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荏
宋阡赞许地点头,又看向自家弟弟:“应该叫秋来主持中馈,那不是琐事,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管得好一个王府,以后才有可能管好……”
他没把话说完,宋隐已经充分理解了他的意思。
想想也有道理,宋隐便对秋来说:“那好,回去我就叫管家把中馈慢慢移交给你。”
秋来答道:“其实我一直叫管家教我看账本什么的,王爷放心。”
宋隐望着他令人安心的笑容,猛地发现他的秋来已经从之前那个谨慎矜持的小男孩儿,变成了一个自信果敢的少年也许还并非时刻如此,但,不急。他不禁想到了一句话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因为这些都是在他的努力下促成的,这令他感到十分欣慰。
于是,宋隐也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提到看账本,刘长卿的话就多了起来,开始跟秋来讨论一些细节,宋隐趁他们说的热火朝天,到外间解手,守在外面的吉祥上前对他耳语一番。
“哦?是吗?”宋隐笑道,“那我可要下去见见他了。”
他走出雅间儿,往楼下大堂看了看,果然司马弘像吉祥说的那样,正一个人坐在戏台子下面的茶桌旁喝酒。
于是宋隐下了楼去,在给台上歌女们捧场的男人中间艰难穿梭,终于来到了司马弘身边。
“呦!这不是监正大人吗?”宋隐自顾自地坐到他身边,装出一副偶遇的样子。
司马弘似乎喝了不少,望向宋隐的眼神有些迷茫,愣了片刻才猛地站起身来:“微臣不知骁王爷前来,有失远迎,望王爷恕罪!”
宋隐挑了挑眉,淡定道:“不是正式场合,司马监正不必拘礼了。”
于是司马弘坐了下来,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宋隐也低声笑道,“这里不是我的地盘吗?”
司马弘撇了撇嘴说:“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今日真的是来嫖的。”
宋隐斜眼看了看他,意味深长地轻声道:“你这是替谁介意呢?”
可惜司马弘似乎真的醉了,并没有听懂他的话,只顾给自己又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宋隐笑盈盈地问他:“你怎么来这里了?不是对女子不感兴趣的吗?”
司马弘摩挲着酒杯,眼神朦胧地望向戏台子:“我是来听曲儿的……你看这些歌女唱的多好啊?……望极春愁,黯然生天际……”
他跟着哼了两句,又灌了自己一杯,接着说:“我以前上学的时候,最讨厌背古诗词了,现在才知道,原来那时候是不懂啊……听不懂其中的韵味……你看这词写得多好,黯然生天际……”
宋隐抱起胳膊,缓缓道:“监正大人这是得了相思病啊……为何要在这里枯坐?去见你所相思之人不就得了?”
司马弘摆摆手:“不能见……”
“为何不能见?”
“见面的时候,我连相思的权利都没有……此时不在眼前,才能大胆地相思……所以,还是不见为好……”司马弘抱着酒瓶,头也渐渐地低了下去。
“啧……”宋隐感慨道,“原来是相思不得之人,怨不得只能在这里喝闷酒了。”
司马弘连眼睛也闭上了,半梦半醒地喃喃道:“我知道我应该忘了他,离他远远的……好可惜,在这里,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心灵相通之人……”
“心灵相通……?”宋隐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眯起眼睛低声重复道。
他的声音太低,很轻易地被周围的嘈杂盖了过去,迷迷糊糊的司马弘并没有听见。
司马弘还在向自己发誓:“我会离他远远的……不得不见面的时候,以朋友的身份相处……若他真的感兴趣,我还可以给他讲讲我的世界……”
“……躲着倒不必。”宋隐打断了他。
“……什么?”司马弘迟缓地偏过头来问他。
“我说,躲着倒不必,”宋隐微笑道,“你若真的喜欢他,就试着……默默地守护他好了。”
“……默默地守护?”司马弘两眼发直,又问道。
“是,既不能开口,那人一定是定了亲或者有了家室的,你默默地守护他,为他做些什么,也算没浪自己的感情,还能帮到他,岂不一举两得?”
“可是……”司马弘又自言自语地说,“我怕他老公总有一天会发现……那我就死定了……”
“老公?”
