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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技高一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隐山
花如令并未惊讶,反倒一脸慎重的说道:“不知宫主索要此物意欲何为?”
宋辞只淡淡一笑,“因为我觉得这尊玉佛可能隐藏着一个大秘密。”
为了龙绡宫主人口中的大秘密,花如令带着她和幼子一起来到了地下宝库。
端详过手中温润剔透的玉佛,宋辞取出火折子,将燃着火星的一面点上佛像的肚腹。
“宫主!”
未料到她竟会做出如此举动的花如令惊呼一声出手阻拦道:“此物关系到瀚海国传承,切不可任意损毁!”
花满楼则温声劝道:“父亲先别动气,孩儿知道阿辞此举必有缘由。”
“花堡主莫急。”
宋辞举起立在掌中的玉佛,“你且再看!”
花如令父子定睛一看,这才发现玉佛的肚腹不知何时浮现出了一个朱发绿眼的黑皮恶鬼。
“这,这是罗刹鬼!”
花如令骇然道:“为何佛像上会出现此物?”
花满楼凑近摸上去,“此乃秘法绘制,遇热现行。难道这是瀚海老国王留下的记号?”
宋辞嫣然笑道:“不错,这正是瀚海国主留下的保命符。敢问花堡主,若你想要将家业传给儿子会如何待他?”
花如令轻捋长须,“自是虚心教导苦心栽培。即便不求他能如同父辈那般闻达天下,但一定不会让他坠了花家百年声誉。”
“说得好,这才是一个父亲真正会做的事。”
宋辞亦是感慨不已,“同为人父,想必花堡主也一定能明白瀚海国国主的一片苦心了。”
想起远在塞外的老友,花如令轻叹道:“是的。一个父亲家业太大,很多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可宋辞这回却摇了摇头,“恕我直言,老国主如今忧愁的恐怕不止如此。”
她屈指弹了一下面目狰狞的罗刹鬼,“我想他之所以将玉佛送到桃花堡并不是担心有人谋朝篡位,而是怕最不该继承王位的人登基之后,仅存的血脉就再无活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关于瀚海国和玉罗刹,渣作者突然有了一个很奇妙的猜想。=、=
另,渣作者给大智大通开了挂,所以他才有问必答。
泰迪熊,么么哒~~
第112章9、
密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嵌在墙壁上的夜明珠散发着幽幽的白光。
花如令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当他将那段话反反复复咀嚼了一遍才发现,里面暗藏的真相竟是如此让人齿寒。
他的面皮微微抽动,声音愈发颤抖,“难怪,难怪。”
怪不得当年铁鞋大盗执意要上花家盗宝,还有那改头换面的宋问草也要在每年春天到江南来为楼儿看诊,原来一切都是为了那尊玉佛。
原来这看似从天而降的横祸竟是他自己引火烧身。
他只恨老天为何不将这错处报在自己身上,反倒害了幼子半生。
一时间,花如令只觉得心眼都冷透了,哑然苍凉道:“照宫主所言,老国主早知国内有变?”
宋辞看了眼他瞬间苍老的面容,不忍道:“父子天性是骗不了人的。一个人装的再像也只是皮肉,情才是灵魂。”
如同所谓的西方魔教教主之子,随便一个听说过他脾性的人都能看得出,对于罗刹教来说,玉天宝更像一个摆设而非教主的至亲骨肉。
爱之深,责之切。





[综]技高一筹 分卷阅读201
若是一个父亲连最基本的管教都不屑于做出,谁还能觉得他们之间有情?
或许这个不学无术、好赌败家的玉天宝唯一的用处就是替真正的玉家血脉挡灾。
如同曾经的花家一样。
“父亲。”
花满楼轻轻开口,“老国主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的声音温暖而平和,就好像当初被人折磨刺瞎双眼的人并不是自己一般。
这份温柔至极的安慰却让强自忍耐的花如令凄然泪下,“他当然不得已。换做是我,哪怕别人死一百个儿子呢……”
早在看出主家情绪激动时宋辞便主动侧身回避,直到听见这句痛中有恨、恨中有悔的锥心之语,她才发现自己盯着明珠出神的双眼已然模糊不清。
宋辞知道,胸中那颗千锤百炼的心是不会流泪的,真正在灵魂深处发出悲鸣的是那个五岁夭折的小小女童。
她用手背抹掉眼泪,在心中盟誓道:“愿你来生投身花家,生生世世如珠似宝。”
确认腮边不会留下水痕宋辞才慢慢抬起头,在不经意间对上了另一双沉默的眼睛。
那双眼里好像又一次融进了江南的雨雾,淡淡凄迷。
“老夫失态了。”
半晌之后,恢复平静的花如令拱拱手,“宫主既已点透这个大秘密,可有破解之法?”
