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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娇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荏
宋阮被贬为庶民之后,确实无家可归,带妻儿灰溜溜地搬回了老宅。秋来闻言倒也真的放心了很多,乖乖点了点头。
正巧很快便是望日,宋隐起了个大早,独自回了老宅。
唐氏听说他来,十分开心地迎了出来,装模作样地问道:
“秋来呢?怎么没一起过来?”
宋隐笑道:“秋来身体微恙,特着我向母亲告罪,待康复后,定亲自来请罪。”
唐氏急忙道:“长媳一向守礼的,这次一定情有可原,何罪之有?严重吗,可请了大夫?”
宋隐点头道:“已经喝了药,很快会好起来的,母亲不要担心。”
唐氏笑着点点头:“你照顾秋来一定累坏了吧?用了早膳没有?不如跟我一起用了?”
见宋隐从善如流地应下了,唐氏立刻喜上眉梢。
两人一同入座用早膳,不一会儿,唐氏便以跟宋隐说几句体己话为由,把房内的下人都撵了出去。
待房门关上之后,唐氏竟亲自给宋隐盛了一碗汤,放到他的面前,声音也变得甜腻起来:
“多少年了,我都没跟你好好吃过一顿饭。”
宋隐面不改色地答道:“是啊,都是儿子不孝。”
唐氏不肯放过他,又说:“哪儿的话,你那么忙,我知道的。”
宋隐微笑了一下,从怀里取了一个锦盒出来。
“母亲今年过寿的时候,我在边境赶不回来,特意准备的贺礼只能现在给你补上了。”他轻声道。
唐氏眼前一亮:“你竟然……这么有心……”
她接过锦盒打了开来,里面是一支十分美别致的发簪。
宋隐介绍道:“这是我在黄霞城买的,用的都是当地民族的惯用图案。”
不论是这件看起来心准备的礼物,还是宋隐话语中可以表示亲近的“你我”相称,都令唐氏心头一颤。
她捏起那支簪子,刚想开口让宋隐替她戴到头上,宋隐却又开口说话了:
“不过母亲的寿辰听说也很热闹,三弟携家眷来了不说,连太后娘娘也送上了礼物。”
唐氏撇嘴道:“跟往年没什么两样,聚了聚就都赶紧走了。”
“舅父可也送上了礼物?”宋隐装作不经意地关心道。
“哥哥?”唐氏哼了一声,“他每日忙于国事,还能想得起我来?”
宋隐便假装替唐玉礼辩白:“也是,舅父确实十分繁忙,忧国忧民,忘记了也是难。”
他假意喝了一口汤,叹道:“这些年,舅父为大陈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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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了多少……就连子嗣也稀薄!”
唐氏果然上了钩,跟着他感叹起自家哥哥奉献神:“是啊,只有两个嫡女,一个庶女,还都出嫁了,竟连个儿子也没有……”
“是啊,”宋隐惋惜道,“一般这种时候都会从族中过继一个儿子的,但舅父一定没有力去安排这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什么事情伤着了,不愿提起呢!”
唐氏问道:“什么事情?”
宋隐便笑道:“没有没有,我只是猜测,能让人不愿后继香火的,大概就是被什么事伤了心吧……”
他说着,偷偷地去瞄唐氏。
唐氏闻言皱了皱眉,似乎在回忆什么,喃喃道:
“你这样一说,我倒有点儿印象了……十多年前吧?我听说府里的一个妾室有了身孕,想去探望来着,但哥哥却说那妾室有孕后身子始终不好,怕冲撞了,不叫去看。
“后来嫂嫂来府里做客,本来说那妾室难产死了,连孩子也没保住,我还纳闷怎么没听说哥哥办丧事,去找哥哥问了才知道,是那个妾室为了争宠谎称有孕,到后来瞒不住了,叫哥哥给赐了死。这么不光的事,自然是不能大办丧事了。
“你要说伤心的话,也许是为了这个?”
一旁的宋隐听得出神,唐氏说完后转头看他,他才反应过来,急忙道:“竟然还有这么一出,定是这件事闹得舅父心累,不愿再提子嗣之事了。”
唐氏点头称是。
“十多年前?”宋隐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母亲想的起来,是哪一年吗?”
