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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娇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荏
“公主殿下有什么吩咐?”
姬顾盼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是想请教侍郎大人,朝中……可有一位叫姓邱名来的官员?”
“姓邱?”宋阮艰难地在他笨拙的脑袋里翻找……“邱来?这个名字听着好熟,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人……”
姬顾盼眼前一亮:“身居何职?”
宋阮只觉得耳熟,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见公主一脸期待地望着他,只好说:“公主殿下,下官这就给您打听去,许是新入朝的官员,接触不多……”
“好啊好啊!”姬顾盼喜道,“那你替本公主打听清楚了,来禀告我!”
“殿下的吩咐,下官一定鞠躬尽瘁!”宋阮殷勤地说。
姬顾盼忍下恶心,勉强笑道:“谢谢你!我等你的消息!”
辞了要去太后宫里的宋阮,姬顾盼径直回母妃和自己所居的承香阁去了。
母妃正在佛堂拜佛,她便在外面等。
等到太妃娘娘出来,姬顾盼开心地迎了上去。
“母妃!”
朱庭宜神色如常,看不出悲喜,只道:“怎么跑得一身汗?仔细着凉。”
姬顾盼跟在母妃身边,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母妃……若是我将来出嫁,你会把我许配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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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
朱庭宜笑道:“怎么啦,这是着急出嫁啦?”
“母妃别笑女儿了!”姬顾盼红了脸,“我只是不想嫁那些粗俗之人……”
朱庭宜回答:“你放心,母妃一定会为你找一个好人家,不会委屈了你。”
姬顾盼点点头,又说:“母妃找的好人家,想必是朝中的青年才俊吧?”
朱庭宜不明所以,想了想说:“朝中的青年才俊,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吧?怎么了?”
姬顾盼急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问问……朝中官员都是考了科举的,想必不会是粗俗之人了……”
朱庭宜不以为意,只说:“小妮子,别总想些有的没的,你的女红练得怎么样了?若最基本的女红都不会,嫁到夫家岂不丢人?”
“知道了,女儿会努力练习的!”姬顾盼答应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噙出了一丝甜蜜的微笑。
秋来在东苑的院子里散步。
他现在已经喜欢上了每餐饭后的散步,宋隐在的时候,他们天南海北地聊天,他的夫君年少时走南闯北见识颇广,总能讲出他闻所未闻的新鲜事物。若宋隐不在,他便完全地沉浸在思考中,没有人打扰。
事实上,自从那次告诉他,自己要开始做一件很危险的事后,宋隐就更加忙碌了,除了雷打不动地给自己授课,他经常会在书房呆到很晚。
虽然他没有直说那件危险的事究竟是什么,但秋来自己慢慢地有所领悟。
他背负着整个大陈国的秘密,除非颠覆,他的理想怕是无法实现。
所以秋来猜测,宋隐大概做了决定,要做那件最了不得的事改朝换代。
只有这样,才能把昏庸的权利集团驱逐出朝廷,才能还大陈百姓清明的统治。
若真的是这个决定,秋来自认身为男子,会尽全力支持他同时,身为他的妻子,他也十分心疼他。他太苦了。
至于他让自己帮忙,却只管教自己念书,听说还在努力帮自己找先生的事,秋来也有自己的想法。
若真的事成,他定是需要一个心腹之人辅佐于他能被他选中,秋来感到十分荣幸只是以何种形式辅佐,他则尚有些无法想象。
毕竟大陈国没有男后的先例。若循旧例,他们就必然要和离,毕竟这是他夫君的祖父促成的律法。然后他就可以以臣子的身份辅佐他。
但秋来知道,他并不希望是这个结果。
他不想与他的夫君分开,更不想看着一个女人与他并肩,站在城门之上,接百官朝拜。
他清楚的知道,若真的看到那一幕,他会很痛苦。
或许,这就是喜欢了。时至今日,他已经喜欢上他的夫君了,虽然彼此年纪相差甚远,但仍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秋来在心里说。
毕竟,是那么温柔、那么美好、那么胸怀家国的人,他值得任何一个人喜欢。更何况,这样的一个人似乎还执着于自己,不管是自己的心,还是自己的身……他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作为大陈国第一任男后,站在他的身边。秋来暗自想到。
自己会为此努力,努力让自己更强大,努力让自己能帮得上他,努力……让他连和离的理由都找不到……
秋来深吸了一口气,他原以为自己是个没有野心的人,没想到,那份野心竟这么容易被激发起来了。
时辰差不多了,宋隐晚膳后便去了书房,说自己有些事要处理,叫秋来自行散步半个时辰再去找他。
于是他转头往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关着,秋来轻扣门板,却并没有得到回应。门没有锁,他便轻轻地推开门,跨了进去。
目之所及的,竟是宋隐伏在桌旁熟睡的身影。
秋来的心顿时被什么东西狠揪了一下。
他竟不知道,自己的夫君累成这样!