若是平常,他自然愿意亲自动手替幼子报仇雪恨,可如今牵涉到最可怕的西方魔教和神秘莫测的龙绡宫,单靠花家的势利却有些不够看了。
宋辞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淡然道:“四个字,物归原主。”
论智谋她或许比不过老谋深算的瀚海国国王和玉罗刹,但是论起一力降十会的把戏,当今世上没人比她玩得更拿手。
既然有人千方百计想要隐藏这个秘密,那她就一定要让他们各归各位。
“好!”
想到瀚海国国主那张万念俱灰的老脸,花如令畅快地大笑道:“好一个物归原主!”
花满楼却陷入了沉思,“想要物归原主,单靠一尊玉佛却不成。”
“你说的没错。”
宋辞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还缺一个至关重要的人。”
“谁?”花满楼问道。
宋辞拍了拍玉佛的肚腹,“玉天宝。”
夜幕低垂,燕舞莺歌的瓜州渡口升起了一盏盏描绘着绝色丽人的硕大宫灯。
那些美人或是倚梅或是叹月,又或是随着转动的花灯闻风起舞,那欲述还休的勾魂目光、妩媚婀娜的妖娆身姿一下子就倾倒了无数过往的豪商富贾。
销金窟,销去的又何止英雄骨。
琵琶轻弹,伴着落花流水幽幽荡荡。
点缀着亮纱和娇嫩花枝的花船飘在江上,舱里的姑娘盘在男人的身上。
意乱情迷的两个人蛇一般缠在一起,地上撒着大把的银票。
落在船头的花满楼不防撞见此等尴尬事急忙回身避开,可那销魂蚀骨的靡靡之音又岂是一层薄薄的船板能遮挡住的。
落后一步的宋辞见他几乎要掉到江里,瞬间明白了所为何事。
用药将人放倒之后,她径直催着花船返回岸边,寻了一个只能在江堤消磨时光的穷汉。
“将里面的男人穿好衣服带出来,女人和银票就归你了。”
穷汉攥紧了手中打柴卖来的几个铜板,结巴着问道:“当,当真?”
宋辞淡淡道:“你若不肯我可以去找别人。”
穷汉几乎点掉了脑袋,激动地大声喊道:“我肯的!”
他猛地跳进船板,一路跑进了盖着厚重帘布的内舱。
摩擦声过后,满脸通红的穷汉抱着昏迷不醒的男人走了出来,“恩公,这汉子该如何处置?”
“恩公?”
宋辞嘲讽地笑了笑,“丢在草坡上便是。”
穷汉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怀里的男人甩了出去,看着他滚了几滚砸在石阶上。
“多谢恩公!”
穷汉做了个不伦不类的拜礼,摇桨驾着花船朝江中荡去。
花满楼望着穷汉渐渐远去的身影叹道:“只怕这一去,祸福难料。”
宋辞则轻哼一声,“怕什么,是福是祸都只他一人担着。”
岸上游手好闲的野汉不少,独此一人无父无母无亲无故。不找他,难道还去找那些有妻有子的么。
如今钱货两讫,不管后事如何都与人无尤。
宋辞下的药并不重,回到小楼没多久男人就醒了。
他并未像寻常被掳之人那样惊惶不安,而是兀自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坐到桌前倒了杯茶。
“二位找我有事?”
花满楼背着身子站在窗前,直到听见这句话才转身问道:“玉公子怎知是有事还是有仇?”
玉天宝冷冷一笑,“若是有仇,还能容我活到睁眼?”
他的眼神像孤狼一样寒光四射,至少一个传说中的酒囊饭袋绝不会有这种眼神。
宋辞忍不住刺他一句,“这么说,你也应该很感激玉罗刹容你活到了今天?”
