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技高一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隐山
“如果不是我一时兴起住进来,此时你和陆小凤就要上演一凰双凤的好戏了。”
哪怕这个女人并不足以让两个人的友情产生裂痕,但这种事光想想就够让人厌恶的了,更别说她的情人当中还包括一个花甲老人。
花满楼淡然地说道:“我绝不会和朋友争夺同一个女人。”
不管心里多么喜爱,他都会在心中默默祝福对方。
“但她若是一个长了两张脸的女人呢?又或者你与陆小凤只是同时遇上了一对极为相似的姐妹。”
宋辞问他,“你敢保证不会在错误的时间和地点喜欢上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花满楼沉默了。
他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像方才那样笃定的作出回答。
他也相信一个如此绞尽心机接近自己和好友的人,绝对会带来一个天大的麻烦。
没有人喜欢麻烦,更没有人喜欢被人欺骗感情。
他更明白了阿辞为什么会耐着性子说出这些话,因为她不愿意听到自己为这样的一个女人开口求情。
花满楼是一个温柔善良到让人自惭形秽的好人,这种善良表现在他可以不计条件的帮助任何一个上门求助的人。
可也正是因为这份善良才让他即便心有不忍也不愿让朋友为难,所以他默默吞下了即将出口的话,转身走进了久违的小楼。
“你看到了?”
宋辞笑着将手里的软糖分给了跑来跑去的小孩子,朝着上官飞燕讥讽地笑道:“善意是一把双刃剑,当你们想要利用他的时候就该想到,一个不忍拒绝的人也可以变相做出很残忍的事情。”
“希望你的主子尽快把你带回家,否则雨水过后又要浪我的油了。”
不再理会只能在心里痛骂诅咒的上官飞燕,宋辞回到二楼的椅子上,继续绣着她的重瓣牡丹。
小楼的主人一直到晚饭都没有出现,也不知道是为了将欣赏晚霞的绝佳位置让给远来的客人,还是为了那个摆在门口的鸡毛掸子不忍。
不过宋辞倒更相信他是在进行自我反省,而不是借用这种方法逼着朋友低头。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她也只有两招可用,一是哄,二是打。
碍于对方好歹也是新交的朋友,宋辞也只能勉强哄上一哄了。
她也没做别的,只是在灶房甩开膀子弄了一席好酒菜,一桌吃下去就能让人忘记所有烦恼的美味佳肴。
宋辞这想法本来没错,可等她从灶房出来时才发现楼里又多了一个客人,一个不请自来的大\麻烦。
依旧顶着两条白眉毛的陆小凤正坐在花满楼对面喝酒,而紧挨着他笑语嫣然的则是一个本该杵在门口的女人。
宋辞放下碗碟,“陆小凤,是你把树搬进来的?”
陆小凤微微惊讶,“你说的是外面那棵?”
他确实见到了一棵很古怪的树,但是自从司空摘星差点成了花肥之后,他再也不会乱碰不认识的东西了。
“难怪。”
宋辞坐到花满楼旁边,“我也觉得灵犀一指再犀利也不能在眨眼间将一个满身是刺的刺猬剃成了白嫩嫩的鸡蛋。”
陆小凤哭笑不得地放下酒杯,“宫主可是对在下有何不满?”
“我确实对你不满。”
宋辞轻哼道:“尤其当你招惹女人的能耐和招惹麻烦一样大时。”
她随即看向不明所以的花满楼,“你不是很好奇那个长着两张脸的女人么,她现在就坐在你的对面。”
花满楼忍不住打量起对面的女人,许久才轻叹道:“你说的没错。”
这的确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尤其当她一心一意地对待某个男人时,恐怕所有人都甘愿为她赴汤蹈火。
陆小凤则倒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们认识丹凤公主?”
