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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雨娃
此时此刻,周围的气氛很奇怪,问茶自始至终笑的也很奇怪,原本理所应当的问题我听着就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天帝淡定从容的在座位上瞧着我们,似乎并没有要说什么的想法,袖手旁观他做的很好。
恰逢此刻,济笙灵神又带来了一位仙到了刑司殿,而却霜却还在盯着那副画深思。
“聂容,先做你该做的事儿吧!”
天帝都这样说了,我自当遵从。
问茶也退到天帝身边站定,让出场地。
济笙带来的仙长得高头大马,一双眼睛亮有神,看东西时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之感,他说他叫吟啸,是镇守天宝府的神兽,可惜我孤陋寡闻了。
他俩一起对我们行礼,却霜的样子越来越凝重,我一门心思都在他身上,所以应付吟啸有些漫不经心,简单挑几个问题问完了便准备挥手让他离开。
谁知此刻吟啸突然高深莫测的说到:“吟啸知道是谁封印了紫徽仙君的记忆,还请大人近身说话。”
我一愣,心道怎么可能?
“这就不必了吧。”问茶却是立刻站出来给我回绝了,“今日刑司殿有天帝在,紫徽仙君也在,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光明正大说的。”
天帝点了点头,我也一起跟着点了点头,问茶很满意我们的表现,可是千不该万不该还有却霜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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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盯着那幅画看,仿佛通过问茶那寥寥数笔就真能看出一个模样来,头也不抬就说:“聂容大人,请你下来一趟。”
我们都一致认为是却霜想快点查出罪魁祸首才让我下去听取吟啸的话的,却不知今日注定会危机四伏。
天帝倒没什么意见,只是问茶自却霜开口后就一直盯着吟啸,面色凝重的仿佛他看的是只猎物。
慢腾腾的挪来吟啸面前,只觉得他的笑意特别诡异,我不由有些想要后退,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眼睛朝右边一瞧就瞧见了却霜,他还在细看,真叫我怀疑那上面是不是被问茶施加了什么媚术?他的魂儿都快被勾走了吧!真想一把将他眼前的纸给扯过来一把撕了,寥寥数笔,看这么久至于吗?
当我正鼓起勇气准备将头凑近去听之时,余光发现吟啸左手袖口里白光一过,一把短刀直直朝却霜心口刺去。
他仿佛毫无所觉,眼睛还在纸张上流连,骂娘的心有些控制不住了。
距离太近,根本来不及叫他闪开,吟啸左手的短刀被我出手一把握住,鲜血瞬间淋漓而下,痛的我冷汗直冒,且将却霜手中的画染红一片,他抬头看我的一瞬是那么专注认真,我不由火冒三丈的大声问他:“你到底看够了没有?不知道有危险吗?”
他微微一愣的模样很是无辜,说的话有些叫人迷恋,仿佛连手掌中的疼痛都消失掉了。
“我叫你下来是让你下到我身边来,想对比一下这纸上的背影是不是你。”
我些微有些失神,丝毫没有注意到吟啸的右手也有一把短刀,目标却是我的胸口。
在我的回答刚到嘴边的那一刻,一个身影顺势一把将我推进了却霜怀里,吟啸的短刀瞬间没入他的胸口。
却霜单手紧抱着我,坐着出手就是一道闪电似的青光,吟啸被打到了对面墙上后摔了下来,他的心跳一点都不像他表面那么沉稳,它此刻是好动的,活泼的像个不知疲倦的顽童。
“问茶!”
我一声大叫几乎掀翻了刑司殿的房顶,耳边却霜的安慰声和咳嗽同时被我置若罔闻。
奉左迎右都被吓傻了,济笙灵神和齐海天官赶紧将吟啸捆了起来。
用手挣开却霜的怀抱,手上的鲜血蹭红了他的衣服,胆战心惊的抱着大口吐血的问茶就开始为他止血,可神仙到底不似凡人,他的血我止不住,心脉我也护不住,眼神也开始涣散,当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又不敢对却霜说,只得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
“问茶,问茶,你别吓我,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还有很多事要跟你讲呢!”
现场都已经乱成一团,天帝竟还在摆他的架子,说他的官话:“大胆吟啸!天狼星君不在了你竟这样放肆。”
“天帝息怒!”被扣住的吟啸一脸讨赏的说:“之前天帝对离愁天仙说要杀了聂容飞仙,好叫紫徽仙君往后平安顺遂,他说只要杀了聂容飞仙,天帝许诺他的事才能得以实现,吟啸这是继续主人未完成的任务,不能算是罪过吧?”