“就是相公……夫君……”
宋隐憋着一脸坏笑:“你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他的夫君为何要为难你?若你真的帮到了他,他们还要感谢你呢!”
他拍了拍眼前这个醉鬼的肩膀,贴到他的耳边说:“而且你放心,他的夫君会仔细看好他,不给任何人可乘之机的!”
那司马弘半天没有反应,宋隐把他的脸扳过来一看,竟然已经睡着了。
宋隐望着他,慢慢露出了含义不明的微笑。
正巧吉祥被遣下来寻他,宋隐便叫他把不省人事的司马弘抬出艳冠楼。正想着要怎么把他弄回家去,就发现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车前正站着的,很像司马弘那个清秀的小随从。
走近一看果然是阿荣。他一见到宋隐立即行礼道:
“奴才见过骁王爷!敢问王爷,可曾见过我家老爷?”
宋隐一扬手,吉祥架着司马弘走了过来。
“老爷!”阿荣看见自家老爷弄成这样,连礼节也顾不上了,急忙迎了上去,从吉祥手里接过司马弘,小心翼翼地扶住他。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阿荣慌张地问。
司马弘哪能回答,脑袋都还耷拉着呢。
宋隐笑道:“他不过是多饮了两杯,不必担心,回去给他弄点醒酒汤喝下,明日就好了。”
阿荣承受着司马弘的重量,向宋隐行礼道谢。
宋隐挥了挥手:“不必客气,赶紧带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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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回去吧。”
那阿荣再次行礼,架着司马弘上了马车。
等宋隐终于回到了雅间,秋来立刻迎了上来。
“王爷你去哪儿了?吉祥说他看见一个长得很像司马老师的人在大堂,你下去看看,可是怎么等都不回来!我叫吉祥下去寻你,结果他也不回来了!”
宋隐笑道:“哪儿是司马弘啊!我出去看了一圈儿也没见着他,倒是碰到另一个熟人,聊了几句罢了。吉祥这不是等着我,一起回来了?”
他话音未落,机灵的吉祥已经在身后不迭地点头了。
刘长卿笑眯眯地说:“二弟再不回来,秋来就要怕你被虎婆子叼去了!”
宋隐大笑道:“这里这么些人,我能出什么事?我不过是……”
他摸了摸下巴,神秘兮兮地说:“不过是,化干戈为玉帛了而已。”
秋来不明所以,但总算安心下来,拉着自家夫君走回了桌旁。
第39章送墨汁番外一说是夫就是夫
刘长青第一次在乡衙见到宋阡,真的觉得那人如天上下凡的神仙一样,把他都看呆了。
自然,这样的人物能在乡衙里做师爷,一定是虎落平阳,自己这种人更是高攀不上。所以早早地起了喜爱之情。
后来还真被他辗转打听到,宋阡竟是名满天下的宋将军长孙,骁王府世子,前几年被身为太师的骁王爷逐出了家门,才沦落至此。还真的是虎落平阳。
只是,就算在这逆境之中,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做着琐碎卑微的活计,他的一身高贵气质仍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那么的光夺目,那么的……动人。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愿意多看平庸的自己一眼呢?
然而那次酒馆里的遭遇给了他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刘长青一开始还以为,老天爷给了他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却没想到,给的只是一个,呃,当债主的机会差强人意,凑合用着吧。
于是刘长青那么适时地出现在宋阡面前。
“宋师爷怕是没随身带那么多银子吧?”他体贴地问。
然后他看见,之前被那些酒鬼骚扰时都面不改色的淡定人物,此时竟有了一丝狼狈之态。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刘长青不禁有些为他心疼。
为了避尴尬,他不再看他,迅速地转向了店家:“我帮他付了就好。”
付了砸坏东西的钱,两个人一同走出了酒馆。
刘长青欣喜地发现,这是有些孤傲的宋阡第一次等他一起走可竟然是因为钱。真让人哭笑不得。
宋阡在这之前,从来没主动跟这个满身铜臭的小商贩说过话,此时颇有些尴尬地说:
“刘老爷,多谢您伸出援手,所欠银两,在下必将如数奉还,只是……怕是要略等些时日。”
刘长青急忙说:“这点儿钱宋师爷千万别放在心上!不用还的!”
