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雨娃
“这倒是奇事。”
将珠子递到子恒面前,盛行便准备施法来接,子恒突然一把抓起盛行那只手,语气是从来未有过的严厉,“不要用法力碰它盛行,你碰不得,我也碰不得。”
见子恒一脸慎重,我讪讪的回手,大惑不解的问着他,“怎么碰不得了,它又不吃人?”
盛行再次认真瞧了一眼我手中的珠子,嘴角拉出一个微笑:“我竟然方才看出端倪,真是该好生修炼了。”
子恒瞟了一眼它,说:“它上面汇集了叫我都害怕的法力,所以你的这个请求我实在爱莫能助,好生着吧,除了你自个儿,可别让别的什么不相干的人碰了,出了事没人担得起。”
怯怯的将珠子带回手上,怎么瞧也瞧不出它有什么法力,不死心的问:“强大法力?难不成我偶然得到的那块石头还是什么强大法宝不成?”
“这倒不一定。”盛行意有所指的答到:“也许是旁人渡的呢?”
我心迷惘,谁那么无聊渡法力在我珠子里,连子恒都怕。
“怪不得我送都送不出去呢?看来有空我还得追溯追溯它发生了什么事!”
子恒不屑的用眼瞅着我,“送人,你要送谁?”
我将这几日所发生的事系数告诉了他,他听后不由自主的和盛行靠近耳鬓厮磨了许久,再看向我时面色都带有说不出的猜疑。
子恒问道:“聂容,你今次说了这许多,怎么独独不见你说却霜啊?”
怎么又是这个名字,我一时有些哑口,正待询问对方是谁时,楼下突然传来了齐海天官的呼喊。
“天帝有令,命聂容大人与子恒殿下一起去邢司殿。”
我们几乎同时一咯噔,这是要对子恒做出惩处的节奏啊!
盛行在一旁似笑非笑的问子恒:“子恒若被判下界,会想要当帝王吗?”
“不会。”子恒当场特不解风情的摇了摇头。
盛行管理下界国运,他存的私心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奈何子恒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视而不见,只一心追寻他梦里的一个虚幻身影。
冷场的感觉好尴尬,我立马活跃气氛:“子恒什么作风我们又不是不清楚,他要做皇帝,一准染指万民,荼毒朝臣,不出一年不是惹下天雷,而是惹下天火。”
子恒不在乎的一声冷哼,“都是天劫,我子恒像是怕天劫的吗?若下界的话我要做就要做比皇帝还大的官,它若没有,爷就去开山立派,一代宗师舍我其谁,届时领着一帮徒子徒孙,与山羊胡分庭抗礼,你们都来投奔我。”
面对子恒的踌躇满志我等只有顶礼膜拜,果真,活在梦里的人就是敢想敢说。
他说完又道:“齐海天官还在下面等,我们走吧!”
子恒潇洒的落下了地,盛行的目光进紧随着他的身影。
我看后只觉不忍,不过劝还是应当劝上一劝,哪怕半点作用也无。
“子恒性子风一样居无定所,盛行你何必苦撑着不放。”
下方的子恒正在和齐海天官打着官腔皮笑肉不笑的寒暄,我耳边却陡然响起了盛行一句惊天之语。
“聂容,我告诉你,其实我知道子恒在找谁。”
盛行的表情是那么认真和纠结,如果不是身后有栏杆,我绝对已经掉下去了,我们一直以为,子恒寻的影子只是他臆想出来的,真有这么个人在的话,为何他寻了几百年都没找到。
“你有机会帮我告诉他,横霜绝世其实跟紫徽仙君半点关系都没有,它不是一句誓言,也不做他那么写,它只是一个动作,是由那人摆出一把名叫霜的古琴弹奏出一首名叫绝世的琴曲,完整的说法应是我自横霜奏绝世,何人竖笛演惊天!”
