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荏
“何事?”
宋隐扬了扬手,身后的秋来便从怀里掏出那份文稿,宋隐捧在手里,对齐王说:
“梁国狼子野心,近些年来趁火打劫,吞并了中原其余三国不少城池,陛下意在韬光养晦,以养百姓,但您可知,被梁国掳走的百姓面临如何的惨状?”
“此言何解?!”齐王面色一凛。
“这是下官派出的探子在居安城听到的一首民歌,请陛下过目。”宋隐双手呈上文稿。
齐王示意宫人取了那文稿,呈到他面前。
那是一首描写战乱时期骨肉分离的民歌,名叫《隔谷歌》,歌词写得直白粗犷、悲怆动人,齐王读了,竟红了眼眶。
“这首民歌基本反映了居安城百姓的现状,梁国占领此城之后,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城中百姓都被变卖为奴!他们多么希望,有人能够救他们于水火!”宋隐动情地说。
齐王似被那歌词震撼,不能言语,静默半晌才道:“骁王爷,容朕再想想……”
宋隐语重心长地劝道:“陛下请三思!”
当晚,齐王设宴款待宋隐。宰相钟赢作陪。
开始三人只是说些闲话,专心用膳,待用的差不多了之后,齐王突然开口:
“爱卿,骁王爷远道而来,是朕的贵客,你去着人把朕珍藏的桃花酿取来,我们畅饮一番。”
宰相便识相地起身离开了。
接着,齐王又将房内的宫人们遣了出去,只留了两个侍守在身边,然后转头对宋隐说:“骁王爷,朕有几句话想私下问你,这位漂亮的随从是否需要回避?”
宋隐回头看了一眼秋来,微笑道:“我这随从不是外人,陛下请赐教。”
齐王颔首道:“原本朕对骁王爷的名声有所耳闻,今日得见,却与传言中判若两人,真可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宋隐回答:“陛下过誉了。”
齐王摇摇头:“朕有一疑问,无关国事,骁王爷若觉不妥,只当没听见便是。”
“陛下请赐教。”宋隐彬彬有礼地重复道。
“你既并非传言中那般不堪,为何多年来韬光养晦,甘心屈居人下,还落了个江郎才尽的名声?”齐王直言不讳,“陈四世帝尚年幼,何不趁次机会改朝换代?自立为王?”
宋隐微微笑了。
“陛下圣明,”他思忖片刻,淡然答道,“陛下乃一国之君,自然有君主之霸气,以己度人,才会如此考虑。而下官乃陈国之臣,只行忠君之事。”
齐王追问:“若君主昏庸无能,自诩忠臣者也须行忠君之事?”
“君无昏君,若君被扣上昏君之名,定是臣辅佐不力,罪在臣但君若非君,臣自当为大陈寻得真命天子。”
“君若非君?”齐王意味深长地重复道。
“是!君若非君,”宋隐坚定答道,“君若为君,则辅佐其成为旷世明君,为其平叛天下,鞠躬尽瘁,臣义不容辞。”
齐王静静听着着,默默地点头。
此时门外的宫人通传,称宰相已在门外候旨。齐王便扬手叫众人各归各位。
钟赢亲自搬了一坛酒走进来,着宫人斟酒。
齐王招呼钟赢坐下,接着转头对宋隐说:“骁王爷,朕答应派兵助阵。”
宋隐立即起身谢恩。
齐王了他的礼,叫他重新坐回桌旁。宋隐坐下时,瞥见一边的丞相脸色变了再变。
自然,之前回绝陈国使者,决定不予派兵,就是这宰相极力促成的。他此时自然不会痛快。宋隐心里想到。
只是一瞬间,那钟赢已经恢复了常态,举杯提议为庆祝两国交好而干杯。
三人喝着上好的桃花酿,十分默契地不再谈论国事。
“这桃花酿是大齐特产,骁王爷喝着还习惯?”钟赢亲切地问道。
宋隐笑道:“不愧是陛下珍藏的好酒,味道十分甘甜,若不是身负重任,下官怕是要贪杯了!”
齐王便笑道:“喜欢的话,送你两坛带回去,细细品尝,喝好了再来讨就是!”