他向前走去,听到脚步声,常年习武的宋隐很快醒了过来。
“我睡着了?”他有些迷惑地说。
“王爷,若乏累了,不如回房休息吧,在这里睡要着凉的。”秋来说着,把自己在院中散步穿的披肩披到了宋隐身上。
宋隐暖心地笑了:“无妨,只是刚用过膳,有些困倦罢了,睡了这一下,已经好多了。”
秋来顺从地点点头,准备坐到宋隐身边,手却被拉住了。
“秋来……”宋隐开口道,“我为了给你找先生,怕是又要有些坏名声了……”
秋来不明所以,但仍宽慰道:“若只是用那坏名声做幌子,王爷何必挂心?”
宋隐点点头:“是,我只是要告知你,怕你吃心。”
秋来坚定摇头:“王爷,若知道了真相,我还要为这等事吃心,怎么配……”
秋来又脸红了,有些说不下去。
“配什么?”宋隐笑着追问。
“配做您的妻子……”秋来低声道,几乎羞得抬不起头来。
虽然没有对视,他仍能感受到宋隐炽热的目光:“你是说,你不会因外界的流言蜚语,改变对我的看法?”
“自然。”秋来低声却干脆地答道。
下一刻,他的下巴被轻轻抬起,被迫与那束炽热的目光对视:“秋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秋来觉得他夫君的眼眶似乎有些红了,他定定地注视了他片刻,直到秋来受不住想要逃跑时,才接着说:
“有卿此言,宋隐自问足矣。”
他拉着秋来的手站起身来:“我们赶紧开始,一会儿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要做呢!”
“啊?……”
作者有话要说:一周不断更的结果是血槽和库存都清空了下周真的要考虑休一天了……
第18章安插
进了十月,就是晚秋了。骁王府里迎来了秋来的生辰之日。
因为是年轻内眷,又是寻常小寿,生辰不宜大办,宋隐便在东苑贴了寿联、寿图,还为秋来摆了宴,叫子女们前来同席。
子女们都还年幼,宋晔和宋写了两篇贺寿文章呈上,两个女儿各送了一个自己绣的荷包,宋昀的礼物最有趣,是一只自己编的草编蚂蚱(虽然并不太像)。秋来只觉得珍贵无比,一一下,也赏了红包。
宋怡心和姑爷也带着礼物回来了,因为是第一次见面,特意向秋来敬了茶。秋来客气地受了。
宴席结束,送走了女儿女婿,宋隐领着秋来回房现在他已经将自己院子里的衣物都搬了过来从衣柜里拿出一个致的锦盒,递给秋来。
秋来打开一看,竟是一尊憨态可掬的貔貅玉像。
宋隐把它从锦盒里拿出来,亲自解开上面的红绳,帮秋来戴在脖子上。
“这是我从金台寺住持那儿请来的,有辟邪的作用,你带着保个平安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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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来抬手抚摸着那微凉的玉像,真诚道:“多谢王爷,我很喜欢。”
宋隐温和地笑:“今年是小寿,待明年的成人礼,我一定替你好好操办一番。”
这是王爷的宠爱吧?秋来这次没有推辞,低低应了声:
“嗯。”
宋隐因这份坦然接受感到很舒心,又说:“若你以后恼我、怨我,就看看它,记得我是真心希望你平安如意的就好。”
秋来想说我怎么会恼你、怨你,最终也没说出口,微笑着又应了一声:
“嗯。”
过了几日,京师之中开始盛行两种传言。第一种是说摄政王口味似乎变了,因爱慕某位状元郎的才华,大张旗鼓地把他调回京中,看来新娶的小娇妻地位不保了;第二种是说尚书令大人寻得一位奇人,预测天象十分准确,还通周易,深得朝中官员爱戴,看来是准备接司天监监正的班了。
这两种传言,都是当事人之一司马弘在青楼的雅间里转述给宋隐的。宋隐听了微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对这样的效果十分满意。
“入宫后别忘了去给太后算一卦,你这个神算子的名声就坐定了。”宋隐提醒道。
“我那叫观星盘,看命格!什么算卦,还跳大神儿呢!”司马弘反驳道,“至于去见太后,我早就计划好了,你别操心了!”
