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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娇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荏
宋华没什么主心骨,开始还想管一管,后来发现也搀和不明白,便随底下人去了。至于唐玉礼,大概是因为刚刚除掉了尚书令,不便再露锋芒,竟然就这样忍了下来。宋隐十分乐见其成。
而现在,对无所不能的摄政王来说,最重要的似乎是自家那个别扭的小娇妻。
这日宋隐不在府里,秋来一个人在书房念书。宋昀拿了字帖过来找自家小爹爹,问他自己的字写得好不好。
秋来从书案上抬起头,揉了揉眉心。
“小爹爹,你是不是很累?”宋昀拥着秋来,关切地问他。
秋来疲惫地微笑道:“小爹爹没事。”
宋昀又说:“爹爹说这些日子小爹爹很辛苦,叫我们没事不要来打扰……可是我想,若我不来陪您说说话,小爹爹一直不停地用功忙碌,岂不更辛苦?”
秋来的笑容更真切了些,搁了笔,把宋昀抱到自己的腿上:“来,小爹爹看看你的字。”
他像往常一样,手把手地教宋昀写字,和蔼地告诉他哪一笔应该写得轻一点儿,哪一笔是主笔,要体现字的骨架。
写好了一页,秋来把自己编的字帖翻到下一页,只见上面写了四个成词的大字
来日方长。
宋昀感受到小爹爹的异样,回头去看:“小爹爹,你怎么了?”
秋来回过神,勉强笑道:“没事,只是经昀儿一提醒,倒真的觉得有些乏了。”
宋昀便善解人意地说:“那小爹爹赶紧回去休息吧,我改日再来找爹爹!”
送走了宋昀,秋来独自立于窗前,脑海中浮现出他刚嫁入王府时的场景。
那时候,因着他总是小心试探,宋隐对他说了来日方长。
因着这几个字,他逐渐打开了心扉,从心里开始接纳他,接纳自己新的身份。
直到现在想起,他仍然相信,那时的宋隐是真心的,在那个还不太确定未来的时候,他也曾畅想过两个人的未来。
那个未来,宁静而美好。
当他的夫君发现,他们再也到不了那个想象中的未来时,他的痛苦和惆怅,应该不亚于自己吧?
秋来轻轻抹去眼角的泪,转身走回书案。
刚念了没多久的书,如意便在门口说道:
“王妃,大老爷和夫人来了。”
秋来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哥哥和嫂嫂,急忙站起身:
“快请进来!”
当他在花厅见到打扮成佃户的长兄夫妇时,尽管自己心事重重,嘴角也忍不住上扬了。
“委屈哥哥嫂嫂了。”秋来笑道,急忙叫如意端来上好的茶。
刘长卿笑道:“这些衣服是我穿惯的,谈不上委屈,能博弟妹一笑,也值得了。”
秋来敛了笑容,道:“哥哥嫂嫂是来劝解于我的吗?”
宋阡开口道:“不算是,我是怕你当局者迷,过来提点一二的,否则看着你和宋隐两处愁怨,实在令人扼腕。”
秋来苦笑道:“多谢哥哥关心,看来哥哥嫂嫂已经知道我们的事……只是我以为,我的心结是无解的。”
宋阡微笑道:“所以我说你是当局者迷,只要是‘结’就可以解开。”
秋来表示洗耳恭听。
宋阡噎了一口茶,娓娓道来:“你知道我们的祖父宋将军,与高祖陛下的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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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来没想到哥哥转了话题,脱口答道:
“……是最亲密的君臣。”
宋阡点头道:“是,除了这一层,据我所知,他们是互相爱慕着的。”
秋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我自小在祖父身边长大,那些年二弟还只是个孩子,但我已经大了我看得懂,”宋阡继续说,“高祖驾崩之后,祖父整个人都垮了,再也无心军务,很快便解甲归京了。”
秋来愣愣地点头,宋将军似乎确实在高祖驾崩后,便立即向朝廷请辞了。
“高祖陛下为祖父做了很多,他制定了大陈国可以娶男妻、男妾的律法,他希望祖父能放下一起,同他在一起。
“但我们的祖父背负了太多,在那时,大陈律法初定,百姓对龙阳之事并不喜闻乐见。祖父不愿意高祖因为他,名望上受到哪怕一分一毫的影响,他以民意为由,奏请制定了‘男子不得为后’的律法,他亲自断了他们两个的后路。
“他从来没有对我们说过这件事,但我知道,他终其一生,都在为自己的这个决定后悔。”
宋阡故事讲完,把茶杯放到了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秋来努力地消化着哥哥的话。
原来那条“男子不得为后”的律法,承载了这么多的故事……
宋阡见秋来听进去了,欣慰地总结道:
“我想,若高祖陛下的后代也要为这条律法所困,祖父的在天之灵,怕是不能安宁了。”
“……为这条律法所困?”秋来喃喃地说。
宋阡笑了:“是,现下大陈民风开放,百姓对龙阳之事均已接受……所谓,‘变则通’啊!”