在九霄宫阙中,天狼星君曾说出了一句惊天绝世曲,我记得在场所有人皆脸色大变,看情况盛行绝对知道那人是谁,但他为什么不说,他难道就忍心这么看着子恒痴痴的寻找。
质问的话刚到嘴边,却在看到盛行紧闭双目的表情时再无法开口,堕入情感漩涡,谁比谁有资格去苛责。
本欲再和盛行聊两句,奈何齐海天官已出口催促。
“聂容,记得要判子恒下界,当我欠你一份人情。”
这是盛行离去时最后一句凄凉之语,一团乱麻呀一团乱麻,现在我只希望威越能在紫薇宫好好陪陪盛行,最后想了想,他们还是自个儿陪自个儿好了,得到时候另一个也凄凉起来就难办了。
身后跟着一大帮子随我回到了刑司殿,大厅里面还是只有济笙和问茶陪着天帝,他们都在右方,但我却将视线先放在了左边那个位置上,看到它是空的,心里不知怎么也跟着空了一块,好像那里该是有人坐着才对。
“聂容,我们在这边。”
问茶柔和的声音突然传来,撤回头对他笑笑后我立马就去向天帝拘礼。
子恒对刑司殿的讨厌不亚于好梦被扰,他自来熟的一屁股坐在了左方靠门口的椅子上,齐海天官带着人赶紧围了上去,子恒翘起二郎腿人来疯般的道:“齐海呀!瞧你这草木皆兵的样子,至于吗?就不能让我听听他俩预备怎么整我,死也要死明白不是。”
齐海退到他身后略无措道:“子恒殿下言重了,齐海只是觉得应该把大门口让出来,恰巧你身后地方广。”
子恒朝天翻了个白眼。
“好了。”天帝把他身侧的搁茶的地方敲了敲,道:“让你来就不怕你听,聂容坐这儿来和我一起商讨吧。”
看到子恒那兴致勃勃的狡黠样,我直觉最近脑瓜子里不仅是在雾里看花,还疼的紧。
记起盛行最后的叮嘱,想着他应该不会坑子恒,坐下后遂对天帝提议:“在下认为子恒比较适合下界。”
抬眼去看子恒,他不置可否,哪知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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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就冷着脸反对,活像我踩了他痛处一样,“下界,他下界还得了,上次去若不是有却霜给你们坐镇,他就该把天狼星君给杀了。”
又是却霜,子恒说到了他,天帝也提到了他,怎么我就不知道上界有这号人物呢?
我道:“咱们不是可以让他托生肉体凡胎吗?”
天帝手摆的跟跳舞似得,问茶借着这个空挡说:“子恒天生仙胎,凡人无法孕育。”
子恒挑着眉跟着在一旁建议:“没事,我可以做妖。”
“做妖!”天帝炸毛:“我看是作妖吧!你楼中那本群仙风华录别以为老子不知道。”
“诶!天帝说话可要负责任,那本书明明就在方偏门,可不在惦琴,再者来说,上界谁不知道,本殿下多年前早已改邪归正,风流却不下流。”
面对子恒的挑衅,天帝被气的吹胡子瞪眼,“你冒充聂容惹出了这么多烂摊子,还不下流。”
子恒显得有些轻浮,他没甚感情的笑了笑,“那些烂摊子又不是你拾的,还不知道谁比谁更甚一筹呢?”
我早已悄悄和问茶济笙挪到了一边,齐海天官和他身后的天兵见状也往后退了些。
天帝满口吐沫星子,“确实不是我拾的,不过你心里应当清楚明白上界纵容你的原因,累教不改。”
子恒淡定反唇相讥,“其上不正,其下何直?”
“反了你了。”天帝猛地在身边小桌上一拍,吓得我们这些站着的小蚂蚁们又往后退了几退。
“聂容。”天帝往他身边的位置看去,可能才察觉我不见了,“聂容去哪儿了?”
我在问茶身旁轻声回道:“天帝,下官在这儿。”
他冷声以对:“你倒是会明哲保身,赶紧想法子治治这小兔崽子。”
我再次恭敬的答到:“聂容还是觉得子恒去下界合适。”
天帝盯着子恒愤怒的道:“不成,换一个!”
问茶小声问我:“怎么你这么坚持让子恒下界?”
我道:“待会儿回天行居告诉你!”
问茶看了一下如今的场面,感觉有些闹心,“那得等多久啊?”
“不久。”鉴于气哄哄的天帝不能开罪,我四两拨千斤的在他身后道:“子恒既然在上界开罪了那么多人,下界刚好可以偿还一二,日后渡劫时可轻松很多,两全其美呀。”
看天帝的样子貌似有些松动,就在我以为大功告成之际,他突然对我表现出了十分强烈的怀疑态度,且张口就道:“最近看来真是昏头了,我居然让你来商讨怎么处置子恒,济笙,去信定宁天,请紫徽仙君来一趟。”
看到济笙领命而去的背影我立刻为自己正名:“天帝,聂容一向大公无私,绝不会刻意轻纵子恒。”
“大公无私跟护短比起来,我还是觉得后者在你心里所占的分量大,况且你们还有个司下界国运的盛行,子恒下界他怎么舍得叫他吃苦。”
问茶和子恒同时对我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盛行的嘱托恐怕危矣!