玉天宝先是一愣,再是一笑,“我当然感激他。世上有谁不会感激自己的父亲?”
他边说边扯下束发的玉冠扔到地上,“天下间仅有两块的玉生烟,一块摆在当今圣上的御案,另一块就扣在西方魔教教主独生爱子的头上!”
玉天宝的表情似哭似笑,隐隐藏着愤怒嗜血的疯狂。
曾几何时,他以为父亲会像幼年的自己那样一遍又一遍偷偷回望着对方的背影;他也以为自己生来便是天之骄子,总有一天会继承父辈的荣耀成为九天十地的诸神之子!
可惜等他真正长大了才发现,或许玉罗刹的儿子真的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可那绝不是他。
作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孤魂野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自己的残魂,学着像一条被人圈养的野狗那样苟且偷生。
宋辞上前捡起那块远比诗词更美的美玉,“你说的不错。有了这块玉,谁还会错认玉罗刹之子呢。可你若是不做玉罗刹之子,你还能做谁?”
“我还能做谁?”
玉天宝仰天长叹,“我还能做一条死狗。狗不听话,养来何用?”
可若是能活,谁又甘心去死?尤其是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
这句饱含悲意的话语如同一只看不见的手,攥得人心底发疼。
花满楼黯然轻叹,掀开立在桌子上的木盒,“玉公子,你看这是什么?”
玉天宝坦然地走到桌前,举起沉手的佛像看了看,“一尊玉佛。”
花满楼将烛火靠近,“现在又如何?”
恶鬼浮现,玉天宝的眼神猛然绷紧,“玉佛,罗刹,玉罗刹!”
他不敢去猜想其中暗藏的真意,却隐隐觉得自己离开西方魔教的机会就在眼前。
“这是瀚海




[综]技高一筹 分卷阅读202
国国主在二十年前送到花家的信物。”
花满楼将之前的推断全盘道出,“玉公子,如果瀚海国的王子并非老国主的血脉,那么你觉得,真正的王子会在何处?”
“真正的王子?”
玉天宝蹬蹬后退几步瘫坐在床沿,惨然笑道:“一不做二不休。若我是那个鱼目混珠之人,定会物尽其用让他死在最恰当的时候。”
“但你如今还活着。”
花满楼说道:“如果你愿意,还可以活得更好更长久。”
“代价呢?”
玉天宝的眼睛直愣愣望过来,“一个边境小国如何抵抗得了九天十地的主人?”
“还有江南花家。”
花满楼接着说道:“在下之所以找上玉公子,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陪我一道将玉佛送回瀚海国。”
玉天宝摇摇头,“并非是我小看花家,而是你们太过小看了玉罗刹。这几十年来,罗刹教早已是江湖上最神秘庞大的一股势力。说句毫不夸大的话,如果玉罗刹对皇位有兴趣,朱家的人早就死绝了。”
“倘若再加上龙绡宫呢?”
宋辞翻手亮出鲛人泪,“你觉得龙绡宫主人对上玉罗刹,可有一战之力?”
“你是毒手千面?”
玉天宝噌地一下站起身,死死盯着不过寸步之遥的锦衣男子,“江湖谣传你是女儿身……”
宋辞爽朗一笑,“是耶非耶?既知千面,缘何多问。”
玉天宝也笑,仿佛要将这些年的郁气吐尽一般,“我自小长在魔教却从未见过玉罗刹的真面目,今日有幸得见宫主,岂非是上天对我的补偿!”
他将一枚刻着七十二天魔、三十六地煞的玉牌拍在桌上,“此物伴我多年,也该物归原主了。”
花满楼定睛细看,“这便是天魔玉律中订下的教主信物?”
“不错!”
玉天宝嘲讽道:“人是假人,玉牌又岂能当真。”
“且慢。”
宋辞将玉牌抛在手里,“若是就这样轻易还回去多无趣,不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花满楼的眼里满是笑意,“你待如何?”
“等。”宋辞答道。
花满楼问道:“等什么?”