秋来思忖片刻,似乎眼前一亮。
宋阡知道他都想明白了,便悠哉地站起身来:
“好了,时候不早了,两个佃户在主子家呆太久像什么话,我们要告辞了。”
秋来也急忙起身,不舍道:“哥哥嫂嫂难得来一次,都还没在宅子里好好逛逛……”
刘长卿拍了拍他的肩:“弟妹不必可惜,等到大事所成的那一日,我们再到这王府好好逛逛便是。”
宋阡笑道:“那时候,这王府怕是要荒废了。”
刘长卿拍了拍脑袋,也跟着笑起来。
第46章身世
其实长兄夫夫也着急回去,晚上请了京师的几位生意场上的朋友,要回家换身衣裳。
秋来顺便问了嫂嫂生意打理得如何,却被宋阡抢着答了:
“这个就不用问了,你嫂子做生意的本事是天生的,若不是不想太过张扬,你们就等着京师首富换人吧。”
这是秋来第一次听一向高冷的宋阡如此露骨地夸一个人,秋来望着他与有荣焉的表情,只觉得十分窝心。
哥嫂走后,秋来回到书房,梳理他的思路。
为什么之前没有想到?律法规定男子不得为后,他可以修改律法啊?!
亏他之前以为宋隐想让自己辅佐他时,还妄想着他在即位后能修改律法,让自己成为他的皇后,怎么到自己这里,这个想法就断了?
果然是当局者迷啊!
这样想着,其实宋隐也说过几次这样的话。
他想起,当他试探地问宋隐,是否可以修订律法时,他说过“你别忘了就行”……
还有一次,当他给自己唱完一曲《凤求凰》,他说“若你展翅高飞,离我远去,我自知会十分悲伤”……他还让自己“好好记住”……
是的,他有好几次,都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这些话。
他并不想破釜沉舟,他在计划好一切之后,开始畅想了另一种未来……那种未来,虽然可能不够宁静,但一定,也十分美好。
秋来静静地望向窗外,眼眶湿润,缓缓地笑开了。
当日夜里,宋隐回得很晚,可他的小娇妻一反常态,竟然坐在软榻上,看着书等他。
见到他回来,秋来立刻跳下软塌,轻车熟路地上前替他更衣。
“王爷,今日也这么晚?”
宋隐听到他轻快的语气,转身看他:“让我想想,哥哥嫂嫂来过了?”
秋来没有回答,只是一把搂住了自家夫君的腰:
“王爷,我这几日耍性子,让你为难了。”
宋隐的心,被这软软的语气,尤其是最后带着鼻音的“为难”梁子挠了一把。
他的小妻子刚嫁给他时,因为谨小慎微和身子孱弱,那种娇是由内而外的,他自己并没有刻意为之……在自己的心照顾和培养之下,他的身子硬朗了很多,性格更是有了巨大的改变……所以现在,他的“娇”是刻意表现出来的,而且,只在他的面前。
他自然,更喜欢后者。
他伸出双手抱住自家小妻子,安心地轻轻抚摸着他的背:
“怎么会呢?这么大的事,总要给你些时日消化。你能想明白,就证明我……没有看错人。”
说到最后,不知为何,鼻头竟有些微酸了。
秋来抬头望向他的夫君,越看越欢喜,竟贴近他的脸,在他的嘴唇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宋隐惊讶笑道:“小东西,不想睡了?”