“我的命令只下给了沈欢一个,何时下给你了?你擅自越位办事就是罪过,当处极刑。”
赏没讨到倒变成了重罚,吟啸大抵是被极刑二字给吓到了,口中求饶连连,“天帝饶命,天帝开恩,吟啸只是尽忠职守而已,并非故意!”
所有的事都不重要,天帝的怒话不重要,吟啸的求情不重要,如今只有问茶胸口那涓涓而出的血液摄取了我整个心神。
却霜的声音在此刻犹如天籁:“阿泽,你快先来看看舒到神君吧!他若是有事,你对不住玉凤不说,只怕这聂容大人又该成我上界一大麻烦了。”
抬眸看却霜,他也正在看着我们,神色颇为忧愁。
“聂容,你和却霜处理吟啸,我先去救问茶。”
怀里瞬间一空,天帝和问茶一道消失刑司殿,紧张的心总算是稍微有点平复了。
我低头看了一下手上伤口,血流的慢了些,吟啸的求饶声转而朝向我和却霜,他被齐海和济笙一左一右用力扣住手臂,模样痛苦。
天狼星君的狼本体庞大,气势威风凛凛,此刻表现出大黄狗般的摇尾乞怜,直看得我浑身不舒服。
起身往主位上走去,奉左迎右首先就被我给叫回了方偏门,他俩被吓的不轻,走时还想先给我包扎伤口,被我用眼下太忙给拒绝了。
吟啸这样胆大妄为,按律应当魂飞魄散,不过我想着他只是为离愁天仙尽忠,便将他贬去了凡间,百世后方才准许回天,
不知道天狼星君和离愁天仙又是怎么认识的?可惜现在不能问却霜。
待处理完了吟啸,场上就只剩我和他了,他由始至终都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对我的处理提出异议,安静的仿佛像是空气。
而我,一心记挂问茶,所以一处理完吟啸便准备去寻天帝。
“紫徽仙君请便,聂容先告辞了。”
在我匆匆走过他身边之际,身后响起了他如假似真的叮嘱,“你不用担心,阿泽一定会尽力,舒到神君选择这般为大人舍身取义,之前又贸然为你接姻缘线,是想叫你多挂心他吧,只是用的办法有些拙劣而已,聂容大人千万珍惜,往后可别朝秦暮楚才是。”
吟啸那一刀对于问茶来说确实不用亲身来挡,在给我造成重伤之前用法力应该就能阻止的到,但有些人的重要程度却是连皱眉都不愿意见到的,就好比他之于我。
心中钝痛盖过了手掌上的伤痛,我回头看他一眼,他就在我眼前,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表情柔和温暖,轻轻一笑比清风明月还叫人舒心。
我实在忍不住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戏谑:“聂容的办法也很拙劣,也请紫徽仙君千万珍惜。”
他有些怔仲,不过随后又笑了笑,“大人这话可是虚了,你为我挡吟啸那一刀只是出于你的善良,舒到神君却不一样,既然他能接上你那一截姻缘线,那就证明你们是有缘分的,至少说明你心里有他,倒也不算强求,却霜冒昧问一句,之前大人心里的恐怕并不是他吧?”
“有什么事能瞒得了紫徽仙君呢?”我轻松承认,用自认还算豁达的声音说道:“之前牵的得不到,只好退而求其次了,聂容一向不太执着。”
他神色恍然,“却霜总算明白为什么阿泽那么看重你了,聂容大人虽说修为不济,但却比上界大多数仙都要洒脱通透,处理吟啸亦不盲从仙规律令,凡事留一线,日后对天狼星君也能说得过去。不知大人何时有得空闲?”
听他这么一问,我方才记起我要去看问茶:“眼下问茶伤了,紫徽仙君要查的仙也还未查出,聂容最近怕是没什么空闲时间。”
却霜看着地板点了点头,他恐怕还没有遇到这样直接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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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仙吧!再次看向我的眼里平静无波,“那,聂容大人先去忙吧,刑司殿我先帮忙看着,等你回来我在回定宁天。”
他的提议我无法拒绝,想叫他立刻回去休息的话此刻于我而言竟是丝毫没有道理能说出口,他抬手掩嘴轻咳,我内心紧跟着一片凌乱,边朝外跑边回望着说:“我立刻就把济笙叫回来,等他回来你赶紧些回定宁天吧,没事儿别出来乱晃,待在仙侣居总比外头舒服。”
第81章第八十一章初见
他瞬间深深锁眉,伸手朝前似要抓住什么,压抑着嗓音喊道:“担心!”