宋阡坚持道:“不,还是一定要还的,请您相信在下的人品。”
刘长青清了清嗓子,突然想到自己不叫他还钱,对他这样的人来说似乎是一种侮辱,立即改了口:“师爷的人品在下自然是相信的,不急不急。”
说完,他眼睛一转,计上心来:“虽然只是举手之劳,不必挂心,但若师爷过意不去,不如请在下喝次酒好了。”
他看着宋阡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慢慢睁大了眼睛。似乎没想到这人的脸皮这么厚。
刘长青忍住笑,继续道:“在下方才见师爷对饮酒很有心得的样子,不知能否赐教一二?”
然后他静下来看着宋阡。对方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停了半晌才回答道:
“好,改日在下一定请刘老爷吃酒。”
“别改日了,择日不如撞日,就明日怎么样?”刘长青怎么会被他搪塞过去。
“……好,明日就明日。”宋阡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
在那之后,在刘长青的死缠烂打下,两个人的来往越来越频繁。刘长青慢慢发现,宋阡其实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清高孤傲。他在刚被赶出京师的时候,曾认识了一些三教九流的朋友,也为生活所迫,跟着他们做了一些不入流的事。正因为对那些不是很君子的朋友的了解,在他有正当职业得以糊口了之后,才不愿与这类人再有瓜葛。
现在,常去乡衙走动的自己,自然是被他归类到“这类人”里了。
不过随着两人慢慢熟悉起来,宋阡对于刘长青的印象也逐渐改观,变得愿意跟他交往了。刘长青知道,这是自己十分懂得投其所好的原因。
他也发现,在宋阡冷傲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寂寞落魄的心。于是他更加无所不用其极,百般讨好。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他和宋阡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那几年刘长青的生意很有了些起色,又十分眼光独到地看好了边境贸易的前景,便劝宋阡辞了乡衙的差事,与他同去。
宋阡同意了,在乡衙与那昏庸无能的乡老爷同流合污他早就受够了更重要的是,在那些边境小城中,有他此生最美好的回忆。他空着两手入了刘长青的伙,与他一起去了边境。
开始一切都很顺利,两人的生活一下子好了许多。刘长青的商业头脑和宋阡的学识在生意上完美结合,得到了充分的升华,成绩斐然。后来慢慢地,甚至成为了当时所居的黄霞城数一数二的富商。
但到了第三年,邻国梁突然侵犯大陈边境,黄霞城沦陷了,刘长青和宋阡好不容易才赶在梁军入侵之前,逃出了城去。
两人与所有的流民一样,带的盘缠不多,又运气不好遇到流寇,尽数被抢了去。若不是宋阡功夫了得,刘长青五大三粗,怕是连人也要被欺负了去。
就这样,短短几日之内,两个人从腰缠万贯的富商,变成了身无分文的乞丐。
好在他们在其他城池还有铺子,只要走到附近的临城,便可以重新开始。
只是,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期,只能走着去。
于是在这月余流浪般的长途跋涉日子里,宋阡和李长青十分深刻地体会了一把相濡以沫的感觉。
刘长青只有一个馒头要紧着他吃,只有一捧稻草要先盖在他身上,宋阡看在眼里,暖在心里。
而当他发现自己也会为他的挨饿受冻心疼不已时,他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个曾因市侩令他不齿的人,对他来说已经不同了。
是,他是有些市侩,虽然这几年为他敛了不少,但偶尔仍然忍不住做些投机取巧的事。但他那么聪明,坚韧,果敢,在擅长的领域颇有建树,他早就得到了自己的青睐。
这样一个人,在这几年里,对自己百般讨好和忍让,甚至为了自己守身如玉,这难道还不够吗?
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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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字,自己不过说了一句,若是“卿”字更有味道,他都直接改了。还有什么,是不能依着自己,宠着自己的?