秋来不理他,依旧不断地亲他。
“看来,为夫今日要好好料理你一番才行啊……”宋隐一个用力,把秋来抱到了腰上。
秋来却抬起头,脱口问道:“为何总是你来?”
宋隐先是一愣,紧接着眯起了眼睛,声音也变得有些危险:“你说什么?”
秋来知道大事不妙,急忙改口:“没、没说什么……”
宋隐却不愿放过他,把人狠狠地箍在怀里,向床榻走去:
“我得让你好好体会一下夫妻伦常,要不然,来日还不骑到我头上去了?!”
秋来想反悔却已经来不及,只得讨饶:“不是不是,我说错了,你饶了我……”
可惜,对方并没打算继续与他周旋,迅速果断地付诸实践,他的声音于是也渐渐地变了调:
“好痒……哈……饶了我,我……王爷……嗯……”
于是,这个夜还很长。
承香阁里,太妃娘娘跪在小佛堂里,正在为已故的父亲祈福。
作为嫁入皇家的女儿,她不能为父亲守孝,只能这样寄托哀思。
陪了她很多年的李嬷嬷走了进来,为她披上一件外衣。
“娘娘,歇息一会儿吧,别累坏了。”
朱庭宜便伸出手,任李嬷嬷把她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父亲这一去,顾盼的婚事又要耽搁下来了。”朱庭宜叹气道。
李嬷嬷也叹道:“是啊,公主的心思不稳,可别再出什么岔子才好。”
朱庭宜点头道:“到底不是我亲生的,再怎么尽心,到头来还是有隔阂,性子也不像我,真令人不省心。”
李嬷嬷宽慰道:“谁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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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秋来公子不仅十分聪慧,性子温顺谦和,像极了您!所谓出淤泥而不染,应该就是说我们公子了。”
说到秋来,朱庭宜的脸上显出了一丝笑容:“是,我该庆幸,那样的生长环境并没有对他造成不好的影响。”
李嬷嬷也微笑道:“所以娘娘就尽管放宽心,等大事所成的那一天,您的好日子就来了!”
朱庭宜闻言又不叹气:“这话不要再提,对于我自己的儿子,我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其他别无所求!”
李嬷嬷急忙答道:“是,奴婢知道了。”
在佛堂之外,不知何时来到的姬顾盼惊恐地捂住了嘴巴,缓缓地低下身去了。
姬顾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自己的寝宫的,宫人们因她最近经常失魂落魄,便十分默契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确认房间里再无他人后,姬顾盼的泪水夺眶而出。
原来,自己和秋来,竟然有这样的羁绊。
原来,他应该是自己,而自己应该是他。
难道在李嬷嬷所说的那个“将来”,他们两个就要各归各位?秋来变成她,而她变成从前的秋来听说只是一个少尹家的庶出!
她凭什么该遭遇这些?!
该有谁,为这件事负责……这并不是她!
姬顾盼狠狠地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紧盯着角落的目光开始变得阴暗……
这日宋隐进宫与宋华议事,经过一处花园时,听到有人在里面说话。因为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十分敏感地停住了,侧耳倾听。
是唐玉礼和皇帝姬商在谈话。
“皇上,前几日你肠胃失和,现在可好了?”是唐玉礼的声音。
那声音中充满了慈爱,是他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曾有过的。
姬商回答道:“是,已经全好了,这几日吃得都很好,多谢太傅关心。”
唐玉礼似乎感到很欣慰,又嘱咐道:
“那你也还是要注意饮食,不要由着性子来。”
说着,又转向一旁姬商的贴身太监:“吩咐下去,这几日皇上的饮食还是要清淡些,多备些瓜果。”
那位太监急忙应下了。
姬商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是太傅关心我,我肠胃不适,母后只派了一个宫人前来问了问,连人都不见!”
