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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娇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荏
宋隐说,这些贪官污吏被打压了之后,以后的路走起来会顺利很多。自然,唐玉礼那边,不管有什么动作,他和尚书令大人都准备好了。
此时,太傅府内。
唐玉礼与几位幕僚坐在一处,神情凝重。
其中一人义愤填膺地说道:“大人,那尚书令老头儿简直太可恨了,往常不过是搞些花拳绣腿,顶多擦破点儿皮,这次可好,直接给我们来个过肩摔,伤了多少大人辛辛苦苦经营多年的人脉!”
另一个也帮腔道:“是啊!没想到他的胆子竟这么大!看来这次,一定要给他点儿颜色看看才行!”
“偏偏正直得什么也查不出来!是不是要使点儿阴招才行了?”又有一个插嘴道。
唐玉礼扬手打断了他们的叽叽喳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往常他确实从未有过这种魄力,这一次,尚书令似乎得了个十分有力的助手呢!”
幕僚们纷纷应是。
“章广夏,摄政王那边,还是没什么异常?”唐玉礼又问。
那个被叫做章广夏的幕僚摇头道:“摄政王还是每日吊儿郎当,经常去李贤那儿,也经常去艳冠楼。您知道,自从唐如雪被赶出去后,摄政王府几乎密不透风了。”
唐玉礼颔首,又道:“再加派人手,给我时时刻刻盯着他!”
另一个幕僚问道:“大人自摄政王凯旋,便对他颇有忌惮,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
唐玉礼骂道:“蠢货!若有什么风吹草动,我还能让他堂而皇之地在朝堂上指手画脚?!一个碌碌无为的人,却能在进了军队之后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骁勇善战的英才,单是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人怀疑了!”
那个幕僚忙不迭地点头。
章广夏见唐玉礼不再提尚书令的事,急劝道:“大人,那尚书令这次突然发力,定是还有进一步计划!若不就此料理了他,怕是后患无穷!”
“摄政王……”唐玉礼又开口道,“自边境回来之后,真的没有同尚书令见过面?”
章广夏坚定摇头。
唐玉礼似稍微安心了些,不再说话。
“大人,您看我们该如何料理那尚书令?”幕僚们纷纷追问,“给他泼点儿脏水怎么样?”
唐玉礼捋了捋胡子,终于缓缓开口:“不如,直接杀了了事。”
这个人他早就想除掉了,否则真等到那一天,才是后患无穷……他的眼睛里露出了弑杀的狠意。
幕僚们被惊住了,房内顿时鸦雀无声。
唐玉礼不以为意,理了理衣裳站起身来:“布置下去,找个适合的时机下手……我要再去趟宫里,皇上今日身体微恙,我去瞧瞧。”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里杀意散了,反而升起一丝温情。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第一部分体现了大叔和少年吃醋时的不同反应:)姜还是老的辣啊……
第41章说合
几日之后,宋隐再次带着秋来去与尚书令大人见面。
马车照例在巷子里拐了很长时间。宋隐便用这个时间寻问秋来的功课。
“近日与老师学习可还顺利?”
秋来点头,又说:“只是今日与老师争论了一番,为了不伤和气,我便适时地改了口。”
宋隐感兴趣地问:“是吗?说来听听?”
“老师讲到‘后汉宰相杨屡次忤逆帝旨,隐帝杀之与朝堂,后令臣子宣其罪谋反’,批评此举无凭无据,乃昏君之举。”
宋隐转过头问他:“那你怎么认为?”
秋来抿了抿嘴,认真回答:“屡次忤逆帝旨之人,若皇帝不想办法料理,威严何在?而谋反,大概是一个帝王可以搬用的最有效的理由了。我认为无可厚非。”
宋隐满意地点头:“这大概就是论道与论事的区别。你的老师是在论道,便要以正义论,而你已经以一个统治者的身份设身处地地在思考此事,结论自然不同。”
秋来低声道:“因为我觉得,王爷会希望我以这个角度去思考。”
宋隐欣慰道:“我的秋来一点就通……如你所说,谋反,大概是一个帝王可以搬用的最有效的理由了,当你真正掌权之时,若有不听话又屡教不改的,尽管给他扣上谋反的帽子即是。”
秋来乖巧地点头,心里却略有疑惑“当你真正掌权之时?”为何王爷要用这样的措辞?