随后子恒和天帝动作出奇的一致,他们皆朝自己手边看去,同时皱眉后又同时说了句话,“聂容,茶呢?”
看着他俩此刻一个朝外一个朝里的脸,问茶跟我都感觉很无奈。
“我去煮茶,他们唇枪舌战这么久,该是需要解解渴压压火。”
看着问茶离开大殿,我也忙说:“我去帮忙。”
和问茶说话没有刻意压低音量,所以我们走的很顺利。
行至半路,问茶站定后抬头看向远方,天幕上有仙鸟自在盘旋,他神情十分向往。
我突然说到:“问茶,等这件事一了,我们就向天帝辞官下界去好不好?”
“为什么?”他有些惊讶,“上界待的好好的,怎么会想要辞官了?”
“因为……”我也仰头看天,眼中有无限向往:“你喜欢。”
迟迟不见应答声,我向他一看,只见对方眼中居然涌起了一丝水汽。
“不至于吧问茶!”
他紧握着我的手,“没事,只是开心过头了。”
“真的假的?”我用心将他凝视,“上界和下界到底是不同的两个世界,也许我们会时常居无定所,你愿意放弃如今的一切?”
“身外之物而已,没什么是不能放弃的,何况,还有你不是吗?”
这一刻,四周的景物温柔的不成样子,问茶的脸也温柔的不成样子,我觉得,承诺和誓言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执君之手,余生共走!”
他拉起我的手握紧,抬头四目相对,语气些微有些俏皮:“这话你说过一遍了,说了以后没多久就给我跑了,这次看你还跑不跑?”
我何时已经对他说过一遍了?没记忆,他确定不是子恒干的?
“问茶,不是去月老伺看了吗,你我姻缘线缠在一处,我跑的了吗?”
月老伺的姻缘线排的分明,以前还说对面不是美娇娘就劈了他的人不是我,这句话早见鬼去了。
他笑了,说:“应该是跑不了!”
第85章第八十五章初见
当我端着茶盏和问茶再次踏进大殿时,我的目光都放在了殿内那一个紫色身影之上,他就坐在我之前注意过的那把椅子上,和天帝面对着面,一点都不突兀。
问茶自然而然的从我手中拿过茶水,子恒自个儿起身就先取了一杯走了,口中不忘戏谑:“天官奉的茶,难得!”
问茶立刻转身奉给天帝,他已经做好一切站回了原位,而我还在门口和那个人对望。
他在认真打量我的同时我也在认真注视他,看到他那平静深邃的目光,莫名的委屈在内心深处升腾。
我见过他,在梦里!
喝完茶后的子恒嗓子特别响亮:“聂容,你当着大家伙的面直勾勾的盯着紫徽仙君不放,能否敛些,得上界头头一个不爽,当心你那对眼睛不保。”
他是紫徽仙君,虽然内心早已明了,却不大能接受,对方太过耀眼夺目,跟我想象中的刻板模样差别很大,镇定心神后我赶紧过去有模有样的参拜。
“拜见紫徽仙君!”听说他出行不是喜欢坐仙轿吗?怎么就这么跟我们坦诚相见了?也不怕引发父子大战。
“在我们这些人面前作秀你也不嫌累。”子恒笑的花枝招展,“仙君何时需要你这样礼遇了?你可是对他发脾气都敢。”
这倒叫我惶恐了,直觉子恒在骗我,我去看子恒,他正好也去看子恒,子恒端着茶不自然的往里边缩了缩,“你俩都看着我干嘛,那次害我在下界东奔西跑了好些集市才凑够钱赔给烟波楼,说说怎么了?”
子恒的东奔西跑换成坑蒙拐骗会比较合理。
天帝在一边不留面子的说:“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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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轮你争我辩即将拉开帷幕,果不其然,子恒怎会放过给天帝添堵的机会,“何必说的那么难听,不过撤了下障眼法,跟出行的大家千金们借得,可惜功夫不到家,没借出一个媳妇儿回来。”
据说天帝和朱雀就是因为借钱而认识的,可想而知在场各位的样子有多难看了。
紫徽仙君忙着冷脸,恐怕没时间理我,我提心吊胆的再次对着他拜了拜后就退离了那边,想也知道他俩碰头暂时肯定没其他人说话的余地,便就和问茶凑在一起边听边商讨辞官后去哪儿比较好。
天帝已然对子恒失望透顶,“却霜,子恒这事儿你觉得如何处理好?几十道天雷他受不住,要不就在无极牢关上千把年好了?”