唐玉礼答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关心皇上是理所应当的……至于你母后那里我去说她,你别往心里去,安心读书。”
姬商愉快地答应着,又问道:“近日刑部主持的变法是太傅的意思吗?”
唐玉礼大概摇了摇头,答道:“并非我的意思……刑部尚书是尚书令的人,我暂时也查不到幕后主使。”
“您应该不会任他们为所欲为吧?”姬商又问。
唐玉礼叹道:“目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静观其变吧。”
姬商急忙说:“太傅您不管做什么,我都全力支持!”
两人似乎相视一笑。
角落里偷听的宋隐则是眉头一皱。
两人的谈话似乎已经接近尾声,宋隐急忙躲到了花园的深处,从另一条僻静的小路往清宁宫的方向去了。
在清宁宫,与宋华说完政事之后,宋隐装作不经意地说道:
“听说皇上前几日龙体微恙?已经没事了吗?”
宋华随手拿起一把瓜子嗑了起来,一边不在意地回答:
“不过是贪吃,吃坏了肚子罢了,没什么大事。”
宋隐装作一副劝解的样子:“虽说不是大事,但连舅父都知道去探望他,你这个做母后的,是不是应该去关心关心?皇上毕竟年纪还小,别叫他凉了心。”
宋华不耐烦地应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和舅父一样,就知道教育人!我一会儿就去看他!行了吧?”
宋隐噎了一口茶,老神在在道:
“不过话说回来,舅父这个太傅可当得真称职,真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
宋华撇了撇嘴,不屑道:“舅父你还不了解?他对谁不是一副好为人师的样子?听他的劝诫我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再说,他跟皇帝亲缘关系毕竟没那么重,趁他还小时对他好点儿,不就是为了以后皇帝厚待于他吗?”
“舅父这么说的?”宋隐追问道。
“这还用说?不是明摆着的吗?”宋华不以为然地反问。
宋隐始终用余光注意着她的表情,此时终于缓缓地笑开,叹道:“确实是这个理儿!”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四起恢复工作日更新,周末视情况加更哦!
第47章送墨汁番外二会赚钱的老婆
宋阡知道刘长卿会做生意,但没想到他这么会做生意。
因为战争,两人最大的铺子被洗劫一空,虽然不至于山穷水尽,也可谓元气大伤。
可到了临城以后,刘长卿甚至没什么低潮期,直接就把各个分铺发展起来,甚至审时度势,靠着战乱发了一笔横财。
若他投机取巧,宋阡还可以鄙视他一下。关键人家为了不触碰自己的底线,每一笔生意都做得光明正大。
宋阡不得不心服口服。这个人在逆境中生存的能力,甩了自己不止一条街。
但刘长卿太过非凡的生意才能也带来了一些问题。
从前他们的生意起步时,很多事需要亲力亲为。宋阡算得上是刘长卿最可信任的人,还是帮了他不少忙的。
但现在生意完全做起来了,刘长卿培养了很多得力助手,把自己和宋阡都从琐碎的事物中解放出来。他自己平常专心去做一些决策性的事,而在决策方面往往帮不上忙的宋阡便渐渐感受到了自己的边缘化。
这个时候,他十分无力地发现,在每日与钱打交道的日子里,自己读的圣贤书,积累的丰富的军事经验和政治才能,全都派不上用场了。
作为一个丈夫,不仅要靠老婆养着,还越来越帮不上忙,实在有些气闷。
好在时刻把自家相公捧在手心里的刘长卿,及时地发现了相公的小心思。
他试探着对自家相公说,现在家里的生意越做越大,跟衙门的关系也越来越密切,要不要索性买个官,请相公潜入衙门内部。
然而宋阡并不愿意再回官场特别是用这种方式。
后来刘长卿又想出个办法,把生意中需要与衙门打交道的内容都拜托自家相公出面,并且美其名曰我家相公最擅长这个了。
虽然宋阡并不认为自己去做这些事会比刘长卿更适合,因为跟官府打交道和做官本来就是两码事。
不过他对刘长卿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这样的百般讨好,体贴入微,值得他自己也作出一些改变。
于是宋阡开始跟管家学习管理中馈,把两个人名下越来越多的房产、田庄也用心管起来。他的老婆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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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财,那他就在内守财好了。