当然,这个疑虑只是一闪而过。
两人又说起了家务事。
“听说你昨日招田庄的佃户们来府里问话了?”宋隐问道。
“是,”秋来回答,“听说因为今年春天的旱情,佃户们都在担心交租的事,我把他们召集过来,一是告诉他们租时会看成,不会让他们为难,二是把司马老师教给我的那些提升产量的方法教给他们。”
宋隐有些惊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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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是他从来不曾关心过的,没想到秋来做得这么细致。
他突然觉得自己对秋来有些刮目相看了,秋来的进步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
见面的地点竟选在了闹市的一家南馆。这一次,尚书令大人早早地等在了里面。
宋隐和秋来向尚书令大人见了礼后,尚书令大人热络地对秋来嘘寒问暖:
“几个月没见,秋来似乎又长高了!也晒得黑了些!”
秋来从善如流地笑:“是,有幸随王爷出征,晒黑了些,但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然后他就看见尚书令大人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宋隐引两人坐到桌旁,开始跟尚书令大人说起近日齐国和宋国的纠纷。
“此两国不合也由来已久了,”尚书令大人叹气道,“这次若是真的打起来,怕是很难善终。”
宋隐沉重点头:“齐王是个性情中人,定是又被他的丞相蒙蔽了眼睛。现下只能静观其变,若有失控的倾向,我怕是要去一趟了。”
秋来在一旁默默喝茶,这件事宋隐跟他知会过了,所以他并不惊讶最近一段时间,宋隐已经开始把一些不成形的想法或主意说出来,跟他一起商量。
想到这里,秋来用茶杯挡住嘴唇,轻轻地弯了弯嘴角。
尚书令大人点头赞同。
两人又说了些别的。
秋来正暗自疑惑,以他们谈的话题来看,如此冒险见这一面,似乎没什么意义。这时,尚书令大人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暖炕边,转头对秋来说:
“秋来,听说你棋艺了得,可愿意陪老夫下一盘棋?”
秋来几乎目瞪口呆。
宋隐也转向他,微微笑道:“来到这种地方,太早离开怕是更引人注目,不如你们俩下盘棋,消磨一下时间也好。”
秋来眨眨眼睛,勉为其难道:
“恭敬不如从命,秋来献丑了。”
于是秋来真的坐下来,与尚书令大人对弈。
很快他便全力投入了战局,因为尚书令大人棋艺着实了得,他应付起来,略有些力不从心。
宋隐始终在一旁观战,中途笑了起来:
“秋来,你流汗了。”
他十分自然地帮秋来脱去了外套,用帕子帮他擦了擦汗,又给他递了一杯茶,最后还从一旁拿了一把小扇,轻轻地替他扇上了。
秋来则十分平静地接受着他的服侍,过了一会儿还用手挡了一下,头也不抬地说:“不热了。”
宋隐便听话地放下了扇子。
这一系列动作无不落入尚书令大人的眼睛。他眼看着两人如此自然的亲昵,深知这便是他们日常的相处方式。
因此,当宋隐抬头望向他时,他向他投去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两人厮杀许久,终于定了胜负。
秋来望着在须臾之间惨败的战局,有些不敢相信地说:“明明我已经略占上风,却能在顷刻间功败垂成……大人实在厉害,求赐教!”
这话逗得那位严肃的老人哈哈大笑:“当局者迷,你太过于恋战于阵首,给了老夫声东击西的机会。”
说着,他指了指棋盘上的一处。
无需多言,秋来已经恍然大悟,当即对尚书令大人作了个揖。尚书令大人竟也滑稽地作了个揖:
“王妃承让了!改日我们再行切磋!”
秋来急忙道:“大人言重了,秋来自当回去多加研习,改日再向大人讨教!”