宋辞笑道:“等我略施小计以假乱真,等那个能帮忙的朋友出现。”
话虽如此,其实她并没有让花满楼多等,约好的朋友也是。
司空摘星来到小楼的时候还穿着夜行衣,看起来是在忙一件大买卖。
他急忙灌了口茶,“说吧,为何急着叫我过来。”
宋辞招手唤来同样忙了一路的雀鸟,“请你偷东西。”
司空摘星不信,他看了一眼不认识的男人,“你还需要别人去偷?”
宋辞拍了拍摆在桌子上的木匣子,慢悠悠地推过去,“此事非你不可。”
司空摘星本来没当回事,直到他打开了那个匣子。
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十二块璀璨生辉、美若天幕的玉牌,只一眼就夺去了来人的全部心魂。
“罗刹牌!”
司空摘星不是孤陋寡闻的人,相反作为一代神偷,他自然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鉴宝之能。
“准确的说,是十二枚罗刹牌。”
宋辞笑如狡狐,“我要你把这些罗刹牌送到武林七大门派、三大世家,南海白云城。剩下那枚就是你的报酬。”
玉罗刹不是口口声声指天立誓要在百年之后将西方魔教传给手持罗刹牌之人吗,她偏偏要让他连死的心思都不敢有。
话音方落,烛芯便爆了声响,恍似闷雷炸在耳边。
司空摘星忽然觉得掀开盒盖的手有些发抖。
从第一次盗宝得手开始,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一个神偷的手怎么能出现差池,更可怕的是他的心,此刻竟比手抖得还要厉害。
“你想好了?”
司空摘星很想扣上盒子只当自己没来过,可他偏偏神使鬼差地看向了花满楼,“你也不劝?”
花满楼微微侧首,“我为何要劝她?”
“疯了,疯了!”
司空摘星叫道:“难道你们要与全天下的魔教弟子为敌?”
宋辞故意板着脸,“难道你要为了全天下的魔教弟子与我为敌?还是说你不敢去做这件事?你若痛快承认,我就回先前的话去找那天下第二神偷。”
想起海底那条巨大的金色蚯蚓,司空摘星打了个冷战,“这天下间除了我还有谁敢自称神偷?”
他将木匣子抱在怀里,苦着脸叹道:“要我送货可以,不过还得搭个条件。”
宋辞笑问道:“你想要鲛人泪?”
“不敢!”
司空摘星连忙摆摆手,“我可应付不来你惹下的滔天大祸!我只想看看就好!”
宋辞挥手把一枚蓝汪汪的坠子抛过去,“借你把玩十日又如何。”
“爽快!”
司空摘星抓住冰凉的宝石,“为你这句话,纵然粉身碎骨我也要将罗刹牌送到每位家主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咳,作起来。_(:3」∠)_
另,玉天宝也是一个悲催的炮灰啊。
每天都开心,么么哒~~
第113章10、
黄昏将近,血色夕阳。
驼队出塞向西,不及千里,远远望见一片巍峨的古城墙。
打着旋的沙浪蛇一般从骆驼蹄子踩出的窝坑旁边蜿蜒而过,蒸腾的热气滚滚而来,熏得人浑身发烫。
更烫的却是脚下的沙子。
漫长的旅途中,炙热粗糙的砂石不仅让长着厚茧的驼掌磨出了血,更让商队的人丧失了当日拼上身家性命以小博大的勇气。
或许他们早已后悔,可他们却不敢停下脚步。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只要顺着心意松懈下来,就再也没有走出这片浩瀚的沙漠与戈壁的机会了。
这条商路其实并不孤单。
包裹的只剩一双眼睛的引路头人曾经无数次目睹骆驼悄无声息的在睡梦中死去,同伴悄无声息的在转身时陷入流沙。
他的心早已磨得比砂砾还要粗糙坚硬,唯一能让这颗石子般的心微微悸动的时刻,便是再次看到那片海市蜃楼般的高大城楼的时候。
虽然那片城楼注定会比目测的方位更加遥不可及,但至少意味着他们不曾在漫天黄沙中迷路。
“就地休息!”
头人大喊一声,牵着自己的那匹双峰骆驼躲进沙丘背面的阴影,用一块厚重的毡布支起了凉棚。
得到过夜的信号,同行之人俱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生火造饭。
金沙边缘,一汪状如弯月的碧水镜子般嵌在那里,映照着点点余晖。
落在最后的三个人牵着坐骑来到了沙湖浅滩,透过白色的水雾眺望




[综]技高一筹 分卷阅读203
着远方。
“多美的宝石啊!”