他举起杯,与宋隐相碰:“我才发现,朝堂里几乎到处都是你和尚书令大人的心腹……看来你筹谋已久啊……为了你的宏图伟业,干杯!”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听到“宏图伟业”这四个字时,一旁仍扮成小厮的秋来低下头,抿了抿嘴。
“你确定要喝酒?”宋隐问他。
“来青楼不喝点儿酒回去,也太假了吧?做戏要做足!”司马弘不甚在意地说着,也给宋隐斟了一杯酒,“你也沾点儿酒味儿再走!”
宋隐从善如流地举起酒杯:“干杯!”
上了马车,秋来摘掉小厮的帽子,十分自觉地靠到了自家夫君身边。
宋隐抬手搂住他,把这个进步也看在眼里,嘴角微微地扬起。
“王爷……”秋来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有件事想请教您。”
宋隐感兴趣地说:“你说。”
“帝王可以主导法律的修改吗?”秋来问。
宋隐不明所以,如常回答:“自然是的……若法律中有不合常理之处,本应积极推进修订。”
“若并非不合常理之处呢?”秋来追问。
宋隐低头望着他:“那为什么要修改呢?”
“若是一位贤明的君主,可否在某条涉及自己的法律上,做出一点利于自己的修订呢?”秋来又试探问道,“前提是,这个修订只利己,不害民。”
宋隐听完,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沉吟片刻才终于微笑着说:“我想,若是一位贤明的君主,人非圣贤,偶尔为了自己做出某个决定,臣民都会支持他的。”
秋来也望着他,缓缓点头。
“怎么了?”宋隐问他。
秋来先是摇了摇头,停了一会儿又说:“……王爷以后可要记得这话就好。”
这样……若真到了王爷成大统的那一天,只要他愿意,就可以修订那条“男子不得为后”的律法了……秋来安心地想。
宋隐被他逗乐了,眼睛一转也说:“我说过的话我自然记得……你别忘了就行。”
清宁宫暖阁。
司马弘低头哈腰地走进去,向主位上款款而坐的宋华行了礼,又低眉顺眼(严重腹诽)地对侧位上坐着的太傅大人行了礼宋隐什么情况?事先怎么不说好,这位大爷也在啊?穿帮了怎么办?!
“太后娘娘传草民觐见有何吩咐?”司马弘脖子一梗,老子豁出去了,我还不信我堂堂高级知识分子还镇不住你们这些老古董。
宋华望着他,不以为然地说:“没想到司马先生如此年轻有为!哀家是听说你算命算得极准,想让你帮哀家算一卦呢!”
司马弘恭敬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草民并不会算卦,只是早年曾游历海外,学过一些气象和星盘知识,学以致用罢了。”
“星盘?”宋华听不懂,好奇地问。
“是,”司马弘耐心答道,“运用星盘和生辰八字,分析人的性格及未来命运。”
宋华点点头:“那你帮我分析分析?”
司马弘再拜道:“草民斗胆请阅太后娘娘生辰八字。”
宋华扬了扬手,一旁的小内侍便把一张纸递到司马弘面前。
司马弘看完了纸上的生辰八字,从怀里掏出一块硕大的星盘来,嘴里念念有词:
“娘娘的上升星座是双子座,命星为水星,诞生之时命主星位于星盘的十宫,主权力、富贵……”
宋华和唐玉礼显然被他那些新鲜词汇绕晕了,都疑惑地望着他。
“水星主水,水火相克,太后娘娘当谨防走水,以伤身。只需防住了这一项,太后娘娘的命格恰似花中牡丹,为富贵之最,将保佑大陈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实乃大陈之幸也。”
宋华被夸得飘飘然,喜上眉梢地瞄了一眼身边的太傅。唐玉礼却一脸深沉地问道:
“别说的那么远,你且说说,近日太后娘娘可有什么命运?”