尚书令大人慈祥地笑着,点头应下了。
几日之后,齐国的探子传来消息,说齐宋两国彻底闹僵,齐王准备起兵了。
宋隐便立即奏请宋华,主动要求去齐国做说客。至于他的小娇妻秋来,自然是扮成小厮与他同去了。
出发之前,宋隐带秋来进宫跟宋华辞行带着妻室出访别国,这很符合他的风流形象,没必要瞒着宋华。
宋华假惺惺地关心了一下“木讷”的秋来,便叫他到殿外等候,说自己还有些政事要与摄政王商议。
秋来于是退到殿外,正要跟着宫人去偏殿等候,却见顾盼公主在角落里向他招手。
身边的宫人已经在向她行礼了,秋来没法装作看不见,只得向她走了过去。
“在下见过公主殿下。”他恭敬道。
姬顾盼叫宫人们退到一边,转头凝望着他:“我听说,你要随摄政王出访齐国?”
“是,夫唱妇随。”秋来毫不避讳地答道。
姬顾盼抿了抿嘴:“此次出访,可会有危险?”
秋来不明所以,如实回答:“并非凶险境况,请殿下放心。”
姬顾盼闻言点了点头:“你要好好保重……千万不要受伤。”
这话说得暧昧,秋来皱了皱眉,意识到还有宫人在不远处候着,便想直接告辞。可姬顾盼又唤住他:
“你先别走,我从庙里求了两个平安符,给你……和摄政王保平安用的,你们为国赴外,我一个女流之辈无法分忧,这是我的一片心意。”
秋来静默片刻,终于下了平安符,告辞了。
他一路承受着来自身后的那束目光,直到自己拐进了偏殿。
等到没人注意的时候,秋来走到偏殿的院中,把那两个平安符放到了院中的树叉上。
两人启程后,快马加鞭,直奔齐国都城。
因着之前的交情,宋隐很顺利地见到了齐王。还因为他帮助齐国夺回了居安城,齐王可谓对他礼遇有加。
只是,齐王想要攻打宋国的主意,看起来没那么容易改变。
“宋国欺人太甚,多次挑衅不说,还杀了我们求和的使者!实在忍无可忍!”
宋隐听得皱眉,宋国国君一向十分平和,怎么会做出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
他于是不敢再劝,先退了出来。
回到行馆,宋隐和秋来说了此事。
“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秋来猜测道。
“只怕不仅是误会,而是有人刻意挑拨!”宋隐断言。
秋来颔首:“齐王这里既说不动,怕是要才从宋国那边入手了。”
宋隐认同道:“是,但看齐王这个态度,那挑拨之人怕就在这齐国之内,我若出发去往宋国,定会打草惊蛇。”
秋来再次点头,低头思考片刻,对宋隐说:“王爷,不如我去宋国,找上回与我们并肩作战的远征军统帅吧!他是个刚正不阿的人,想必是可以信任的。”
宋隐愣了片刻才道:“……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前次出征,他们也都对你很熟悉了,若你带了我的手书前去,定能成事。只是……”
秋来打断了他的话:“王爷栽培我这么久,难道不就是想让我为您分忧吗?您不必担心我的安全,我向您借两个影卫,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宋隐皱眉沉思着,不肯松口。
秋来再劝道:“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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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也说,王爷应该让我有锻炼的机会啊,不然以后如何成事?”
听了这话,宋隐终于缓缓点了点头:“那你一定万分小心……若形势不利,不要贸然行事,千万要保证全身而退!”
秋来急忙应道:“您放心!”
事不宜迟,宋隐第二日就把秋来送出了城。
“你记得,你若有个什么闪失,我定然不能独活。”他神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秋来听了反而微微笑开:“王爷言重了,我一定尽快归来。”
宋隐望着那令人心动的笑容,缓缓点头。
第42章齐相
事情也确实没有宋隐说得那么严重,在两位影卫的护送下,秋来十分顺利地抵达了宋国都城,找到了前次一同出征的统帅将军。他一见是秋来,便立刻以礼相待。待见到宋隐的手书后,方知事关重大,急忙入宫去禀告宋王。
宋王是个爽快人,当日就派了鸿胪寺卿和统帅将军一同,作为使者快马加鞭地出使齐国,还带了不少金银财宝。与他们同行的,还有送信的秋来。
宋隐和齐国的范将军一同到城外迎接他们,一见到宋国统帅,便十分欣慰地说:
“陛下英明,派您同来更能表达诚意,如此一来,误会定然能够解除了!”