他只是在进门时对花满楼说过她的名字而已,可如今看来对方知道的好像不止这些。
上官丹凤的脸庞也适时地闪过了一丝忧愁,楚楚可怜的说道:“你们说的莫不是我的表妹上官飞燕?她在数日之前为了寻找帮手独自离开,至今消息全无。”
“你很担心她?”宋辞忽然问道。
上官丹凤闭上眼睛,强忍着热泪说道:“上官家族传承至今只剩下四个人,每一个对我来说都是无价之宝。”
陆小凤没拿杯子的手盖到了她嫩如花瓣的手指上,“我会帮你找到她的。”
他心里虽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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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还是不忍心说出实情,就像情场浪子陆小凤永远都不懂得如何拒绝一个漂亮又柔弱的女人一样。
可他却忘了当一个男人对女人心软的时候,也是他即将付出代价的时候。
“何必舍近求远呢。”
宋辞笑看着郎情妾意、羡煞旁人的一对有情人,“陆小凤,你去帮我把门口的树抱进来,我就告诉你上官飞燕的下落。”
陆小凤一开始还有些怀疑,直到花满楼轻轻点了点头,他才纵身跃到数丈之外将那棵轻飘又古怪的蓬蓬树抱了进来。
“好轻功。”
宋辞毫不吝啬的赞美道:“我这个人从不食言。你既然完成了要求,如今也该完璧归赵。”
她说完便专心致志地吃起了晚餐,也不管余者的面色如何古怪。
被人撒手不理的陆小凤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再次将求助的目光放在了好友身上。
花满楼暗叹一声,取来一枚修枝的剪刀在树梢轻轻一扫,飘落的叶中立刻露出了一双溢满了水光的眼睛。
“飞燕!”
上官丹凤惊呼一声,“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哪怕对方已经面目全非她也绝不会认错那双让人又爱又恨的眼睛,还有那张几乎从一个娘胎里带出来的俏脸。
陆小凤没有叫,但他的酒杯却掉在了地上。
方才他只觉得这棵树软绵绵的抱起来很舒服,却没想到里面真的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姑娘。
他忽然觉得比起做花肥这才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惩罚,可龙绡宫的主人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对待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
便是张鼎思那样的人她也只是要了一颗人头而已,除非上官飞燕做了一件更加不可原谅的事情。
联想到这一对表姐妹全然相似的容貌,陆小凤的脑海中猛地窜出了一个最贴近事实的答案:窃国者诛。
一时间,小楼里只剩下嘤嘤啜泣和筷子轻触碗碟的声音。
感觉那位落魄公主表演的差不多了,宋辞用丝帕擦着嘴角说道:“如果你不忍见她受苦,我可以立刻将人变回原先的样子。不过好心奉劝一句,两个太过相像的人是不应该生活在一起的,尤其当她们的身份天差地别的时候。”
似是想不到始作俑者还有后招,上官丹凤又是一声短促的惊呼,软软的跌在陆小凤怀里哀声道:“我自然是不忍见她受苦的,倘若让一个花季少女顶着这幅不人不鬼的容貌度过一生岂不是比死还难受?”
“那你究竟是想让她死呢,还是想让她继续难受?”宋辞接着问道。
这次不光是花满楼,连陆小凤都垂眸看着怀中的女人。
上官丹凤拭了拭泪,娇弱婉转的嗓音顿时变得倔强又决然,“适才丹凤只顾着伤心,还未问过姑娘为何伤我妹妹?”