唐氏冥思苦想一番,摇头道:“真想不起来了,总有十二三年了吧,只记得发现有孕之时大概是上元节前后,我就是节日里想着去探望的。”
果然对得上!
宋隐沉默下来,脑子飞快地转着……一晃神,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窗外一闪……
竟有意外的获!宋隐的嘴角忍不住上扬,思忖片刻,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听起来,若那孩子真的存在过,跟皇上的年纪也差不多,竟连生辰也相似……怪不得舅父那么爱惜皇上,大概也是一种亲情的寄托吧!”
唐氏一脸唏嘘地点了点头。宋隐知道愚蠢如她,自然听不出来自己话中的深意,但没关系,窗外的那人听懂就够了,虽然那人也不见得多聪明,但毕竟也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最重要的是,那人现在正恨唐玉礼入骨,早就想抓点他的把柄了!
于是又坐了一会儿,宋隐见目的已经达到,便寻了个由头告辞了。自然,唐氏那快掩饰不住的不舍之情,不会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
回到府里,宋隐就把听到的看到的,都跟秋来说了。
“原来真的有过这么一出……”秋来惊叹道。
“是啊,我原本就想着,若他们是父子关系,那有孕的过程,总会有些亲近的人知道,若今日没问出唐氏什么来,我还打算找借口着她去打听打听,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出了结论!”
“所以,看来那妾室生下了现在的姬商,唐玉礼为了保密,已经利落地把她灭了口,大概仓促之下,对自家正妻先扯了个谎,后来觉得不妥当,又重新编了个理由,散布了出来。”秋来总结道。
“正是,”宋隐完全赞同,“他的妻子怕是看到了生产的过程,所以她以为一尸两命,而后来唐玉礼定是找了什么借口要求她保密,只对外说是假孕,反正妾生子正室一向是不待见的,也不会追究。”
秋来重重点头,又问:“王爷觉得,宋阮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会怎么做?总不会散布出去吧?这样对他似乎并没什么好处。”
“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大概会跑去讹唐玉礼。”宋隐猜测道。
“你是说,他想用这个消息,从唐玉礼那里骗点儿钱?”秋来问道,“那不是很冒险吗?”
“我这个三弟一向唯利是图,现下又被没了家产,正是对钱红眼的时候,他恨透唐玉礼,自然不想让他好受,找他讹钱,应该是他认为的一举两得的办法!”宋隐笃定道。
“可他会不会说出消息来源?”秋来仍有些担心。
“放心吧!”宋隐笑道,“这会儿我这个哥哥在他心里还算是他这一边的,他还指望着以后能从我这儿再听点儿什么出来,不会傻到说出来的,再说,若只说是从我和唐氏闲聊的话里听去的,也太捕风捉影了些,他肯定要编点儿有凭有据的来源,才能讹到钱啊!”
秋来想想很有道理,便放心下来:“既然如此,我们就等着他去讹钱的后果,便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宋隐点头:“那就让我们坐一回渔翁之利吧!”
作者有话要说:
工作日回来更新啦番外还剩一章就差不多了搞事情正式走起
第49章证实
司马弘又被宋隐约了出来,这一次听说秋来也在,司马弘便当即决定把自己的新任男朋友带上了。
在艳冠楼里。
“来来来,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柳荣。”司马弘对宋隐和秋来说。
两人已经对他的新鲜词汇见怪不怪,一同向阿荣点头致意。
害羞的阿荣低头笑了。
“军师,我们此次前来,是想讨教一件事。”宋隐模仿司马弘的调侃语气说道,其余三人均忍俊不禁。
司马弘一边享受着自家男朋友亲昵的服侍,一边笑道:“好说好说……”
“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判别父子关系的方法……叫做‘滴血认亲’。”宋隐问道。
司马弘点点头问道:“你要干嘛?”