“咚!”
很显然,这次我又撞到自己了,赶紧用没受伤的手揉着脑门儿,望着他苦哈哈的傻笑着说,“没事儿,不是第一次这样冒失了,多撞几次就习惯了。”
“你可真逗。”喜意霎时在他嘴角眉梢堆积成山,上次这样分开的情景尚历历在目,思及过往,我逃难似得朝九天行宫飞奔而去。
跑出刑司殿时眼角看见了桌子上那个盒子,它在一堆书本边上一点都不起眼,当下也不好返回特意去取,想着却霜应该不会注意到它,便直接走了。
身处云头的我心中怅然,这一杯鸩酒,是坚决不能再靠近了,可貌似这个决定每一次遇到他都会被粉碎成灰,于是心中更加怅然。
匆匆去到天行居,天帝正好坐在外间用茶,样子十分肃穆,不见齐海,只有济笙候在一旁。
方才站定身形,他见到我就是一掌,躲避不及,被他打倒在地,好在力道不大,所以勉强还受得住。
济笙赶紧过来将我扶住,口中急切着说:“天帝息怒。”
“济笙你告诉我这怒该怎么息?”他用力搁下茶杯,拿手指着我,气冲斗牛的架势霸气十足,“我上界的仙到底欠了你多少东西?难道还了几年还不够?之前是却霜,现在是问茶,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我身边和你聂容沾边儿的都讨不到个好?”
这话叫我心头一凛,抚着胸口半跪着朝天帝望去,惊慌的问他:“问茶怎么了?”
斜眼看我的天帝喘着粗气不肯回答。
我站了起来,猜测问茶应该在床上,待身上的痛缓了几分后便推开济笙的搀扶自己朝里间走去,“济笙,这里不要你管,天帝不会真要我的命的,你赶紧回刑司殿让紫徽仙君回定宁天,他……他身上有伤。”
济笙朝天帝看去,天帝没有说什么,点头默许。
孤独的脚步声在屋内回荡,问茶正躺在里间床榻之上,我踉跄着步伐走过去看他,他紧闭的双目看起来十分安详,恬静的面庞乖的像个孩子,只是胸口袒露出的伤口看起来是那么刺目,正在一点点耗尽他的生命气泽。
坐在床头轻轻执起他的手,温度比平常低了很多,曾几何时,这双手牵着我到处对御云,伴着我和子恒他们一起闹腾。
“问茶。”心慌的开始喊他:“我好像很久没吃你做的饭了,等你醒了,我们回方偏门吧!”
从到这里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出现在了我面前,从来都不会逆自己的意,温顺的叫人觉得理所应当,仿佛他生来就是为了陪我而陪我,仔细想想,我欠他良多。
“我把剩下的时光都拿来陪你,虽然不多,但也可以算得上是从生到死的一生。”
他的眼睛仍未睁开,手却突然轻轻捏住了我,口中呓语个不停,“聂容,你不要接近我,赶紧走,赶紧走……”
我还没怎么听清他的话,他便又改了口:“不,你不要走,不要走……”
他陡然将我的手捏的死紧,骨头都快被捏碎了的那种紧,我疼的直冒冷汗,却怎么也无法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
此时他的情况非常诡异,有红白双色光芒在他紧闭的眼皮上来回碰撞,我俯身紧张的对着他喊道:“问茶,你怎么了?”
眼前的问茶在这一瞬间睁开了眼睛,一道红色光芒趁机钻入我的眼睛之中,他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出口的声音妖冶魅惑:“紫徽仙君,慢慢品尝自己深爱的人忘记自己爱上别人的痛苦吧!绝对痛到让你觉得自己不该存在于世方才泄我心头之恨。”
这是九尾妖狐残存在她眼里的意识,问茶曾说他快控制不住这双眼睛了,我没想到它竟会如此厉害。
又一道红光进入我的眼睛,三世桥的初见不复存在,它们在消除有关却霜的记忆,我心下大惊,却是怎么也无法将身体从问茶眼睛上移开,张口迫切的大声呼喊:“天帝救命!”
“出了何事?”
天帝应声而现,他看到此刻我和问茶的情况也大吃一惊,一脸不知从何下手的模样。
我急忙朝他大吼:“你光看着干嘛?赶紧帮忙把我挪开!”