听了这句看似求生实际求死的毒辣之语,宋辞这才正眼打量了一遍大金鹏王的亲生女儿,一位在上官飞燕心里远不如她的女人。
如同前者不平于两人云泥之别的地位,上官丹凤贵为皇嗣继承人又岂会喜欢一个与自己长着同一张脸蛋的仆人。
或许她也同样想过要逼死上官飞燕,只是碍于家中无人可用尚未复国才暂时隐忍。
如今复国有望,除掉心腹大患又能不染血腥的机会就在眼前,也难怪她会如此激动露出马脚。
而之所以说上官丹凤毒,是因为她非但避开了求情的机会还执意追问缘由。
任何人都不会在无仇无怨的情况下如此对待一个陌生人,如果对方说出某些不忍淬读的真相,恐怕这位公主就要忍痛遵循天理大义灭亲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连宋辞都能瞬间领会,又岂能瞒得过陆小凤和花满楼。
花满楼看了眼面色不变的好友,不由在心中暗自感慨,若是那位飞燕姑娘也像她的表姐一样会做戏,又该有多少男人会被她们姐妹玩于股掌之上。
在上官丹凤当众问出这句话后,情绪最为激动的反而是不能言语的上官飞燕。
她的脸上爆出了一条条抖动的青筋,连那双淬了毒的眼睛也仿佛索命的厉鬼一样盯紧了几步之外的女人。
可上官丹凤却像感觉不到似地,只用一双委屈又无助的眼睛近乎哀求的看着不言不语的姑娘。
在四双眼睛的迫切注视下,宋辞不禁摇头嗤笑道:“宫斗宫斗,连宫都没有您二位就迫不及待的斗上了。这也太可笑了些。”
她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了蓬蓬树身边,“我本以为自己是做了件好事,现在看来倒是多管闲事了。”
取出一个不起眼的瓷瓶,宋辞转身对难掩惊慌之色的上官丹凤正色道:“其实我与令妹不过误会一场,她是为了向我赔罪才自愿试药的。如今既然有人上门寻亲,我也不好再做恶人了。”
她将瓶中的粉末缓缓倒在上官飞燕身上,轻飘飘地说道:“人世间很多路是回不了头的,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簌簌掉落的乱发中,渐渐恢复知觉的上官飞燕嘴唇微微颤动,气若游丝地呻\吟道:“……对。”
眼前这个恐怖的女人让她连一丝一毫报复的念头都不敢有,她只想在做回正常人之后远远地逃开,永生不再踏足小楼一步。
满意于对方的聪慧,宋辞笑了笑,“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别再走错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上官丹凤和上官飞燕都活着会如何?至少陆小凤一定头大。=、=
暖宝宝来一打,么么哒~~
第111章8、
陆小凤走了,带着两个貌若双生的女人和两条胎发般柔软的眉毛。
他或许已经悟出日夜陪伴在身边的女人并不像表面那样软弱又可怜,但他明白的太晚了。
一个动了情的男人又怎么会忍心为难喜爱的女人,不管那个女人在别人眼里有多坏,他总是会想尽办法为她找出各种不得不坏的理由。
但陆小凤骨子里又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他或许心甘情愿的被喜欢的女人骗,却不愿意看着这个女人再去骗自己的朋友。
所以他连酒都没有喝完就和花满楼告辞了。
热闹的小楼恢复了原本的寂静,主人的心湖却荡起了层层涟漪。
花满楼望着那点跳动的烛火,仿佛在透过它怀念那双似悲似喜似哀似怨的眼眸。
他从没在陆小凤脸上看见过这种表情,那几乎是一双女人的眼。
在花满楼心里,陆小凤本该是个胸怀大节、百折不挠的男子汉,哪怕他有着许多世俗之人共同的缺点。
可直到今天花满楼才发觉,情爱对男人的影响力竟然会远远超过他的敌人。
因为敌人只会让男人化为出鞘的利剑,女人却会让这把利剑软成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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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
铁汉柔情莫过于此。
桌子上的酒菜已经换了一席,花满楼却仍旧不曾动筷。
宋辞还在专心致志地绣着那簇鲜艳的牡丹,“很多时候虚情假意并不是坏事,你又何必杞人忧天。”
花满楼的眼神随着那根寒光凛凛的绣花针慢慢转动,“难道这世上还有比被人辜负真心更坏的事?”
“是的。”
宋辞淡淡地说道:“当你真的遇见那种事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其实有人肯对自己虚情假意也是一种幸福。”
花满楼摇头,“没有人喜欢被辜负,我也想不到比这更悲伤的事情。”
“只要他还是拥有灵犀一指的陆小凤,世上就永远不缺肯对他虚情假意的女人。”
宋辞问他,“你若是陆小凤,你会喜欢女人狠狠骗你一次还是永不揭破骗你一生?”