宋国统帅笑道:“多亏您考虑周全,着秋来带话,建议陛下派末将前来!凭着一同出征的交情,齐王应能略给几分薄面!”
宋隐有些疑惑,自己带的话?当日秋来走得急,他根本没有时间与他商议得这么细致……他不禁望向此时赶上前来的秋来。
秋来向他递了一个令人心安的笑容。
宋隐明白了,是秋来审时度势,借他之名建议宋王派出远征军统帅。
他的秋来,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此时,有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迅速地成了形。
当然,不是这个时候。
“事不宜迟,几位大人快随我进宫觐见齐王吧!”宋隐说道。
一行人见到了齐王,误会也就解开了。
原来边境的挑衅根本是子虚乌有,齐王先服软送去的礼物竟然被人掉包成含了侮辱意义的赝品,宋王才一气之下杀了使者。
原本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只是需要宋隐这样一个中立者加以协调罢了。
既然是自己送出去的礼物被掉了包,那么问题必然出在自己这边,齐王面上无光,急忙也备了金银财宝送去宋国,还邀请宋国两位使者住下来,请他们在此看着,自己把挑拨离间者揪出再走。
宋隐也没急着回大陈,他和秋来已经对那个肇事之人有所领悟,这一次,想等着齐王把他彻底料理了再走,以绝后患。
在两国使者的监督下,齐国的肇事之人很快浮出了水面果然是颇得齐王青睐的丞相钟赢。虽然还没有查到他为何要蓄意挑起两国争端,但讹传边境挑衅事件、偷换礼物的证据已经十分确凿,齐王一怒之下把他打入了大牢,命人彻查。
宋隐派出自己所有的影卫暗中跟进这件事,担心再出岔子。表面上,自然只能与自家小娇妻游山玩水,做一个不着急回国干正事的闲散王爷。
这日他们去齐国都城附近一处著名的酒庄买桃花酿,顺便到附近的桃林逛了逛。中途秋来去解手,宋隐则独自站在桃树下欣赏美景。
不知道在沉思什么,宋隐抬头出神地凝望着桃树,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
就这样一不小心,竟被搭讪了。
“这位老爷,看着不像本地人啊?是来都城探亲的吗?”
宋隐听到声音回过头,竟是一位妙龄小姐带着自家的随从,站在不远处向他问话。
早听说齐国虽不好男风,但民风十分开放,尤其是女子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宋隐礼貌应道:“姑娘何以见得?”
“老爷气度非凡,仪表堂堂,比都城里的男人好上不知道多少倍。”那位小姐直白地称赞道。
宋隐还未再答,便听到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夫君?”
宋隐回过头,见自家小娇妻走了过来。
“夫君久等,妾身来迟了……我们走吧。”
秋来的声音比往常要甜上几分,还用了从不肯用的称呼:夫君。宋隐忍俊不禁,转身对那位小姐行礼道:“姑娘告辞了。”
于是两人在那位姑娘瞠目结舌的注视中,携手离开。
回程的路上,宋隐的嘴角一直含着笑。秋来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
“年纪也老大不小了,竟长了这么一张招桃花的脸。”
宋隐噗嗤笑了出来:“秋来,你现在跟我说话,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啊……再说,招桃花的脸,说的应该是你才对吧?”
秋来本想反驳,但似乎想到了什么,终究没有出声。
宋隐却继续道:“方才那声‘夫君’叫得我好生舒坦,再叫一声听听?”
秋来咳了一声,别过脸去。
宋隐哈哈大笑,把小妻子搂进怀里:“好了不闹了,这些桃花酿我们自己留两坛,给尚书令大人、哥哥和司马弘各送一坛,怎么样?”