宋隐千恩万谢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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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钟赢转向自家国君:“看来陛下对骁王爷青睐有加,臣素爱这桃花酿,想与陛下讨来喝,讨了几次陛下都不给,真真是小气到家了!”
齐王哈哈大笑:“这桃花酿本就是你我二人一同采摘酿制的,你现在忙得脚不沾地,哪有闲工夫帮朕酿制?这独一无二的酒,朕自然要吝惜着喝,哪能随便给人?”
钟赢从善如流地笑道:“是是!倒是臣的不是了,等这次打完仗,臣可要采上一大车桃花,来与陛下酿酒,陛下可别多懒啊!”
“这可是你说的,一言为定!”
说着,两人举杯为誓。
酒过三巡,齐王问宋隐:“骁王爷难道来一趟,不如多住几日,同我军援兵一同上路?”
钟赢急忙道:“骁王爷可是离了远征军,绕远来到齐国的吧?事已既成,若再做耽搁,误了军机可如何是好?陛下别叫骁王爷为难了!”
宋隐喝了一口酒,装作不经意地说:“下官倒是不急,若陛下不弃,下官想等观瞻了齐国的誓师大会,与将领们见一面再走,早就听说齐国的兵士气势如山,这次终于可以见识一番了。”
齐王扬手道:“对对,跟将领们见一面再走不迟,到时候合作也顺利些!”
钟赢的脸色有些僵硬,勉强地笑着,与两人一同举杯。
齐王安排宋隐在宫里住下。
梳洗妥当后,秋来亲自帮自家夫君梳理头发,一边关心地问:
“王爷今夜可是喝多了?”
宋隐露出了安抚的笑容:“你放心,我有分寸。”
秋来便点点头,又问:“王爷确定不即日启程?若再等几日,怕是要到梁国边境才能赶上大军了。”
宋隐低声回答:“是,那钟赢十分狡猾,我担心走后再生变数,还是留在这里,督促齐王尽快把事情促成的好。”
秋来点点头:“也是,那钟赢好生厉害,把齐王的服服帖帖。”
宋隐微笑着望向他:“我的秋来果然冰雪聪明,是,那齐王是个性情中人,做事认情不认理,我拿民歌给他看,也是因为他的这个特点。
“你看他方才特地避了人,不过是私心想知道我对大陈的野心,而且回答中了他的意,便立即同意派兵了。
“至于那钟赢,听说自小是齐王的伴读,多年来情谊深厚,自是更加懂得投其所好,你没看他方才明明不高兴,却能在只言片语之间,不仅奉承了我,还借一杯同酿的酒,把齐王说得舒舒服服,就差与他称兄道弟了。”
“是,如此我们还是留在这里,等事情尘埃落定再走才好。”秋来赞同道。
头发梳理完了,宋隐转过身问秋来:“若以后再与这齐王打交道,你大概就知道他的性情了吧?”
秋来微微点头:“认情不认理。”
宋隐露出欣慰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用到的《隔谷歌》是一首南北朝时期的北朝民歌,关于这首民歌的故事,欢迎阅读我早期的同名文文,不长,不了多长时间。
第27章军师
于是宋隐带着秋来在齐国皇宫大摇大摆地又住了两日,所幸钟赢大概是忌讳宋隐,也没搞出什么幺蛾子,誓师大会得以顺利举行。齐国派出一支军队,由年轻有为的范将军统帅,同宋国所派军队一样,临时编入大陈远征军,听命于大陈天策上将宋隐。
宋隐在临行前与范将军见了一面,对范将军的为人十分满意。于是趁援军正式出发之时,宋隐辞别了齐王,带着秋来快马加鞭地追赶陈国远征军去了。
两人终于赶在远征军到达梁国边境前回到军中,将士们听说上将亲自请来了齐国援军,顿时欢欣鼓舞。
没两日宋国和齐国的军队前来与远征军汇合,人马齐备,宋隐趁此机会召集所有副尉以上的官员,进行了一次阵前誓师,一时间战士们士气大振,群情激昂。
远征军终于达到梁国边境,驻扎于御马坡。略整顿之后,宋隐将几位主要将领召入帐中,其中包括王允、张乾两位副将。
宋隐向大家重申之前向宋齐两国请兵时所承诺的计划:“此次远征目标为复部分失地,震慑梁国,以改变多年来边境屡次受扰的境况。
“计划复的城池初步计划为三座,分别为黄霞、向阳谷和居安,其中居安原为齐所有,黄霞和向阳谷为大陈失地,复后宋与梁将不再接壤。
若无意外,我们将最先攻打居安城,那里被占领时间最短,百姓对旧国还有感情,另外,梁国占领居安后无恶不作,导致民不聊生,攻城时最易受到百姓支援,成事后也有利于增兵。”
众人点头称是。
“这是战书,还请两位将军过目。”宋隐叫秋来给宋、齐梁两国统帅呈上战书。
秋来递完战书站回角落,身边无所事事的司马弘偏过头问他:
“怎么还有战书啊?战书不是春秋时期的东西吗?你们这个朝代……我是说现在打仗还这么君子啊?”