刘长卿自然也很快发现了宋阡的变化,似乎有些担心他是否习惯。
于是宋阡找了个月黑风高……不是,月朗星稀的夜晚,提了临城最出名的糯米酒,叫了自家老婆到凉亭小酌。
这时还没有入夏,天气有些微凉。宋阡十分潇洒地往凉亭里一坐,刘长卿则忙前忙后了好一阵,着人回房取来了披风,叫随从将烫酒的炉子也拿到近旁来,再亲自给宋阡披上披风,捂上暖好的酒,才终于坐了下来。
这些动作,宋阡也看在眼里。
“长卿,我近日管理田庄、房产,已经颇有心得了。”宋阡有些得意地说。
刘长卿意外地并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笑了一下。
宋阡接着说:“其实主持中馈,跟统领军队很多地方是相通的,比如御下都是很重要的部分,比如都需要张弛有度。”
刘长卿又喝了一口酒,低声开口:“小墨汁,委屈你了……”
明明比他还小几岁,却总是把他叫成小孩儿,这就是宠爱的表现吧。
宋阡对他露出笑容:“长卿,我不委屈。”
他放下酒杯,娓娓道来:“有你这样一个处处为我着想、处处照顾我,甚至纵容我的人相伴,宋阡自问不委屈。”
听了这话,刘长卿的笑容终于真切了些。
“陌之,我相信,以你的才华总有一天会重回巅峰。”他真诚地说。
宋阡回答:“那些身外之物,现在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他站起身来,仰望空中那轮美得令人心醉的圆月。
“我承认,我刚被赶出家门那几年,是很放不下。想我原本是功高盖世的宋将军的嫡长孙,骁王府世子,会有多么光明的未来,没想到却深陷囵圄,落差太大。与周围的人划清界限,是那时的我能留给自己的,唯一的尊严了。若非如此,我想我很难坚持下去。”
他转身望着刘长卿,那迷人的眼波似乎装下了月的光辉:“为着那些可笑的傲气,我也多吃了不少苦。直到你走近我的心里。是你让我变得更加淡然,更加平和。也让我明白,这世上除了功名和尽忠还可以有别的成就,和其他形式的,幸福。
“既然我放下了过去,决定享受现在的幸福,为何还有纠结于那些只会让人伤神的东西?”
刘长卿的眼眶红了。他也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近乎虔诚地走向他的丈夫:
“小墨汁,你说的真好听……我是个浑身铜臭的粗人,能听到如此动人的句子,此生也无憾了……”
宋阡深情地直视他的眼睛“我也此生无憾。”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出差培训周一见
第48章端倪
端倪
回到府中,宋隐立即把正在过问宋晔和宋功课的秋来叫到了书房,把今日在宫里的见闻一一告诉了他。
秋来听了,也知道事关重大,试着问道:“王爷的意思是,觉得太傅和皇上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宋隐点了点头。
“但看太后的反应,她似乎并不知情?”
宋隐再次点头。
“那么,您猜测的方向是……?”秋来问道。
宋隐抿了抿嘴唇:“唐玉礼跟姬商一向很亲,这个我是知道的,但今日听到他们的谈话,才知道原来唐玉礼竟愿意把那么细节的内容讲给姬商听……这让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你与我的相处模式。”
秋来点点头,说道:“只是,皇上毕竟还小……”
“是,唐玉礼是看着姬商长大的……而且,他们之间没有暧昧的气氛,反倒是十分……温馨……”
“所以,父子?”秋来猜测道。
宋隐点点头:“是,但只是猜测,我需要找一个适合的人,帮我问清楚一些细节。”
“王爷已经想好了人选?”
宋隐再次缓缓点头:“不知道是否可行……唐氏。”
秋来惊讶道:“王爷难道是想利用唐氏对您的……”
宋隐惊奇地望着他:“你竟然也看出来了?”
秋来不说话了。
“你放心,我不会做任何越矩的事,”宋隐保证道,“只是去套套她的话……更何况,宋阮也带着妻儿住在老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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