“问茶,不若我带你去我在下界的老家,那里虽说现在不属于我了,我们可以想办法买回来。”
“回老地方啊!不错不错,还以为你心里早把它忘得一干二净了,看来你还是念旧的嘛。”
问茶心情甚好,所以眼睛看到我手上的珠子也没说什么刁难的话,只撇了一下嘴。
“喜欢的地方要有喜欢的人在才有意思,一个人就没那么多喜欢了。”
天帝突然特意大声咳了一下,惊的我立马将脸对着他们看去。
“不知聂容大人在和舒到神君商量什么?开心到连却霜的话都置若罔闻。”
不用想,天帝口中的却霜堪堪正是这引人入胜的紫徽仙君,我慌里慌张的准备问他说了什么,问茶就道:“启禀紫徽仙君,我和聂容商量着待会儿一起向天帝辞官,余生只做散仙。”
紫徽仙君一记目光霎时就集中在我身上,似是要向我求证他这话中的真假。
天帝也沉声问道:“聂容,是这样吗?”
我被他俩整得罪大恶极似得,直觉的认为肯定是我不该带走问茶。
“是的,还望天帝届时不要为难我们。”
好在最近天帝在那本律令中批了关于众仙要不要做散仙选择自由的权利,倒不担心走不了。
“却霜要是没记错,舒到神君还欠我一样东西。”
我看着紫徽仙君,他把目光放在问茶身上,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问茶大大方方的说:“紫徽仙君随时可以来取。”再把目光转向我:“问茶余生有聂容陪着,没什么不能舍弃,是不是?”
自己人要宠着,就算我不知道他们在争锋相对什么东西,我也应该无条件向着问茶:“额,当舍便舍,不当舍绝不舍。”
那道落在我身上目光暗淡了,像朵即将凋零的紫色玫瑰,我心动荡不已。
“你们要到下界去做散仙!”顿时子恒双眼光大增,他对着紫徽仙君兴冲冲的道:“下界,聂容之前也是这么说的,仙君不若就决定将我贬下凡间得了,我们仨也好相互照应。”
紫徽仙君兀自思量着,我心中拿不准他想怎么办?盛行的嘱托言犹在耳,被天帝这么不放心的一搅和,还得看他的决定,若他不同意……
我立刻拱手请求:“紫徽仙君能否先借一步说话?”
我将紫徽仙君看着,其他人将我看着。
殿内静默半响,我在心里暗骂自己唐突,虽与他没接触过,但也知道跟他说的上话的也就天帝那一家子,如今大概只能等着被拒绝了。
岂料对方将眼睛移开后就起身朝殿外走去,看情况他是同意了,我赶紧亦步亦趋的跟着走了。
“聂容!”问茶在后面担心的欲言又止,仿佛我会一去不返。
转身给了他一个笑脸,示意他安心,脚步却没有停止。
我们已经走的离大殿很远了,前面那个身影却丝毫还没有停下要听我说话的意思。
“等一下。”在一条走廊上快要拐弯时我终于叫住了他,“咱们这借一步说话借得有些远了吧?”
他不回头,我便快步走上前。
“你是不是希望子恒能下界?”
若不是他说话,我可能就迷失在他的侧颜之中不可自拔了,水蜜桃似得肌肤真想上去咬一口。
不过这倒叫我纳闷了,咽了口口水后方才在他旁边笑的有些谄媚:“紫徽仙君难不成会读心术?聂容还什么都没说。”
“除了这个,你如今还能跟我说什么?”
我认真想了想,跟他告别?不妥,我们没那么熟,跟他闲话家常,还是不熟,问他上界日子怎么过得?终是不熟!最后灵光一闪,我偏头问:“你知道什么是横霜绝世吗?”
如果他知道,那就直接让他告诉子恒,我心里不怎么喜欢提到这几个字。
谁知这紫徽仙君明显有些激动,他突然转身抓住我的肩膀摇晃,目光充满期待:“聂容,你是不是记得,记得我,记得定宁天?”