秋来低声回答:“有还是要有的,不过不是让使者送去,而是攻城之前插在第一批箭身上射进城去,为了表示我们是得道之军。”
司马弘撇了撇嘴,低声嘀咕一句:“虚伪的古人……”
秋来看了他一眼:“军师为何不上前与各位将军议战?”
为了让司马弘随军更名正言顺,宋隐特别给他封了个军师的名号。
司马弘就更郁闷了:“我哪儿懂啊!就别去露怯了,我看宋隐这回让我跟来,就是想让我给他报报天气预报的,除此之外啥用都没有!这军师也太好当了!”
秋来则淡然答道:“王爷带军师来,一定有他的道理,到时候军师便知道了。”
司马弘看了他一眼:“你倒真是无条件地相信他。”
秋来笑而不语。
战略已经基本定好,大军却就这样驻扎下来。
副将和将军们每日如常练兵,宋隐则时常带着秋来在军营附近闲逛。到了第三天傍晚,百无聊赖的司马弘终于在营地后方的草地上找到了正在赏月的摄政王夫夫。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司马弘一边走近两人,一边说。
秋来虽然没怎么听懂,却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急忙道:“司马先生,我们在散步呢!我自幼体弱,王爷令我每餐饭后散步半个时辰。”
司马弘点点头,转向宋隐:“你们为什么还不去打仗?是等最佳作战时机吗?要等多久?我都快无聊死了!”
宋隐笑道:“你很无聊吗?我看你刚来的时候,每日研究这里的花花草草,忙得不亦乐乎。”
“你都不派任务给我,我只能找点儿事做了!”司马弘无所谓地说,“再这样等下去,我干脆带一队士兵在这里开点地来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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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我们明日夜里就差不多要起兵了,时间不够,等我们攻下第二座城池,需要稍作休整,那时候你可以带人弄些长得快的蔬菜种下,以供军需。”宋隐解释道。
“好吧,我就知道我这个军师没什么好差事……”司马弘一口答应下来,“不过你的意思是,我们明天夜里就要起兵?”
宋隐点点头:“是,明夜。自我们靠近居安以来,梁军就在高度戒备,日夜警惕,我要等到他们筋疲力尽之时,出其不意。”
司马弘点点头:“兵不厌诈呗!”
“是,军师有何指教?”宋隐笑盈盈地望着他。
“我能有什么指教?”司马弘耸了耸肩,“我都说了,我对打仗一窍不通……而且,在我们那里,也不是这样打仗的……”
“那是怎么打?”秋来好奇追问。
司马弘仔细想了想,总结道:“最主要的方式之一是,使用各种等级的炸
amp;amp;药。”
“炸
amp;amp;药?”宋隐和秋来异口同声。
“是,炸
amp;amp;药,最开始的时候比较简陋易制,叫黑火
amp;amp;药。”司马弘回答。
“火
amp;amp;药啊……”宋隐拧着眉思忖片刻,说,“我记得书中记载,唐末有战争中使用过一种奇怪的东西,会把人炸飞,还会着火的……像是叫这个名字……”
“对对!就是那玩意儿。”司马弘点头道。
“但是,唐灭亡后,火
amp;amp;药的制法就失传了。”宋隐遗憾道。
司马弘随口答道:“我以前倒是在书里读过,应该有三种东西组成,跟炼丹术士有什么关系来着……其它就不记得了……”
宋隐有兴趣地望着他:“能不能找找看,到底是哪三种东西?”