一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席地而坐,“没有女人,没有美酒。只看着这一处浅浅的绿洲便能让人心旷神怡,将一切烦恼抛到九霄云外。”
满身沙尘的蓝衣男人轻柔地拂过小小的嫩芽,“连沙漠里都能开出生命之花,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能做到的呢?”
头上戴着兜帽的女人笑道:“我只知道若是再不搭好帐篷,两位多愁善感的大侠就要在湿冷的沙子上过夜了。”
听见这句话,络腮胡子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这种粗活还是让我来干吧!”
他熟门熟路的在沙坑里扎好金属长杆,先将防水的帆布铺在地上,最后才盖上一层厚厚的毛毯。
络腮胡子的动作很娴熟,好像他一直以来做的就是伺候人的活计,就连商队里的人也认为他不过是另外一对男女的随身奴仆,只不过命好遇到了宽厚的主人。
可是谁又能猜到,这位抛弃了身份与财富远赴大漠的奴仆非但是个从小金尊玉贵养大的娇气公子,更是此行目的地瀚海国的王位继承人。
“有劳王兄。”
花满楼递给他一个水囊,鼓励道:“至多半旬,我们的旅途就该结束了。届时王兄必可达成心愿。”
为了掩人耳目,化名王寻的玉天宝摇头一笑,“事到如今,是否能认祖归宗对我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很清楚的认识到,如果瀚海国内真的被另一股势利把持恐怕老国主都自身难保,又哪来的闲情去关心一个长在异国的儿子。
然而他还是丢下一切跟着花满楼和龙绡宫主人离开了温暖如春的江南水乡。
背叛玉罗刹的代价可想而知,这一路来不论如何改头换面都有甩不脱的追兵跟在身后。
直到司空摘星践约将那十一面罗刹牌送出去,趁着江湖乱起他们才随着商队进入大漠,甩脱了那些心狠手辣的魔教子弟。
逃亡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哪怕玉天宝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身体的疲惫和心灵的磨砺让他消瘦的厉害,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从逐渐露出棱角的五官上看出了面容特殊之处。
那对深邃的眼窝和挺直的鼻梁绝不是中土血脉具备的标志,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眼睛更像那个沉默寡言的领路人,而对方则是地地道道的回鹘人。
虽然他不曾见过玉罗刹的真面目,可他敢用性命担保,玉罗刹绝不是回鹘人。
而玉天宝之所以硬撑着一口气从这千里追杀中活下来,为的也不过是来日阎王殿上不做糊涂鬼。
“天大地大,何处不为家?”
宋辞把羊腿架在火上慢慢熏烤,“为了王位将自己困在沙漠里一辈子太不值得,除非你喜欢吹冷风。”
花满楼笑问道:“此话何解?”
宋辞在滴油的肉皮上洒满香料,“高处不胜寒,自然风大了。”
玉天宝怔愣片刻后忽然仰天大笑,直笑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才一把扔掉水囊,“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无忧无惧,烈酒清风!”
花满楼坐到篝火旁,面颊恍如暖阳,“在下愿与王兄共饮一杯。”
“男人啊!”
宋辞摇头轻叹,将早已备好的酒囊随手一抛,“好像不喝酒就逼不出英雄气概似的。”
玉天宝拢住遮脸的大胡子,豪气地灌了满口,“若说这世上除了权势还有什么能让男人痛快,那便是酒和女人。只有最好的男人才配的上最好的酒和最好的女人。”
他促狭地挤挤眼,“花少主,我说的没错吧?”
花满楼轻咳一声,“喝酒!”
玉天宝又笑,“对,不说别的,咱们喝酒!”
酒是好酒,客也是豪客,二人这一举杯便喝到了夜静更深。
银河之下,月湖幽深静谧,疲惫的旅人和衣而眠,鼾声阵阵。
轻柔的笛音飘过,一只小小的沙云雀从天边乘风而来,落在了擎起的手指上。
宋辞解开雀儿爪上的信签借着月光细看,徐徐轻叹道:“如同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样,人要弄鬼也是拦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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