谁知天帝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说的话叫我止不住的浑身发寒。
“对不起聂容,眼下怕是不能。”
问茶眼里的红光持续散发,下界石桥上却霜和我那些对话又从我脑海里烟消云散。
“你说什么?你是天帝,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上界的仙被妖物祸乱心智。”
天帝又往后退了退,这一刻我是真心想打死他。
“问茶是玉凤捧在手心里的宝,这眼睛的法力随着问茶的增加而增加,如今问茶受伤,它只会变得更加厉害,上次他不小心叫你失忆便是他对这眼睛疏于掌控,如今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若要救你就只能毁了他的眼睛,但此刻毁他的眼睛就等于要他的命。”
这理由来的太过猛烈,我自认承受不起,左右两难,该怎么选?
“狐妖眼睛惑心,食之却可解惑,如果你一定要记得,待问茶完全好了,我倒是可以取了他的眼睛……”
“不准。”他话刚一出口就被我高声拒绝,哆嗦着道:“忘就忘吧,我还有盒子,你一定要把刑司殿桌子上那个盒子给我,亲手交到我手里,告诉我它是我的宝贝听到没有?”
天帝没有答应,只是柔声劝慰:“聂容,却霜已经忘了你,你忘了他未尝不是好事。”
“不,不,不能忘,天帝,聂容求你。”
“哎!真是欠你的。”
眼前开始模糊不清起来,上天的安排果真没法逆转,我时时刻刻不在被它捉弄,两两相望到两两相忘竟是这样突如其来,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挣扎凝噎:“我很快就会重新记起他的。”
咬唇倾尽全力跟那些红光对抗,直到筋疲力尽,可是依然挡不住,时间仿佛早已静止,我知道我已经遗忘了我和他的初见,再见,以及那些甜美到不真实的相拥与亲吻,最后拼命的想去抓脑海中那道紫色影子,它却如流星一般离我越来越远,瞬间就移动去了天边,两滴清泪落入问茶眼眶,红光消失,他的眼睛瞬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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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而我,恍惚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有撕心裂肺的疼,也有心花怒放的甜,却是半点内容都想不起来。
恍过神来才发觉问茶眼角有两颗红色泪珠,心立马跟着疼的一抽一抽的,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想了半天才想起问茶替我挡刀子了,具体怎么回事记不清楚,当场没出息的哽咽:“你哭什么哭?我才该哭好吗?”
说着便真有眼泪从眼眶流下,我赶紧抬袖一把抹去,上界神通广大的仙那么多,问茶绝不会有事。
从他手中抽出手时还使了些力道才抽了出来,那上面有极为清晰的捏痕,在空中甩了几下后预备给他拭去泪水,却被自己手中的伤口吓了一跳。
脑海迅速回忆,总算有些印象,是吟啸那狼崽子发狂干的,也是他伤了问茶,可惜他为什么要杀我却不记得了,眼下他被罚下界,日后见面一定要问一下,脑中记忆十分凌乱,东拼西凑的像在拼图,不过大抵也能猜到是什么事,肯定又是子恒变作我偷窥他人身体造的孽,他这些年给我惹得事儿还少吗?害得我除了他们的约哪儿都不敢去。
心中难感慨:天帝让我暂代筠平天官简直就是太会知人善用了,子恒看我的面子多少都会敛,近来好像都没听到有他随处沾花惹草的杂事了,天帝这一招用的好。
知人善用的天帝此时也走了进来,他在我身后道:“齐海去傲霜堂寻药去了,但傲霜堂的药恐怕不行,吟啸那一刀刺伤问茶的心口,虽说不会致死,却叫他仙脉受损严重。”
这样无助的语气居然出现在上界之主的口中,我被惊的立刻回头看他,他在我面前来回踱步,想说什么又有些举棋不定,最后视线扫了一遍我,才看着问茶又道:“我上界紫徽仙君倒是能救他,不过他最近身体有些不好,此刻求他救问茶不异于要他半条命,我不好开这个口,不若等他慢慢好。”
看到天帝左右为难的样子我急了,眼下竟还跟我提不想干的人,不过鼎鼎大名的紫徽仙君我却是听说过的,他从不轻易出手管什么闲事,我当即就说:“等他慢慢好,那得等多少年,没个七八百年好的了吗?问茶是子恒的母亲留下来的,于你于我都无比重要,半条命又不是整条命,大不了我赔他半条命就是了。”
“呵!”天帝莫名其妙一声冷笑:“你赔?他若真要你赔,你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拿来赔他。”
急冲冲的忙问:“他此刻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求他,不管他想怎么办,只要他同意救问茶,就是整条命给他都可以。”
天帝将头扭到一边,由始至终没怎么看过我,他又没做对不起我的事,真不晓得为什么总是一脸深感内疚的模样?此刻他欲言又止一下,深呼吸一口气后缓慢的对我说:“他就在定宁天。”
时不我待,看着问茶苍白的面色慌忙着说:“你先照看问茶,我去定宁天走一趟。”
“唉!聂容……”
他在后面还说了什么我没听见,急匆匆的跑出九天行宫,在大门口转角时撞到了一个人,他连忙出手将我扶稳。
一股冷香瞬间萦绕鼻尖,触目所及乃白纱之下一片华丽丽的紫,来不及去看他是谁,立刻就为自己的冒失朝对方颔首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有急事!”