这是故意要为难我啊?幸好我早有防备!
司马弘再次行礼道:“娘娘且容草民再看看星盘。”
然后他低着头又嘟囔了一堆没人听得懂的话,抬头道:“今日水星逆行,恕草民斗胆,太后娘娘怕是有血光之灾!”
此言一出,宋华登时变了脸色。唐玉礼也皱起了眉头。
司马弘继续说:“太后娘娘不必担心,此次水逆并非大逆,灾祸也只是小灾,略一善后即可平安度过……”
话音未落,便有宫人惊慌进来,急急地走到宋华耳边低语了一句,宋华眼睛一瞪,脱口而出:
“皇帝受伤了?”
那宫人怯怯道:“是……陛下不听劝,非要骑在内侍脖子上玩骑马打仗……结果那内侍没吃住劲儿,不小心摔了,损了陛下的龙体……”
“伤得可重?”
“只膝盖擦破了点儿皮……”宫人喃喃道,“娘娘您看要不要过去瞧一眼?”
宋华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既是擦破了皮,叫太医就是了,叫哀家作甚?滚下去!”
宫人吓得立刻退了出去。
宋华则立即转过头,问司马弘:“司马先生真的很灵!你说的血光之灾就是这事儿?”
司马弘暗自得意,我进来之前走在路上,刚好远远地看见皇帝摔下来,可不是灵吗!
他正经地行礼道:“草民猜测,正是此事。”
宋华似乎放心了,长舒了一口气。
唐玉礼却皱起眉,不悦道:“皇帝摔伤了,太后娘娘一个做娘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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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应该去看看,表示一下慰问?!”
宋华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这不是请司马先生算卦吗?我一会儿就去!”
唐玉礼似乎忍了又忍,才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他转向司马弘:“我这里有个八字,你帮我算算,这个人命格如何?”
附加题!
司马弘有点儿冒汗了。话说他其实不懂星座啊星盘什么的,不过是前几年交过的一个男朋友喜欢这个,总在他耳边说,他便有了些印象,到这里为了骗人,特意根据零碎的记忆编造的,目的就是越让人听不懂越好现在这位据宋隐说高深莫测的大爷要拿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八字来考他,这不是要露馅了?!
老天爷……没想到我跟这个架空世界的缘分这么浅……司马弘在心里说。
他硬着头皮接过宫人递来的第二张纸,定睛一看……
这竟然是宋隐的八字!
司马弘简直要仰天长啸了幸亏那日在青楼跟宋隐排练时,看过他的八字……真是天不亡我啊!!!
司马弘眼泪汪汪地拿出星盘念叨一番,抬头说道:
“太傅大人,不知此八字所属何人,单从八字看,属水瓶座,命星是土星和天王星,也是大富大贵之人,年少似极有才华……只是……”
他犹犹豫豫地停住了,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唐玉礼开口道:“但说无妨。”
“只是诞生之时命主星位于星盘的八宫,因此近些年沉溺于俗欲,似有些江郎才尽了。”
司马弘说完规规矩矩地低头站着,但几乎可以感受到主位上的两人心领神会地对视了一眼。他知道,司天监监正的位子已经在向自己招手了。
第19章再遇
过了几日,太后娘娘在后宫设宴,邀请所有的王公贵族参加。宋隐带着秋来前往赴宴,秋来全程乖乖地躲在宋隐身边,扮演一个呆若木鸡的小媳妇,连太后远远地问他身上摔的伤好些了没,都装作半天才反应过来,诚惶诚恐地答了是。
宴会结束后,宋隐被太后叫去问话,叫他先去宫后苑等。秋来点点头向门外走去,不去理会身边四起的关于他的议论。
秋来不为所动,只感慨地想,如今这般情形,就算太后从哪儿听到自己曾中过“小三元”,怕也只会以为自己是读书读愚了吧!