花满楼微微一怔。
虽然这两件事看起来都很坏,但如果要让他选一定会是后者。
虽然他从未爱过,但却已经从陆小凤的选择中知道了答案。
花满楼怅然一叹,捧起碗筷夹了一块看起来最为肥美的鱼肉。
宋辞见他如同乖乖坐在学堂里的小童那样一板一眼地品尝着酒菜,轻轻挑起了嘴角。
她并不觉得陆小凤会受到多大的伤害。
一个多情的浪子即便再喜欢一个人也是有限的,因为他早把一颗心分成几瓣留给了每个曾经停靠在怀中的女人。
哪怕其中一个攥紧手指也不会对分心的人带来太多影响,除非那些女人约好了一起动手。
所以宋辞倒希望真的有一个母老虎跳出来好好管教一下陆小凤,让他也尝一下该受的罪。
饭毕,宋辞仍在绣花,花满楼则在长桌上展开了一张画稿。
那幅画看上去有些年头,深深浅浅的墨迹晕染在一起勾勒出了一个男人的全身像。
他穿着一身夜行黑衣,手中握着一把染血的剑,脚上穿的却是一双怪异的铁鞋。
这幅画并没有老太监带来的画布那样丰满的色,但只凭寥寥几笔的素描就足以让人觉察出男人身上扑面而来的煞气。
最奇怪的是,作画者连他衣服上的褶皱都观察的极为细致,唯独挡在散乱长发下的那张脸是模糊不清的。
花满楼摩挲着手底的画纸,惆怅叹道:“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忘记这个人,可无论我怎么尝试都无法完成这张脸。”
哪怕那个害他失明的罪魁祸首经常会用一种十分让人胆寒的形象出现在睡梦里,哪怕他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出事那天的每一个细节。
治好眼睛以后他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心愿就是想要把这幅空置许久的画稿填满,可惜提笔才发现不管眼前是否存在光明,铁鞋始终就像一片遮天盖日的乌云一样压在心头。
“阿辞,你可以帮我完成它吗?”
花满楼想得很明白,如果世上还有谁能帮他达成这个心愿,必定是眼前的龙绡宫主人。
其实这本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可宋辞却拒绝了。
她对一脸迷茫的花满楼说道:“你不是画不出来,你只是记得太狠。”
那晚的痛,那晚的血,还有最后吞噬一片的黑暗。
这个男人着了魔,而盘踞在他心底的魔就是铁鞋大盗。
任何人都无法帮他完成这个心愿,如果他还想将这个噩梦从心底抹去的话,只能靠自己的一双手。
“我无法成为你的手,但我可以让你看清自己的心。”
宋辞说着探出一指点向了他的印堂,柔声道:“闭上眼睛。”
花满楼的眼窝微微泛红,依言轻阖双目。
在一道安详宁静的禅音中,他好像又回到了童年中那个染透凄厉血色的夜晚。
刀光,火光,喊杀声。
父亲的哀求,以及那个魔鬼的桀桀怪笑,“我不杀你,但是你记着,我是你在世上看见的最后一张脸!”
花满楼猛地张开眼睛,赫然发觉画稿上的人面已经不再空白。
一双目露凶光的吊梢眼,勃然大怒时挥剑的狰狞神情,一切的一切都与梦中完全重叠。
片刻之后,花满楼的嘴角溢出一抹微笑,“铁鞋,你终究还是食言了。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一声宋神医。”
宋辞问道:“宋神医?难道这是铁鞋的另一个代号?”
“不,这是他行走江湖的另一个身份。”
花满楼叹道:“若不是我认得这双眼睛,谁能想到医术高超、救人无数的宋问草会是杀人越货的铁鞋大盗?”
宋辞了然地点点头,“想必你一定是在桃花堡见过他了。”
“非但不独我一人见过他,十几年来连我的父兄也一直将他视为贵宾。”
花满楼的声音微微颤抖,“因为他就是帮我看诊之人。”
宋辞幽幽轻叹,究竟是多么歹毒的心思才会让铁鞋在毁去一个孩子的人生后又改头换面以施恩者的身份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想必这些年看到花家众人千恩万谢的厚待近在咫尺的仇敌,一定让他很有成就感吧。
“宋问草还在桃花堡吗?”宋辞问道。
“他走了。”
花满楼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双拳也渐渐握紧,“在确认我无法认出他以后。”
宋辞知道他的心中此刻一定充满了懊悔,只得出声安慰道:“我们会找到他的,总有那么一天。”
花满楼仰头呢喃道:“我知道会有那一天,可我已经不愿再等。”
他从不出手伤人,可此刻若是有一把剑握在手中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它横在铁鞋的脖颈,亲口问一句为什么。
通常来讲,想要寻找一个故意销声匿迹的大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好在武林中还有更多消息灵通的江湖人,找到他们却不难。
怡情院,当宋辞和花满楼见到那位号称龟孙大老爷的糟老头子时,他正在和一个邋遢和尚拼酒。
红鼻头的孙老爷醉醺醺地喊道:“大混蛋,臭和尚,光你我这对绝配就值得浮一大白!”