“我是想问,这法子靠不靠谱?”宋隐又问。
司马弘想了想:“就是把两个人的血滴在水里,看能不能融合呗?但其实,只要血型一样,甚至有些血型不同的,只要互相之间没有抗体,就都能融合,所以基本是不靠谱的,用来逼个供还差不多。”
宋隐听得一知半解,但还是抓住了其中的髓:“也就是说,所有人的血都能融合?”
司马弘摇摇头:“不是,有一些应该也不能的,但这跟是不是亲人没关系,跟血型就是每个人血液的特点有关系。”
宋隐缓缓地点头。
“那有没有办法,保证两个人的血液融合呢?”秋来追问。
“好像有的……”司马弘苦苦回忆,“我记得我之前看过一个电视剧……好像是加点儿白矾就行了吧?需要试验一下。”
两个人的目光不小心碰到一起,司马弘立即刻意地避开了。
秋来顿了一下,又问:“试验成功的话,就算不是亲人,只要加了你说的……白矾,就能融合的吗?”
司马弘咳了一声,才答道:“对,就是这个意思。”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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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矾好找吗?”
“应该还好,听说可以做中药的,只不过,不知道你们这里管它叫什么。”司马弘想了想,走到一边的书案前,在宣纸上写下了两个字“白矾”。
宋隐一见便说:“这个矾字,有一种外用的药剂,矾石,里面的矾字与之相同,不知道是不是一样东西。”
“好找吗?”司马弘问。
“药房就有。”
于是宋隐立刻差艳冠楼的护院儿去买来了矾石。
在座的四个人把血都滴到掺了矾石粉的水中,还真的都融合到了一起,又叫了守在外面的吉祥和莫雨姑娘进来,也都融合了。
“应该问题不大了,”司马弘说,“我们再回去分别找些可靠的人来试验一下就行了。”
宋隐对这个结果表示十分满意。
“将来有机会,一定要给你封个大官做做,真是叫我们少走了不少弯路啊!”宋隐叹道,“是不是,秋来?”
秋来则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道了一句:“正是如此。”
在这个时候,司马弘童鞋还不能深刻地体会到这短短四个字的分量,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
四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天,当然主要是宋隐和司马弘在东拉西扯,秋来和阿荣只管听着。
过了一会儿,阿荣去外间解手,而宋隐则被吉祥叫了出去。
这一下,房间里就只剩下司马弘和秋来两个人了。
气氛突然显得有些尴尬。
司马弘砸吧了一下嘴巴,决定快刀斩乱麻。他不想跟秋来这样可爱的人一直尴尬下去尽管似乎是自己单方面的尴尬而已。不管秋来有没有从自家夫君那里听说自己的糗事,之前在军中之时,总该是有所领悟的了。
既然如此,不如说开了的好,否则自己也枉为二十一世纪之人了。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坚定开了口:
“秋来,你知道吗?我曾经喜欢过你。”
秋来被这话惊得差点儿砸了茶杯,缓过神来后,急忙往门口看了看:
“你不怕阿荣听到?”
司马弘笑道:“不要紧,我告诉他了。”
秋来似乎更加惊讶了。
司马弘便开始坦白交代:“因为你很符合我的……我喜欢的类型。而且,还是第一个猜到我身世的人。”
“你是指,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而来那件事吗?”秋来问道。
司马弘点了点头。
“我想……王爷那么睿智,也一定猜到了吧……”秋来不确定地说,“阿荣应该也能猜到吧?虽然我们接触不多,但看得出来他很聪明。”
司马弘笑道:“阿荣确实也猜出来了,宋隐却没有,这世上除了你和他的宏图伟业之外,还有什么能让骁王爷提起兴趣的?”