司马弘眼前一亮:“也是哦!等我好好研究一下,搞个火
amp;amp;药出来给你们用!”
“那就倚仗军师了。”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的秋来微笑着说。
司马弘不迭地点头。心里喜道,额滴神啊,难道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之一,是我推广出去的?那我岂不是要被载入史册了?!omg……那我一定要好好研究一番了!
司马弘突然觉得自己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宋隐回过头对秋来说:“司马弘懂得很多,有时间也让他给你讲讲学,有益无害。”
秋来便高兴地说:“真的吗?那我真是太荣幸了!”
司马弘正在兴头上,随口答应着:“没问题啊!”
“那我以后,就叫您司马老师了!”秋来从善如流。
司马弘这才回过神来,挠挠头,略脸红道:“不敢当不敢当,总之,有空我就给你讲讲我懂的那些东西,看你能不能用得上!你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随时来问我。”
秋来兴奋道:“真的吗?那等大军离营我就来找您!”
司马弘脸更红了,磕磕巴巴道:“行啊,欢迎欢迎……”
到了第四日夜里,远征军终于静默起兵。秋来和司马弘把他们送出军营,目送着他们离去。司马弘转向身旁的双手合十抬头望向天空的男孩儿,顿时希望自己也能有一份信仰。
大军离营后,军营里一下子清静了许多。秋来天一亮便来找司马弘,后者正在苦苦回忆火
amp;amp;药的成分:
“易爆物的话,只能想起硫磺了……基础化学已经全部还给课本了真惭愧……好像硫磺在此之列吧……可剩下两种就实在想不起来了……只能等到回朝,找些东西来做做实验……
“还有,为什么记得和炼丹术士有关系呢?看来要去拜访一些炼丹术士才行!好麻烦……”
“司马老师,您在说什么呢?”秋来走到司马弘身边,好奇地问。
“啊……是秋来啊!”司马弘的思路被打断,苦笑着望向眼前的男孩儿,“这么早?”
其实他昨天就后悔答应做秋来的老师了,倒不是对教学没有信心,而是……好吧,他承认他自第一眼起,就对这个男孩儿颇有好感没办法,他实在太符合自己的理想型了。可偏偏,他又是别人的……呃,老婆,更糟的是,那个“别人”,还是宋隐。
朋友妻,不可欺。
所以司马弘觉得,宋隐不在的时候,自己离秋来越远越好,但显然,“老师”这个称呼,让他们平添了很多接触的机会。
“我来向老师求学了!”秋来轻快地说。
嫁给宋隐之后,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忧愁已经淡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个年纪应有的活泼慧黠。这让他的笑容变得更加光照人。
司马弘低下头,躲开那绝美的笑容快起你所有的邪念吧!面对这样纯粹的笑容,你除了朋友之间的喜欢,什么想法都不应该有!
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抬起头:“军营里什么都没有,我只能想到哪儿,就给你讲到哪儿了!”
他的目光勇敢地迎着秋来的笑容,如常道:“走!今日我先带你去看看我预报天气用的仪器!”
第28章胜仗
在司马弘孜孜不倦地教导和好学生秋来的虚心求学下,等待大军归来的日子就这样平静地度过了。
当然,司马弘还是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表面上镇定自若、该干啥干啥的男孩儿,实际上越来越焦虑了。
到了第四日的夜晚,营地上下了一场春日的雷雨。
司马弘带着人检查完自制的避雷设施,十分满意地准备回营帐睡觉,却发现有人撑着伞,站在宋隐的营帐前。
是秋来。
司马弘走过去:“怎么不进去?我记得,你是怕打雷的。”
秋来转头望向他,微笑着:“司马老师冒雨忙了这么久,受累了。”
司马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小事而已。”
秋来又接着说:“这个时候,有些遗憾司马老师没有跟王爷在一起呢……不知道王爷那里,是不是平安……”
司马弘没有接话,这份相思让他心里微酸这显然是来自一个单身狗的嫉妒,他自嘲地想到。
一个炸雷响起,司马弘注意到秋来不自觉地闭了闭眼睛。他果然还是害怕。
“你还是先回帐中吧!”司马弘忍不住提醒,“虽然有了避雷设施,但暴露在外面还是有危险的!”
