渐过回平淡生活的时候,远在塞外的辽国也终于传来了新的消息。
经过数日的彻夜赶路,扛着一捆臭猪肉纵马狂奔的亲兵们终于在小王爷的尸身彻底腐烂前赶到了辽主牙帐。
此时刚刚用过午饭,身着盔甲将要与众臣游猎的辽主耶律世尊才刚刚背起弓箭,就被突如其来的噩耗骇住了心神。
等他拨开众人踉跄着上前看到那只经过重重包裹却始终难被蝇虫污染的猪身时,早被满目的血红之色刺痛了眼眸。
“这怎么会是孤的小王爷?这绝不是孤的小王爷!!”
他猛地取下身上的硬弓抽向跪成一团的亲卫,“孤的昊儿呢?!孤要你们说!快说!你们把王爷弄到哪去了?!”
“国主!”
先前在紫宸殿抢回耶律昊尸身的亲兵早已泣不成声,他紧紧趴伏在地面上跪泣道:“小的奉命保护小王爷来到汴京参见宋帝,谁知等小王爷递交国书之后,那宋帝非但不肯施加援手缴纳岁币,反倒让一位白脸道人羞辱叱骂小王爷。两人争执的间隙也不知那道人施了何种妖法,小王爷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变幻成了一只猪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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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起之后发生的惨剧,亲兵哭得几乎不能自已,满面惊惶道:“当小人想要拼死护住小王爷、再逼迫宋帝责令妖道回这障眼法时,小王爷却像疯了一样冲向了御案,就这样被那妖道一剑斩成了两段!”
“赵祯!赵祯!!”
耶律世尊紧咬着牙根,仿佛要嗜其血肉一般红着眼睛吐出了这两个字,胸膛也因为剧烈波动的情绪起伏不定,“孤不杀你,誓不为人!!!”
曾经寄予厚望、从小被汉人师傅心教养长大的幼子,竟然就这样断送在了唯一一次出使宋朝的路上,这又要他如何甘心?
失去了最合心意的爱儿,契丹一族问鼎中原的霸业又该有谁来继承?难道要靠余下那几个空有一身蛮力的酒囊饭袋!
耶律世尊扫了一眼战战兢兢跪伏在地的群臣,还有同在其中面上哀戚却隐藏不住嘴角笑意的几个蠢货,心中更是悲痛万分。
他仅剩的子嗣,竟然全都是扶不起的阿斗!
此等亡国之君留有何用!
想到这里,耶律世尊竟然升起了一个极其疯狂可怕的念头。
他强行支着硬弓勉力站稳差点软倒的双腿,忍着夺眶而出的热泪含恨道:“汉人常说‘君辱臣死’,你们不该回来!”
惊闻此言,一众亲卫纷纷叩首哀求道:“国主!小的宁愿死在汉人的土地上,请国主给小的一个赎罪的机会!”
此时早已被锥心刺骨的痛意打击的面无人色的辽主只是缓缓合上了双眼,一字一顿地恨声道:“拖出去,乱刀砍死!”
“孤要为昊儿报仇!”
在心中立下血誓,耶律世尊猛地睁开双眼杀气腾腾地命令道:“殿前都点检司听令!传孤口谕,立刻拔帐回朝,孤要亲率万军南下,带领最勇猛的将士和最锐的骑兵踏平东京城!”
一位披着野兽毛皮、身材魁梧五官凶悍的契丹贵族出列跪领道:“尊令!”
在他身后,余下亲贵朝臣亦是俯首听令,只等着冲锋陷阵再立战功。
在这茫茫草原之上,契丹人想发动战争还需要理由吗,就连远在极东之地的高丽王朝都逃不过契丹铁骑的魔掌,更何况是那一向软弱无争的卑贱汉民。
再加上眼前又新添了小王爷的杀身之仇,即便有那鬼祟道人横生枝节,只他一人又岂能抵挡千军万马,待得大军杀入宋境还怕报不了今日之耻么。
怀着心中的野望,一众契丹贵族俱都神情亢奋地注视着王帐,只等换上战甲的国主现身。
“报!”
哪知道就在此时,远远踉跄奔来一个身着军服的亲卫,才刚刚行至王帐跟前就瘫软着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惊呼道:“卑下几人正要奉从王命集结骑兵,却发现那战马……”
不耐烦他吭吭唧唧的孙子样,当前一位贵族立刻揪起小兵的脖领叫道:“战马如何?说啊!”
“卑下打开马栏一看,战马全都,全都不翼而飞了!”
亲卫才刚说出这话就被闻讯而来的耶律世尊一脚踹倒在地,“谁给你的胆子敢在孤面前胡言乱语!好好的战马又怎会不翼而飞?难道那百余护卫兵都是瞎子不成?”
那名亲卫忍着胸口的剧痛重新爬起跪伏道:“卑下所言句句属实,那些战马仿佛被人施了障眼法,平日里都没有任何异状,可方才骑兵才要引出马匹,只轻轻一碰马群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为乌有了!”