看着他这般欣喜的样子我骤觉呼吸困难,心头那委屈感顿时排山倒海而来,被他抓着的那一瞬间感觉鼻头一酸,这太诡异了。
他接连不断的在我耳边道歉:“对不起,我不该什么都瞒着你,对不起,我做不到定宁天没有你,你回来行不行?”
用力挣开他的束缚,我狼狈不堪的连连后退,慌张到语无伦次:“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和你初次见面,我不认识你。”
他跟着步步逼近,伸手用力将我肩膀捏住,几乎是痛心疾首的朝着我喊:“我是却霜啊!”
头一次我努力试着去拨开笼罩在眼前的一片浓雾,那里面有个影子正在渐渐清晰,远处却蓦然传来子恒的大叫:“聂容,问茶吐血了。”
问茶出事了,我赶紧停止想象,一把甩开他的手就往回跑去,边跑边回头而顾,他眼眸中汇集了大片大片的悲伤,看得我心头越来越沉重,若不是已到转弯,我便险些掉下泪来,凌乱的脚步凌乱的心。
匆忙赶回大殿,天帝正坐在地上救治问茶。
子恒在一旁抓住我急问:“问茶突然头疼欲裂,呕出一口血后就昏过去了,盛行不是说他没事了吗?”
我看着子恒直摇头,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哪里能回答他,只六神无主的等待天帝运功完毕。
“没事了。”
当天帝手,问茶紧跟着便醒了过来,我和子恒一前一后的蹲下去扶起了他坐下。
子恒表现比我还急切,“问茶,你可别趁我不注意给一命呜呼了,我会打死我自己的。”
我横了子恒一眼,问茶淡然一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问茶,你是不是还没好彻底,我这里还留了一片叶子,你吃了吧。”
当我把手伸出去的那一刻,周围人的表情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隐晦。
子恒低低说了一句:“仙脉!”
天帝面色却冷了几分,似乎很不待见我手里的东西,他将视线挪开,独子坐到对面去了,不知道在不满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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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掌中的绿叶,那上面有青光散发,这是我去定宁天找紫徽仙君求来的,本想用它把这份人情记住,但那位仙君连面都不愿让我记住,如今我和问茶既然要下界去当游仙,这份人情肯定还不上了,还不如给问茶。
“我没事了,这叶子很珍贵,你留着吧!”
问茶的话如雪落湖面,无悲无喜。
我直说:“只是一片叶子而已,在贵也贵不过你呀!”
恰在此时,外面飞来一只仙鸟,嘴里叼着一纸书信,天帝取来一看,径自说道:“却霜来信,说依照刑司殿大人判决,子恒下界!”
我赶紧抬眸去看那只仙鸟,想不到这紫徽仙君竟然会这样做决定,他莫不是和我狼狈为过奸,诚然,这样想很不要脸。
问茶至终都没有接那片叶子,反而起身说道:“聂容,你同子恒好好叙话,我先回天行居拾拾。”
看着他翩然离去的背影,我有些想追但又迈不出脚,问茶明显有些不大开心。
子恒也巴望着问茶离去的方向,没头没脑的说:“聂容,问茶自你们走后一直魂不守舍,一双眼盯着门口直看到吐血,他不会在怄气吧?我记得他一向包容啊!”
正待询问子恒我去了哪里,天帝气势震天的抢去了话茬子,“还有空关心别人,齐海天官,把子恒带去冥府,让冥府府君给他寻个好躯壳封印附体,一定给我把这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几百年的冤孽债清干净了再提溜回来,彻底肃清他这些年在上界打滚的歪风邪气。”
“什么?封印加附身!”子恒跳脚:“我不干?”
只见天帝单手一挥,子恒霎时哑了口,定了身。
“由得了你。”天帝再不耐烦的招手:“齐海,送走!”
受罚的仙过冥府做人不比临界门与刑司殿的通天镜,后两者都是仙体,或多或少都能保有法力,唯独过冥府封印附体凡人,那就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凡人,没有仙根连修行都不可能,这对子恒的打击可想而知。
属螃蟹的子恒欲哭无泪的将我盯着,我立刻会意,当然,话要准,心要狠,首先叫停了押解子恒的齐海,随后便对天帝道:“天帝,子恒身娇肉贵,附体凡人恐怕活不了多少初一十五,他脾气又不好,惹是生非也不是说改就改的了的,若是哪个不长眼的偷偷把他折磨个重度伤残,朱雀天后你也不好交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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