秋来点了点头:“谢谢司马老师,我这就回去了……您也快回去休息吧。”
说着,他便简单行了礼,准备目送司马弘离开。
司马弘点点头,迈开了脚步。
此时的宋隐,说不定真的在什么地方,望着天空挂念秋来啧啧,真是美好到令人心动的感情啊……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粮的司马弘,酸涩地想到。
又过了四日,远征军终于有了消息。
宋隐派卫兵送来手书,称已复居安城,叫司马弘带领兵士们入城。
司马弘自己念完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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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信纸递给秋来,叫他辨认真伪。秋来仔仔细细读完信,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是王爷的手书!”
“那我们赶紧出发吧!”
一行人搬营进了居安城,在迎接他们的将士们的指引下,秋来径直向宋隐所居的刺史府去了他知道,宋隐此时一定在那里等他。
果然,在宋隐住的院子门口,两个卫兵见到他便道:“湛公子快进去吧,王爷正在休息,等人服侍呢!”
秋来对他们简单行了礼,便一刻不停地进了门去。
果然他的夫君在正堂等他,见到他进来,立即站起身迎了上来。
“王爷!”秋来欢喜地唤了一声,快步走上前去。
真到了近旁,却有些羞涩地停了下来,只仰着脸又唤了一声:“王爷!”
宋隐笑了,张开双臂,把眼前的人搂进了怀里。
秋来把脸埋在宋隐的胸前,声音闷闷地传来:“来的路上,来迎接的卫兵告诉我,您没有受伤,是真的吗?”
宋隐捋顺着他的头“是,毫发无伤……你呢?前几日又下了雷雨,可害怕了?”
秋来没有回答。
宋隐把男孩儿拉出怀抱,望着他的眼睛:“那就是害怕了?”
秋来避重就轻地回答:“现下不怕了……”
宋隐眼睛一弯,把秋来整个抱了起来,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让他们备好了水,几天没好好净身,定是难受死了吧?我带你去好好洗洗!”
明明是暗示性如此之强的话语,秋来却没有任何挣扎,只是搂紧了宋隐的脖子,轻轻地应道:
“嗯……”
宋隐便一刻也等不得,直接抱着人往房内去了。
后来宋隐告诉秋来,他们在居安城内外打了一场干净利索的胜仗,当然是得益于三国联军的兵强将,但城内外的守军如同一群乌合之众,也是他们取胜的关键原因。
而几位将军口中的宋隐就神勇多了,比如提议用了虹般的云梯登城,比如擅用火攻等等,看着他们对自家夫君一脸的敬佩,秋来也觉得与有荣焉。
为了恢复居安城的正常秩序,大军暂时在这里驻扎下来。毕竟是齐国的地盘,宋隐只是派了部分将士给齐国统帅帮忙,决策类的事务不多插手。因此宋隐又闲了下来,经常把练兵之事丢给两个副将,带着秋来把居安城里的美食都吃了个遍。
居安城地处交通要塞,位于陈、齐、梁三国交界,也是齐国与南方的大理国离得最近的城池。因此在这里,不仅可以吃到中原三国的美食,连大理国的美食也吃得到,几日逛下来,秋来觉得很尽兴。只可惜没给宋隐找到他心心念念的普洱茶,秋来心里存了一丝遗憾。
大军在居安城里住到第五日,陈国的将士们从一家客栈里揪出了一行来路不明之人,领兵的方将军略略审过,觉得事关重大,便直接送到了宋隐面前。
经过询问,这些人竟是大理国三王子的随从。
宋隐知道这位三王子是庶出,因自小颇有才华深得父皇喜爱,但也因此遭到了嫡兄的妒忌,此时大理国王三世帝段思良病重,这位三王子怕是被嫡兄迫害,逃出来的。因着祖父与大理国边疆将领的交情,宋隐决定先问个清楚。
“你们三王子也在居安城?”
一个看起来是首领的随从回答:“回骁王爷的话,奴才们把三王子藏在客栈的地道里……三王子身负重伤,未得及时医治,怕是……”
那随从说到最后,哽咽难言。
宋隐沉默片刻,着人叫来了随行太医,指了方才说话的随从说:“你带路,我们去看看王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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