“孤的锐骑兵,没有战马,还谈何入主中原?!”
再也难以承受这堪比灭顶之灾的重大打击,耶律世尊连退数步,终于按耐不住喷射出一道长长的血箭,口含鲜血悲愤道:“好一个障眼法!妖道杀我皇儿断我根基,孤不灭此道,他日死后又有何面目去见太宗皇帝!”
突闻此等噩耗,南北两院大王与重权在握的后族皆是面色大变,比起战马的损失,死掉一个小王爷又算得了什么,只要国主健在还怕没有子嗣传承吗,反倒是心培育的宝马千金难换,实在是让人痛心不已。
朝中一位汉臣仗着往日投诚的功劳,赶在诸位契丹贵族面前提议道:“国主,既已生变,那南下之事是否容后再议?”
他本想借着此刻卖弄些文采也好趁机将那历朝历代的转危为安之法细细道来,谁知却选错了时机,狠狠戳中了辽主的肺管子。
耶律世尊定定地看着他,直到把这位汉臣看得两股战战抖若筛糠才猛地抽出佩刀一下子斩断他的人头,缓缓擦拭着刀刃上的鲜血冷斥道:“没有骑兵孤还有步兵,还有数十万悍不畏死的契丹勇士!谁敢言退,罪同此人!”
他挥手指向下首静默的群臣,“使相,孤命你即刻出使河西,告知党项一族,孤不管他们是偷、是抢、是杀、是骗,总之在一个月之内必须为孤凑齐骏马万匹、牛羊万头!如若不朝,孤必将兴师问罪,先灭党项、再战中原!”
“臣,领命!”
待使臣奉命而去,耶律世尊才疲惫地捂住额头,不忍再看那具始终暴露在众人脚下的尸身,“去请大法师来好好超度小王爷,务必以国礼厚葬之。”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文德殿,宋辞摁下手中的遥控器将画面定格在耶律世尊那张悲痛中夹杂着狰狞恶意的毛脸上,“皇兄,天佑觉得,眼下正是我大宋回燕云十六州的大好时机!”
不枉她整日安排无人机监视着辽主牙帐,总算没有错过一出好戏。
尤其是最后那个汉臣被斩首的一刻,若不是为了在展御猫面前保持风度,宋辞都恨不得鼓掌叫好了。
她就不晓得为什么就有那么多自持风骨高人一等的读书人会大老远跑去给蛮夷当奴才,还有最早教导耶律昊的先生,即便他们可以打着有教无类的旗号安慰自己,难道就真的看不出蛮夷问鼎中原的野心?这种种作为与那些将盐铁兵刃卖到塞外的晋商国贼有何区别,当真是死不足惜!
“天佑所言正是本王所想!”
终于有幸参加皇家内部核心会议的八王爷激动难耐地说道:“如今大宋兵强马壮又有公主在旁扶持,难道还怕灭不掉一个小小的辽国吗!”
早知道国师就是自己的亲亲侄女儿,他又何必舍近求远去外面找些沽名钓誉的所谓神医呢,只看皇帝不过服了月余的补药就能让后宫频传喜讯,想来子嗣艰难这一要命的短处再也愁不到赵家人头上了。
“王叔也赞成此举?不知丞相和太师有何良策?”
赵祯稀罕地摆弄着御妹放在桌上的遥控器,小心翼翼地摁了个键子,却被突然出声的液晶屏幕吓了一跳。
王丞相抽空看了眼乱糟糟忙成一团的契丹人,再次于心中感慨了一把公主的神乎其技,“启奏陛下,老臣以为那耶律世尊挟仇而来难心神大乱做出不智之举,若不及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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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围剿,只怕边境的百姓就要首当其冲承受辽主的怒火了。”
赵祯先是看了看悻悻而立、不发一言的庞太师,随后颔首道:“丞相此言有理,只是若要出征,朕该派谁来统帅三军、又该派谁监军同往?”
如今国库充盈,再加上御妹从辽国带回的钱财物资便是出征十次都会略有剩余,况且此次反攻辽国必定是马到功成之举,若是随随便便派一个品格不佳的人过去岂不是让他白捡了功劳不说还要再添忘形。
见便宜哥哥为这点小事愁得皱起了秀气的眉头,宋辞出言提醒道:“皇兄若是选不出中意的将领,何不御驾亲征呢。这等扬眉吐气以壮国威的大事,皇兄若不亲自下场看个究竟,难道不会觉得抱憾终身吗?等到御驾回朝之时,说不定天佑的小侄子也快要出世了,皇兄正好可以将此次大捷当做见面礼送给他!”
“这……”
赵祯闻言心思一动,作为一个宅男皇帝,他当然也想出去看看大宋的辽阔疆域是何等壮丽。可祖宗规矩在那摆着,为了节约每一个铜板,别提出游了就连扩建狭窄的寝宫都要一议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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