秋来被一个小侍送到了宫后苑,秋来客气地跟他说,自己在这里等摄政王过来,叫他先行回去休息,还赏了他一把碎银子。小侍便千恩万谢地告了辞。
其实秋来是不想让宫里的人在身边陪他,相处得越多,露馅儿的可能就越大。待小内侍走后,他信步走向一边的回廊,坐在里面边一边抬头赏月,一边等待自己的夫君。
当姬顾盼带着宫女经过宫后苑,就看到月光之下,那个绝美的少年仰着头,凝望天空的景象。她的心不禁跳漏了两拍。
姬顾盼抬手阻了宫女的通传,拉起裙摆向回廊走去。
秋来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来人略略一惊。
“拜见公主殿下。”他急忙起身,对姬顾盼行了大礼。
“你知道我是谁了?”姬顾盼快乐地问。
“臣……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望公主殿下恕罪。”秋来仍低头道,对着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儿,他终是没办法自称“臣妾”,索性她不是长辈,自称在下也不算错。
“快平身!”姬顾盼急忙说,“我不怪你。”
她说着跨进了那座回廊:“你怎么又进宫了?”
秋来仍恭顺答道:“在下受邀参加后宫宴会,得以入宫。”
姬顾盼看了眼他身上紫色的官服,微笑道:“我猜也是。”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只觉得看不够似的,又问:“上次把你砸伤了吧?身上还疼吗?”
“劳殿下心,”秋来回答,“在下已经痊愈。”
这个时候,秋来觉得若自己不回问一句,似乎太不礼貌,于是问道:“殿下腿上的伤好些了吗?”
姬顾盼因着这份关心,笑容更深了:“多亏你惦记着,好多了……只是跑起来的时候还有点儿疼。”
秋来接话道:“既如此,殿下更应好生将养才是。”
“我知道!”姬顾盼笑道。
秋来不便久留,于是再次行礼道:“不敢叨扰殿下,在下先行告退。”
说着,便倒退着出了回廊,向来时的路走去。
姬顾盼在他身后低声嘟囔着:“你没有打扰我……而且我还没有问你到底是谁……”
就这样一路目送着他离去,远远地看到有一个人向他走过来,似乎是摄政王,两人见面后,一同向宫外走去了。
姬顾盼一直抻着脖子,直到看不见了,才低下头,似有些烦恼,但不久又露出了一丝甜蜜的笑。
第二日,宋阮去清宁宫请过安出来,在拐角处遇到了似乎等在那里的姬顾盼。
宋阮惊喜地走上前去:“公主殿下,您这是在等下官?”
姬顾盼撇了撇嘴,开口道:“侍郎大人真是健忘,上次不是答应我,要帮我打听人的吗?”
宋阮急忙应是:“是是,怠慢殿下了!下官回去还真帮殿下四处打听了,只是还没有结果,所以没去惊扰您……上次说的有印象,怕是记错了,后来想起来,下官的新嫂子姓湛,名秋来,下官才觉得耳熟的!”
“新嫂子?!”姬顾盼奇道。
“是啊!”宋阮笑道,“殿下想必也听说了,摄政王几个月前,刚续弦了一位美少年?那不就是下官的新嫂子吗?”
“嫂子……”姬顾盼慢慢睁大眼睛,顿了片刻才喃喃问道,“敢问摄政王妃……年庚几何?”
“十六吧?”宋阮毫不在意地说:“还是已经十七了?说来有点儿惭愧,家兄已愈而立之年,却非要娶一个可以做他儿子的少年……”
然而姬顾盼已经听不到其余的话,只是一副如遭雷劈的样子,失魂落魄地转身就走了。
宋阮在身后提高了声音:“殿下,下官接着替您打听去啊!”
听说宋隐帮秋来请的老师已到京师就任,宋隐派人一番打听之后,对秋来说这两日恐怕不能回府了。
“我要造成对那个状元郎流连忘返的假象。”宋隐解释道。
秋来一边帮他的夫君整理朝服,一边如常回答:“王爷尽管去做就是,我……始终是相信王爷的。”
宋隐转过身,温和地说:“我都知道……信任是你的诚意,不给你不安的机会是我的诚意,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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