想通了这些的宋阡,望向正在他们落脚的破庙外发着抖煮野菜的那个魁梧的身影,只觉得通体舒畅。
他大步走了出去,刘长青听到声音站了起来:
“陌之?你先进去等吧,外面冷,别着凉了,一会儿弄好我端进去。”
宋阡没理他,只是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这个男人。
刘长青狠狠地愣住了。
“陌之……这是怎么了……”他就像在梦中一般,怔忡着问道。
宋阡没有废话,而是松开了手臂,准确地找到了对方的嘴唇……
刘长青终于反应过来,很快反客为主,夺回了主动权。
这是一个十分……脏的初吻。两人因着近一月的流浪,都有些蓬头垢面,邋里邋遢。但此时紧紧相拥的两个人此时的心里,只有甜美。
终于到了临城,两个人安顿好后,就顺理成章地准备成亲了。
唯一的问题是,谁是夫,谁是妻。
若按照两人在那件事上的位置来看,自然应该宋阡是妻,两个人的第一次,是刚到临城的第一天夜里,刘长青直接搬了自己的枕头,潜入了宋阡的房间。
令他感动的是,虽然他的身形要大上不止一圈,但以宋阡的身手,两人若真的争起来,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但宋阡并没有真的反抗,象征性地挣了两下,便由他为所欲为了。
但到了名分上的事,宋阡却不依不饶了。
“我断不会嫁为人妻。”他斩钉截铁地说。
虽然他早就被逐出家门,可他毕竟是宋将军的嫡长孙!若是嫁作男妻,死后到了阴间,还有什么脸见祖父?
刘长青眨了眨眼睛,立刻搂住眼前的人,把他箍在怀里不让动弹:
“好好,不嫁不嫁,那我嫁给你,总行了吧?”
你不愿嫁我,那我嫁你便是。能与你终身为伴,我还在乎这些虚名作甚?
宋阡瞥了他一眼,沉默片刻,最终低声道:
“这还差不多。”
他靠在那厚实的胸膛上,缓缓露出了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也没敢申榜,我尽量下周四恢复工作日日更……
第40章清理
宋隐和秋来回到东苑时,已经很晚了。净了身之后,秋来就直接上了榻,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可是没一会儿,竟被一个热烈的亲吻吻醒了。
“……王爷……我困了……”反应过来宋隐在做什么,秋来低声撒娇道。
若是往常,宋隐一定会放他去睡,可今日他却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
“你不想吗……看了哥哥嫂嫂那么甜蜜,我以为我们心灵相通,会想到一处去呢……”
秋来忙于承受宋隐的挑逗,一边艰难地开口:“这是什么话……”
到底是彼此熟悉的夫夫,再加上宋隐铆足了劲,秋来很快就被挑起了兴致,本来推拒着的手松了下来,抓住了床沿……就这样,又被吃干抹净了。
一番激烈的云雨过后,宋隐心满意足地搂着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的小娇妻,吻了吻他的额头道:
“记住,与你心灵相通的人,只能是我。”
秋来不明所以,讷讷点头。
宋隐又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温柔道:“睡吧。”
宋阮终于修完了宅子,带着家眷住了进去,一起住进去的,还有最近十分得宠的莫情姑娘。
自然,宋阮已经为她赎了身,还给她改了一个于深情的名字,她做了妾室。
这个月的大朝之上,尚书令大人禀报并呈上了一份有“万人请愿信”,上面有万余百姓的签名或画押,至于请愿的内容,则是兵部侍郎宋阮挥金如土,修建豪宅,请求御史台予以审查。
此言一出,朝堂上下一片哗然。
在所有人都不敢出声时,宋隐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简直一派胡言!别的不说,侍郎的新宅是我看着修起来的,不可能挥金如土!”
尚书令大人立刻高声驳斥:
“摄政王可能打包票?难道这修宅子的工程是您亲自监工的?”
宋隐立刻蔫儿了。
宋阮没想到修了个宅子都会被参一本,总算反应过来,出列为自己辩驳:
“太后娘娘明察,下官修的宅子中规中矩,并无奢侈之风!”
尚书令又道:“宋侍郎不必着急,这封请愿信出自民间,远不能定罪,现下最好的法子是请御史台予以调查,若如侍郎所说并无奢侈之风,正好可以还侍郎一个清白!百姓也会心服口服,岂不两全其美?”