秋来抿了抿嘴,没有回答。
司马弘接着说:“我那时是真的挺喜欢你的,特别是出征的那段朝夕相处的日子……当然我知道朋友妻,不可欺,所以连说也没敢说。
“自然,我也没有说的立场……就算你们还没有成亲,在我们那个地方的话,我好歹也是个高级知识分子,高级白领,或许还能跟他公平竞争一下,可在你们这里,我怎么看自己都差他一大截啊!你看他,长得帅、有才华,社会地位高的不行,又有钱有势,还是个胸怀家国的大英雄……我算什么……还好我在被他发现之后,就像做错事了的学生,对那件‘错事’也越来越提不起兴趣了。”
他打趣着自己,想把气氛变得轻松一些。
没想到秋来竟认真地接了他的话:“即使就算他没有那些,我也还是会选择他的。”
司马弘愣住了,感觉自己被强行灌了一口狗粮。
秋来接着说:“我刚见到他时,他在我眼里,还是那个江郎才尽、与恶势力同流合污的闲散王爷,但即使那样,我也从没想过拒绝嫁给他。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大概就是有缘吧。”
司马弘啧啧赞叹:“宋隐的命真好……希望他最后不会为了家国辜负你……”
“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这辈子,我到死都是他的人。”秋来坚定地说。
“啧啧,你不会连下辈子也想好了吧?”
“下辈子,换我来护着他。”秋来几乎没有思考。
司马弘被他深刻的表情镇住了,喃喃道:“幸好我也有人要了,不然听了这话,这得多万箭穿心啊……不过经你这一提醒,我倒也想好自己的下辈子了。”
秋来歪着头看向他:“怎么样呢?”
“下辈子,让我来照顾他吧,”司马弘自言自语地说,嘴角露出了一丝甜蜜的笑容,“他值得的。”
秋来望着他,也微笑起来了。
而隔间的门外,不知何时静静站在那里的阿荣,在听到了最后之后,也慢慢地,绽开了微笑。
然而突然闯了进来的宋隐,粗暴地打断了这一室的祥和。他狠狠地推开隔间的门,大步走了进去,甚至没看到门旁的阿荣
“秋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宋阮他……死了。”
秋来和司马弘同时猛地站了起来。
宋隐坐下来,一口气喝了两大杯茶,才缓过气来。
“我的影卫刚才向我禀报,宋阮的尸体被丢在郊外的荒地上,身上还伤痕累累……”宋隐艰难地开口解释道。
“天啊……是谁干的?”司马弘道。
“恐怕是唐玉礼,”宋隐闭了闭眼,“司马,你跟阿荣能不能先回去……”
司马弘这个时候倒是很有眼力价儿,点点头,二话不说便转身往门外走去。
宋隐在他身后唤住了他:
“谢谢你好兄弟,等时机成熟的时候,有些现在还不方便说的事,我一定全部告诉你。”
司马弘回头道:“我知道,有些我帮不上忙的事,就算让我知道了,也只会增加我的压力而已,放心吧,我明白着呢!”
虽然不知道他自己猜测的方向是什么,但宋隐仍十分感谢他的善解人意,终于感激地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司马弘和阿荣走后,宋隐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虽然那宋阮无恶不作,但毕竟是我的弟弟,而且罪不至死……而我,竟成了帮凶……”
秋来也尚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喃喃道:“没想到,唐玉礼竟然,连自己的亲外甥也下得去手……”
宋隐扶额:“是我的疏忽……他是干得出这种事的人,我应该早知道的……我竟然还天真地以为,他至多会把宋阮赶出京师……”
秋来深吸了两口气,他知道宋隐此时正陷在深深的自责中,他需要保持冷静。
他走向宋隐,轻轻地抱住他的头,以示安慰。
“王爷……我知道你会很自责,但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善后,我们为宋阮办好后事,想办法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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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了仇,才能告慰他的亡灵……”
宋隐把头靠在秋来胸前,静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你说得对……”
秋来便放开他,坐到他的面前:
“王爷,影卫只是看到了宋阮的尸体,并没有去处理,或是惊动什么人吧?”
宋隐点了点头:“自然,他们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一向是不出面的。”
秋来便道:“那么,我们也只能装作不知道了……你看是不是安排个农夫什么的,假装路过发现他的尸体?否则等他的妻室们发现有异去寻时,怕是都……”
宋隐也十分赞同:“是啊,他从前就经常在外鬼混,他的妻子和唐氏怕是不会很快警觉的……我这就去安排人。”
秋来望着他的眼睛,又道:“若有朝一日真的能大事所成,我们便给他冠以为国牺牲的名号,以告慰他的妻儿,好吗?”