坐在他对面的和尚则摇了摇头,“和尚不臭,和尚老实。”
孙老爷瞪眼,“你见过哪家寺庙的和尚不守清规戒律?”
老实和尚温顺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和尚心中有佛。”
他说完便单手作礼,念念有词的走了出去。
路过花满楼时,和尚不单主动避让还对他身边的女子露出了一个不染尘埃的慈悲笑容,看上去确实是说不出的老实。
与老实和尚颔首致意后,画满楼上前温声问道:“可是孙老爷当面?”
“莫叫我孙老爷!”
老头子豪气的一挥手,大有若不照做休要再言的架势,“叫我龟孙大老爷!”
听到这句不讲理的醉语,花满楼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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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喊了声,“在下花满楼,有要事想要求见大智大通两位前辈。”
孙老爷打了个酒嗝,“想见他们不难,不过那两个老鬼是比我还混的混蛋,只认钱不认人。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地底阎王,想要从他们口中知道任何消息都得要准备五十两银元宝,这还不是一口价。”
宋辞闻言轻轻一笑,“敢问孙老爷,大智大通当真是无所不知?”
孙老爷斜眼瞅她,“这天底下的事若连那两个老鬼都给不出答案,旁人也不必再问。”
“妙极,妙极!”
宋辞从荷包里掏出一颗滚圆的珍珠,“孙老爷觉得,这个小玩意值五十两银子吗?”
醉眼朦胧的孙老爷一下子就跟栽进冰湖里似的浑身一机灵,“值!”
宋辞笑了笑,“那还等什么,有请孙老爷带路吧。”
一路疾驰,载着三人的马车没多久就来到了一座清幽的山谷,而那两位神出鬼没的大智大通就藏在山坳的洞穴中。
宋辞和花满楼守在外面,直到爬进去的孙老爷给出了信号才扔进去了一个银元宝。
花满楼扬声问道:“前辈可知神医宋问草出身何处?”
一个飘忽暗哑的声音回道:“东海毒龙岛。”
花满楼接着问道:“宋问草如今可是回去了毒龙岛?”
山坳里的声音答道:“不曾。”
“那他可有落脚之地?”花满楼又问。
“瀚海国。”大智大通痛快地说道。
“瀚海国?”
花满楼奇道:“此地可与宋问草有何源远?”
大智大通轻哼一声,“这个问题可不止五十两银子。”
花满楼挥手投进了十个银元宝,“事关重大,还请前辈作答。”
大智大通沉吟一声,“三十年前,在毒龙岛有一对兄弟……”
待他二人将前因后果徐徐道来,花满楼才长叹道:“原来如此,多谢前辈解惑!”
“看来你已经知道想要的答案了。”
宋辞另外朝洞里扔了一枚珍珠,“孙老爷,你可知如今同在昆仑山脉的西方魔教罗刹教与三百年前的明教有何源远?”
洞里的老头滞了一瞬,“前者源于海外波斯国,后者则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宋辞好笑,“从天上掉下来,这个莫名其妙的答案也值五十两银子?”
老头子冷哼道:“罗刹教本就是无根之水,玉罗刹就是那接引之人。”
宋辞细细体会了一遍这句话的含义,朝候在一旁的花满楼说道:“我忽然想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跟你回一趟桃花堡。”
曾经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不论是谁,哪怕他骑着快马奔驰一天也跑不出花家的地盘。
如今宋辞碰巧就在花家的地盘做客。
比起之前见过的龟孙子,花如令绝对算得上是一位非同凡响的睿智老者,当他全心全意的招待一个人时也会让对方瞬间感受到什么叫做宾至如归。
尽管这份妥帖与财力无关,可若是花如令这种身份地位的人肯像一个普通朋友那样平易近人,又有谁不会为这份诚意感到受宠若惊呢。
偏偏宋辞淡定得很,她轻轻抿了一口连大内都不常见的极品香茗,“花堡主,想必七童已经与你说过宋问草的身份了。我今日前来拜访,是想借瀚海国的玉佛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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