不及对方做出回答,拔腿就跑,没跑几步我又急忙刹住了车,定宁天没去过,我还不知道方向呢?立刻回头去找刚刚撞到的那个人,这一望,就望见了一个叫我心惊肉跳的身影。
那人正斜站在门边侧身将我望着,双手轻轻放在腰间握住一个盒子,眉目间结着丁香般的愁怨,似是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对着我的神色发人深思。
这位仙看去有些扎眼啊!比梦里还扎眼,若不是问茶此刻情况危险,我肯定要对着他失神好久。
“请问一下,阁下可否告知聂容定宁天是在何方?”
他的手忍不住往后缩了一缩,我以为对方没听到,便再次有礼有节的问了一遍,“请问阁下可知定宁天要如何走?”
除了那看着我越来越迷惑的眼神之外,他没有半点反应,我心道:这么好看的仙竟是又聋又哑,老天还真是公平!
第82章第八十二章初见
摇了摇头后我便转身飞奔着四处寻人问路,总算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寻到了一位正在专心植花的仙女,走近一看才知是百花神女。
百花神女对花绝对称得上痴迷,她对花的执着跟苍蝇对大粪的执着一样,没有什么能比她手中的花更能吸引其注目,上界好瞧些的仙都被她用花取了别名。
在我们那股妖风中,威越好似是芍药,盛行是寒梅,子恒得了一个蒲公英的别称,相比他老子和他老子手下那一片天官们来说,他这个别称实在差强人意,不过绕是如此,还是比我好,至少他还是朵花。
“聂容叨扰,敢问神女可知定宁天在哪个方向?”
对方听到我的问话后当即抬头,露出一张姣好面容,她看清楚我后方才娇笑打趣:“大人可真搞笑,上界谁不知道,定宁天于你,时时随便进随便出,简直比自己家还自己家好吗,何故要来消遣我?就不怕回去了被罚?”
我一时懵了!忙正经道:“神女可不要开玩笑,聂容是真有急事。”
谁知对方存心要跟我过不去,她拿着一株花苗摇摇头后就自顾自的干活,丝毫没有要理我的意思,仿佛我此刻就是个故意搭讪的无聊之徒。
我施法制止她栽种花苗的动作,再次正色说到:“请神女告知,聂容感激不尽!”
她抬头惊诧的问:“你真不知道?”
我想了一下后顺势点头,并给她配了一个解释,“聂容在刑司殿待久了,一时忘了。”
谁知对方却道:“那你需得应我一件事。”
心中一咯噔,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趁火打劫?
“请说。”我立刻躬身聆听。
“把我的花种去定宁天,上界就那里我去不了,若是仙侣居就更好了,让它们替我陪着那朵世上最美的花,就跟我陪着他一样。”
百花神女一脸向往的模样叫我忍不住打断她,“神女,花的品种何其多,你总不能叫我一样种一些吧,那刑司殿还要不要管了?”竟还有仙能让百花神女露出比看花还痴迷的神情来,不知定宁天那位该是何等风姿?
“嗯,也是!”她点了点头,斜眼觑着我,手中星星点点光芒一过,只见几袋种子被她拿了出来,她把手伸到我面前,“那你挑你喜欢的种吧!”
我看了一眼后就拿起一袋就踹进了袖兜,她有些可惜的对我道:“嗯!聂容大人仙容很有看头,品味也相当不错,若不是我上界还有个更不错的,指不定百花心中那朵花就改属意大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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