秋来点点头:“是,还有莫雨姑娘,我见她也是对饮酒很有心得的。”
宋隐便道:“好。”
两人说了一会儿闲话,秋来问自家夫君:
“对了,王爷临走之前,拨了留守京师的影卫去保护尚书令大人,可是听说了什么?”
宋隐回答:“倒没听说什么,只是担心唐玉礼使阴招,有备无患吧。”
秋来点点头:“是,大人是千古贤臣,他能平安顺遂、长命百岁,是我们大陈的福气。”
宋隐转过头,感兴趣地问:“你对大人印象如何?我是说……私人印象。”
秋来想了想:“很好啊……大人还主动跟我下棋,是一位很和蔼慈祥的长辈。”
宋隐笑了:“你大概是唯一一个会说他慈祥的人了,你没看见他面对别人的时候,能把人冻成冰块。”
秋来也忍俊不禁。
宋隐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秋来,你认为,一个人若有天子之命,是否应该行天子之事?”
秋来望向他,想了想答道:“那是自然,有天子之命,若不行天子之事,则是误天下,天理难容。”
“但若有人会用‘忠义’来做文章?”宋隐追问。
秋来坚定答道:“不误天下,顺应天理,就是最大的忠义。”
宋隐颔首:“说得好。”
他又停了片刻,继续道:“等回去之后,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秋来始终望着他,安静地点了点头。
宋隐微微笑了。
马车还未驶进都城,便被一人一马拦下。
宋隐掀开车帘一看,竟是自己的影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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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影卫迅速翻身下马,跪倒在地:“王爷,尚书令大人……遭人暗杀了。”
隔着车帘,秋来的心,狠狠地沉了下去。
宋隐带着秋来快马加班地赶回大陈京师,却连尚书令大人的葬礼也没赶上。
宋隐一路上都十分消沉,听前来禀报的影卫说,尚书令大人竟是在去郊外祭祖的路上被暗杀的。对方人多势众,尚书令大人的随从和宋隐派去的影卫也尽数被杀,场面十分惨烈。
待宋隐终于在赶回京师的第二日回朝复职,暗杀一案已经有了定论。有京郊的土匪头子站出来认了罪,连理由也说得很周全是尚书令大人日前组织修订的征地法断了他们的活路,才心地策划了这场报复。
接下来的几天,宋隐都是深夜才回家。秋来知道,尚书令大人是自家夫君重要的盟友,这位盟友的离世于公于私都给了他极大的打击。
他帮不上忙,只能先做好自己的事。
这日夜里,宋隐回到房间时,却并没有轻轻地在秋来的身边躺下,而是把已经睡着了的他唤醒:
“秋来,随我去一个地方。”
他们趁夜来到了尚书令大人的墓前。
“大人,我和秋来,来迟了。”
秋来听到宋隐的声音中有一丝颤抖,这细微的颤抖让秋来心头一震。
宋隐静默下来。
他没想到唐玉礼能做得这么狠,趁他不在的时候,不惜声势浩大地,除掉尚书令大人。
是他疏忽了。
他咬唇阻止自己的眼泪夺眶而出,与这位长辈相处的一幕幕一一浮现在他眼前。
他想到自己刚随祖父回京时,尚书令大人赠予他的兵书;
想到哥哥出走后他偷偷去找大人,向他表明心迹;
想到多年来他对自己亦师亦友地陪伴和教诲;
想到他忧国忧民的一言一行;
想到他对秋来说不出口的关爱……
他始终没有落泪,大仇未报,他还没有资格哭泣。
秋来也在回忆着自己与这位可敬可亲的大人难得的两次相见。他想到大人跟他下棋时慈祥的笑容,想到他还说以后要再与自己对弈……宋隐说大人只有在他面前很慈祥,他不信,明明是那么和蔼可亲的人,他在自己的子孙面前,一定更加和善……
他的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这么好的人,竟然就这样离世了。
若是可以,他希望自己能在为他报仇的事情上尽一份力量。
尚书令大人,您放心。王爷和我,一定为您报仇。
秋来在心里默念道。
半晌之后,宋隐终于开了口他声音中的那丝颤抖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不顾一切的坚定。
“秋来,还记得我说过,回来之后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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