宋隐又点点头,抬头与他的小妻子对视。方才秋来的语气简直是在安慰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这轻柔到怕对方受惊的语调让宋隐只觉得十分窝心,神情不禁放松了下来。
他张开双臂把秋来拥入怀中,低声叹道:
“秋来……幸亏有你……”
秋来也用力地抱住他,回答:“这句话该我说才对,王爷,幸亏,幸亏有你。”
第50章四马猴番外四你对我太好了
司马弘这辈子第一次,知道竟然可以有人对自己这么好好到几乎失去自我。
随时随地,这个人所想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他就像是自己的一个分 amp;amp;身,还是一个周到全面、细致入微的分 amp;amp;身。
开始阿荣还如常地伺候他,衣食住行、事无巨细,就像一个二十四小时贴身保姆(还带三 amp;amp;陪的那种)。司马弘心疼他,不久便给自己和他又找了两个小厮伺候,想叫他享享福。他闲不住,便在每日习字念书之余,跟着管家学算账、学中馈,还把司马弘自上任监正便无暇顾及的花田生意兼顾了起来。
那花田,本来之前宋隐说要找人来代管的,但司马弘不想交出去,觉得花田几乎相当于自己的小花园,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能过去散散心,便耽搁了下来。
那日阿荣提起说想去打理花田,司马弘也没过脑子,随口就同意了交给自己的另一半总是好的,至于能不能管得好,他并没有期待。
待过了些时日,司马弘再想起来过问时,发现阿荣已经成了花田真正的管理者。不仅如此,还在京师内外指定了几十家目标客户,把花田生意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了。
当司马弘跟着阿荣来到花田,看到比之前扩大了一倍多的大棚,还有争芳斗艳的各色鲜花时,他不禁对身边的伴侣刮目相看了。
说实在的,在穿越之前,司马弘的价值观是“门当户对”,当然这不是指真的门第,而是觉得两个人的社会地位、学识见识、出身背景什么的,越相近,在一起之后能长期相守的可能性越高。因为这样的两个人,价值观和世界观最容易相近,发生争执的概率也就最小。
现在遇到了阿荣,因着他是这世界给自己的最大的温暖和善待,是唯一一个爱慕着自己,又懂他的人,他就不敢奢求什么对等关系了。
可是没想到,阿荣一直在努力追赶,使自己成长成一个可以与他比肩的人。
而且,聪明如他,竟然几乎已经做到了。
不知为何,司马弘望着花田的眼睛,竟然有些湿润了。
“老爷这段时间太忙,所以没来得及请示您,就自作主张了……”阿荣红着脸道,“我唯一会的,就是种地了……老爷要是觉得不合适……”
好吧,还没有完全做到,骨子里谦卑的意识还没有改掉。司马弘心里想。
不过还好,这个可以慢慢来。
至于现在,堵住他这乱说的嘴巴最好的方法就是……
吻他。
从阿荣那里得到了太多,司马弘觉得自己也应该有所回报。他试着像阿荣服侍他那样,也为阿荣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开始的时候经常会被拒绝甚至被反抗,好在后来慢慢地、选择性地,被阿荣接受了一些。
好吧,不是很多,只有帮他脱衣服、给他夹菜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于是司马弘彻底明白,自己跟秋来是真的凑不成一对儿,他们俩都是那种需要被人照顾的人上辈子,也不知道宋隐和阿荣欠了他们多少钱。
因着无以为报,司马弘终于想到了一个补偿阿荣的办法。
他想让他主动一次。
然而这一次,他遭到了最最激烈的反抗最终还是他主动了。
等到一切结束,两人搂着躺到榻上时,司马弘忍不住问道:
“你为什么从来不肯……上我?”
阿荣看了他一眼,低下头道:“太疼了……我不想让你疼。”
司马弘震惊了。
惊讶过后,他的眼眶再次湿润,忍不住紧紧地搂住自己的男朋友。
我司马弘何德何能,能得到这么好的人相伴终生……
他猛地翻身下床,胡乱披了件外套就跑了出去,不久之后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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