宋阮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于是百官之中,不少官员站出来附议,要求交予御史台审查。
尚书令一番痛心疾首的言辞之后,竟带领附议的官员匍匐于殿下,恳求太后娘娘公正处理。
唐玉礼在一旁一言不发,宋隐也耷拉着脑袋,帘子后的宋华急得满头大汗,最终只得指挥姬商,准了奏。
退朝之后,宋隐和唐玉礼照常往清宁宫议事。宋阮也急忙跟了上来。
三人行到无人处,宋阮急切地拉住舅舅和哥哥:
“舅舅,大哥,这次你们一定要帮我啊!我那宅子……建的是奢华了些……可我没想到还有人敢告我的状啊!
“你们可千万帮我兜住了,这要是真查起来,我家那些银子不保不说,这几年各项事物上贪的钱、的礼,可就都要败露了!”
宋隐这边还没做出反应,唐玉礼却已经甩开了他的手:
“这些年我们帮你兜了多少事!你却越来越不知敛,只知道给我们惹祸!我若再护着你,才真的是把你往泥潭里推!”
说完,竟似连清宁宫也不打算去了,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宋阮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说:“他……他!他把自己撇得那么清!我干的那些事儿,哪件他没有渔翁得利的?他现在这是要落井下石啊?!”
宋隐也眯起眼睛,望向唐玉礼的背影。
还真的是够绝的,对于跟了自己这么久的狗,说抛弃就抛弃呢!
宋阮惊吓之余,只得转向自家哥哥:“大哥,唐玉礼他这么忘恩负义……我只能靠你了……”
宋隐安抚地拍拍他的肩:“三弟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保你。”
宋阮登时热泪盈眶。
那天后来宋隐也没去清宁宫,着宫人传话给宋华,说自己回去帮宋阮想办法去了。
他的办法自然想不出来,而尚书令大人那边的调查却是如火如荼地展开了。新修的宅子自然是严重超过标准,那么这么多银子是从哪儿来的,也就十分自然地要继续查下去。
那么刚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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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令大人的学生御史大夫到了一本匿名递上的账本,里面洋洋洒洒记载了宋阮几年来的恶行当然,还包括那些官僚中的同伙儿。
宋隐赶紧去安抚已经被关进牢里的宋阮,问他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唐玉礼。
“否则还有谁那么了解这几年的事儿?啧啧,他竟然还真的这么狠,明明是你亲舅舅,却这么着急要除掉你。”宋隐已经在明着挑拨离间了。
“我哪儿得罪他了?!”宋阮气得七窍生烟,“我每次……”
他顿了顿,又气急败坏地说:“上回科举买官的事儿,我找他帮我捂着,他要五成,我没答应……该不会为了这个吧?!这个老狐狸!真是见钱眼开!”
宋隐默默点头,就你们俩这种狼狈为奸,还怕诈不出点儿矛盾来?
他达到了目的,又是一番信誓旦旦,便迅速离开了。
后来还听说,宋华也因为唐玉礼的见死不救气得跟他彻底闹僵。宋隐笑眯眯地把这些讲给秋来听,秋来简直要拍手叫好了。
后来牢里的宋阮熬不住了,骂骂咧咧地把与唐玉礼分赃不均的事儿都说了出来。御史台在尚书令大人的指示下派人象征性地审了审,没得出什么结论,就此作罢。不过从此,向来德高望重的太傅大人名声急转直下了。
这个侍郎贪污案审了足足一个月,先后揪出了不少同党,简直可谓是对朝堂的一次大清洗。最后,在长兄宋隐的“极力求情”之下,宋阮变成了账本中各案的从犯,涉案的一干人等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宋阮判得最轻,只被贬为庶民,没了全部家产。
至于宋侍郎的新宠,那个被赐名于深情的女人,自事发之日起,便与她的卖身契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至此,朝中结党营私、受贿赂的现象改善了很多,尚书令大人趁机洋洋洒洒地拟了一份声情并茂、催人泪下的折子,逼得宋华下令从此严格执行相关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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